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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要吼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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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不是你的属下。”她声明,“而且,这和沈先生有什么关系?”
  “他看见你和我在一起,所以,他会接近你。”他冷冷地道。
  水云蹙眉想了一下,“你是说,他会利用我来报复你?”她无意识地搅着咖啡。
  “聪明的女孩。”他扬起右眉。
  “这太荒谬了。”她摇摇头,“你们真的很无聊。”
  “你会离他远点吧?”他要听见她的承诺。
  “我不是个小孩,舒先生,我自己会照顾自己。”她不悦地说,“更何况,沈先生或许根本没这种意图。”他如果真有这种无聊的念头,她会要他付出代价的。
  “你总是这么天真吗?”他反问,“我可不想你愚蠢地中了他的圈套。”
  “注意你的措辞,我可不愚蠢。”她微愠地说,“而且,我实在不觉得沈先生有如此大费周章的必要,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
  舒毅倾身向前,黝黑的眸子又闪了一下,水云直觉地往后仰,他让她有压迫感,而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抬起下巴直视他的双眼。
  “你当然是对的。”他露出一抹笑容,女朋友?听起来好像满不错的,他不否认她对他有吸引力,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动”她,她不是那种随便玩玩的女人,她代表着婚姻,而那是他现在最不需要的。
  “为什么我觉得你是在嘲弄我呢?舒先生。”水云静静地说,他的眼神和他的话似乎背道而驰。
  “你多心了。”他耸肩。
  水云啜口咖啡,好苦,她还是不习惯喝这黑黑的水,虽然加了糖和奶精,她还是觉得难以下咽。
  “走吧!你朋友不是还在等你。”舒毅说道,而他也该回公司了,他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
  水云点点头,“我的鞋子。”她可没忘记和他见面的目的。
  舒毅将纸袋递给她,“你的脚没事了?”见水云不解地解向他,他又道:“昨晚我瞧见你的脚后跟磨破了。”他想起她秀气的脚,白白嫩嫩的。
  “没事,我已经贴绷带了,再次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去。”她突然想到什么,又问:“昨晚不是你抱我回房的吧?”舒毅扬起嘴角,“有什么不对吗?”
  “不,只是……”她不知道如何接下去,脸蛋也微微泛红,她下意识地拉拉辫子,“当我没问,走吧!”她急急起身,想要拿帐单,但舒毅却比她快一步,“舒先生——”
  “算是谢你接受我的聘请。”他无声地站起,“你该不会连这点也要争辩吧?”
  水云微笑,“我不是好辩的人。”她又补充一句,“在这方面。”
  舒毅莞尔道:“这么说,我可以用食物收买你?”
  她摇头,“我可不是这么容易收买的人。”
  他走到柜台付钱,“我很好奇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跟在她身后走出咖啡厅。
  “我想,只要你别老用这种嘲弄的口气,我们就会想处得很好。”她望着他,“你对每个人说话都是这样吗?”
  他宽肩一耸,“有什么不对吗?”
  水云放弃地摇头,“你真懂得如何让人生气,而自己不受影响。”
  “老师的直觉?”他讶异地扬起双眉。
  “当然不是,这是观察所得。”每次他都一副冷静的模样,却将其他人气得牙痒痒的。
  他微笑,“和你谈话很有意思,不过,我得走了。”他定定地凝视她。
  “再见,舒先生。”她有礼地说道,在他灼然的眼神下,再次嫣红了双颊。
  “再见,关小姐。”他轻声道,随即迈步离开。
  水云则提着纸袋往前走,不自觉地摸着脸颊,这真是没道理,她从来不脸红的如果思琪和敏柔看到她这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在三人中,她可是最冷静、理智的,想到这儿,她突然想起那两个捣蛋鬼,等会儿她不臭骂她们一顿才怪呢!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
  ………………………………………
  思琪和敏柔一见水云走进店里,立刻埋头苦干于小说之中。
  水云坐下后,开口道:“别装了。”她交叉双臂,好整以暇地注视着两人。
  敏柔抬头,咳了一声,“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好奇。”她拿起面纸,按住鼻子,免得鼻水流出。
  思琪小声道:“你可别在这儿乱吼,小心形象。”她对水云微笑。
  “反正我已经吼过一次了,不介意再来一次。”水云无所谓地说。
  思琪眨眨双眼,“好嘛!道歉行不行?下不为例。”她无辜地说道,还举起右手作宣誓状。
  水云笑道:“真会被你们气死。”她转向敏柔,“你认识沈先生?”她就是无法对人生气太久。
  敏柔推推眼镜,“他就是借我手帕的那个人。”
  思琪唱戏似地说:“真巧,对不对?真是千里姻缘‘手帕’牵。”
  水云受不了地摇头,敏柔抗议道:“你别乱讲。”可双颊却有抹不自然的红晕。
  思琪戏弄道:“哎哟!害羞了。”
  “哪有。”敏柔的脸却更红了。
  “别闹。”水云看了思琪一眼,她就会乱扯。
  “不过,更巧的是沈盟竟然和舒先生认识。”思琪托着腮帮子,“对了,为什么他们喊对方的名字都那么怪?叫什么阿尔……”她想不起来。
  “阿尔萨兰。”水云随意翻着一本小说。
  “那是什么意思?”敏柔也问。
  “这是满州话,狮子的意思。”她想着舒毅优雅无声的动作。
  “他们是满人?”思琪宛如发现新大陆地喊道。
  “嗯。”水云睨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也有二分之一满人的血统。”
  “真的?”思琪尖叫。
  “嘘——”敏柔小声道,“大家都在看我们了。”
  “你怎么从来没说过?”思琪抱怨道,她才不管其他人的眼光。
  “这有什么好说的,什么人不都一样。”她看一眼小说的书名《亲亲保母》,是雇主和雇员的恋情,她好奇地翻开一页。
  “喂,别看。”思琪双手盖在书上,“快点说清楚,别吊人家的胃口。”
  水云叹口气,“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所有的一切啊!快点。”思琪好奇道。
  “没什么可说的啊!满人就是从大陆那儿过来的。”她耸肩。
  “一句话就解决了?”思琪故作晕倒状,“就算惜字如金也不用这样吧!”
  敏柔推推眼镜,笑道:“水云说的也没错,真不懂你到底在好奇什么?”
  “算了。”思琪挥挥手,靠在椅背上,“你们两个一点好奇心、冒险心都没有,又怎能了解我满腹的委屈和心酸。”
  “拜托,别唱戏了行不行。”水云摇头,敏柔则笑个不停,“对了,我明天开始到舒先生家中当教师。”
  “教师?”思琪和敏柔那讶异道。
  “他有个五岁的侄不管不顾。”水云看着书中的内容,女主角正好掴了男主角一巴掌,她不可思议地挑高眉毛,真是激烈,啊!她知道原因了,原来是男主角强吻女主角,唉!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
  “你们两人真是……奇怪?”思琪若有所思道。
  “有什么奇怪?”水云问,两眼仍盯着小说。女主角大骂一声“混帐”后,就哭着跑了,她不解地蹙起眉头,既然生气,为何还哭呢?
  “表面上相敬如宾,私底下波涛汹涌。”思琪颇有哲理地说。
  水云抬头,“哪有波涛汹涌?”她看不出来。
  敏柔也道:“舒先生看你的时候,眼神不一样。”
  她愣了一下,“有什么不一样?”
  “像要吃了你一样。”思琪说道。
  “神经病。”她瞪好友一眼。
  “你本来就一副秀色可餐的样子。”思琪故作神秘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水云忆起舒毅灼热的眼神,他为什么那样看她呢?
  “别听她胡说。”敏柔又打了个喷嚏,“为什么沈盟和舒毅之间一触即发?”
  “我只知道片断。”她不想谈这个话题,总觉得在背后说人长短是不道德的,“敏柔,你要不要紧?还是先回去,我们以后再聚。”
  “可是,我们难得见面。”敏柔推推眼镜。
  “现在是暑假,有的是时间,你一直擦鼻涕,我们在旁边也听得很难过。”思琪说道。
  敏柔颔首道:“好吧!我也觉得鼻子难受得很。”三人只得收拾桌上的书,“你确定不向敏柔拿包药?”思琪问水云。
  “不用了,我身体健康得很。”她从小就很少生病,而且她不喜欢没事乱吃药。
  “话可别说得太满。”思琪不以为然。
  敏柔再次打个喷嚏,“对不起,我实在不舒服。”
  “没关系,反正我这一个多月都在台北,有的是时候再聚。”水云安慰道。
  “对啊!更何况,今天收获不错,至少找到你的手帕情人。”思琪调侃道。
  敏柔摇头,“他才不是什么手帕情人。”
  “别在那儿瞎扯了。”水云起身,拿了一叠小说放回架子上,心里想着,家教的事要不要告诉奶奶和爸妈?但是,奶奶不赞成她和舒毅有任何牵扯,如果告诉奶奶,她一定不会准许的,可是,也不能不说,嗯……水云想了一会儿,那就说她接家教的事,但不说她的雇主是舒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生气对奶奶不好,爸妈一再告诫她和弟弟,若不是太勉强,就凡事顺着奶奶,这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水云蹙起眉头,她还是觉得奶奶的身体很健康,她甚至怀疑奶奶是不是欺瞒他们。
  她摇头叹了口气,算了,不管真假,他们一家人也都回来了,只是妈妈似乎有此欲欲寡欢,这也难怪,都市和山上毕竟不同,都市空间狭窄得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水云将书放回架上,随即和好友走出店里,三人互道再见后,水云搭公车回天母。
  她看着窗外,心想,不晓是翼安是个怎样的孩子,希望不要和舒毅的个性一模一样,不然,她真不知该如何和翼安相处。
  第四章
  第二天,水去起床后,便至楼下用餐,出乎意料的,关老夫人也在餐桌旁,以前她都在房里吃饭的。
  “奶奶早。”水去请安,拉开椅子入座。
  关老夫人身边坐着关伦仟和关月,欧雅诺坐在丈夫身旁,关云峰在她的左手边,再来就是水云。
  “要去上课了?”关老夫人夹了块萝卜干。
  “再一会儿,等司机来才走。”水云盛碗粥。
  昨天她已向大家提及她接家教的事,但没说她的雇主是舒毅,只说是大学同学的侄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纷争。
  关老夫人点点头,“我倒忘了。”昨晚孙女已几她提过这件事了。
  “他家一定很有钱。”关云峰说道,他大口地吃粥。
  关月随口说道:“哪天可以介绍介绍。”
  水云愣了一下,勉强笑道:“嗯。”如果他们知道真相,奶奶一定很生气。
  “那小子的家世如何?”关老夫人问。
  “家世?”水云夹起高丽菜,“很好啊!”她随便说道。
  “什么很好?他父母是做什么的?”关老夫人又问。
  “不知道。”她摇头,“问这做什么?”
  关月笑眯眯地说道:“奶奶想必是想把你嫁了。”
  水云睁大眼摇头,关伦仟开口道:“妈,太早了,水云还太小。”
  “都二十三岁,老大不小了。”关老夫人不以为然地说道,在他们那年代,这年岁已经太老了。
  “是啊!”关月也道,“像玉梅也二十岁了——”
  “早——”苏玉梅推开门扉,“奶奶早。”她走到水云身边坐下。
  “说我什么?”苏玉梅望着大家。
  “说你二十岁,也该嫁人了。”关老夫人低沉地说道。苏玉梅拼命摇头,“才不要,我还在念书耶!”
  “念书就能到处野吗?”关老夫人沉声道,眼中尽是不悦,“成天不在家,老往外跑。”苏玉梅低头吃饭,“只是和同学出去嘛!”她咕哝道。
  “别老是和同学出去,你也可以找纳穆啊!”关月看着女儿。
  纳穆?这名字好熟,水云心想,他不就是昨天在咖啡店里认识的沈盟吗?
  “我才不要。”苏玉梅顶嘴,奶奶和妈妈老是想将她和纳穆凑在一块儿。
  “你有什么不满的?这孩子长得一表人材,家世背景也和我们家相当,事业也做得有声有色。”老夫人说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嫌的?”
  “又不是说他好就适合我,他看来很阴沉。”她才不想和城府深的人在一起,“他凶起来好吓人的。”
  “他骂过你?”欧雅诺问。
  “没有,他才不敢。”苏玉梅说道,“只是有一次见到他在骂人。”她像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了句,“幸好那天晚宴他不在,否则,他一定会和阿尔萨兰打起来。”
  水云看了苏玉梅一眼,他们两人昨天的确差点就在咖啡店起冲突,而且地,沈盟的确是有些阴沉。
  “阿尔萨兰是谁?”关云峰好奇地问,“那个和沈小姐起冲突的人吗?”他猜测。
  “就是他。”苏玉梅回答,“阿尔萨兰若和纳穆打起来,不知谁会赢?”
  “竟想些无聊事。”关老夫人斥道。
  “妈。”关月放下碗筷,“五年前,他们两人好像真打了一架,就是珊珊出事那天,在医院时在,您还记不记得?”
  关老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说:“记得。”
  “有人受伤吗?”水云关心地问。
  “谁打赢了?”苏玉梅好奇地问。
  “是啊!结果怎么样?”关云峰也想知道答案。
  “两人都挂彩了,那天简真是一团乱,从没看过纳穆发这么大火,而阿尔萨兰就显得冷静多了。”关月回忆道。
  “那孩子天生冷血。”关老夫人谴责道。
  水云皱眉,“他心里也一定不好过,又不是每个人表达悲伤的情绪都一样。”为什么大家都认定舒毅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呢?不可能有人天生如此的。
  关老夫人冷哼一声,“我可没看到他表现出有一丝愧疚的模样。”
  “是啊!”关月赞同地点头,“阿尔萨兰还打断纳穆的鼻梁。”
  苏玉梅睁大眼,“阿尔萨兰没事吗?”她口中有丝崇拜的意味。
  “他的嘴角好像流血了,不过,当时谁还在意他,大家都很愤怒。”关月说道。
  水云叹口气,摇摇头,“你们就这样定了他的罪?难道他没辩解?”在每个人被定罪之前,不是都该被认为是清白的吗?
  “他辩解有什么用,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珊珊在咽下最后一口气前还喊着阿尔萨兰的名字,那可是众所皆知的事。”关月理所当然地道。
  水云再次叹口气,“真可怜,珊珊一定很可爱吧!”她为珊珊觉得惋惜,这么年轻就去世了。
  “是啊!每个人都很喜欢她。”关月回答。
  “包括阿尔萨兰吗?”水云问。
  欧雅诺注视着女儿,不懂她为何这么关心那个叫阿尔萨兰的男子,她似乎不认为他有罪,为什么?
  关老夫人沉声道:“那孩子可没喜欢过什么人。”她锐利的眼神直瞅着孙女,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够了,别再说这事了,这没什么好提的。”
  大家于是都沉默下来,水云静静地吃早餐,并消化她所得到的讯息,看来,五年前那件事闹得很大,否则,大家也不会记忆犹新,沈家人的伤痛也不会至今仍无法抹去,一见到舒毅就像见到仇人似的。
  她不解地皱起眉头,难道从没有人想听听舒毅的说词吗?或是他说了,可根本没有人相信?
  “水云?”关老夫人唤道。
  “啊?”她抬起头。“你那个大学同学叫什么名字?”关老夫人问。水云霎时僵住了,“嗯……”完了,叫什么名字?幸好这时管家走了进来,“老夫人,接大小姐的司机来了。”他恭敬地说道。
  “我就去。”水云急忙起身,差点就穿帮了。
  “我也该去打工了。”关云峰站起来,昨天他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份工作。
  “我也出去了,你们慢用。”苏玉梅紧跟其后。
  “这会儿全跑了。”关老夫人看着他们一个个走出去,“活像我是个大魔头似的。”
  “妈,您别多心了。”关伦仟说道。
  “我自个儿心里清楚得很。”关老夫人说道。
  “妈——”
  “别说了,吃饭吧!”
  “是。”关月端起碗筷。三人静静地吃着早餐。
  ………………………………………
  关水云坐上轿车,这才松了口气。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担心继续下去,谎言总有一天会被拆穿。
  “关小姐好年轻。”司机开口道。他今年五十几岁,个儿瘦小,皮肤黝黑,头发已秃了一半,笑起来很和蔼,牙齿间镶了颗金牙,在阳光下更是“金”光闪闪,让人无法逼视。
  “以前的老师都很老吗?”水云笑着问道。
  “是啊!而且看起来很凶,连我这老头子都畏惧三分。”老王夸张道,“关小姐漂亮多了,像早上花园里沾着露水的花。”她清新美丽又动人,连他这糟老头都想多看一眼。
  水云闻言笑道:“花园里的花?”从没人这么说过她。
  老王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我也是舒府里的园丁,只懂得花花草草,关小姐别见怪。”
  “怎么会,你说的话很有意思。”她安抚道,“舒家没有司机吗?”
  “没有,老爷很少出门,少爷自己又会开车,所以,若老爷要出门,我就充当司机。”
  “不好意思,还是我同舒先生说,我自己去就行了。”水云说道。
  “不用,不用,关小姐别这么说,又不麻烦。”老王挥挥手。
  水云只得道:“谢谢,你叫我水云就行了。”
  “不行,礼不可废。”老王坚决地摇头。
  “这儿的人都这么重礼节吗?”她问,在山上,他们都直呼名字的。
  “是啊!”老王点头,转个弯上坡,“你等会儿见到管家,他才像从旧时代走出来的人,规规矩矩、一丝不苟的。”
  “我了解。”水云颔首道,她奶奶就是这种人,“你方才说的老爷是舒先生的父亲吗?”
  “不是,大少爷的双亲很早就去世了,他和二少爷都是老爷教养成人的,他是大少爷的祖父。”司机叹口气,“自从两年前二少爷去世后,老爷就像快枯干的花,一点都不像以前一样生气勃勃,他是那么疼二少爷,怎会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水云没说话,想必,这五年来舒家必定很不好受,先是舒毅退婚,珊珊去世,而后又是舒二少爷之死,家里人的心情一定都很不好。
  “都过去了,人总得往前看。”水云轻声呢喃。
  老王叹口气,“是啊!现在大少爷回来了,一切或许都会有改善。”
  她微笑,“我相信,他看来是个有决心的人。”
  “是啊!是啊!”他急切地点头,“什么事都难不倒大少爷,他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了解他了,从小,只要他想做什么,都会尽力去达成,他从没让我们失望,只除了——”他突然止住不说。
  “除了什么?”水云好奇地问。
  “没有,没有。”老王急忙转移话题,“关小姐和大少爷很熟是吗?”
  “我们只见过两次面。”
  “哦!我还以为你们很熟呢!”
  “不,没有。”她摇头,“舒先生总是一副嘲弄人的语气,和他说话真会让人发疯。”
  老王微笑,“是啊!这孩子就是这样,可你别被他骗了,其实他内心比任何人都脆弱,我还记得小时候他种了一株向日葵,小心翼翼地浇水施肥,希望它快点长大,可是因为浇太多水,根部溃烂,没多久,花就死了,他还偷偷哭了很久,却不敢让人看见,在人前他还装得毫不在意的模样,还说从此不再种花种草,说那是女孩玩的花样,只有我知道他是心疼那些花,怕再被他弄死了。”
  “我相信。”水云绽出一抹笑容,“其实他是个温柔的人。”
  “温柔?”老王愣了一下,随即微笑,“是啊!可这些话千万别让他听到。”他放声大笑,从来没人这么形容过大少爷。
  一路上,老王心情愉快地说着舒毅小时候的生活点滴,水云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很快地,车子便驶进舒府宅第。
  舒府的花园占地宽广,就像缩小的森林一般,开车还要三分钟才到达大门口,房子更大,外观是浅蓝色的,像海洋,共有三层楼。除了主屋外,两侧则是两层楼的房子,围成门字型,中央庭院有游泳池和球场,外围则全是草坪,置身其中犹如在森林里,鸟鸣声不绝于耳。
  水云深吸口气,这是她上台北以来,第一次觉得完全的放松,她喜欢这里清新的空气、树木、花草。
  “这儿好漂亮。”她赞叹道。
  “就是太空了,没什么人。”老王停下车,说道。
  水云开门下车,“谢谢。”
  “举手之劳。”老王笑道,然后朝她挥挥手,将车子驶离。
  水云走向大门,正想按铃时,门已打开,一个穿着长袍马褂,面无表情的男子说道:“请进,关小姐。”
  她讶异地看着他的穿着。老天!他像是从历史课本里走出来的人物,一个地道的古人,她终于懂得老王的意思了,他还真是一丝不苟。
  水云跨进屋内,不由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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