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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神探-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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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悦的心情立时被破坏了。
寒着脸,挺着肚子,太平还是去看了看薛崇训的伤情。确实不轻,按照御医的说法,需要躺榻上休养几天。榻间的情况是,虚弱的薛崇训有些不敢直视他母亲威严的目光。太平倒未一直冷脸,轻柔地撂下句“好好养伤”,便离去了。
天家是非多,太平公主府上本就人多嘴杂,消息很块便流传出府,并且扩散于洛阳市井之间,给帝都的吃瓜群众们又添一分谈资。当然,府中统一的口径是,元郎君与薛崇训是切磋武艺,误伤。
消息灵通者自是不信的,毕竟薛崇训这小子,此前屡屡在人前表达过对元郎君的不满。在府外,是有些人抱着看戏的心态,观赏着公主府上的“家庭伦理”戏码,甚至期待着矛盾更激烈些。
元郎君则没顾及太多,心态仿佛没有受到一丝影响,让人给太平打了声招呼,便出府而去。
公主府中的贵妇是安抚好了,在他的别府,还有一对姐妹花亟待他的滋润了。自回京之后,元郎君还没过府一次了,只派人去问候了一番。元徽自觉,对葛氏姐妹有所亏欠,尤其是云姑。
果然,在换了牌匾的浔国公府中,元徽并没有享受到主人归来、姬妾喜迎的待遇。亚清小娘子仍保持着的清纯,什么都挂在脸上,精致的面容间,全是对元郎君的不满,耍着小脾气,不理会元郎君。
这小娘子,实则是蛮好哄的,搂在怀里,摸打几下娇挺的玉尻,将其弄得脸红了,再口花花地调戏一番,气过了,也就过去了。
反倒是云姑,需要花些功夫,费些耐性。云娘子,姿容依旧美丽。然经过那么长在洛阳养尊处优的日子,尤其育女之后,褪去了江湖侠女的英姿飒爽,浑身上下,反而萦绕着一股大妇的成熟气质。
面对归府的元郎君,显得很平静,不吵不闹,只是以温柔如水的目光,对着怀中的女婴。
内院之中,云姑“冷暴力”的表现,让元郎君很不适应,在其面前晃悠了几个来回,方才略显心虚地唤了句:“亚云。”
“嗯。”美人淡淡地应了声,然后,还是不理会他。
嫩唇微微翘起,嘴里低哼着吴语软调,轻轻摇晃着,哄着怀中的孩子。元幽云是越发精致可爱了,元徽不由忝着脸凑上去,拨弄了一下她的小脸。
大概是元郎君这个陌生人的出现惊扰了她,触碰之下,直接哇哇大哭了起来。有些尴尬地抽回了手,云姑瞪了他一眼,而后当着元郎君的面,解衣宽带,露出一座丰满,递到女婴嘴中,喂起了母乳。
伴着几声咀嚼的声响,女儿安静了下来,看来,只是饿了。见着这副场景,元郎君心里不由感受到了些许安宁,俊脸上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喜悦。
也不再多说了,坐到云姑身边,将其揽入怀中,闻着氤氲在空气中的奶香气息,与母女俩享受着这难得的静好。当然,眼神不住地往美人胸前瞟,有些骚想法是止不住的。观云娘子体态,份量应该挺足的,要是。。。。。。
过了一会儿,小幽云吃饱了,在云姑的眼神示意下,主动接过孩子。云美人自然地遮掩起春光,元郎君则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到怀中的女儿身上。
抱孩子,元郎君是一点也手笨,大概元徽的怀抱很舒适,睁着黝黑明亮的眼睛,元幽云朝他笑了。这一笑,元徽只觉灿烂极了,心情愈好。
“呃。。。。。。”打了个小嗝,女婴嘴里吐出一大口白沫子,孩子返奶了,沾湿了围在脖间的丝巾。
元徽迅速地用手擦拭干净,顺手颇为猥琐地朝嘴里一送,舔一舔尝了尝味道。见着元郎君的动作,束好夏裙的云娘子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真不嫌脏!”
元郎君不以为意,反而笑道:“许久未见幽云,共尝母乳,拉近一下与孩子的关系。。。。。。”
没个正行的样子,还是那般熟悉,惹得云姑飞了个白眼。“咯咯咯。。。。。。”怀中的元幽云似乎听懂了元徽的话一般,竟然欢快地笑了起来。
“你倒是笑得欢!”元郎君的表情十分灿烂。
“把孩子给我!”云姑娇柔地捋了下散落的发丝,对着元徽。
小心翼翼地将女儿递给她,元徽问道:“幽云还不会说话?”
元郎君给云姑一种没话找话的感觉,白了他一记,神色恢复了恬然:“也不看孩子才多大。”
见云姑的反应,元徽也不在意,心情反倒愈加放松,能正常交流,别与他打冷战便好。
短时间内没有说话,屋内静了下来,元郎君目光柔和地看着云姑,伸手用手背蹭了蹭其光滑的面颊,将其又散下的几缕秀发撩至耳后。云娘子倒是没有避让元郎君的亲昵之举。
“一切安好?”轻舒了一口气,元徽眼中柔色愈浓。
“甚好!”产女后的云姑,当真已失去了当年的侠女意气,在女妇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心有感慨,沉吟几许,元徽方才说:“辛苦你了!委屈你了!”
“没什么。至少,还有幽云陪着我!”云美人恬静的玉面上,满是慈爱之色。
“此次出征,没受伤吧?”轻轻地倚靠在元徽身上,云姑还是忍不住表示她对元郎君的关心。
手放在柳腰上,元徽挺直了身躯,自信道:“放心,只要我不想,这天下没有人能伤到我!”
“还是得当心蛇灵那些人。。。。。。”云姑幽幽地提醒一句。
“唔。。。。。。”闻言,元郎君却是警醒了一般:“得加强对你们姐妹母女的保护了,我自不惧宵小,就怕他们将主意打到你们身上!”
脑袋在元徽胸膛上点了两下,摩擦几许。尔后,云姑低低地唤了声:“师兄。。。。。。”
元郎君心头又是一丝触动,有好久,她没有这样称呼他了,好像,是自失身于自己之后吧。
“嗯!”思绪飘回,元郎君应道,沉吟一会儿,将云姑搂得更紧了:“接下来,我应该会在洛阳待足够长的一段时间,届时多抽时间陪你们。”
“嗯!”云姑先是回应了一声,而后有些酸溜溜地说:“你的公主,能给你多少时间?”
元徽表情一滞,说到底,云娘子心中还是难免泛酸,没有哪个女人,能真正保持平和心态。大度、泰然什么的,以云姑现在的年纪,还远远不能及。
事实上,云姑这一直以来的表现,那般识大体,已经出乎元郎君的意料了。对她,只有更深厚的怜惜。
………………………………
第441章 欺上门来
元徽在国公府中纵情地享受着与姬妾女儿之间的美好时光,比起公主府中的莫名压抑,还是此间之乐,更令元郎君感到放松。然而,在就午食之前,难得的温馨气氛,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主公,司刑少卿来俊臣过府了!”在堂间与葛氏姐妹调笑着,狐危悄步走了进来,拱手禀道。
“来俊臣?”闻讯之下,元徽有些意外,随即眉头一凝:“我也这厮可没什么交情,他怎么来了?”
来俊臣在神都,可是个鬼见愁的角色,从来都是他将人抓去审问,甚少有登门拜访的情况。元徽下意识地便开始琢磨了起来,思及过往某些小过节,看向狐危:“什么情况?”
狐危摇了摇头,答道:“属下也不清楚,不过,来俊臣带了几个护卫,好像有些,来者不善。”
“呵。。。。。。”元郎君嘴里发出点不屑的响动,一拂袖:“我倒想看看,此人上门何意!让他进来!”
狐危领命而去,方出堂,自府门那边已然传来了一阵吵嚷声,隐约可闻一些张狂的叫嚣。
“来公上门拜访,竟不出迎?”
“哪儿来的狗才,胆敢阻拦来公去路!”
“尔等恐怕是想往例竟门走一遭!”
。。。。。。
没一会儿,狐危回转进堂,脸色难看,说道:“来俊臣带人闯进来了!”
“要不要我回避一下?”亚云娘子美眸看向元郎君,问道。
元郎君的眉宇间已布上了些阴霾,好心情是被彻底扰坏了,摆了摆手,沉声道:“去看看!”
出堂步入中庭,元徽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情景。在一干杂鱼的拱卫下,来俊臣径直往正堂这边床,数名府上卫士做着拦截的动作,然估计是心存顾忌,效果却不大。
来俊臣还是人模狗样的,出门前应该精心打扮过一阵,表情间始终带着点自负的笑意,目光四斜,一路打量着公府中的环境。
瞄到元郎君身边的云姑之时,两眼明显地亮了亮,随即喊住还在表现的手下,看向元徽,似乎有些讶异:“驸马,竟然在府中?”
心中则暗觉不妙,探得的消息,元徽明明一直待在公主府,怎生这般巧。
来俊臣的表现,让元徽心中愈觉不对劲,凝目于其身上打量了一圈,淡淡地发问:“陛下有前诏,来少卿不该闭门于府邸,何故带人强闯我这公府?”
元徽的反应,让来俊臣心生不爽,尤其是那审量的目光,更令其不愉。背起双手,昂起脖子,来俊臣斜眼瞥着他:“同朝为臣,此前你我还于司刑寺共事过,本官上门谒见,联络一下感情,不过分吧。怎么,驸马不请某上堂叙话,竟吝惜一杯茶水?”
元郎君,这是头一次直面来俊臣之骄狂,面上表情愈冷,转身回堂,撂下一句:“来人,奉茶!”
见状,来俊臣有些得意地登阶上堂,自顾自地坐于客案。目光游移,似乎对堂上的布置装饰十分感兴趣,不过其眼神,不住地往云姑身上瞟。
对其行举,元徽尽收眼底,眉头皱起,思及此人的某些爱好,对其目的有所猜测了。然后,元郎君眼神愈加冰冷。
“说吧,来少卿过府,所为何事?说来,让我听听?”淡漠地看着来俊臣,元徽还不客气地问道。
元郎君语气转冷,且态度间透着明显的排斥。来俊臣脸上也露出不满之色了,他自认,自己过府之后,已经很给元徽面子了,态度很好。他来少卿主动拜访,不该高规格接待?
来俊臣显然是膨胀了,当然,他是一向这般膨胀。太平公主的驸马又如何,他实则并未太放在眼里,事实上这天下,除了皇帝意外,来俊臣敢对付任何人。
“既然驸马这样直接,来某也不兜圈子了!”抬手拂了拂客案,仿佛要将上边的尘埃拭去一般,来俊臣又瞥了云姑一眼,直直地盯着元徽。
“讲!”元徽的语气更冲。
来俊臣也不客气了,直接道明来意:“前些日子,本官于西市内偶遇一佳人,当真是如英似玉,天姿国色,一颦一笑,尽态极妍。来某是一见倾心,魂不守舍。派人调查方知,其出身元驸马公府上,乃夫人葛氏胞妹。。。。。。”
随着来俊臣的叙说,元徽原本冷着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恢复了常态。当然,平静的表面下,怒火已然充斥于心胸。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元郎君“平和”地看着来俊臣:“来少卿是想?”
“来某丧妻不久,正欲续弦,不知元驸马可否割爱?”注意到元徽的表情变化,来俊臣露出个笑容,说:“届时,公有其姊,吾纳其妹,你我二人,可为连襟之好。以前的些许小节,一笔勾销。来某保证,日后。。。。。。”
“哈哈哈!”不待其说完,元郎君突地大笑几声,打断了这厮,好生盯了来俊臣几眼,方才冷冷地说:“真是个好建议吶!早闻你来俊臣倚势贪淫,但有所好,便百般夺人妻妾。却没想过,有朝一日,我元徽也会经历此等事!当真以为我元徽可欺?”
来俊臣原本是跟着元徽笑了,闻言,笑容收敛了起来:“来某,自认抱着极大的诚意前来拜谒,公何以口出恶言,折辱于我?”
“送客!”元徽懒得与这厮废话了,直接朝狐危吩咐道。
“元驸马,浔国公,你。。。。。。可要想好了?”来俊臣表情变得难看了,眯着不大的眼睛,对着元徽。语气缓慢,却充满了威胁之意。
“狐危!”没搭理来俊臣,元徽扭头看向狐危,目光有些凶狠了。
所谓主辱臣死,狐危此时的表情也异常阴郁,目光中杀意涌现,招呼着外边的家仆,冷酷地走到来俊臣面前:“请吧!”
见元郎君这儿似乎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来俊臣面上狠戾色显,阴沉着一张脸起身。
“千万,不要后悔!”撂下一句话,拂袖而去。他手下的喽啰还欲搞事,被元徽下令,狠狠地修理一顿,打出府去,一点也不留情面。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下,哪里还需留什么余地。
来俊臣离去后,元郎君是再也按捺不住胸中蓬勃的怒气,一掌将面前的桌案拍裂了。
“你想怎么对付他?”身边的云姑发话了,语气冰冷。
此时的云美人,也是被激怒了,面露狠色,怒眉上挑,气息急促,酥胸起伏。
“像来俊臣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得到改变?”元郎君拳头收紧,发出骨骼噼啪响:“只有死!”
元徽也是真糟心了,逆鳞被触,只有毁灭,才能释放他内心的愤怒!
。m。
………………………………
第442章 倒来(上)
在云姑的吩咐下,府中管事安排着仆侍端上膳食,准备得十分丰盛,然望着眼前满案的美食珍馐,元郎君却没了胃口,连动筷子的欲望都没有。
“你们先吃吧,我去安排一下!”轻吁了一口气,元徽朝姐妹俩露出个笑容,起身去了。
望着元郎君的背影,小清眨巴几下眼睛,挪动娇躯,倚到云姑身上,把着她的手臂,瘪着嫩唇:“姐姐,那个什么少卿太可恶了,竟然,竟然。。。。。。”
说着,俏脸间浮现出一团羞怒的红晕。玉手在空中挥动了几下,小娘子咬着银牙:“世间怎会有这样的人,面皮太厚了!”
见妹妹流露出这般自然的娇憨之态,云姑反倒笑了,露出点轻松的笑容,揽过亚清,玉眉微弯,语气笃定地说:“放心,我们的郎君可不会咽下这口气,他会处理好的!来,我们先进食吧。。。。。。”
书房中。
元徽静静地靠坐在椅子上,英俊的面庞间已然没了异色。他是被来俊臣惹怒了,不过却也还没到心态爆炸的地步,冷静下来,便开始思索怎么对付来俊臣了。既与这厮交恶,那便只有不死不休。
门轻轻地打开,又被轻轻地掩上,几道脚步声响起,狐危与乌勒父子走了进来。此前那支“狼骑”被元徽化整为零,安插入幽燕边防军中,乌勒则被元郎君调回听用,另有五十名新打造的“驭风者”。
“主公,事情我都听说了,那来俊臣不知死活,竟敢欺到公府来。乌玨愿为死士,去杀了此贼!”少年面庞上还泛着点稚气,表情却格外坚定。
“闭嘴!听主公安排!”见儿子急躁,乌勒当即训斥了一声,随即望着元郎君。严肃的表情间,分明透露着随时应命的意思。
元徽一时未作声,没理会这两父子,转而看向狐危:“你怎么看?”
“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来俊臣必须除掉,否则后患无穷!杀一个来俊臣却是容易,不需他人,只让狮雄派个杀手便可!”狐危冷静地迎着元徽的目光,回答道:
“此法虽简单直接,但是,于您却不可取,您如今的身份毕竟不一般了。今日之事,虽下令封口,但绝对会流传出去。一旦来俊臣有事,必将怀疑到您身上。且因此事而闹大,公主殿下乃至皇帝那边恐怕。。。。。。”
听完狐危的分析,元徽付之以浅笑,感慨道:“狐危啊,你这只狐狸,却是越发老辣了!待在府中做一个管事,处理杂务,太过屈才了。有没有兴趣出仕,我可与你谋个官职。”
见元郎君想法似乎跑偏了,狐危微呆,旋即摆了摆手:“主公当知,我志不在此。。。。。。”
狐危言由心出,元徽也不勉强,左右他只是心血来潮,随口一提。不过,狐危的话,他倒觉得确实有道理,抬手撑着下巴,食指在鼻梁上摩擦了几下,沉吟考虑了一会儿,方才抬首看着三人。
“派人去,给我盯紧来俊臣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我要连他什么时候进食,吃了什么都要知道。还有,将来俊臣这些年办了什么案,犯了什么罪,得罪了什么人,给我整理清楚,从速!”元郎君淡淡地吩咐道。
又看向乌勒父子,元徽说:“至于你们父子,接下来待在公府,保护二位夫人安全,以防宵小作祟!”
“是!”三人应命,狐危则补了一句:“属下立刻去办。”
“另外,今日当值的那几名护卫,一人杖二十,都给我换了!”顿了顿,元徽又冷冷道。
“这。。。。。。”抬眼望着元徽,狐危目露疑惑。
“今日我在,都让来俊臣闯入堂前,耀武扬威,我若不在呢?这几人,不能用了!”见狐危迟疑,元郎君厉色道。
元徽发怒,狐危不敢再怠慢了,赶紧应命。
元郎君下了狠心要对付来俊臣的同时,与其“心有灵犀”的,来俊臣那边也是做下了要搞死元徽的决定,并且更加波不急待地搞他。
在官轿上根本坐不住,想到在公府上,元徽当面给他的“屈辱”,心中更是郁愤难填。未及府,便招来跟在轿边的随从:“去,派人给我盯住了浔国公府,还有公主府。。。。。。”
“这一次,来某干脆将太平公主一并拿下!”来俊臣表情冷酷,双目之中,泛着阴狠,轻声呢喃着:“元徽?哼哼,我一定要让你悔不当初!”
“你先行回府,中给我备好近来搜集的案卷!”又掀开轿帘,来俊臣催促一句,阴阴地说:“我就不信,抓不住你元徽的痛脚!”
来俊臣,已经在琢磨着,找些“谋反”的案子,往元郎君身上栽了。
—————————
论起跟监调查,元徽手下的人可要专业效率得多,三两日的功夫,就将来俊臣的情况查得得差不多了。至于其派人调查元郎君的情况,则尽在眼线之下,来俊臣那般积极的动作,使得元徽杀心愈炽烈。
费神考虑了一番,元郎君心中有了主意,派人往右肃政台中丞吉顼府上传信之后,便领着几名随侍,径往咸宜楼而去。
咸宜楼,档次一如既往地高,褪了低俗,附庸高雅。最雅致的间阁内,元郎君安坐于案,静静地等候着。未多久,在随侍的引路下,吉顼进来。
一入内,便先在元徽平静的面容间停留了片刻,方才拱手作揖:“吉顼见过元公!”
自数月前,“刘思礼——綦连耀案”中,被来俊臣搞了一手之后,吉顼这半年来,却是官运亨通,因为入了女帝的眼,从区区明堂尉,擢为右肃政台中丞,可谓飞升。
“坐!”元徽与其对视了一眼,抬手示意。
“谢元公!”提袍脚,屈膝而坐,吉顼直视元徽,不卑不亢道:“不知您传讯下官以会,所谓何事?”
“吉中丞,你我之间,也算有些交情了吧!”亲自给吉顼倒了一杯茶,推至其面前,元徽轻笑道。
“元公于下官之恩,吾谨记于心中,元公有何吩咐,且直言!”观察着元郎君的表情,吉顼两眼格外有神,回之以浅笑。
“元徽岂是携恩图报的人!”元徽一拂手,气度尽显。吉顼嘴边衔着的笑意,有些玩味,一副静待下文的模样。
见状,元郎君嘴角跟着翘起,幽幽地说:“本公这边,确是困扰于一难题!”
“哦?”吉顼好奇地看着元徽。
“我欲对付来俊臣,为朝廷,为天下除了这祸害。然苦于无从下手,吉中丞一向机智,不知可有策教我?”
元郎君道明意图,吉顼当即色变,失去了那副云淡风轻的作态,凝着目光,看着元徽:“元公,还是莫与下官开玩笑了。。。。。。”
。m。
………………………………
第443章 倒来(下)
元徽目光冷冽,声音轻飘飘的:“吉中丞,觉得本公邀你而来,是为了和你开玩笑吗?”
闻言,吉顼慢慢地挺直了腰,表情变得认真起来,眼神中闪过些微的疑虑,瞟了元郎君好几次,方才迟疑地问道:“可否告知,因何之故?”
“这重要吗?”元徽目光炯炯,注视着吉顼:“若真需要一个理由,为国除奸还不够吗?本公只问吉中丞,可愿助我?”
“为什么找下官?”吉顼还是不表态,反而问道。
元徽一脸淡淡然的样子,持杯轻抿了口茶,瞥着吉顼:“以中丞的聪明,难道不知吗?”
吉顼默然,微微下头,神思几许。慢慢地,脸色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双眼睛中,闪过寒芒,眉宇间,分明投着一股阴鸷。
吉顼,可不是一个大度之人,行事甚至显得阴毒,当初来俊臣差点诬死他,虽然幸运得存,反得升拔,但他心里可一直记恨着来某。只因来俊臣势大,他才按捺着。眼下,元徽既有意对付来俊臣,他的心思自然活泛了起来。
一直注意着吉顼的表情,见他思量既定,元徽嘴角翘了翘,开始说道:“来俊臣所犯之罪,自不必细说,随手便可搜集一箩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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