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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神探-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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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仍旧是风采依旧啊!”奉了一杯清茶,元郎君感慨道:“这些年,未能侍奉于您膝下,以尽孝道,我实有愧啊!”

    “这些无用之废话,就不必多说了!”闻言,元齐很是干脆地一挥手:“我在扬州过得很好,用不着你操心。再者,有元悱陪着我。。。。。。”

    元齐的话有些不客气,元郎君却听出来了,他是在向自己表达不满。毕竟,元郎君此前,时不时地要去信,对元齐“指手划脚”。而元齐的性格中,是有些刚愎的。

    “你的官爵,倒是做越高了!”喝了口茶,元齐瞥着元郎君:“以你的性格、作风,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在是让我惊讶!”

    “若无父亲此前的经营,可不会有今日之元徽!”元郎君立刻奉承宗主一句,注意着其神态,又感慨一句:“不过,如今我不过挂着虚职,手无实权,还时时被人盯着。这驸马,当得不容易啊。”

    元郎君的表情中,总透着股“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元齐面皮抖了下,一语道破“玄机”:“谁教你娶的是太平公主!”

    提到美妇公主,元郎君摊了摊手,露出点疲惫的神情。

    “现在,你恐怕已经深陷于朝局争斗了吧!”元齐摸了摸他们比起元郎君要稠密得多的胡茬,以一种琢磨的语气说道。

    “父亲对朝局也有研究?”元徽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发问。

    “你是我儿子,我岂能不关心!”宗主理所当然。

    “现在的身份,注定了我只有一个选择,谈不得深陷!”在元齐的眼神下,元郎君露出点轻松的笑容。

    闻言,盯了元徽一眼,宗主叹道:“我却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会真的选择还政于李氏,还立李显为太子。时局多变,你我当初的绸缪,果然是有道理的。”

    元齐停顿了一下,稍作思量,又开口提醒元徽说:“不过,你最好不要得意忘形。现在皇帝还在位,只要她还在,局势究竟如何发展,那可就还没个定数。还有,不要小瞧那些武家人。。。。。。”

    “了解!”元徽淡淡然地应了声,不过神色间并不甚在意。

    “葛天霸呢?他没和您一起来洛?”适时地转变话题。

    “他,可没资格与我同行!”元齐扭动了两圈脖子,淡淡道:“你对云姑,倒是真宠爱!”

    。。。。。。

    “海外之事,您近年来做得太过火了!”谈着谈着,便扯到元齐正在发展的“海盗”事业。

    从铁手团主动向海外拓展势力之后,就陷入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如今元家的海船,在大周海域中是往来不辍,获利匪浅。

    不过,从一开始,就有些跑偏了。以宗主的霸道作风,元齐当真来抢的了,且已经在沿海一线出了名。

    “我自有主张,那些人不欲遵我的规则,就得承受该有的代价!”宗主很是强硬地摆手止住,不想给元徽在此事上提想法的机会:“你不用管!”

    面对宗主的强势与固执,元徽一时有些无奈,琢磨了一会儿,方才说道:“我是鞭长莫及。但是,别怪儿子没提醒你,吃独食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且,吃相不要太难看,连东南小国给朝廷的贡品也敢打主意?广州市舶使的请剿奏折,我也告诉过你。现在朝廷不在意,不代表以后。好自为之!”

    闻言,元齐沉吟了一会儿,淡淡地笑了:“朝中,不是还有你吗?”

    元徽这个时候,是真头疼了。

    “放心吧,我会收敛,不会影响你的!”想了想,宗主幽幽说道,调子拉得老长,脸色恢复了平静:“对了,那流求岛,我已迁了一批铁手团遗民过去,占了一块地盘。。。。。。”


………………………………

第480章 控鹤监

    闻元齐来京觐见,武曌表现出了些许欣喜,命人传唤元齐父子入宫觐见。元齐入了神都,立刻就变了副形象,谨言慎行,小心翼翼,更表现出了一种“土财主”的气质。

    对女帝,则更是奴颜婢膝,曲意逢迎,进献了一株红玉珊瑚树,“枝繁叶茂”,璀璨绚丽迷人眼,至暗处亦自然地发出一阵梦幻般的柔和光芒。武曌见则喜,以之为祥瑞,大悦。

    宗主在海外,当真是搞到了不少好东西,珍宝无数。对当下最受宠的张氏兄弟,元齐当然不会忘记,张易之得了一件“玉雕袄”,张昌宗则是一件“集翠裘”。

    控鹤监,如今在朝野间已是名声远扬,只不过是滥名。在大部分人看来,这是女帝专事招纳男宠而设,是个污秽之地,腌臜之所。

    当然,效果上正是如此,这是让张氏兄弟正式地组建女帝的“后宫”。只不过,没有私下里议论的那般不堪罢了。至少在控鹤监下,是有不少文学才能之士,这些人皆为控鹤内供奉,撰书、写文、吟诗、作辞,文化氛围,还是不错的。。。。。。

    初期的控鹤监,实在难将之与*靡、秽乱之类的词联系起来,踏入其间,清幽雅致的气氛便扑面而来。内殿中,隐约能听到一些饮酒谈论的动静,又有丝竹琴音渺渺传来,总之雅得很。

    “驸马,我这控鹤监不错吧。。。。。。”元徽身边,张昌宗笑眯眯地问他。

    元齐觐见女帝,元徽则难得地被这张六郎单独撞见,大抵是“元家献礼”的缘故,张昌宗主动邀请元徽到这控鹤监一游。

    这是头一次,元郎君与张昌宗对面交流,虽然心中对这圣眷日隆的张六郎有些忌惮,但也不至于到曲意逢迎的地步,态度不卑不亢的。

    闻问,轻笑应道:“真可谓名士雅集,群英荟萃啊!”

    “哈哈。。。。。。”张昌宗得意地笑了,有些卖弄地向元徽介绍道:“如今控鹤监内,已有名士四十七,撰书百余卷。。。。。。”

    年初的时候,为了给张氏兄弟找点“正事”做,又存着点“去污掩垢”的心思。再加推行三教并举的政策,女帝以《御览》及《文思博要》诸书聚事多未周备,诏令诸文士入控鹤监修撰,在旧书的基础上,更添佛、道事典,而新纂之书已有过名字流传开来:《三教珠英》。

    武曌所召之士,还都是货真价实的才子、名士、大儒,像李峤、张说、魏知古、刘知几、徐坚、沈佺期、宋之问等等有名有姓的文、史大才,皆囊括其中。修书期间,日夕纵谈,吟诗赋词,营造出一副宫廷诗人雅集聚会的繁荣景象,而这些名士也依前例有了个雅称:珠英学士。

    而张昌宗,则领了一个“监修”之名,不过徒拥其名,而不具其实。张昌宗虽小有才学,但在编修事典上,还不够格。

    “待书成,元某定要拜读一番。”元郎君给出个反应,露出一点“期待”的表情。

    “驸马且放心,届时,我必定备上一全册,送至府上!”张昌宗摆摆手,一副大气的表现。

    元郎君嘴角微翘,拱了拱手,笑道:“那,我可就提前向六郎道谢了!”

    见元徽如此“识时务”,态度良好,张昌宗心情愈佳,粉嫩的脸上露出一道灿烂的笑容,伸手道:“走,我引驸马去见见殿内诸学士。。。。。。”

    “请!”

    元郎君目光斜着张昌宗,对自己“口呼六郎”,心头还是倍感别扭,不过这样,毕竟“亲切”些。。。。。。

    元徽一向对自己的长相是很有自信的,不过细细与张昌宗比较下来,心中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自己,这张六郎确实要漂亮些。

    元郎君年纪毕竟也大了,如今也二十又七,这些年奔走忙碌,从戎事征,饱受风霜侵袭,早褪去了当初的鲜嫩。

    而张六郎则正当少年,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略施粉黛,则桃李为之逊色。论肌肤之细腻红润,元郎君则更加没法比了。

    跟在张六郎身边,鼻间总萦绕着一股清淡宜人的脂粉香气,元郎君敢保证,那比上官婉儿身上的味道还好闻。。。。。。

    张昌宗身上披着的,正是元齐奉上的那件“集翠裘”,宗主淘此物,也是用了心的,异常华丽。配上张昌宗,则相得益彰。衣锦盛装,有如画中少年,仿若神仙中人。

    一路上,所遇者,尽是恭维赞誉之辞。这文人,尤其是有才学的文人夸起人来,当真是能夸出花来的,元徽却是长了见识。

    控鹤监内的编修学士,也分主撰、同撰。像李峤,他是宰相,参与度倒不是很高。在张昌宗的介绍下,元郎君倒认识了不少人。比如张说,对这个“开元明相”,文坛大宗,元徽还是有些印象的。此前也听狄仁杰提过,确是写得一手好文章。

    文人都是有“气”的,这些人性格不一,涵养不一,品格不一,但文才确是没得说的。有些人,对元徽的态度很恭顺,近乎谄媚,能阿附于二张,就能屈服于元郎君这个当朝驸马,天下名将。嗯,如今元徽“大将”的名声已然传开了。

    一干人本在扎堆进行诗会,饮酒作乐,谈诗论道。元、张二者至时,则将气氛推至高潮。毕竟文人嘛,玩乐都是老一套,酒令、射覆与投壶,看起来挺雅的,但于元郎君而言,则略显乏味。

    要是来些美人伴酒,效果估计会好些,不过毕竟在宫中。哪怕是二张,也不敢在此类事上太过放肆,毕竟,他们是皇帝的“后宫”。

    “驸马,兴致似乎不是很高?怎么不一起行酒令?”喝了些酒,张昌宗便有些忘乎所以了,上来搂着元徽的脖子,贴在他身上,醉眼迷离问道。

    这亲近的表现,直令元郎君菊花骤紧,心中恶寒。努力地压制住心头的“颤动”,朝张六郎露出个笑容:“元徽一介武夫,对这‘曲水流觞’之会,着实不熟。只怕人言,附庸风雅,还是喝酒吧。。。。。。”

    说完便自然地摆脱张六郎,拿起酒杯饮尽。

    “驸马过谦了,我看这天下,谁敢讽君?”闻其言,张昌宗拍了拍元徽的肩膀,一副我罩着你的样子。

    元郎君嘴角扯了扯,正欲搭话,却见边上一老朽端着杯酒凑了上来,谄笑着敬元徽:“六郎说得是,天下谁人不知,驸马乃是文武全才,一世英杰。下官左台大夫杨再思,敬驸马一杯。”

    元郎君瞥了此人一眼,随手应之,态度不算热情,不过这老朽却是乐呵呵地一饮而尽。

    朝中有不少阿附二张的官员,这杨再思便是其中的“翘楚”。而这老朽,可谓官运亨通,为官之道,便是毫无下限地迎合皇帝之意,阿谀奉承,此前已当了几年的宰相。

    不久前去职,这又见机地来亲近二张了。总之,这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但日子一向滋润,脸皮厚,极善逢迎。

    日后,也许还是会来一句:人言六郎面似莲花;再思以为莲花似六郎,非六郎似莲花也。倾巧取媚若此,可谓舔狗极也。。。。。。

    “诸位,我们一起为驸马贺!”这时候,张昌宗摇摇晃晃地走到宴会中央,说道:“当作诗一首,以颂驸马!”

    。


………………………………

第481章 这章在写什么?

    张昌宗的建议,立刻引起了一阵积极的回应,他们这些人,酒至酣处,集会高潮,总是以吟诗来收尾。再者,张六郎提议,总要捧一砰场的,再者元郎君的面子也是要给的。眼下,作诗的“主题”也摆出来了。。。。。。

    在座老少中,有不少才思敏捷之人,最先站出来的,是个年轻官员,应该不到三十岁,在一干鸿儒之中,气场不是很足。

    观其表情,便知道他是个想出风头,表现一番。先做了个自我介绍,安喜崔湜,官职左补阙,一个从七品的谏官,属清流之列。

    他虽然没有七步成诗的才气,但冒头之前已酝酿了一会儿,在众人面前踱了个几十步后,张嘴慢慢吟来:“。。。。。。”(具体诗句佚失)

    “好诗!”有人喝彩。

    。。。。。。

    没有滞留多久,元徽便主动以故告辞,约好下次,这些高才博士,估计是要嗨到晚上的,他可没多少时间与其共醉。不过,元徽觉得,这地方还是挺不错的,甚利于玩乐。

    离开控鹤监后,元郎君很快便摆脱了酒醉需人扶的状态,恢复了正常。思及方才的“珠英诗会”,心里不禁泛起点想法。日后有机会,当养一群才子学士,不做其他,就吟诗作赋,来夸自己。不说其他,仅此举,便当为“佳话”,传世千古。

    还有那个崔湜,是个人才,可以提拔提拔,元徽心中已有计较。

    宗主那边,武曌留他吃了顿“简餐”,嘉勉了一番其“忠诚”,便让他退了。

    “怎么样,再见皇帝,父亲有何感想?”寻到元齐,出宫路上,见他眼神中有些波动,元郎君随口问道。

    “皇帝老了啊!”元齐小心地扫了眼宫城中的殿阙,低声感慨道。

    元徽是不知元齐何故发此感慨,随口附和道:“皇帝早就老了。”

    “不一样!”宗主的表情间竟然泛着点“哲思”,说道:“两年前我见皇帝时,她同样已过古稀,但英明睿智如常,气势雄浑,气吞天下。但现在,我只感觉到了一股暮气。。。。。。”

    闻言,元郎君表情间浮现出点古怪之色,有点想就女帝“放飞自我”的情况与其讨论讨论。都说女人需要经常滋润,不然就会枯萎,但是,过犹不及,水浇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我也提醒你一句,这样状态的皇帝,今后只会更危险!”停下了几步,元齐表情郑重地看着元郎君。

    与元气对视着,元徽想了想,很快便明白了其意思。受伤的老虎更危险,而步入晚年的女帝,随着时间的流逝,只怕会更加敏感,手段比起当初,也只会更加酷烈。。。。。。

    “所以,此前面对张昌宗的邀请,我并未拒绝!”嘴角翘了翘,元徽意有所指地说道。

    继续朝宫外走去,元齐缓慢地转过头看了元徽一眼:“这二人,名声可不好。你就不怕非议?”

    “非议?谁敢非议?”元徽故作惊讶:“控鹤监中,不知有多少名士高才,阿附二张,他们手中,可掌握着笔杆子。再者,我会怕什么非议?”

    “人言岂足畏?不愧是我儿子!”宗主哈哈大笑了几声。

    “英雄总有迟暮之日,哪怕是千古一帝的女皇啊。。。。。。”幽幽地,元齐又感叹一句:“我有预感,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见皇帝了。”

    “父亲,怎么会有这诸多感慨?”对宗主的反应,元徽实在好奇,也不憋着,直接发问。

    瞥了元徽一眼,元齐神色淡然地说:“我们元家能有今天,多赖皇帝的抬举。我虽然为非作歹,但恩怨分明,这些恩情,永远铭记心中。。。。。。”

    听元齐这么说,元郎君呵呵一笑,不置一评。宗主心里或许有些感慨,但更多的,那就真呵呵了。

    端门下,车驾边,高力士正百无聊赖地候着,时不时地与车夫搭着话。待瞧见了元徽父子出宫的身影,表情立刻严肃起来,快速地迎了上去,恭谨地迎道:“驸马。”

    又朝元齐行了个礼。

    “力士。”元徽看了他一眼,和善地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此?”

    “奉殿下之命,前来迎接您与颖公!”高力士微垂着头,恭敬地答道。

    瞥着高力士,元郎君摆了摆手:“那就回府吧。”

    “是!”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高力士这个小太监,进入公主府时间并不长,如今已成为太平身边的亲信中官了。实在是有天分,为人机灵,会来事。。。。。。

    “对了,有机会回宫,怎么不去见见高常侍?”上车前,元徽停了下,转头看着高力士。

    高力士闻言一愣,随即又垂下头,自然地答道:“小人奉殿下之命而来,岂敢因私而忘事。至于大父,只能另寻时间探望了。”

    对其回答,元徽笑了笑。

    “这个小宦官,有何特殊之处?”车驾内,元齐也来了点兴致,问元徽。

    “此人很不错,值得培养,调教一番,可托大事。”元郎君随口解释了一番。

    。。。。。。

    公主府中,太平还是准备一个迎接仪式,以表对元齐的尊重。当然,也仅止于此,在正堂举行了一场家宴,尬聊了一番,也就散去了。

    哪怕有元郎君在,太平与宗主之间,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不过在夜间,日常行房之后,夫妻夜话间,还是不由自主地将话题扯到元齐身上了。

    “你这个父亲,很不简单啊!”伏在元郎君身上,公主的美眸中透着凝思,说道。

    “元徽之父,自然不简单!”元郎君很是自然地回答。

    “你倒是一点也不脸红!”太平啐了口。

    “颊不红,仅生热!”元郎君浪笑了声。

    能够感觉到元郎君的“左顾而言他”,太平表情间带上了些许哂意,面颊贴着元郎君厚实的胸膛,闭上眼睛,慵懒地说道:“我为令媛另寻了一夫婿,择一吉时,出降嫁娶。你父难得来都,此次让他多待些时日,等喜事结束。。。。。。”

    听太平之言,元郎君眉头不禁皱了下,心上似乎生出了一层阴影,嘴角弯了弯,语气平静,似随意问道:“哦?不知此次,你又挑中了哪家的儿郎?”
………………………………

第482章 克夫之谜

    洛阳西北郊,邙山脚下,山林原野间,人烟少至处,却是帝都贵人们行猎的好去处。洛阳西苑,那是皇家御园,不是一般的贵族子弟能去的,故他们只能寻着荒郊野外去嬉乐。

    而如今的世界,可不缺荒野,邙山附近,也不缺原始风貌。不过,今日身临“贵境”的一干人,身份却是不凡,因为他们姓武。

    几名身着华丽武装的青年男子,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策马驰奔于荒野。他们基本都是武氏宗王们的子侄。

    周遭有数十名各家随从散开在周围,帮主人们搜寻着猎物,可惜在这冬春相接之际,并没有太多动物可供其狩猎。又或者,这些人闹的动静太大,惊避了野物,总之,结果收获寥寥。

    一段时间下来,享受不到猎获的乐趣,很快便有人没了兴致:“天气回暖,那些野畜们怎么还不出来觅食。就这些许鼠、兔,连只雉鸡都无,太过乏味!”

    说话的叫武延义,长相普通,不过神态中满泛着纨绔之气。他是武承嗣的次子,武承嗣薨后,老大武延基继承了魏王位,前不久又娶了永泰公主,可谓风光无限。而武延义这老二的身份有些尴尬,没能捞到什么大好处,嫉妒心起,近来心情十分不好。

    “哈哈,延义这是想要驱虎豹,猎熊罴吗?好志气!”回应武延义的,是另外一名年轻人,满面春风,笑眯眯的,虽然也未猎获什么,但其心情俨然与武延义截然相反。

    其武益,乃河内郡王武懿宗的次子,年纪不大,长得和他爹一样,只能用丑来形容我,绝对是武懿宗亲生。不过却也不似其父那般丑得过分,身体还算正常,至少看起来孔武有力。

    “只可惜,这天下无我辈用武之地!”武延义语气中透着愤懑,仿佛当真怀才不遇一般。

    武益瞧了武延义两眼,轻踹马腹,缓缓向前:“延义,近来似乎心情不佳,屡有不忿之言,竟是何故啊?”

    武延义也看了看这丑厮,能够感受得到武益的些许得意,心中有些不喜。他们二人,平日里,关系还算不错,不过嘴里却是有些泛酸:“却是不如益兄意气风发。河内王深受陛下信任,大权在握,连太平公主都要出降爱女以结好。听说那万泉县主,秀丽端庄,美貌不下其母。益兄即将抱得美人归,实在羡煞旁人啊。。。。。。”

    万泉县主,便是太平与薛绍的次女,薛令媛了。而此次,公主殿下替她选的夫婿,就是武益。

    武延义的话,显然挠到了武益心中得意处,一张粗厚的嘴咧开一个难看的弧度,目光中透着期待,表情却故作自然:“我父王一向与那浔国公夫妇不谐,若不是此次太平公主主动联姻,就算父王答应,我也不同意。”

    这武益,显然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武延义心头则不屑,心情愈加不爽。

    本来与武益交好,只因其又丑又莽,同他一起,更能衬托出他武延义的“英武”,可是如今连这丑厮运道都这么好,什么事都不用做,美人佳媳送上门来。武延义这心里,更加不平衡了。

    强颜一笑,武延义抬眼扫了一圈周边的荒野山林,狞色一闪,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到身旁一名仆从脸上,怒喝道:“你这狗奴,不是说此地有雄鹿出没吗?鹿呢?”

    仆从惨叫一声,委屈无辜,喏喏不敢应声。见状,冷哼一声,武延义便狠踹马腹,冲了出去。

    边上,武三思次子武崇谦显然听到了二人的谈话,还算俊秀的面庞上流露出些许不屑,眼珠子一转,催着健马挪到武益身旁,轻笑着说:“益兄,你可要当心吶?”

    “嗯?”武益一愣,看向武崇谦,目光中泛着疑惑:“崇谦何处此言?”

    武崇谦在马背上抖擞了两下,玩味地说:“听说太平公主此前给那薛县主择了好几名夫婿,可那些人,每每意外而亡。益兄,此前就无所耳闻?这回甫定婚约,益兄可得注意啊!”

    武益闻言眉头一皱,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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