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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神探-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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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王子,可汗召你们去汗帐!”帐外,突然传来禀报声。默棘连一下子惊起。

    。。。。。。

    来汗庭的突厥臣下,陆陆续续被安排在贵帐落脚,然而,可汗默啜一直没有露面,也未接见他们,使得这些突厥贵族们提心吊胆的。尤其是,那些近年来才被征服收降的。

    壮丽的汗帐中,默啜坐在黄金珠玉打造的王座上,两名大臣元珍、与暾欲谷坐在下侧,仍然在商议着。还有一名年轻人,那是默啜的儿子阿史那匐俱。偌大的帐中仅这四人,显得空旷极了。

    “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我们全力向西,占西域,打陇西,扼断河西通道!”过了好一会儿,似是下定决心一般,默啜砸了下黄金扶手,沉声道。

    自突厥汗国复立来,突厥南征北战,并吞草原,侵掠中国,在“吉利”时代,是屡有斩获。那时的大唐朝局混乱,武曌忙着攫权“革命”,忙着清除异己。杀了程务挺、王方翼、黑齿常之等名将宿将,自毁长城,方给了突厥复起的机会。

    连年的胜仗收获,大概是给了突厥以错觉,中原已衰,而他们战无不胜,至少在“吉利”时代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不过随着女帝称帝之后,情况便有些不对劲儿,“革命”之后的大周,变得没那么好打了。

    先有王孝杰、娄师德、唐休璟,后又有元徽、张仁愿,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大周竟是名将叠出,硬生生将突厥的气焰给打压下去了。

    去岁,默啜再度亲自尝试,领兵向南,然而河东、幽燕一片的崇山峻岭太难越过,尤其大周布有重兵,纵使抄掠州郡,也时刻有覆灭之忧。

    撤回草原,经过一个冬季的思考,默啜便有了舍难就意的想法。

    “可汗既然决定,臣等并无异议。只是,西域、陇西太远了,虽适合我突骑作战,只恐粮秣不继。且大周在陇西的军力,也不弱啊!”说话的是暾欲谷,这也是突厥复立的元老宿臣了,与阿史那元珍一样,素以“谋略”知名。

    “总比让我们的勇士去翻长城、越险岭容易吧!只要我们的军队进入敌境,有的是食物!”闻言,默啜摆了摆手,看向元珍:“元珍大人,吐蕃那边联系的情况怎么样?”

    提及此,元珍笑了,深邃的眼神中都透着笑意:“他们的赞普赤都松赞刚刚除掉了权臣论氏一家,人心不稳,赤都松赞想要借机提升威望,对我们合攻大周的提议很是动心。只要我们稍表诚意,再引导一番,吐蕃赞普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我们两方夹击,胜算便大了。”

    “好!”默啜应了声。

    “不过可汗,您是打算先攻西域,还是先打陇西?”暾欲谷问。

    “自然是哪个近,打哪个!”默啜冷冷一笑:“暾欲谷,你再亲自去一趟吐蕃!”

    “是!”

    从头到尾,阿史那匐俱都没说一句话,没有一点想法。默默观察着儿子的表现,默啜表情间隐约露出一些失望与不满。

    “启禀可汗,咄悉匐、默棘连、阙特勤几位王子也到了!”护卫将军走进汗帐,拱手向默啜禀道。

    “都到齐了。他们估计也等急了,让所有人都进来吧!”坐直了身体,默啜摆手道。

    随着突厥上层贵族陆续入内,汗帐渐渐被填满,默啜的弟、子、侄等俱在。扫视一圈,注意着所有人眼神中露出的恭顺与畏惧,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本汗召诸位前来,是有一桩大事要宣布!”起身步下金座,在帐中走了十来步:“自随先可汗起兵,复立汗国以来,已经有十七年了。这些年。。。。。。”

    默啜是将这些年南征北战的历史都回顾了一遍,尤其是将他默啜可汗平内乱,灭叛贼,定国家,拓疆土的“英雄事迹”着重回忆了一番。

    “。。。。。。如今我突厥,拥部民两百万,控线之士二十万。疆域既大,民且众。”说道这儿,默啜略顿了一下,继续道:“为方便统治管理,本汗欲在汗庭之下新设三部,各统部民。以王弟咄悉匐为左厢察,领左部民,主兵两万;王侄默棘连为右厢察,领右部部众,主兵两万;太子匐俱为拓西可汗,主兵四万,位在左右二厢察之上。余者,皆由汗庭亲领!”

    默啜这边道明想法,底下诸贵族面面相觑,都反应不过来他这是什么打算。将突厥分为三部?

    不过,有机灵者,反应极快,当即出列拜倒:“遵可汗令。愿为可汗尽忠效死!”

    这是默啜的弟弟阿史那咄悉匐,一直生活在两个哥哥的阴影下,跟随两代可汗四处征战,在突厥地位很高。不过在默啜面前,很谦恭。

    他不管默啜是什么打算,至少如此安排,他手中实权便大大增加,统治一部,总有个十几万部民。。。。。。

    默啜的儿子匐俱反应则慢了许多,不过还是出列谢恩,他今后可就是“拓西可汗”,虽然是小可汗,那也是地位的象征。

    比起匐俱反应更慢的只剩下默棘连了,他很是迟钝,好像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喜从天降了。默啜竟然给他一部之民,给他一种极不真是的感觉。还是被阙特勤推了一下,方才傻愣愣地谢恩。而将其表现尽收眼底,默啜更满意了。

    默啜的意志,并没有人敢反驳,尤其在他们身在汗庭,周边都是虎师精锐的情况下。点头之后,默啜开始操刀划分蛋糕了。。。。。。

    默啜的动作,实则是对突厥“集权”的一种尝试,将如今突厥汗国下诸部、诸族、诸军,整合成三部统治,大大地削减突厥部下贵族们的自主性。

    而三部的统管者,匐俱是他儿子,咄悉匐臣服已久,默棘连怯懦无能,都可让他放心。他已可汗无上之尊,凌驾于三部之上,操控百万军民。

    并且,他最后一句,才是重点。余者,皆由汗庭亲领!翻译过来便是,剩下的军队部众,都由他中央直辖。

    如今突厥的势力,虽不如默啜嘴上吹嘘的那般强大,但人口百万,控线之士二十万,拼拼凑凑总归是有的。而三部照他的划分法,合起来也不如他直辖势力的一半,整合下来,更可继续动作,强干弱枝。

    当然,想法永远是美好的,如何将之执行落实,让诸贵族配合,那才是需要默啜去头疼的。而默啜的打算,也很简单粗暴,不服者杀。

    不可避免的,是国内矛盾会加剧,尤其是“中央”与“地方”之间的矛盾。而转移矛盾的方法,默啜与元珍、暾欲谷也商量好了,发动战争。

    在对大周的战争中,整合军队,收纳精锐,消除异己。

    在默啜的强力之下,最先到位的便是“拓西可汗”部,尽取降服的西突厥处木昆十姓部众与匐俱,简兵四万,又与其一支主力鹰师,命其先行西进。

    随着突厥的动作,一片名叫“战争”的阴云,开始向陇西之地笼罩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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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元徽无辜?

    难得来一次神都,元齐在洛阳待了不短的时间,元郎君侍候在侧,一尽孝道。一直到暮春三月,方才依依惜其离去。

    元徽曾有意让元齐留在洛阳,被元齐断然拒绝,他说,洛阳不适合他那样的人待。像宗主这样的人物,宁为鸡头,不为凤尾,待在洛阳当孙子,哪有在地方、江湖“称宗做祖”来得逍遥。

    元郎君一番思量,也很快息了心思。他们父子,还是更适合别居两地。再者,他日元郎君若事有不济,还有个投奔的去处。

    至于长子元悱,当然是随祖父回扬州去,那小童与元郎君,当真没什么感情。甚至,元徽从来就没有承认过有这么个儿子,名义上,元悱是颖公的养孙。。。。。。

    元齐离去后,元郎君又开始了平淡无奇的咸鱼生活,两府一观,三地来回跑,连轴转,难得放个假,偶尔还要去皇城、咸宜楼打打野食。忙得是不可开交,一度耽误了公事。

    元徽这个夏官左侍郎当了不过三两月,十分地低调,只按规矩办公,不搞事情。至多,只提拔了萧至忠当兵部郎中,召至属下任职。

    萧至忠这挚友“追随”元郎君的时间也不短了,元徽在左豹韬卫时,他是左司阶;元郎君成侍郎,他便调任郎中。总之,此人才干摆在那儿,元郎君用得很顺手。

    一月的时候,皇帝以武攸宁“德行不足”将之罢相,寻转职冬官尚书。

    夏官尚书的位置一下子空了出来,而元郎君成了距离尚书最近的人,不过对那个位置,元郎君想都没想,他资历还浅,年纪还轻,差得远。继续无聊地钻研着大周舆图,了解着中央、地方诸多武职官员的情况。

    果然,皇帝直接将姚元崇扶正,仍同平章事。姚元崇可是个能人,也是个君子,协助其视事,比起武攸宁可要轻松得多。

    元郎君是想要低调点生活的,他心知眼下还不是搞事情的时候。不过,没来由的,一则流言,在洛阳上层贵族间不胫而走。。。。。。

    “你与李裹儿,是怎么回事?”踏入后堂,未饮口茶,便闻公主殿下凝眉质问。

    仆侍早被屏退,堂间只余夫妻二人,望着太平那张冷面,元郎君心头不由颤了下。神色自然,走至侧边一张案后坐下,翘起二郎腿搭在案上,慢悠悠地问:“那些中伤之言,你也相信?”

    “若是别人,我或许不信,但是你元徽,呵呵。。。。。。”太平的神情愈见冷淡。

    公主殿下显然已是怒极:“现在,你我二人的脸面已经丢干净了。早就提醒过你,神都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你外边那些女人,我已经够容忍了,为何还要去勾搭李裹儿,嗯?长幼**,元徽你真是好大胆。你这是令皇室蒙羞,你这是让我们成为天下的笑柄!”

    面对太平呵斥,眉头也不禁蹙了起来,元徽直接与其对视着:“公主殿下,这不问是非,不论曲直,不经查验,便对我一顿责骂,这是要元徽一死以谢天下?”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过!”看元郎君这态度,贵妇益怒,直接扶案而起,气息急促,起伏之波澜,对着元郎君不断点头:“真是死性不改!无可救药!”

    这件事情,元郎君是真的冤,他敢发誓,最多调戏了一番李裹儿,玩了玩暧昧,都没怎么上手。再者,那小美人比他还主动。这突然便传出此等“毁谤”之言,元徽也大感无辜。

    心中有些发怒,直接腾身到太平面前,元郎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强抑着怒气,有些“委屈”地说:“以你的精明,当真相信那点流言蜚语,无稽之谈。”

    “元徽胆子再大,还不敢去干些去天理、逆人伦的事!”元郎君这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一直观察着元郎君的眼神,见他当真一点也无心虚之色,太平的怒容方稍稍收敛,不过神情仍旧冷淡,眉头皱得更紧了。迟疑少许,方沉声道:“纵使空穴来风,来必有因。你若循规蹈矩,行为端直,岂有谣言因风起?”

    当公主殿下冷静下来的时候,元郎君也松了口气,叹息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凑近太平,嗅着美妇身上的味道,元郎君探手抚上肩头:“夫人且息怒,为些许谣传,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肩膀动了下,抖开元郎君的手,公主殿下想了想,偏头瞥着他:“依你之言,我倒想知道,是谁在散播谣言。”

    提及此,元脸色转冷,漠然踱了几步,目光瞥着太平:“说出来,你恐怕不会相信。。。。。。”

    蛾眉益蹙,贵妇人心思微动,语气仍显严厉:“说!”

    “你那长子!”仍旧犹豫了小片刻,元徽说道。

    “不可能!”这美妇的第一反应。不过美眸闪了几下,望了望元郎君,不作话了。

    “夫人若不信,尽可使人调查,一查,便知真假!”元徽身体放松下来,幽幽说道:“现在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此事?”

    元郎君的声音,透着阴冷,哪怕在太平面前,也未有丝毫掩饰。见状,公主缓缓回案,落座,思量了好一会儿,盯着元徽,严肃说道:“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不许插手。若果然。。。。。。”

    “果然如何?”元徽逼问。

    吸了口气,太平强势说道:“我自会处置!”

    “还有,你最好给我老实些。否则,日后切莫后悔!”没了继续交流的兴致,在元郎君临出门前,公主殿下又冷冷地提醒了一句。

    “元徽,日后,从来不会后悔。。。。。。”

    出堂之后,元徽大舒一口气,将太平糊弄住了,事情就不至于一发不可收拾。只要美妇人不闹,那点“逸闻奇谈”便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宫廷间的丑陋事,太多了,如今不过再添一桩,还是未经实锤的流言。

    此次,薛崇训倒是真给了元郎君一个“惊喜”,就他调查,这是薛崇训在一次酒醉之后,与旁人提到。大概的描述,应该就是永泰郡主出嫁当天,继魏王府中的那点暧昧交流了。

    “如今方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道理啊!”背着手行走在贵气的廊庑间,元徽感慨道。

    同时又有些庆幸,还好薛小娘子那边,他十分小心。心中暗暗警醒,风声正紧,万泉观那边,不能再多去了,夜里也一样。

    不过,薛崇训那小子,该怎么对付呢?留着,终究是个祸害。

    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动手的。元郎君有些头疼,公主殿下的感受,他心里总归有些顾忌的。~出来的感情,日渐牢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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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章 当委何人

    翌日,元郎君如往常一般,进皇城,趋南衙,“按时打卡”,悠哉悠哉地进入夏官衙门。元徽的表现,很官僚。坐在公案后边,命人奉上茶水,装模作样地品了几口,方才翻阅起案上的公文来。

    夏官四部,元徽分管兵部、职方,对各项事务也算烂熟于心,都是些底下人整理过的日常庶务报告。元郎君的效率一向高,很快便做好批示,处理完毕。然后,元郎君又开始在衙署内琢磨起事情来。蹉跎之日,最是难熬。。。。。。

    “元公!”将至正午,在元徽盯着手中笔发了一会儿呆的时候,萧至忠自外边进来,让他回过神来。

    见他脚步匆匆,注意到其手中的一封公文,来了点精神,元徽问:“什么事?”

    “河源军报,吐蕃内乱已平,论赞婆率众千余越境来投,请奏朝廷,如何处置。”萧至忠将公文呈给元徽,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哦?”闻言,元郎君立刻来了精神,这可是大事。

    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心中有数,起身理了理袍服,戴上官帽,便道:“此事可不是我们能够决定了,我立刻入宫汇报!”

    吐蕃的内乱,从几年前起,便已然有苗头了。赞普赤都松赞年纪越长,而军政大权皆操持于噶尔氏兄弟之手,这是不可调和的矛盾。而这些年,吐蕃外扩无力,症结在此。

    从咸亨元年(670年)始,到如今,有近三十年的时间了,赤都松赞都快入不惑之年了,能忍到今时,确是不容易。矛盾的积攒,总有爆发之日,就在今岁春,吐蕃“赞普一党”动手了。

    趁着论钦陵在外,赤都松赞假行猎之名,聚兵杀噶尔氏亲党两千余人,并迅速掌控军队。政变发生后,论钦陵自然不甘旧戮,当即率兵相抗。

    只是论钦陵这次有些想多了,他辅政三十年,一直掌控着最高的权力,三十年的时间下来,积攒了太多的对手与不服者。

    而论钦陵的年纪也大了,威望也不足以再弹压国内,在大部党羽被除掉,而赤都松赞又占据着“大义”的情况下,太难翻盘了。面对赞普军的讨伐,几乎是不战自溃,论钦陵自杀。

    此次吐蕃的政变,也宣告,在禄东赞时代起,掌控吐蕃国政半个多世纪的噶尔氏家族,彻底退出吐蕃的历史舞台。

    论赞婆是论钦陵的弟弟,也是噶尔氏家族中仅次于论钦陵的人,事败之后,带着残余的噶尔氏余孽,过境来投。吐蕃与大周的边境,已然有一支吐蕃军队临界,蠢蠢欲动的样子。

    进入宫城,直趋中书内省,首先便向顶头上司姚元崇:“姚公,你看看这封折子。”

    姚元崇浏览了一遍,神色间也不禁有些动容,表情凝重,又仔细地看了一遍。这边的状况,很快便将政事堂中的其他阁臣惊动了,就此事,交换了一番意见。

    “此事,不是我等可以做主的,一个不慎,便可能引起战争,还是上报皇帝陛下,由他老人家做决定吧。”武三思环视一圈,首先表态。自王及善致仕后,他便是检校内史,成为名副其实的阁老,再加梁王之尊,有些不可一世。

    其他人也表示同意,这等大事,当然是要禀与皇帝,听凭圣断。未几,又有官员前来汇报,凉州、鄯州刺史同时上报朝廷,内容都大同小异,也是讲吐蕃的事情。凉州刺史,正是曾泰,舔灵如今已是一方疆臣,朝中有人,就是不一样。

    同时,吐蕃赞普遣使来朝,想要让大周擒下噶尔氏余孽,将其“引渡”回国。

    女帝是从袭芳院那儿被唤来的,她老人家正与张氏兄弟还有新充入控鹤监的一些“花样少年”玩着游戏,大臣们的求见,显然影响到了她的心情。不过宰相齐至,武也不得不暂时控制住玩乐的**。

    宣政殿中,再见到武,元郎君发现女帝脸色有些不好,一副消耗过大的样子,不过精神状态去不错,矍铄异常,对比强烈。

    对吐蕃之事,暂未至点评,武反而是看向位置靠后的元徽,目光清冷地审视着他:“元徽,你可知罪?”

    元郎君是低调地靠后站着,没想到女帝这一张嘴竟然是向自己“问罪”,心中微颤。大脑迅速转动,皇帝这是什么意思,问何罪?

    大概是干得作奸犯科的事太多,元郎君一时间竟然无法锁定皇帝所言指是哪一桩。还是朝近了想,身体一个哆嗦,武该不会指的事与李裹儿之间的那传言吧。

    稍加判断,亦觉不可能,毕竟涉及皇家的脸面,女帝怎么都不可能将那等事拿到政殿上,当着诸大臣的面来说。

    心思转动得很快,元郎君脸上尽量不动声色,低眉顺眼地问:“不知陛下,所指何事?”

    “江州之事,还要朕给你提个醒吗?”见状,武厉声道。

    “啊?”元郎君这下是真懵逼了,他当真不明白,江州能有什么事同他扯得上干系。不过,元徽的脑子转得很快,狄仁杰可还在江州休养,莫非是那老狐狸在那里搞出了什么事情,牵连到他了。

    以一对无辜的眼神,看了眼女帝。见其状,武也不禁有些纳罕,微侧过身,抬指朝武三思示意了下:“梁王,给他讲一讲。”

    “是!”恭敬地一礼,武三思嘴角翘了翘,斜视元郎君一眼,目光中透着些阴险。

    事情与元郎君猜测的,差不了多少。狄胖胖与李元芳一行在江州休养,不过这胖老头,到哪里都不安分。半年的时间,将地方上的情况摸了个透。就像老剧本一样,前不久,将为恶一方“平南侯”薛青鳞给除掉了。

    个中细节,不必叙说,与老剧本不同的是,元郎君在江州可还有上百户皇帝赏的食邑。而被派在那儿的管事,竟然与薛青鳞勾搭在一起,借着他“浔国公”的旗号,为非作歹,横行不法,草菅人命,侵占民田。。。。。。然后一道,被狄仁杰拿下,伏法!

    听完这等事,元徽心里是怒生杀意,他还从来没预料过会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辩解,元郎君很是干脆地请罪:“臣御下不严,识人不明,而致小人猖獗,祸害百姓。请陛下责处,臣绝无怨言。”

    “呵,众卿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置啊?”女帝这下却恢复了点笑容,问道。

    底下众臣,多不言语。似苏味道这样的人绝不会发表意见,聪明的人又能感到皇帝态度间的暧昧,若真要重处,何需等到现在?似这等事情,于权贵之间,不过常事罢了,可大可小,如何区别,全在君上一念之间。

    “陛下,元徽虽为皇亲,但纵容家奴,欺善扬恶,丧我民心,已至朝廷蒙羞。若不严惩,只恐民心不服啊!”见其他人不说话,武三思却忍不了,直接撸起袖子亲自上。这些年,他梁王在元郎君这儿吃的瘪,可不是一次两次了,直接撕破脸皮,毫无顾忌。

    目光冷冽地瞥了武三思一眼,皇帝不置可否,此人真是年纪越大,越不体圣心。武略作沉吟方道:“食邑全部收回,这些年所有产出,翻倍赔偿与当地百姓。另,罚俸一年!”

    看得出来,皇帝这般决定,显然又是轻拿轻放了。不过,元郎君这一次,却是直接将脸丢到宣政殿上了。

    老实地谢恩,元徽无半点怨言。不过阴狠心态,却开始蔓延开来。手下一条狗,在外边打着他的旗号,逍遥自在,胡作非为,事发后让他来背锅买单,元郎君心里哪里能平衡得下来。这事,没完,垂头间,元郎君眼神中透着点“煞气”。

    “论赞婆之事,诸公是什么意见?吐蕃使者还在来京路上”小惩元徽一番,女帝才不慌不忙地议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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