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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神探-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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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赞婆之事,诸公是什么意见?吐蕃使者还在来京路上”小惩元徽一番,女帝才不慌不忙地议起正事。
提及此,殿中气氛又恢复了肃慎。还是由武三思开口:“陛下,论赞婆如今毕竟是吐蕃国的叛臣,处置若有不当,很可能便引起两国间的战争,不可不慎重!”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实在捉摸不透女帝的心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武三思只能硬着头皮说:“以臣愚见,莫若将噶尔氏余孽尽数擒下,交与吐蕃人,以免引起两国矛盾。”
朝廷若分鹰派、鸽派,武三思明显是属“鸽”了,主怂。对他的意见,女帝显然不满,她的大周堂堂天朝,泱泱大国,岂能如此慑于蛮夷之国。
对其意见不做评价,武看向姚元崇:“夏官主兵,你是什么想法?”
“吐蕃经此一变,内乱方休,岂敢轻启战端。相比于吐蕃,朝廷更需防备突厥,默啜立其子曰拓西可汗,部民西迁,野心之彰,昭然若揭。”姚元崇显然已腹稿,不假思索,将事情引到突厥那边:“朝廷,当善防之。”
对姚元崇之言,武点头表示了下,又问凤阁侍郎魏元忠:“元忠你素以智计,有何想法?”
魏元忠可是武身边的“老革命”了,有干才,当初替女帝解了许多难题,迁都、平扬州。。。。。。虽几经沉浮,但总得圣心,每回朝,总居高位。
闻问,魏元忠行礼答道:“吐蕃野心甚大,不知礼仪,不守信义。这几十年来,屡屡犯我国境,杀我士民。为我边患,数十年之久。论赞婆一行,纳与不纳,都改变不了吐蕃对我朝的威胁。禄东赞父子两代,皆有大才,方致吐蕃,猖獗若彼。论赞婆,当年于我国,亦是如狼如豺。如今,其既来归,吐蕃国内,再无我朝可忌惮者!”
魏元忠的意见,已经很明显了,主接纳。而显然也说到女帝的心坎儿中去了,论钦陵、赞婆兄弟,当年可是给大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一度被皇帝视为大敌。
而现在,当年的仇敌,前来依附,臣服称拜,这会极大地满足皇帝虚荣心。
又问了问其他人,不过武神态间已兴致缺缺,显然,她老人家心中已有决定。
“元徽,你说说看!”见着在那儿埋头“思过”的元郎君,武突然又问他。
当所有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之时,元郎君并没多少不自在,直接拱手说道:“常有吐蕃攻我国境,掠我子民,异日,若得大周军队,攻入高原。赞婆等人,可为向导!”
元郎君这话,有些提气,女帝哈哈大笑了两声,遍扫群臣:“诸公,朕这女婿,壮志可嘉否?”
这便做下决定,根本不容武三思反驳,主接纳。
“让河源军派人去迎接论赞婆,暂时安置与鄯州。唔,吐蕃的使者,让他来洛阳,不要坏了我天朝的气度!”武吩咐着。
“是!”
“陛下,为防万一,还请加强陇右警备。若果有意外,起战乱,朝廷不至手忙脚乱!”还是姚元崇,出言提醒。
这是第二遍,武终于上了心,考虑了片刻:“卿之忧虑深远有理,陇西军事,当委何人?”
说这话时间,女帝的眼神朝元郎君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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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
顺着武曌的目光,武三思立刻看出了苗头,垂询声方落,便迫不及待地出列禀道:“会稽王留守西京,熟悉西陲州事,可以持节都师!”
武三思这是先行谏言,欲给元徽使个“绊子”,江州之事没能让元郎君好看,岂可再付之以大权。就元徽这些年在军事上的表现来看,是很能打的,要是让他在陇西再御备建功,回朝之后,岂能制之。
同时,武三思心里也有些自信,推荐别人,皇帝或许会有所保留。但他武家人,武曌是不会不加考虑,会稽王武攸望,那也是女帝的族侄。
“臣以为不可!会稽王虽负宗室之贵,孔目京兆,然治也不力,政出不善,民多非之。且其不习戎马,不通军事,岂可委以统帅之重。吐蕃、突厥,虎狼之敌,若所托非人,倘有差池,只恐误国误军,悔之晚矣!”女帝还未表态,殿中一臣,已然出列,反驳武三思之议。
发表意见的是吉顼,此等赤裸裸地鄙视武攸望的言论,令在场诸公侧目。元郎君都忍不住抬头瞄了瞄吉顼,这家伙,还真敢讲。
武三思脸色则瞬间难看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吉顼“啪啪”打脸了,尤其此次是在皇帝面前。面子挂不住,心中一怒,武三思便斥骂道:“匹夫,你敢如此轻我武家人?”
“梁王言重了,下臣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吉顼很淡定,朝皇帝行了个礼,目光斜了武三思一眼,似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以此前继续几番活动,鼎立支持立李显之故,武三思对吉顼本就深恨之。此时怒气上涌,更欲发作,被武曌止住了:“君前失仪,成何体统!”
话虽然是冲武三思说的,意却直指吉顼。
“是!”女帝发话,武三思立刻收起了“獠牙之态”,躬身退下。埋头间,嘴角泛起些得意,其“怒言”,就是在提醒女帝:吉顼辱武。
显然是有效果的,对吉顼之言,武曌果真不满了。她早闻吉顼,屡屡非议武氏宗亲,然在她面前,还是头一遭。这还得了,她还在便如今轻视武家人,她若不在了,武氏还不任由此辈攻击炮制?
思及此,女帝目光便冷了几分,看向吉顼,淡漠说:“会稽王不足用,那依吉相之意,何人可用?”
皇帝语气中的冷漠,吉顼当然听出来了,心中微惊。目光上瞟,又迅速挪开:“臣以为,元驸马年富力强,精明强干,长于戎事。这些年,外御戎狄,内平叛逆,多有胜绩,可以为帅。”
吉顼方才当然也注意到了武曌的眼色,此时谨慎发言,自认顺圣意而为。
可惜,武曌对此不置可否。瞧了瞧保持着低调站姿的元郎君,轻哼了声,却问一脸谨慎态的苏味道。
察觉到殿中稍显紧张的气氛,苏味道这老家伙早低眉顺眼的,埋着头,不欲搅入浑水。然皇帝发问,他又不敢不答,露出一个老好人的笑容,恭声道:“请陛下乾纲独断!”
模棱宰相毕竟是模棱宰相,让他摆明立场,确是太难得了。对其表现,女帝似乎有所预料一般,不以为意,转而看向姚元崇:“此议既由你提出,将帅选派,当有所考量!”
对此,姚元崇还是思量了一会儿,方才沉着应道:“娄公素服威望,曾检校陇右诸军,熟悉军州事。若娄公身体康健,当为不二之人选,只可惜,如今娄公身体抱恙。。。。。。”
娄师德自河北抚民还朝后,被拜为纳言,不过年岁终究大了,已然抱病在身,否则今日之议,他是缺席不了。
稍稍偏头看来面色平静的元郎君一眼,姚元崇表情间露出一抹迟疑,继续说道:“莫若召朔方大总管唐休璟西行?”
“唐休璟就任不过年,北州镇定,多奈其力。贸然迁转,苟有本冲,恐失御备。突厥虽有西进之举,但不能不防其再度南侵!”武曌几乎不作考虑,淡淡回应。
女帝的话,显然只是个借口罢了,真欲用唐休璟的话,一切都不成问题。宰臣们,不管精明与否,皆会过意来,不由齐齐看向谨立于后方的元徽。
“元徽,吉顼举荐你,你是何想法?”悠悠然地,武曌声音轻飘飘地问元徽。
大概是主角的待遇吧,这是今日皇帝第三次主动问元郎君了。当然,元徽心里实则也考虑着此事,让他去陇右,他并不怎么乐意。
一者,他不欲离京;二者,以突厥、吐蕃之异动,若果有战事,那可不会是小动作了,出了问题,担的责可就大了,尤其是朝中有人掣肘的情况下。。。。。。
“听凭陛下安排。陛下若不以臣鄙,但有所命,刀山火海亦赴之!”不管心中作何想法,元郎君这话却是说得漂亮,谨慎地逢迎着武曌。
对元郎君的表态,武曌露出了点满意的神态,正欲开口,便见武三思又忍不住出言了:“陛下,浔国公乃当朝驸马,岂可长久领兵在外。还请陛下,体谅其与太平公主伉俪之情。。。。。。”
女帝闻言眉头一蹙,不悦地瞥了武三思一眼,冷淡的眼神让这老小子身体一抖,讷讷地缩了下脖子,退下不敢作话了。
“这样吧!”敲着御案,考虑了一会儿,皇帝缓声下诏:“罢元徽夏官侍郎之职,迁检校凉州都督、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节度陇右诸军,整兵缮甲,以备吐蕃、突厥!”
“唔。。。。。。”又沉吟几许,武曌又继续吩咐道:“以建安王武攸宜代会稽王武攸望为西京留守,至于会稽王,副元徽!”
皇帝既做下决定,安排嘛,也算合理,众臣也就不再有异议。。。。。。
至于元郎君,思虑着皇帝的安排,并不觉有多爽,有些无奈。派他去也就算了,临了又要加个“监军”,还是武氏宗王。
不过,他也能理解。
自女帝登极以来,在西北边事上,是主动出击的。重夺安西四镇,与吐蕃、突厥在河西、陇右一线角力争夺,导致战线绵长,面对外寇,反应笨重,防御渐渐陷入被动。
在这种情况下,陇右诸军州大使这个职位应运而生,协调各军、州进行作战、防御,大大提高了大周军队的应变机动,而大周西陲,也渐渐形成了一个“大军区”。
此次皇帝让元徽节制诸军,那“陇右大使”的权力可就又被放大了,以皇帝的多疑,哪怕元徽是她亲自挑选,又怎么完全放心。派武攸望这个宗室监军,也是自然之事。
元徽甚至怀疑,皇帝会给武攸望一道密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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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 自查
“陇右之事,好自为之!”这是散朝之后,皇帝派遣中官单独叮嘱元徽的。
好自为之!如何为之?有话就是不直说。上位者们,似乎都喜欢搞这些弯绕,显得其高深莫测。上意如何,还得靠自己领会。不过,元郎君总觉得,他是有点被女帝盯上了。
慢悠悠地自南衙走去,元徽脸色虽然平静,心情却不怎么好。有些意外的,姚元崇主动找到了元郎君,这可甚是稀奇。
宣政殿西南廊庑下,停住脚步,好奇地打量着神态肃重的姚元崇:“不知姚公,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摇了摇头,姚元崇略作沉吟,方才说道:“只望驸马至陇右后,务必警惕突厥、吐蕃合流,若腹背受敌,我军必然陷入颓势,万勿慎之!”
“姚公就断定,突厥也会动兵?”元徽点着头,淡淡问道。
“默啜此獠,野心勃勃,其人如何,驸马也当知晓。去岁南侵受挫,难保其不另寻机会作乱,吐蕃之事,西进之举。。。。。。不得不防啊!”迎着元郎君的目光,姚元崇叹息一声。
想了想,元徽双手抱住了怀:“姚公所虑深远,令人佩服。唔。。。。。。倘二敌果狼狈为奸,联合来攻,当如何破之。姚公,可有策教我?”
闻问,姚元崇却摇了摇头:“用兵之事,驸马自专,勿需下官赘言,只需善防二寇则已。临战御敌,当随机应变,又岂是下官所能预料到的?”
“姚公此言有理!”闻言,元郎君微微一笑。慵懒地摆了摆手,告辞。
直接出宫,元徽没有回公主府,而是直接去公府。
“让狐危来书房见我!”跨入府门,元徽直接吩咐道,冰冷的表情,将迎候的仆人吓到了。
冷着一张脸,站在书房间内的木板地面上,传自脚心的凉意并不能解元徽心中的愤怒。过了一会儿,放下手中杂务的狐危匆匆而来,望了眼表情不善的元徽,小心地问道:“您找属下,有何吩咐?”
“江州的那百户食邑,是谁在负责,信得过吗?”表情一下子恢复了常态,注视着狐危,元徽淡淡问道。
狐危似乎有些纳闷,不假思索答道:“是郑尧,铁手团的老兄弟了,办事得力,故当初我派他前去经营。这两年,一应资财进洛,从无短缺。。。。。。”
“呵呵!”元徽直接打断他:“当初派了多少人去江州?”
“就郑尧与两名老兄弟!”垂下了头,狐危眉头微蹙,试探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可真是办得一手好事!还要我来告诉你!”元郎君淡漠地哂笑两声:“郑尧等人,已经被杀了!”
“什么?怎么会!”狐危脸色剧变,连忙问道:“谁杀了他们?”
“狄仁杰!”元徽声音冰冷,一字一句地说:“明正典刑!还让你安排人盯着狄仁杰,人都被他杀了,你居然还不知道。若不是今日皇帝当堂诿罪于我,我还蒙在鼓里!”
说着,元郎君便将情况讲了一遍,言辞冷厉,怒色张目。狐危则悚然一惊,直接跪下:“属下实在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如此为非作歹。主公,属下用人失当,未察其状,请您责罚。”
“一干狗奴,他们在地方作威作福,恶名我担着,罪我顶着。世间还有这样的事?你觉得,我该怎么处置你!”猛地拍了下书案,在案面上留下了一道印子,元徽怒喝道。
“愿领死罪!”咬咬牙,狐危直接磕了下头。
注意到狐危额上血印子,元郎君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骂道:“动辄言死,你就这么不惜命?你真当我不敢杀了你?”
言语间,元郎君对狐危还是挺维护的,毕竟是铁杆心腹,哪里舍得杀了。在其面前踱了几步,元徽仍旧寒着脸道:“自领三十杖。江州的事,你亲自去处理,所有赔偿,必须到位,给我妥善处置!”
“是!”没有一点不满,狐危应道。
沉默了一会儿,元徽方幽幽道:“哪怕是老兄弟,也有变质的一天。也不知,这几年,变了多少人!”
闻元郎君之言,狐危不禁感到了一丝凉意,注意到元徽那冷淡的神情,垂下脑袋,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去给我查,上上下下,给我清理一遍!”轻飘飘地,元郎君对狐危吩咐道:“秘密行事,但有不矩,绝不手软!”
显然,此事让元郎君警醒了。他怒此事,倒不完全是恨江州的奴仆们狐假虎威,仗势欺人。如今的元徽家大业大,并不能保证所有人都白璧无瑕,都规规矩矩,没有一点行差踏错。只要忠心在那儿,不要过分,元郎君能够一支眼,闭一只眼。
他所恨者,是那些人欺上瞒下,蒙骗于他。似这样变了质的人,已然成了毒瘤,倘若被别人钻了空子,后果可能十分严重。毕竟,元郎君暗中所蓄势力,再加做的事,早够上刑场了。。。。。。
此次事情曝到武曌那儿,若换了其他人,罢官降爵都是小惩,较真一些,彻底废了亦不过“依法执法”。元郎君心中是再度庆幸,娶了太平公主这美妇人,当真获益良多,至少在这武朝,只有元徽不去干什么“十恶”之类的蠢事,别人都动他不得。
不过,元徽此次是下定决心,要将手下筛除一遍,除除垢。这一次是狄仁杰,元郎君甚至怀疑,老狐狸在杀郑尧几人前,是不是从其嘴中问出了什么东西。否则皇帝何以说什么“好自为之”。
公府正堂前,狐危趴在地上,两名护卫手执长杖,打在其腰背间。杖杖到肉,沉闷的击打声,让围观的府中家仆心惊不已。都不知,“胡总管”这是犯了什么事,议论纷纷。
“狐危怎么了,你施以如此重惩?”自府外踏青归来,闻得府中状况,牵着云姑元幽云在后园寻到元徽,指着堂前方向,问道。
小丫头见到元徽,是笑吟吟地扑入其怀中,探手摸元郎君的胡茬,甜甜地唤道:“阿耶!”
见到小娘子,元郎君冷肃的脸立刻绽开了笑容,抱起她:“到哪儿去玩了?”
“阿母带我去城外的庄园了,那里有好多马,可是不让我骑。。。。。。”小丫头立刻兴奋地说。
“下次我带你去,替你选一片幼马!”元郎君随口许诺着。
“。。。。。。”
父女对了会儿话,元郎君方才看向云姑,悠悠道:“犯了错,自然要罚!”
“狐危一向办事得体,犯了何事?”云姑似乎有些为狐危抱不平。
简单与其解释了一遍,元郎君叮嘱道:“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全,内部的那些蛀虫,不可放过一人!”
“嗯!”有些出乎元徽的意料,云姑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似乎很理解元徽的想法。
其目光,温柔地放在元徽与其怀中的元幽云身上。小娘子大概是在外边玩累了,听着父母对话,很快便坐在元徽腿上睡着了。望着幼女粉雕玉琢的脸蛋,元徽也不禁流露出慈爱之色。
“对了,皇帝下诏,命我持节督师陇右,即行!”回过神,元徽对云姑说:“府中的事,还是交给你了!”
“要多长时间?”云姑似乎有些不悦,平日里,她沾雨露的时间,本就不多。少妇嘛,年纪愈长,总归不希望男人长期在外的。
“不知道啊。。。。。。”叹息答道。元郎君不由握住了其手,感受了一番细腻,以示安慰。
他倒是有意带这母女一同出去转转,只怕公主殿下那边会十分不满。
顾氏两姐妹却是可以带着,暖帐调情,元郎君身边,是不能没有美人相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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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西行
委任制书下,元徽正式成为一方疆臣,节度西北十几万大军,重权在握,可谓武臣一时之魁。元郎君如今不过二十七岁,以这个年纪当此重任,权势煊赫,令人咋舌。不过对此任命,朝野间虽有议论,却无太多蜚言。
一者,元郎君的身份摆在那儿,皇帝任人唯亲,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当初连薛怀义都能统军北上伐突厥,此次至少没派控鹤监的莲花美男去;二者,元郎君总归也算是身经百战,有些此前大大小小的功劳打底,这也是发于行伍,出于地方的好处了。
将行,还是费了大量精力,方才安抚好神都的女眷,如狼似虎的年纪,差点没将元郎君榨干。
对元郎君西去,太平没有任何怨妇的不舍之态,反而情绪兴奋,积极地向元郎君叮嘱了些事情。公主殿下心怀大志,器量着实不小。。。。。。
大概准备了三日时间,元徽方才动身。当然,元郎君平日虽然慵懒,但忙起正事却从不拖沓,以他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是不需准备太多行头的,轻装简行即可。不过,他得等皇帝调配与他的一支骑兵。
今岁腊月的时候,女帝下诏河北、河南地方置武骑团,以备突厥。皇帝拨给元郎君的,就是河南之地的武骑团。
这些年,大周北方战事频繁,几乎无岁不战,征发府兵已渐渐不能满足军事需要。武骑团,算是朝廷对兵募之事的一次尝试,届于府兵与雇佣兵的性质之间。朝中多英才,自然不乏有识之士,看出时局变化下府兵制的局限性。
初期的武骑团,多选自富户强丁,秋冬追集,减免些税赋,也只有这些人,在这春夏农忙之际有余力支持朝廷的国防事业。
事实上,对这所谓的武骑团的战斗力,元郎君并不抱什么期待,能入他眼的,还得数那些镇戍边境的防人、戍卒,他们常年御备异族,战斗经验丰富。
不过这些武骑团,终究是只骑兵,总归用得上。也是好兵苗子,穷文富武嘛,调教一番,当堪大用。元郎君都打算好了,要趁机练一练兵。
但是,当三千武骑团丁站在面前的时候,元郎君方觉自己想多了。三千骑士,届时孔武之辈,行列森严,举止肃重,俨然训练有素,披上甲胄,便是一直雄壮精锐之师。
领着三千骑,顺着雍洛官道,卷甲驰奔,一路向西,急行赴任。
在潼关外歇息的时候,元郎君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那名有些“面瘫”的中年将军身边,套着近乎:“薛公。。。。。。”
刚称呼声,便被其挥手打断:“大帅,军中上下有序,直呼末将之名即可。”
“额。”闻言,元郎君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但见其人神色坦然。轻咳了声,方唤了句“薛将军”。
这中年将军叫薛讷,薛仁贵的薛。人如其名,有些木讷,就元郎君这一路所观,其人脸色几乎没有什么变化,永远都是那副严肃的表情,颇具威严。
不过,元郎君却半点不敢小瞧薛讷,不止因为他是薛仁贵的儿子。世间多虎父犬子,却也不乏将门英杰,薛讷显然属于后者。虽讷于言,却敏于行,不善言笑的外表下,有一颗内秀机敏的心,浑身透着股刚正秉直的气质。
不说其他,就凭薛讷将武骑团训练的那般精锐,便足以让元徽敬重。薛讷是便是河南武骑团练使,此次以右鹰扬卫将军之职,领武骑随元郎君西行。
“大帅有话,但请直言!”见元郎君有些支吾的表现,薛讷平静地看着他,说道。
元郎君不过寻机来套套近乎罢了,却发现这薛将军有些难交流,一时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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