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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战神探-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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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观其表现,元徽便明白少妇这几人是怎么回事。朝队正摆了摆手:“你们继续巡视,此事交给本将处理!”
“这……”队正目光扫了一圈,有些犹豫。
“怎么,还要本将重复一遍?”元徽两眼稍眯,盯着队正。
稍低着头,队正语气竟有些强硬:“元将军,卑职奉命巡察,职责所在!”
闻言,元郎君稍显诧异,认真地看了看眼前的小队正,羽林军,当真就不一样?盯了其人一会儿,元郎君呵呵笑了笑:“听着,此事本将处理!”
望着笑眯眯的元郎君,暮色笼罩之下,表情看得不甚清楚,不过总归不会是和颜悦色的。
稍埋头,队正显然也是有些犹豫的。羽林军士的选拔,虽然家世清白,但多出于小门小户,硬顶圣眷正隆的元将军,还是需要勇气的。
“是!”对峙了片刻,队正还是避让开来,引人朝另外一边。临了不忘提点一声:“请将军当心!大将军的命令,行宫五里之内,闲杂人等,全数肃清!”
其人所言之大将军,乃羽林军大将军、建安郡王武攸宜。元徽有所接触过,不过于元郎君而言,庸人一个。。。。。。
“呵呵,你这是拿大将军来压我吗?”元徽直起腰背,问道。
“卑职不敢!”
言罢,带人离去。
元徽玩味地盯着那小队正的背影,有点意思,从此人身上,看到了点李简的影子。忽然想到了在北疆的那些旧部,李简是他最看中的。。。。。。
“跟我来!”回过神,牵转马首,元徽对一旁松懈下来莹玉道。
咬咬牙,朝身边的几个随从挥了挥手,让其撤去,少妇还是乖乖地跟着元郎君朝江边而去。。。。。。
天边最后一缕晚霞被黑夜彻底吞没,策马立于树林尽头的水岸,吹着习习刮来的湿润江风,表情间带着惬意,元徽随口问道:“那几人,是你的手下?”
“不然呢?”女人斜了马上的元徽一眼,似乎觉得他问了句废话。
“幸好你们没有携带武器,否则我敢保证,那些羽林军士,敢当场将你们格杀!”元徽提点着。
“不用你管!”女人的冷淡,显得有些刻意。
元郎君还是笑嘻嘻的,稍稍偏过身体,认真地扫视着美人的娇躯。暮色之下,少妇曼妙的身材轮廓更显分明,胸脯前的那两团山峰,好似壮观了不少。。。。。。
邪邪一笑:“怎么如此不近人情?本将这可是关心于你,巫山三度,至今,本将仍旧回味不已啊!”
说着,元郎君还骚气地啧啧嘴。。。。。。
“你!”闻言,少妇再也忍不住了,转头瞪着元徽:“你这个可恶的淫徒,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本将喜美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何惧天下皆知?”元徽调笑着美少妇。
表情一滞,深吸一口气,莹玉望着元徽:“你叫我到此,有何目的?”
“友善地提醒你一声,不要再跟着御驾了!”手指着远处的行宫,元徽道:“有羽林军护卫,你还担心寿春郡王的安危?看来,你对皇嗣父子,很忠心啊!”
莹玉没有接话,望着黑夜下依旧奔腾东流的江水发呆。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元徽再发问。
“什么?”莹玉低喃一句,眼神中有些迷茫,很快反应过来:“自然是回到皇嗣殿下身边了!”
“经过湖州一事,你还能呆在东宫?”元郎君的话,让少妇一时沉默。
“我该叫你莹玉,还是胥红?”元郎君突然再问。
又是一阵沉默,少妇语气中带着点不确定:“湖州事了,我就是胥红!”
“胥红!”元徽嘴里念叨一句,表情间又泛着浪荡之色:“本将尝过莹玉,却不知胥红又是何等滋味!”
元郎君突然发浪,闻之,美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扭头之间,元徽已然麻利地越至其身后,搂抱束缚住了女人。
这个男人,不会是想在这儿。。。。。。感受着元郎君在自己身上那熟悉的摸索,莹玉脑袋还有些混沌。
剧烈地挣扎,然并无效果,被其轻易地挟至马上,其后,元郎君的动作淫荡了些。。。。。。
毕竟野战马震,早有此色心,不尝试一番,元郎君这念头实在不通达。
乌勒,已经被元郎君遣远。。。。。。
月下江边,瓜州渡头,高高的马背上,两道人影起伏,夹杂着靡靡之音,羞耻的运动,羞涩的场景,妙韵醉人。。。。。。
………………………………
第228章 宗主来了
“你当真是个淫徒!”运动结束,靠在元徽怀里,整理着褶皱的黑袍,美人小喘息着,狠狠道:“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可恶的男人?”
脸蛋上晕着酡红,只是黑夜之下,被遮掩住了。眉宇间透着春情,被元郎君鞭挞一场,女人原本稍显郁郁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运动,当真有助于排解负面情绪。
嗅着女人身上的气味,元郎君俊目中的“神”光收敛了起来,色手还不自觉地爱抚着美人的躯体。。。。。。
略作回味,元徽恢复了正常,向贤者模式转变着,不过一开口,还是毫不掩饰的骚气:“如何?野外马上,别有一番滋味吧。。。。。。”
酥胸起伏几阵,美少妇方讥讽道:“你们这些贵胄子弟,就这般喜欢渔色猎奇?淫靡不堪,令人作呕!”
“何出此言?方才,你似乎很是配合,十分享受啊!”元郎君故作疑惑:“难道,本将感觉错了?”
“你!”男人的语气依旧那般可恶,让少妇羞愤不已。
在女人发丝之间用力吸了口气,元徽突然好奇道:“听你的语气,难道那皇嗣殿下还有什么特殊癖好不成,能否说道一二,让本将见识见识,是怎样的不堪?”
“放肆!”闻言,少妇当即喝骂一声:“皇嗣殿下品性高洁,岂是你口中的腌臜之徒!”
这女人,还当真护主啊……目光飘忽,浅笑一二,元郎君在女人娇躯之上游移几遭,腰身丰腴,酥胸饱满,差点又来了反应……
“松开我!”扭动几下,女人突然柔柔地道一句。
已然心满意足,元徽也就不再束缚住少妇,放开了手。撑着马背,莹玉便抽身跃下马去,只是落地之时,身形不稳,一个踉跄,多了好几步位移,方才站住。
方才环境紧张刺激,战斗激烈,马上又无稳固的着力点,只能奋力地夹着元郎君的腰……俨然是消耗巨大了。
安坐于马上,束紧腰间宽松的玉带,元郎君扫着缓缓走向树林的莹玉,那隐约间透着点萧瑟的玉影……元郎君不由捏着下巴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不要再跟着御驾了!”元徽再度提醒着女人。
没有得到莹玉的反馈,见状,元郎君声音高了些:“此一别,若有缘,异日神都再叙……”
闻声,莹玉脚步稍顿,而后加快了步伐,匆匆而去,迅速隐入黑暗之中。元郎君扭身,再度对着大江,面庞享受着水涩江风的抚弄,脑中的淫念彻底被吹散……
望着瓜洲夜景出神,直到背后的脚步声彻底消却,元郎君方幽幽道了一句疑似自我宽慰之言:“想那么多作甚?爽过就好!”
毕竟,莹玉这个女人于元徽而言,只是路边野花,偶尔采之即可,勿需有太多的牵扯。毕竟Pao友,偶尔为之,感受方强烈些。。。。。。
收拾好心情,驱马转身,轻骑朝西,向着行宫方向而去。触碰到鞍前马鬃,还是湿漉漉的,有些粘液,能够勾动人心的润意……
难怪爱马那般暴躁地打着响鼻,应该是不甚舒适。
“你这畜牲,本将稍后亲自帮你清洗……”夜下,江边飘荡着元郎君的叫骂声。
归行宫,元徽得到了一个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消息:元齐来了!
闻得御驾临江,作为女帝的“忠仆”,元齐是迫不及待地沐浴更衣,焚香祷告,做足了准备,方涉江南渡,长拜而来。
华贵的御帐之中,皇帝正与元齐叙着话,一副君臣相谐、主仆情深的场面,有几分真假,只有二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元徽进帐拜见时,女帝嘴角还带着点笑容,狄胖胖也侍候在一边,审量着宗主。向女帝汇报了一番,退在一边,与一旁的元齐对视了一眼。
皇帝心情看起来挺不错,元齐脸上亦满堆着笑。元徽是难得见宗主,流露出那般“乖巧”的表情。
“朕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召见你时,尔形端体健,如今确是大腹便便。”武曌看着发福的元齐,指着微凸的肚子,玩笑道:“看来这些年,你在扬州日子过得不错啊!”
低头捧腹,元齐笑应道:“扬州确是个养人的好地方,不过臣这腹中,却是养足了对陛下的一片赤心……”
闻言,女帝稍稍一愣,随即呵呵笑出了声。
元徽在旁,实在忍不住对其洒以讶异的目光,这问答,怎生那般熟悉?
“怀英,你觉得这元齐如何?”父子告退之后,武曌看着坐在侧案的狄仁杰,问道。
捋着老须,小作思考,措辞半晌,方答道:“城府不浅!”
……
另外一边,退出御帐,引元齐直至自己营帐,再向其施礼。只见元齐大喝了几口凉水,这才毫无形象地嘀咕着:“皇帝心中,对我果有芥蒂!”
骤闻之,元郎君脸色微变:“?”
若是宗主这边出了问题,那他元郎君……
“这颍王的名号,却是越发刺耳了……”叹了口气,元齐只是低声道这么一句。说着,宗主又恨恨地念道:“还有那狄仁杰,自打入帐,就一直观察着我。这个老狐狸,让人颇不自在!”
瞧着元齐的脸色,元徽心知,自己这父亲是真不爽了。
嘴角噙着点苦笑,元徽摇摇头:“方才观御帐情形,原以为……看来,是我乐观了!”
“你在皇帝御前,要多加小心!”迅速地稳定心神,元齐朝元郎君叮嘱一声。
“儿子明白!”
“对了!”自袖中取出一张丝帕,装X地擦拭着手,元齐瞟着元郎君:“你此次奔赴湖州,正遇狄仁杰,恰逢皇帝东巡,是不是太巧了?”
宗主语气中透着怀疑,眼神中的疑惑做不得假。元徽心中涌起点淡淡的喜意,看来,狐危与獐智并未偷偷将湖州之事上报。
迎着元齐的目光,示意其稍待,元徽于一个布袋中取出湖州行的收获。
一方由数块绢布拼接而成的地图,清晰地记录着越王财富的藏匿地点,正面图案,反面文字,详细地描绘着路径、机关等消息。
“父亲,您可以准备人手了……”递给诧异的元齐,元徽轻声道。
其后,简单将宝图的由来解释了一遍,立时引起了宗主的兴趣:“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不过,起出财物之时,必须得小心!”元徽眼珠子轻微转悠几圈,提醒道:“不知道狄仁杰有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埋下什么后手,那个老狐狸,不得不防。还有,皇帝也知晓此事,虽然于她而言,所谓的‘越王宝藏’算不得什么,却也不能大意……”
………………………………
第229章 猎物
父子二人简单聊了聊,闻听元齐已经打算出船入海,元徽不由疑问道:“是不是太着急了?”
“准备了这几个月,总要有所动作,先派两艘船去探探路!”元齐摆了摆手:“我派人查过,江南沿海诸州,有些势力也在行此事。或许已经开拓出了商路,先看看情况,有机会,直接抢过来。那样也就不需要我们,从头开始……”
见元齐轻描淡写地叙说着,元徽嘴角抽动两下,还真是宗主的作风……
“对了,再过三、四个月,你就该当父亲了!”突然提到,元齐眼中有些期待。
元徽先是一愣,尔后轻舒了一口气:“那个女人,还安分吗?”
“她敢不安分?”元齐摆了摆手。
扭头看着元郎君,有种考校的意味:“生下孩子后,你打算如何处置她?”
元徽沉默了……杀,还是不杀?
夜渐沉,元徽再度被唤至御前侍卫着,看起来,皇帝对元郎君是宠信有加,然而元郎君这心里,是一点也敢大意,心里始终绷着根弦。
“元将军,似乎有心事?”帘幕被掀开,上官美人走了出来,打量着挎刀徘徊于帐前的元徽。
“末将看起来像有心事?”止住脚步,偏过头看着上官婉儿,元郎君反问道。
“很像!”
这几日待在皇帝身边,元郎君同上官美人却是慢慢“熟悉”了起来,时不时地,大美人会找元徽聊两句。
上官婉儿主动的。
大抵是元郎君长相太过漂亮,也许是大美人囿于深宫,太过寂寞,难得撞见元郎君这般文武双全的俏郎君,想要亲近一二……
当然,元郎君还是能够感受到些许拉拢之意。而通过此女的举动,元徽基本能够判断皇帝对自己的态度。
似这么个政治红颜,若是皇帝不喜,一定不会对元郎君笑脸相对。
与大美人保持的距离稍显暧昧,能够嗅到上官婉儿身上散发的幽香。
上官婉儿除了那张漂亮脸蛋外,最引人注意的,当属那出众的气质,毕竟是绝代才女。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如此佳人,若是压在身下~~,那等征服感,定然足够强烈。
喜渔女色的元郎君,当然有畅想过,某种香艳的场景,压在上官美人身上。。。。。。
女人的身材,是没有辜负那张绝色脸蛋的。看人先看胸,上官婉儿那对含苞欲放的大白兔,元郎君自然偷偷摸摸地观摩了不止一次了。
浪荡心思一起,元郎君的目光有些放肆了,一下子没能收敛住,盯着宫装下那对波时间久了点。
女人自然是很敏感的,元郎君目光头一次这般直白,上官婉儿顿时面露不愉,眼神冷淡下来,与元郎君的目光在空中纠缠了一会儿。
元徽立刻反应过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掩饰着自己的尴尬。上官婉儿不同于其他女人,不能直来直去,得慢慢来。。。。。。
轻咳了两声,元郎君收回目光,指着御帐,转换话题:“才人不用伺候陛下?”
“陛下已经安寝!”斜了元徽一眼,上官美人语气冷淡了许多。
原本还欲同元郎君掰扯几句的,不过也许是被元郎君的无礼给惹恼了,上官婉儿转身带起一阵香风,径归其帐。
元郎君表情一讷,大美人这是生气了?露出的美肉,难道不是拿来欣赏的?听说美人年少之时便入宫侍候,如今岁三十,已是熟得不行。这个年纪,长处深宫,应当时感寂寞吧。
瞟着渐渐远去的上官婉儿背影,当真是婀娜多姿,那扭动的娇臀,确实翘。。。。。。元郎君的嘴角,不由挂上点骚气的笑容,看着上官婉儿,极似盯上了一只猎物。。。。。。
隐入一方帐篷之侧,黑暗之中,上官婉儿蹙着眉观察了片刻御帐前的元徽。灯光照射下,影子拉的老长,按剑徘徊的元郎君,一脸认真的表情,毫无方才的浪荡,很有些魅力。
“这个小郎君,并不是个安分之人啊。。。。。。”轻眨两下动人的眼眸,上官婉儿嘴里低喃一句。
隔得不远处,狄仁杰的帐篷中,老狐狸拿着一张来自曾泰的书信阅读着。
“大人,如何?”李元芳候在一边,好奇问道。
将信纸递给元芳,狄仁杰轻轻地摇了两下头:“当地折冲府兵与州县官兵出动大肆搜山。。。。。。原本还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异动,如此大张旗鼓,怕是难有什么收获了!”
李元芳稍微浏览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沉眉道:“看来,是皇帝下的命令了。只是如此搜索,真的能找到那笔财富?”
“翠屏山终究不小,藏富地点在何处,是否有什么机关,这些都不清楚!”狄仁杰苦笑道:“比起这越王财富,我更关心暗处那只无形操纵着的黑手!”
“有此疑团未解,您这心怕是难放下了!”
摆了摆老腿,表情间带着点可惜之色,狄胖胖嘴里感叹道:“我现在啊,倒希望我只是个湖州刺史!”
“只怕,这天下再没有人会似您这般作此想法了。。。。。。”闻言,李元芳笑道。
略作沉吟,狄胖胖收起了玩笑面容,严肃了起来:“这样,我马上书信一封,你派人送至长城,交给曾泰。”
“现在,只能让他继续盯着了,说不定,还是会有些收获?”狄胖胖说这话时,难得地有些不自信。
拱手应命,稍作犹豫,李元芳不由开口:“大人,要不要卑职带人,亲往翠屏山查探?”
稍皱眉,狄仁杰有些迟疑,考虑了一会儿,方摇头道:“罢了,长城那边,官军那么大的动静,纵使暗中有人窥伺,只怕也打草惊蛇了。这里,我令有要务交给你!”
“请大人吩咐?”李元芳立刻来了精神。
“皇帝兴致来了,打算在扬州待几日!”狄胖胖说道:“你还记得,幽州出现的那股神秘杀手势力,铁手团吗?”
元芳眉头一扬:“您是想让卑职调查铁手团?”
轻点两下头,狄胖胖算是默认了。
“您觉得,对方在扬州?”李元芳稍显疑惑。
“扬州是江淮首屈一指的大州,江都乃其州城,一向富庶,影响范围甚广。在此地,或许能有些发现!”狄仁杰解释着。
“要不要。。。。。。请元兄帮忙?”
“你暗中调查即可!”狄胖胖的表情很平静。
“注意安全!”对着若有所思的李元芳,老狐狸顿了顿,补充叮嘱道。
“是!”
………………………………
第230章 皇嗣
神都洛阳,东宫,殿阁楼台是那般壮丽豪贵,然而气氛略显沉闷,非天家的威严肃穆,只是单纯的沉凝。
这段时间,由吴孝杰、许世德“械斗”而死,牵出的“越王余孽”之事,让脆弱的东宫处于纷扰飘摇之中,流言蜚语,未尝平息。来自某些人的恶意目光,不曾有片刻转移。
也就是皇帝出巡,近来被压制得几乎窒息的东宫,方能喘息几口。
阁楼之中,皇嗣李旦,安静地坐于案前。三十多岁的李旦,面容之上带着远超其年龄的老态,两鬓间夹杂着几许明显的灰丝。蓄着一抹胡茬,胡茬上似乎都凝着愁绪。
虽是皇嗣,一身穿着却甚为简朴,粗淡的灰袍,没有玉饰伴身,发髻也只由一根木笄束着……
怀中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刚两岁的孩子,话还说不清楚,不知事,只是以天真懵懂的眼神望着父亲。
低头逗弄着爱女,偶尔能够蹦出一句“父王”,让李旦心情舒畅些。盯着洁净白嫩的脸蛋,李旦似乎看到她的母亲窦妃的模样,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父王!”又是一声稚嫩的呼唤。
李旦回过神来,嘴角强行挂着点浅笑,眼中柔色更甚,满是浓浓的舐犊之情。
“启禀殿下,乐工安金藏到了!”一名内侍,步入阁中,朝其报道。
手中动作稍顿,只是轻点了两下头,幽幽一叹,将怀中的爱女交给乳母。
缓缓行走在宫墙之内,东宫很大,殿宇繁多,一路行来,瞟着周边的卫士与宫人,李旦神情更显落寞。如今那些人的目光,只会让他如芒刺在背。
路过一处偏殿,脚步顿住了,自里边传来一阵清脆的读书声。隔着殿门,透过缝隙朝里看了看,是他的三个幼子。临淄王隆基,巴陵王隆范,彭城王隆业……
驻足倾听了不短的时间,没有出声,只是背着手,悄然离去了。
自去岁初的谋逆风波后,安金藏彻底被调到李旦身边侍候。
殿中,传出一阵悠扬的乐声,安金藏摆弄着乐器,为皇嗣奏。良久,乐止。此乐工虽是个胡人之后,却是能够交托腹心的。
几年的皇嗣生涯,李旦日子过得很苦,避过了一次次阴谋暗箭。于更加小心谨慎的他而言,能有个生死之交,着实不容易。
“殿下,湖州那边有消息了!”扫了眼殿外,安金藏小声向李旦禀报道。
身体一绷,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二人距离靠近了些,李旦有些紧张地低声问道:“结果如何?”
去鞋履,自鞋垫之下掏出了一封信笺,在空气中摆了摆手,方呈给李旦。
李旦也不嫌纸张上残留的淡淡异味,摊开仔细阅读了一番,良久,重重叹了口气。沉凝的表情,微微舒展开来:“这一劫,算是避过去了。狄公,真乃忠良纯臣!”
同时,面上亦有后怕之色:“谁能想到,堂堂的皇嗣,竟为一鹰犬算计到这个地步,而茫然不知。如不是冒险让成器出洛,若不是恰好狄公在湖州,正巧查到刘查礼……”
嘴角噙着苦意,眼神之中透着悲哀:“孤这个皇嗣,当真是谁都可以算计!”
安金藏自然是看过书信的,能够体会到李旦的心情,受其情绪所染,眼眶亦有些泛红,深作一揖,泣泪拜道:“都是臣等无能,累殿下几度为奸人所陷。”
淡淡地笑了笑,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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