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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祸乱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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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药微微一愣，隐约觉得这问题似乎在何处听过，却来不及细想就转身朝着君千南复述而去，君千南闻言微微挑眉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转身朝着下首人问出了君莫惜所言话语。
下首一直傲然跪着的欧阳墨却在听到了这句话之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脑袋里一阵炸响，似乎如何也想不到竟然会被提问到这个问题，这数十天他刻意去遗忘的开元寺的探讨学识的事情再度回顾在他脑海中。
那个女子清冷平淡的事情隐约又在耳边响起，欧阳墨并非没去仔细思索这个问题，而是一遍遍的以为要坚持自己的思想，只是事到如今，欧阳墨却迷茫了，他一直所坚持的为官为民真的是正确的吗？
“……所谓治国……官者……”欧阳墨磕磕绊绊的复述着君莫惜在那日屋子里所说的话，说道后面之时已然是越说越顺口，心中最后的一丝顾虑也终于消散不见，眼中深埋的迷茫之色也终于是不复存在了。
一旁的韩然和王永源两人诧异的看着欧阳墨那侃侃而谈的模样，一时之间觉得这样一个一直坚持自己刚正一面的男子居然会说出这等不同的看法，真是让人大为感叹，这出口的话语句句诛心，面面俱到，旁边的一众老臣也是暗自点头，满脸的笑意。
“此乃草民愚见，请储君殿下指教。”欧阳墨俯身收音，大厅之内静谧无声，欧阳墨紧紧绷住了身子，等待着上方的声音传来。
“储君殿下说，如此年纪便有这等见地，可见是不负这状元之名，汉阳得此助力乃是朝堂幸事！”君千南复述的话语落下，欧阳墨一直紧绷得身躯终于是舒缓了过来，嘴角忍不住的露出了笑意。
“着吏部任其官职，赏纹银万两，玉器一石，丝绸布匹若干，礼部选地皮新址，工部立即着手新建状元府。”君千南话语落下，下首一众尚书皆迈步而出领旨谢恩。
“草民谢殿下恩典。”欧阳墨磕头跪拜。
如此一来便是奠定了欧阳墨新高之职，而后榜眼探花依次封赏便被准许候立一边，而这文状元封赏了，这武状元自然不能落下。
这武状元之人却并非是君莫惜认定的君苍凌而是出生商户的白汀崖，君苍凌桔于第二，乃是榜眼，居于第三的探花是威远将军林霸天的第三子，林玄歌，也是婧美人林婧琪最小的弟弟，年龄约莫二十五六。
君莫惜对这人早有耳闻了，据说年幼之时力大无穷，前几年更是随着父亲到了边关走动，错过了五年前的科举，所以才会在今年参加，如此想来，君莫惜倒是对那个能一举夺得武将之名的白汀崖很是有兴趣。
武状元的封赏与文状元大同迥异，几番问话封赏下来皆大欢喜，君莫惜留下了君苍凌便转身进入了奉天殿偏殿之内，下首大臣也告安离去。
奉天殿偏殿之内，君莫惜坐于首位之上，优雅的端着一杯温茶轻抿了一口，抬眼就看到了大步走来的君苍凌，那闷闷不乐的模样瞧得君莫惜眼中顿时溢满了笑意。
“四哥哥这是怎么了？本宫到嘴的恭喜都咽回去了。”君莫惜抬手示意君苍凌坐下。
君苍凌也不客气，大刀阔斧的就坐下了，瞧着君莫惜那笑着的嘴角越发的气闷了，不自然的说道：“让殿下失望了，臣并未取得状元之名。”
君莫惜掩嘴轻笑道：“莫不是四哥哥真是以为未得状元之名就如此不堪吗？四哥哥在本宫眼里一直都是状元郎。”君苍凌闻言愕然抬头，看着君莫惜那眼中坚定的笑意，不禁失神红了脸颊。
“那……五妹妹可还会为我亲自斟酒吗？”君苍凌话语落下，君莫惜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大手一挥说道：“有何不可，上酒。”
齐安端着金樽杯盏上前而来，君莫惜走下高位，拿着酒壶亲自为君苍凌斟酒，君苍凌看着君莫惜一系列的动作，有些呆滞的端着手中酒杯，看向了君莫惜。
“这杯酒，庆贺四哥哥夺榜眼之名，从此仕途一帆风顺，早日立得功名加官进爵。”一杯酒下肚，君莫惜那眼中的真挚，话语中的信任与火热让君苍凌肃然站直了身躯，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矮了自己许多的妹妹，心中满满的温暖之感。
“这一杯酒，祝贺哥哥得交心友人，日后战场刀剑无眼，能有人能与哥哥并肩作战，在边境之地不会寂寞孤单。”再一杯酒君莫惜仰首喝下，君苍凌眼中隐约湿润，君莫惜何等的慧眼，她怎会不知君苍凌与白汀崖二人已然是友人，这番话语说出更是让君苍凌心中满满的感动与舒心。
“最后这一杯酒，本宫先不喝，来日四哥哥功成名就之时，加官进爵之后，本宫再将这杯酒敬与哥哥喝来。”君莫惜将手中杯盏放下，杯中满满的一杯酒就此放着，君苍凌眼神肃然，掀袍而跪抱拳道：“臣定不负储君之望！”
这短短三杯酒的敬贺却如同宣誓一般缭绕在众人心头，偏殿外君华宇一身华服蟒袍立于门后，清晰的听到了所有，那俊逸的脸上满是肃然，眼眸之中出现了复杂的神色，过多于愧疚，更有如同君苍凌同样的火热之意。
这一幕在齐安乌药两人的记忆里划下了深刻的印记，那个傲然立着的女子，那个单膝跪下的少年，不经意间似乎激起了人们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热战意，为的不是自己，而是他人。
………………………………
第86章 骑马
时光悄然而逝，君莫惜安然待在皇宫之内，每日不是在储君殿内看书习字，便是在马场之上练习骑马射箭，科举殿试结束，上书院的小龄学子也被参加了升学考试，准许放假一个月，学子们这才回家与家人团聚，而君莫凝与君欣雨也回到了皇宫之中。
八月初，君莫惜此刻已然被这汉阳突如的高温折腾的连动都不想动了，手中端着冰水一杯杯的往下灌还是觉得格外的热，恨不得将这外衣都褪了去。
“殿下，七殿下来了。”迎面而来的宫女一身浅绿色宫装看上去格外的赏心悦目，正是被君莫惜收入门中的小丫头之一初月。
“请进来。”君莫惜挥手一边伺候的一身浅粉色的宫装的红雪退到了一旁，君莫惜坐正了身子，看着雀跃的跑进来的君莫凝那小小的身子，眼中满是笑意。
“姐姐！”君莫凝欢呼一下扑到了君莫惜的怀中，粉嫩的小脸上满是欢喜之意，不待君莫惜开口问来，她就已经开始叽叽喳喳的说着学院的趣事，似乎从她的嘴里说出的满是喜悦的意味，没有半点的埋怨之态。
而君莫惜就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没有一点的不耐烦之色，偶尔开口提问能让君莫凝更加的开心，两人那坐在窗边的身影让初月和红雪两人羡慕不已。
“最让我不开心的是，学院的老师说要明年才可以学习骑术，人家真的很想学嘛！”君莫凝嘟着嘴巴终于说出了最不满的事情，君莫惜闻言无奈的摸了摸君莫凝的鼻尖说道：“学院自有学院的规矩，再不满也得忍着。”
君莫凝不依的嘟着嘴巴，君莫惜正想继续说什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摸着君莫凝的小脑袋问道：“小七你可是真的这般想学骑术？”
“那是当然，我做梦都想骑上马背！”君莫凝闻言瞬间就跳了起来，激动的扯着君莫惜的袖子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有办法？”
“这改变学规的办法没有。”君莫惜摇头，君莫凝闻言瞬间就耸拉着脑袋一副不开心的模样，君莫惜瞧着君莫凝这般模样，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不过本宫可以让你在这假期时间学习骑马。”
“呀！真的啊！”君莫凝开心的扬起了小脑袋，那闪亮的眼睛格外的有神。
“本宫记得大理寺卿杨龙似乎就有一手好骑术。”君莫惜微微蹙眉转首朝着一边的红雪说道：“你去把齐安叫来。”
红雪俯身出门，君莫凝听着能学习骑术完全坐不住了，翻上翻下的不安宁，齐安应召前来俯身对着君莫惜拜道：“储君殿下有何吩咐。”
“本宫欲给七殿下找个教习骑术的老师，听闻大理寺卿杨龙骑术不凡，你可知晓他有何本事？”君莫惜微抬下巴朝着齐安问道。
“确是如此，杨大人的父亲出身北关，北关之地大都善于骑马，杨大人自小随父亲卖马更是学了一手御马之术，先皇曾有一次微服出访遭遇刺杀，也是杨大人用几匹马给救回来的，可谓很是不凡。”齐安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缓缓道来。
“哦？果然是好本事。”君莫惜满意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去传本宫口谕，以后每日申时让他来皇宫马场内教习七殿下骑马，若是有重大案情需去办可不用来。”
“是，奴才这就去办。”齐安俯身应是，转身出了内室。
君莫凝在一边听着，这会儿终于欢呼了起来，抱着君莫惜的脖子大呼：“姐姐好厉害！我可以学骑马了！”
“好了好了，这般没有仪态，也不怕母后看见了责罚你。”君莫惜拍着君莫凝的小手臂无奈的说道。
“姐姐肯定不舍得母后罚我的。”君莫凝闻言一本正经的站好，随即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让君莫惜哭笑不得的话，这丫头是被她宠坏了吗？
“不过本宫每日只给你两个时辰的学习时间，你若是不认真的好好学，本宫可不管你。”君莫惜肃了肃脸庞如是说道，君莫凝闻言小鸡啄米般点头说道：“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姐姐失望的！”
“那就好，乖。”君莫惜怜爱的摸了摸君莫凝的小脑袋。
夏季很是炎热，白日里几乎都没见有人出门，君莫惜自然也不例外，依旧躲在自己的宫殿之中，只有到旁晚之时，有凉风吹习这才会出门来走一走。
今日在这马场上君莫凝早早的就在那等候，翘首以盼的等着姐姐说的那个老师，身边站着一个一身浅蓝色衣袍的宫女，一边帮着君莫凝擦汗一边说：“七殿下，咱们到那没太阳的地方等着吧，莫要伤了您的身子。”
“香冬你热你就站去那边去吧，我还要等老师呢。”被唤香冬的女子闻言脸色顿时一白喏喏得不敢再说话。
“呀！那是不是老师！”君莫凝看着那迈着稳健的步伐而来的男子惊喜的叫了起来。
杨龙一身青蓝色锦袍，银色的腰带衬得他越发的高大了一般，那束冠而起的黑发在风中飘逸，微微向下弯的嘴角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冷冽感，浓眉微微皱起，眼角带着一道浅浅的伤疤，却丝毫不影响他那霸气的尊容，反倒让人觉得很是心惊。
君莫凝愣愣的看着那一步步走来的男子，突然觉得哥哥们口中说的将士儿郎大约就是这般让人忍不住惊呼的模样吧，那一身的气势让君莫凝心中微微颤动。
“臣杨龙，参见七殿下。”
“那个……快起来。”君莫凝有些不安的搅动着衣角说道：“姐姐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老师，不必对我行如此大礼。”
“谢七殿下。”杨龙站起身来，从始至终连脸色都不曾改变，继而说道：“臣教习七殿下骑术，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没事没事，你只要能教会我骑马就行。”君莫凝并未觉得杨龙说的这个冒犯包括了什么，所以只是礼貌性的应了几句，然而当杨龙真正的用行动来诠释了这‘冒犯’二字的时候，君莫凝还是委屈的哭了。
杨龙绝对是个好老师，大约是得了君莫惜的准许，他在教习君莫凝骑术之上没有半点的含糊之态，更没有什么怜香惜玉之说，言辞更是严厉批评，让的这个一直被宠爱的小殿下，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忍耐，坚持和成功。
………………………………
第87章 是谁
储君宫殿内，君莫惜一如以往一般在练习写字，乌药磨墨，而初月和红雪两个人则在卖力的扇扇子，时不时初月会上前细心的为君莫惜擦拭额间淡淡的汗水。
君莫惜将最后一笔写下后挺起了身躯，垂眸将手中毛笔放下说道：“司寝局的人还没有把冰块送来？”
“奴婢已经派人去催了，只是司寝局的人说冰块供应过大，今日取出来的冰已经用完了，明日才有新的冰块。”（注1）初月俯身回话道，君莫惜闻言微微皱眉。
“催了两日都没催来，看来这司寝局的人是不打算好好做事了。”君莫惜话语中透着冷意，袖袍一摆转首做到了案椟之边，这才刚坐下便看到齐安顶着满头的大汗迈入了室内俯身说道：“储君殿下，今日的冰块已经没有了。”
君莫惜闻言眯了眯眼睛漫不经心的问道：“是谁。”
几乎没有任何的疑惑或者不满，只是淡淡的在问一句似乎很是无关紧要的话语。
“洛姬主子和六殿下。”齐安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也不知是累的还是吓的，一时之间室内静谧无声，连初月红雪两个扇着扇子的人都不自觉得停下了摇着的动作。
君莫惜微微闭眼向后靠了靠淡淡的说了句：“本宫许久未去看望洛姬娘娘了，六妹妹回来更是都未曾去拜访一下，看来是本宫失礼了。”
莲夜殿内洛姬手中拿着冰镇的瓜果，满脸的笑意，一边那不安的坐着的不正是六殿下君欣雨吗？那一脸惶恐纠结的模样让一边心情大好的洛姬连连皱眉。
“不就是多拿了些冰块而已，你至于哭丧着脸一个多时辰吗？”洛姬随手将手中瓜果丢在银盘之中，不满的盯着君欣雨说道。
“可是……可是储君殿下怪罪下来……”君欣雨说着眼中满是惧怕的神色，那唯唯诺诺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心烦极了。
“我是皇帝的妃子，用几块冰怎么了？她还能砍了我不成？”洛姬瞪着眼睛一脸的恼怒之色，因着君汐若被送入了皇陵，洛姬也不知为何脾气开始越来越差了，而太妃觉得愧于君汐若对洛姬的要求基本是有求必应。
这段时间君莫惜忙于奔波科举的事情，也不曾去在意洛姬在后宫之中横行霸道，那般的猖狂，而公孙芸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允理会。
如今这君莫惜好不容易悠闲了下来，却突然发现，原来在这后宫之中还是有那么几个闹心的人，莲夜殿内两人才不过刚刚说了会儿话就听到了殿外传来的通传之声。
“参加储君殿下。”洛姬心中一惊却是来不及思索对策慌忙整理了下衣裳，踏出室外相迎，君欣雨也是满脸的惊惧之色紧紧跟随在洛姬的身后屈膝行礼。
“洛姬这宫里真是凉爽，本宫才不过走到外室就感觉到了这清凉之意。”君莫惜一身深紫里衣，外罩一件金色的纱衣，在亮光之下显得格外的夺目刺眼，那缓步踏入的金丝鞋履更是映入了洛姬的眼中，让她忍不住的妒忌了一下这名贵的丝绸。
“司寝局的人刚刚送过来了冰块，所以屋子里的凉意较大。”洛姬俯身垂眸，暗自恼怒这君莫惜来的太快了，随即想到自己也没做什么错事，倒是挺直了腰板，跟着君莫惜走入了室内，垂首站在一边。
“瞧着有这么多块冰在屋里，怪不得如此凉爽，比起本宫的宫里，洛姬这里可真是让本宫都舍不得走了。”君莫惜随意扫了一眼那屋内四处安放的储冰容器（注2），微微眯了眯眼眸说道。
“臣妾是觉得这夏季太炎热了，这才像司寝局多要了几块……”
“多要了几块？”洛姬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君莫惜扬声打断了，那平静的目光看着洛姬，让洛姬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储冰之用本就来之不易，洛姬身为后宫嫔妃却不以自身为效，为汉阳分忧，更是花费如此奢靡，你可知这一块冰在宫外值得多少人争抢？”君莫惜冷然的勾起了嘴角，洛姬脸色一白慌忙跪下。
“殿下恕罪，臣妾也只是一时难忍炎热才……”
“好一句难忍炎热！”君莫惜徒然抬高了语气，怒声说道：“你一句难忍炎热，就在屋内添置整整六块冰？那****为汉阳祈福的太妃娘娘也不过才四块而已，掌管汉阳皇宫事务的皇后娘娘也才三块，本宫屋内却仅仅两块！你一个小小的嫔妃如何来的这般大的胆子！”
君莫惜眉梢飞扬，这吐出来的话语霎时让洛姬脸色惨白，她一个妃子的用度比的太妃皇后都多得多，更是让储君殿严重克扣，这等罪的确是不轻的。
“储君殿下恕罪！臣妾一时疏忽才犯下如此大错。”洛姬俯身在地，那惊惧的模样让君莫惜嘲讽的勾起了嘴角，这洛姬的本事真是不如君汐若。
“我看是你在这后宫之中过的越发的逍遥了，莫不是也想随着三殿下去皇陵待上一段时间？”君莫惜清冷的声音划过洛姬耳中，硬生生让洛姬在这炎热的夏季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慌忙呼道：“臣妾知错了，求储君殿下开恩！”
（注1：古代储存冰块的方法是冬季在冰河上开凿冰块，冰政的人专门管理，用草料棉絮包裹住冰块放在地底下的冰窖之中冷藏，工程浩大所以专门有冰政的人管理，一般凿冰之时要凿需要用的三倍，这样才能保证在夏季来临之时，那些因为时间久了融化而剩下的冰块足够用，古代并不能像现代这样制作冰块，却有深藏地底的冰窖可以用，历史上是有记载的，但是这样的工程只有大家族和皇室才能做到，普通百姓只能靠钱来买冰块降温，一些穷苦人家自然是用不起冰块的。）
（注2：为了保证冰块挥发散出冷气，古代宫殿中有些柱子有是空心的，专门用来放置冰块，而在室内则会制作一种有着无数洞孔的精美容器，来放置冰块，夏季大多搁置室内两三处角落。）
………………………………
第88章 瘟疫
“哼，来啊，将这莲夜殿内的冰块全部撤出，留下一块便好。”君莫惜傲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洛姬说道：“既然是不想去皇陵，那便好好忍受这炎热之苦吧，还有，本宫看洛姬是将这汉阳后宫的宫训都忘得差不多了，抄写三百遍送至太妃娘娘那赔罪吧。”
“臣妾……臣妾遵旨……”洛姬颤抖着身子应下了，那紧紧拽着绣帕的手几乎要嵌入骨肉之中一般。
“对了，六殿下殿中好似也有送去的四块冰块吧？按宫制，六殿下宫里只能有两块有余的冰，待会儿本宫会派人去将多了的冰送到太妃娘娘那儿，六殿下若是不想让太妃娘娘怪罪下来，也将宫训抄写百遍送去赔罪吧。”君莫惜转眸看了一眼一边默默而立的君欣雨一眼开口吐出了如此一席话。
君欣雨愕然抬头，对上君莫惜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随后慌忙跪下怯生生的应下了惩罚，那低垂的小脸上满是委屈之色，君莫惜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欣雨随即带着一众人马转身出了莲夜殿。
洛姬看着君莫惜走远的身影，这才恨恨的站起身来，一脚就将那最后的一块冰踢翻在地怒声喝道：“这该死的小…贱…人！”
“洛姬娘娘慎言，我早就说过储君殿下必然是会怪罪的……”君欣雨小声的说了一句，惹得洛姬怒目相视，君欣雨缩了缩脖子，看了一眼那倒在地上快要融化的冰块，微微咬了咬唇找了个由头便离去了。
回去储君宫殿的路上，初月几个丫鬟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君莫惜如何如何的威风，君莫惜坐在抬撵之上面色如常，随意扫了一眼那搬来的冰块不发一语，乌药瞧着初月和红雪两人活泼的话语也微微笑了起来。
因着乌药经历了一次大事，容颜又毁了，这段时日里乌药已经很少展开笑颜，这会儿瞧着那勾起的嘴角很是让君莫惜舒了一口气，多少是自己无能为力，不然乌药也受不得这个罪，看来一些事情得尽快进行了。
一连三日过去，君莫惜因着有了足够的冰块，安然的窝在室内不愿出门，这火热的阳光真是太过的灼人了，今日如往常一般，君莫惜正在软榻之上翻看着书籍，初月欢喜的跑了进来对着君莫惜说着莲夜殿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
这天气这般的炎热，君莫惜好心给洛姬留了块冰块，却不想被洛姬一脚给踢翻了，那一天洛姬忍受了这个夏天来最为炎热的一天，好不容易慢等苦盼得想着等第二天送来的新鲜冰块，但是君莫惜早早的就交代司寝局说，洛姬娘娘一脚踢了冰块，摆明了是不稀罕要，全都送去给太妃娘娘和皇后吧。
这会儿可把洛姬气惨了，怒气冲冲的就去找皇后评理，结果正巧太妃在跟皇后话家常，更是好巧不巧的说到了洛姬将冰块踢开的事情，这洛姬蒙头就撞了进去，理没讨到不说更是挨了一顿批，这罚抄宫训又加重了三百遍简直是大快人心。
这不才半个时辰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君莫惜听着初月将来来回回的事情说完也是笑了笑，随手翻动了手中的书籍说道：“自作孽不可活。”
“最近小殿下如何了？”君莫惜盯着手中书籍头也不抬的问道，初月微微怔了怔这才说道：“小殿下每日都在马场联系，有时杨大人离去了小殿下也会自己练习。”
“倒是有些毅力。”君莫惜将书合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小殿下曾有来储君殿内，只是那时殿下在休息，我等便未曾打扰，小殿下与乌药姐姐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而后便再也未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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