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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帝:祸乱天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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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殿下这次去西源可有什么意外的收获?”白汀崖斜倚在窗前,手中端着酒杯笑看着一脸开心的君苍凌问道。
“自然是有的。”君苍凌眼眸中的笑意加深,很是开心的弯了弯嘴角说道:“储君殿下查访流匪之事,你一定是有所耳闻了吧?”
“那是自然,前些日子大理寺卿可谓是大大的行动了一番,据说三日就将那坞城的太守给关押了,其中牵连甚多的事务,都在等着储君殿下回京之后判决呢。”白汀崖点了点头,说话间语气之中满是赞赏之色。
“这一次的出行,我算是真正的看清楚了储君殿下的面貌了。”君苍凌说着眼中闪过淡淡的怜惜和释然。
“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你对储君殿下的成见就消失了,本公子可是记得,某人不久前还在我面前说过储君殿下的坏话。”白汀崖好笑的弯起嘴角,看着君苍凌那尴尬的模样眼中满是戏虐之色。
“那是我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君苍凌红着脸颊想要解释,却在解释之时触及了白汀崖那似笑非笑的脸庞,顿时垮下了身子无奈的说道:“是我的错。”
“你知道便好。”白汀崖挑了挑眉梢说道:“当时我便跟你说过,储君殿下先是汉阳的储君,而后才是你君苍凌的妹妹,无论从任何一方面来说,储君殿下的威仪不可侵犯,就算是姐妹亲长也不可。”
“我又何尝不知呢……”君苍凌低低叹了一口气说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既然知道其中道理,日后应当好好辅助储君殿下登上帝位,相信此次出行,你也看清楚了储君殿下身边是何等的险恶了吧?”白汀崖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眼中闪过淡淡的异色。
“是,我明白。”君苍凌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一边是君,一边是亲,他君苍凌到底该如何抉择?
“算起来今日储君殿下也该到京都了,走吧,收拾收拾该进宫了。“白汀崖说着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裳。
汉阳储君还京,皇宫大门百官跪地相迎,皇宫大门之前,君莫惜一身素衣傲然而立,望着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门微微失神。
“恭迎储君殿下回宫!”百官俯身跪地拜呼,这是裴辰第一次见识到君莫惜那身为汉阳储君的风采,明明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女,却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汉阳江山,那纤瘦的身形孤立在百官之前,沉稳而肃穆。
西源一行归来,君莫惜回到了自己的储君宫殿草草洗漱了一番便摆架政阳殿,听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汉阳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望着那政阳殿案椟之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君莫惜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
第205章 军功
“公孙大人,这些奏折……”君莫惜转眸看向下首站着的公孙复问道。
“储君殿下,这些奏折都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囤积的,微臣已经删减了一些琐事,这些奏折是储君殿下必须要批阅的。”公孙复老神在在的躬身说道,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为何落在君莫惜的眼中,总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君莫惜无言咬牙。
“杨大人,坞城逃兵一案查的如何?”君莫惜摆正了脸色微微侧首看向一边的杨龙问道。
“启禀储君殿下,据大理寺查探,邬平等人所言句句属实,并无虚假隐瞒。”杨龙迈步而出朗声说道:“只是臣在查探期间无意之中发现,这逃兵一事早在四年前就上禀了先帝,只是不知为何竟然上禀之后音信全无。”
“哦?”君莫惜闻言微微皱眉直起身子盯着杨龙问道:“可查出是什么原因,那上奏的折子现在何处?”
“殿下恕罪,臣多方查探都未曾查到任何消息,那上禀的折子更是不翼而飞,也正是因为如此,这案子迟迟未下判定,而那坞城兄弟七人的军功确确实实是被坞城太守段毅给夺去了,那一次东平的战事上报之上,根本没写这兄弟七人的名字。”
“好大的胆子!”君莫惜眉头一竖脸色阴沉沉声说道:“即刻传旨,将坞城太守段毅押解入京,本宫要亲自审问,看看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夺了将士们的军功!”
“是。”杨龙脸色一凛躬身应道。
“樊将军。”君莫惜微微一顿身子转眸看向一边的樊扈唤道。
“臣在。”樊扈踏前一步躬身应道。
“本宫记得现如今这汉阳的治安都交由了樊家军是吧?”君莫惜微微勾唇看向樊扈说道,樊扈闻言神色微闪低声应道:“储君殿下曾下令让樊家军留守京都,但是未曾明确说出掌管京都治安。”
“噢……那是本宫疏忽了,未曾说明白。”君莫惜弯起了眉眼说道:“本宫记得不久前林家军向本宫禀明,他们要退守城郊,这样一来这京都岂不是无人管理?”
“储君殿下,既然林将军有心退至城郊,储君殿下何不成人之美呢?微臣觉得这执掌京都有樊将军一人足矣。”欧阳墨迈步而出淡笑着对着君莫惜微微俯身说道。
“欧阳大人所说,微臣也认为应当如此。”白汀崖微微抬脚应和着欧阳墨的话语迈步而出,杨龙瞪着眼睛看着着一群人理所应当的就将林家军尽数赶出了京都,看来君莫惜是早有这个打算,只是不知这林将军若是知道自己一个小小的退守竟然被直接割除该是何等的表情。
“如此说来,本宫的确是该成人之美。”君莫惜嘴角的笑意加深,三言两语之间便决定了林家的没落,樊家的荣耀。
君莫惜这才刚刚回宫,立刻便颁布了这两道圣旨,一时之间,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汉阳再度沸腾了起来,林家军本该是驻守在京都最坚固的军队,但是因为上一次有意的退守竟然被君莫惜抓住机会直接铲除丢出了京都。
坞城逃兵一案,本是小事,但是当君莫惜一道圣旨将坞城太守押解入京,便成了天大的事,这也是在告诉众人,这案件若是没个交代是别想善罢甘休了。
储君宫殿之内,君莫惜端着清茶正在细细品着,乌药垂首站在一侧伺候,一切好似又回到了往常一般,一直空寂的储君殿也因为君莫惜的回来重新焕发了活力,乌药几人张罗着置办新的衣柜,忙得不亦乐乎。
“不必置换新的,本宫用着这些挺好的,换了新的又要熟悉一番了,麻烦。”君莫惜对着正在搬东西的初月和红雪说道。
“可是……殿下这屏风磕着去了些漆,放在殿下的屋里总是有些不妥。”初月指着那屏风上一点擦掉的红漆说道。
“无妨,万事不求十全十美。”君莫惜弯了弯嘴角将手中茶杯放下说道。
“是。”初月和红雪两人闻言躬身应是,将那屏风移回了原位。
至皇叔被禁足整整两月的时间,这日是皇叔禁足到期的日子,也是坞城太守段毅被押解入京的日子,段毅本以为这一辈子都无法面见圣颜,也曾无数次的做着黄粱美梦,梦见如何的升官发财,如何的与皇帝相谈。
只是这面见圣颜的确是实现了,但是这面见的方法却是与梦中相差太大,一路带着枷锁入京,他早已经没有了最初的脾气,一心只想快些解脱,这一路前来何等的艰苦,他一个太守如何能吃的消。
奈何之押解之人是大理寺的人,一点道理不讲,管你是太守还是太师,若是耽误了行程,那手中的鞭子便是毫不犹豫的抽了过来,一点不讲情面。
这是段毅第一次进到了皇宫,虽是穿着破旧的衣裳,但是那看着政阳殿金碧辉煌的装饰还是忍不住的惊叹出声,原来这皇宫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大的多,瞧这一砖一瓦,好像都是黄金筑成的一半。
若是能在这睡上一晚,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储君殿下驾到!”齐安那尖利恢弘的声音传来,段毅还未反应过来,顿觉膝盖一痛被杨龙一脚给踹得跪倒在地,膝盖撞到脚下的软垫,一阵剧痛感传来,段毅张着嘴巴却不敢叫出声来。
“你就是坞城太守?”君莫惜一身暗紫衣袍端坐于首位之上,淡淡的眼眸朝着下首俯身跪着的段毅看去,看着他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袍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小人段毅,拜见储君殿下!”段毅听着耳边那淡然的声音,不知为何竟然浑身一颤,好似听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声音,浑身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你可知本宫下旨押你入京是因你所犯何罪?”君莫惜理了理袖口抬眸问道。
“小……小人知罪,小人受人蛊惑,胆小怕死抢了将士们的军功,小人罪该万死!”
………………………………
第206章 乱动
段毅早已经被大理寺的人审问过,自然不会傻傻的当着君莫惜的面为自己辩解,若是因此得罪了君莫惜,一声令下被砍了脑袋那可就半点回旋的余地都没了。
“受人蛊惑,受何人蛊惑,还不细细道来!”君莫惜神色微闪盯着段毅,脸色微微冷峻了起来。
“储君殿下饶命啊!”君莫惜问话落下,段毅脸色苍白顿时惊慌的用力对着君莫惜磕头,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小人自知弃城而逃乃是死罪,那一次的战役之中,活下来的不少士兵都被小人用银两打发了,他们也答应不说出是小人弃城逃跑的事情,只是这坞城的七个兄弟却是个例外,无论小人有什么方法,他们兄弟四人非得将这事情闹大。”
段毅在君莫惜的示意下缓缓道来:“小人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将这四人斩草除根了去,但是没想到这四人根本杀不死,竟然逃离了坞城去了应安,小人想着这四人远离了坞城去了应安,还落草为寇,这事应当是告一段落了,便未曾再去追究……”
“谁知道时隔四年竟然……”段毅说着瑟缩了一下脑袋眼中满是苦涩之意。
“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君莫惜冷哼一声,话语之中是满满的怒火,匍匐跪着的段毅听着君莫惜的冷哼之声,身子抖得越发的厉害了。
“本宫见过那四兄弟,他们说曾上告给了知府,为何会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这上奏的折子为何会一点消息都没传出?”君莫惜冷着一张脸看着段毅问道。
“这个……小人真不知道啊!”段毅哭着一张脸说道:“小人的女儿是知府的小妾,这上奏到知府的事情自然是没有半点的消息,只是那兄弟四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将这事捅到了京都,小人曾一度的以为难逃一死,连后事都准备好了,但是最后却没有半点消息下来,小人真不知道是为何……”段毅说着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眼中满是悔恨之色。
“你说的话可当真,若是有半句的虚假,本宫立刻下旨砍了你!”君莫惜眼眸微眯,那森冷的语气吓得段毅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小人句句属实,求储君殿下明察啊!”段毅慌忙呼道。
“杨龙。”君莫惜侧首对着一边皱眉沉思的杨龙说道:“就他所说之话查下去。”
“是。”杨龙迈前一步沉声应道。
“那坞城的兄弟四人现在何处?”君莫惜微微沉吟了一下抬眸问道。
“邬平几人收押在大理寺待审。”杨龙躬身应道。
“如此,你且去审一审,看看邬平几人用的什么法子将这事告上了朝廷,再顺手将这幕后之人揪出来,本宫定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君莫惜那幽深的目光让杨龙心中微微一颤,他早有所消息,查到了此事与皇叔一脉绝对是少不了联系。
现如今君莫惜倾力查探,将这件事如此的放大化,几乎全京都的人都在密切关注着这件事,想来这才刚刚解禁的皇叔大人,不久之后又该被禁足了吧。
君莫惜归来之际,便掀起了一股小小的乱动,坞城逃兵一事被京都众人广为谈论,将士们本是国之魂所在,将士为守护汉阳而生,他们理应受到最高的敬意,如今竟然有人抢夺将士的军功,如此贪官污吏,怎么不清查出来。
君莫惜坐在政阳殿内的案椟之边,桌面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几乎呀挡住了君莫惜的视线,一边齐安在边磨墨便说着外界的一些消息,君莫惜不发一语似乎一点未曾听到。
她早便预想到了结果,这般情况早在情理之中,她自然是没什么反应。
“母后这些日子身子可见好?”君莫惜手中的朱砂笔细细勾画批阅奏折中的内容,淡淡的抬眸看了齐安一眼问道。
“皇后娘娘身体已经大好,前些日子还念叨着储君殿下呢。”齐安脸上一喜,前一会儿他还在琢磨怎么跟君莫惜提一提皇后,这会儿君莫惜自己便问道了,皇后如今身体大好,储君殿下还不准备将皇后接进宫吗?
“那便好,你去传个话,本宫今日午膳去开元寺与皇后共享。”君莫惜弯了弯嘴角,再度低下头看手中的奏折,齐安欢喜的应了一声赶紧下去吩咐。
开元寺山下的重兵已经撤离,因着不想扰了那些香客上香,所以除了开元寺后院被重兵看守,寺外已经恢复了原样。
“白玉,你去看看莫惜来了没有。”公孙芸抬手摸了摸发髻,坐在软榻之上格外的不安宁,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让白玉前去门口看了。
“皇后娘娘莫要着急,储君殿下马上就来了。”白玉好笑的看着公孙芸一副恨不得亲自去门口迎接的模样眼中满是柔情,也只有储君殿下能让娘娘露出这幅模样。
“哎呀……不行,我还是出去等吧。”公孙芸微微皱起眉头,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母后。”就在公孙芸站起之时,身后一道温柔悦耳的声音传来,公孙芸微微一怔,随即欣喜的转眸看去,君莫惜一身淡紫色素衣锦袍站在门口,望着公孙芸的目光清澈明亮,嘴角淡淡额笑容带着温和之色。
“惜儿,你来了。”公孙芸赶忙快步迎上,抓着君莫惜的手上下打量着,君莫惜任由公孙芸打量,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散不掉。
“看看,这才出去了一个多月,都瘦了。”公孙芸怜惜的拉着君莫惜的手,眼中满是心疼的神色,君莫惜心中微微一动,不知为何,在听到公孙芸这一句话之时,鼻尖微微泛酸,也自己父母才会如此的在意自己过的是否安好,可有胖瘦。
“母后,我都胖了。”君莫惜懊恼的眨了眨眼眸说道:“这去西源可是吃了不少好东西,哪能瘦了。”
“是吗?母后看着是瘦了。”公孙芸一点不相信君莫惜说的话,这去别的国家肯定不能吃好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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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治国
“是吗?母后看着是瘦了。”公孙芸一点不相信君莫惜说的话,这去别的国家肯定不能吃好睡好的。
公孙芸说着拉住君莫惜的手往饭桌上走去嘴里说道:“这都是你爱吃的菜,饿坏了吧?”
“真丰盛,早就饿坏了。”君莫惜跟着公孙芸坐在饭桌之上,看着公孙芸一道道菜为自己解说着,好似又回到了儿时母后也是这般,要自己记住每一道菜的食材和膳食的用处。
白玉在一边伺候两人用膳,这安静的小院之中两人谈笑的话语传来格外的悦耳,白玉看着公孙芸那脸颊上一直不散的笑容,也跟着笑了。
状元府内欧阳墨手中拿着一封简短的信正在读着,脸色微微阴沉了下来,一边垂首站着的侍卫在等着欧阳墨说话。
“陈涛,这消息是何时传来的?”欧阳墨抬眸看向那垂立着的侍卫问道,陈涛本是欧阳墨在掖城救灾之时的护卫,这回京都之后便将他留在身边成了亲信。
“今晨之时传来的,大人出门去了,所以未能第一时间拿给大人。”陈涛躬身应道。
“皇叔这才一出来就想将坞城的事情压下去,这其中必定是内幕,必须尽快禀报给储君殿下,我要进宫一趟,你将这消息报给公孙大人。”欧阳墨说着理了理衣裳站起身来,侧身对着陈涛说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陈涛躬身应是。
欧阳墨紧赶慢赶的来到了皇宫政阳殿,拿着手中的折子正待上前让侍卫通传,却恰巧看到了齐安推门出来。
“齐总管,下官要面见储君殿下,还望总管代为通传一下。”欧阳墨笑着上前对着齐安微微躬身说道。
“欧阳大人。”齐安连忙回礼,抬首看着欧阳墨说道:“大人来的真不巧,储君殿下不久前去了开元寺与皇后娘娘一同用午膳去了,想来未曾到两个时辰是不会回宫了。”
“什么?”欧阳墨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怎么好巧不巧的去了开元寺。
“欧阳大人,这是储君殿下的玉佩,殿下吩咐,若是有急事求见,可拿着殿下的玉佩前往开元寺觐见。”齐安弯着嘴角双手捧着一块雪白的玉佩,玉佩上勾画着腾飞的龙图腾,下角一个君字栩栩如生,在汉阳皇宫之中敢佩戴龙图玉佩的除了皇上便只有储君一人。
“那真是太好了。”欧阳墨前一会儿还在思考着该如何是好,这开元寺被重兵把守未得储君圣谕不得入内,如今有了君莫惜的贴身玉佩,见玉如见皇,这进去有了玉佩便没有了阻碍,当下欧阳墨不再停留,谢别了齐安便朝着开元寺而去。
开元寺后院之内,君莫惜与公孙芸在一座小阁楼之内相对而坐,午后茶点格外的精致,君莫惜看着公孙芸泡茶的手法眼中满是惊叹之色,从小便知道母后这泡茶煮酒的手艺很是精通,幼年之时并无什么感觉,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难怪父皇总是说一日没吃到母后手中的茶酒就无法安睡,如今儿臣也快要是这般模样了。”君莫惜抿了一口杯中温茶,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他就会胡说。”公孙芸脸色微微一红,略带羞怯的应了一句垂下头不言语。
“惜儿年幼之时随在父皇的身边都学了些什么有趣的东西?”公孙芸微微一笑抬起头来,压下心中的不适之感,看着君莫惜问道。
“父皇教导了许多,何以治国的君之道,何以为官的臣之道,何以称将的士之道,这些父皇都曾教导与我。”君莫惜眸光清澈忧伤,父皇曾经的教导犹在耳边,可惜前世的她从来不以为意,若是认真聆听,大约不会酿成悲剧。
“君,臣,将,国之大,三者缺一不可,惜儿如今做的很好,母后替你骄傲,汉阳能在惜儿的手中繁华昌盛,便是父皇最后的愿望,也是母后……的期望。”公孙芸怜爱的看着君莫惜眼中满是温柔之色。
“母后,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君莫惜微微垂下眼眸应道。
阁楼之外,欧阳墨正随着白玉走近,却在即将踏入阁楼之时听到了君莫惜和公孙芸的这一番对话,霎时之间怔在原地。
治国,为官……
小女子想问公子,何谓民安,何谓治国之道。
何谓民安,何谓治国之道!
治国!
何其熟悉的声音,何其熟悉的字眼,他曾在脑海之中一遍遍的回放着,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忘却,却不知自己苦苦寻找的人一直就在身边。
那竹帘遮挡的身形,那清脆入耳的交谈,他曾试想过无数次该是何等惊才艳艳的女子,才能说出这样一番让人心服口服的话语,那一日的谈论是他人生仕途上最重要的转折。
他曾一度的以为那个女子是三殿下君汐若,这才被蒙蔽了双耳,竟然会忘记了她的声音,明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就是自己一次次言谈说话的人。
“欧阳大人?”白玉正待继续行走,却看到欧阳墨一脸呆滞的站在一边不动,有些奇怪的唤了一声,欧阳墨猛然回神,目光灼灼的看向那被珠帘遮挡的内阁。
那纤细的身躯若隐若现,犹如当日在小屋内被竹帘遮挡住的身形,淡紫色的素衣与脑海中白色的素衣重合,明明是这样的熟悉,却让欧阳墨由衷的感觉到了陌生之意。
“皇后娘娘,储君殿下,欧阳大人有要事求见。”君莫惜和公孙芸正说着话,白玉的声音传来,君莫惜微微一怔侧首望去说道:“宣。”
欧阳墨看着白玉缓缓挑开的珠帘,那侧首望来的女子,那一身淡紫色的素衣柔和安宁,一头白发随意挽起,波澜不惊的目光朝着自己望来。
君莫惜微微皱眉,疑惑的看着那直挺挺的站着的欧阳墨不明所以,触及欧阳墨那深沉压抑,喜悦无奈各种情绪的眼眸微微一怔,不明欧阳墨这是怎么了,一向没什么变化的欧阳墨竟然是露出这幅表情,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
第208章 宣战
“欧阳大人,这么急着找本宫所为何事?”君莫惜轻柔平淡的声音划入欧阳墨的耳中,何其的熟悉,到底是储君殿下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又或者……
“储君殿下,微臣有要事要与殿下相商。”欧阳墨躬身垂首说道,压抑的话语有些喑哑之色,落在君莫惜的耳中却是格外的沉重。
这等时候能有的要事,必定是与坞城逃兵一案有关,而能让欧阳墨露出这等样子的事情,必然是出了什么差池。
“母后,儿臣去去就来。”君莫惜不再停留,微微转头对着公孙芸俯身告退,便领着欧阳墨朝屋内走去,一路上欧阳墨格外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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