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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界的游戏骑士-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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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身边的琳赛，却发现后者一脸镇定。
也许是被琳赛的自信所感染，凯尔西・斯潘塞将目光重新投向战场，红瞳瞬间缩成针状。
………………………………
第七十九章 屈服
爆裂火球是被埃尔维斯瞬发出的，火焰飚射的速度极快。
当凯尔西斯潘塞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她就明白那样的魔法是无法凭借人类身体的灵巧躲避，或者凭借普通的血肉之躯抵挡的。
她见识过利奥在琳赛和兽车上释放的黄色护罩，猜测他会采用魔法去应对，但是很遗憾，猜错了。
利奥在埃尔维斯怒喝的瞬间便掠至他的前方，骑士剑宛如旁边的溪流，静静地划过对方的侧颈。周围的灰色捍卫者们大惊失色，刚想要冲上前去，肉眼可见的气浪却掀了起来，他们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
爆裂火球在空地上爆炸，焦土伴随着火焰四溅，炙热的气息扩散开来。
“”
埃尔维斯的怒容凝固住了，头颅一滚而下，鲜血宛如泉涌。
也许对方的身上有许多重要的情报，但利奥没有和疯子打交道的兴趣。
“叮！当前经验值14551800！”
作为首领，提供了10点经验值，还算过得去。
利奥将脑海中的杂念排出，静静地看着周围呆若木鸡的灰色捍卫者们，死一般的寂静中，连吞咽口水的声音都被恐惧淹没了。
被他们视为权威的埃尔维斯死得太快太利落了，这让他们意识到，身为灰色捍卫者的他们，在眼前的青年面前是和普通人无异的存在。
像一只虫子，想踩死就可以踩死。
“你，你，你杀死了埃尔维斯，挑战了灰色捍卫者的尊严！”
“你会遭到自然的唾弃！”
先前站在埃尔维斯身边的一个男人哆嗦着，指向利奥，惊恐至极地道。
“埃尔维斯？”利奥闻言，眉头一挑，“如果灰色捍卫者是如此弱小的存在，那便没有尊严可言”
“还有谁，愿意为所谓的尊严献出生命？”
他将沾血的骑士剑向下一挥，血珠随即甩下，溅在了脚边埃尔维斯的无头尸首上。
男人睁大了眼睛，瞪着地上那颗头颅，橙红色的魔晶已经黯淡无光，愤怒的表情依旧凝固着，寒意顺着他的脊柱爬了上来。
不仅是他，剩下的灰色捍卫者们都明白了，对方并不是随意驱赶的堕落者，而是真正的大恶敌！
只有自然之母亲自出手，才能给予对方应有的惩罚。
“你是神明吗？”
沉默许久的男人将握紧的拳头松开，褐色的眼眸有些无神。
他的发问得到了其他灰色捍卫者的认同，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越来越多的声音重复着同样的问题。
你是神明吗？
在这些灰色捍卫者的眼中，只有神明才能将他们的首领杀死。
“当然，你们所面对的，就是神圣至高，不容侵犯的神明。”
“所以，这就是冒犯的代价。”
凯尔西斯潘塞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她望着这些神情畏惧的灰色捍卫者，红眸里全是威严，仿佛她就是神明的代行者。
然而面对利奥，她立即换上了纯洁无暇的笑容。
听到她的话，先前受埃尔维斯指使而进行包围的数人后退几步，悄然退回到先前的位置。
随着灰色捍卫者群的后退，埃尔维斯的尸体像是被抛弃了，孤寂的躺在利奥的脚边。
“你”
利奥眉头一皱，看着像小狗一样示好的凯尔西斯潘塞，有些无语。
“请原谅我的冒犯，您实在是太过耀眼了。”
“先生您是我的主人，也是我的神。”
她的脸上洋溢着异样的红潮，迷离地看着利奥，吐气如兰地道。
“闭嘴。”
利奥眼神冷了下来，冷漠地道。
他没有压制自身的气势，虽然等级只有lv9，但各种装备，例如神器王言护符还有神器修命戒所增幅的属性，还有气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海啸般的压力以利奥为中心发散开来，原本还在将信将疑的状态中的灰色捍卫者们，心中顿时塞满了恐惧，这种可怕的气势哪怕是发怒的埃尔维斯也散发不出，在他们的记忆之中，只有自然之母的气势才能与之比肩。
果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明，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恐惧已经掩藏不住。
猛烈的气势卷向凯尔西斯潘塞，她感觉如坠冰窖，被彻骨的寒意所包围，她毫不怀疑下一刻就是死亡。
但是，但是，但是！
被死亡的气息逼近，她品味到的不仅是恐惧。
还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喜悦感。
是的，她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突然觉得很幸福，在作为杀戮工具的十余年生涯里，此刻收获的快乐比鲜血还要甜美，比敌人脸上的恐惧还要芬芳，真的是太美妙了。
眼前利奥的身影仿佛出现了无穷的光，在心底打上了深深的烙印，她明白，她已经无法自拔了。
哪怕是背叛德莱塞公爵，背叛她所背负的一切。
杀戮对她而言本就是乐趣，若是出现了更高一层的幸福，她会毫不犹豫地投身其中。
这种幸福感是最致命的毒药，所以她哪怕是冒着被杀死的风险，也要说出来。
她享受着这种扭曲的快感。
“”
凯尔西斯潘塞像喝醉了酒一样，步伐跄踉，迷离的眼神没有离开过利奥。
“算了。”
利奥沉吟了一会儿，望着流出汗水，脸色涨红的凯尔西斯潘塞，以为对方是恐惧得不行了，见好就收便可。
既然威慑的效果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非要把对方杀死，毕竟她也是非常重要的情报来源。
“感谢主人的宽恕。”
凯尔西斯潘塞半跪在地上，喘着气，声音颤抖。
总感觉她好像很爽的样子，是不是错觉？
这样的想法让他有些发憷，手背似乎有冷汗流过。
回过神来的利奥低下头望着红裙女，思索着她先前的异样举动，随后摇了摇头。
异世界人类的价值观本来就很不同，而且她一直作为德莱塞的杀戮机器，心理不正常是肯定的，但是威胁不大。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不排除她依旧在演戏的可能，利奥移开了目光，没有注意到她抬起头时，那喜悦的泪花。
“您准备怎么做呢，神明大人？”
察觉到利奥的目光，那个男子面色如土，十分慌张地问道。
他想知道利奥会如何处置他们。
“我听说灰色捍卫者是龙类的追随者，我会提出几个问题，你们如实回答便可。”
利奥面无表情，语气却有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灰色捍卫者们面面相觑，最终点了点头。
………………………………
第八十章 伦道夫
结果一无所获，利奥很是失望。
这些灰色捍卫者没有见过巨龙，更对他所说的黑晶龙一无所知。
许久之前，在各方的压力下，灰色捍卫者这个组织分崩离析。遵循着古老信条的他们来到了阿斯泰尔国的边境，但在不断地躲藏和被袭击之中，遗失了大部分的自然魔晶的使用方法，能力已经不如从前。
但是他们依旧坚持着，作为自然的代行者，消除一切与自然为敌的家伙。
红岩海岸流传巨龙之说，其实并不是最近的事情。早在第一批灰色捍卫者来到暴风海附近时，最强的那位先代首领便感受到了“龙谕”，也因此，他们选择在这里扎根，等待着龙类真正出现的那一日，指引他们找回从前的辉煌。
巨龙的流言在那之后便消失了，龙谕逐渐被淡忘。
一批批的人类来来往往，草木枯荣又复苏，四季更替，雪花飞舞至阳光出云，曾经是一片荒芜的三座山峰都长满了翠绿的树木，白石砖铺就的平整大道凭空出现，帝国的人类已经构筑了名为暴风城的地方。
先祖曾有告诫，不能与帝国的人类打交道，因为最早的灰色捍卫者时期，便有很多人投身于帝国。一旦他们的存在被发现，古老的传承就会因此消失。
直到凯尔西执行德莱塞公爵的任务，偶然遇到了躲藏在森林里的他们，一场恶战，灰色捍卫者将其视为死敌。
很久之前，堕落者曾多次与他们的先祖碰撞，一来二去便结下了仇怨。
“自称为捍卫者，连自己的性命都捍卫不了，真是滑稽可笑。”凯尔西的红眸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怒不敢言的捍卫者们，“主人，这些家伙固执而愚昧，身体还算强劲，由我做成红晶骑士，为您披荆斩棘可好？”
“您所言的巨龙我们虽不知情，但森林之中的某位先生肯定有所了解。”
“他自称是龙类的学者，是阿斯泰尔国的人。”
愤恨地看着凯尔西，男人对着利奥恭敬地道。
凯尔西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冷笑：“那个糟老头可不是什么烂好人，虽然有些人品，可不会随便和别人打交道，尤其是你们这些人。”
“他住在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你们是怎么知道他的？”声音一顿，“该不会是劫掠了那个村子？”
“我们帮助村民猎取野兽，从而换得居住的权利，这是公平正当的交易。”男人不善地看着凯尔西，“劫掠是强盗和堕落者才干的事情。”
“伦道夫先生现在是村长，是他允诺给我们居住的场所。”
如果不是害怕利奥，这些恼怒的灰色捍卫者早就一拥而上，将凯尔西撕成碎片了。
“带我去见你们所说的伦道夫。”
利奥作出的决定，让这些灰色捍卫者眼前一亮，看见了生存的希望。
凯尔西悄然低下了头，红眸稍微有些暗淡，她明白，利奥没有完全地信任她，否则肯定会采纳其建议。
留下灰色捍卫者的性命，未免没有制衡她的意思。
凯尔西和琳赛回到了奇岩城的兽车内，灰色捍卫者们负责带路，顺便也收拾了埃尔维斯和其他五位同伴的尸首。
・・・
行程很快，富有生机的小村庄出现在森林的尽头。
灰色捍卫者在村庄里显然有着不错的口碑，他们一出现便得到了孩子们的簇拥。
凯尔西从兽车上下来，村里人的表情一变，眼神包含着畏惧。
最终，利奥见到了伦道夫，这个被驱逐的龙类学者，是一位身材高大的老人，头发半白，眼神明亮。
“抱歉，我不想再介入德莱塞公爵的野心之中了。”
伦道夫摇了摇头，语气很确定。
“呵，原来如此，收留这些灰色捍卫者，就是防范某一日来袭的骑士队吗？”凯尔西微微一笑，“您是位值得敬重的学者，不趋炎附势，也因此被驱逐到这里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
伦道夫眉头一皱，沉声道。
“擦亮眼睛，如今站在你眼前的，是大陆最顶尖的强者。”她顿了顿，“想要在斗争中保全自身，仅闭着眼睛是不够的，拦路的树木会被斗争的巨人踩断，但是被神明庇护的话，就可以避免死去的命运。”
“知道我的主人为什么来找你吗，巨龙既是他的猎物。”
凯尔西露出妖娆的笑，十分虔诚地道。
“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一旁的几个灰色捍卫者脸色大变，惊怒地看着凯尔西。
把他们心中的巨龙视为猎物，这比在头顶撒尿还要侮辱他们。
在此之前，他们对利奥想要寻找巨龙的目的也有些好奇，在猜测其是神明之身后，他们天真地以为利奥仅仅是想要拜访同等级的存在，就像他们向村庄表示友好那样。
“你的，主人？”
伦道夫显得很镇定，挥了挥手，制止了蠢蠢欲动的灰色捍卫者们。这一变故让凯尔西有些惊讶，想不到伦道夫以一介人类的身份，能在这些灰色捍卫者的心中拥有如此高的威望。
而伦道夫有些困惑，凯尔西的效忠的应该是德莱塞公爵，他本以为其身旁的青年是她的护卫，想不到是主事人。
“您好，我是伦道夫，从阿斯泰尔学会除名的学者。”
“无意冒犯，还请原谅。”
“您便是德莱塞公爵吗？”
但伦道夫还是向利奥行了一礼，十分恭敬地道。
他以为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毕竟据他对凯尔西的了解不多，她所谓的主人应该只有德莱塞公爵一位，想不到这么年轻。
“大胆――”
凯尔西第一次浮现出怒容，德莱塞公爵算是她效忠的人，但实际上，她对德莱塞并没有什么忠心可言，毕竟她只算是一个杀戮工具。
本想对伦道夫的无礼破口大骂，她的冲动却被利奥一个眼神化解了。
利奥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直接切入了正题。
“请问阁下，对暴风海的龙类了解多少？”
“暴风海的龙类，您指的是最近在暴风城流传的消息吗？”
出海的渔船在雷鸣交加的暴雨天中望见巨龙的影子，这番言论早就传遍城池，想不到身处偏僻村庄的伦道夫也知道。
“我们村庄也和暴风城有所贸易，生活所迫。”
伦道夫看出利奥所想，微笑道。
………………………………
第八十一章 野心（一）
“暴风海是阿斯泰尔国境内最大的未知海域，据说尽头处有世界边缘的大瀑布，越过便是传说之中的神国。”
村民搬来了几张椅子便离开了，众人坐了下来，听着伦道夫的讲述。
“未知区域是很危险的地方，但是海洋比陆地更加危险，曾有大型的船队葬身于暴风海，有关龙类的第一次流传也是从那时开始的。”
“人类对巨龙的了解多是碎片，再加以幻想，我身处学会之时，特地研究过阿斯泰尔国境内，龙类传说出现的地区。”
“暴风海域，红岩海岸，翡翠大森林，西日落原，以西边的边境区域开始，沿着唯一的兽车大道，包囊半个帝国中心，还有半个边境联盟。我在那之后便认为，龙类的存在是真的。”
伦道夫喝了一口茶，很有自信地道。
“为什么？”
一旁的灰色捍卫者睁大了眼睛，忍不住好奇。
“巨龙虽是传说之中的存在，但也摆脱不了本能――人类的活动有一定范围，巨龙的活动亦是如此。”
“将这些地点连接起来，暴风海域这个龙类流言最多的地方，赫然是最接近这个范围中心的地点。”
“根据阿斯泰尔国的一些典籍，巨龙的身形异常庞大，捕猎的周期十分的长，所以每次猎取的时候都会周转数个地点，但是它有自己的巢穴，所以活动的范围是以它所在的巢穴为中心的，当然，这些基本上是我个人的推断。”
“神灵的举动不可捉摸，巨龙亦是如此。”
伦道夫结束了讲述，放下了喝了小半茶水的杯子。
若是他的推断成真的话，巨龙的巢穴最有可能构筑在暴风海域的某处岛屿上，那也就是利奥所要寻找的龙岛。
“将巨龙的行径以野兽的规律去揣测，人类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不过也有一定的道理就是了。”
月之女神伊洛斯轻轻一笑，她觉得十分有趣。
“巨龙也需要吃喝拉撒，和我心目之中的神龙不太一样。”
利奥想起前世的五爪龙，腾云驾雾，如仙人般缥缈而超然。而这个异世界的巨龙还需要捕食和筑巢，难不成还要下蛋？
“神龙，那是什么？”
伊洛斯察觉到利奥的心声，有些困惑。
“很强很强的・・・存在吧。”
伊洛斯的询问突然让利奥一震，他眯起眼睛，想到了《激流之剑》中的某只怪物。
“那么您觉得，应该如何找到巨龙的巢穴呢？”
利奥的目光移向伦道夫，语气诚恳地问道。
“您是认真的吗・・・”
伦道夫闻言一愣，本以为对方此次前来，是对自己有着某种目的，却好像真的是对巨龙感兴趣。
“恕我直言，大人，巨龙是等同神明的存在，传说我也不再重复了。”
“想要找到它们，和寻找传说的真相是等同的困难，您还是趁早放弃比较好。”
“哪怕您有阿斯泰尔国最出色的舰队，恐怕也无法深入暴风海。”
伦道夫摇了摇头，他早先研究龙类只是兴趣使然，毕竟年少之时，谁没有对童话传说之中事物的好奇心呢。但是在种种的经历下，他明白了，想要找到巨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事实是残酷的。
“我有一节巨龙的指骨，能吸引龙类前来。”
沉吟了一会儿，利奥平静地道。
仿佛向波澜不起的水面投入了一颗炸弹，万丈高的巨浪猛然掀起，伦道夫还有周围的灰色捍卫者都瞪大了眼睛。
传说之中的龙类，眼前的青年竟然有货真价实的指骨！
“圣物！绝对是圣物！”“请您将圣物归还给我们，尊敬的大人。”
那些灰色捍卫者们神情狂热，突然下跪，虔诚地道。
愚蠢，那是我献给主人的东西，你们这些废物也敢报以妄想？
凯尔西望着恬不知耻的灰色捍卫者们，心中涌现了怒火，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心中的杀意。
“・・・阁下，不是德莱塞公爵？”
伦道夫从震撼之中恢复过来，十分冷静地问道。
他没有见到真物，也许对方仅仅是在诈他呢。但是先前的那番话，德莱塞公爵是肯定不会说出来的，再联想到凯尔西先前的异状，他心底有些明悟。
利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向了身边的凯尔西。
她露出羞涩的表情，从随身的红色包袱里拿出了施加了三重封印的魔法箱子，随后以冷漠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灰色捍卫者。
“你们，滚出去。”
犀利的言语让他们脸色难看，这些人紧盯着凯尔西手中的魔法箱，又迟疑地看了看利奥。
“你们先出去吧。”
伦道夫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但是这次不一样，这些灰色捍卫者一动不动，眼神飘忽不定。
“你们――”
伦道夫眉头一皱，表情顿时阴沉起来。
“抱歉，伦道夫先生，那是我们的圣物，我们有取回的权利。”
“还请理解，这位大人，如果是我们的自然之母的话――”
灰色捍卫者拒绝了伦道夫，平静地看向利奥，正说着话，眼前金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两道凝实的金色火焰凭空出现，将站在最前面的两名灰色捍卫者吞噬，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叮！技能释放完毕，当前道数8/10！”
“叮！当前经验值1465/1800！”
蠢蠢欲动的灰色捍卫者们的身体，在一瞬间僵住了，他们惊恐地看着那逐渐消散的金色火星，还有石质地面上光滑的两个小坑。
“抱歉，伦道夫先生，我们先离开了。”
感觉到不妙的灰色捍卫者灵机一动，急忙对伦道夫丢下一句话。
凯尔西眉头一皱，本想阻止，但在利奥的示意下放弃了。
他们逃离这个房间的背影，如同丧家之犬。
“看来您真的不是德莱塞公爵，我为先前的冒犯，向您道歉。”
伦道夫站起身来，实行了正式的道歉礼。
“啧啧，糟老头，我的主人可是凌驾于巨龙之上的强者，人类只是弱小的虫子。”
凯尔西回想起那可怕的金色流火，看向利奥的眼神愈发迷离。
伦道夫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着凯尔西，突然感觉有些陌生。
“打开箱子吧。”
利奥差不多习惯了，直言道。
“遵命，我的主人。”
凯尔西的手上涌现出血色的魔力，在伦道夫惊讶的眼神里，将魔法箱表面的三重禁制尽数消解。
龙类特有的威压顿时释放出来，伦道夫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
第八十二章 野心（二）
伦道夫的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魔法箱中的指骨。
作为阿斯泰尔龙类学会的一名学者，伦道夫的家境还算富裕，也接触过皇都的不少大公，一切类似于古遗物的宝贵遗产他都见过不少。
比如说传说之中的神器莱汀，还有古老的皇室图腾像，以及疑似神明的巨大骸骨。当然，多数是一些贵族获取噱头的把戏而已，而且伪造的技术还十分地不过关，甚至有贵族拿普通魔物的骨骼充当巨龙的骸骨，让他心灰意冷。
但是眼前的这节指骨不一样，他一眼就能看出，和以前所见的那些“龙骨”“神骨”有着天壤之别。
巨龙和神明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啊，哪怕是死去，所留下的尸骨也肯定带有神性而与众不同，如今，这个猜想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晶莹的泪水在他的眼中泛起，对于一个从小怀揣着童话传说的梦想，最后却不得不亲自放弃它的老人来说，这节龙骨的出现的同时，也将其追求的遗憾给填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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