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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升棺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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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他这边转身，那边墓坑边上堆着的新挖的土堆，突然塌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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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入土难安
墓坑挖掘的时候，都是这些抬棺的汉子，用铁锨一铁锨一铁锨的在平地上挖出来的。
这坑挖起来，可是有讲究的。
从哪个方位挖出来的土，就要堆在那个方位的边上，这一边挖完了，一个土堆也就出来了。
每一铁锨挖的新土，都要盖在前一铁锨带出来的土上。
这样土堆最上方的土，就是这墓坑最下面的土。
到时候棺材放进去，放好了，开始埋棺材的时候，在外面用铁锨一送一推，这土堆就顺势倒进了墓坑中。
土堆最上面的土，自然就落到了最下方，落到了原处。
这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人死了，去过奈何桥，喝了孟婆汤，才能去投胎。
所以这出生和死亡的路，其实是互通的，这就叫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这顺序是不能错，不能胡乱来的。
本来知道了我姓名的由来后，我是打算撒腿先跑再说的，赵冬那胖小子在门口喊我几回了。
但是一来这破事和我实在是有关系，二来当时还小，我二舅说的又玄乎，就愣愣的站在那听他继续说着。
当时还年少，现在想想，二舅当时说到这里的表情十分的怪异，并不像是之前酒劲上来的样子，反而像是在笑，那种阴谋得逞的笑。
“我当时抱着你，就想先把你往医院送去，你毕竟出生还没多久，这哭起来，我们一群男人谁也哄不住。而且你这情况，名字越早的拍板落在纸头上，越好。”二舅继续拉着我说着。
过节，家里人多，二舅本就喜欢逗我们这群孩子玩，偶有大人看过来几眼，对我舅舅他笑两声，也没有来打扰我们。
结果，却不想二舅越说，下面的事情就越发离奇起来。
当时那土堆突然的塌陷下去，可把墓坑里的那些人吓的不轻。
墓坑不大，土堆轰的一声，在墓坑里回荡开，那几个成年汉子哇哇的乱叫。
我爷爷扫了一眼那堆土，见棺材已经被移动的差不多了，连忙吩咐人把这几人往上拉。
爷爷也不多说，拿起铁锨往那堆土走去，倒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拿着铁锨要去对付，那动作倒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一铁锨下去，竟然轻松无比的就插进了土堆之中。
这都是黄泥土，前几天又没下雨，泥土除了地底的一些湿气外，干燥的很，挖坑的时候费了好一番功夫。
但是现在，这土却软的不行。
爷爷他拿着铁锨子在土堆里捣了一阵，铁锨一抽一带，本就塌了一半的土堆，彻底的蹭蹭全部都塌了下去。
本来半人高的土堆，瞬间变成了一滩烂泥，少了一大半。
“这，该不会是老太爷从棺材里爬出来了，从棺材底下又掏了个洞，绕过来了吧！”
“你他娘可别吓我，刚刚陈二哥一脚蹬下去的，可是有声音的，还能真是老太爷要出来，被蹬下去了，从这绕道出来了？”
两个凑在一起的汉子嚷嚷起来。
“我当时本来是不怕的，你爷爷在那儿，我想我抱着你，他最宝贝的孙子，就是真遇到鬼了，你爷爷也得救我。结果被那两人一说，我也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就好像真有什么东西趴在我后背，在对着我后脖子吹凉气。”二舅撇嘴解释了一句。
我爷爷当时也察觉到了不对，二舅看他脸色都有些不太对了，匆匆忙忙的招呼人就要赶紧把剩下的土堆都先填进坑里再说。
“陈二哥，这土顺序不对，这能行吗。”有汉子对我爷爷小声询问。
我二舅说他当时恨不得抓起一把坟头土，把这人的嘴塞起来。
那乱葬岗，天乌漆嘛黑的，这事情处处透着怪异，还那么多嘴，赶紧的埋了土，各回各家得了。
“要说也是奇怪，你这小子那个时候又偏偏突然不哭了，你说你要是哭两声，也给我心里踏实点不是。”二舅摸了一下我的脑袋，骂道。
我抓起二舅的手就想咬他，“快说，后来还有没有事了，没事我就不在这听你说了，一点也不好玩。”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可能是赵冬催的急，或者是我还没反应过来，我还没有太在意我的这个名字，这个升棺的升。
“还能有什么，开始埋土了呗，那么多的土，几个人各站一边，一下子推下去，那棺材一转眼就没影了。”二舅张口打了个酒嗝，冲起一股难闻的酒气，道。
“就这个啊？”我有些意犹未尽，似乎说到现在，也没啥嘛。
这般想着，我就把腿往外摆，准备撤了。
谁知道，这个二舅突然嘿嘿的怪笑一声，“你小子，都被你爸给教坏了。你爸不让你碰这些东西，结果你连这点毛病都看不出来？”
“我还点醒了你一次，我说那几个人，各站一边，把土推下去，就把棺材给盖了。你就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二舅阴阳怪气的道。
我见二舅表情怪异，似乎是在笑话我一样，倔脾气上来，反而脑子转的贼快，我快速的把这一整件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墓坑四面，有一面的土已经塌下去了，所有有一面应该没法推土下去，这样的话，棺材势必会有一角，是落在外面的。
被埋在土里的棺材，为阴，裸露在外的棺材，为阳，这阴阳交会，那还了得？
阴间和阳间互通，到时候，赵老太爷岂不是可上可下，自由自在？
这还能不成精，不成鬼咯？
“那你们又去挖别地的土，埋在这边了？”我好奇的问道。
“想是这么想的，虽然这样坏了规矩，但是也没办法不是。可是这土刚刚盖上去，你猜怎么着，”二舅盯着我问道。
“你把我又丢进去了？”我还惦记着他失手把我丢墓坑棺材上的事。
二舅上来就拍了一下我的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记仇呢，当时还是我把你抱在怀里的呢。小时候你小子在我身上又拉屎，又撒尿的，我怎么没怪你。”
“这土是我们从别地挖来，填进去的。结果这土刚刚落在棺材上，棺材就轰轰轰的再次抖动起来。”二舅说到这里，额头上竟然冒出一些虚汗来，
“你爷爷说，这是因为土的顺序不对，赵老太爷入土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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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贼尴尬
“可是这入土难安，也没法子啊，那边原来的土塌了，我们去哪儿把这土还原回来，而且这土也推进去了，还能把棺材再挖出来，再埋一遍？”
二舅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对我说道。
当时这长方形的墓坑，就一个角落里，露出一角棺材来，这棺材在下方不停的抖动着，把本来还没有压实的土，都给震散开了。
这下可好，土的顺序彻底乱了。
换句话说，赵家老太爷踏踏实实的从这路上出生，来到世上，等到离世了，却回不去了。
因为这回去的路变了啊。
“陈二，这不是要变成孤魂野鬼了吧？”有汉子问我爷爷。
虽然这边比我爷爷岁数大的不少，但是这主意，还得由我爷爷来拿。
“我清楚的记得，你爷爷当时只是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下，竟然摇头说不可能。说赵家老太爷变不成孤魂野鬼。”二舅表情奇怪的道。
当时一群人都疑惑的看着我爷爷，包括我二舅，他们都不懂，为什么我爷爷就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样的话。
这变不变，还能是你说不变就不变的。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问，我爷爷都闭嘴不说，决口不提这原因。
“我估摸着啊，是和赵老太爷的死因有关，因为你想，如果是正常死的，你爷爷干嘛不给我们看？还把自己一个人锁在屋子里，那十来分钟的时间里，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还有赵家太奶奶，那两人在一起走了这么多年，感情能不深了？如果不是有什么怪事，太奶奶能同意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就把赵老太爷下葬吗？子孙都还没来得及哭丧呢。这一路走的能踏实喽？”
二舅皱着眉头，自顾自的猜测着。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股凉风，从门外吹进来，直扑我的后脖子，往我衣服里钻。
我还以为是赵冬搞的鬼，转头就要骂他，结果却看到这小子趴在门板，呵呵呵呵的傻笑着。
双眼紧盯着我，嘴巴一动一动的，眼神也十分的怪异。
我敢肯定，那不是我认识的赵冬，赵冬虽然得有我两个胖，但是说起来，这胆子比我还小，虽然爱闹腾，但是也就是个外刚，内怂的货。
他不可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看着赵冬的衣服一动不动的，可是总觉得，就从赵冬这个方向，有凉风嗖嗖的向我刮来，令人忍不住紧了紧衣服。
就在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却是二舅。
我顿时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向赵冬时，却发现这胖小子专心的抓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拿来的鸡腿，啪叽啪叽的啃着。
哪里有抬头的迹象。
我回头，想把这怪事跟我二舅说，不想回头，却见到二舅同样眉头紧锁，死死的盯着赵冬。
那是我第一次，在二舅的脸上，见到凝重的神情。
在这个最喜胡乱琢磨，最喜闹腾的二舅脸上，见到这种表情。
鬼使神差的，我把到嘴的问题，给憋了回去，没有问出来。
二舅盯着赵冬看了一会儿，这才缓缓摇了摇头，看向了我，“你知道，后来赵老太爷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吗？”
“怎么解决的？二舅，你快点说。”我催道。
这一次，却不是因为好奇，而是想二舅赶紧说完，我想离开这里。
这一桌，有我爷爷，我爸爸，我妈妈，大舅，各位舅妈，小姨，人很多。
他们有说有笑，吃吃喝喝，一片热闹，可是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脚下站着的地面，是冷的，就是周围的空间，都是冷的。
莫名其妙的冷，冷我的直冒虚汗。
但是我又知道二舅不说完，也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只好一边眼神胡乱的向着周围扫视着，一边听他说。
二舅说了一通当时他们这些人的猜测，和胡思乱想，直到最后，又扯到了我的身上。
老一辈的，最喜男丁，尤其是赵家老太爷这一辈，比我爷爷还要偏爱的多。
“这个事，还是赵家太奶奶，托人把话带过来的。”二舅道，“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突然让人带来这句话的。”
“赵家老太爷从数年前有过一次大病后，就整体念叨着，说是这辈子要是还能抱个重孙子，就值了。可是老太爷孙子，赵天，是个混混，哪里想早早的成家，为这事，老太爷没少发火。”
说到这里，我眼神一定，忽略了周围的环境，盯着我二舅看，我隐隐觉得，下面的事，又和我有关。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几个老一辈的人一合计，互相对了个眼神，就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
赵老太爷这是在棺材里，有未完成的心愿啊，所以才不安息，这要是帮他临走前抱上孙子，不就踏实了吗。
我一来，赵老太爷的棺材就抖了一下，后来我落在棺材盖上，他又不动了，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嘛？
一群人说的头头是道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
“其实就是那群老东西，怕老太爷成了孤魂野鬼，来找他们算账，他们想拿你哄一下老太爷，到时候就不会再来找他们了。”二舅骂了一声。
这事我爷爷肯定是不愿意的，十万个不愿意，可是这事是他负责的，他总不能真的就把赵老太爷的棺材，裸露在这荒郊野岭中吧？
人家好说歹说的请你帮助主持一下，你这么做，这一辈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陈二，这也是一个好事不是，你想，你家老爷子走的早，现在让陈升跟赵家老太爷磕个头，老太爷以后也会保佑他的。”
一群人都在劝我爷爷。
说来也巧，就是这时，这个棺材，抖的特别厉害，就是那盖棺钉，都被震出了几寸来。
事情越来越急促，容不得多想，没办法，我爷爷一咬牙，抱着我又顺着墓坑边，滑了下去。
“贼特么尴尬，你知道吗，升子，刚把你抱上来，就把你送下去，老爷子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二舅拿眼偷偷打量了一下我爷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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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赵冬入棺
我当时的内心一定是崩溃的，我清楚的记得，十二岁的我，那个时候第一次生出一种感觉。
我不是陈家的孩子。
一定不是亲生的。
哪有人家，把亲生的孩子这么玩的？
出生一天的时间都还没到，就下了两次墓坑，接触了两次棺材，逗我玩？
还是逗鬼玩？
以致于后来，我一直觉得，我和墓地，和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的频繁接触，就是因为我出生这一天。
吸了太多的阴气。
话分两头说。
我爷爷带着我入了墓坑，来到赵家老太爷的棺材边。
他一手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一手握拳，也不知道是在防什么。
总不能赵家老太爷真跳出来，你还真打算一拳搭上去吧。
你力气大，也不能跟人家比啊，那是人吗那是。
所幸，一切都安然无恙，爷爷带着我，轻轻的给老太爷磕了几个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几声。
“哪里就你大舅，和我，经常跟你爷爷接触，所以对于他的口齿听的最为熟悉，又为了要接应你，我们两人壮着胆子，靠墓坑靠的最近，几乎弯腰伸手就能把你带上来。所以你爷爷最后快速的，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也就我和你大舅两人听到了。”二舅语气平缓的道，不过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放的更低了。
以致于我要靠着他，很仔细很仔细的听，才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因为身形比较高大，给我感觉颇为安全的二舅，这次却十分的不同。
我离他越近，我就觉得背后的寒风越凛冽，越刺骨。
像是这寒风在提醒我，在保护，在警告我，不要再向前，不要再向前，离二舅远点。
我清楚的看到，二舅快速的抬头，扫了我身后一眼。
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他在看什么，他就收回了目光，继续说了起来。
我也只好继续听着。
“你爷爷当时说，‘再不安心走，就别走了。得寸进尺，天诛地灭。’”二舅咂咂嘴，“你不知道当时我和你大舅，听到这话，那种感觉啊。”
“老爷子太霸气了，霸气的都敢威胁一个死人！站在人家墓坑里，站在人家棺材边上，说这样的话！”
“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你爷爷这句话，老太爷彻底的安生了，众人匆匆忙忙的给填了土，一切安妥了，就回去了。”二舅直起身子，微微转身，将手搭在了桌上酒杯上。
“所以你看，你两次下坑，就要升两次，所以我说你的名字，是升棺的升，没骗你吧？”二舅对我挤眉弄眼的道。
我搓手，没有回他，不想回，也不敢回。
我总不能跑去抓着我爷爷，问我的升，到底是什么升。
可是我内心的抗拒，是十足的。
如果不是三年前那一次意外的发生，或许我还不会这么抗拒。
三年前，是赵家太奶奶，去世的那一年。
那一年，我9年，赵冬，八岁。
说来也巧，赵家老太爷盼了那些年，天天生气的催促赵冬他爸赵天赶紧娶媳妇，给他生个重孙子，可是赵天死活不答应，死活和要老太爷对着干。
可是偏偏就在老太爷去世的那一年，赵天也不知道在哪儿，喝醉酒，和一个女的，两人一拍即合，好上了。
也就在当年，就怀上了赵冬，下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真是世事无常。
虽然如此，但是这毕竟是个孙子吧，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气啊。
可是赵家太奶奶，却一反常态，她平日间对我，对任何一个小孩，都是欢喜的紧，恨不得抱在怀里不松手，为这，没少往我怀里塞糖。
可是对赵冬，自己的亲重孙子，却是爱理不理的，能不抱就不抱，能不碰就不碰，敬而远之。
为这事，赵冬他妈闹过，他爸发过火，就是邻居也劝过多少次了。
可是赵家太奶奶就跟吃了定心丸一样，死活不肯改，就是不想搭理赵冬。
更奇怪的是，我爷爷，这个死心塌地的疼爱着我的人，对这事，竟然是持支持态度的。
而让我对棺材，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抗拒的，就是三年前，这位太奶奶去世的那一天。
其实老人去世，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并没有什么感觉，连人生都还没有经历过，实在是难以理解这种人离去的感觉。
仿佛就跟她永远的沉睡了，像睡美人沉睡那样，生机还在，是一样的感觉。
但是我们又是不太敢接触里屋，摆放棺材的那一屋的，尤其是摆着那些白色的花，扯着白色的布条，大红色的棺材。
黑白色的照片，还有长明灯。
庄严肃穆的气氛，更让我们害怕。
但是赵冬这小子不是，他一边是胆小，一边是又爱闹腾。
爱闹腾的孩子，鬼点子多。
对于这个从来对他，没有表露出半分好意的太奶奶，他虽小，却一直窝着火，窝着气。
所以他要来看，他要不顾家人的阻止，偷偷摸摸的闯进来看。
要命的是，作为和他一起从小玩到大，一起尿床，一起玩泥巴的我，还必须得陪他来。
进屋，赵冬人模人样的给太奶奶磕头，趁着大人们忙乱的时候，他突然饶到了棺材后面。
棺材搭在凳子上，有稻草等东西，隔离了地面，以我们的身高，还有些看不到里面。
他从里屋条几下，拖出几个小板凳，踩在板凳上，伸头往里瞧。
我跟太奶奶又无冤无仇的，也没那么强的好奇心，就乖乖的站在一边，结果我这边还在紧张着怕大人们看到我们。
就见到赵冬突然两腿一蹬，胡乱的踹了几脚，一头扑进了棺材里。
这是真的吓到我了，我一边想撒腿就跑，一边又觉得我不能这么出卖赵冬，应该去把他拉出来，一起跑。
最后心里的小小男子汉的义气，占了上风，我也踩着板凳，就扒着棺材往上爬，并且伸手去拉赵冬的脚。
赵冬上半身落在棺材里，下半身还垂在棺材外，一阵胡踢，就是不出声。
我好不容易才逮住他的脚，抓住他的脚踝，就准备拉他。
结果一把上去，我差点从板凳上掉下去。
赵冬的脚踝，冰冷的刺骨，没有一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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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无疾而终
想一下，大夏天。
别说这么胡闹的，就是站在那，汗都止不住的唰唰往下滴。
我一手心的汗，抓的是一个小胖子，胡乱踹的脚。
可是入手，却是冰凉的，就跟抓着一块冰块一样，没有哪怕一点点的温度。
那是活人的脚吗那是，死人脚也没这么冷。
所以后来我说赵冬一直都跟我感情好，很少跟我闹翻过的。
因为就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是稳住了身子，没有丢下他，死死的抓着他的脚踝，往外拖着。
不过赵冬这小子是真胖，我拉了半天，他都在棺材里，纹丝不动。
“赵冬，你傻啦，你倒是在里面也用劲啊，用手撑棺材板，赶紧出来啊。”我压着声音，嚷道。
赵冬唔唔回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是啥。
这时候，对于大人发现我们胡闹的畏惧，盖过了棺材里的太奶奶的尸体给我们带来的畏惧，我脚下一蹬，踩着下面的板凳，就趴在了棺材上。
打算扒着赵冬的上身，把他给拨弄出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我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赵冬唔唔的，就是不张口说话了。
他竟然正好一头撞在太奶奶的脸边，脖子搭着太奶奶的脖子，脸贴着太奶奶的脸。
只不过，太奶奶是正对着我的方向的，而他，是拿后脑勺对着我的。
这脸紧贴着脸的，他要是敢动嘴，他就是不是胆小鬼赵冬了。
太奶奶平时的时候，脸白不白，我不记得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看到的太奶奶，脸色是雪白一片的，雪白的恕�
太奶奶平时穿衣服，花不花，我也不记得了。
但是这个时候我看到的太奶奶，衣着十分的艳丽。
如果我在小几岁，我一定会尿裤子。
因为，我清楚的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就从身旁赵冬身上传来的。
甚至有水，滴到了我的手上。
我想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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