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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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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陆成赋倒没有什么,脸色白过一阵之后,忽然鲜少地哈哈大笑起来:“可是我觉得二表妹说的,都不无道理啊……”
就是嘛!她说的都是道理好吗?
窦妙净无比怨气地回瞪姐姐。
窦妙琴不好意思极了,只好说道:“也许是她乱看些闲书知道的,也就是自家人不嫌弃她卖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总教人觉得有几分客套。
陆成赋便让丫鬟收好那些手稿,理净茶桌,给两姊妹泡茶。
窦妙琴因觉得不好让陆成赋再劳心劳力,忙让迎香去接手。陆成赋无奈地假手于她,嘴里虽还噙着笑意,却难免少了几分刚才的兴致盎然。
坐了没多久,柳氏的嬷嬷便来禀道,陆太荀与陆成阳回来了。客堂里备了席面,正等着三人过去用膳。
窦妙琴正觉得有些不自在,听到如此,顿时如释重负地笑道:“那我们过去吧,莫让长辈们多等。”
陆成赋淡淡笑着颔首,徐徐地起身。
三人来到客堂时,只有柳氏在张罗摆饭。
陆成阳坐在一边想着心事,看到他们进来,不知为何明显愣了一下,匆匆别开头去。
“你们又吵嘴了?”窦妙琴悄悄地问妹妹。
二表哥可真小气!
窦妙净不禁腹诽。昨夜的事情她都忘了呢,偏他一个七尺男儿还小肚鸡肠。便过去倒了杯茶,讨好道:“二表哥出诊辛苦了,快歇歇脚润润嗓。”
陆成阳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接过茶喝了一口又还给她。不过嘴角已经不知不觉地翘了起来。
“二弟,不得无礼。”陆成赋轻轻地斥了他一句。
素日弟弟是个极为礼重的人,就是对他都不曾有过兄弟间的任何逾礼。他倒不知道,原来他还是有脾气的。只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
在旁的柳氏也暗暗奇怪,只是她这个伯母不好当众管教侄儿。便笑着让丫鬟们上了几道小点心,先缓和一下气氛。
她知道窦妙净最爱这些小食。
窦妙琴知道柳氏有意如此,便也笑着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圆了场。
陆成阳顿时红了脸,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一看到窦妙净心里就不舒坦。就是想捉弄她,就是想看到她忍气吞声地讨好自己,或者被自己戏弄地团团转。
可他一听说她身子哪里不好,却又很心焦。
就说那场雨,他知道之后,被气个半死。可真正看到她好端端的,又不知天高地厚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又生不起气来了。
他随意拿起点心塞进嘴里,食不知味。
窦妙净的一颗心全扑在小食上了。在香满居外的时候,芍月就拿各种小吃诱惑她,她早就饿了。
而柳氏这回是特意投她所好,准备的都是她喜欢的小食。
芍月劝着她少吃点,窦妙琴也不停地瞪她,来舅舅家做客,哪有这样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可舅舅家,不就是自家人吗?
窦妙净想不明白,为何人要拘着这些礼数。
陆成赋一向不食甜食,看到二表妹吃得津津有味,他尝了一块,丝毫不觉得有多好吃。
柳氏笑吟吟看着,不禁想起丈夫回来的时候,姑太太是怎么说明今日来意的。她说,前一阵小女儿总是状况不断,总劳嫂子奔波,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再则知道丈夫几月不曾见过两个外甥女了,必然想念,便带来窜窜门子。
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她看着眼前几个年轻人其乐融融的,倒也不担心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沅大太太与陆太荀才说完体己回到客堂。
陆太荀两髯清须,目光幽亮,沉声冲窦妙净招了招手:“妙净过来我瞧瞧。”
※今日更新,ps:对窦萦的人物设定有点更改,中举年龄为十九岁,现年龄改为22岁。带给姐妹们的不方便请多多包涵~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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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误会
芍月连忙帮二小姐擦了嘴,扶她过去。《
看到这个大舅舅,窦妙净每次都很紧张。倒不是怕陆太荀会教训她,而是大舅舅每次都是板着脸跟她说话的,严肃地要命。
她立刻像石膏一样立到陆太荀跟前。
陆太荀撑起一只手掌盖到她的脑袋上,摇摇头道:“个头一点都没长,你吃那么多,都吃到哪里去了?”
说着就执了她的手替她把脉,良久才放下:“你替她开了哪些药?”问的是柳氏。
柳氏忙惊恐地道:“都是些温补的药。二表小姐怕苦……”
温补药不太苦。
其实窦妙净很想告诉大舅舅,她之所以不长个头,是因为东西都吃到肉里去了。大舅舅难道没看出来她又胖了吗?
“她怕苦你便不开药,她是孩子,你也是孩子吗?”陆太荀扬声质问。
柳氏咬唇,泪盈于睫。
丈夫这般当着孩子们的面数落自己,也未免太不给自己脸了。她素日对姑太太一家也可谓尽心尽力,无论风雨只要有求就必应。没有功劳起码有苦劳,丈夫却丁点都不体谅,实在是委屈。
沅大太太急忙圆场,拉住柳氏道:“他定是碰上了棘手的病患,正没处撒气呢。嫂子别与她计较。”
柳氏这才吞下泪意,勉强笑道:“快吃饭吧,饭菜都要凉了。”
窦妙净惶惶不安。
大舅舅这顿无名火是因她而起,让大舅妈为她受了委屈,她十分过意不去。便头一次大胆地鼓起勇气,扯了扯陆太荀的袖子,嘀咕般地说道:“大舅舅,大舅妈给我开的药方可管用哩。您看我,是不是比过年的时候胖了一点?娘说我还没到长个子的时候,等到那时候,我说不定长得比大舅妈还高。”
“噗嗤”――陆成阳刚喝一口茶,全喷了出来。
陆成赋也憋着笑看父亲的脸色。
“咳……但愿如此吧。”陆太荀呛了一声,终于移步到正座吃饭。
因为有了窦妙净缓和气氛,柳氏也就忘了方才的委屈。吃完饭就与沅大太太难得地坐在一起拉家常。
沅大太太便不无刻意地提起去灵隐寺的事情。
“这是好事。”柳氏眉眼湛亮地说道。
虔诚礼佛是积德的大事,柳氏心中也很意动。她想去灵隐寺替陆成赋上香。虽说她是医家,但也总有不能自医唯有求神的时候。何况陆成赋的身子骨,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养好,很可能是一辈子的。
想到儿子,柳氏心中很痛。
当初为了一心一意地把儿子的身子养好,陆太荀坚决不再要第二胎。如今眼看儿子迈过了弱冠之年,旁人家都妻子和美,唯他孤苦一人。柳氏的心中说不出的难过。
附近的姑娘家是不敢指望的,就是远一些的人家,一听说陆成赋常年药汤不断,也畏惧不前了。若说瞒着媒人娶一个进来,这又是陆家的品性办不到的事情,跟骗婚没两样。
而陆成赋,也早断了议亲的念头。
柳氏的眼圈一时发红,在沅大太太面前,有苦难言。
沅大太太心里早就猜到柳氏的想法,笑吟吟地拍了怕她的手背,说道:“我知道嫂子心心念念早就想去一趟灵隐寺,正巧了二丫头说怕有个万一,最好请大舅妈也一块去。我就擅做主张请示了我们家老太太,她老人家一口就答应了。”
在一旁坐着的窦妙净听到沅大太太如此说,不禁愣了愣。她看姐姐,窦妙琴亦向她投过来一眼。
“怎么了?”正跟她说话的陆成赋,不明所以地望着窦妙净。
陆成阳便笑了声:“肯定又是她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
窦妙净抿了抿嘴,并未反驳。
沅大太太这么一说,她才依稀明白自己早上在周老太太那里说错了话。她不该口无遮拦,要陆成阳一块随她们去灵隐寺的。他是外男,何况医术也不精细,哪里有柳氏一个妇人家方便。
她是高兴昏了头,才什么话都敢说。
想到此,她的脸火辣辣的。偷偷地看沅大太太,沅大太太却一眼都没有看她。
她就松了口气。
母亲必不是有意说给她听的,而是在竭力弥补她的疏漏。若这一趟真如她说的,让陆成阳随行,恐怕是个人都要误会她们表兄妹两小无猜了。
想到这一点,窦妙净哪里还坐得住。她连跟陆成阳坐在一个屋檐下都觉得羞愧不已。
二表哥也真是的,老大不小了,怎么也没定个婚事。可是大表哥还没有着落呢,怎么能先轮到二表哥。大表哥又是那样一副身子,看样子是要耽误到二表哥了。
她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一通,仿佛受了惊似的忽然站了起来。
吓了陆成赋一跳:“二表妹,你……你是怎么了?”
沅大太太亦诧异地看过来:“阿囡,又不舒服了吗?”
窦妙净无地自容地连连摇头:“我……我没事,我想跟芍月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
没等沅大太太点头,窦妙琴也站了起来,说道:“我们心有灵犀,我也正想走一走。”
有持重的大女儿陪着,沅大太太显然很放心。点点头道:“去吧,别乱跑冲撞了别人。”
“是。”
两个人给沅大太太行过礼,便联袂相扶地出了客堂。
陆成赋与陆成阳自然不会跟上去。只是觉得有点郁闷,刚才还好好说话的呢,怎么说走就要走了。
只当她是小孩子,不长性,坐不住。
窦妙净与姐姐一起走到院子里一株藤萝花架下。这个时节的藤萝开得正是灿烂到荼蘼的时候,或白或紫的花朵如葡萄串一捧捧地从架子顶头落下来,开在两姊妹的头顶上,恍惚如置身于烟霞云锦里一般。
芍月与迎香站在花架外候着,看着这一幕,心中皆有感叹。
她们家的两姊妹宛如花中仙,漂亮得不像话。
那厢,窦妙琴笑着道:“你别不作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窦妙净急忙捧住脸,押着声音惊恐道:“姐姐你别说你别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便是有意的咯。”
“姐姐!”窦妙净急坏了。
她可不想连姐姐都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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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调虎
窦妙琴便不打趣她了,正色道:“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说话。し”
窦妙净抱住姐姐的胳膊,羞得连丰厚的耳垂都是红红的。落在光影里,像是两粒艳美的红玛瑙。
她咕哝道:“我一时高兴,便忘了形。祖母也没有提醒我……”
“祖母还拿你当三岁小孩子看你又不是不知道,娘却为你担心坏了。若有风言风语的传出去,你跟二表哥这辈子岂不要毁了。”窦妙琴捏住她的鼻子拧了一下。
窦妙净“唉哟”叫了声,摸着自己的鼻子不再让姐姐碰:“我以后会掂量后再说的,不然你把我的鼻子拧下来。”
“拧下来我可没什么用。”窦妙琴被气笑。
窦妙净却终于能痛痛快快吁口气了。若不是沅大太太移花接木,另外请了柳氏,她恐怕很快就要陷入到舆论当中。若是人家问起来,陆家的二表少爷怎么跟着窦家的女眷们一块进香来了?谁也不会回答说是替女眷们看病的,只会说,喏,五房的二丫头特意请来的。
到时候就是有两把刷子都刷不干净她跟陆成阳。
又过了一刻,沅大太太便带着二人要去不醉阁订雄黄酒了。下月就是端阳,雄黄酒肯定紧俏。
窦妙净则问柳氏讨了一箩刚摘下的藤萝花,说回去让周娘子做藤萝饼吃。
送走这一行人,陆家的几个人也就各自散开了。
陆成阳送哥哥回房,看到那几张被窦妙净批注地乱七八糟的手稿,眼睛一亮:“这是二表妹的手笔?”他认得窦妙净的字迹。
陆成赋有些累了,脸色浮白地歪在床头。他想起窦妙净神采飞扬地在他的手稿里涂涂写写的时候,就觉得很有趣。便笑了笑:“是二表妹闲来无事,随手指教我的。”
“就她?”陆成阳嗤笑。不过他也不懂种花,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也没资格笑人家。便又收住笑,摇头咕哝,“这傻丫头,做事不顾头不顾尾的。这样的字,幸好是大哥这里,万一落了别人的手怎么办?一点心眼都不长。”缺心眼!
“你这一说,我这里常有小厮走来走去的,万一偷去可就遭了,我也没那个精力发现。”陆成赋担忧。他分明看到自己身边的李大今天贼眉鼠眼地盯着窦妙净看。一想到这个,他就觉得有股躁火在胸口里转,须臾便猛地咳嗽起来。
陆成阳急忙过去替他抚背,劝道:“这有何难。你交给我,我给你誊抄出来,这原稿我还给她去。”
陆成赋点头:“如此倒要麻烦你了。”
陆成阳一笑,没说什么便卷了那些手稿去了。
陆成赋却还无法午睡。心里惦念着,早上明明叫李大去门口迎爹爹与二弟的,却到现在都没有人影。
他正要叫丫鬟来问,李大却兴冲冲进来,一身汗酸味。
“你干什么去了?”陆成赋沉声问道。
李大讪笑地说道:“我娘病了,太太准了我假,我回家看我娘去了。”
陆成赋这才放心。早就知道平嬷嬷回家荣养了,儿子去看娘,无可厚非,再说还是母亲首肯的。他让李大退下,心里没有事,便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上房里的夫妻却正交耳,柳氏惊愕地失声:“要把成阳送京城?”
丈夫待这个侄儿视如己出,所学全部倾囊相授,无一点藏私。在丈夫的心里,继承陆家衣钵的不是嫡亲儿子,而是二弟的遗孤。柳氏从前还吃味,总觉得于自己的儿子不公。奈何陆成赋的身子骨摆在那儿,何况陆成阳自己也争气,陆太荀教他什么他都用心学,且学得很快,渐渐地柳氏也就把陆成阳当亲儿子般看待了。
可丈夫为何突然间,要把侄儿送去京城呢?
莫非是姑太太的关系?
她长睫闪动,眸光依稀不解地望着陆太荀:“您都打点好了?”
陆太荀却有些含糊其辞:“太医院的侯奉御是父亲的旧友,他早年丧子,那时候便有意让成赋或者成阳投其门下,只是我一心想回临安,并不想与京城的人事再有纠缠,就没答应。如今听说,侯奉御年事已高,孙女的婚事却迟迟没有落定。我就想着……”
“您想撮合了成阳与侯小姐?”柳氏震惊。
丈夫在家里就是甩手掌柜,除了对陆成阳的学术格外严厉些外,其他庶务琐事概不沾染,何曾关心起了侄儿的婚事。退一万步说,自家儿子的婚事都没有着落呢!
柳氏笑了笑,蕙质兰心地说道:“只怕您只是想支开成阳罢了。是不是姑太太那边说了什么话?窦家对成阳不满意吗?”
陆太荀顿时正色起来,瞪着柳氏道:“哪里的话。我带成阳进京,一则只是让成阳与那侯小姐相看相看罢了,成不成还两说;二则是借机让成阳拜在侯奉御门下,届时他若想考个翰林医官,也可少走些弯路。如今侯奉御也是堂堂五品内臣,今夕不比往年,侯小姐亦是仪态端方姿容出色的女子,想来在京城求娶之人定是趋之若鹜――侯奉御还记不记得与父亲当年的恩义,这都难说。与妹妹哪里扯得上关系。”
热脸贴冷屁股这种事,丈夫一向不屑,否则当年也不会从小有所成的京城杏林圈里隐退。丈夫的倨傲与清高,注定过不得那种仰人鼻息的日子。
所以柳氏心中更为诧异,为何丈夫突然决定要让侄儿考取翰林医官,还不惜利用起了先公在京城的人脉。
反常即为妖!
然而她自嫁入陆家,事事都以陆太荀马首是瞻,更没有什么主见。此事陆太荀似乎已然言之凿凿,看来京城是去定了。她便也笑了笑,不再多问,转而说起了行程。
陆太荀却还没有足够的时间考虑清楚,挥了挥手道:“等我向京城去过信了再定夺不迟。”说罢便像害怕柳氏再问什么似的,头也不回地出了上房。
柳氏愣了半晌,在身后喊他:“您要么歇一歇睡个午觉?”这个时间正是一天当中最晕头转向的时候,若没有休息好,谁知道会不会看错一味药,一点剂量。
只是陆太荀走得比风还快,柳氏话音刚落,他人早已经转出了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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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委屈
窦妙净与沅大太太及窦妙琴三人回到茗园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正。《
此时正是周老太太歇午觉,睡得正熟的时候。三人便没去打搅,各自回了房。
芍月带着窦妙净的吩咐,把从芝杏斋带回来的藤萝花拿到了小厨房。小厨房里只有周云裳坐在板凳上打络子,看到她过来,忙就站起来,拘谨地问:“芍月姐姐回来啦?”
“嗯。”芍月笑盈盈地应她,把篮子搁到长桌上,“若你娘亲起身,便让她用这篮藤萝做些饼,傍晚的时候送去二小姐房里。”
周云裳认真地点头,小心地用一张白棉纱把篮子盖起来:“现在日头大,屋里热,不能让花蔫了。”
芍月闻言会心一笑,便出了小厨房。
而窦妙净却十分记挂着姐姐。待银屏替她绞完头发,就披着一件薄衣去了西厢。
房门闭着,窦妙净犹豫再三才轻轻敲了敲门。
迎香来开的门,看到窦妙净时,脸上有着一抹找到救星了的感觉。微微松了口气,将她迎进了门,悄悄说道:“大小姐一闭上眼就淌眼泪,奴婢们怎么劝都劝不住。您来了就好,哪怕说些玩笑让大小姐高兴地笑一笑也好。”
在香满居的时候,是迎香陪着窦妙琴的。所以里面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肯定清楚。
其实也不必问,窦妙净心里已然知道了什么。
她遣了银屏,一个人绕进了内室。见姐姐侧身躺在床上,面孔朝里,看似睡着了般,肩膀却在隐隐颤动。
在芝杏斋的时候,她就已察觉姐姐是强颜欢笑的。一向贞静持重的她,何曾在长辈面前失过神,可今日却偏偏如此了。若不是天大的委屈,她定不会这般。
想着,窦妙净心疼不已。她伸手抚着姐姐的背,坐到了床上:“姐姐,你若想哭就哭吧,别憋在心里。哭过之后就忘了那些,过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
闻言的窦妙琴并未转过身来,那一抽一抽的肩膀颤动地却更厉害了。
哭泣的声音低低地传到窦妙净的耳边,连她都不禁红了眼圈。端庄的姐姐什么时候被逼成这样过?窦妙净忽然间很恨陈家人。
前世,陈家人告发窦家窝藏反贼,害窦家满门被诛。今世,这种伤害难道还要再继续吗?一味地避让,结果还是碰上了。临安城才多大,躲着又有什么用?
她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窦妙琴挂着眼泪回眸,诧异道:“我哭我的,你哭什么?”
“我哪有哭。”窦妙净急忙胡乱地擦掉眼泪,冲窦妙琴咧嘴笑,“只是刚才眼里进了东西,揉了几下而已。”
她哪里会信!
窦妙琴扯了绢子抹掉眼泪,拿了个大引枕靠在身后就坐了起来。叹息道:“陈家家世显赫,那陈大爷又是青年才俊,十五岁时就已经有了功名。不怪陈大太太会如此作想。”
陈煜是在京城长大的,一直随在时任尚书令的父亲陈继昌的身边。直至十五岁后中了举人才送回临安,陈继昌觉得少年得志未必是好事,便要他回临安多多历练一些人情世故,也好在致仕的老太爷膝下承教。
不过前世窦妙净听窦沛提起过,这几年陈继昌正跟尚书丞袁史互别苗头,若此时嫡子陈煜中了进士的话,局面就不好说了。袁史极有可能拿此事逼迫陈继昌让出一片天。究竟是让嫡子尽早走入仕途,还是与袁史各分半边天,看来陈继昌做出的决定两世并无差异。
想到陈煜被自己的亲生老爹算计了一把,窦妙净顿时觉得心情好了一点。
只是遗憾她到死的时候,都不知道两人谁赢谁输。
听了姐姐的话,窦妙净有些不解:“店里也有好几户人家的姑娘挑香料,怎么就单单挑我们说事?”
她没有说“你”,而是说了“我们”,可见妹妹心里真的是替自己愤愤不平。窦妙琴苦笑起来:“跑堂娘子能说会道的,不知怎么的就跟陈大太太介绍起了娘跟我。娘碍于情面上去寒暄,陈大太太却笑着说没听说过窦氏,还道失礼了。那王紫凝便跳了出来,指责跑堂娘子是收了我们的好处,才帮忙从中牵线。话里话外都透着我们窦家要攀附陈家的意思,还说……”说是她不知廉耻妄想勾引陈煜。
这王紫凝好骄纵,什么话都敢说。
窦妙净听得气鼓鼓的,她怎么都没想到陈家的胸襟如此狭窄,真是枉称了诗书传世之家。哪有半分儒雅谦和的气度。一位帝师一位状元又能怎样?没有严谨御下,对子女儿孙疏于管束,便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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