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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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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疏于管束,便是当了宰相,也是一时的荣景,迟早会败。
她“啪”地一下携住姐姐的手,义愤填膺地道:“那陈煜有哪里好?难道还值得全城的女子都争着要嫁他吗?别人家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们姊妹不稀罕。以后我们要是再冤家路窄碰见了她们,一定要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地与她们擦肩而过。”
这都是什么歪道理!
窦妙琴忍俊不禁。妹妹到底没经过指点,说的话都透着天真。若是果真要如此的话,那么这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必须容忍谦让,忍辱负重的事情了。可见这世上还是烦恼的人多,一山总有一山高,谁也没见过一个地头蛇能风光百年的。
她的眉睫还是湿湿的,可心里已经轻松了许多。
不由地长了口气,说道:“不知陈公子生在这样的人家,究竟是福是祸。”
这话里可就有意思了。
窦妙净顿时凝住表情,严肃地问道:“姐姐,你该不会是……”
窦妙琴“哎呀”了一声,轻轻推开她嗔道:“什么是不是的,不许胡说。”脸却已经红得像被煮熟了的虾子似的。
“哎,怎么会这样。”窦妙净颓然地耷拉下肩,嘴里喃喃地嘀咕。
前世陈煜也是如此防不胜防,不想今世还是如此。只不过这个人却换成了姐姐。窦妙净心里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姐姐陷进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姐姐不像她,那样任性。姐姐的柔和与骨子里的顺从,这样的事是不会钻牛角尖认死理的。只要爹娘不答应,就不成。
她到底轻松了些,开始寻思起王紫凝来。
前世她心里眼里都是陈煜,何曾关心过陈家有哪些人。她只知道,这王紫凝幼年失恃,父亲又续弦再娶,倒与薛家表姐一样是个可怜人。却完全不知这个陈大太太的外孙女,这般狂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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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戒严 (加更)
窦妙净问起男女之事脸都没有红一下,便惹了窦妙琴起疑。但她才不会让姐姐看出端倪,忙找了个借口逃出了西厢。
回到东厢,银屏见时辰尚早,劝她躺一会儿,免得去华恩阁的时候没了精神,徒惹长辈们担心。她便靠在中厅的软榻上眯了一会儿。
等到醒来,周云裳已经把周娘子做好的藤萝饼送来了,整整做了好大一匣子。
窦妙净高兴地亲手分盒装了,给苏太夫人诀老太爷还有窦妙仪姐弟都准备了一份,吩咐芍月挨个去送。
自己则跟窦妙琴捧着一小匣子去了华恩阁。
沅大太太正伺候周老太太用点心。见她们姊妹二人过来,周老太太忙抿了口茶把嘴里的糕点咽到肚子里,顺手招呼姊妹坐下,说起了去灵隐寺的事情。
“卧云和尚说,十五以后才得闲。现在离十五还有四天,我就想问问你们姊妹,你们定个日子。”
窦妙净看了看姐姐,窦妙琴笑着道:“一切听祖母的。”
沅大太太在旁边满意地点头。
周老太太也笑了起来:“本来我想,趁着这几日天气好,先去北高峰踏踏青,然后再去灵隐寺也不错。现在你们二叔打听到,这几日那里都戒严,只怕不好出入。十五寺里的香客也多,一定不方便。就琢磨,要么十七,要么十八,怎么样?”
戒严?!
前世整个窦家的遭遇让窦妙净对这样的词十分敏感。她顿时眼睛一亮,心里“突突突”地又激动又忐忑。
“祖母,灵隐寺四周为何要戒严?”她好奇地问。
周老太太愣了一下,微微蹙眉。
沅大太太立即解围:“卧云和尚也说得不清不楚的,所以我们也不知道。”
“你别误了孩子。”却惹来周老太太一记白眼,“她正是好奇的时候,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要是不知轻重地去探,就要闯祸了。还不如直接告诉她,也让她有个底。”说着便温和地对窦妙净说道,“也没什么,与我们小老百姓不相碍。年前有位京城的勋贵子弟封了临安郡王,原本年初初就要到封地的,可是临行前……郡王妃殁了。”
所以这几日灵隐寺正是在做郡王妃的道场?
窦妙净有点明白了,可又不太明白。
听起来这临安郡王已经到临安了,可家里似乎没有得到半点风声。这么大的事情,窦家竟然没有人提及,要不是近几日计划着要去拜佛,只怕再过一年她都不知道这件事。
这就是窦家与陈家的差距吧?窦家虽然有窦沅这个二甲进士的知府老爷,可也远在乾州任上,消息并不灵通。而陈家,动一动手指就能上达天听,消息网四通八达,恐怕在庙堂一听说哪位勋贵之子封了郡王爷,隔几天临安的祖宅里就都传遍了。
世家有世家的好,也有世家的不便。
陈家的小姐们可不敢随口与长辈讨论这些。
窦妙净觉得庆幸,至少自己不被绑手绑脚的。她笑着点头,看起来把周老太太的话听进去了。心里却有点狐疑,那个临安郡王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究竟是京城哪位勋贵之后,竟然被驱赶到临安来了。前世她听陈煜倒说起过,但也止于那临安郡王为人好色贪逸,而且心狠手辣之类的云云。坊间有传,其实郡王妃在离京前去世,是郡王爷自己下的手。后来临安郡王又娶了继室,没几年还是死了。
若真如此,现在却大张旗鼓在灵隐寺为郡王妃超度的临安郡王,也太人面兽心了。
不过就算有过,既然被封了郡王,只怕不是哪位皇子,就是皇子之后。莫非,是太子府的人?
这样的念头一起,窦妙净顿时如坐针毡。
前世朱淙被封为皇太孙,那就算不是太子之子,也会是皇子之子。而这位被封为临安郡王的人,会不会就是朱淙?
她想着,发现沅大太太的脸色有些讪讪。便悄悄透了口气,面色无恙地把那盒藤萝饼推出来摆上桌:“这是用舅舅家的藤萝花做的,祖母跟娘都尝尝。”自己可不能让家里人瞧出异样来。
对临安郡王这个话题,周老太太似乎也有些忌讳。见窦妙净十分体贴地扯开了话,她悄悄松了口气,对沅大太太努了一眼。
沅大太太默默点头,脸上重新绽开了笑,让薛嬷嬷拿些碗碟泡壶茶,几个人坐下一块吃藤萝饼。
她们的行程就定在了四月十八。在灵隐寺住过一夜,第二天前往北高峰踏青。
窦妙净回到云露居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翻箱倒柜。
原以为这一趟定能够顺顺利利的来回,谁知出行前就出了事。十七那天,香满居派人把定的香囊送到五房,隐约提起陈大太太竟然把所有香囊悉数退了,让香满居这一单赔了大本。
送走那人之后,沅大太太气得砸了手里的回字纹青花岁寒三友茶盅。兰花的被砸了个粉粹,这一套岁寒三友便不能再用了。
在隔壁间学着对账的窦妙琴吓了一跳,让迎香悄悄地去打听。迎香回来说起,窦妙琴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陈家欺人太甚。
沅大太太也没想到,陈大太太竟然会这般打窦家的脸。
只不过是一样的香囊,连香满居的面子也泼了。只怕以后自家也不用去香满居买东西了。
窦妙净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正寻思林小表少爷的认舅礼送什么。良嬷嬷从鲁晋家的那里回来,告诉了二小姐。
“陈家……”窦妙净抿紧了嘴,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陈大太太那目下无尘的嘴脸。
她立刻让银屏取了五十两体己交给良嬷嬷,让她出面把陈大太太退掉的香囊都一分不减地买回来。
良嬷嬷诧异:“二小姐,这可使不得。这不就是打陈家的脸吗?”
“只准她打我们的脸,我们还不能反抗了?”窦妙净冷笑,“嬷嬷只管去,出了事我担着。”
良嬷嬷踟蹰了好一会儿,才捧着银子去了。
银屏不安:“小姐,要是把陈家惹恼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窦妙净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她们家要做恶人,那便由她做。”
芍月倒是明白过来。
陈家把香囊退了,人家只会觉得陈大太太清高孤傲,不好相处。也会觉得窦家门第不过如此,陈家是看不上窦家的。但若是把陈家的香囊都买过来,那就不是看不看得上的事情了,而是关乎气度。
陈家只因香囊与窦家一样,便无情地退了香囊,只能说明陈家的冷酷与小气,丝毫不把平头百姓放在眼里。说好听是清高,说难听就是辱民。而窦家不但不与之计较,还出钱将那些香囊买下,足可见光明磊落与乐善好施。
陈大太太得知香囊被窦家买回去,也气得不轻。
“陆氏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我们陈家是什么门户!”
王紫凝自然同仇敌忾,把窦家的人都骂了一通。
这是另话。
窦妙净拿到那些香囊之后,并未藏私,而是大大方方地拿到了宝杏阁沅大太太面前。
沅大太太哈哈大笑,问她怎么就想到了这一招。
窦妙净羞涩地笑了笑,没好意思说,她就是看陈大太太不顺眼,就想打她的脸。前世,陈大太太在陈煜面前可没少给她穿小鞋。
“下回可不许如此了。”沅大太太语重心长地说道。虽说出了口气,但到底是跟陈家过不去,传出去于小女儿的名声不好。
窦妙净点头。她也希望没有下次了……她这么做,至少保证了沅大太太还是跟前世一样,对陈家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希望自己或者姐姐嫁到陈家去。
她心虚地瞄了眼窦妙琴,见姐姐也十分赞同她的做法,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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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安宅
十八那天,大家商量了在二门汇合。》し
窦妙净卯时不到就与姐姐去华恩阁请安,而后辞了祖母一行,自己再到逸风筑,陪苏太夫人用过早膳后,前往二门。
苏太夫人直夸她懂事,知道她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人作陪,特地过来给她作伴。
窦妙净扬着笑道:“是祖母提醒我的。”
苏太夫人更觉得小丫头是个不忘本的好孩子。
卯时的时候,五房与六房的人俱已到齐。三房的罗太安人却由窦妙如扶着,一堆婆子丫鬟跟在后头姗姗来迟。
她要做那压轴的人,周老太太与苏太夫人心里都知道。等到罗太安人到场,一句话不给说,立即就起程了。
罗太安人准备了一肚子摆姿态的话都没了用武之地,不由得瞪了窦妙如一眼,碎碎念叨着:“叫你早些起来早些起来,非不听。这下可好了,让你两位祖母等了这么些时候。”
窦妙如暗暗翻了个白眼,腹诽道:也不知道谁悠闲自在地喝着茶,一个劲儿地说不急不急。
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祖母!
看到窦妙净扶着苏太夫人上了同一辆马车,她心里尤为生气。
凭什么窦妙净去苏太夫人那里就是孝道,而自己若是离开罗太安人便是不孝呢!还不是那两个房头欺负三房人丁寡薄,她要是有个亲姊妹就好了。
想着就甩了个白眼给跟在身后像尾巴似的薛漪。
她大声地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来扶祖母上车。”
薛漪愣了愣,对她这连珠炮似的指责显得手足无措。
窦妙如的声音惊动了已经上车的周老太太等人,都撩了帘子莫名其妙看着她。就连那些仆妇丫鬟们,脸上都带着些捉摸不透的笑。
窦妙如更觉得羞愤不已,脸上顿如火烧似的。
罗太安人真是想把她一眼瞪穿,压着嗓子质问道:“你做什么?薛漪好歹是你姐姐,有你这么跟姐姐说话的吗?”
窦妙如真想回她一句,她算哪门子姐姐,不过是薛家不要的女儿罢了。
看到表妹眼里那显而易见的鄙夷,薛漪的眼眶顿时红了。
苏太夫人笑吟吟地道:“表小姐不妨过来我这里坐,陪妙净说说话。”
“薛表姐,我这里有很多小食。”窦妙净也挤到帘子边笑嘻嘻地说道。
薛漪很踟蹰,忐忑地望着罗太安人。
罗太安人恨不得把薛漪撵回去。可碍于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只得佯装大度地推了薛漪一把,挤出一丝笑来:“去吧孩子,去你苏外祖母那里。”
可是谁都知道,就连薛漪心中也分外清楚,罗太安人之所以会收养她,不过是想博个好名声,让人知道自己如何慈眉善目。这个外祖母心中,压根没有她的地位。
她不敢去。
拉住罗太安人的袖子道:“我还是陪您吧。”
身旁的窦妙如不置可否地嗤笑了一声。
耽搁了许久,六七辆马车才徐徐地驶出窦家。
从凤起街到灵隐寺需一个时辰。窦妙净与苏太夫人说着话,时而撩开帘子看看外头,仿佛没多久就到了。
下了车,在灵隐寺巍峨又古朴的大门下,窦沛领着窦芷已等候多时。他们为了安排两日食宿,昨日就在灵隐寺住下了。
知客卧云和尚捻着檀木持珠向迎面而来的几位老太太行礼,念了声“阿弥陀佛”后,眯着眼夸起了老太太们的善心。
几个人自然一笑,周老太太更是叮嘱窦沛,走的时候多捐些香油钱。
灵隐寺的行程卧云和尚早有安排,老太太们先是拜了佛,随后就去禅室里听主持讲经。沅大太太就在旁陪着,端个茶递个水。其他人都被安置到客院歇息。
窦芷欢欢喜喜地跑到内院,非拉着两姊妹说话。
迎香她们正铺床叠被安置细软,窦妙琴见屋里头乱,便让人端了桌椅坐到廊下说话。
窦妙净带的一大摞小食派上了用场,窦芷一看就喜欢,抓了一把在手里。
“你过来二叔可知道?”窦妙琴见他一个人跑进来,生怕窦沛不知情,在外院着急。
窦芷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才没空搭理我,去串门了。”
“串门?”窦妙净讶异。知道二叔会做生意,可真不知道在寺庙还能串什么门。
“去了行叔叔那儿。”窦芷嘴里吃着点心,含糊不清地说道。
窦妙净忙给他递了茶,心中暗道,顾行把宅子安在附近?可这里毕竟不是闹市,灵隐寺是香火鼎盛,但落宅子的话,恐怕冷清地很。这顾行的行事作派果然透着蹊跷。
心里正嘀咕,窦芷续道:“行叔叔那儿在北高峰脚下,置了二十几亩地的宅子呐,以前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我爹去瞅瞅家什安置得如何了,看能不能搭把手。他说中午不过来吃斋了,不过已叫了卧云大和尚订了一桌素席,不必等他了。”
窦妙净嗤了声:“平素见你粘着行叔叔跟他的小尾巴似的,今日却不见你去了。分明就是怕差遣你,你这个懒鬼。”
“哪里是!”窦芷鼓起腮帮子道,“我爹让我参加明年的童子试,我正苦读呢。”
“什么?”两姊妹大吃一惊。
周老太太与窦沛一直以来都对窦芷的将来如何安排而相持不下。怎么忽然间,窦沛就要窦芷进学了呢?
看到两个姐姐如此震惊,窦芷很得意,眯着眼笑道:“我还要告诉你们,我今年也会跟蒲从兄一样,去任氏族学读书。”
前世可没有这样!
窦妙净心里忐忑。前世窦芷一直没有考功名,二叔恨不得把他栓在裤腰带上,直到窦家出事,他也是在窦沛身边被捕的。
今世,怎么就要考功名了?
难道是因自己的重生而改变?
她很是惶惶然,不知道这样的改变于窦家来说,是好是坏。
窦妙琴倒是在震惊之余很欣慰:“祖母若知道,定然高兴。”
正说着话,院门传来一阵喧闹。几片僧衣飘过,三人抬头望去,竟然见到几个小沙弥领了一拨仆妇去了旁边的客院。这动静把待在屋里的窦妙如与薛漪都惊动了,不约而同地出来观望。
“出了什么事?”窦妙净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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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旁敲 (加更)
窦芷毛遂自荐,拍着胸脯道:“我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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