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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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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日一早,她就精神抖擞地去了一溪眠。路过逸风筑给苏太夫人请了好,明月送她出来,又是吃的又是保暖的,将她一直送到一溪眠。窦湛的大丫鬟青萍等在门口,看着两个影子走近,笑着就出来了。

    “我就说我们爷惯会折磨人,让净二小姐这个时辰过来。现下可不比大夏日里,早起还凉着呢,要不怎么说是爷们儿,果然没我们太夫人想得周全。”青萍说着福身,就来扶了窦妙净,问明月,“太夫人也起了?”

    明月道:“虽没有起,但也醒了,等我回去大约就起了。”

    青萍点点头,轻声对窦妙净咬耳朵:“您瞅瞅,还是太夫人疼您。”

    窦妙净裹紧身上的披风,那是苏太夫人才给她搭着来一溪眠的,心头顿时暖乎乎的。

    明月告辞。青萍便领着窦妙净去了书屋。

    一溪眠立于一整片湿地上,栽种了成片成片的莲花以及一些窦妙净都不太认得的水生植物。据说这是临安城里最大的一块湿地,前世她来的次数很少,都跟在窦妙如的屁股后头。所以从来没有认认真真观赏过一溪眠的景致。

    眼下没有窦妙如的压制,她忽然之间觉得眼界开阔,连看这片秋阳之中残破凋零的莲花,都没有了颓丧的感慨。竟觉得这样的萧索成就了另一番美,这不就是生命的周而复始吗?是值得赞叹的。

    一溪眠里有许多廊桥与曲折迂回的曲水桥。若是一个生人走在里面,怕是要被迷得团团转。就算有青萍领着,窦妙净都已经有点晕头了。

    只听耳边有马啸声,远远地破空传来。

    窦妙净仰头往声音的来向侧耳听,她知道一溪眠里有一个不小的马场。可眼下突然奇怪起来,这湿地上,怎么建马场?

    青萍已是见怪不怪,笑着道:“大爷早起总要跑几下,折腾完马再折腾人,真是讨厌极了。”

    “这儿能建马场?”窦妙净好奇。

    青萍一愣。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捧着肚子道:“原来奴婢还想,难道这事就只有奴婢想不明白吗?现在看来,净二小姐也迷糊着呢。大爷说这地儿好,建个马场马跑不掉,这四周围都是水呢,难道那马儿还能蹚了这么大片水逃跑了不成?更不担心有人跑来偷马。建这个马场,可费了不少劲,请了好一批江南的园林制造大师前来看园子,谋划了一个多月才成。这事搁在我们这里不算个稀奇事。要是搁外面,谁家都会觉得我们窦家银子多了没处使,往地上砸呢。”

    窦妙净“噗嗤”一声,没想到窦湛平素爱玩笑。连他身边的丫鬟也如此。大概这凤起街窦家,也只有六房苏太夫人这里,才有这难得的风趣。

    周云裳跟在身后,不由地咋舌,哪有丫鬟这样调侃主子的,青萍不怕被湛大老爷训斥吗?可是看自家二小姐倒是笑得很开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也就不把这点意外搁在心上了。她信自家小姐。

    说笑着路过马场,果然看到窦湛满身大汗地出来,一旁的澄心立即顺手递上干净的巾帕。窦湛胡乱在脸上脖子上抹了几把就丢还给他,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朝窦妙净露齿笑:“哟,来得可真早,我都没来得及梳洗梳洗。”

    窦妙净早与他不论序齿辈分,翻了个白眼道:“您说话不算数,昨天还命令我定要踩着时辰来呢,您倒好,先不守约。青萍你说,湛叔父是不是该罚?

    青萍摇头晃脑地笑:“罚是该罚,不过二小姐可得保着奴婢,奴婢才敢说。”说着笑嘻嘻地躲到了窦妙净身后。

    窦湛气得要去拧她的耳朵,道:“好呀,养了你这么些年,才见了这丫头几面就倒戈了。我看你这耳朵到底听得进谁的话,还敢罚我了!”

    青萍躲开,绕着窦妙净逃得远远的,做鬼脸道:“二小姐还没用早膳,大爷不如跟二小姐一起用吧?奴婢这就去安排啦!”说着就逃开了。

    “混账东西!”窦湛气笑着骂,“没说她几句就跑了。”

    窦妙净眨眨眼,道:“那也是跟您学的,苏祖母跟您说起没见过面的湛婶婶时,您不也这么打发了的吗?所以说,上行下效,您也不想我学您这不守时的坏毛病吧?那就赶紧认罚好了。“

    窦湛笑哈哈地伸手摸她的头,两条又黑又浓的眉毛上上下下地抖动,笑得说不出话。半晌才透过气说道:“若不是你拿丫鬟手里还拿着账本,我定以为你是我娘派来探口风的墙头草。”

    窦妙净拍掉他的手,嘟起嘴理顺被他揉碎的头发,气道:“您认不认罚,到底给句话呀!”

    “行行行,说不过你。你说要罚我什么?”窦湛眉眼一笑,一副宠着她的样子,低下头问。

    窦妙净想了想,退了一步,认真问:“您今天要出门吗?”

    怎么忽然间问起他出不出门来了?

    窦湛弄不明白,只好老实说:“今日没什么事,应该不出门。”

    “好。”窦妙净狡黠地一笑。“您刚刚跑了马出了一身汗,臭都臭死啦!所以罚您不许沐浴更衣,反正您今天也不出门不见客。”

    窦湛是很爱干净的,要他出了汗还不沐浴更衣。那比杀了他还难受。一听说要罚他这个,他登时脸都绿了。忙讨好窦妙净,笑眯眯地说道:“你刚才没弄清楚,我虽然不出门,可并不是不见客。你予叔叔今日就要过来的,我要陪他下棋呢,这一身臭汗的,岂不是太不雅?”

    窦妙净甩他一眼,不为所动:“予叔叔与您是生死之交,不会介意您身上这一点点臭味的。要不我们打个赌吧?若是予叔叔介意,我输一百两,若是予叔叔不介意……嘿嘿,您就输我两百两可好?”

    窦湛是什么人,一听这就是桩赔本买卖。“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果然是我们窦家的姑娘,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可真响。我可不上你的当!”

    “做买卖,谁不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窦妙净把脖子一扬,清澈的眸子对上窦湛的视线。

    窦湛愣了愣,立刻又笑眯眯地撞了撞这个小侄女,道:“我跟你打个商量怎么样?在你予叔叔过来之前我可以不沐浴更衣,他来之后我就沐浴更衣好不好?”

    窦妙净把嫩嫩柔柔的小手一摊:“您预备花多少银子,买这个沐浴更衣的时间呢?”

    好呀,原来绕了个弯子。在这里等着他呢!

    窦湛拍了下脑门,又气又笑,一边骂她:“你这副心肠,谁算计得过你?还请我来教你。我看你是来上门踢馆的吧?”一面吩咐澄心拿了两百两银票出来,心不甘情不愿地递给她,“呶拿去,以后我可得让我娘防着点你这小丫头了。别到时候把逸风筑的好东西都骗走了,一件都不留给我媳妇。”

    “那您赶紧去找个媳妇呀!”窦妙净喜滋滋地手下银票,没想到还得了意外之财。心里乐颠颠的。

    不过收下银票后,她就立马变成了一副温顺乖巧虚心好学的狗腿状,扯着窦湛的袖子道:“我也只有这点小聪明,湛叔父不至于跟我一个姑娘家如此计较吧?我可是很尊敬您的,您不会真不教我了吧?”

    窦湛嫌弃地把袖子扯回来,哼道:“原来你是这么尊敬长辈的。”

    话虽然这么说,两个人还是一起在膳厅用了早膳,然后去书房授课了。

    账本其实很简单,可是要看透账本里的门道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没有三五载扎扎实实的功夫,就要被那些精于算计的老账房们耍得团团转了。

    窦妙净一向自觉自己蠢笨,所以听的时候就更加用心了,时不时拿笔记下来,在心里默默记几遍才放心。这样窦湛教得也认真,慢慢地,时间竟不知不觉过去了。直到门口有人咳嗽了一声,两人终于惊觉澹台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窦湛揉着脑袋把账册撂到一边,抓起大茶盅就咕咚咕咚地喝水。窦妙净还在案子上抓耳挠腮的,显然还有些地方没懂。

    澹台予笑着走过去站到她身边,温声地问:“哪里不懂?”

    窦妙净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难题推出去,用笔头点了点:“这里,一直算不明白,怎么就会少了二十两……”

    澹台予一眼就看明白了,抄起她的笔就开始写写画画,耐心地讲解。

    这下窦湛就站不住了,呱呱叫起来:“澹台兄澹台兄,可不能这样抢人徒弟的。”说着瞪了窦妙净一眼,“你哪里不会问我就是,哪能这样打师傅的脸。怎么就这么不长心呢?刚才诓我银票的那股聪明劲儿跑哪里去了。”说着抽了澹台予的笔,硬是挤到两人中间。

    澹台予好脾性,默默地退到一旁。

    窦妙净顿时板起脸,道:“澄心已经给您备了洗澡水,您再不去当心水凉了。”

    窦湛“哎呀”一声,就丢下笔跑开了。

    “怎么了?”澹台予不解。

    窦妙净在他面前微微行礼,笑着道:“湛叔父犯了错,他这是受罚,让您见笑了。”

    做侄女的,还伐当叔父的!

    澹台予原本倒想会心一笑,可是当看到窦妙净这捏着礼仪分寸的举止,跟刚才与窦湛那没大没小打成一片的情景比起来,不知怎么就让他很不舒服。

    窦妙净,她原本就是个性情纯良的姑娘呀!

    “您喝茶。”窦妙净从青萍手里捧过茶,笑着请他坐下。

    澹台予这才将失神的思绪收回,端着一丝不苟的笑,慢慢地在茶盅上抿了一口。

    不多时,窦湛又像风一般地回来了。看到书房里静静的,不由得奇怪:“你们怎么不说话?”

    窦妙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说什么。

    澹台予放下茶盅,道:“你这个当叔父的了真是糊涂了,怎么能把这么娇滴滴的侄女留在这里,与一个外男独处呢?”

    窦湛莫名其妙:“五房那里已经打定主意让她行商贾之事了,这些小节就不必拘泥了吧?往后的阵仗还大着呢!何况澹台兄你又不是外人,我放心得很。”

    湛叔父呀,你的心可真大!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走南闯北做生意的?真是奇怪了还没让人打死。

    澹台予也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干笑了两声就捶了窦湛的肩窝一下,道:“不是你让我来下棋的吗?看这样子,你们连午膳都还没有用呢?”

    果然桌子上的菜都已经凉了。青萍见机就出来行礼,嗔怪道:“两个人都不知饿似的,菜都热过两遍了,再热一道就不能吃了。予公子不如就陪我们大爷跟二小姐再用一些吧?要不然这两个人没准又不好好吃饭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澹台予抱拳拱了两下。

    青萍便笑着让人把旧的菜肴都撤下去,安排上新鲜的去了。

    窦妙净是嗜吃如命的,前阵子消瘦了好多,澹台予昨天看到的时候,就好一阵心疼。心里怨怪窦湛不好好疼小侄女,怎么能让她饿着肚子听讲。看来往后,这一溪眠他也该多来来才是了。

    ※断更了这么久实在很对不住,这个月开始恢复更新,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未完待续。)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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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证据

    三个人用罢饭,窦妙净就被赶在屏风里头继续研究早上的讲学,两个大男人则在外间的拔步床上摆了张床桌,开始下棋。

    虽然是各自低着头,但显然谁在心思都不在棋局上。

    默了半晌,窦湛问了句:“那事查的怎么样了?”

    澹台予“嗯”了声:“他们可真会躲,流窜了福建之后又坐船回到了宁波。”他顿了下,抬起头皱眉,“听说你们在宁波还留着二房跟四房?”

    窦湛脸色一变,扔下棋子道:“澹台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们窦家能跟东岛的人勾结不成?”

    “湛兄勿恼。”澹台予却一点不生气,“你们窦家是分家不分宗,若他们犯了事总要连累你们,若真有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我想也瞒不过你们长房老太爷的眼睛。可是俗话说得好,家贼难防,保不齐有底下的人仗着主家的脸面大,就私底下做起了见不得光的勾当。”

    澹台予年纪还轻,可他手上却握着大半个澹台家族的势力与生意,他的手段与心计,不容小觑。这一点,窦湛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人家忽然间牵扯起自家人来,自己难免有些激动。

    窦湛舒了口气,又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把腿盘在拔步床上继续执子对着棋局,说道:“澹台兄的意思,我们得走一趟宁波?”

    窦妙净的心思也全然不在那些枯燥乏味的账本上,屏风外面的话,她正拉着耳朵听着呢。刚听前几句,她只念叨着是是顺风船行翻船的事情有关,可是听到后面几句,忽然涉及到窦家的二房与四房有没有跟东岛贼相勾结,可把她给吓了一跳。因有着前世的记忆与经历,她不得不胡思乱想起来,难道前世也是因为这个吗?那窦家窝藏的,难道是东岛的贼人?

    她前一阵还着实喜欢吃从东岛传过来的雪媚娘呢!想想那甜腻腻软糯糯的口感。此时竟然一阵恶心。又想到猫腻有可能出在二房与四房那边,一并联想到自己房里四老爷派人送来的整块西洋穿衣镜,她可每天站在那面镜子前照东照西的,往后恐怕要膈应坏了。最重要的是。如果问题真的是由二房与四房引起,那么她这大半年的在临安城里瞎琢磨,岂不是百搭了许多功夫?

    她把笔一掷,就从屏风后绕了出来,神色严肃道:“予叔叔。您这么说想必心里是有把握的。可是妙净不明白,在宁波海上势力尚可的家族可不止我们窦家。舟山沈家,观海卫顾家,那也都是举足轻重的家族,您怎么就不怀疑他们?”

    两个人没料到她出来,明显地一愣。

    窦湛丢下手里的棋子不悦道:“姑娘家家的瞎咋呼什么?”

    “我没有瞎咋呼。湛叔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这可是卖国的大罪,您可不能糊涂。”

    窦湛的脸色很难看,急得要把她赶出去。被澹台予拦下:“妙净什么都不知道,有所疑心也是应该的。”他劝慰了窦湛一番,转过头对窦妙净笑了笑,“妙净说的不无道理。你想知道,我为何会有此推断对吗?”

    窦妙净点头,心理却是一紧。

    她是知道的,澹台予不是那种人云亦云的人,她刚才也是气急了,想激将这两个人说真话。

    澹台予冲她招手,待她在身旁坐定。开口缓缓地问:“你们在北高峰下有个庄子对不对?”

    是她的庄子?!

    窦妙净不解,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困惑,漆黑的眼珠水盈盈的,闪烁着此刻她的讶异。

    澹台予没有让她回答。而是继续说下去:“我跟你湛叔父六月的时候并没有回到天津,而是直接在半路就碰到了一伙东岛人。我们静观其变,发现他们是受一人所邀才前来我们大未。这人手段雷厉,藏得也很深,我们查不出他是谁,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甚至不知道,他召集这帮东岛人来大未,主使他们掠劫顺风船行的船只,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可能不知道,近期我们顺风船行,又在东海海域碰到了黑旗船,只是并未损失过重,所以就压着并没有往外传。你知道黑旗船吗?”

    “黑旗船?”窦妙净不知道。前世她是个短命鬼,哪里有机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澹台予一笑,耐心地解释起来:“黑旗船就是海上大盗,却也不是单纯的海上大盗。他们有个组织,叫黑旗盟,每个入黑旗盟的人身上都背着血债,在陆上被官府追击地走投无路,才被迫逆身海上。而这些人不止有来自大未的,更有东岛的,高丽的……”

    那可是帮穷凶极恶之徒呀!

    “我们行商海线的有句话,叫做遇黑者必死。说的就是但凡遇到黑旗船,便绝无生还的可能。”澹台予说到这里,神色凝重。

    窦妙净突然间又糊涂了:“可是他们两次劫船,并没有将你们的船只置于死地呀!”

    澹台予眼睛一亮,微微笑了起来:“你慧心善悟,可猜得到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窦妙净老老实实地摇头。

    澹台予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暗淡:“这个为什么,我也想知道。黑旗船素来不留活口,为何却屡屡与顺风船行的狭路相逢,又手下留情呢?”

    窦妙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予叔叔您糊弄我呢,您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不能小瞧你呀!”澹台予还是没忍住,摸了摸窦妙净的头,心里越发喜爱起来。可是那股意动在眼门前,却不得不让他结结实实地掩藏住才好。只要看到妙净好好的,一生平顺,他也不枉南下一遭。

    这是夸她呢!

    窦妙净撅起粉嘟嘟的小嘴,装作不高兴地说:“您还没有说,这跟我们窦家有什么关系呢,难道黑旗船上有窦家的人?”

    “你可别瞎说!”窦湛差点跳起来,“朝廷屡屡想灭了黑旗盟始终却伤不到它一根毛发,要是让人听了去瞎传,我们窦家可就死到临头啦!”

    窦妙净咬住唇,心里嘀咕,前世窦家就灭族了呀!

    “不知者勿怪。”澹台予对窦妙净很是宽容。反而自责道,“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黑旗盟里怎么会有窦家的子孙呢,只是那些东岛的亡命之徒是来自黑旗盟的,而他们在前几月。却与那神秘人的手下有过接触。就在你们北高峰的庄子里!”

    “你胡说!”窦妙净惊讶地跳了起来,浑身颤抖瞪着澹台予。

    怎么会!怎么会!黑旗盟,神秘人,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庄子上!

    她的反应,反而让窦湛吃了一惊:“你那么激动做什么?又没有说你也在庄子上!”他掏了掏耳朵。懒懒散散地说道,“据我们手底下的人汇报,那几个人见面之时,并没有窦家的人出现。更奇怪的是,却有两个黑衣人尾随他们潜行在庄子外,最后还是被发现了,干了一架。其中一个黑衣人吃了点小亏,最后两方都不欢而散了。你说说,这事情怎么越来越古怪了?我们追去福建之后,那伙东岛人却又折返去了宁波!他们究竟想干什么?”最后几句话。是窦湛抓耳挠腮地问澹台予的。

    黑衣人?受伤?

    窦妙净的脑海里电光火石一般出现了顾行的脸。

    那个黑衣人,该不会是顾行吧?

    她的脸色渐渐有些发白,忽然间意识到,哪怕自己日防夜防的,前世那些不知根底的黑色罪恶的大网已经慢慢地将窦家包围了。他们要全身而退,变得分外复杂与艰难。而看起来仍然太太平平的窦家,在多年之后,依然逃不开被连夜诛杀逮捕的命运,一个“窝藏反贼”的罪名,将永世难洗。

    脚下踉跄。她软软地坐了下来,人有些发怔。

    “妙净?妙净?”澹台予以为是他的话吓着了窦妙净,不由担心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这会儿窦湛却心疼起来,白了澹台予一眼:“你瞧瞧我让你别瞎打听的。把自己给吓傻了吧?丫头?二丫头!”他轻轻拍打窦妙净的小脸,脸上也显出了几分着急。

    “湛叔父!呜呜呜呜湛叔父!”窦妙净却在回过神来之际,大哭起来。一把抱住窦湛结实的腰际,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丫头,净丫头你哭什么呀!”窦湛的头顿时大了起来,真想说他这衣服才刚换的呐!

    窦妙净心里酸酸的。苦苦的,不知道为什么,眼下心里难受,眼睛里的泪水也不由她控制,不断地往外淌。她真的很想救窦家,可是一次又一次地,让她明白到自己的柔弱与卑微。在皇权与黑暗面前,她的行动力真的如同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一股莫名其妙的悲伤与委屈,迅速地蔓延过她的心情,让她忍不住就嚎啕大哭起来。

    领着兴致勃勃的五房大爷窦芷的青萍,还没进门就被这哭声被惊了一下,跟窦芷两个站在门外,不知是退是进。

    而窦湛就跟看到救星似的,忙把青萍唤进来:“你快快把二小姐带下去,让她的丫鬟陪着好好休息一下,然后你亲自把人送回茗园去。”

    窦芷嚷起来:“湛叔父,您把我二姐姐怎么啦?”

    “我……我能把你二姐姐怎么啦!”窦湛一副莫名其妙。

    青萍退了一步,大胆道:“您自己把二小姐弄哭了,怎么就要奴婢来哄?”

    “哪里是我把她弄哭的!”窦湛气得冒火。

    身上却软绵绵地趴着个小姑娘,看一眼,气又消了。不得不耐心地问:“净丫头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予叔叔吓着你了?你别怕,湛叔父替你打他!”

    这显然是要嫁祸人家呀!

    窦芷上前,瞥了窦湛一眼,然后把窦妙净给拢到自己肩头上,拿出自己的帕子来给她擦泪,轻声轻气地说道:“二姐姐别哭,我们回家吧?肯定是因为你太笨学不会,所以湛叔父骂你了吧?不怕,我让我爹教你就是了,我爹不会骂你。”

    他到底是来哄人的还是来损人的?

    窦妙净“噗嗤”地破涕为笑,扯走他的帕子抹脸,瞪他道:“我可不笨,早上学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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