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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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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妙净冷冷看着陈大太太,说道:“鹤鸣。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了。”
鹤鸣笑了笑,便头也不回地带着窦妙净离开了陈家。
踏出陈家大门之时,窦妙净悬着的心才总算真正地落下来 。但紧接着,她又有些紧张。问鹤鸣道:“我们这样,会不会给行叔叔带来麻烦?”
鹤鸣用一只手挠了挠脑袋,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那我得亲自跟他去解释才好。”窦妙净惴惴不安,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芍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可怜的芍月……鹤鸣。你能帮我先把她送回去吗?”
“送回哪里去?”鹤鸣笑着问。
窦妙净皱了下眉,只见鹤鸣指了指围墙底下。她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看到周云裳从马车里钻出来,她才确认周云裳没有回窦家。不知为何,她心里很是感激,对鹤鸣屈膝行礼道:“大恩大德,妙净没齿难忘。”
鹤鸣怪不好意思的,要不是身上扛着芍月,真想把窦妙净扶起来。他忙手忙脚乱地说道:“二小姐多礼了,这是鹤鸣应该做的事情。”
“你是怎么想着来陈家找我的?”窦妙净疑惑,鹤鸣好端端的,怎么会跟着她到了陈家?
鹤鸣嘻嘻一笑,道:“说来真是凑巧了……”
原来鹤鸣知道窦妙净送了一套头面给细雨,细雨很喜欢,他就琢磨着去聚宝斋用体己给细雨购置一些好看的首饰。谁知半路碰到窦家的马车撞翻了货郎的箱子,那货郎耍无赖不依不挠。鹤鸣认出了周云裳,上前解围,这才知道窦妙净出了事。
她原本还担心着,要是姐姐告了官或者做了什么别的错失该怎么办?她其实也不想把这件事弄大。眼下周云裳根本没有回去,她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也免得多个人担心。
周云裳哭着跑到她面前,扶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确认她无恙,才破涕为笑地道:“二小姐,您没事呀……”可是看到芍月昏迷,她又害怕起来,“芍月姐姐怎么了?”
“没事,她只是睡着了。”窦妙净笑着道,“今日的事情,只有我们几个知道,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了。云裳懂吗?”
“大小姐也不可以吗?”周云裳诧异地问。
窦妙净抿着嘴严肃地摇头。
从她的表情里,周云裳读出了凝重,她心里也就知道窦妙净说的她就一定要做到才行。便重重点了头,“嗯”了一声。
因芍月受了伤, 鹤鸣护送几人出了城,直奔归田舍。细雨从门里出来的时候,简直吓坏了,连声“阿弥陀佛”地说道:“天呐,这是怎么回事?鹤鸣,你怎么跟净二小姐在一块了?”
鹤鸣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看到细雨他整个人就很高兴,轻快地说道:“你快去收拾间干净的屋子,请师傅他来给芍月姑娘瞧瞧,她被人打中了后脑勺。也不知道要不要紧。”
“这能不要紧吗?”看到鹤鸣说得云淡风轻,细雨反而更急,连忙吩咐小丫头去收拾屋子,她则亲自去请了韩墨过来。
看到归田舍的人围着她跟芍月团团转,窦妙净着实不安。幸亏芍月没事。韩墨说只是皮外伤,给了盒药膏抹一抹就没事了。等到细雨等人抱着芍月给她上完药,窦妙净便把细雨拉到了一边,悄悄地说:“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跟行叔叔说。”
细雨何等聪慧,她看了眼芍月就明白过来了,大概跟芍月怎么受伤有关。便很是爽利地点头,道:“奴婢给您安排。”说着就去了。
而窦妙净等细雨走后,便吩咐周云裳去自己的庄子里给刘郑两位嬷嬷报个信,免得她们担心。这段周云裳上次跟着窦妙净来过一次。何况还是马车接送,周云裳立即就去了。
细雨很快就回来了,笑着道:“十六爷在老地方等您。”
“老地方?”窦妙净嘀咕了一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顾行说的老地方是哪里。
这一回不用和风引路,她就熟门熟路地找到了藻浮园的入口,一路朝那些泥塘的方向走去。来到那条长长的穿廊下时,果真看到顾行悠闲自在地倚在栏杆上,手中拿了一盘糕点喂鱼。
她随着他的目光望向这片泥塘,跟她上一次来的时候不大一样。已经挖完了,四周围也筑起了半人多高的泥坝。里面波光粼粼,长着几株倔强的杂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倒是廊下的那片水渠里,里面的鱼肥了很多。
“行叔叔。”她叫了声。便走了过去。
顾行背对着她,“唔”了一声,说道:“你来了呀?”
窦妙净正要说什么,鹤鸣怀里不知揣了什么东西,无精打采地走了过来:“十六爷……”
顾行就没工夫搭理窦妙净了,挪过脸去。笑了下:“带来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窦妙净好奇地看着,不知道顾行要鹤鸣带什么东西。只见鹤鸣从怀里抽出一块灰悠悠的砖头,好生放到地上,然后双膝跪了上去。
“这……这是做什么?”窦妙净惊讶。
“受罚呀!”顾行懒洋洋笑着,招了招手道,“你别管他,他犯了错当然要领罚。你过来,给我喂鱼吧。”
又是喂鱼?!
窦妙净不情不愿地接过顾行强塞到她手上的碟子,捻了几片点心沫子朝水里一丢,眼睛却偷偷地斜鹤鸣。鹤鸣才刚回来,他能犯什么错?
“你别看他,若你是我的人,你也一样要受罚。”顾行道。
“我?”窦妙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问。
天呐,她犯了什么错?
“你这个傻丫头,怎么这么笨!”顾行摇着头就拧住她的耳朵,凑过来道,“这天底下最笨最老实的丫头就是你了。我问你,王紫凝她逃走了关你什么事?你怎么就傻乎乎地跟着人家走了?”
没想到鹤鸣这个大嘴巴,这么快就把事情告诉了顾行。
窦妙净的脸火辣辣的,一是因为顾行这样扯着她的耳朵,她觉得难为情,二是她怎么觉得顾行说的话怪怪的?他凑自己这么近干什么?
她嘟起嘴要给自己辩解:“那个田修文家的可厉害,我若不跟她走,她就要绑我了。”
“还嘴硬。”顾行目色一沉,忽然松开她,却从她的耳垂上摸走一个米珠耳环,随手往地上一扔,说道:“你大可以喊有人打劫,再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扔出来,看有没有人出来帮你。”
窦妙净使劲摇头:“怎么可以把我贴身的东西都扔出去呢?若是被什么宵小捡走了可怎么办?”
“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顾行瞪她。
窦妙净缩了缩肩膀,却理直气壮地说:“都重要。”
“哈哈哈哈……”顾行哈哈大笑,指着她道,“笨死了,快喂鱼。”
“哼!”顾行的思维简直不可理喻。可是窦妙净也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如果这个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她漫不经心地喂着鱼,顾行却挑骨头:“你少喂点,小心把我得鱼撑死了,可就不好吃了。”
“哦……”原来这鱼是养来吃的,“这鱼烤着吃应该很好吃吧?”窦妙净口水泛滥,已然忘了来找顾行是为什么的了。
顾行“哟”了声:“你鼻子倒灵,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吃烤鱼。”
“真的吗?”窦妙净顿时食指大动,开心地就像闻到了烤鱼的香味。
顾行点头:“小丫头,你这仇,看行叔叔怎么替你报!”
咦,刚才不是说烤鱼么?
窦妙净扯了扯顾行的袖子:“行叔叔,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顾行把她手里的碟子拿走,拉起她的手慢悠悠地朝游廊尽头走去,路过鹤鸣的时候,吩咐道,“今天吃烤鱼,你下去捉吧。”
不用跪砖头了,鹤鸣高兴地直点头。没等窦妙净两人走远,他就“噗通”一声跳下了水。
窦妙净捂着嘴笑。
顾行一路把她带往了自己的书房,在那里掸尘的和风嘴里正碎碎骂:“见鬼了的差事,为什么非要天天打扫!”
“你嘴里骂骂咧咧的,是在骂我吗?”顾行毫不在意地说道,“有客人,快去沏茶。”
和风气哄哄地丢下鸡毛掸子,回头一看,眼睛里顿时满满的惊喜:“二小姐,您怎么来啦?快坐快坐……奴婢这就去沏茶,您等等啊!”说着就一溜烟跑了。
顾行撇嘴:“和风越发长脾气了,你给她吃了什么**药?她给我沏茶都没有这么爽快。”
近些日子,和风正为细雨的婚事跟他闹,说她自己年纪也不小了,非要他给她弄门亲事,对方还得比鹤鸣强。他就说比鹤鸣强的,家里只有韩墨或者他朱景严了,问她要哪一个,和风快被他气死了。
而在窦妙净眼里,和风俨然半个女主人似的,心里自然另眼看待。她可是顾行的通房丫头,身份自然不比其他人。
“怎么不坐?”顾行见她失神,不知她小小的脑袋在想些什么。
窦妙净笑了笑,就挨着顾行旁边的凳子坐下了。
“行叔叔,这是您的书房?”她猜测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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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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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叔叔,这是您的书房?”她猜测着。strong》【鳳凰更新快请搜索f/h/x/s
这里入目都是高高的多宝阁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放着许多好东西。窦家最不缺的就是钱,自然最多的就是值钱的东西。顾行架子上陈列的各种器物,无论是瓷器玉器还是金银器,都不是凡物可比拟。好一些都出自官窑御制,有的却是她见也没见过。
不过最奇怪的是,上次二叔窦沛带着她上门来给顾行道谢的谢礼,竟然也搁在里面。
难道这些,都是别人送给顾行的礼物?那这顾行日常里结交的,该是些什么样的人物呀?这么一比较,上次她们送来的这些东西,简直就是粗陋不堪,亏得还是二叔精挑细选来的。
她坐在那里有点不自在地玩手指,余光却一直扫着那些器物。
顾行在烧好的炉子上架了一壶水,笃悠悠地说道:“不是我的书房,难不成还是你的?”
“您可真有钱。”窦妙净憋了半天,只能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顾行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论有钱,临安城有几个及得上你们窦家?便是这江南,也是翘楚。”
窦妙净“呵呵呵”地笑:“别逗了行叔叔,你们常说,明人不说暗话,您要是没有钱,能一口气置办那么多田地?能在这藻浮园里藏这么多好东西?有没有比窦家有钱,我是不知道,反正比我有钱就是了。我如今可穷得很,手头上只有一个田庄一家经营不善的铺子……哪能跟您比呢。”
“你倒会说话。”顾行哭笑不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话引了开去,问道,“听说上次你来找过我?”
窦妙净的神经一绷,抿了抿嘴道:“不巧,您不在。”
“你不是去笔墨铺子找我了吗?”
顾行的眼中含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窦妙净却觉得,他并不是真笑。那眼神。仿佛是在揣摩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想要看到心里去挖明白似的。想起头几次与他打交道时他那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强调,窦妙净明智地选择了实话实说,道:“是去找了。可是您不在。行叔叔,那天您是不是去了陈大人府上?”
“哦?”顾行的眉眼一亮,“怎么这么问?”
“我好像在陈大人府门外看到了鹤鸣。”窦妙净一面说,一面直勾勾打量顾行脸上的表情。
顾行沉默了几息,直到炉子上的水开始“咕咚咕咚”地冒泡。他终于“嗯”了一声:“如果我回答你‘是’,你会怎么想?”
“啊?”满心以为顾行会矢口否认的,没想到竟然反问了她一句。窦妙净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尴尬地问,“难道……您不是顾大人家的公子?”
“哈哈哈哈……”顾行突然哈哈大笑。
窦妙净吓了一跳。
顾行指着窦妙净乐不可支,道:“傻丫头,难怪你那么好哄骗。( 800)我说是,你就信了?”
窦妙净顿时窘地面色涨红,气得一巴掌拍掉顾行的手。气鼓鼓道:“我好歹喊您一声叔叔,您就不能跟晚辈端着些许尊贵吗?您之前是怎么跟我放冷枪来着?这会儿倒不像个大人了。”
顾行脸皮厚,被打了手也不收回去,反而把胳膊肘伸得更长了,在窦妙净一不留神时就捏住了她圆润的下巴,使劲拧了一把:“你可真记仇。当初,我不是以为你跟别家的千金大小姐一样吗?喜欢非议人家,我才不让你到处走的。你可知道财不可鹭白,若让人家知道我有这一屋子的好东西,你说会招来多少贼?”
窦妙净的脸色更红了。气得立刻躲开她:“我才不是长舌妇。而且,你这些东西未必好,我可看不上的。”这是赌气话,上次顾行送她的那些东西。她就很喜欢,也很珍惜。
顾行摩挲着刚才捏过她的手,肌肤上尚留存女儿家滑腻腻肉嫩嫩的温柔触感。他原以为,自己的手比很多姑娘家都要柔嫩,没想到窦妙净这张小脸比他的手更滑嫩,让他似乎有点捏得上瘾了。他就笑着招招手。道:“你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来来来,坐下嘛,有话好好说。”
信他才有鬼。
而且窦妙净一点都不想让他再碰。
她果断地找了个离他远一点的地方,一屁股坐下,无论他怎么喊,她都稳如磐石。
顾行只好作罢,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果然这丫头当日跟他到了陈家……刚才她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地那么说?真是耐人寻味。但话说回来,他的这重身份,迟早会被揭掉,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他只是好奇,要是已经发现了的话,怎么还有胆子来归田舍?
他对窦妙净实在是好奇。这个傻丫头,像是心无城府,单纯地叫人害怕,可又像是大智若愚,让人不能小觑。他已经不能够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地拿什么东西去敷衍她了。
“傻丫头,你想去京城吗?”他忽然问。
京城,是梗在窦妙净喉头的一根刺。她这辈子死也不想去京城,再也不想去,甚至不想听到。
她呆了呆,眼神里闪过片刻的恍惚。没等她回答,顾行就说到:“你不必回答,我知道了。”
“啊?”可是她还什么都没有说。
顾行却兀自笑了起来,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说道:“你不想去就对了,那的确不是个好地方。”
窦妙净直直看着他,心里“咚咚咚”地直跳。她明白,顾行的这句话,她听懂了。原来不喜欢京城,觉得那不是个好地方的人,并不止她一个。她的鼻头忽然有点酸,那是一种被理解的激动与憋闷许久的委屈。尽管,自己所认为的理解,是那么一厢情愿。如果让顾行知道的话,他肯定会笑死的。
她仓惶地擦掉差点滑出来的眼泪,急忙说道:“您毕竟是京城人士,根在京城,怎么能不回去呢?您就不想念顾大人跟兄弟姊妹?”
顾行失神地望着滚开水的茶壶,一句话都没说。;
窦妙净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让顾行突然间闷闷不乐起来。
和风不知道这情况,乐颠颠地拿了上好的茶叶进来,嚷着:“十六爷您可真会藏,这些玉叶金针奴婢差点找不到……”话说到一半她就敏锐地发现了异样。瞅瞅顾行。就蹭到了窦妙净的身边,悄悄问,“我们爷怎么了?撞邪啦?”
“不知道……”窦妙净使劲摇了摇头,想起什么事情来,急忙道。“我方才提了顾大人。行叔叔是因为顾大人才不高兴的吗?”难道顾行父子不睦?可据她前世所知,顾大人对这个多病的幺子格外宠爱重视啊。
“鬼知道呢!”和风不以为然,用布裹了茶壶给窦妙净沏茶。
窦妙净却坐不住了:“……不知道芍月怎么样了,我还是乘天色还早,早点回田庄去好了。”
和风心中已经有数,斜了顾行一眼,见主子没说什么,她便做主将窦妙净送了出去。
窦妙净实在不安,拉着和风的手,沮丧地道:“早知道我就不提顾大人了……和风。你回去替我向行叔叔道个歉吧?我……我怪不好意思的。”
和风笑着安慰她:“二小姐您别着急,我们十六爷就是这个脾气,好的时候损你几句,不好的时候就不愿意张嘴。这跟您没关系,指不定是他自己哪个弯绕不过来了。”
窦妙净只好不再执着,可是她明白,和风只是安慰她罢了。就算顾行是哪个弯没有绕过来,那么这个弯也一定是她造成的。
送走窦妙净,和风便有些紧张地回了书房。
她静悄悄地进去,那茶壶已经被撂下了炉子。她拿手快速地摸了摸。温度已经不适合泡茶,便想再搁上去,却不料顾行突然出声:“太吵了。”
和风就知道,朱景严此刻心烦。连水烧开了的声音都听不得了。她笑了起来:“二爷是想太子爷了吗?”
“想他做什么?”朱景严冷笑,可是眼神里明明有着一丝情绪的波动。
和风闷头笑。
“你笑什么?”朱景严冷冰冰地问。
和风仰起脸道:“奴婢笑,这么多年还没见谁提起太子爷,您没冲着他发脾气的。净二小姐,果然不一样呢!”
“她又没有提他,她提的是顾大人。”朱景严闷闷不乐地说道。
“可不是嘛。二小姐提的是顾大人,那您又是不高兴个哪门子劲儿?”和风不屑地翻着白眼。
朱景严气结。
窦妙净没有提他那个不争气的当爹的是不假,可那是她以为顾大人才是他爹。在他心里,提顾大人,就是提他的父亲。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也不好向窦妙净发火。
可他还是被和风气得半死,指着她道:“和风,你别以为你是母亲留下来的旧人,我就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太子妃去世多年,弥留之际把伺候自己的一双小丫头留给了朱景严,所以朱景严对待和风细雨一向宽厚,将她们视作姊妹一般。
他这样的恐吓,和风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把脖子一梗道:“快把奴婢怎么样吧,奴婢就知道,在二爷心里,奴婢没有细雨那么讨人喜欢,二爷把奴婢发卖了也好,眼不见为净。”
“牙尖嘴利的东西!”朱景严气得发笑。
见他笑了,和风就知道这阵风过去了。凑近二爷说:“要不要奴婢把二小姐去追回来?”
“追回来做什么?”
“您不是想跟二小姐聊天吗?”
“不想。”朱景严朝多宝阁努了努嘴,“你是没瞧见,这丫头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都快挪不开了。我可不敢再把她带到这里来了……这些可都是太祖母留给我的。”
和风乐呵呵地说:“哟……您那么在乎这些宝贝,还能瞧见人家的眼睛是乌溜溜的呀?”
“死丫头!”朱景严苦笑着骂了起来,和风却乘机逃走了,远远地道,“您是怕自己又不由自主地送二小姐东西吧?哈哈哈哈……您要么把这些东西全都搬去凤起街吧?也省得奴婢每天打扫了。”
朱景严气得抡起桌子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却说窦妙净带上芍月回田庄,还是让檀是护送的她。檀是一直不苟言笑的,与鹤鸣很不一样,更因为和风见了他跟见了鬼似的,所以窦妙净对檀是,也有种说不清楚的发憷。好在人家将她们送到之后,就告辞了,并没有多留。
檀是才刚刚出远门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细雨喊来送这位净二小姐回来。他其实纳闷得很,难道他离开之后,他家二爷跟这位净二小姐走得很近吗?别人的话他或许还能当做没听见,细雨可就快成为他兄弟的媳妇了,这份面子他不能不给,所以就二话不说把人送回来了。
送走檀是后,窦妙净的心依旧七上八下。
刘嬷嬷迎出门时,吓了一跳,招呼着郑嬷嬷一起把芍月给扶下马车。
芍月还没有醒,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刘嬷嬷吓得不轻:“芍月姑娘这是怎么啦?从马车上摔下来了吗?”
窦妙净关照过周云裳,今日陈家的这件事不许向任何人说起。刘嬷嬷这么问,想必是周云裳没有吐露过一个字。窦妙净心里对周云裳很是满意,就顺着刘嬷嬷的话说:“芍月在家里待久了皮痒,不好好坐马车的结果就是这样。”
“伤得重不重?怎么还没醒呢?”刘嬷嬷是真的关心芍月,急得快要眼泪水打转,“要不派人去找个郎中过来瞧瞧?这么晕着可不好。”
窦妙净只好说道:“在归田舍已经请了大夫瞧过,还给了治外伤的膏药。嬷嬷若真是心疼她,剩下的日子替她抹药就是了。”
刘嬷嬷这才放心,跟郑嬷嬷两个人一左一右把芍月架进了屋子。
她们到田庄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周云裳看到她们回来,真是如蒙大赦一般。自此之后,就一心一意地跟着窦妙净,寸步不离。
因知道她会来,刘嬷嬷安顿好后就张罗了田庄里的大小事。上次窦妙净来给了这些人一个下马威,这次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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