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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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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湛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地向朱景严拱了拱手:“失敬失敬,原来是郡王爷府上双喜临门,真是可喜可贺。”

    朱景严急急托住他的手,道:“湛兄多礼,若不嫌弃,当日来喝杯喜酒便可。”窦湛这人看起来好像挺不错的,他喜欢,结交结交也无妨。

    窦湛可想不到朱景严待他这般客气。他接触的人当中,无非白路上是官绅士族,黑路上是豁出命都不在乎的匪盗,其他的诸如洗黑钱地下钱庄等等不入流的根本登不上台面。何曾有像朱景严这样尊贵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看来老娘一天一柱给老爹烧的清香没白烧啊,老爹保佑。

    他乐滋滋地想着,嘴上答得更快,忙不迭就点头:“一定来一定来。”

    窦妙净笑眯眯地道:“湛叔父可要备上一份厚礼才行,我知道湛叔父很有钱的。”

    窦湛的眼睛顿时一瞪:“小东西,你就瞅着我兜里那点钱呐?没见过你这么挖自家墙角的。”

    朱景严偷偷地拿起手背捂住嘴,笑得乐不可支。

    窦妙净则给朱景严甩了个眼色,示意着:喏你看,我又给细雨赚了家当了。

    戏言说完。窦妙净泡好茶给二人都斟了一杯,便开始说起了今日这几个蒙面人的事情。

    窦湛说起正事来,可一丁点都不含糊:“……郡王爷可有眉目了?”

    朱景严微微点头:“是有一点。”

    “哦?”窦湛的眼眸发亮,整个人都向朱景严靠了靠。

    朱景严纹丝不动,慢慢喝了口茶:“芍月之事我已听说,看样子这些人是冲芍月与那个仆从来的,并且。他们知道妙净。知道这里是窦家的田庄。湛兄可有什么想法?”

    “陈继昌真的回来了吗?”窦湛仍然有些不太相信,京官擅离京城,那可是罪及全族的。陈继昌的胆子也太大了吧?更何况――他皱了皱眉,“那些人是陈继昌豢养的死士?”这太不可思议了。

    豢养死士虽在京城已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可是像陈家这样的,即便有着几十个举人甚至有个太傅当家的底蕴。也不可能会不怕死地养这些人。一则,用不上。二则极有可能会遭政敌上书弹劾。陈继昌何以冒这种风险?

    再说陈家已是名门望族,他何苦来哉?

    窦湛想不通的事情,朱景严却了然于胸。

    陈继昌之所以敢于铤而走险,多半是因为知道这大未要变天了。

    他忽然有些伤感地垂下眼睑。闷声喝手里的茶,一时间不想说话。

    窦湛看了看朱景严,见他脸色有点差。不觉问:“郡王爷?”怎么了?这朱景严的脾气比自己还古怪。

    “陈继昌能够在天子脚下出了京城,潜入临安。这是我朱家治世有缺,我身为朱氏长孙深感汗颜。”朱景严缓缓地说道。

    窦妙净与窦湛都吓了一跳。尤其是窦湛,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朱景严的表情,才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

    他顿时站起来走到一边,朝窦湛下跪:“郡王爷何必妄自菲薄,圣上治世有道,多年来国泰民安,何来有缺一说?一个国家自然没有十全十美的,一个朝廷当然会有诤臣与奸臣之分,若天底下只有诤臣,那么何来诤言?若只有奸臣,则国必然亡。草民陋见,但句句肺腑,望郡王爷明鉴。”

    湛叔父正经起来好像有点过了吧?她可从来没有给朱景严下过跪。

    窦妙净默默地想着,不过按礼朱景严是皇孙,行下跪的大礼无可厚非,是自己在他面前散漫惯了。窦湛既是她的长辈,自然她也要跟着下跪才行。于是也走到一边,正要弯下膝盖来,却被朱景严半路托住。

    他神色凝重,一时间分不清是薄怒还是无奈,亦或者是反感?

    窦妙净心里没底。

    “你起来吧。”朱景严的脸色发沉,拂袖让窦湛起身,

    窦湛扬起脑袋,看到朱景严扶着窦妙净,心下了然,便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拱手道:“见笑。可是礼数不可费……”

    朱景严沉默地点头:“坐吧。”

    窦湛这才坐下,顺便瞪了窦妙净一眼。

    好呀果然是女子外向,这才几岁就知道跟着外人跑了。他这个做叔父都已经跪在了地上,你竟然敢站着?窦湛心里气哼哼的。

    朱景严落座后,眉上的愁绪却依旧不散。他轻轻地叹了口气,烟波之中鲜少染上迷惘之色:“湛兄所言确实有几分道理,但安邦定国并非几句道理可言。如陈继昌这样虽为国之栋梁但依旧行不忠不义之事的,大有人在。除掉一个陈继昌,还有下一个,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这还是在京城,眼门前的人,看不到的地方呢?各州各县各地?更何况,臣工不忠者有,皇族内部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这话一落,窦湛顿时在心里打鼓。

    放眼如今的朱氏皇族,因为从先帝爷开始就缩紧后宫,所以到如今圣上这里,已是人员凋零。朱景严这一代连个从兄弟都没有,只有个远嫁和亲的亲姐姐云长公主。他这一声感慨,显然是冲着圣上的第四子,他的四皇叔朱卿重而去的。

    这话要是接了,岂不就暗指朱卿重有篡位之心?虽然这件事已是大家心照不宣,但他一介草民安分行商,吃饱了没事干去沾惹朝政大事。

    他就赧然地看着朱景严,讪笑不语。

    朱景严了然一笑,心下摇头,这窦湛果然是个做生意的,实在精明。

    而窦妙净却一直在脑子里找着四皇子的蛛丝马迹。在前世,她从来没听说过四皇子企图篡位的事情啊?不过也是了,这是皇家丑闻,没有传开了也正常。但总有一些迹象,是能让人察觉的吧?四皇子的结局如何?

    她凝神想着,忽然一愣,整个人都背脊紧绷。

    在太子爷薨世不久之后,圣上在朝廷里发起了一场巨大的变革,先是发落因贪的礼部尚书孙文乾,后收了驻辽东大将俞国公的兵权,紧接着架空了六部之权,却扶了一帮翰林院的青头楞,组成了内阁学士。

    她之所以知道这些事,自然是因为陈煜的关系。陈继昌在这场变革之中亦被重创,他几乎成了个手无权力空吃皇粮的废人。

    而皇四子则因俞国公回京,他被封为辽东王,奉命驻守辽东,死在了就藩途中。

    这一系列地想下来,原本只以为不过是朝廷风雨帝王之术,现在却知道,不是这么简单。若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谋略有目的的,那么圣上的可真是雷霆手段。

    皇四子身后一年,朱景严就被立为了皇太孙,仿佛众望所归。

    再过几年,太子爷就要不在了……

    窦妙净的眼底浮起湿意,到那个时候,朱景严就会离开临安。他会向着皇权,越走越近,越走越冷血。

    而窦家,究竟是因为牵扯到了谁,才以致被他灭族?

    她慌乱地站了起来,不小心碰翻了手边的茶。

    “丫头?”朱景严皱眉,“你怎么了?”说着便似自觉地想握她的手。

    窦妙净下意识地躲开了,挤出笑容道:“我……刚刚想起了件重要的事情。湛叔父,你陪着郡王爷吧,我去去就来。”说着盈盈福身,便逃也似的离开了茶房。

    窦湛不由得咕哝:“以前挺文静温柔的一个姑娘,现在怎么一惊一乍的。”

    “妙净她,怎么了?”朱景严像是自问。他总看不太懂这个姑娘,一时聪明一时傻,一时自己做任何事都瞒不过她,一时又总是被自己捉弄。但是看她那心不在焉甚至有些愁绪凝在眼眸里的样子,他就打心眼里不高兴。

    要是有什么话,只管对他说呀!

    他等啊等啊,一直没等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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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回京

    要是有什么话,只管对他说呀!

    他等啊等啊,一直没等到。

    这件事情,朱景严想想就很内伤。想他堂堂皇长孙,即便现在沦落为郡王爷,可要庇护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还是绰绰有余的吧?不但绰绰有余,他都觉得有点暴殄天物呢!

    可是怎么办?他就是愿意暴殄天物。

    窦湛指了指自己,讪笑着问:“郡王爷是问我吗?我也不知道这丫头怎么了。告诉您您可能不相信,我也是在这一年里才跟这小丫头走得亲近一些的,前几年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天天跟在三房如丫头屁股后面,谁的话都没有如丫头管用。如丫头您知道吗?哎您一定不知道,算了我也不想说她。我们说说净丫头——这丫头现在的胆子可大得很咧……”

    他的絮絮叨叨,朱景严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出神地望着门外,谁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窦妙净跑到院子里,郁结的心事才稍稍放松一点。但一看到澹台予的那一滩血迹,猛地就刺到了她的心头,立时喊了人过来:“快洗掉。”

    自己只是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姑娘,论容貌只算姿容平平,论才学她只会抄点佛经,论手艺倒是不错,可犯不着她自己干。像她这样的姑娘,不说整个大未,单是临安城就一抓一把。

    那为何这些事情都会找上自己?皇权是什么?是老百姓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阴谋是什么?像她们这样的家族,顶多是妯娌长辈之间夹枪带棒你阴我一下我阴你一下而已的把戏。可她现在,到底已经置身于怎么样的阴谋漩涡之中了?

    朱景严、陈继昌、四皇子——这些人都跟她有什么关系?

    窦妙净觉得胸口犯痛,想到呼吸紧促,身上冷汗频出。都没有想出是什么道理。凭什么,窦家就要为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牺牲?死了的那些人,何罪之有?

    “妙净?”一只温热的手探到她的额头。

    窦妙净有点脑子混沌,转过头愣愣地看了眼这个人。

    他身上罩了银鼠灰的大氅,露出里面天青色的褂子,腰间系的腰带上低调而奢华地镶嵌着龙眼大小的几颗红宝石,正有流光从它们身上划过。

    她觉得鼻头发酸。有一种扑上去撕咬他的冲动。可理智让她恢复冷静。只能装作她该有的天真那样,唤他一声“行叔叔”。

    朱景严的身子一僵,搭在她额头上的手渐渐松了:“妙净。有事别瞒着我。”

    “没事。”窦妙净吸了吸鼻子。

    他待她如此好,尽管这里面有五成的原因是因为这张脸与郡王妃的相似,可这并不影响他对自己的善意。这样一个人,为何偏偏是临安郡王。是朱淙?为何?要是没有前世的记忆该有多好?要是他不姓朱该有多好?

    朱景严就是朱淙,这是她不容否认的事实。即便现在还不知道为何他会更名。窦妙净心里也已万分确定了。

    她越是说着“没事”,朱景严便越是感到她有事。让他觉得深深无力的,并非窦妙净的否认,而是明明知道她有了不得的烦恼与苦楚。而他却无法为她排解。就像当初的小宁儿……她夹在自己与皇后娘娘之间痛苦了那么多年,而自己却一直无能为力。他是造成小宁儿痛苦的其中一个因素,而他却不能退缩。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宁儿痛苦,直到最后选择自缢。

    外面所有人说得都对。是他逼死了郡王妃。

    朱景严哀恸,冷不丁地手臂一揽,将窦妙净压到了胸口:“妙净啊,有什么话为何不能对我说呢?你叫我一声行叔叔,我便有这个责任来保护你。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才对。”

    “行叔叔……”窦妙净被他结实的胸膛差点撞懵,回过神时自己已经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她赧然地想退开,可是朱景严抱得她很紧,她快岔气了,“行叔叔行叔叔……咳咳咳,快松开,松开我……”

    朱景严后知后觉地放开了手,脸色涨红,噎蠕问道:“有没有把你弄疼?”这小丫头跟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瘦了好多,之前见到都是肉嘟嘟的,现在却是纤瘦无比,那脸盘子更像小宁儿了。

    窦妙净摇头,大口大口地喘了几口气:“没事,方才只是有些喘不过来气。”

    她不知道,这话更让朱景严有了些别的想法。他伸手,犹豫地从窦妙净的脸庞划过,那细腻温润的触感,像是刚刚触碰到的是一枚羊脂白玉。但他终是将手放下了,笑道:“你方才的样子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寒墨给你把把脉吧?”

    寒墨不但是个拳脚高手,更精通药石医理。

    但是窦妙净一点都不想让寒墨碰。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大舅妈打理的,好与不好大舅妈自会告诉她。何况她刚才只是一时有些魔怔了,将前世今生都混了个稀里糊涂,现下已经好多了。

    可对于朱景严,还是多了一份之前没有过的膈应。

    只要稍有差池,他的手上就会再次染上窦家人的鲜血。而她这次没有了陈煜的瞒天过海,想必也会死于那场灾劫吧?

    “我的身子没事……”窦妙净正说着,檀是突然又从归田舍回来了,身边跟了一位中年发福,面容白皙的男子。她立即就止住了话,猜想这位想必就是朱景严之前说过的陆公公。

    檀是神色凝重地向朱景严行礼,道:“二爷,陆公公有急事。”

    朱景严的没有也深深地皱了起来。陆公公是看着他长大的,因对自己忠心不二才将其带出京城到临安郡王府做个管事。按照之前的约定,若非有重大的事情,他最好不要找到归田舍来才对。眼下他来了,这就说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窦妙净已慢慢地让开了身,让陆公公可以走到朱景严面前。

    那陆公公的目光却从她身上淌了过去。对其和善地微微一笑,然后给朱景严打千行礼:“郡王爷,京里有急诏。”

    “出了何事?”朱景严的眉头一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窦妙净亦在脑中飞快地寻思起来。这一年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年太太平平的,并没有什么事情啊。连她跟陈煜的事情,也是在明年八月才发生的。这一年应该过得安安稳稳才对。

    可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重生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陆公公看了眼窦妙净,窦妙净便明白了。向朱景严福了福,道:“民女先行告退。”

    朱景严的眼中闪过犹豫,但是看到陆公公的脸色,便知事情重大。窦妙净知道了,对她而言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若让她离开也好。大不了到时候自己斟酌后再告诉她。

    窦妙净便转身朝茶房走去,可是耳朵却不由自主地一直注意着朱景严那边的动静。

    那陆公公是个极其谨慎的人,等到窦妙净走远了些,才进一步到朱景严面前。低声道:“太子爷病了。”

    窦妙净已听不到陆公公说些什么了,但朱景严却陡然抬高了声音:“他病了自有人照顾,告诉我做什么?”

    “郡王爷!”陆公公急出了一头汗。警惕地看了看走在半路的窦妙净,生怕接下去的话被她一个外人听了去。

    方才朱景严的那声吼。窦妙净已经听出了些什么,所以不敢再逗留,便毫不犹豫地进了茶房,将门关了起来。

    陆公公显然才放心,这时候便像对待孩子似的,抚了抚朱景严的胸口,道:“郡王爷先别动怒,此事是皇上授意。皇上他想必是想念您了,才想招您回去一趟。”

    “我才出来多久?”朱景严还是气哼哼的,但比刚才可好了许多。

    陆公公讪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头:“皇上由着您也快一年了……郡王,太子爷可能真是病了,您真的不打算回去瞧瞧吗?皇上可是下了恩旨招您回京的。”

    言下之意他要是不去,就是抗旨不遵。

    朱景严的眉头一挑:“鞭炮厂的事情已经有着落了?”

    “主事一干人等已经捉拿归案,此事与郡王爷无关。”陆公公讪笑,“郡王就别考奴才了,这些小事,您不是比奴才更了解吗?”

    看样子自己必须回一趟京城才行了。

    朱景严浓眉紧皱,总觉得此时不宜回去。四皇叔的人怎么会出现在临安城,与东岛的人密会。这件事情他无论如何都要查清楚的,否则心中着实难看。

    至于陆公公方才所说,他那没用的太子爷父亲病了,按理他这个亲子的确应该在其病榻前侍奉汤药,可奈何他对这个父亲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他曾经手底下做的错事,他恨;他昔日薄待他们母子,他恨;他宠幸妖妃至母亲郁郁而终,他恨极;他为太子之位拱手将姐姐远嫁邻国蛮夷之地,他恨毒了。这样一个不配做父亲的人,就算病了他也不想见他。

    朱景严的脸色越来越冷。

    檀是向前了一步:“郡王爷,属下有话要说。”

    朱景严正在郁闷,闻言冷道:“我是把你嘴巴缝上了吗?要说快说。”

    檀是抿了抿嘴,道:“依属下之见,那块玉牌应该不是陈尚书所有。玉牌上的图腾胆大包天,此人应该在京中。既然这些人又能为陈尚书所用……”

    “陈继昌已经是他的人了。”朱景严冷笑。

    檀是的这番分析正中靶心。陈继昌之所以能够毫发无伤,甚至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跑回临安,必是由四皇叔庇护。既然陈继昌已经勾搭上了四皇叔,那么陈大太太为何又死活要把王紫凝推到他面前来?

    这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回京城?”朱景严撇了撇嘴,问檀是。

    檀是立即低下头道:“这只是属下的愚见。”

    朱景严沉默了片刻,脑海之中已然电光火石。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细雨成亲那日,我便回京。檀是,你留在这里。”

    “啊?”檀是不解,猛地抬起头与朱景严的视线撞到了一起。下一刻,他才渐渐明白过来。郡王爷是让他护在窦妙净身边?!

    “可是郡王爷的安危……”比窦妙净重要多了。

    朱景严的手一抬,打断他的话:“你一向不在我跟前,没人会发现你不在。你留在这里,自然有留在这里的用处。盯着澹台予,看看他们去宁波做什么。”他顿了一下,目光里倏然温柔了些,“好生保护那丫头,若有半点闪失,我就把和风嫁给鹤鸣做小的。”

    “郡王爷!”檀是惊呼,一张冷淡的脸上竟然烧起了两片红云。

    被莫名点到的和风正在归田舍帮细雨改嫁衣,突然间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细雨赶紧过来给她披了件衣裳,骂道:“早叫你多穿几件,偏为了好看不穿。要是这几天敢给我伤风着凉了,看我不打你。”

    “你怎么比二爷还要啰嗦?”和风笑道,揉了揉眼睛,“我还没有上年纪,怎么觉得做针线没有几年前利索了?你瞧给你改个腰身,磨磨蹭蹭大半天,到现在都没有好。”说着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

    细雨的嫁衣原本是她自己亲手缝制,按着自己的尺头不差分毫。谁知道近些日子因为准备婚事,外加料理归田舍,不想清瘦了许多,那腰身明显太大了,这才叫了和风过来帮她改一改。

    说到自己的年纪,和风就笑不出来了,感慨道:“你嫁了人之后,就只剩我了,还要受二爷唠叨,挺没意思的。哎细雨,你说——我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好?”

    细雨正抿一扎红绳,这都是要系在她的嫁妆上的。抬头看了和风一眼,意味不明地笑:“我看檀是就挺好。”

    “你有毛病吧?他哪里好?”和风吓了一跳。

    细雨道:“他人老实。”

    “那是木讷。”

    “他对你好。”

    “嗯,如果冷冰冰的也算好的话。”

    “他善良。”

    “细雨你肯定疯了。”和风白了她一眼。

    这世上谁都可以是好人可以是善良的人,只有他檀是,不是。谁知道他杀了多少人,手上染了多少鲜血,不干净!

    跟他躺在一张床上,她会害怕冤鬼索命的。

    和风拍了拍脑袋,把檀是的样子从脑海里赶走,就又低下头缝衣裳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章 不嫁

    、

    虽然田庄里遭了一伙蒙面人袭击,还让澹台予见了血,可毕竟没有人命伤亡,所以细雨出阁的地方还是定在了窦妙净的田庄里。

    三天前,窦妙净就把细雨给接来了。把原来王紫凝住过的那间屋子理了出来,布置成新娘闺房的模样。田庄里里外外粉刷一新,该系红绸子的地方红绸飘扬,该置下酒席的地方已经全都整理了出来。

    之前窦妙净说,要在这里给细雨送亲,那时候她还没有想到银钱用度的上面。后来一一着手布置,才知自己手头的拮据。幸好老天待她不薄,竟然送来了个财神爷。

    窦湛自那日起也赖在了田庄,美其名曰就近照顾澹台予,还得保护芍月跟银屏的哥哥,实则却总打听朱景严的事。

    窦妙净被他烦死了,就躲到细雨的屋子里。

    因为细雨成亲,朱景严拨了两个丫鬟伺候她,圆脸的叫如意,瘦一点的叫满意。那两个丫鬟见到她来,笑得春风满面,双双迎着她进屋。

    满意道:“二小姐安好,我们姑娘正在试嫁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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