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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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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为什么,人人都要拿她和母亲来比呢?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位胖胖的女人。一进门,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她很害怕,上去抱住她的脚,哭求着她不要打妈妈,可是,那女人一见了她,便尖声尖气地咒骂道:  “骚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瞧她那一对不安分的桃花眼,长大了怕不比她老娘找的姘头还要多?”
  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意思,姘头又是什么,只觉得她说话的样子好凶,那愤恨而又绝望的神情根植在她的脑海里,在她沉重的命运里注入了无可解脱的梦魇。
  而今,旧梦重现,高主任的话再一次重重地击毁了她生而为人的信念。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一生都必须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下?为什么温情掩盖下的事实是如此的不堪与晦暗?
  高仓明震惊于她愤怒而绝望的眼神,掩饰性地“咳”了一声,揭人隐私是他的错,但,违反了校规的人错更大。他板起铁面无私的面孔,冷冷地道:“无辜旷课,理该罚跑操场二十圈,然后交给班主任请家长来。”
  “什么?罚了就不打,打了就不罚,怎么能又打又罚呢?”凌浩然抗议道。
  “还有你——凌浩然!我会亲自去向凌董事长说明一切的。”高仓明不满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他们四个人迟到旷课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带坏旁人,令他的工作更难开展,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算了,夏小汐,我们不要理这种人,就偏不跑,看他能怎么样。”凌浩然挑衅地扬一扬眉,然后转头去拉夏小汐。这一拉,却让他拉了一个空。
  原来,夏小汐早已在高仓明的话音未落之际,跑去了操场。
  凌浩然愕然站在原地,有些泄气,也有些挫折和生气。
  三三两两下了课的学生聚拢过来,他慢慢转身,慢慢向教室走去,寥落的背影与同学们诧异的眼神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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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是这么无聊,人生是这么无趣,何苦将光阴赋予营营汲汲?在这以前,他一直以为,人活着,就是尽情地去享乐,尽情地去感受快乐。
  可是,现在,当他眼睁睁地看着夏小汐孤独地在操场上跑完一圈又一圈之后,他才深深地明了生命的无奈。
  教室里的窗半开着,一丝丝带着秋意的凉风无声地刮进来,将凌浩然面前的教科书一页一页吹起又放
  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就像他,原本不知她心中的愁苦,却何故搅乱她的生活?
  他支着额头,眼光义不由自主地飘了出去,落在远远的那道纤秀的背影之上。恋恋的。带着一丝复杂的痕迹,像是怜惜,又像是疑惑。是他故意令她犯的错,可最后受罚的却只有她一个人。这对于她来说,是很不公平的吧?尤其是,高老头对她说的那些话,似乎深深地刺伤丁她。
  那么,现在,她在想些什么?她怪他吗?恨他吗?他的心里忽然升起—种从未有过的烦闷。连带着对自己也厌恶起来。他在她眼里,应该是一个卑鄙小人吧?可是,他明明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呀!
  他不是常常以义气二字自夸吗?今天却为何做出这等低级阴险的报复行为来?
  不!不可以!他要出去,要跟她一起承担那二十圈的刑罚!
  正要冲动地站起来,身边的椅子却蓦地一沉,已溜过一个人来。才回头,季天恩的手已搭上了他的肩。
  “好小子,兵不刃血,连我都几乎看走了眼。”
  季天恩对着窗外操场上的人影努了努嘴。
  “你很无聊是不是?”凌浩然瞄他一眼,忍耐着,装做漫不经心地拿起桌上的教科书来,像翻纸牌一样地翻弄着,看似从容的神态里隐隐有着莫名的焦躁。
  “是啊,你不也一样?”季天恩仿佛无所觉,依然兴致高昂,  “放学后,去喝两杯庆祝庆祝?”
  “再说吧。”凌浩然提不起劲来。
  “你怎么了?似乎一点也没有得到报复后的快感哦。”季天恩笑得有些贼。
  凌浩然拨开搭在肩膀上的手,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那你呢?有没有觉得刺激好玩?”
  季天恩探究地盯着他的眼,叹笑道:  “我是无所谓了,重要的是看你的气有没有消。”
  凌浩然扫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你是惟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事先声明,你说的那个人可不是我。”季天恩举起双手,做个投降的手势,然后用眼神指指后面。
  凌浩然诧异地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迎面对上罗漪璇那张灿若春花的笑脸。他皱了皱眉,嫌恶地瞪她一眼,转回头来。
  季天恩睐睐眼睛,笑道:  “小公主吃醋了,王子陷害了灰姑娘,是想讨公主的欢心吧?”说着,停顿下来,一双眼怀疑地盯着凌浩然,似乎想在他脸上看出花来。
  “你说什么?”凌浩然突然提高丁音量。大声吼道。
  正在专心听讲的同学们被吓厂一跳,纷纷转过脸来,愣愣地瞅着这一对好朋友,;
  “怎么?被说中心事了?”季天恩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朋友不就是拿来调笑的吗?再说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今天的凌浩然有些反常,无故发怒不是他的作风,这样大声嚷嚷只是落得嫌疑。
  他很想弄明白,凌浩然到底在逃避些什么?又在在乎些什么?
  凌浩然懊恼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却又不肯就此被季天恩看穿。他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恶声恶气地道:  “走开,你少来烦我。”
  “哎呀,不好啦,夏小汐晕倒啦!”这个时候,有人惊慌地大叫起来,打断了无端纠缠的二人。
  什么?凌浩然像被针刺了—一下,急忙转回头来。
  刺眼的骄阳照在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跑道上,使她扑倒在地的纤柔身躯看起来如一只即将逝去的秋蝶。
  他的心蓦地—阵紧缩,全身上下仿佛跌到冰窖中—般打了个哆嗦。  “夏小汐!”他大叫一声,飞奔出去,完全不理身后无数双惊讶的眼神?
  是他错了。是他的错!
  他不该留下她独自—人面对挑战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那么虚伪,那么令人讨厌。可是,不论要他怎么样都好,他只求她能平安无事。
  千万不要有事!否则,他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第五章
  仿佛到了光亮的源头,烈焰如炽,灼痛了她的眼。
  四面无止境。一圈又—圈,都是路,又全都不是路。
  她不觉得热,却追寻不到出路。不停地跑,却始终有什么东西无法摆脱,圈住她,—圈又一圈。
  腿像灌了铅,越来越重,那脚步微微抖着,如一粒石子投进原本不怎么平静的湖中,将乱了的搅得更乱。
  一切都乱了。
  夏小汐睁开眼睫,心却还沉浸在乱像纷纭中。屋里是一片白,有好半天,她都分不出究竟是出梦还是人梦。然后,鼻中嗅到—股淡雅的属于野百合的清香,她才回过神来,看清眼前那张温和含笑的脸,:
  “蔚老师?”她慌忙撑起身子:
  “怎么样?觉得好些了吗?”蔚海蓝微微—笑。
  思绪一点一点回复清明,地才想起,自己应该是在操场上跑步的呢。
  “对不起,老师,我马上把剩下的几圈跑完。”她显得有些惶急,仿佛是要逃避的样子。
  “不要急,虽说青春期的少女偶有贫血是很正常的,但也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可是——”她最害怕的不是要去跑完那二十圈,而是必须要请家长的决定啊。
  “不用可是了,高主任只说要罚你跑二十圈,可并没有规定你用多长的时间跑完呀。”蔚海蓝顿—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老师这么劝学生,听起来是有些怪怪的,于是,她正—正色。道:  “惩罚,只是一种手段,并不是目的,老师只是想你记住,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知道吗?”
  “嗯!知道啦。”夏小汐用力点一点头,漆黑如星的眼眸中闪动着希望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么,我是不是不用请妈妈来学校了?”
  蔚海蓝盯着她紧张的面孔,失笑道:  “你很怕你妈妈?”
  夏小汐苦笑—下,垂下头来,无意多言。不管是用哪一种方式,她都不愿提起母亲。
  蔚海蓝怔一怔,时下的女孩子,多半和母亲相处融洽,就像朋友一般,很少有人像她这样讳言的。不过,她既不肯多说,她也不好过分关切,只是,私心里不由得对这样一个腼腆而又柔弱的女孩生出几分好奇来。
  于是,她笑笑岔开话题道:“听高主任说,你和凌浩然不上课,躲在围墙下面……可以告诉我,你们是在做什么吗?”
  一个像树一样强壮的男孩,一个像花一样柔嫩的女孩之间,究竟会有怎样的秘密?是否与青春有关?这应该是一个老师最最关心的话题吧。
  然而,从夏小汐口中得来的答案却与他们的想象完全相反。原来,引起这一场误会的,只不过是迟到。
  蔚海蓝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为着高主任的风声鹤唳。
  “蔚老师?”夏小汐狐疑地瞅着她,不知道学生迟到,老师怎么还能笑得如此开心。
  “哦!我该走了,我想,凌浩然一定在外面等急了吧?”蔚海蓝掩住笑,回头对门外喊一声:  “凌浩然,你可以进来了。”
  话音才刚落,门就被“砰”的一声推了开来,狠狠地砸在墙上。
  三个人同时吓了一跳。
  凌浩然心虚地挑挑眉,  “老师,这门实在是太轻了,学校要省钱也不是这样省法嘛。”
  蔚海蓝无奈地摇了摇头,  “被你那么用力一推,芝麻也得开门啦。急什么呢,人不是好好的吗?”
  老师的话让两个人同时羞红了脸
  “凌浩然,老师现在有事要出去,你不要太吵着她了,知道吗?”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蔚海蓝慌忙逃了去。
  她的离去令室内的空气——下子凝紧了,仿佛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夏小汐想起自己摔在凌浩然身上的样子,原本以为一定会跌得很痛很痛。可是,他却用身体承接了她的重量。那时,他叫了—声,她还来不及察看他的伤势。那一瞬间,应该是极痛极痛了吧?可是,他什么都没说。
  思及此,她只觉一颗心仿佛要蹦出来,脸颊烧烫烧烫的。
  “你怎么了?”看她双颊如火,他惊得手足无措。不会是发烧了吧?他急急伸出手来,探试她的额头。
  略冷的指尖擦过她的肌肤,她慌忙偏过脸,避开他修长的手指,  “我没事。”一种从未有过的烧灼的感觉,在体内蔓延开来。莫非,她的身上真的还有未察觉的病痛?长长的眼睫用力眨了眨,眨掉她的惊慌。
  “是不是头晕?”他上身趋前,两手撑在她的枕边。
  “不!没事的,真的,老师说我只是有点贫血。
  你瞧,我不是已经好了吗?“她毫无预警地撑起身子,急切地想表明自己已然无恙。
  可是,她忘记了他倾靠在眼前的脸,只是一瞬间,她的唇印上了他的唇,她的心脏猛地一震,瞠大了眼睛,惊愕地望人对方不置信的眼中。
  同样怔住的也有凌浩然,他的手臂撑持着半俯的身躯,不敢松懈半分。唇边虽有酥麻的感觉,但,被夏小汐如此近距离地瞪凝着,却也颇不是滋味。
  于是,他们二人就这样眼瞪眼,唇对唇地胶住“呀!”猛地,二人同时回过神来,双双退了开像突然拔起强力粘合剂·一般用力:“我一一我——你——你——”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了,夏小汐语无伦次,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无心之失。
  凌浩然显然没她那么难堪,本来想开几句玩笑的,但——看到她那副窘迫的样子,快要冲口而出的话却硬生生被吞了回去。仿佛感染了她的不安,他的心竟然跳得厉害。
  这是第二次了吧?原本应该是温馨甜蜜的吻,却总是在仓促和尴尬中结束、:这究竟是折磨还是恩赐?他的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刁;平衡感。
  “凌浩然?”夏小汐怯怯地唤他,
  他——为什么那样看她?是不是以为她在勾引他?还是,他在心里嘲笑她?
  他一定很瞧不起她吧?投怀送抱的女人,像她母亲一样的女人!他一定是这样看她的吧?
  天哪!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令她难以忍受的事情吗?难道,她的骨子里,真的充满了浪荡的血液?
  她痛苦地咬着嘴唇,丝丝鲜血从齿缝中冒出来,她也无所觉。这一次。她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你干什么?”凌浩然脸上的迟钝游移被恼怒的神情所取代,他捏住她的脸颊,不能忍受她用牙齿凌虐自己的嘴唇。
  夏小汐被动地张开嘴,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他的手指那么烫,他的气息那么乱,他的眼神那么复杂。
  “你——”心中的疑问含糊不成句。
  他用行动替她解答。忽地,他的身子倾过来,一手支着她的后脑勺,一手箍紧她的腰,将她紧紧地抱在身前,紧到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空隙。
  他是那样情不自禁,整个人满溢到无法控制。
  “不要!”她不由得挣扎。
  他却将她抱得更紧,如一团火,焚烧着她的意邀她与他一起沉沦。
  “呀——”她叫起来,他蓦地倾向她,深深吻住她,将她的叫声淹没。他吮去她唇畔的血痕,结结实实地真真切切地吻住了她。
  一切,就这样爆发了!
  原本只是为了不服气,原本只是为了让她的嘴唇不再受主人的欺负,然而,事情演变到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能自控了。他也不想控制自己,任由着他的心在这一片旖旎风情中沉溺,再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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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无论在做着什么,念着什都是引人注意的。
  可是,夏小汐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从小到大,她总是刻意让自己显得平凡普通。模样中规中矩,成绩不高不低,性格不温不火,要拿捏准尺度,其实并不太容易,但,她懂得要露拙:,十几年来,她既不曾耀眼到成为明星,但也不曾顽劣到令人侧目。
  然而,她的人生轨迹似乎从一踏进幸福学园起,不,或者说从计程车在校门外失事的那一刻起,便偏离了原先即定的轨道,朝着一条既危险又刺激的路上滑去。
  先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受罚,接着便是像此刻,当她行走在校园里任何一条小径上时,总会迎来许许多多暖昧不明的眼光,令她如芒刺在背。
  她的双颊烫如火烧,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当众抓获了一般。而心里更是像揣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地猜测着:他,不会是将刚才在医务室发生的事说了出去吧?他刚才的举动,应该是闹着玩的成分居多吧?那么满不在乎的人,会严守这个秘密吗?他匆匆而去,怕是已经后悔了吧?
  她真傻呀,怎么那么轻易就被他欺负了去呢?可是,她下意识地用手指抚了抚红唇,水漾的眸子里浮起如梦似幻的雾气,他那样吻她,她并不反感对不对?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欣喜,加一点点的期待,对不对?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便是喜欢了吗?她羞低了头,心虚得脚步那么凌乱。
  转过一道种满夹竹桃的幽径,竟见季天恩远远走来,他对她的敌意是很明显的吧?她迟疑一下,闪过—旁。
  谁知,季天恩像是专程来找她一样,叫住了她:“夏小汐!”
  她收拾起心情,顿住脚步。
  “我刚刚去医务室看你,李老师说你早走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他看着她的脸,眼里闪动着兴味十足的光芒;,
  “我已经好了。”语气生疏中带着生硬。老实说,她讨厌这种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挖人隐私以自娱的人,他关心她提前离开医务室的理由一定多过关心她的身体吧?“凌浩然刚过去,你就来了,你不是在找他吧?”他促狭地睐睐眼,越来越兴奋。
  “是吗?你看见他了,他现在在哪里?”话一出才惊觉入了他的圈套,她恼恨地瞪他一眼,向前走去。
  “喂喂喂!”季天恩连退几步,拦住她,  “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动怒?我说,你找他是要感谢他的吧?  ”
  “我为什么要感谢他?”
  “啧啧啧,女人就是这么没良心,你也不想想。你晕倒在操场上,是谁第一时间冲出去,将你—路抱到医务室的?是谁一直在医务室门口守着不肯离开的?又是谁听到你无碍后跑到校园后面去采野百合的?”季天恩带着——贯调足意非的语气,悠闲地说:
  夏小汐怀疑地皱皱眉头。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
  “你不相信我?”季天恩夸张地怪叫,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其他同学呀。你难道没有发现他们看你的眼神全都不一样了吗?”
  “哦,原来如此。”夏小汐恍然大悟,
  自己—下子成为名人,虽然还是跟凌浩然脱不了关系。但并不是因为医务室里的那—幕;她,原来是错怪了他呢。
  又因为感染了他对她的那—分关怀,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激荡,忍不住抿嘴偷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还要不要找他;”季天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问。女孩子的脸就像是七月里的天,说变就变,真让人受不了。
  “当然要找了,他丢了东西在我这里。”虽说是借口,但也理直气壮,今早陪他一起去买的送给他母亲的生日礼物,她帮他收着,还没来得及还给他。要不然,她也不会急巴巴地赶出来,满校园找他了。
  “丢了东西在你那里?是什么?不会是心吧?嗯?”季天恩笑得贼贼的。
  “我不跟你说。”夏小汐俏皮地抬了抬下巴,睨他一眼,就偏不满足他的好奇心。
  “你不说就算了,我也不告诉你凌浩然现在在”一报还一报,很公平啊。
  “我自己难道不会去找吗?”她作势要走。
  “唉!算了算了。”季天恩摆摆手,  “男人大丈夫,不跟你这小女人一般见识,要找凌浩然,就去校园后面的荷花池吧。”说罢,他兀自气鼓鼓地走了开去。
  夏小汐笑着摇摇头,小跑步地赶去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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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湖上西风斜日,荷花落尽残英。
  入秋的荷花池,满目凋敝,并不算是约会的好地点,但胜在僻静,不会有人来打扰。比起夏小汐傻傻地被训导主任逮个正着是要高明多了。
  罗漪璇傲慢地撇撇嘴,颇有几分世间女子皆为秋塘之泥的况味。
  “说吧,你叫我出来,到底有什么事?”凌浩然带着一贯的笃定和从容,态度悠闲的。罗漪璇的心思,他并不是不懂,但他不想让她知道他懂,其实,说白了就是装傻罢了。像她那么聪明的人,只需意会,何必言传?
  肯跟她来荷花池,一是不想令她太难堪,二也是想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他,不是一向最受不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吗?可是,今天,他居然会为了—个晕倒在操场上的女孩进退失措,并且还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这是为什么?
  吻了她也还罢了,最让他不能原谅的是,事后他竟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甚至仓皇逃离了现场。
  这,又是为了什么?
  患得患失,矛盾烦躁,这样的感觉不是从未有过的吗?然而,拿来形容现在的他却是再贴切不过了。
  那么,从前那个重承诺、勇于承担责任的凌浩然到哪里去了?他在她的面前,怎么会变成一个胆小无能的懦夫?这,究竟是为什么?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罗漪璇不满地推他一把。
  “嗯!”凌浩然应—声,将投在远处的视线拉回来。
  罗漪璇满意地微微一笑,  “浩然,我昨天不过是说着玩玩的,没想到你就那么心急,今天一早便设计害了夏小汐。我到现在还有些心慌呢,真怕她因此有什么三长两短,可不就是我的过错?”
  听到夏小汐三个字,凌浩然的眼神动了一下,姿态不觉改为专注。
  罗漪璇看在眼里,不免更为得意,倚向他身畔撒娇道:  “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再也不会胡乱猜疑你了”
  完了,连她都这么想,夏小汐迟早会知道他陷害她的事实。怎么办?他要怎么去跟她解释?她会听他的解释吗?
  这真是…—波未平一波又起。
  凌浩然苦恼的思绪又飘了出去,罗漪璇继续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听进去。
  直到——
  直到一抹娇小的影子,带着—副了然的表情,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夏小汐抿了抿唇,抿得很不是滋味。她是很想弄明白凌浩然的心思,可是,却绝不想以这种方式撞见。难怪,他今天早上那么好心,请她去帮他挑礼物。难怪,他在医务室里显得那么无措,原来是因为心虚。
  她早就应该想到的,不是吗?
  他是那么引人注目,如一棵招摇的大树,而她,只不过是一株角落里的小草,他又怎么会将她看在眼里?原来,他只不过是在戏弄她,报复她。
  心里那种酸酸的感觉在不断扩大又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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