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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闪耀恋人-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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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亦轻轻地抽出手指反握着我，虚弱的语气格外坚定：“我要确保你没事。小鸯，顾不了后果是什么，我只是要确保你能安全回去。”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想的”
冷西亦笑容清淡，喘着大气道：“不管你怎么想，那个时候你能安全回去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随着他眸光流转，他的笑容从清淡变得似蜜般甜蜜，“小鸯，如果你是我的话，你会知道当我听到你说爱我那时候我的心情”
“哐当”
突然响起一声物体摔落的声音，打断冷西亦的话头。
冷西亦惊诧地循声望去，看到那人时眼睫轻轻颤了颤，神态变得有几分不自然。
户曜一直都在，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了。他弯下腰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水壶，勉强地朝我和冷西亦笑笑：“你们继续聊，我出去通知医师。”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每一下迈步都仿佛拖住千斤重物，缓缓地走出房间。望着他寂寥的背影，我的心痛得像是受到了千万只蚂蚁的同时啃噬，但这时我却只能握紧拳头，忍受着煎熬，别过了视线。
“小鸯。”冷西亦拉拉我的手腕让我回神，同时他也收回了望向户曜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凝着我：“你会再给我一次机会的，对吧我还可以听到你真心真意地对我说爱我的，对吧”
虚弱却又笃定的语气，疲惫却又执拗的神色，任凭谁看着都于心不忍。看着他，心底不住地抽痛，我如鲠在喉般，说不出一个字。
冷西亦手指微动，轻轻握住我的指尖。他的呼吸声渐渐加重，我这才察觉到不妥，急声问：“你怎么了”
“我”冷西亦重重地吸了口气，眼睛无力却又不甘地缓缓闭上，有两个字从他唇边仿佛历尽磨难般逃出：“小鸯”
之后他便昏迷过去。
一缕晨曦从窗外泻了进来洒在冷西亦的脸上，仿佛晨光亦可穿透那张脸，他此刻苍白透明得似乎随消失在空气中。
我被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扑簌扑簌”便往下掉。完全不想这般脆弱，然而我却无法控制住心头的恐慌。我惊恐得浑身颤抖，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外。
远远看到户曜与医师过来，我的视线再一次模糊。顾不得形象，我随手一抹，哽咽着迎上去：“他刚刚醒了，可是又突然昏过去了，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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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1。会让我为难
“别急，现在急也没用，我先去看看情况。”医师加快了脚步。
“他会没事的，别怕。”户曜拭掉我脸上的泪痕，轻轻搂住我安慰道。
他寂寥的脸上挂满心疼，看着他我的心也揪了起来。我害怕再承他的好，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在偿还了冷西亦之后，已经再无法偿还户曜的。对他我唯有避而远之，不能让自己亏欠他更多。
“我没事的。”我胡乱地擦擦眼泪，从他的肩膀中逃离出来。户曜呆滞地望着空空的手臂半晌，叹了口气，让我更加于心不忍。
步出两步，我又迟疑地停住，回过头望着户曜。与我视线相触，他也停了下来，满眼关切：“怎么了”
他那无辜的眼神让我的心狠狠抽痛。我闭上眼长长吐了一口气，忍住心底那撕裂的疼痛，睁开眼狠下心道：“你总是那么亲近我，对我那么好，这样会让我很为难。毕竟”喉咙猛地哽住，我勉强咽了咽，横下心继续说：“毕竟我们已经分开了。”
仿佛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户曜身形一顿，后退了半步。
“小绵羊。”他哑哑地呼喊我的名字，半晌又才哑声道：“对不起。”
回到病房，医师已经替冷西亦诊治完毕。
“他醒来之后做了些什么”医师向我们问。
户曜没有回答，视线转移到我身上。她摇摇头：“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说话说得比较多而已。
医师眼神中有少许不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太过劳累才会再次晕过去，并无大碍。你们可以先准备一些流质食物，等待他醒来是给他进食，补充体力。”
我连连点头，送医师出门。
冷西亦醒来，我们也从医馆搬回去旅馆住。
是夜。
冷西亦醒来让我心头少了担忧，然而心里依然是沉甸甸的，被压抑得透不过起来。早在我和冷西亦误入结界时，我便暗自做了一个决定，不能让户曜知道，也不能让冷西亦知道；不能让户曜生疑，也不能让冷西亦生疑。
然而不确定能否逃出生天，冷西亦失踪，随后昏迷不醒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我的决定不断受到阻挠。这刻冷西亦已经醒来，也是我实行这个决定的时候。
我望着窗外发呆，忽而一个黑影从窗前一掠而过，大概是狮鹫兽饮饱食醉，飞回去自己的窝里休息了。对这狮鹫兽可谓是好到极点，这家伙吃的东西不仅管好的，还管饱的。
闲来没事，我便走到狮鹫兽的窝里逗它玩耍。它看到我，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来不断讨好般蹭着我，我被逗得大乐一时间也忘记了那些惆怅。我正逗得开心，不经意瞥见不远处伫着一人影，在我完全将视线转移过去时，他却立即别过视线装作望向别处。
但最后他还是讪讪地将视线移到我身上，缓缓迈步走过来：“其实我从很久之前就感到非常困惑，为什么你会那么喜欢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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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2。可是会妨碍我
我笑了笑，顺着狮鹫兽下颌的毛发：“你知道我的家族复杂，在需要陪伴的时候大概就只有养在身边的宠物了。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想起往日，又想起白梓鸳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将那些思绪赶出脑海，我转而问：“你怎么来了”
“我”户曜眼底掠过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到你，然后便跟了过来。”
心跳猛然加快了一拍，我替狮鹫兽顺毛的动作顿了顿才又继续，然而却已经是心不在焉，狮鹫兽也被挠得不舒服，伏下身便要休息。
没有人会希望别人对自己冷漠相待，然而如果有这样的人，那么他到底是为什么呢这一刻，我深深体会到原因，因为深爱，却无以为报，深情只能被辜负。就像我与户曜，他对我爱，他对我的好，诸加于我只让我感到罪恶。
垂下眼帘，我那没有焦距的视线落在地上。久久，我才抬起头，他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没变，静静地站着，望着我。
勉强露出一丝微笑，我问：“你还记得之前说要搬去鲁比城住吗”
户曜困惑地望着我，他完全猜不透我想说什么，就这么静静地望着我，静静等我给出答案。
我继续问：“现在你还想搬去住吗”
“你去吗”他轻声反问一句，眼芒很快便暗淡下去，眼神甚至还有几分卑微：“我想陪在你身边。”
在我的记忆中，户曜从来都是过度活跃症的，嬉皮笑脸，不甚正经，劣质的冷笑话挂嘴边还觉得“”老子的笑话天下第一好笑“。他从来都充满活力，从未见过他如这刻安静，仿佛随时都会被夜色所吞噬。
他的安静，出于不安，出于自信的缺失，所以他只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面对这样的他，我心痛得无以复加，就连当初冷西亦从狮鹫兽背上掉下去都没这般疼痛。
我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藏起泪水，然后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尽可能地冷漠：“可是我要陪在冷西亦身边。”
“这不妨碍我。”户曜故作轻松地笑笑。
心底又一下抽痛，我咬咬牙，闭上眼睛把心一横说出更加恶毒的话语：“可是会妨碍我。你在这里我觉得很妨碍我，所以我希望你搬走，你知道吗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每一次看到你都觉得特别特别煎熬我不需要你为我着想，我有冷西亦就够了”
没有停顿，没有思索，一股脑说完。
好痛，整颗心都好痛。不是那种整颗心都空了的疼痛，而是那种清清晰晰的痛，不会疼到麻木了就感受不到。
户曜没有说话，他垂着头，乱步退了两步，一只手像是寻找求生的浮木般仓皇地胡乱往后摸索，触到墙边，他才着陆般重重地依靠着。
背对他，我微微仰着头，希望眼泪能倒流回去，鼻子间是浓重的水汽，害怕吸气时发出水声，我只能张开嘴巴呼吸。
沉默着，许久我们彼此都只是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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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3。喜欢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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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着，许久我们彼此都只是沉默着。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说更加恶毒的话语伤害他，让他离开呢？可是即便是应该，我也不敢再说了，刚刚那些话已经是我的极限，我无法再说更加恶毒的话去伤害他。
伤害他，我心痛。再伤害他，我一定会疯的。
一阵低婉的虫鸣声传来，不久后，响起一道喑哑的声音：“你真的希望我离开吗？“
“是！“握着拳，我大声答道。
“既然你希望……”他吸了吸鼻子，发出一阵轻轻的水声，“那么我就离开吧。”
眼泪汹涌而出，我再也抑制不住小声地，断断续续地地抽泣起来。
几声沉沉的脚步声，户曜步至我跟前。他捧起我的脸颊，温柔地擦拭我的泪水，哑哑地说：“我答应你离开，明天就离开。小绵羊，我不会让你感到为难，不要哭了。”
我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感到为难，是因为你啊！是因为我伤害了你，是因为我让你难过了，是因为你即使自己的心在滴血也不愿意让我为难。
但此刻，我却不能让自己的想法让他知道。哽咽了两声，我好不容易止住抽泣声，问：“你能不能再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明明双眸已经湿漉漉，但他依然耐性十足，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
双手已经被我握得酸软，我继续强装安然：“你也知道冷西亦的事，他还得留在精灵界六年，我想留在这里陪他。你回去人类世界时，能不能帮我告诉白梓鸳让他不要担心。”
“好，我答应你。”他被濡湿的眼睫，根根分明如抹了油般亮泽。双眸已经红得滴血，却还带着暖洋洋的笑意。用力吸了吸鼻子，他咳嗽了几声又问：“小绵羊，你爱过我吗？或者只是说，你喜欢过我吗？”
他的眼睛如深海，被他这样看着，我像是在海里溺水了一般，几近窒息。僵硬地扭过脖子，鼻子微微发齉：“我哪一种回答可以让你没那么难过呢？“
户曜脸上乍然绽放出笑容，他摇了摇头缓缓扬起了脸，“嘶“一声用力吸了一口：“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小绵羊，你不用说出来了。“
你不知道。我不让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
我没有爱过你，是因为我的爱还没有过，我的爱还处在现在进行这个时态中，从未落入到“过“这个过去完成的时态里面。
但这刻，我不能说什么，只能默认，甚至是误导他往那方面猜想。
“趁着现在珠宝店还没打烊，我先去大叔的店交待一下事情，好让我可以明天便出发到鲁比城。“说罢，户曜掩了掩双眸飞快转身走掉。
精灵大叔的珠宝店开遍全国，就连边境这里也有分店。当初他给了户曜一枚胸针，可让户曜随便差遣他全国的雇员。
大叔的店全天营业，户曜又何必担心打烊的情况，他只不过是借口离开，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欲绝的模样。
其实他那么匆忙地离开，于我于他都是好的。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的狼狈，我又何尝敢于将自己真实的情绪在他面前表露？何况，我已经无法再再坚持下去，我的伪装已经到达了尽头，心底的感情已经开始决堤。
眼泪不住地涌出，还没走进房间我便泣不成声。关上门的瞬间，甚至再也控制不住声音“哇哇”地嚎啕大哭大哭起来。身体失去了力气的支撑，我瘫坐在地上依着门，肆无忌惮地任由眼泪宣泄我的感情。
记得初次见他，他在吊床上睡觉的模样，那睡相静谧得像童话里面的睡公主，身边还带着一只赤狐；他会担心我是路痴而甘愿当我的导盲狐狸；他为了让我和白梓鸳做了好多事儿。
记得他对我说再也不放手时的坚定；他因为我难过他却无能为力的自责；记得他第一次朝我生气地喊叫是我为了北惟的死而折磨自己。
记得他为了我而和阿佐利诺杠上；他组织了好多快闪族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对我的爱一直都很认真。
记得在雪崩来临的时候，他对我说，失去你比死掉更可怕。
往事种种历历在目，我越想眼泪越汹涌。后来哭到声音都哑了，只能默默流泪；再后来眼泪也干了，只能哑哑地哽咽。
户曜，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可是没办法啊，我欠下的债需要我去偿还，我不得不离开。
我真的好喜欢你，好爱你。
混混沌沌中，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入睡的。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天明，我抹了抹干涩的眼睛，蒙着脑袋窝在床上不想醒来，不想面对眼下的事情，不想面对户曜与冷西亦。
在我的恍惚出神时，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小绵羊。”户曜唤叫道，声音沉沉哑哑的，像是那将要枯萎花朵般没有生气，又像是此刻微微亮的天空般晦暝：“小绵羊，你睡醒了吗？”
“刚醒。”我揉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随意收拾了一下让自己别那么憔悴，勉强打气精神，“门没锁，你进来。”
应了一声，户曜推门而进。他的脸色并不好，双眼通红还有少许浮肿。他朝我微笑，脸上始终保持着绅士那儒雅温润。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户曜将一个盒子放在床边的矮柜上，“之后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这里有些东西，我想给你很久了。”
盒子很简陋，上面有一个扣子，挂了一把小锁锁着，而钥匙则挂在锁的旁边。
“是什么东西？”我问。
“没什么，就是一些想送你的小饰品而已。一些应该与你很相衬的饰品。”
他微微笑着，轻描淡写地说。语毕却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迟疑地闪烁，半天他才又开口道：“小绵羊，或许你已经不需要。不过我也想让你知道，我就在鲁比城，如果你想见我，让人通知我，我会马上去找你的。”
一股暖意伴随着阵阵愧疚从心底涌出，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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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4。远离你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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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暖意伴随着阵阵愧疚从心底涌出，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光。
“嗯，我知道。“我认真地点着头，“虽然我不需要，可是我会记得有一个人告诉过我，他会随时出现在我身边，我会记得我身后有一个强大的支撑。户曜，谢谢你，能够遇见你，我真的觉得很幸运。“
“我也只能够让你感到幸运了吧，让你感到相爱的人却不是我。对吗？“户曜自嘲地扯扯唇角，”我是时候要离开了，我害怕再拖延一秒我都没有远离你的勇气。“
“亦还没醒过来，我没有和他道别，到时候你替我和他说一声吧。”户曜轻轻按着我的发顶，温柔地抚了抚，“小绵羊，再见了，好好照顾自己。”微微垂头，他吻在我的发顶上。
我的双手将被单抓得皱巴巴的，我用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再见。”
望着他满满走出房间，我的视线也逐渐模糊。待他离开，我极慌跳下床，却不料太过着急将自己绊倒了。一阵剧痛从膝盖蔓延开去，我的眼睛又湿润了几分，颤巍着站起来，膝盖一软又跌下了，我不得不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跄踉地跑到窗前，趴在窗台上，着急地寻找着。
终于，当视线在旅馆前寻找到一辆马车时，我松了一口气，漾起了笑容。真好，还赶得及。
不久后，户曜便从旅馆走出。我下意识往旁边瑟缩了一下，将自己隐藏起来，几乎是瞬间，户曜也抬起头，望向我房间的方位。
他看不到我，我的视线可以贪婪地在他身上停留，而不必担心他察觉到什么。
过了不知道多久，户曜才不舍地收回视线，长长叹了一口气，钻进了马车里面。
直到马车已经远去，直到马车消失在我的视野内，直到双眼已经被泪水糊弄，我还是舍不得收回视线。
再见。
户曜，或许我们再也不能相见了。
打开户曜留下的盒子，只见里面放满了璀璨闪亮的宝石以及首饰！小饰物，户曜口中没什么的小饰物竟然是这些华丽的珠宝。一直与户曜在一起，我知道他将所有从大叔哪儿得到的珠宝和宝石都给我，甚至大叔给他的那一枚胸针他也给我了。
户曜，你这家伙……
要是可以能与你在一起，那该有多好啊。可是偏偏我们之间又横亘了那么多，那么多无法跨越的障碍。
盖上盖子，我坐在地上紧紧抱着盒子。眼泪不住地在眼眶打转，我强忍着，用力吸气用力地呼气，强忍着不让一滴眼泪流出眼眶。
尔后，我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收拾好一切。从木盒中取出一根链子，将之前户曜送给我的那枚蓝宝石戒指穿了进去，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户曜已经离开，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走出房间，远远就看到endy站在廊道的尽头处。一头漂亮的卷发慵懒地披在肩后，光影将她的身形修剪的曼妙多姿。
大概她在那儿是等我的。看到我时，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急急走向我：“刚刚我看到nerli乘坐上马车，一大早的他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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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5。不要拿自己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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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离开这里了。 ”我勉强挤了挤笑容。
“为什么？”
我解释：“其实在启程前往黑暗森林之前，我们就有打算取得迷失的灵魂后与你们分开。”
“我们？”endy困惑地嘟哝着这个词，眉头微微蹙了蹙，眼神有几分苦恼：“这么说你也……”
我点点头：“嗯，他先离开，我等ce醒来告诉他这件事便与他会合。”
“为什么急着离开呢？ce才醒过来，他很需要你陪在他身边。”
endy的那双眼睛灵动透彻，仿佛能窥见人的心底。我的心有些虚，不自然地别过视线：“ce已经没事了，他之后需要的只是调养。何况有你为他打点，我一点都不担心，我知道你可以给他最好的照顾。”
endy无奈一笑：“我可以给他照顾，然而ce需要的是你。”
“endy你还记得吗？”我不禁扯起一抹苦笑，深吸了一口气对上endy的眼睛。
不怕她窥看到我的内心，因为此刻我说的，是我内心最真实的部分：“与我已经是过去了，而我现在有了新的喜欢的人。不管当初ce离开的原因是什么，都已经改变不了我的心不在他身上这个事实。”
endy苦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言语，似乎已经没辙了，要向我投降。
“endy麻烦你照顾冷西亦了。”微微敛容，我郑重地向她点头拜托道。
“我会尽我能力。”endy也点点头。
因为有endy在，这才坚定了我离开的决心。冷西亦的身体并未痊愈，是我放不下心的唯一原因，然而endy的身份不简单，她能为冷西亦做最好的安排，消除了我唯一的顾虑。
离开旅馆，endy与我一同前往医馆。
我欺骗户曜留下来陪冷西亦，又欺骗冷西亦我要与户曜离开。早在昨晚，我已经想好了一套糊弄他们彼此的说辞。没想到户曜什么都没有跟冷西亦说，那么所有话语权都在我手中，我糊弄起来难度更小。
来到医馆我便与endy分开，她去找医师，我径直走去冷西亦的病房。
冷西亦已经醒来了，他坐在病床上吃着一碗紫色的小粥。见我进来他眉开眼笑地对我打招呼：“小鸯，你来了？”
他的声音还是十分虚弱，不过相比较之前，那的确已经好了很多。
我点点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好点了吗？还觉得哪儿不舒服？”
冷西亦温吞地吃完小粥，随后拉了拉吊铃的绳子，清脆的一阵铃声响起后，有人进来替他收拾了装小粥的碗。
“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不过就是心这里有些不舒服。”他按着胸口轻轻揉了揉。
“心？我喊医师来看看。”
见我扬起眉头脸露担忧，他却轻轻勾起笑容，眼梢上吊，双眸流露出狡黠的笑意，“醒来后没有看到你，心里难受。”
我重重地舒了口气，皱起眉瞪他：“该死！你不要拿自己来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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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6。最后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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