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闪耀恋人-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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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6。最后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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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西亦还是笑着，他拉住我的手，两只手重合在一起将我的手捂在手心：“我喜欢看你为我担心的样子。　”他将我的脑袋摁入他怀里，下巴抵着我的肩窝，新长出来的胡茬粗糙地摩挲。

　　　　每一次冷西亦说喜欢我担心他，我都会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我害怕有一天他会为了获取我的注意而做一些让我担心的事；我更害怕他为了将我留下而伤害自己。

　　　　如果他真的这样，那么我应该怎么做呢？

　　　　沉思了片刻，我最终还是决定先开口：“我要走了。”

　　　　“你刚刚才来，为什么那么快就要走？”冷西亦不满地说。

　　　　“小鸯，昨天你还没有回答我。”他唇瓣附在我耳边柔声道：“我还可以住进你的心里面吗？我还可以听到你真心对我说爱我吗？”

　　　　“抱歉。”一下轻声嗫嚅，冷西亦的身体猛地颤了颤，他收缩双臂将我抱得更紧。

　　　　我并没有反抗，像是没知觉般任由他抱着：“冷西亦，我们回不去了，我的心放不下户曜，当初我对你一次次屈服本来就是错的。为了北惟而留在你身边，对谁都不公平。”

　　　　“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要，不管什么公平不管什么尊重不尊重，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像一个蛮横的小孩，冷西亦开始不讲理起来。

　　　　我不能让步，我不能再让他看穿我的底牌。因此，我并没有理会他，继续说自己的：“刚刚我说的走，并不仅仅是从这里走出去，而是要离开你，到别的地方去。我和户曜已经约好了，他先走一步，我和你道别过后就会去找他会合。”

　　　　“你要去哪儿？”冷西亦恐慌地望着我，眉头痛苦地皱在一起。面对神色淡然的我，他勉强忍住心疼，哑声问：“所以就算是为了北惟，你也不要留在我身边了吗？”

　　　　我张大嘴，用力吸了吸鼻子，忍住鼻根那发酸的情绪：“对不起，北惟的确是我欠你的，我会还给你。然而我已经决定要离开，就不会因为他而推却。”

　　　　忽感禁锢着我身体的那道力气消失，冷西亦抱着我的动作松懈了下来。

　　　　“北惟已经留不住你，我的爱更不能让你心动。似乎我现在还能做的就只有放你离开。”冷西亦微弱地笑着，双眸开始泛起了水光。

　　　　脑海里响起“嘶喇”一声，我觉得整颗心都被人剖开了。指尖微微发颤，我不得不藏进手心内。

　　　　“我是时候要走了。”再也没有勇气面对冷西亦，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逃开。然而我还没站起来，冷西亦已经拉住了我的手。

　　　　他的力道很重，我不得不坐回原来的地方。

　　　　试图抽回手，冷西亦又拉回去。

　　　　“最后能不能吻我一下，最后一下，我不会再要求你什么了。”他的声音带着少许湿气。

　　　　“你又何必呢……”我无奈地长叹。

　　　　见我露出抗拒的神色，他连忙改口：“给我最后一个拥抱。一分钟，就一分钟，之后我就放你离开。我只是想好好地对你说再见。”

　　　　这么简单的一个请求，我无法拒绝他，于是点点头，任由他拥抱着我，然后在心里默默算计着时间。

　　　　60秒。

　　　　59秒。

　　　　冷西亦拥着我，好久他才出声说了第一句话：“你来到精灵界以后，我经常梦想着要回到从前。回到我离开你的那一天晚上。”

　　　　“我想告诉你，那些伤害你的话全都是假的。和你在一起不是玩玩，我对你的爱都是真的。我想告诉你，我爱你，爱到都已经疯掉了，我想一辈子和你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要是可以回去，那么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那个吻。我会认真地回吻你，向你证明我对你的爱。我从来都不知道失去你是那么痛苦的。回想起以前你的每一个眼神，不管是开心的，还是生气的，我都觉得好幸福。”

　　　　听着叨叨絮絮地说，我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洇湿了我的脸庞。

　　　　“那些都已经过去，过去了就不能重来。”我哽咽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清晰：“冷西亦，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为了我难过，好吗？”

　　　　“我只能答应你前面一条。后面那一条，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不能说不难过它就不难过。”冷西亦的脸与我的贴得很近，他闭上眼睛时，眼睫在我脸颊轻轻扫过。

　　　　明明是轻盈的一下，我的心却像是被勒紧了一样，几乎透不过起来。我哽了哽喉咙，说：“一分钟过去了，我该走了。”

　　　　冷西亦不但没有放开我，我这么一说，他抱更紧了。

　　　　“小鸯，虽然我说了让你走。可是此刻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着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将你留下来。”

　　　　没想过冷西亦比户曜还犹豫不断，我心底生出几分无力感：“冷西亦你不要这样。”

　　　　“不要走好不好。”冷西亦将脸埋在了我的脖颈间，仿佛要用尽他所能用的将我禁锢，“小鸯，不要走好不好。”

　　　　“对不起。”我用力眨巴几下眼睛，张开口吸了几口气，然后抓住冷西亦的手，蓄足力气从我身上掰开。趁他未曾来得及反应，我已经推开他，逃也似的站起来躲到一边。

　　　　“对不起。冷西亦，对不起。”闭上眼睛，我强迫自己不看冷西亦这才勉强转过头，勉强迈开步子离开。

　　　　“嘭——”

　　　　当我的手放在门把手上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什么摔倒的声音。

　　　　我惊得猛地回头——冷西亦从床上摔了下来，他的双腿似乎没有半点力气，连微微挪动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他伏在地上，双臂支撑起身体。

　　　　他双腿怎么了？我的心一沉，像是掉入了极地般，拔凉拔凉。

　　　　“小鸯……别走……”双臂交替用力，他拖着身体一寸一寸地挪过去我那边。

　　　　一寸一寸，像蜗牛一样缓慢，像蜗牛一样执拗。

　　　　我的眼睛已经变得彻底湿漉漉。

　　　　疯了……

　　　　“小鸯……”他执拗地呼喊我的名字。

　　　　“别走……”他执拗地拖着身体靠近我。

　　　　“别走……”他的眼睛晃着红色的水光。

　　　　疯了，我想我已经疯了。

　　　　闭上眼，泪水用眼皮底下涌出。我拉开了门，头也不回便走了出去，跑出了好远好远都没有再回头。

　　　　冷西亦再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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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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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7。来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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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边境后，我辗转回到了以前居住的小镇上。因为我需要这里的图书馆，这里有着整个王国最古老的藏书，我的计划离不开这些藏书。

　　　　开始的时候我还担心冷西亦和endy会回来，担心遇上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办。但过了好久他们都没有回来，我没有安心来下，相反更加担心了。他们没有回来，或许是冷西亦还需要在大城镇养伤，我离开时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他的腿伤很严重吗？

　　　　而户曜看起来似乎过得很不错，因为大叔的珠宝店不时都会有户曜设计的珠宝上架，并且很快成为热售品。

　　　　除了户曜留下给我的珠宝，我并没有太多其它的钱财。路费已经将我身上的钱花得差不多，回到小镇，已经没有钱再找居住的地方。图书馆是全天不关门的，我倒是可以全天都留在图书馆，为了节省下来钱，每天也只能象征性地吃点东西。后来图书馆馆长看出我食不果腹的窘境，便让我在图书馆以整理书籍换取工钱，这才让我从困境中走出来。

　　　　虽然随便变卖一件户曜给我的珠宝，便立即可以让我的生活质量提高，然而即使在最艰难的那段时间，我都从未想过要卖掉一颗宝石。

　　　　这些是户曜留下来给我的，这些珠宝里面包含他对我的爱，包含他对我的一切感情，是我的精神食粮。我想他的时候，我觉得孤独的时候，有了这些陪伴，也似乎没有那么难熬了。

　　　　距离收获祭越近，我的思念与不舍越来越强烈。只是我不能去找他，每天晚上我只能抱着那些珠宝入睡，仿佛户曜就在我身边，时间也似乎没有那么难熬。

　　　　与他们分开已经有两个多月，我也从原来居住的小镇搬到另外一个小镇，到最后搬到来首都附近的一个小村落里，此时距离收获祭也剩下一个星期。

　　　　我的骗局看上去十分成功，他们谁也没有产生怀疑。

　　　　户曜以为我和冷西亦在一起，所以他会自己到首都找endy替我们安排好的七阶法师，然后自个先回到人类世界；而冷西亦则以为我和户曜一同回去人类世界。冷西亦留在精灵界六年，这六年是一个时间差，等他们知道真相时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我以为事情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却没想到endy找上门来了。

　　　　傍晚，从外面回到老巫师的小屋，我被屋外那抹曼妙的身影给吸引住了视线。在我迟疑着的瞬间，那抹身影已经回过头来，与我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endy……你怎么来了？”稳住骤然升起的心慌，我慢慢走向她。

　　　　“都快到收获祭了，可是你还没有到首都来找我，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意外。”看到我完完好好的，endy明显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行事那么低调，也让老巫师保守秘密，应该不那么容易被人找到才对，而endy那样子明显就是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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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8。户曜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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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ndy那样子明显就是在等我。

　　　　）

　　　　endy扬扬眉，诡秘一笑：“以前ce让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片灵魂碎片，我可以感应到你在哪儿。也能感应到你的危险，就像上次雪崩，就是因为有了感应才来得及去救你们。我甚至能把声音传进你大脑里面，有一次你迷路了，就是我告诉你正确路线的（前文户曜被阿佐利诺抓走的那一段）。不过，这些也是讲地域的，传声就只能在人类世界，如果你到了黑暗地域我甚至无法感应你在哪儿。”

　　　　endy说的，我就只在看书的时候看到过。此刻听她亲口讲出来倒是觉得有几分神奇，我听得一愣一愣，甚至没想过书中涉及到的法术竟然已经在我身上得到过实践。

　　　　消化了好半晌，意识到她并不是识穿了我的计划，我才怔怔地问：“你刚刚说，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endy耐心地重复道：“我说收获祭都快到了，没看到你来首都找我，我有些担心。”

　　　　“找你？不是找七阶法师吗？”听到预料之外的事儿，我内心不禁有些忐忑，生怕影响到我的计划。

　　　　endy歪了歪脑袋，摆出一个可爱状的动作，然而她的意态却无处不是表现自豪：“一直没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七阶法师呀，那次我去首都就是测试资格。”

　　　　敛起笑容，endy长长吐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你到了首都附近我也放心了。你和nerli都没出现，ce也很担心……怎么了？”

　　　　endy跟在我身后，见我猛地停住，她一下没刹住脚步撞了上来，满眼困惑地望向我。

　　　　“你说nerli没有来找你？”我的惊讶显然不比她少，心底涌出一丝慌乱，手中拿着的食材几乎掉到地上。

　　　　在endy说到“你和nerli”时，我突然醒悟过来，endy一直都在说“你们”而不是“你”，表达这两个意思的是同一个词，所以才会让我有这样的误会。

　　　　而这会儿，endy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nerli没有和你在一起？”

　　　　“我……”一种几近被人看穿的尴尬让我变得无比窘迫。缓慢地做了一下深呼吸，我微微拢合手指，视线放空脑袋急速运作，要想一个能骗住endy的谎言。

　　　　沉默的气氛下，时间过得特别慢。我像受到无数只蚂蚁啃咬般难堪，幸好这时响起了一道老迈的声音打破那气氛：“小丫头，有谁来了？”

　　　　老巫师从炼药房走出来，我还没说话，只听见endy惊讶地叫起来：“三师叔？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在络灵小镇吗？”

　　　　“endy？”老巫师也十分惊喜，他扬起灿烂的笑容，皱纹层层折起来，“我来这儿……”看到我使劲地挤眉弄眼朝地打眼色，老巫师别扭地咳嗽几声急忙改口，“我来这儿有点事儿忙。你呢？”

　　　　“我来找miya。”endy说。

　　　　“你们说话，我去做晚餐。”老巫师从我手中接过食材。看着老巫师步履稳健地走向厨房，我的背脊禁不住冒出一阵寒意，鼻尖也似乎冒出了冷汗，我连忙抬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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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299。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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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想阻止老巫师煮晚餐，但权衡过之后还是觉得endy比较重要。

　　　　endy拉我到露台，脸上的神情罕见的严肃：“nerli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他……”我咬了咬唇，脑海暗生一计，我还是没法与endy坦白，“我们各自有事做于是分开了。”

　　　　“这样就有些难办了。”她锁起眉头陷入了苦思，“我们不知道他在哪儿，不知道他在路上还是还没有启程，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在收获祭的时候来到。”

　　　　我抓弄手指，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我去看看他启程了没，他就在鲁比城，如果他不在，那么就应该是启程了。”

　　　　“我陪你去吧。鲁比城在首都的西南方，一两天便可以到达。”我想婉拒，然而endy却一脸不容拒绝，我只能默默将话语吞回去，改而说：

　　　　“我去和老巫师说一声要暂时离开。”

　　　　转身走进屋里，老巫师在厨房里专心致志地捣鼓着料理，我走到他身后都完全没有知觉，直到我出声呼喊。

　　　　“嘿，小丫头这里不用你帮忙。你在外面呆着吧，今天让我来，你没事做就多看几本书吧！”老巫师咧开笑容，憨厚可掬，他抹抹额头上的汗，转过头专心致志地看着火候。

　　　　“不。我有事要离开两三天，这会儿是来告诉你一声的。”

　　　　“哦。”老巫师长长地吟道，抬眸望我一眼，层层皱纹下的那双眼睛沧桑而睿智，仿佛收纳了从远古便流传下来的智慧：“只要你赶在收获祭前回来就好了。”

　　　　他摇晃着脑袋，转过头去继续看火：“什么时候去呢？明天还是今天，至少也吃完晚餐之后吧。”

　　　　他不提晚餐还好，一提完全我整个人打鸡血般精神了，想也不想果断拒绝：“不吃了，我还是抓紧时间过去一趟。”

　　　　声音听上去冷静又诚恳。

　　　　我的料理都算难吃了，只是有和老巫师做的对比一下，我的料理已经好吃得到达米其林三星的境界。否则，我也用不着每天抢着煮东西。

　　　　听到我说马上走，endy也被我的雷厉风行给惊讶到了，怔怔地跟着我出门，走了好远才回神过来。

　　　　在附近的驿站租了一辆马车，我们连夜出发前往鲁比城。

　　　　黑夜中，车轮在地上滚动，不断地响起“辘辘”声。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两个月前我们前往黑暗森林的路途的时光，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而眼下却是天各一方了。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我问：我“ce还好吗？他的腿康复了吗？”

　　　　“已经好了很多，现在走路也不需要任何支撑，就是不能走太远。”

　　　　endy的语气淡然，但我知道这种淡然的背后，是经历了沧海的波涛之后才得到的平复。我可以想象得出，冷西亦当时收到的伤害有多么沉重，不仅有腿伤，还有我带给他的心灵上的伤痛。

　　　　一时之间我陷入到沉默中。我带给冷西亦的大概就只有痛苦了，从一开始夺走了他所爱的人，到现在给他的也只有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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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300。初到鲁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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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内只剩下马车行走的“辘辘”声，气氛沉默得让人不安。

　　　　endy似乎看出我心底的愧疚，安静了片刻，她再也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其实ce的状况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差。有狮鹫兽陪着他，并不寂寞，他经常呼唤狮鹫兽载他到处走。”

　　　　她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是想起当时那情景。

　　　　我却无法始终无法释怀起来，戚然微笑：“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他，是我欠他的。”

　　　　像是在月光下轻轻扇动翅膀的蝴蝶，endy的眼睫微微一动，一股无力感从她眸底浮现出来。默然了许久，她也只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ce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转移到外面，透过马车的小窗户望向外面的景色。月色素雅清淡，清晰地照亮了景物的轮廓，却无法照清景物的面貌。

　　　　脑袋缓缓挨近窗户，我小声地嘀咕道：“欠他的，我会还给他。”

　　　　我们到达鲁比城时是第二天中午。

　　　　从马车内望出去外面，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的地价高不是没有原因的。以刚刚经过的那个喷泉水池为例，池子里堆满了宝石，池子上面也堆满宝石，反正到处都是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一颗颗宝石闪闪发亮，水中也摇曳着宝石的华彩，异彩纷呈。

　　　　城市建设都下那么大的手笔，地价能不高吗？更别提庭院的假山上都是宝石堆积的。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看到这样的景观忍不住惊叹起来。然而害怕endy看出端倪，我只能按捺住好奇心，摆出对着一切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不让endy疑问一句“你不是和nerli在一起的吗”。

　　　　喜欢一个人，我想应该是会爱屋及乌的。会喜欢他的一切，爱及他的一切；会因为他而了解一座城市，爱上一座城市。

　　　　思念户曜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翻看关于鲁比城的一切。

　　　　我知道“鲁比”这个词，在精灵语里面是红宝石的意思。而鲁比城一直以来都是希芙王国最大的宝石产地，最好的宝石都产自这里，全国的宝石商几乎都会将总店设置在这个地方。

　　　　此时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宽阔的街道两边，放眼望去都是珠宝店，然而珠宝店的店面并不像平常的珠宝店那样光彩璀璨。相反还有些脏乱，未经过雕琢的原石随意堆放在门外，乱石丛生。

　　　　就连大叔的珠宝店也不例外，甚至店里面也堆积了不少。

　　　　从马车上下来，我和endy绕过一堆堆石头走进店里面。店员们不知道在忙乎什么，我们在堆满石头的房间里面叫喊了好几声才有人从一扇门后走出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呢？”他的态度十分好。

　　　　“打扰你，想咨询你一件事。”我向他亮出了户曜留给我的胸针，店员的态度更加诚恳，可谓是服务界的翘楚。我乘机提出问题：“有一个设计珠宝的人类男子，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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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P301。我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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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知道。　”店员连连点头，“请问你们是？”

　　　　“我们有重要的事儿找他。”

　　　　店员忘了眼胸针，见我不想说太多他也放弃了追问：“今天他正巧来了店里。平常他是不在的，不过今天来了一批很好的宝石，他前来挑选。请随我来。”

　　　　他摊开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店员带领着我们一路爬楼梯，爬到最顶层。

　　　　在一扇厚重的木门前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看到我们出现他的眼神立即充满警惕：“你们是干什么的？”

　　　　“这位小姐有老先生的胸针，她想要见那位新来的人类珠宝设计师。”店员恭恭敬敬地向中年男子介绍道。

　　　　然而他的警惕丝毫没有松懈下来，端详着我半晌，问：“胸针呢？”

　　　　endy见此架势也忍不住在我耳边小声道：“大概这里就是宝石的存放点了。”

　　　　我认同地点点头，随即将胸针递给他。而中年男子并不只是简单看看而已，还拿出专门看宝石的放大镜认认真真，打量了数分钟才交还给我。

　　　　这时他警惕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原谅我的失礼，小姑娘你可以进去了。”

　　　　“没关系。”我也回他一个微笑，然而我的手才搭在把手上，中年男子突然拦截了过来。

　　　　“怎么了？”我微微皱起眉头，困惑地抬眼。

　　　　男子依然礼貌十足，他歉意地微笑着，望了眼endy又将视线转移回我身上：“抱歉，只能允许你一人进入里面。”

　　　　我迟滞了一下，缓缓地转头过去望endy。

　　　　endy耸耸肩吐了口气：“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末了她还小声补充了一句，“再说我也不应该打扰你们相聚。”

　　　　吐了口气，我推开门走进房间内。

　　　　虽然猜到这里是宝石的存放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