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长生仙箓-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冯廉正却是感叹道,“画得好又如何,再有才华,到了这地步也只能说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他的才华换不了银子也换不来米粮,若不是爹娘辛苦支撑着,只怕他要三餐不继。家里欠着租子他半点忙也帮不上,真还不上银子,秋试他也不必想了。
她鼓励道,“会念书也是了不起的本事。”至少要她抱着书本寒窗苦读坚持好几年,她就做不到,她不是读书的材料所以特别佩服有学问的。“你画好了这幅画不就能换钱了么。”
冯廉正感谢的笑了,打起了些精神。执笔沾了墨水,在那猴子的眼眶里添了眼珠子,正要提上自己的名字盖上印章,画里的猴子眼睛居然左右来回的动了起来。冯廉正下得手里的狼毫笔都抓不稳了,后退了一步却是撞到了椅子,坐到了地上,指这自己的画,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顾长生就见一只墨色的猴子抱着一个粉色的桃子从画纸里跳了出来,尾巴一扫,将盛着朱砂的碟子扫到了地上,然后窜出了窗外翻过院子的矮墙不见了。
冯廉正就怕那画纸有什么古怪一会儿还会跳出什么东西,便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挨近一看,桌上放着的就是一张白纸,纸里什么也没有一如他还未动笔留下墨迹之前的模样。
冯廉正看向长生结结巴巴道,“我是不是见鬼了还是我在做白日梦。”
长生小声道,“该是在做梦吧。”梦境嘛通常都是天马行空的,就是看到太阳从西边升起了,也不需要紧张。
冯廉正想着他用的文房四宝这些年都是固定的在一家铺子里买的,因为老板见他是熟客,买纸张时倒愿意算便宜些,他也就都去那家铺子光顾,这些年也不见有过什么怪事发生。
他若有所思,慢慢伸过手去拿起狼毫笔,在画纸上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一朵梅花。就见那梅花从画纸里浮了出来,只因还未上色呈淡淡的墨色,散着清淡的墨香。
冯廉正为了印证,又是一连在纸上画了几样物件,都一一成从纸里浮了出来,成了摸得着的实物。冯廉正惊喜道,“原来这支笔是件宝物。”
冯家小妹端了两碗白粥进来,“什么宝物?”冯父出门时交代她,说这顾姑娘无亲无故又身无分文,昨夜还平白无故为他们家的事受了伤,若是家里还有钱,定是要给一些以做报答的,可惜钱都被搜走了。只能做了早膳,让人家吃了再走。
冯廉正笑道,“天上的神仙定是见不得好人遭罪,如今显灵来搭救。不用担心还不上租子了。”
他用清水把笔上的墨汁洗干净,沾了黄色的颜料,在画纸上描出金子的形状,过了一会儿就见一锭金光灿灿的金子摆在了桌上。
冯家姑娘吃了一惊,赶紧把粥放下。
长生道,“你是打算用这来交租么?”她看着冯家姑娘高兴的把金子拿了起来,这可是金子,就算在地里忙碌一辈子省吃俭用都未必攒得出来,别说是租子,买地都绰绰有余了。“这好么?”
她知道冯家都是老实人,是山穷水尽没办法了。她也看不惯那些收租的打手就会用拳头欺负人。可这样,算是弄虚作假吧。
冯廉正保证道,“我也知这金子不是我赚来的,受之有愧。只是是迫不得已只能用它来还债。等解了这燃眉之急,我便再也不做这样的事了。”
长生见冯廉正再三保证事过后一定物归原主,心里虽觉得不太妥当,却也没再说什么。冯家兄妹沉浸在那锭金子所带来的喜悦里,没发现长生步出了冯家。
周围的景色又再次起了变化,长生站的位置又回到了刚入梦时所在的那条大街。
也不晓得是初一还是十五,路上许多行人拿着香烛,与她擦肩而过要赶去上香。
“顾姑娘。”长生听到有人叫唤,回头看到了冯廉正,这时候的他已不再像初见的贫苦子弟落魄书生的打扮,而是换上了颇为体面的缎子面料做的衣裳。一样的斯文儒雅,只是感觉有些许不同。
冯廉正兴匆匆的走了过来,在长生看来他们不过是分开了一眨眼的功夫,可冯廉正却是许久不见的语气,“那一日你不告而别,一句话也没留下,我爹娘一直觉得连累了你十分愧疚,我们在城里四处问过,却也没人知道你的下落。”
她也不过是走了两步,已是白驹过隙,“冯公子你们过得还好么?”
冯廉正笑着点头,“八日后我就要去考秋试了,到时若是能金榜题名就能一展抱负,做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长生看着他神采飞扬心想租子的事情应该是顺利的解决了,倒也为他高兴,她随口问了一句,“狼毫笔的主人找到了么?”
冯廉正怔了一下,面上的笑容有些不太自然,“找到了,已经将笔还回去了。”
长生憨笑道,“还回去了就好。”做人不该贪图别人的东西,冯公子是读书人,想来这些道理书里头有,他懂的一定比她透彻不需要她再说。“你这是要去哪?”
“想去买些纸笔。”冯廉正邀请道,“姑娘如今是在哪里落脚,若是不急着回去,到舍下用杯茶水吧。”
长生才想说让冯廉正不必太客气了,她才刚在他们家里蹭吃不久出来呢。就见过来一顶轿子,不知是哪一户人家的千金,轿旁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挎着竹篮,篮里装着一会儿供奉的糕点果子和蜡烛。
“还有多久才到?”长生听到轿里的小姐这般问道。
丫鬟撩起了轿窗上的帘子,露出轿子里头那位小姐国色天香的面容。丫鬟计算了一下路程,“再过两个路口拐弯了就到了。”丫鬟回答完了,见她家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把帘子放下。
冯廉正盯着那轿子一直看着,看得失魂落魄。
长生听到身边也是有幸一睹那姑娘的芳容的两个小贩议论了起来。
“那是杜府的千金吧,生得还真是漂亮。”
“当然漂亮,若不漂亮杜家的老爷怎么挑来挑去都没挑到满意的女婿呢,家境一般的杜老爷还看不上眼。”
“这杜家老爷不是大善人么,不至于嫌贫爱富吧。”
“做善事是一回事,有谁希望自己女儿吃苦的。我听说城里有个富家子提着两箱白花花的银子去求亲都被赶出来了,只怕没四五箱金子,也别想高攀。”
………………………………
第十三章 梨酒
小贩们感叹完真是同人不同命后又个子低头摆弄东西继续做生意,冯廉正突然道,“我想起还有些急事,今日是不能招待姑娘了。”冯廉正留下一个地址,似是搬了家了,说完让她改日有了空闲一定要到冯府做客就急急忙忙走了。
长生突然觉得有些怪,可具体又说不清哪里怪了,才要细细的想个条理清楚,就听到弗恃在叫她,她一个转身。在现实中从床铺上滚了下去,脑门正好磕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疼得她飙泪,却也是彻底从梦里醒来了。
她平时总是早早起床准备早膳的,今日却是起晚了。弗恃知道她定是摔下床了,房间动静那么大,别说弗恃,连司马鹿鸣都听到了。
弗恃见她低着脑袋出门,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让我看看。”她额头上肿了起来,肿块要是大点就像寿星公了,弗恃忍俊不禁,轻轻拍了她的额头一下,“一会儿那些药涂了就得了,是不是摔下来时撞到什么,眼睛也有点乌青。以后睡觉安分些。”
长生心想,睡觉安分不安分本来也不是她能做主的,都睡过去了,哪里还知道什么。
她赶紧到厨房洗米熬粥,拿起水瓢往水缸里舀水时,就见自己的倒影里眼睛还真有些乌青,记起梦里被那收租子的男人打了一拳的事,她往乌青的地方摁了摁,倒是一点也不疼。
不是有这种情况么,现实里内急,梦中就一直在找茅房。可见梦境和现实是有些关联的。可能是睡觉时翻身碰到什么东西弄的,所以就梦到了自己被人揍了。她也没在乎,把洗好的米倒进了小锅里。
等她将煮好的粥端了出去,弗恃已是饿的等不及赶紧自己先舀了一碗,他也不怕粥热,连吹凉了也懒得就要直接入口。
“弗恃。”顾长生听到叫唤,抬头看到众妙御剑而来。弗恃却是不理,长生知道他吃东西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来打扰,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弗恃只当听而不闻。
弗恃可以不把自家师兄放眼里,长生和司马鹿鸣可不敢,放下勺子站了起来,齐齐唤了一声师伯。
众妙笑盈盈的,长生觉得这么多位师伯里众妙师伯看着脾气最好了,长生马上到厨房又拿了干净的碗勺,给众妙舀了一碗白粥。
众妙夸道,“你这徒儿真是乖巧。”众妙打量她道,“是叫长生吧。”
顾长生点头。
弗恃见众妙拿起碗来要尝一口白粥,伸手扣住他的碗不让他喝,涉及到吃时偶尔她的师父有孩子气一面的,“今天煮的量不多,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师兄可不是为这白粥来的吧。”
众妙也不生气,道了来意,“有事想劳烦师弟。”
弗恃还没听众妙想托的是什么事,直接拒绝,“免谈。我这两个弟子天生愚钝,别人教弟子花一倍的心神,我就要花两倍,实在腾不出空闲来帮师兄的忙了。我看师兄还是去找别人吧。”
他就知道众妙来找他绝没什么好事。
众妙引诱道,“拿我那的一坛梨酒做报酬你也不愿意?”
众妙说的梨酒可不是普通的酒,当初他们几师弟学有所成下山各自挑了东西南北其中一个方向去历练,这众妙也不知是去了哪一处福地,回来时带了许多梨子,用来酿了五坛酒就埋在他房前树下。
三年前徐清生辰时,曾挖出一坛来开封庆贺,那酒香清雅悠远弥漫得整个玉虚派都是梨酒的香味,有些不胜酒力的弟子,滴酒未沾光是闻到气味已是醉了过去。
弗恃尝过那滋味后便是念念不忘,早就惦记着了,还曾打过做贼的主意,可惜众妙看的太牢了,为了防他在那埋酒坛的地方设了机关,就当真像是防贼一样的防着让他无处下手。
弗恃一听他要拿酒来做酬劳,面上虽是还表现出不为所动,其实心里已经是动摇了的,他轻咳了两声道,“你先说说什么事。”
众妙道,“昨日一位姓杜的员外上山,想让我代他销毁一支狼毫笔,那笔非世俗之物,笔下所绘之物皆能由假变真。”长生楞了一下,由假变真?那不是跟梦里头的笔一样了么?她又继续听了下去,“杜员外膝下有一儿一女,半年前杜公子除外游玩时无意中发现了那笔,带回了府里夜深人静时便拿出来胡闹。”
胡闹什么,众妙没细说,毕竟就连那杜府的员外都有些难以启齿。
似乎是那杜公子是个贪色的人,每到了夜里,就用那笔绘出各色的美人私会,而那些美人都是纸变的,到了快早上时只要用水一浇,便会还原。以致好几个月来都没人发现其中古怪。
“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事情还是被府里的小厮发现了,那小厮将此事禀报了杜员外,杜员外见儿子精神萎靡形销骨立,觉得那笔是邪物,当时便是打算将笔毁了。可那杜公子收买了下人,买了一支一模一样的来掉了包,又是借着要调养身子的理由去了偏院。因无人能管束,更是变本加厉。结果几日前在偏院断了气。杜员外又是悲痛,又是气愤,将那笔扔进火里,本是想着毁了也好过留下害人。结果却是发现那笔毁不了。”
弗恃道,“师兄你自己都说那不是世俗之物,只怕普通的法子是毁不了的。找个桃木盒来先把笔封在里头,再做打算就好了。”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昨夜杜府的人送来一封书信后,那杜员外却是不知道为何改了主意了,他要把笔带回去。那支笔太过容易勾起人的贪念,若是带下山怕会留后患。可毕竟是杜府之物,玉虚派总不好强行扣下。所以就想请师弟走一趟,以护送为由,将那杜员外送回府后,看看那杜府是否是有什么难处。”
弗恃嫌麻烦,“你是叫我给他解决了问题再把笔带回来封了是不是?我们是道士,除妖卫道才是本职。谁知那杜府有什么难处,若是鸡毛蒜皮的家务事,我也要管么。”
众妙还是笑盈盈的,也不勉强,“师弟不愿意就算了,我还是去找别人吧。”
“等等。”弗恃见众妙要走,将他喊住,然后竖起两根手指,讨价还价,“两坛。”
众妙摇头,坚持道,“一坛。”
弗恃瞪他一眼,骂道,“师兄弟里就你最奸诈,记得叫你徒弟把酒送来。”然后扭头对长生和司马鹿鸣道,“去收拾收拾吧。”
……
长生盯着眼前的街道盯了许久,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其实还是在做梦没有醒来,否则这街巷怎么跟梦里的那样相似,就连梦里见到的议论那杜府小姐美貌的两个小贩都在原处摆摊叫卖,只是不同的,就是看着年纪比梦里见的大些。
她用力的拧了自己的左脸一下,原来是会疼的。
杜员外?梦里好像也有一位姓杜的员外,是位大善人,开了一间义塾。不会这样凑巧吧。
她轻声嘀咕着,又不能直接上前去询问印证这位杜员外是不是她梦里的那位,她要真那样语无伦次,估计别人会当她得了疯症。
杜府先来应门的家丁见到杜员外回来,急忙去禀报,没一会儿那杜家的小姐穿着一身白衣,鬓上插了白花迎了出来。“爹!”
长生看着那杜家小姐的样貌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杜员外仔细的打量着女儿,紧张道,“恒之让人送了信来,我就赶紧回来了,你娘身子如何了?已请了大夫了么?”
杜家小姐摇了摇头,拿出帕子抹了眼泪。府门里又走出一个男人,也是一身的白衣,匆匆上前朝着杜员外作揖唤道,“岳父。”
“劳烦玉虚派的弗恃道长送我回来,你去置一桌酒菜为我好好招待几位道长,再让人收拾厢房让道长们歇息好了再走。”杜员外对那男子交代完,便跟女儿急急忙忙进了府。
弗恃接下葫芦喝了口酒,可没忘记此行是来干什么的,便问道,“不知贵府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使得杜员外要日夜兼程的往回赶。”
“想来道长应该听闻内弟早逝,岳母因受不住打击也一病不起。”那杜员外的女婿周恒之重重的叹了气,又是意识到此处是府门外不方便说话,便把他们请进了杜府。
周恒之让人置办了酒菜,又是让人给他们安排一人一间房。因为杜家公子才死不久,身后事也还没处理好,周恒之也就让他们自便。
顾长生坐在房里还在,心里疑惑没解,总觉得堵着堵得慌。
有丫鬟给顾长生送吃的过来,长生回想了下梦里冯廉正跟她提起的地址,“姑娘,我想问一下乌巷怎么去?我想寻个人,也不知他在不在,姓冯的。”
那丫鬟的手抖了一下,“姓冯?可是一名秀才?”
长生点头,她记得冯廉正跟她提过是要去考秋试的。原来这冯公子也是真实存在的么,“他确实是秀才,叫冯廉正。”
丫鬟一听那名字,放低了声音道,“姑娘不必找了,这人八年前犯了事,自己在牢里上吊死了。”
长生吃惊道,“吊死了!他犯了什么事?”
丫鬟似不怎么想说,长生再笨也是懂一点人情世故了的,从包袱里摸出些钱。在玉虚派里吃喝穿都不用银子,奚子虚给她的钱,她几乎没动过,也算是个小有积蓄的富婆了。
长生把钱给了丫鬟,“那人是我朋友,你能不能告诉我他怎么会死。”
丫鬟把钱收进袖子里,小声道,“这事当时闹得很大,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冯廉正是差点娶了我家小姐的人,结果来送聘前一日就被官府抓了,说他欺诈,也不晓从哪里弄了一锭假金子来骗租子。官府当场就判了他的刑,本来好好的秀才成了牢里犯人,这功名利禄这辈子也不必想了。他估计也是羞愧难当,当晚就解了腰带在牢里吊死了。我家老爷觉得看错了人,倒是庆幸小姐没过门,此后都不许府里再提这事。”
“那冯公子的爹娘和妹妹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若是冯廉正的爹娘,估计是没脸面再在城里待下去的。”丫鬟轻蔑道,“读了那么多书,居然做些偷蒙拐骗的事,当真不要脸。”
………………………………
第十四章 鬼压床
长生并不觉得冯廉正是大奸大恶之徒,听到他是这样的下场,心里难过。又问了那丫鬟知不知道冯廉正葬在何处,她也能去拜祭。杜府丫鬟则告诉她在牢里死去的犯人,尸首若是无亲人认领,会直接扔去乱葬岗。
至于那冯廉正尸体是被亲人领回去安葬了,还是被官差直接扔了,她就不得而知了。长生叹了一口气,又给那丫鬟塞了点钱,请她去帮买些纸钱蜡烛,那丫鬟看在钱的份上,黄昏时候将她要的东西给她送了来。
长生在屋里把蜡烛点上,晚膳杜家给她送的食物,她也没怎么动,便端到窗台摆放,又是在月下烧了点纸钱,只当是还梦里冯廉正收留相识一场的情谊。
她将纸钱烧完,净了手才上床休息。
只是不知为何难以入睡,睡不着也就算了,居然觉得身子越发的沉重,呼吸也越发困难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胸口,连想翻身都翻不了。
她睁开眼,因为窗子一直开着,房间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吹熄了。一个黑压压的人影趴在她身上,只等她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得稍微清楚,才发现那人影是似乎是半透明的,透过那身子,朦胧中能看到绣花的罗帐。
“美人。”那人影唤着,声音却是麻木而冰凉。长生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她心知压在身上定是鬼魅,也就是所谓的鬼压床。
她害怕的大喊出声,就见一只手直接穿透那黑影,扣住了那黑影的脑袋往后扯,将它拉离了床铺。
长生顿时觉得身子上的压力消失了立马坐了起来,居然看到了杜府丫鬟口中说的八年前就已经死去的冯廉正,他神情哀戚,朝她看了一眼后,抓着黑影穿墙消失了。隔壁的弗恃和司马鹿鸣听到她那声尖赶了过来,直接踹开了门。
长生赶紧下了床,躲到弗恃身后,揪着他衣服,差点没把弗恃那件破道袍又扯出几个破洞,“师父,我刚见鬼了。”
弗恃扫了一眼窗台上的吃食,又看到窗台旁边的铜盆里留着没烧完的冥纸,拍了长生后脑勺一下,“你这笨丫头,人有三衰六旺,杜府有白事,正是家衰、运衰。本来就容易招些不干净的东西。何况这杜公子三七都没过,你在房里又供吃的又烧纸,这不是在招魂么。”
招魂?那鬼魅是她召来的么?召的谁的魂?
弗恃将桌上的蜡烛折成了两半扔出了窗外,又是叫司马鹿鸣将烧剩的灰烬扫出去,他摸了张符贴在窗户上,叮嘱道,“等鸡鸣了,再把符撕开。”
弗恃说完打了个哈欠,抱着她供在窗台上的吃食,边吃边回了房。司马鹿鸣道,“有什么事,就大唤一声。”
长生点头,爬回床上,扯过被子来盖住了头,方才那么一吓,已是完全没了睡意了。
他们是以护送那杜员外回府的理由跟来的,如今把人安全送到,按理说吃过饱饭睡过饱觉也没理由再留下来了。那杜员外第二日亲自来送客,还让人准备了些银子给他们。
弗恃却是故作玄虚,重重叹了口气,指着顾长生一对明显的黑眼圈道,“杜公子非寿终正寝,死后怨气太重,魂魄逗留在府中不愿到地府去投胎,昨夜竟是出来吓了我的徒弟,再这般下去,只怕要把府中搅和得鸡犬不宁。”
杜员外面色大变,心想弗恃既是众妙道长的徒弟,也定是世外高人,必不会随意胡言乱语。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生前再怎么不济,父子亲情还是在的,一听到儿子要做无法投胎,着急道,“道长可有什么办法么?”
弗恃沉思了片刻,“贫道要做几场法,化一化他的怨气。”
杜员外闻言恳请弗恃留下,又是许诺事成后再多付五百两银子酬谢。于是乎下人又把他们的包袱送回了客房。
长生还心有余悸,“原来我昨夜招来的是杜家公子的魂么。”
弗恃上一刻还信誓旦旦一口咬定是那杜公子冤魂不散,下一刻四下无人了,四肢一瘫,倒在睡榻上,道了实话,“谁知道呢。”昨夜他还没到,那鬼就溜得无影无踪了,谁晓得是哪一只孤魂野鬼。
长生恍然大悟,弗恃是拿她的事做文章好继续留下来,“原来师父你骗人。”
弗恃懒懒散散的说道,“什么骗,说得这般难听。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这是还是不是,等见过以后才知道是不是。”
弗恃这一串话把她绕得头晕,说了那么多是不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
“既是师姐招来的魂,就怕是请来容易送走难。只是奇怪若是冤魂厉鬼,也总有散不去的怨气戾气,可昨夜我什么都感觉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