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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仙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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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参汤的丫鬟经过,看到周恒之死不瞑目的趴在桌子上,吓得大喊。
长生揣着还没发完的黄符赶来,冯廉正与她作揖拜别,摁着不敢置信自己已经死了,魂魄脱离了身子的周恒之穿过墙离去。
弗恃与杜员外告别,长生看到对着弟弟的灵位和丈夫的棺木哭得撕心裂肺的杜小姐觉得可怜。
弗恃见她一路上低着头心不在焉,也不晓得是不是临走从杜府顺手牵羊拿的纸墨,反正就是直接司马鹿鸣肩上的包袱里连着那支笔都拿了出来塞进长生手里,“丫头,画样东西吧,随便你画什么都行。”
长生看着狼毫笔就觉得可怕,像是被塞了什么烫手的山芋,摇头道,“我不画,他们会出来。”
现在笔里又多住了一个周恒之,她实在不想以后半夜起来,看到床头站了几十个鬼。
“师父什么时候害过你,让你画就画。”弗恃故意板起脸来。“是不是要回去罚你把尊师重道四个字抄上千遍才听话。”
长生不敢还嘴,只好忍着委屈,看的弗恃心软,他是最心疼这个徒弟了,虽说爱奴役使唤她,却是不曾说过一句强硬的话的。
长生抓起笔,把画纸就铺在地上了,弗恃突然让她作画,她根本不知道画什么,何况她半点绘画技巧也不懂的。索性就画了一个圈,在圈上点了几点。
司马鹿鸣看不懂她画的是什么,却也不好开口问伤她自尊。弗恃却是直接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长生答,“芝麻饼。”
芝麻饼从纸里浮了出来,却是沾了早晨未干的露水,还原了。
弗恃看到笔杆里溢出黑气,似乎想缠上长生握着笔的手,却是才冒出一点头又缩回笔杆里去了,他哈哈大笑,“迟早有一日一定要让慎灵那老太婆大吃一惊,把她气死最好。”弗恃用力的揉了她的脑袋,痛快的抓起葫芦就灌了自己一大口酒。“到了下一个镇,师父就请你吃芝麻饼,你爱吃多少吃多少。”
弗恃撂下这豪迈的话语,就像个真的醉鬼,脚步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司马鹿鸣蹲下来收拾纸墨。
长生看着弗恃的方向担心道,“师弟,师父说话比之前还要颠三倒四。那是什么意思?莫非是叫我回昆仑山后去气慎灵师伯么?”
那是给她十个豹子胆她也不敢的。
司马鹿鸣忍俊不禁,在山上总是冰着一块脸,姜曲私下就叫他大冰块的。可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难怪山上的师姐看他总是看得目不转睛。
长生也跟着笑,师父底下就她和司马鹿鸣两个弟子,她也想和他好好说话的打好关系的,只是司马鹿鸣太沉默寡言,又是太过沉着冷静了,她老是找不到机会。
司马鹿鸣收住了笑,有些不自在的撇开视线,“走吧,师姐。”
长生点头。
………………………………
第十八章 龙神
本以为弗恃拿到了笔,会马不停蹄的回去跟众妙换酒。没想到走到了一个叫安胥镇的地方,他就嚷着不走了,非要去一个地方歇下脚。
弗恃笑着对她道,“长生,为师年轻的时候游历四方,虽也不曾想过干一番轰烈的大事名扬四方,但也是除魔卫道所到之处皆是受人敬仰。为师几年前来过这里,帮过这里一间酒馆的老板一点小忙,故有些交情,她酒馆的小菜,手艺自然比不上你一双巧手,但酿的酒却是一绝。”
长生了了,歇脚是假的,酒瘾犯了才是真的,“师父想吃什么下酒菜?”
弗恃摸着她的头道,“所以说我这徒儿就是善解人意。为师要吃……”弗恃一口气说了十几个小菜菜名。
长生有些头疼,弗恃点的菜不难做,可她不晓得买到全的食材,“这里哪里有卖菜的?”
弗恃笑道,“哪用得着你满大街的找食材,那酒馆一应俱全,要什么有什么。一会儿为师说一句,保准能让你到厨房大显身手。”
也不晓得是否是遇到这镇子的什么庆典,街上张灯结彩,十分热闹,许多壮汉裸着膀子,拿着锤子敲敲打打的,似乎在搭轿子。
而那轿子却又跟一般她见过的那种大老爷坐的轿子有些不同,一般的轿子都会有帘子遮着,四面有木板挡着,而她见到的这个,四面都是空的,只是正中央放有垫子,是那种极为柔软的软垫,周围绑上鲜花装饰,还有人在一旁调着红色的颜料,好像是一会儿要往轿子上刷的。
他们走到一间叫蓬莱的酒馆,酒馆外有店小二在招揽客人,弗恃走过去,问了一句,“你家老板娘呢?”
那店小二见到弗恃瞠目结舌,仿若大白天活见鬼了,一个踉跄后急忙跑进酒馆,嗓门极惊天动地,“老板娘,那不要脸的又回来了。”
没一会儿,就见一个美艳的女人拿着扫把杀气腾腾的走了出来,一见弗恃便破口大骂,“你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回来。”
弗恃笑吟吟道,“三娘有话好好说,做生意不就求个和气生财么,有朋自远方来,大伙坐下喝几杯叙叙旧。”
“叙你个头,几年前来店里说抓鬼,赖着不走,房钱不给就算了。临走还骗走老娘珍藏几十年的酒,不用猜我的酒肯定是进你这酒鬼的肚子了,你知道那酒费了老娘多大的心思酿的么,银子!”
长生看着那女人随时要挥扫把打人的气势,疑惑这也能叫交情么?
弗恃死皮赖脸道,“朋友之间,谈银子伤感情。”
狄三娘骂道,“谁和你是朋友,我告诉你,今日要不你就把从前欠的酒钱饭钱都还了,要不老娘就把你打得连你娘都认不出你,消我心里这口气!”
狄三娘挥着扫把冲了过来,司马鹿鸣举起一张银票,离狄三娘高挺小巧的鼻子还有半寸银票就要贴上她脸了。狄三娘后退一步,盯着银票上的面额,徐徐把扫把放了下来。
她一把扯掉那银票塞进衣服里,打量起司马鹿鸣的脸,媚笑道,“这小子长得倒是俊俏,别告诉我几年不见你就迸出这么大的儿子。”
“两个都是我徒儿。”弗恃好笑,拉着长生上前,“叫三娘。”
长生乖乖叫人,“三娘。”
狄三娘抱着手,“你不是说你这辈子打死不收徒弟么,嫌碍手碍脚不自由,怎么一收就收了两个。”
“这些话大可留着点壶酒,炒几个菜咱们慢慢聊。”
狄三娘瞪了弗恃一眼,转身让躲在门口偷瞧的店小二去准备一张空桌子。弗恃进了酒馆又是得寸进尺的要借厨房,狄三娘虽是又骂了他几句,最后倒也还是借了。
狄三娘眼角有颗泪痣,生得妩媚妖娆,她坐到弗恃对面,斜靠在绣花垫子上,拿出一根做工精细烟管,烟嘴是用玉镶嵌做成,往烟管里塞了一些黄烟丝,吸了一口,吞云吐雾一般。
司马鹿鸣蹙眉,看不惯狄三娘的坐没坐相,狄三娘身上有股**姿态,若不是说是开酒馆的,看着更像是风chen女子。
狄三娘道,“我还以为你死在外头了呢。”
“还没喝够三娘的酒,舍不得死。”弗恃看了看酒馆客似云来座无隙地,邀功道,“当初要不是我帮你把鬼赶走,怎么会有今日这样的好生意。”
说起这,狄三娘就来气,“你还好意思提,你把我珍藏的酒都拿走,知道我少做了多少生意么。”狄三娘哼笑两声,“说什么帮我把鬼赶跑,我看我是把你这恶鬼引进来了。”
“如今我徒儿不是把银子给你了么,这一笔也就旧事不提了吧。我在这也留不了几日,就想回昆仑山时多带几坛三娘酿的酒。”
狄三娘讶异,“你居然回昆仑山了。”
“我回去有这么奇怪么,在外游历那么多年,总有累的时候,何况如今是带了两个拖油瓶。总不可能像从前一直在外头晃荡。”
狄三娘问道,“你是了了心里的事了?”
弗恃不语。
长生端出了小菜,狄三娘嗅到了香味,放下烟杆,抓起筷子夹了一块猪肉尝过后夸道,“小姑娘倒是真人不露相,跟着你那邋邋遢遢的师父可惜了,不如留在我这吧,绝不亏待你。”
弗恃道,“你可别打我徒儿的主意。”
狄三娘道,“拿我酒馆的酒来换也不愿意?”
弗恃玩笑道,“你酒馆若是十年不做生意,酒水都只供我一个喝,或许还有商量。”他看了眼街上的热闹,问起道,“今日是什么日子?这样热闹?”
狄三娘又拿起了烟杆,面目表情道,“还能是什么日子,谷家的女儿命不好,今夜要出嫁了呗。”
长生不解,“嫁人不是喜庆的事么?”为何要说命不好,而且还是夜里出嫁?好像一般人都是白日办喜事的吧,是她孤陋寡闻么,倒是第一回听说有人在夜里成亲的。
弗恃道,“这谷家老爷莫非是什么厉害的人物?嫁个女儿竟是镇上所有人都跟着布置。”
狄三娘吐了一口烟雾,“你虽说在镇里也算住过几日,但终究不过是过客,何况成日在我酒馆里喝个昏天暗地,又怎么会知道。那谷老头不过是个打铁的,无权无势。倒是生了一个女儿长得十分漂亮。才刚过十六及笄,去求亲的人就多得数也数不完。”
长生猜道,“莫非这谷姑娘是要嫁给王孙公子,所以才有着排场?”
狄三娘不以为然,“我们这也算富庶,又不是没有有钱是势的人家,吃饱了没事做,自然不会平白无故为了一个打铁的嫁女儿兴师动众的。”
弗恃夹了口小菜道,“你就别卖关子了,难道是要嫁去宫中做娘娘。”
狄三娘妖娆一笑,“确实是要嫁给龙,不过不是宫中那位,是我们这里的龙神。”
………………………………
第十九章 乌龟
司马鹿鸣老气横秋的口吻,“荒谬,人怎么能嫁给神。”
狄三娘轻佻的笑了笑,吸了口气朝着司马鹿鸣和长生两人吹去,呛得长生咳嗽连连,只得不停用手扇,狄三娘道,“你这老不正经的,怎么反而收了正经八百的弟子。”
弗恃道,“你都三十好……”狄三娘要杀人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瞪了过去,弗恃改口道,“又何必跟这两个孩子计较。”
狄三娘将莲蓬头形状的烟杆头反扣在桌上敲了敲,将里头的烟灰倒了出来,“我们这地方临着一条江,名叫安胥江,这镇子的名字也是因此而得来的。早些年风调雨顺,是种什么就丰收什么,镇里人人都觉得是得了兴云布雨的龙神的庇佑,大伙就凑银子在江边建了一座龙王庙。直到三年前,那一年我们这里大旱,连着整整八个月,一滴雨水都没下过,大地被晒得龟裂,连安胥江的江水都晒干了。这样下去不饿死也要渴死,当地的一个神婆就去找了一个贫苦人家的姑娘,把她嫁给了龙王,说也奇怪,三天后果真是下雨了。此后这里每年就会挑一个冰清玉洁的姑娘嫁去。”
长生嘀咕道,“那龙王不是有很多妻子了。”一年一个,那算算都已经娶过两个了,现在又娶一个,那不是很快就要妻妾成群了?
狄三娘笑道,“傻姑娘,嫁龙王只是好听而已。”
司马鹿鸣冷着脸接口道,“那是祭品。”
长生惊讶道,“难道是直接把人……”
狄三娘冷笑,“是啊,就是把人当祭品,逢年过节祭祀神明也要杀鸡杀鸭,只是这里不同,是杀人而已。若是死一个人,能保全村太平,那也只能是委屈她了。何况连这里的地方官都默许了的。”
司马鹿鸣觉得狄三娘言语冷血。
狄三娘继续道,“今夜那花轿会由谷家姑娘那一直抬到龙王庙,拜过龙王问过龙王意思后,就直接沉进江里。那是她的命,嫁个贩夫走卒都比红颜薄命的好。”狄三娘耸耸肩,“我也同情她,可惜无能为力。”
长生望了一眼大街上的轿子,这就是所谓的花轿?把人往黄泉路上抬。她动了一下脚,却是踢到了某样硬物。
她掀起桌布,低头瞄了一眼。
看到一只乌龟,就巴掌大的小龟。
“老板娘。”酒馆里的厨子手里还握着菜刀就这么跑出来了,一脸是被灶火热出的大汗,急道,“今日送过来的那只要炖汤的龟不知跑哪里了。”
狄三娘闻言,站起来指着那厨子的脑门就戳,“你怎么做事的,那可是刘大人点的,他最爱喝茯苓炖龟,还不能是老龟,我让人找了很久,今日才钓上那么一只小的,正想着晚上连着那六坛状元红一块送去,你倒好,出来告诉我那龟没了!”
厨子小声嘀咕道,“那只乌龟连着那些鱼都装在竹篓里,哪知道是谁撞翻的。我又忙着看火炒菜,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狄三娘骂道,“我怎么找了你们这么一帮人来干活,一只乌龟不会跑不会飞,还不快四周围找找,或许没爬出去。”
长生看着桌下那只小龟,也不晓得是否是她看错,只觉得那小龟一双绿豆小眼正可怜兮兮的看她。
狄三娘喊了一声,“丫头。”
长生慌张的将桌布放下遮住。
三娘问,“你在看什么?底下有什么么?”
长生拼命摇头,因不擅长说谎,不敢看对方的眼。却是不知自己早已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狄三娘肯定桌底下肯定有什么东西,便想要去掀桌布看个究竟。
长生一时情急,站了起来结果绊到了椅子,一时没站稳便撞到了身旁的厨子,厨子手里的刀子飞了出去插在了隔壁的桌子上,隔壁桌的客人受惊连着椅子后翻砸中了斟茶倒水的店小二的脚,店小二手里的茶壶甩了出去碎在了另外一桌上,那桌的客人吓得跳了起来后退撞在了柜台上,柜台倒了将搁在地上的几坛酒砸了个粉粹……
一屋子的酒香,一转眼,已是一片狼藉。
连弗恃举着酒杯,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狄三娘回头瞪了他们师徒三人,店里有客人受惊想要离去。
就见狄三娘将隔壁桌的菜刀抽了出来,流星大步挡在了门口,动作豪迈抬起右脚踩在门框上,晃着锋利的菜刀,架势十足,“我这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地方,今儿个就算是店里失火了,也要结清了银子才能走!”
长生咽了咽口水,“师父……我是不是闯祸了?”
弗恃饮掉杯中的酒,恢复了冷静,“没事,你师弟家大业大。大不了,把你师弟押在这,写张字条,让司马山庄送银子来。”
司马鹿鸣,“……”
长生偷偷的把乌龟藏在了身后,好在三娘忙着凶神恶煞的跟客人算银子,没太注意他们,只是撂下话警告,“你们砸了我这么多东西,我没点算清楚要你们赔多少时,你们三儿一个都不许给我走。”
语毕让店小二领他们去酒馆后边的屋子,还吩咐要牢牢看紧了,尤其弗恃,怕他又是欠着债溜个无影无踪。
弗恃压根无所谓,他本来就是打算留几日喝够了这里的酒再走的,一副悠悠闲闲的样子又是趁乱摸了店里的两壶酒藏在衣袖里。
店小二带她们去了后屋,三娘人虽泼辣,底下的人倒是挺和气。那店小二让他们别打什么歪主意,说屋子跟酒馆的小厨房是连着的,他们要跑的话,他肯定能看见。说完就去干自己的活儿了。
长生松了口气,把小乌龟搁到了桌上,乌龟的脑袋和四肢慢悠悠的从龟壳里伸了出来,在桌上慢悠悠的爬。
弗恃道,“你就为了救这么个东西,代价还真大。”
狄三娘嗜钱如命,估计又会狠狠宰一笔了,只是他可惜的不是那些身外物,是方才那柜台砸下来时压坏的那几坛酒。
弗恃把那乌龟翻了过来,看着它四脚朝天却是怎么挣扎也翻不过身。
长生把乌龟翻了回来,“师父,我能不能把它放生了。”
“茯苓炖龟,不晓得什么味道。”弗恃喃着,把手指伸了过去想逗一逗,哪知那**伸了过来差点没把他手指咬了,好在弗恃反应快,他笑道,“好像听得懂人话,倒是有些灵性。罢了,反正东西都砸了,放生就放生吧。”
………………………………
第二十章 放生
弗恃沉醉酒乡不再理会两个徒弟,司马鹿鸣从包袱里拿出布来擦剑。长生无所事事,干脆就坐了下来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乌龟慢吞吞的爬,从桌面一角爬到另一角。
一直到天色暗了下来,长生听到脚步声,赶紧把小乌龟藏好。店小二拿着火折子进来,帮他们把房间里的蜡烛点上。
街上传来热闹的唢呐声,挂在檐上迎亲用的纸灯笼一个一个都亮了起来,像是浮动在半空,蜿蜒的巨龙,一直往龙王庙的方向延伸而去。街上虽说是人多,却没人敢拥挤怕堵了迎亲队伍的道。
那搭好的高高花轿上,坐着穿大红嫁衣的姑娘,双手紧握显示出了她的无措,应该就是谷家的姑娘了。那姑娘小声的抽噎着,却又不敢掀开盖头来擦泪。
花轿旁边跟着的就是镇里的神婆,皱着眉道,“你是要嫁给龙王的,怎么能哭哭啼啼,一会儿龙王不欢喜了,是要降罪的。”
花轿后头有个妇人追了上来,边追边大声喊着,谷家姑娘听到了声音,终于再忍不住,掀开了头上的红布。凤冠下虽说也是好看的脸,但若是要比起来,虽说对别人评头论足的也不太好,但确实并没有姜曲长得漂亮。
甚至还不如酒馆里的狄三娘貌美,就是狄三娘美得太世故而凶悍了,而那谷家的姑娘看着十分单纯。
妇人攀住那花轿不给走,哭道,“银子我不收,我家的女儿不嫁了,她还这么年轻,你们行行好放过她吧,别送她去死。”
神婆不悦道,“什么死不死的,你们一家子怎么都这样不会说话,她现在要嫁的不是凡夫俗子,聘金你都收了,现在才要反悔?这也是你能反悔的亲事?”
神婆拉过神婆的手,苦苦哀求,“你就放过她吧,若真要有一个人死,我代她去。”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神志不清了。”神婆将妇人的手甩开,叫来一个手下把那妇人拉走,免得阻碍了这场婚事。
长生看在眼里,听到身边的店小二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希望那谷家姑娘下辈子投到一户好人家后,爱莫能助拿着火折子走了。
“师父。”弗恃抱着酒壶,挤弄了一下鼻子没应她。长生又问,“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弗恃才是满嘴酒气的开口,“去哪里?”
长生理所当然道,“龙王庙啊。”
“为什么要去那,为师有说过要去那么?”
长生想起了今日他自个儿夸自个儿的话,“可师父你不是说你除魔卫道受人敬仰么?”
弗恃反问,“你有看到什么妖魔鬼怪么?现在不是妖魔出来害人,是人要害人,你没听那狄三娘说么,连官府都默许的事,为师可不想犯众怒。”
“可师父你不是古道热肠么,掌门说过修道之人要有侠义心肠,要乐于助人明辨是非,要……”她一口一句谁谁说的,教她的道法倒是没记得这样清楚,还说得一脸认真。
司马鹿鸣嘴角微微弯起,看到弗恃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你呀,回到山上要断绝你跟那姓姜的小子往来,跟他学得嘴巴厉害了。”
长生抿抿嘴。
弗恃毁尸灭迹的将空酒壶塞进被子里。
酒馆已是大致收拾干净了,狄三娘点着酒,正记录着今日卖出几坛,又是被打破几坛,见到他们出来,插着腰道,“不是说了老娘没跟你们算清楚账之前不许走么,都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弗恃笑道,“这不是瞧见外边热闹么,我还没见过人跟神拜堂的,倒是想见识见识。”
“是见识还是要开溜?”
弗恃道,“三娘就这般不信我么?好歹我也是名门正派。”
狄三娘呵呵假笑了两声,他若真怕玉虚派名誉扫地,就不会她这留下**记录,把她的酒洗劫一空。
司马鹿鸣只用了一招,就是递上了好几张银票。
狄三娘挑挑眉,把银票抢过来沾了口水点了点。其实心知肚明手里的银票抵她店里那被压坏的柜台,美酒,还那几张受损的桌椅已是足够了,只多不少。但她还是道,“我酒馆里的桌椅板凳一件件都是古董,还没算清这些银票是不是够抵我损失,就先压在这里做押金吧。别说我不讲人情,要去看就去吧。”
狄三娘拿出了算盘,拨弄了两下珠子,似突然想起什么道,“只希望一会儿那神婆掷杯时,别出什么岔子,否则若是都要拜堂了才说龙王不喜欢,那我们可就是白忙活了。”
长生他们跟着人潮走,一直走到江边。她挑了临江一处人少的地方放生,江水缓缓向东平风浪静,“下一回再见到鱼钩可别咬上去了,不然你就真要被做成汤了。”
她把乌龟放进水里,不管它是不是真听得懂人话,还是好心叮嘱了一番。
小乌龟浮在水上并未游走,长生转身,司马鹿鸣见到那小龟居然又游回了边上,踩上湿润圆滑的小石头,慢慢悠悠的跟上了长生。
“师姐。”司马鹿鸣示意她看身后。
弗恃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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