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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仙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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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一半就成这样了,我也不知。”

    那夜叉的目光移到了小猴子身上,见它如人一般站立着。因为刚听到男子叮嘱长生他们不要乱动的话,它自己也跟着不动。男子道,“这是我带来的。”

    夜叉谄媚道,“难怪这样的……与众不同。”

    男子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我没见到人,倒是听到那边刚刚好像有些声音,你们往那一处搜一搜吧。”

    “大人是要去找阎王爷吧,需不需要我们护送大人?”长生浑身湿,袖子和裙角都在滴水,结果被那夜叉注意到,一直盯着她脚边的那小片积水瞧。

    “这是我新收的两个仆从,还没教得规矩。刚才经过人间的湖泽,不听我命令就下水去玩乐,结果弄得一身湿。”

    男子朝长生的方向轻轻吹了一口气,长生只感觉好像有股温暖的气息吹过,衣服一下就干了,还手脚暖和了,不觉阴间阴寒了。

    “我认得路,你们不必送了。”男子往纸马指了指,便见那本来被压扁的马腿像被充了气一样又膨胀变回了原样,马从地上站起仰天一声马嘶,威风凛凛,“走吧。”男子对司马鹿鸣和长生说道。

    那夜叉弯腰恭送。长生他们配合着马车的速度,途中不敢说一句话,回头偷瞧,见那两个夜叉果然往男子乱指的方向去了。男子让小厮在一处停下,好心提醒,“此处没有鬼差了,你们自个小心,既然是人,就不要在地府多逗留。”

    司马鹿鸣方才见那两个夜叉在男子面前那样态度卑微,猜他来历不普通,抱拳道,“多谢。”说完要把面具摘下奉还。

    男子并没有要收回的打算,“一摘下来就会被发现了,戴着吧。”

    “阁下是否能给我们指条明路?”司马鹿鸣问道。

    男子虽修好了马,却没把车子复原,小猴子跳上马车乱翻,司马鹿鸣正要开口让它下来。男子笑道,“这是你养的?”

    司马鹿鸣想起苏隐死前的托付,“是。”

    “倒是挺有灵性。”男子伸手摸了一下小猴子的头,小猴子难得温顺在他手心里蹭了蹭,“要回阳间,就要过奈何桥出鬼门关,鬼门关子时开卯时关。不过即便你们能出去,过了鬼门关后的黄泉路,没有引路符,你们定是会迷路的。”

    长生知他说得不错,上次来,连本事那么厉害的奚子虚都被困住,要不是义父的笛声传到了阴曹为他们引路,她铁定是回不去的。

    “你们去找判官,他那里有引路符。”男子掐指算了一算,“他现在应该在第一层的拔舌地狱,言尽于此,能不能出去还要看你们的造化。”

    小猴子从马车上拖下一只透明的瓶子,放在地上踩着玩,长生觉得眼熟,捡起来看,“好像卦燎的瓶子。”可惜卦燎那只瓶子留在林子里那塌了的出口里了。

    “不过就是普通装水用的瓶子,你喜欢就送给你吧。”男子笑着,十分大方。

    司马鹿鸣道,“还不知阁下的名字。”

    “不过就是一个称谓,若下次还能有缘再见,我再告诉你们。”男子指路道,“往那走,走到头就能看到地狱第一层的入口了。记得鬼门关是子时开卯时关,别耽误时辰,去吧。”

    说完摆了摆手,驾车的小厮甩了马鞭马车继续前行,车上的灯笼散着幽青色的光,一闪一闪像微弱的萤光,马车那一半被长生压垮的“残躯”就拖在地上拐了个弯马车就不见了。
………………………………

第二十八章 拔舌地狱

    刚靠近第一层地狱的入口就听到毛骨悚然的鬼哭惨叫。

    曾经村里来过一对母女来探亲。老的那个是以做媒糊口的,她女儿在村口瞧见了义父就想招他做夫婿。于是那老媒婆就带了许多腊肉和腊肠来阎王庙给她女儿说亲。她把女儿夸得十分漂亮贤惠。

    长生躲在阎王像后头偷听,等媒婆走了就跑去把这事去跟田宝说了,田宝说才不信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就拉着她去偷看。

    她们躲在窗外,正好听到那两母女在对话。那老媒婆的女儿并没有她夸得那么漂亮,蜡黄着脸还瘸着一条腿。老媒婆的女儿担心义父若见过她的真面貌会嫌弃她。

    那老媒婆却是让女儿宽心,说她以前凡她撮合过的都是这样成事的,都挑好词好话来夸,等拜过堂米已成炊要反悔也没用了。

    田宝听了这话才要拉她回去跟义父说这媒婆不安好心,是个坏人。却是见那老媒婆说得正高兴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一昏迷就昏迷了两日,醒来后口齿就变得不清楚了。

    村里的老人都说她是被拉去地府拔过舌头了。

    那老媒婆吓得魂不附体,身子还没养好,就带着女儿离开了。连搁在她们庙里的腊味都没来拿。

    她问义父什么是拔舌头,义父说那些生前说人是非说谎骗人的,死了以后下地狱都要被拔舌头。这一层是以人间的三千七百五十年为一日,足足要服刑一万年。

    最可怜的是周而复始要尝这样的痛处。那些罪鬼的舌头不是一拔就拔下的,而是能拉得很长很长,然后拽住,每天拔一点,每天拔一点……

    所以义父告诉她,人千万不要随意说谎,否则就算阳寿未尽暂时逃回了阳间,死后还是要继续回去受刑的。

    那时她也不是很能听得懂,不过那段日子倒是很高兴,因为天天有腊味能吃……长生吞咽了口水,吸了好几口气,才跟司马鹿鸣下了入口。

    那鬼哭声更为的大声清晰。

    眼前出现了一很大的栅栏,那些惨叫都是由栅栏后边飘出来的,长生不敢探头进去瞧,怕那些罪鬼是在里头受刑,看到鬼差拿铁钳行刑的血腥场面。

    有个鬼差抬着一个竹筐从栅栏后头出来,那竹筐是竹篾编的,经纬之间缝隙不算小,缝隙之中流出液体滴在地上,那鬼差赤足踩在液体上,又在地上印出一个个只有三只脚趾头的脚印。

    旁边有个大胡子的男人坐着,用碟子盖住碗拿在手上使劲的摇,一边摇,一边嘴上还不停念着小小小的。鬼差把竹筐抬到大胡子男人的跟前,禀报了刚受刑者的人数。

    大胡子男人先是揭开了碟子,往碗里瞧了一眼。然后才把碗碟放到一边,确认了竹筐里的东西的数目,从墙上拿下一个册子,用笔在上头画勾做实。

    “跟我来两把吧。”大胡子男人道。

    那鬼差哭丧着脸,“陆判你就饶了小的吧,这个月开销大,小的薪俸也就剩下这么一点了。”鬼差为表自己没有撒谎,赶紧把身上仅有的冥钱摸了出来给判官瞧。

    判官生气道,“你们一个两个怎么用钱的,怎么每次我一唤你们跟我赌两把,就都说没薪俸了,去去去,别碍眼。”

    鬼差听到判官让他走,一脸兴喜赶紧去把竹筐里的东西倒到角落,只等迟些会有别的鬼差来清理的。

    等长生看清他倒的是什么,只觉得有股酸味从喉咙里涌上来,她只吃过柿子充饥,再吐出来胃里可就什么都没了。

    “是谁在外头鬼鬼祟祟!”判官的嗓门大得像是打雷,震耳欲聋,惊得鬼差手里竹筐都跟着不停的抖。司马鹿鸣见藏不住,索性也干脆不藏了。长生没有主意,就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判官打量着他们两个,长生小动作微微侧过身,下意识的调整了一下面具。司马鹿鸣道,“我们二人是刚下地府的,所以走错了。”

    判官显然不信,“这地府可不是能随便走的,该有鬼差带路,是去过森罗殿受审了么?犯什么刑责?口舌罪过还是杀生**?入哪一层地狱?你不要瞒,早一刻赎完罪过才能早一刻入轮回或许还能再度为人。”

    判官以为他们是来受刑的罪鬼,恐惧眼前的刑法才编的理由。

    司马鹿鸣摇头,“确实是刚下来的,未去过森罗殿。”

    鬼差观察道,“这两人若是来受刑,该是被押着,带着手镣脚镣才对。可陆判您看他们手脚,没戴镣铐。”

    判官怒目拍案,这地方只有罪孽深重要受刑的才能过来,是不许冤魂野鬼乱闯的,若一个不注意,抓错了去,被石磨磨被刀子锯了,那就是冤枉,今日当值的一众鬼差怕都要挨连累。

    判官追究道,“既是还没受刑,谁领你们来的!”

    司马鹿鸣瞟了一眼判官方才拿在手里摇晃的那个碗,里面放的原来是三颗骰子,他记起在帝都姜曲和卢幼昭拜堂那晚,好像那来勾魂的夜叉说自从某个鬼差死后,再无鬼敢跟判官赌钱。

    这判官好赌么。

    司马鹿鸣道,“我们是想着也不晓得要在这里待多久才能投胎,想看看这里是不是和人间一样也有赌场,才会四处张望不知怎么的,走着走着就跟勾魂的鬼差走散了。”

    长生还是第一回听到司马鹿鸣说谎话,还是这么长的谎话。虽语调还是冷冰冰的,没什么起落。不过她看到那判官眼儿噌的亮了。

    鬼差笑道,“人都死了,还不忘赌,看来生前八成也是个赌鬼。”

    “正是因为好赌,在人间的赌场不眠不休赌了五日五夜,才会断了气的。”

    判官听了司马鹿鸣的话,转向问长生,“你也是么?”

    司马鹿鸣听到栅栏后响起的受刑冤鬼的凄厉喊声依旧能保持镇定,不似长生想着他撒谎了,日后是不是要受报应,或许也要割舌头。

    她想着师弟说谎,肯定为了要帮他们脱困出去的。什么都推给师弟,她一语不发那就太狡猾了。长生虽是恐惧,也只好在心里对严无名认错,她就这一次说谎,保证以后再也不说了。

    司马鹿鸣看向她,长生吞了口水,庆幸自己戴着面具,这些鬼看不到她的表情,“嗯,赌了五天就死了。”

    鬼差投其所好对着判官提议道,“大人刚才不正好说手痒么,正好可以和他们赌两把。”

    判官显然对这提议十分感兴趣,但想了一会儿,又犹豫道,“不得,本官正当值。”

    鬼差心想得了吧,刚才他还忍不住手痒,自己变了骰子摇,若不让他过足手瘾,指不准过几日又非要拉他们赌了。

    鬼差笑道,“这拔舌地狱没人敢乱闯,出不了岔子的。您倒不必担心其他,就只担心您这赌技高超,他们带下来的冥钱够不够做赌本输吧。”

    冥钱?长生愁了,原来地府赌钱也要赌本么?她去哪里找冥钱做赌本?

    小猴子溜到鬼差身边从他的衣兜里摸出了冥钱,那鬼差在幸灾乐祸想着出了两个替死鬼丝毫没注意遭了窃,猴子把冥钱给了司马鹿鸣,讨好那般站起来主动用脑袋去蹭司马鹿鸣的手,司马鹿鸣嘴角微微翘起,夸赞的摸了一下它的脑袋,然后镇定自若的装作冥钱是从他衣袖里掏出来的。

    判官的赌心完全被挑起,想着就小赌两把,玩够了,这两个鬼该往哪送就往哪送,既没去过森罗殿一时半伙也投不了胎,耽误不了多久,“你们会赌什么?”判官问,“骨牌会么?”

    长生完全没接触过赌,是一窍不通,她连骨牌是什么,是圆是扁都不知。

    司马鹿鸣道,“会。”民间许多人把骨牌做赌具,却也得许多大户人家喜欢,仅是把它用作游戏娱乐。

    判官变出一副骨牌。一共三十二张,长方形状。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张,长生看到司马鹿鸣拿了起来好像是在交换那牌的摆放顺序,排好后把牌面盖回了桌子上。

    长生也有样学样拿起来眯着眼看,虽然她自己都不清楚这些牌有什么好看。牌的背面是全白的,正面刻了好多个点,摸起来还挺舒服的。

    鬼差笑道,“倒是让你们两个见识到好东西了,这可是用了三十二个罄竹难书的大罪人的颈骨磨的。”

    人骨……长生苦着脸,刹那觉得手里的牌有千斤重,差点不由自主就想把牌扔了,只是瞧见判官正好也在看她,她只能把牌慢慢放回桌上。

    判官留意他们的神色以此判断他们拿到手的牌是好是坏,他瞧过自己的牌后好像十分自信,把牌亮出给他们看。

    长生见他掀牌,自己又不懂赌博规则,以为眯眼看过那牌以后就要掀开,也就跟着掀牌了,判官两张牌都是红两点,加起来是四点。这叫双地,已算是第三大的牌了,他正要得意自己今天手气好,却是看到长生那副牌。

    红六点白六点,十二点,两张牌是一样的,加起来总共二十四点。那判官吹胡子瞪眼直接把牌扔了,连司马鹿鸣的牌都没看就嚷着重来。

    长生一头雾水,司马鹿鸣小声解释道,“骨牌里点数最大的就是六,你拿了两张,这叫双天,正好比他的牌大。”

    连司马鹿鸣都没想到长生的运气好成这样,一开始就摸了大牌。

    一连玩了好几次,说了也怪,这两张六点的牌她次次都拿到。司马鹿鸣的牌都没见天日的机会,那判官每每一见长生掀牌都是比他的大,他就直接扔了重新洗牌。他的脸色是越来越差,到了第二十七次,玩了这么多次他居然一次也没赢过,终于是爆发了。
………………………………

第二十九章 骰子

    判官直接掀了桌子,那副被鬼差说成是宝贝的骨牌被他踩在脚底,他却是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全然不顾他那些所谓的宝贝骨牌了。

    “有什么道理你每次都拿到同一副牌,你是不是使诈!”

    司马鹿鸣道,“这是判官您发的牌,我们如何使诈。”

    鬼差见判官发了火,心想所以才没鬼敢跟他赌,这判官好赌,可惜赌品是地府里最差的一个。他一直输,估计冥钱也快输没了。鬼差插嘴道,“大人,要不今日就玩到这吧,你赌术虽好,但缺了点运气,但运气是轮着转的,说不准明日就转到你这来了。”

    心情一差,什么话都不中听,判官骂道,“转什么转!我今日一定要赢一局的,骨牌不玩了,玩骰子,就赌大小!”

    判官手一挥,地上散乱的骨牌没了,倒下的桌子也自己立好了。手里变出一粒骰子,递给长生凶恶道,“你先来。”他要睁大眼瞧着,若这小鬼敢在他眼皮下使诈,他立马押她下油锅去炸。

    司马鹿鸣道,“判官的冥钱已是快输光,还能用什么来下注?”

    鬼差呵斥道,“大胆,难道你还怕我们判官大人欠你钱么。”

    司马鹿鸣以退为进,“赌的乐趣就是赢,判官若是同道中人,应该也明白没了赌本,就算赢了也赢不痛快,跟普通的嬉戏又有什么不同。赌场中连爹娘朋友都能不认,大伙都是赌徒,若是显摆官威的,还不如不赌呢。”说完似要把所有的冥纸归还。

    判官怒道,“谁说没有赌本的。”他摸了一下,把身上还有的东西拿了出来,押上,“我用这个来赌,一把定输赢。”

    鬼差见他居然用官牌和引路符作赌本,劝阻道,“引路符可不能拿来赌,被阎王爷知道了,可不得了了。”

    判官怒目道,“你难道认为我会输!”

    不是一直在输了么,那鬼差觉得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他又不敢说实话,怕挨揍,“不……不是。”

    “那就别再给我啰嗦!”判官指着长生道,“你快给我掷,看谁掷出的点儿大!”

    司马鹿鸣拿起骰子,转交长生轻声道,“不用担心,掷吧。”长生点头,心里祈求着鸿钧老祖的保佑,接过骰子掷到桌上,骰子不停的转,停下来后发现是二点。

    判官看到是这么小的点数,心下认为是时来运转了,哈哈大笑,鬼差奉承道,“二点,随便掷都能掷出比这大的。”

    判官成竹在胸,看向长生说道,“可要算清楚从我这里赢了多少,一会儿要如数奉还。”他拿起骰子宝贝的朝上头吹了一口气,才掷。

    长生也知二点确实是太小,除非那判官运气真是霉到了极点,掷出一点,不然她赢不了,她紧张的等着结果。

    直到司马鹿鸣趁着判官和鬼差同样是全神贯注盯着骰子的时候拿走了引路符,他拉住长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放轻了脚步悄悄离开了也没被发现。

    判官等那骰子停下,一看是五点,便激动起来,“我就说我不会输。”瞧见了吧,一局就翻本了。

    鬼差竖起大拇指奉承,“小的就说判官您的赌术,地府之中再无能出其右。”

    判官得意洋洋,“我的银子呢,我说过要你们全数奉还的……”他转头一看,冥钱一张不少都搁在桌子上,人却不见了。终是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检查了一遍,“引路符不见了。”

    鬼差也跟着检查身上的东西是否有遗失,“我的冥钱也不见了,该死,定是刚才那两个偷了去的。”

    判官踹了那鬼差一脚,“那还不快去找,居然撒谎骗我,抓回来一定要拔了他们舌头!”

    戴着面具实在太显眼了些,但不戴又不得,真是两难。那判官发现得比司马鹿鸣预期的要早,还没逃得多远呢,就有鬼差来追捕了。前方有个拿着三叉戟的小鬼正喊着,“寿终正寝的一队,往森罗殿去。死于非命的一队,朝枉死城走。”

    这话还真是耳熟,长生想了想,她第一次进地府时,不就是在这里跟那个拿叉的小鬼问路的,跑着跑着,原来来了枉死城和森罗殿的交界了,朝旁边的小路走就是奈何桥了。

    长生道,“我知道怎么走了。”

    她拉住司马鹿鸣,这次换她领路是向左还是向右毫不迟疑,好像真是认得路。司马鹿鸣心下奇怪但并没问出口。

    鬼差在后面追,只是排队报道的鬼魂太多,阻了路使得那些鬼差慢了速度。司马鹿鸣回头看了一下,说道,“低下身子走。”两人弯腰,多亏了那些在排队的鬼魂为屏障,淹没了他们两的身影,那些追捕的鬼差一时没了他们方向,停在原地张望。

    他们跑到奈何桥前,鬼差没追上来,长生暂时把面具脱了,先让她喘口气再戴回去。桥的对面就是鬼门关了,可仔细看,奈何桥的中间是断的。长生后知后觉难怪递孟婆汤的孟婆不见了,也不见有人排队过桥,静得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

    她都走了几年了,这桥是后来修好了又断,还是根本没修好?

    司马鹿鸣望了眼对面的鬼门关,走到边上,目测那忘川河两岸的距离,长生怕他失足,提醒道,“里头有好多蛇虫鼠蚁。”

    小猴子踢了一块石头下去,石头落水溅起血腥味的水花,或许以为落下的是食物,好几条蛇虫蠕动身子朝那动静的方向拥去,结果发现石头后又潜回了水里。

    长生还记得她被河里的蛇咬过屁股。

    “顾姑娘?”桥底下隐了一条小船,有人撑着竹篙将船驶到明亮的地方,看身形是个女子,那女子戴着斗笠,直到把斗笠摘下,长生才认出人了。

    “卢姑娘!”正是姜曲的鬼新娘,卢幼昭。

    卢幼昭柔声道,“我听到你的声音还想着是不是认错了人了。你们怎么在这?”

    司马鹿鸣道,“卢姑娘能不能送我们过河?”

    卢幼昭不假思索,“上来吧。”

    小猴子爬上司马鹿鸣的肩膀。长生上了船后问道,“卢姑娘,你不是去投胎了么?”

    卢幼昭等他们都站稳了,才撑了竹篙,船慢慢往对岸驶,卢幼昭道,“本来是的。我见过阎王爷后,阎王爷说我生前未行过恶,又是跟着我娘初一十五吃斋念佛。许我下辈子投生在一户富贵人家。”

    长生疑惑道,“那你怎么没去。”她也记得姜叔叔是为卢姑娘打点好了的,不但请引魂的夜叉喝酒,后面也烧了很多冥纸。

    卢幼昭是官家千金,生前手不能抬肩不能挑,死后却在这里撑船,看着动作好像还挺有模有样。“我若是去投胎了,就要喝孟婆汤把上辈子的事忘得干干净净,我问阎王爷我和姜郎是否还有还能再续前缘,我也不求缘深,哪怕再见一面也好,不过阎王爷说这是天机不能随便告诉我。我就问阎王爷能不能先不要让我投胎。”

    阎王爷估计也觉得挺新鲜的,地府每日这么多鬼魂下来,甚至有的还要拿冥纸贿赂就为了能早一日见他入轮回脱离这不见天日的地狱,可偏偏她却是提这样的要求。

    “奈何桥不晓得什么缘故断了,只能是靠着用船每日来回的载要投胎的鬼魂过河,地府正需要人手,阎王爷就留下我了。”

    司马鹿鸣不晓得该说她痴还是说她傻,“你是为了姜曲?他是修道之人,以他的资质,就算不能成仙,也能延年益寿。你想过你要在这里摇船摇多久么?”

    或许要等上几百年。姜曲对她根本就没男女之情,即便他们都知道这卢姑娘是个好姑娘,但感情就是勉强不得,说它残忍都不为过。姜曲对她有愧,但估计从未有过什么再续前缘的念头。

    不过是她一个人相思成疾,就只为了再见一面么,连投胎时辰都延后了。

    卢幼昭笑道,“我知道,他若是能修成仙,那就是离了这轮回之苦,那是不会来地府了。但若是没有,几百年我愿意等。你们若是回到阳间,也不必告诉他我没有去投胎,他是个好人我怕他心里内疚。”

    长生反应慢,船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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