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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仙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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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磊十分窝囊,已完全顾不上倒在血泊里的吴慧,此时见到这屋中就司马鹿鸣最高大,便躲到他身后。并是责怪孙带弟,“我昨日不是告诉你,让你捆紧你娘么。”

    他是说了,但她不一定要听,“她是我娘,我为什么要捆她。她虽是疯癫了,但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李珠没被关在柴房前,每回疯症发作也只是追着孙磊和吴慧咬。

    孙磊听了,顿时觉得躲在孙带弟身后比躲司马鹿鸣身后要安全,便是窜到孙带弟身后,把她当了一面肉盾。孙带弟心冷了,想着如此,还不如全家人一块死了好呢。

    母亲能从疯癫里解脱,她也不用再过这样的生活。想着她就定定的站在原地,任孙磊如何叫喊她也不动了。连年纪最小的卦燎都不齿孙磊行径,朝着他骂道,“坏人!”

    弗恃走到门边,探了一下吴慧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要帮她止血,“长生,去马车那取药来。”

    李珠举着刀子朝孙磊步步逼近,而孙磊则弯腰缩在孙带弟身后,发现孙带弟不愿动后,便用蛮力拉扯。总之如何都不愿意离开女儿的保护,弗恃加重了语气,“还不快去,没听到么。”

    长生只能去拿了伤药,回来后把药粉洒在吴慧伤口上,再用布包扎。卦燎扁着嘴,“她也是个坏人,为什么要救她。”

    长生停了动作,吴慧要是好了,会不会又继续虐待李珠她们母女,只怕她这次被李珠砍伤差点没命,新仇旧恨,会变本加厉吧。

    弗恃拍了她后脑勺一下,“师父不是要你是非不分,但她要死在别处也就算了,但遇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这是玉虚的门规。她论不上是好人,但也不是十恶不赦,你我尽人事即可,她能不能活全听天命。明白了么。”

    长生听了教训,继续包扎,听到弗恃大声道,“司马鹿鸣你是饿得手脚无力了是吧。”

    司马鹿鸣本还想让孙磊多受些惊吓的,听弗恃开了口,他只能出手了,打掉了李珠手里的刀子,一瞬间就把人制服了。司马鹿鸣让孙带弟去拿绳子。

    一旁的月圆木讷的站着。

    李珠还在朝着孙磊在喊叫,“你把女儿还给我!”但孙磊见李珠没了利器在手,胆子就大了,“你这婆娘,居然谋杀亲夫。”他靠近,没想到李珠张嘴就咬住他脖子,恨不得撕下一块肉。

    司马鹿鸣把李珠拉开,孙磊摸了一下脖子,满手的血。他一时气愤,捡起了地上的刀子。

    孙磊并非想置李珠于死地,但也不晓得是怎么鬼迷心窍了,刀子就这么捅出去了,司马鹿鸣给了他一脚将他踢到了墙边让他吃了教训。李珠摆脱不了司马鹿鸣的力气,疯症好像得更厉害了,扭动着身子要自残,脑袋想往墙上撞,碰不着后,便想要咬自己舌头。

    孙带弟拿了绳子出来,看到这一幕是吓到了,“娘。”

    司马鹿鸣把手塞进了李珠嘴里防止她咬断自己舌头,却被她咬破了皮,孙带弟想把李珠绑起来,却是越慌越乱,她不敢太过用力,怕弄伤了李珠,结果反倒让她挣开了。

    李珠拿起刀子要刺孙磊,但月圆为他挡了那刀。孙磊胆小如鼠,扔下生死未卜的吴慧,和尸骨未寒的孙苗,自己独自逃了。

    司马鹿鸣当机立断私下袖子的布料压在月圆伤口上,李珠倒也怪了,看到月圆流血倒再没大吼大叫了,就静静的注视,看着那血漫延到了她的脚边,眼睛很是迷茫。

    月圆伸手抓住李珠的裤脚,“我在这里。”她一直重复着这一句,却是始终没有喊出那个字。

    长生看到血把压在伤口上的布完全染红了,止都止不住。她心里没底,但嘴上依然让她坚持,“我给你上完药就没事了。”长生大声的喊弗恃过来。

    月圆看得出长生面上的自责,既是猜出可能会出意外,若是寸步不离的跟着,或许什么事都不会有。

    月圆微笑长生真的太好懂了,什么都写在脸上,“你没有亏欠我什么,该发生的都会发生的,记得把我葬回去,从哪来的,就该回到哪去。也不要说我是谁。”

    左右邻居都听到了动静,本来是不想理的,这孙家夫妻不管是遭了抢还是遭了盗与他们都无关,但听着听着觉得不太对劲。还是忍不住过来了,只因为想着李珠和孙带弟是无辜,不想她们遭罪。

    那日被吴慧泼了水的那女人走进来看到满屋子血也是吓了一跳,孙带弟简单的交代了经过。那女人把她家中丈夫和儿子还有隔壁几户人都喊了来过来,要背吴慧和月圆去找大夫。

    月圆不肯,弗恃道她是时辰快到了,不想再折腾她,让长生他们也遂了她的愿。

    左邻右舍的凑了些钱银给孙带弟,孙带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道,“祸害遗千年,你这刻薄的后娘是死不了的。还有你那狼心狗肺的爹,虽然逃了总不能逃一辈子,或许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他们能放过你们母女么。从前你年纪小,被他们欺负反抗不了,如今或许是个机会,你们母女逃吧。去投靠你姐姐,也算是个庇护了,天大地大哪不比这里好。”

    孙带弟从前也不是没有过带李珠一块逃跑的念头,只是李珠的疯病根本控制不了,还没出门口就会惊动孙磊他们。孙磊和吴慧本来就是关着李珠来要挟两个女儿往家中寄钱,自然不会容易放她们走。

    如今,或许真是个机会。

    女人道,“你娘命苦,苦了上辈子,下辈子就不要再过这样的日子了。”村里人都帮着李珠母女,把他们送上马车,还叮嘱孙带弟以后不要再回来了,自然也会帮隐瞒她们的去处。

    李珠很安静,跟方才发起疯来的样子判若两人。她拉起月圆的手,月圆的面上再无半点血色了。

    孙带弟歉然的朝着孙带弟磕头,“我娘是无心的,我不奢求你们原谅,若是非要杀人偿命,我求你们等我把我娘平安送到我姐姐那,让我知道她会有人照顾后,再把我送官。我愿意一命偿一命。”
………………………………

第十三章 上当

    月圆勉强自己说完那句,“好好照顾你娘,好好生活。”便断气了。

    长生依她的遗愿把她葬回了郊外,月圆的手变回了树枝,长生将那树枝插在她坟前,居然才碰了土壤,便生根发芽长成了大树。月圆的那只鸟儿朋友翅膀受了伤,司马鹿鸣找了树枝简单的做了个窝,将它放到里头。

    地仙来领了月圆的魂魄去,父女一场要送她最后一程。

    地仙作揖道,“多的几位帮忙她才能了断了这尘缘。她亲生的父亲虽将她遗弃,但爹娘对子女始终有生育之恩,如今她为她生父挡了灾劫。父恩还了。她娘因她而发疯,刺的一刀也偿清了。此后李珠也算苦尽甘来,再过一年她便能恢复如常人了,她的女儿女婿会孝顺奉养她直到天年。”

    亲手杀了自己连在疯狂时都心心念念记挂的女儿,如果清醒了,知道了真相,会不会宁可继续疯下去。

    长生看向把怀里包袱当做是孩子,唱着曲,哄着抱着的李珠,孙带弟在一旁为她擦汗。

    老天安排这种结局真的很残忍,说是善恶到头终有报,但她却常遇见善良的死得早,恶毒的活到老的。也不晓得是依照什么来编排人的命运。

    只可怜,不管人的命是悲是喜,没有置喙的余地。

    她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的,就让李珠当月圆在出生不久就死了。这样才能像是做了场十几年的噩梦,如今醒来继续生活下去。

    死者已矣,生者生存。

    ……

    敲锣打鼓的声音由远而近,队伍前领头的两个小孩一蹦一跳,走近了才发现是小甲小乙,两个孩子说是奉了老龙王的命,记挂孙儿,想接卦燎回去住两三日。

    卦燎原先是不肯的,但长生想了想,卦燎跟在她身边几年从未回过家中,他爷爷记挂他也是人之常情,“你回去吧,你不是说龙宫有很多好吃的么,到时你就能带回来给我吃了。”

    这般的哄了他将近半个时辰,卦燎才愿意回龙宫。那化作人形的虾兵蟹将包括小甲小乙是不能离开水太久的。那抬轿子的轿夫被晒得人手变回了一只大钳。长生拿了水袋来,倒了水在他们身上,才能继续保持人形。她把卦燎抱进了轿子里。

    卦燎道,“那媳妇你等着,我两三日就回来了,到时候给你带好多好多好吃的。”虾兵放下轿帘子,指挥着蟹将把轿子抬往这最近的一条小河,海纳百川,这里的河和海是相连的。

    没了卦燎调皮捣蛋,围着她打转,媳妇长媳妇短的喊,才分开一小会长生心里已经衍生了一丝想念和记挂了。只是没想到连平日嫌卦燎吵闹的弗恃都有些不习惯。

    夜里他们露宿时,弗恃就叹气了,略微有些孩子气道,“本来还庆幸有段时日能耳根子清静了,但这东西没人跟我抢着吃以后,倒像没原来的好吃了。”弗恃把咬了一口的大饼放下,没什么食欲了的模样。

    长生想了个主意,虽说不是什么好主意,“要不,师父我让小猴子跟你抢着吃。”

    小猴子听到长生的话还真是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大饼,好像就等她一声开始,它就要飞过去抢一样。

    弗恃好笑,“免了吧,它还是吃它的果子好了,这饼不适合它。”

    小猴子到马车上拖下水袋,长生晓得它是在要喝的,就去拿了给它准备的碗想要倒水,结果打开了塞子,才发现水袋没水了。

    对了,今天都洒在虾兵蟹将身上了。

    她把塞子塞回去,“师父,我去打水。”

    “没水了?让你师弟去。”弗恃盘着腿坐在喝着酒,感觉小猴子窜到了他身上,在碰他的葫芦。他倒了一点点酒水出来让小猴尝,辣的它舌头都吐出来了。

    “师父……”

    感觉徒弟要开始唠叨了,他先投降,“得得得,这酒我一个人喝,不喂它了。”

    长生去拿了几个新鲜的果子给小猴子,让它先吃果子顶一顶,希望果汁的甜味能压住酒的辣味,“师弟去捡柴了,不能把所有的活都让师弟干。”

    “你迷迷糊糊的,要是迷路了怎么办,为师如今算是半瞎,卦燎又不在,我和你师弟的鼻子可没他灵,还能顺着气味找你。”

    长生保证道,“我就在这附近转转,如果实在找不到就回来,不会走远的。”

    弗恃叮嘱道,“有什么要大喊。”这么说便是同意她去了。

    长生带上车上几个空水袋,她也不知道哪有水,就撞运气乱走。

    天边一道闪电划过,,像条灵动的小蛇在天上游走一样,划破了黑夜的一角。她脑子里闪过些画面,真实得如同眼前看到的一眼,重明一身是血转身看向她,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她,只是那画面的视角正好对上了她的眼睛,十分哀戚,那种悲哀蔓延到了她的四肢百汇。

    她是不是因为近来还想着月圆的事,睡不太好,精神也不好,所以连现在醒着都开始能做白日梦了。

    “重明,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腰上的瓶子毫无反应,长生又重复了一遍。可能是快要下雨了吧。黑压压的云,里头有闪电在乱窜,击撞出光点。她的声音混在打雷声里,喊得再大都没有回应。

    长生解开绳子把瓶子拿到眼前,见重明趴着一动不动。“重明,重明!”她晃动瓶子,却见他像随水流的叶子,左飘右荡的。

    住在孙家的那几日她都没跟重明说过话,还想着重明是不是在生气,虽然她也不知他气什么。但她和孙带弟同一间房,想着被人看到她和一只瓶子搭话,正常人看到要不以为她疯癫了,要不就被吓到。所以她一直把瓶子收在包袱里。

    他被封印在那块不知道存在哪的土地时,因为诅咒可以不死。那他现在出来了,应该算破了咒了吧,是不是如果他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头疼脑热的,处理不好也要去地府报到?

    但重明有过骗她的前科,难保不是又在骗她……

    她犹豫了一番,却是又记起他一身是血的样子……

    还是把塞子拔掉了,把重明倒了出来。

    重明躺在地上依然是不动弹,她走近想看他的情况,手刚碰到他脸,就被钳住手腕,掐住脖子。“我就知道你这样的笨蛋,肯定还会上当。把缚咒解了,否则我就拧断你脖子。”
………………………………

第十四章 一群僵尸

    长生想大喊,无奈被重明掐住,虽不至于断气,但也发不出多大声音,她哑着嗓子道,“我答应过梦貘,答应了的就要做到。”

    重明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瓶子有多远踢多远,他是绝不会再给第三次被她关进去的机会的。

    他眼里迸出杀气,狠话道,“我可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你逃走,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你不答应,我杀了你,另想办法就是。”

    他的手段她见过,估计拧断她脖子就跟折断树枝一样容易吧,她既是要死了,该把遗言也说一说,“你能不能看在我放你出来的份上,你把我杀了可以,但放过我师父和师弟。”

    她害怕一会儿要亲眼看到自己的脑袋飞出脖子外,她已是做好死的准备,庆幸卦燎今日回家逃过这次,却也遗憾未能与师父师父他们告别。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豆大的雨珠落到叶子上压弯了它的腰顺着叶尖滴了下来,没多久,长生已经像是被扔进了水里再捞起,扔进捞起扔进捞起,如此反复好几次的狼狈样子,全身都湿透,衣服浸了水,开始变得重起来。

    她擦掉脸上的雨水,倒不是想整理死前遗容,而是这雨水让她眼睛难受的睁不开。重明全身也是湿透,长发贴着脸,倒是有几分她在“白日梦”中见过的样子。梦里的那个重明哀戚的看她,入目都是血色。

    重明将她扔到了地上,雨水湿润了土壤,地上变得十分柔软才没有摔疼她,只是在泥巴水里滚了一圈,成了个彻头彻尾的泥人了,她不小心吃到了泥巴,苦着脸,就要死了,是不是能请求让她簌了口再死。

    “救命啊!”长生才要喊,却是有人快过她帮她先喊出来了。

    有个人在雨中奔跑着,身后追了一群人,视线中遮了一道雨帘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山贼还是强盗?

    那人跑近了,似乎也看到了他们两,大声提醒道,“快跑啊,有僵尸!”

    僵尸?她定睛看,那人身后追的那群――他们穿着盔甲,就是战士们上战场保家卫国时穿来护身的铁甲。她虽没穿过,但当初还跟在奚子虚身边做丫鬟时,曾去过一间当铺给人除妖。

    那时就有人偷偷拿着盔甲想去当铺当的,但当铺的老板没敢收,说收了是要掉脑袋的,就算不掉脑袋也出不了手没人敢买这东西。这种铁甲虽是防刀枪,但重量也不轻,上了身就是久经沙场习惯了这重量的士兵,依然觉得笨重行动十分不方便。可那人身后那群,却是穿着铁甲跳着追的。

    真的是僵尸,还是一群。

    长生瞠目,拔腿要逃命,倒是忘了自己懂御剑了。

    重明骂了句没用,展翅飞了过来,勾住她衣领带到了天上,吐出火来去烧那群僵尸,却发现火对他们无效。长生道,“那盔甲防刀枪也防火的。”

    重明道,“吹笛子让他们停下来。”

    这笛子还有这样的功效?重明不见她动作,骂道,“你这个蠢货还不会吹笛子。”

    “哦。”长生拿起笛子乱吹,那群僵尸听到声音,倒是不约而同转了个方向朝他们这跳了过来,停在他们下边,好像在等他们下去。“你不是说他们能停下来么。”她怎么觉得是这乐声把他们引过来了。

    重明气道,“你这家伙,这么没用还活在世上做什么,直接扔下去让他们咬死了算了。”

    长生被骂多了,也被骂得厚脸皮了,这样的骂已经不觉得算什么了,“我担心师父。你能不能送我回师父那?”她已经忘了他上一刻还在恐吓要她的命。

    那被僵尸追着跑的人大喊道,“神仙,救救我吧!”

    重明没理,往弗恃那飞了。

    长生道,“师父说过不能见死不救的。”

    重明嗤笑,她都自身难保了,“你有这本事救人么。”

    她反应过来,“我会御剑啊,那些僵尸再厉害也只能在地上跳,总跳不到天上来的。”

    “那你就自己折回去救人吧。”重明松了爪,长生直接从天上掉了下去,还以为不被掐死却要换成粉身碎骨的摔死了。结果衣服正好勾在一根树枝上,晃了一下,睁开眼,脚离地三四米左右。

    底下的司马鹿鸣保持着伸出手臂的姿势,本来是正打算接住她的,见她有惊无险算松了口气吧。她又晃了一下,发现这衣服的质量确实不错,当初布庄的老板推荐她这布料时就是说一分钱一分货,今日看来倒是不假,这样勾住都没有烂。

    弗恃道,“你去打水,打的是天上的银河水是么?”

    长生喊道,“师父,有僵尸!”

    弗恃轻笑,听到身边的司马鹿鸣拔出了剑,“僵尸也不如眼前这个危险吧。”

    重明记恨,当初关在瓶子里可被弗恃占了不少口头上风。他说过若是他出来,一定会要了臭道士的命。“臭道士,你想怎么个死法?”

    “你都骂我臭道士了,臭死得么?”弗恃嬉皮笑脸的好不正经的样子,实则手背到身后偷偷在掌心画了符。

    长生眼看下头就要开打,这重明是上古的神兽,如今脱了困,法力再不受禁止,她和重明之间倒有一道缚咒约束,可她无能,时灵时不灵的。

    要真打起来,师父和师弟二打一都未必能赢,她一情急,蹭了鞋子踢向重明,认真道,“你要是伤我师父和师弟,我不要命也要找你报仇的。”

    那被僵尸追着跑的男子一路跟了过来,也是好在长生没走远,他才追得这么轻易,他惊慌失措已经全然看不到此处的剑拔弩张了,当了重明是神仙且唯一救星。

    他怀里揣着什么,跪下来就是朝着重明磕了三个头,“仙人,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吧,我发誓,回去后定是一日三炷香的供奉绝不食言。”

    重明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救了你也就一日三炷香,你的命倒是轻贱,还要来做什么。你若是一日供奉我三锭金子,或许我倒会考虑考虑。”

    “我也就是个小道士,哪里来那样多钱银。”才想着讨价还价,商量用别的代替可否,那群僵尸却是杀到了。

    听到身后响动,那人如今已是草木皆兵,连滚带爬的躲到了重明身后。马不停的刨它的蹄子,嘶鸣不绝,像是想要挣开绑在树干上的绳子。长生像只在风雨中飘摇的旗子挂在树丫上左摇右摆,居高临下倒也看得远看得清。她提醒道,“后面。”

    重明看也没看,只是手向后头一抓,直接摘下了一颗脑袋。那僵尸是入土而不腐化的尸体,魂魄已散进了,不过就是行尸走肉。虽脑袋和身子分家,却是一滴血也没有的。那头颅在他手中晃了晃,似乎没死,重明用力一抓,就像是摔破的西瓜,瞬间被碎成好几块了。

    那一直喊重明神仙的小道士吓得几乎没尿裤子。突然感觉重明手段太过狠毒残忍,似乎跟他平日听来的那些慈悲的神佛形象不太对不上。

    弗恃吩咐道,“去拿墨斗。”

    司马鹿鸣去拿了墨斗来,从前端一个圆斗,这个圆斗是用竹子做的,也叫墨仓,从里头抽出墨线,而用蚕丝制的墨线则是涂了墨汁和朱砂。他将墨线一端绕在绑了缰绳的树干上,自己扯住另一端。

    那小道士也知朱砂能辟邪,又见弗恃他们准备充分,连厌服邪气,制御百鬼的桃木也有准备,但见弗恃拿出一小块桃木木片,点着了以后扔了出去。

    那烧着的桃木散出味道,常人闻着也就是普通的木头烧了的焦味,但那群僵尸却是自觉的避开了,司马鹿鸣绷紧了那墨弦,指在上头一拨,墨线便是弹了出去,只是那线弹在了盔甲上,没起作用。

    重明压根没想要出手帮忙,抱着手看着,只有那一身浓重的尸气靠近时,他才会一脸厌恶的出手直接一了百了的拧了对方脑袋。

    长生低着头,看到两只僵尸跳到树下,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人味”。僵尸好像不会爬树吧?四肢僵硬也抱不住着树干。长生心里想着,却是忘了他们跳起来这高度实在惊人。

    她本来就离地不过三四米高,那两只僵尸突然像青蛙吃虫子那样,以前她在河边洗衣服时就见过青蛙吃虫子,跳起来舌头伸得长长的,一卷就把虫子吃肚子里了。

    这僵尸虽吐不出那么长的舌头,但那指甲,怎么这也有好几年没剪了吧,若被刺进脖子里,那不就变成竹签串猪颈肉了么。

    长生用脚踢,正好踢在他们脑门上,脑袋像个鞠在脖子上转了几圈,停下来后,眼耳口鼻那一面转到后背去了。那僵尸已没了意识,自然也不会把脑袋掰正。便是一直伸直了手,毫无方向感的像无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长生伸手将勾住她衣服的树枝折断,早就该这么做了,只是她笨得现在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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