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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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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老板,难道我脸上长了朵花吗?”
“史sir,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
“十年零两个月十四天。”
他倒记得清楚,陶天佑失笑:“把我们相识的纪念日记得那么清楚。你对每个嫌疑犯都那么关怀备至吗?”
史博辛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说:“那是我最好兄弟的死忌,我当然记得清楚。”
嬉皮笑脸只是他的面具,其实每次见到陶天佑他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我说过不止一遍,当日的劫匪不是我。”
史博辛来了一个急刹车,将陶天佑的衣领揪住:“法庭判你无罪,并不表示我也有眼无珠。当日你没有不在场证据,衣服也有硝烟反应,最后你的律师打法律漏洞,你才无罪释放。陶天佑,出庭那天我和你说过,今生今世我都会缠着你,我不是说说而已。”
陶天佑苦笑着说:“你那么痴缠,我也无可奈尔,是不是不准备放手了?”
这张玩世不恭的脸!史博辛放手,抚平他的衣领,说:“你放心,我是执法人员。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栽在法律上。”
来到警局,照例喝咖啡问案。史博辛问他:“你为什么打贺攸清,你们有什么过节?”
陶天佑双手交错在脑后,说:“大概我有预知能力,知道他即将偷袭我,所以先下手为强。”
标准的陶氏答案,旁边的小警员说:“你不要耍花样!”
此刻史博辛已恢复了震惊,戴上笑面虎的装束,问:“你一共打了他几下?”
陶天佑揉揉额头:“我不记得了。我的脑震荡发作了,我甚至不记得我打过他。”
小警员再也按捺不住:“警官你都敢耍!”他拍桌子站起来,将陶天佑一手提起。
陶天佑笑笑:“警官,你真的要打我?你可要考虑清楚,一拳下来你肩膀上的勋章就没有了,随时还可能会被逐出警队。q城的法律都是拿来保障我这种良好市民的。”
小警员被他的话唬住,但骑虎难下,如果不打他脸上实在挂不住。
史博辛说:“小张,你先出去。”
“是,长官。”终于找到下台阶,小警员忙不迭地出了询问室,出门前怨恨地瞥了陶天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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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3)
陶天佑整理衣冠,说:“史督察,你不用浪费时间,直接起诉我就是。这件事无非判个社会服务令,我当初要起诉贺攸清的时候,就准备和他一起为社会服务了。”
“在这个案子的细节还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警方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
“那我建议你过两天也去贺家的婚礼踩场,把新郎官也扣留四十八小时,那样城中热话也少不了你那一份啦。”
“这点不用你提醒。”
贺孙联姻一波三折,悬念迭起,剧情起伏,好看过连续剧,全城人茶余饭后都讨论得不亦乐乎。
有人敲门。刚才跑出去的小张进来,带来一名律师:“督察,犯人的律师来了。”
话音刚落,他口中的律师便纠正他:“我的当事人不过是被请回警局协助调查,你至多可以称呼他犯罪嫌疑人。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他是犯人,已经侵犯他的人。权,我保留追究你的权利。pc67449,你随时会受到我的律师信,或者我会直接向投诉科进行投诉。”
小张吓得头顶冒烟,不知该作何回应。史博辛说:“元律师,你何必同一个小警员过不去。”
“我是对事不对人。”元世昌字正腔圆,口气像法官一样不留情面。
陶天佑暗自好笑,说:“元律师,你当给我个面子,就放过这个什么pc67……”
“67449!”小张赶忙接过他的话。
元世昌犀利地望他一眼,说:“既然陶先生为你求情,我就暂不追究。”
小张擦拭额头两滴冷汗,讪讪地退了出去。
史博辛说:“元律师,恐怕你不能保释陶老板离开,警局有权扣留他。”
元世昌从公文袋里拿出一纸公文:“我刚才同贺攸清的律师交涉,这是他亲自签署的和解文件。只要陶先生一签署,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获得和解,警方便无权干涉。”
q城奉行的是普通法,一般的打架闹事,若未引起重伤,当事人之间有权自行和解。史博辛查看公文,上面果真有贺攸清的亲笔签名,他说:“这签名到底是不是贺攸清所签,我还需要查证。”
元世昌说:“史督察,难道以为元某人会为了区区一件伤人案伪造文件?如果你一定要查证,直接打个电话,就一明二白,我在这里等着。”
元世昌深谙法律,纵使史博辛想为难老仇人也无能为力,拨通电话,得到贺攸清肯定的答复,只得放走陶天佑,临走前还不忘说声:“我说过,我今生今世都会缠住你。”
被元世昌听到,马上职业反射:“你恐吓我当事人,我保留投诉你的权利。”
史博辛一副“来就来谁怕谁”的模样,显然比方才的小警员要英勇许多。
出了警局,陶天佑同元世昌握手:“谢谢你,元律师!”
“这是我的分内事。”
“郑先生还在酒会,他说你如果赶得及,务必要回去,几个叔父在等你。”
陶天佑颔首。不过一个小时,出入警局,如入无人之境。
回到酒会之际,大家不过以为他开了个小差,几位叔父围过来:“我们不过迟了一会儿来道贺,你这主人家就不见踪影了。”
陶天佑大笑:“要叔父们久等,我真是该死。我一早就订好金顶楼的牡丹亭,今天晚上大家一定要赏面。”
一位叔父说:“天佑,看到你这么有出息,我们也高兴,一定会凑这个热闹的。过几天林茂四年一度的选举又开始了,你会不会来凑热闹?”
陶天佑摆摆手:“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我骨头脆身子老的,所以也只能做做生意。”
“才三十出头就认老了,那我们这些老骨头,可怎么办?”
众人大笑,郑修洁说:“叔父们是老而弥坚。”
又是一阵笑语,众人说笑间去了金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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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线与直线
圣保罗大教堂,贺攸清同孙雪的婚礼终于举行。这次来观礼的人多到教堂都塞不下,只因这件事太过曲折,大家都翘首期盼,有事再临。
别说外人抱着看戏的心,连新娘的母亲也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在教堂的新娘准备室,她拜天拜地:“菩萨保佑,希望万事平安度过,保佑小雪平平安安过了这个婚宴,从此嫁入贺家,再无忧愁。”
孙雪灿若桃花,但脸上也难展笑容:“妈,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上次婚礼,他一声都没交代就走了。这次,怕又会再发生什么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陈初曼也是忧心忡忡,说:“这次多亏了你爸,他听我的话在孙熙那丫头面前做了一场戏,那丫头才没来掺和一脚。只要那丫头不现身,就不会有什么枝节。”
孙雪皱眉:“什么一场戏?”
陈初曼帮女儿整理头饰,说:“跟你说也无妨。我一眼就看出那丫头吃软不吃硬,让她做什么事,求她比吓她管用。这不,我让你爸去医院看望她,苦口婆心劝她不要妨碍你的婚事。所以你今天能够顺顺利利,你爸可是费了不少口舌。”
孙雪心有不安:“我虽然嫁给了他,但他心里若还想着孙熙,那也无补于事。”
陈初曼一声媚笑:“怎么无补于事?从今往后,你就是贺家明媒正娶的大少奶奶,是孙家真真正正的大小姐。你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千金小姐,富家少奶。一个女人,求一辈子不过是求这些头衔。以后你肚子再争点气,生个男丁拴住他,就算他被什么狐狸精勾去,还是会回到你身边。”
女儿新婚之际,她就传授对付假想第三者的方法,果真是职业人士,防范于未然。
门外的人脚步停住,左手拳头捏紧,眉头紧锁。难道那晚她是言不由衷?她是因为孙孝之的缘故,才说出违心的话?也许,她心里有我?
世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孙熙的心,他本以为已经了然于心,却只是一厢情愿。他不敢再做猜测,但本想敲门的右手还是放下。双脚不听指挥地迈出教堂。他从后门一直跑到教堂正门,遥遥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马路对面。
是她!他要跑过去,那边的人看到了他,如同惊弓鸟,落荒而逃。
隔着马路,他喊:“孙熙,你给我站住。”
孙熙怎会驻足,只一路狂奔。两人如两条平行线,方向相同,却永不相交。到了路口,他穿过马路,她转弯飞驰。
两人终于在一条直线上,你追我逐,孙熙终归是女流之辈,体力不支,心里嘀咕:“我跑什么跑?他干嘛追我?我不过是想远远地参观他的婚礼,也值得他这样死命狂追?明人不做暗事,我就算站住,他又能奈我何?”
心里虽然活动繁多,但脚上还是不作停留。只是后面那厮健步如飞,终于追上她,两人不过差了一手臂的距离。
贺攸清伸出手来,由后揽住她,一手入怀:“你逃不掉的。”
他的手臂强健有力,孙熙不得不急刹车,双手不自觉地搭在他的手上,心中涟漪荡漾。
他把她转过来,面对面,孙熙马上收起复杂的眼神,换之无辜的眼神:“我只是路过,又没偷你钱包,值得你追九条街吗?”
贺攸清望实她:“你路过?”
又拆穿她的谎言,她无法死撑:“就算我是来观礼的,那又怎么样?”
“那说明你的心有我。”他将她的手放到她的心上。
孙熙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贺攸清,你忘了我对你说的话。我一星半点都没喜欢过你。”
绝情的台词她说一百次也不会吃螺丝,也许她天生该吃演员这行饭。
偏偏贺攸清是唯一看穿她的观众:“我知道孙伯父让你不要破坏我的婚礼,你是因此才离开我的,是不是?其实他那晚所说的话不过是虚情假意,他之所以那么说都是为了这场婚礼能顺利进行。”
孙熙为之一颤,说:“即使你说的是真的,一切也来不及了。”
“只要你肯接受我,就来得及。这本该是你的婚礼。”
孙熙摇摇头,说:“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破坏另一个人的幸福。攸清,既然你同意娶孙雪,就要履行你的承诺。你不能将她当做一颗棋子舞来摆去。在你答应娶她的时候,你就应该埋葬你的爱情。”
“就当我对不起她。”贺攸清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宁愿伤害孙雪千次万次,也不愿伤害孙熙一次。
“但我不能再对不起我父亲,而孙雪,她始终是我半个妹妹。我承认在小木屋的那一刻我有心动过,但一刻的心动不足以令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任性,不顾众叛亲离。也许那天我父亲对我说的话,并非全是真情,但我相信他不会拿我过世的妈妈做挡箭牌。妈妈临死也希望我和父亲能够和睦相处,如果因为你和孙雪的婚事,让他与我的关系再出现裂痕,那是我不愿见到的。所以,请忘了我。你会爱上孙雪的,她比我可爱,至少不会满口谎言。”
他对她是除却巫山不是云,可她对他不过是有一刻心动。那一刻在他眼中是同生共死的永恒,才她眼中却是生命可有可无的插曲。他们两个从来不在一条起跑线上。他愿意为了她失去理智,失了方寸,甚至牺牲名声事业生命也在所不惜,但她却不愿意为他承担一点骂名。他输了,从他爱上她,但她却一无所知的那一刻开始就输了。他输得一败涂地,从他示爱,她拒爱那刻开始败局已经慢慢降临。
孙熙边说边往后退:“去行礼,未来妹夫。你们会是q城最美的新婚夫妇。”
他们之间竟有了这样一个恶俗的称呼,贺攸清在心里最后一次默念她:“孙熙,一切如你所愿。”
两人还是在一条直线上,可惜一个向前一个向后,朝相反的方向离去,永不相遇。
………………………………
名流暗涌
来看热闹的看客们失望了,除却行李的时候新郎迟到了十多分钟,婚礼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同寻常的婚礼一样,司仪口齿伶俐,酒店金碧辉煌,新人明艳动人,唯独酒菜比一般婚礼易入口许多。
孙孝之同贺良儒真正释然地笑了,这件事到今时今日才落下帷幕,两人往后的关系会更加紧密。
酒宴过后,贺良儒还与孙孝之在贺家书房进行密谈:“孝之,听说你最近同天佑影业签了个秘密协议,条件还相当优惠?”
商场如战场。商场自然同战场一样,也是间谍密布,消息不胫而走。
同陶天佑合作的事,孙孝之自然知道瞒不过贺良儒。他分一只雪茄给贺良儒:“良儒,我们这么多年朋友,现在又亲上加亲,这么巩固的关系自然无坚不摧。在商言商,陶天佑的电影公司刚刚成立,他找到我,费尽唇舌说要上院线,我自然不能拒绝他。”
“孝之,这么多年贺氏一直屹立不倒,票房也所向披靡,你也帮了不少忙。如果是别的小公司,到你的影院排期,我倒没有意见。但是陶天佑的底细,大家都清楚。他二十六岁那年中了**。彩,再到澳门豪赌,前后不过十天,他的身价就上亿。难道你相信一个人会突然走运到这种地步?江湖传闻,他是捞偏门起家,根本不是什么中**。彩那么简单。他如果要涉足电影,一定不是小打小闹,说不定狼子野心。你同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两人做了亲家之后,虽然利益较之前巩固,但同样你猜我度。
孙孝之猛吸两口雪茄,说:“怕什么,有我们两人联手对付他,难道他还能玩出花样来。”
言下之意,孙氏影院与天佑影业合作已成定局,贺良儒说什么都没有用。在商言商,q城多一家电影公司,与贺氏分庭抗礼,对孙氏影院百利而无一害。贺良儒就算费尽口舌,打出亲情牌,孙孝之也不会买账。但他转念一想,就算孙孝之这个老狐狸机关算尽又如何?他一个女儿离家出走,另一个女儿嫁入贺家,到头来他的家产还不是由自己的儿子继承。就算孙孝之劳碌大半生,也不过为他人做嫁衣裳。
想到这里,贺良儒的心气略平,举杯说:“我们来干一杯,祝我们的儿女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好,干杯!”
这边书房觥筹交错,另外一边书房愁云密布。秦月娥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查了二十五年的事终于有了眉目。
她一双手颤颤巍巍,问电话那头:“你确实查清楚了?那个人没有认错?”
私家侦探回答:“不可能认错,我已经将他认罪的影片发到您的邮箱。他承认二十五年前收了一大笔钱来杀你。事发之后,他拿着酬金逃到了加拿大,我几经周折找到他。他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肇事司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上个月,他得了癌症,临死之前录下一盘光碟。他把光碟寄给我,我才知道当年的幕后黑手竟然是她。”
正在此时,沈翠萱推门进来:“大姐,我看你书房灯亮着,就知道你睡不着。也是,攸清终于娶老婆,难怪你开心成这样。”
秦月娥嘴角发抖,但马上笑起来:“二妹,你也这么晚不睡?”
沈翠萱端来一盅炖品,说:“我让厨房炖了燕窝,给你滋补滋补。我把攸清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他结婚了,我也是开心地睡不着觉。”
“是吗?”秦月娥突然问,“二妹,你最后一次做戏是什么时候?”
“大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什么,我累了,燕窝你喝。我想早点歇息。”
“也好,我推你回房。”
“不用。这个轮椅上有按钮,我又何须劳烦别人?”
沈翠萱唯唯诺诺地退开,总觉得向来和颜悦色的秦月娥今晚有不一样的地方。
………………………………
新婚燕尔
战战兢兢完成了婚礼,踏踏实实地坐在贺家大床上,孙雪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自她懂事以来,她就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偷来的,抢来的。她的父亲也是别人的父亲,她和母亲陈初曼抢了别人的家,别人的幸福。
表面上她像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内心她异常自卑敏感。当孙孝之要求她代替孙熙嫁入贺家,她是愿意的,因为只有拥有自己的家庭,才能忘却她是个私生女的事实。她要的很简单,不过是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一个小康之家,而贺攸清远远超出了她的理想。
第一次见他是在龚真珍的葬礼上,他坚定地站在孙熙身后,犹如一道厚墙,可靠有力。当孙孝之要打孙熙的时候,他挡在她面前,为她遮风挡雨。那时候她就想:“如果有一个男人这样为我,该有多好。”如今,她的理想变成了现实,虽然一波三折,终究是有惊无险。
这是新婚之夜,新郎新娘本该共度良宵,但贺攸清却被秦月娥叫出去了。煞风景的婆婆!但她反而松了口气。洗过澡,穿上陈初曼为她准备的性感睡衣,盖上被子,熄灯。
一颗心砰砰直跳,耳朵竖着,捕捉一切声音。到底是少女,两个小时后终于睡意朦胧,眼皮打架。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精神起来,这是贺攸清的脚步,坚定平静。果不其然,门被打开,她马上闭起眼睛,脸瞬间发热,五官不自觉地揪在一起。
他没有开灯,洗手间传来梳洗的声音,十分钟后他慢慢向床靠近。夜,无比地宁静,孙雪听到自己的心颤动的声音。尽管闭着眼睛,她能感觉出他正看着她,也许这不过是疑心生暗鬼。床上有了另一个人的重量,微微浮动了一下,连带她的心跳动。一分一秒,直到过了漫长的一分钟,不再有其他动静。
孙雪缓缓张开眼睛,看见贺攸清以背对着自己,纹丝不动,连他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他们之间不过隔了半米距离,在那一刻她却觉得二人隔了一世纪。但到底,她是嫁给了他,她是他的妻子。她期盼了良久的新婚之夜,不该是这样萧条的结局。
隔了半小时,她试探性地问:“你睡了吗?”
没有回应,她豁出了自尊,像小猫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过去,用脸和胸膛贴靠他冰冷的后背上。不知不觉,忧愁爬上了眼睛,眼泪湿润了他的丝绸睡衣。突然,她的手被握住,他转过头来,问:“为什么哭?”
她哽咽:“对不起,我以为你睡了。”
“为什么哭?”他执意要答案。
“我怕你不会喜欢我,不会像喜欢姐姐那样喜欢我。”她抬头看他,雨带梨花,肺腑之言脱口而出。
贺攸清用双手擦去她的泪,温柔地吻了她。他的眼光那样温柔,抚摸她的时候又是那么热烈,进入她的时候又是那么怜惜,就像他们俩是分别已久的恋人。
翌日,孙雪幸福地笑着醒来,听见洗手间的动静,羞涩地一笑。她披上睡衣,从后面挂在他身上:“醒来都不叫我?”这情景像级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对着父亲撒娇。
贺攸清面无表情,把她的双手甩开,说:“换好衣服,爸妈等我们吃饭。”
孙雪童心大起,将甩开的手重新挂在他的脖子上,说:“好啊,你帮我换。”
贺攸清甚至没看她一眼,只淡淡地说:“你有手有脚,我不用代劳。”
说完这句,他就离开了房间,落下孙雪呆呆地站在原地。不过隔了一夜,他怎么像换了一个人?也许他从没变过,他还是以前那个冷酷的,难以捉摸的贺攸清。
………………………………
放下与执着(1)
三朝回门,孙雪带着满车子的礼物回到孙家。贺攸清同她一起来,陈初曼照礼数留女婿吃饭。进了厨房,陈初曼拉着女儿说话:“他对你怎么样?”
“妈,不过三天,能怎么样?”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好不好,一个晚上就可以看出来了。他在床上怎么样?”陈初曼本不是讲究的女人,说话不会拐弯抹角。
孙雪初经人事,马上涨红了脸,跺脚:“妈,看你说的是什么话!”
“两母女,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看着女儿欲言又止的神情,她讳莫如深地一笑,“好了,你不让提,我不说就是。其实我的担心也是多余的,你顺利嫁入了贺家,我又名正言顺地做了孙太太。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可求的呢?”龚真珍的头七一过,孙孝之就和她飞到拉斯维加斯注册。如今她是货真价实的孙太太,是孙孝之遗产的第一继承人。
黄昏时分,孙孝之回来,贺攸清到门口迎接他。不想,孙熙扶着孙孝之回来,见了他,礼貌一笑,那笑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木讷、虚假。
陈初曼与孙雪从厨房出来,忙迎上去问:“老爷,你的腿怎么了?”
“下楼梯的时候扭伤,没什么大碍,孙熙扶我回来。”父女冰释前嫌之后,两人每周都会抽出一天吃午饭。以前日见夜见,父女二人像贴错门神,互相怨恨。现在每周见一面,反而能够心平气和。难道真是距离产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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