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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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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眉头紧皱,本来充满喜悦的声音变得威严:“难道你不知道你妈妈是谁吗?贺良儒那小子没告诉你!”
“不准你侮辱我爸!”贺攸彤虽然对父亲有所不满,但还是护亲心切,马上反击。待她回味这句话,她又马上发问:“我妈妈?难道你知道我妈妈是谁?”
首领做了个手势,两边的黑衣人退下,那个多话的黑衣人说:“老大,这个贼丫头花样很多,可不能……”他话说到一半,就看到首领的眼神越来越凌厉,马上不敢多言。
两个黑衣人走了出去。贺攸彤心里暗暗叹服:“好厉害的人物!一个眼神就把属下治得服服帖帖。我在美国唐人街也没见过这样厉害的角色。”贺攸彤被绑架之后,一直异常冷静,就是因为她在美国的时候,曾经与美国的黑手党混在一起。持械抢劫,街头贩毒的场面,她也见识过,所以才能处变不惊。
正在此时,一位红衣男子由门口走进来,把门关紧之后,笑盈盈地说:“蒋爷,你这个玩笑可开大了。”
首领扭过头,看见他也是哈哈一笑:“不开这个玩笑,还不知道我蒋雄有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外孙女!”
贺攸彤指住红衣男子,脱口而出:“我认得你,你是天佑影业的老板!”贺攸彤因为黄士郎的关系,出入过天佑影业几次,对一身大红嚣张非常的陶天佑留有印象。
没错!那红衣男子正是陶天佑,而白衣首领却是蒋雄。蒋雄知道他尚有一个外孙女在世上,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她相认。可是,贺攸彤终究是女流之辈,怎么能继承他诺大的王国?若然她被贺良儒培养成一名娇滴滴的斯文女性,那怎么在帮会杀出重围号令手下?或者她继承了她母亲的性格,铁了心肠要做正义之士,又有何用?
于是,他决心策划一场假绑架来试试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外孙女。为求逼真,他没有告诉手下这只是一场戏,只是把他们的手枪换成了逼真的玩具手枪,他自己的手枪也不过是玩具枪而已。所以那几个黑衣男子完全不知就里,但是稍有头脑的也能察觉出事有蹊跷,不敢伤害贺攸彤。只有一个黑衣人,呆头呆脑,又着急立功谄媚,才会对贺攸彤动手动脚,口出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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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2)
房间里充斥着蒋雄的笑声,只听他笑得很是畅快。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以为找到了林茂的接。班人。在他眼里,贺攸彤既不贪生怕死,又不愣头愣脑,可以算是有勇有谋。尤其她那一双眼睛,透着一股邪气,很符合他的脾性,是以他开怀大笑。
陶天佑过去解开贺攸彤的绳子,贺攸彤尚自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怯生生地问:“你们是要放我走吗?你们放心,我绝不会泄露任何消息的。”
蒋雄听她这样说,更是开心,说:“天佑啊,我特意让你来看。你瞧,我们攸彤有那么点大将之风。”
听到这里,贺攸彤还在云里雾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左转右转,不知该如何应对。蒋雄见她一副不知就里的样子,说:“傻丫头,还不快过来给外公好好瞅瞅。”
“你是我外公?”贺攸彤更是像在听天书。
蒋雄爽朗一笑,说:“对!我是你外公!你是我货真价实的外孙女,你妈妈蒋梅正是我的女儿!”
前一刻这个人还拿枪指着她的脑袋,她以为自己命在旦夕,整颗心就像浸在冰窟里。这一刻他就满面笑容,自认是自己的外公,这到底是真的,还是绑匪在玩的把戏?贺攸彤圆珠转来转去,不知该相信好,还是不相信好。就算她不相信,那要不要为了让绑匪首领开心,而假意相信呢?一颗心七上八下,千百种念头思来想去,她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这丫头,还不信呢!天佑,把报告拿给她看。”
陶天佑按照蒋雄的吩咐,随身携带了他们二人的dna报告,便把它放到贺攸彤的手里。
只见扉页上用黑体字写着“亲属关系鉴定”,翻开第一页写着鉴定人“蒋雄”,“贺攸彤”。第二页和第三页分别是二人的二十四对染色体的图案,接下来几页是染色体两两对照的对比图。到了最后一页,赫然写着鉴定结果:“两人有6对染色体相同,99%有血缘关系。”
贺攸彤张大了嘴巴,指着蒋雄说:“你真是我外公?”
蒋雄含笑点点头,说:“贺良儒那小子为了独霸你,不惜把你放到美国寄养。不然我们俩早就团聚了!”
蒋雄这么一说,贺攸彤猛然间想到自己二十年来的疑惑,难道父亲硬要将自己留在美国,是为了躲避自己的外公和母亲?是怕他们和他争抚养权?念及于此,她问:“你是我外公,那我妈妈呢?她在哪里?”
她边说边向门口看去,以为妈妈会像陶天佑一样从天而降。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她思念母亲却是半分不假,故而她的眼光中满是盼望期许。蒋雄咬牙切齿:“你应该去问贺良儒,问他怎么害死我女儿的!”他从陶天佑口中得知女儿极可能是难产死的,但心里还是认定罪魁祸首是贺良儒。
“她死了?”贺攸彤期许的神色变为不解和忧伤。这一天实在有太多事发生,先是被人绑架,再是一个陌生人跳出来说是她外公,再是告诉她,她妈妈一早就死了,而凶手居然是她爸爸!这一切的变故,叫她这个年方二十的女孩,如何承受?
千百种念头在她脑中回旋,贺攸彤只觉天旋地转,一股呕心的感觉从脚底升到头顶。
陶天佑过去扶她坐在椅子上,她将头埋在膝盖上,气息才慢慢回转。半晌过后,她缓缓地抬起头,问:“这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是的,她心里有千万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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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3)
陶天佑说:“贺小姐,蒋小姐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她临死前将你交给你的爸爸,而你爸爸一直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你外公。蒋爷请私家侦探明察暗访多年,都没有你们母女俩的消息。直到最近,才知道你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外孙女。他收到消息的时候,你马上就要搭机去美国,蒋爷一时情急,才用这种方式把你请过来。”
她眼光望向蒋雄,蒋雄缓缓地点点头,再用自己的方式将当年的事说了一遍。从他口中,贺攸彤得知蒋梅与父亲贺良儒相恋,怀有身孕。她未婚先孕,没有面目见家里人,就一个人躲在外面。贺良儒一直不肯给她名分,她只能偷偷摸摸地将孩子生下来。没想到天意弄人,因为难产蒋梅生下孩子之后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蒋雄拿出一张照片,给贺攸彤,说:“你看,这就是你妈妈。你们母女俩长得一模一样。”
贺攸彤接过照片,看到照片里的女人与自己有着一样的脸型,一样的眼睛。而她们母女眉目间的那股倔强之气,更是如出一辙。她再无怀疑,喃喃地叫着:“妈妈,妈妈……”
蒋雄蹲下来,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安慰说:“好孩子,想哭就哭。”
贺攸彤把头紧靠在外公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想起女儿,蒋雄也忍不住眼眶泛红,但眼泪终究没有流下来。
过了半晌,贺攸彤抽噎着从蒋雄的怀里出来,双手抹干眼眶里的泪,又哭又笑地叫了声:“外公!”
蒋雄的泪再也按捺不住,再将贺攸彤搂到怀里,拍着她的头,说:“好孙女,好孙女!我蒋雄终究找到你了!我的江山终于后继有人!”
小小暗室之中,一片感人景象,陶天佑也为爷孙俩的重逢感到高兴。他知道他们二人重逢,必然有很多私房话要说,便打开门退了出去。
正在此时,一把严肃又熟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里面的人注意,你们已经被警方重重包围。马上弃械投降!”
陶天佑微微皱眉,三个黑衣男子(两个在机场挟持贺攸彤,一个开车)六神无主地围上来,问:“天佑哥,怎么办?”
陶天佑一扬手,示意他们噤声,一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只听他对着外面的树林叫道:“史督察,是你吗?请出来谈谈。”
通过扩音器传话的人正是史博辛。他根据贺攸清提供的车号,调出了各个路口的闭路电视,终于追踪到这辆车是在这一代的树林消失。警方马上调派警力,到了这一处进行地毯式搜寻,根据车轮的痕迹一直追踪到这里。
史博辛看见这里有一处工厂房屋,房屋之中没有窗户,无法查看里面究竟。厂房唯一的大门口站着三个黑衣人,而其中两个的面貌与贺攸清做的拼图有八成相似。他再无怀疑,就开始部署行动,如今树林前后左右都埋伏了警队精英。他并用扩声器警告绑匪,如果绑匪听到警告弃械投降那是再好不过。但就算他们要持械反抗,他们一举手就会有人在他们身上射出十个枪孔。绑匪唯一的机会就是把人质带出来,对警方施加威胁。但已经有两名便衣警察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在厂房侧边,只有门内有人出来,他们就会扑上去制服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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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拨千斤(1)
史博辛对自己精密的部署充满了信心,但却没想到自己警告的同时,老仇人陶天佑从房里走了出来,还满脸不在乎的样子。他一颗心险些跳了出来,这十年来他时时刻刻想着要将陶天佑绳之于法。而五年前陶天佑改作正行之后,他的希望就越来越渺茫。如今,他居然重操旧业,还栽在他手里。他兴奋地搓着手,从草丛之中走出来,压抑着脸上的兴奋,以标准的攻击姿势走到陶天佑面前。
四处埋伏着的警员都严正以待,等着史博辛一声令下,就群起而攻之。史博辛用枪指着陶天佑说:“让他们把武器扔掉。”
两个黑衣男子依言马上扔掉武器,只因他们一早知道自己手中的不过是玩具枪而已。另外一人见同伴就范,也不情愿地将手枪扔到了地上。史博辛脸上显现出诧异的神色,用枪抵住陶天佑的脑袋,说:“还有你!”
陶天佑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双手伸向天,做出投降的姿势:“我没有武器,你不信,可以搜身。”
史博辛自然不信,一手举着枪,另一只手将陶天佑由上至下由左至右,摸了一遍。他问:“人质贺攸彤是不是在里面?里面还有哪些同党?说!”他料想陶天佑不会那么容易投降,而他脸上又挂着自信满满的微笑,所以史博辛猜测陶天佑一定另有计策。所以虽然他制服了陶天佑,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拿出手铐铐住了陶天佑。
陶天佑双手被缚,太阳穴被枪顶住,依旧不慌不忙,笑着说:“史督察,别太紧张。小心枪走火,你就职位不保。”
“这个时候还要耍嘴皮子!”史博辛与陶天佑相斗多年,知道他不可能将自己置于险地,可这次他为何如此失策?他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只有再问:“说,有什么阴谋?贺攸彤是不是已经被你移到其他据点?”说话间,他向厂房的大门靠近,发现门上有一个锁孔,他伸手向陶天佑要钥匙。
正在此时,厂房的门从里面打了开来,蒋雄拉着贺攸彤出来。史博辛露出狐疑与兴奋的神色:“蒋雄居然也参加了这次绑架!他和陶天佑表面上都是守法公民,这次居然亲自下海,做了绑架的勾当!他们两个大鳄这次可要栽在我的手里!”可他知道蒋雄是何等的厉害人物,不敢掉以轻心,右手一扬,四面八方的警察全数出来,把蒋雄一干人等围到了垓心。
只听蒋雄说:“怎么?警方现在成了土匪吗?我在私人地方聚会,你们拿着枪闯过来,算是什么意思?”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将包围他的警察扫射了一遍,虽然他看上去赤手空拳,而警方全数有武器在手,他们还是被他的威严所射,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史博辛先开口说话:“放下身上的武器,放开贺攸彤,否则警方有权开枪将你制服。”
贺攸彤一脸无辜的样子,说:“警察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外公怎么会伤害我,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史博辛“咦”了一声,警队内部也发出悉悉索索的私语声,但史博辛随即恢复镇定,说:“贺小姐,你不用怕,歹徒已经被我们制服。”
贺攸彤爽朗地笑了一声,说:“我当然不怕,我外公跟我闹着玩的。”她还从怀中掏出了一把枪来,一手扔到一边,说:“这些都是玩具枪,我们自己人在玩游戏,你们警察何必大惊小怪?”三个黑衣男子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们在和贺小姐玩游戏呢。”而蒋雄与陶天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史博辛,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陶天佑更是抿住了嘴,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史博辛此时就像吃了五色丸,一张脸先是涨得通红,继而红得发紫,接着慢慢变绿,甚至变黑,最后成了一张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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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拨千斤(2)
剑拔弩张的绑架案居然变成了一场闹剧。警察局中,史博辛的脸色发黑,下属向他汇报调查进度:“证实了搜到的四把枪,全部是德国制造的高级仿真玩具手枪。头,我们这次被耍了。”
史博辛瞪了他一眼,下属怯生生地退了开去,蒋雄的御用律师元世昌扔过来一沓资料:“这个厂房是蒋先生的私人物业,厂房方圆十里的土地蒋先生也获得了使用权,做房地产开发之用。你们警方这次持了大量的杀伤性武器,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闯入蒋先生的私人领地,简直是漠视公民的权益。我不排除根据宪法还有警察守则,向你们整个重案组提出诉讼。”
史博辛怒火中烧,将气度和城府全都抛到脑后,一手揪住元世昌的衣领,说:“告告告,你去告啊!你们律师就会帮这些人渣败类洗脱罪名!你小心晚节不保!”
元世昌将他的手指掰开,整了整衣冠,正色说:“史督察,你刚才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恐吓。我要求你向我道歉,否则……”
“否则怎样?”史博辛跌了这样一个大跟斗,还要听这个律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气不过,一个拳头正要击中元世昌的鼻梁。
正在此时,有人大喝一声:“住手!这是命令!”说话的正是警务处长。这次“绑架案”涉及贺家,而贺良儒与他是世交,所以警务处长亲自到重案组坐镇。跟在他后面的是贺良儒与贺攸清父子,他们接到通知到警局销案。
史博辛到底是训练有素警员,高度服从命令,一听之下硬生生地收回了拳头,一拳打在墙面上。
警务处长大声说:“史博辛,请你控制自己的情绪。”
史博辛将外套往后一甩,顶出小小肚腩,抬起头与警务处长说话:“他妈的,你让我怎么控制情绪?整个重案组,还有附近和我一起合作的几个管区调派来的同事,被蒋雄他们耍得团团转。你让我怎么冷静!”这次被耍得最惨的是史博辛无疑。他为了这个绑架案精心部署,在就要将绑匪抓获的时候,突然冒出了陶天佑。他满心以为十年的恩怨纠缠,终于有了了解的一天。当他为陶天佑扣上手铐的时候,心中的喜悦与兴奋,简直难以用笔墨形容。如今,这一切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当陶天佑大喇喇地被解开了手铐,大摇大摆地从警局走出来的时候,他说了声:“不好意思,又让你失望了,史督察。希望下次你有机会扣久一点,嘿嘿……”那时候,他的手指甲将自己的手心抠出血来。
如今,一干人等全数释放,连那三个小喽喽也放了出来。不过他们被指控“在公共场合引起恐慌”的罪名,而这条罪无非是关几个星期了事。但是蒋雄耍了警方还不够,事后还叫律师来叫嚣,这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他将气洒在贺家父子身上,说:“你们联合蒋雄陶天佑他们耍弄警方。警方要控告你们浪费警力和报假案!”
警务处长说:“这不过是一场误会,良儒已经亲自向我解释清楚了。警方不会起诉。”
“处长,怎么能?”
“闭嘴,你是长官,还是我是长官?”处长怒目圆睁,史博辛硬生生将怒火压下来。贺良儒听到蒋雄的名字,与贺攸清交换了一个眼色,史博辛说:“好,就当是一场误会。蒋雄口口声声说他是令千金的外公,还提供了dna验证报告。贺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蒋雄与令千金说的不是事实,那就是他们给假口供。”
贺良儒说:“这是事实。”
一言甫出,警察局各个人都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影视大亨贺良儒的三女儿居然是黑社会巨头蒋雄的外孙女?真是匪夷所思,大家面面相觑,只听贺良儒问:“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史博辛气馁地说:“她已经和蒋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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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良(1)
离开警局,坐上车,贺良儒眉头紧锁,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他二十年来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蒋雄和攸彤终于相认,而且是以那么古怪的方式!换作平常女子,绝对不会单凭外人一句话,就相信这不是一场绑架,而是外公在寻找孙女的。攸彤为什么不说一声就和蒋雄走了,是被胁迫的,还是心甘情愿?难道他们两爷孙那么心心相惜,单见一面就让她把抚养她二十年的父亲抛诸脑后?蒋雄认回了攸彤之后会有什么打算?
贺攸清心想,攸彤既然是被蒋雄带走了,那就应该不是绑架。那她的手机应该可以联络了!想到这里,他马上拨通电话,响了两声被人接起,传来贺攸彤喜悦的声音:“大哥,什么事?”
贺攸清真正生气了:“什么事?大家大张旗鼓地找你,你问什么事?你在哪里?”贺良儒转过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贺攸清,贺攸清点点头。两父子素有默契,贺良儒知道电话那头是贺攸彤,伸出手来接过电话。
贺攸彤还未出声,电话似被另一个人抢过,响起一把陌生而威严的声音:“贺良儒,是你吗?我是蒋雄。要见我孙女来金顶楼的牡丹厅,我也刚好跟你算算总账。”蒋雄叫“外孙女”为“孙女”,省略了外字,可见他对贺攸彤的喜欢。
他说完这句就挂掉了电话,贺良儒将电话重重扔在车子的坐垫上:“蒋雄这个老不死!去金顶楼。”
“是,老爷。”
司机这一整天跟着两父子东奔西跑,知道事态严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他趁此机会发挥车技,又稳又快地往金顶楼开去。
进了金顶楼,贺良儒一脸怒容,说:“尽管看看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卖什么药!”
“贺先生,蒋爷在牡丹厅等你。”贺良儒闷哼了一声,知客引领他们进了牡丹厅。
牡丹厅是金顶楼最大的包厢,分为两个部分,外面是会客室,里面才是用膳的地方。开门进去,只见里面金碧辉煌,房间两侧放了几个大花瓶,墙上挂着金扇子。会客室正中央是紫檀沙发,后面是一个大大的屏风,上面画着仕女图,将会客室与内厅分开。贺家父子显然没有时间欣赏这俗不可耐的布置,直接向内厅走去,只见大圆桌上坐在三个人,贺攸彤与蒋雄挨在一起坐着,陶天佑坐在他们对面。他们身后站了七八个黑衣保镖,每个人都木口木面。
贺攸彤见到他们,叫了声:“大哥……爸。”
贺良儒瞪着她:“你还认得我这个爸爸吗?”
蒋雄皱起眉头,冷笑一声,说:“她就算不认你,又怎的?”
贺良儒一拍桌子,说:“姓蒋的,我教训女儿,不用你插嘴。”
一言甫出,前后左右的黑衣保镖围过来,贺攸清挡在贺良儒侧边,直视他们。
蒋雄做了个退下的手势,他们才没有轻举妄动。蒋雄又说:“你们出去。”
“是,蒋爷。”他们鱼贯而出,陶天佑也站起来,蒋雄说:“天佑,你留下。”
陶天佑又坐了下来,他实在不想趟这场浑水,但蒋爷吩咐,他也只好坐观其变。
贺攸清用轻蔑的眼神望了他一眼,好像是说没想到他都是蒋雄的走狗。陶天佑耸耸肩,只当没看见。
蒋雄看着贺良儒,说:“怎么,你还发我脾气?小梅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贺攸彤晃晃蒋雄的手臂,娇声说:“外公,你答应过不怪他的。”
蒋雄脸上的霜气稍减,说:“既然我乖孙女说不同你计较,我就放你一马。你害死小梅,但是帮我养了二十年孙女,我们就算一笔勾销了。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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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良(2)
蒋雄挥一挥手,意思是贺家父子可以离开了,无需再妨碍他共聚天伦。
“攸彤,跟我一起回去。”贺良儒无视他的命令,直接与女儿对话。
贺攸彤还未发话,蒋雄就说:“听不懂吗?我说你们父子俩可以走了,攸彤以后会跟我一起生活。”
贺良儒说:“我是他爸爸!”
蒋雄开始蛮不讲理起来,也许在他的世界中他就是道理,反问:“那又怎么样?她有手有脚,就算你是她老子,也不能说带走就带走。”
贺攸彤笑着说:“外公说的对。我已经成年,想跟谁住就跟谁住。”贺攸彤本来对蒋雄的身份还有怀疑,但从贺良儒与蒋雄的交谈中,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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