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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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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熙心里暗道:“与你无关,你查个屁!”嘴上却说:“多谢你那么坦白。”
贺攸清冷笑:“但我最介意被人欺骗,请你以后在我面前收起那副淑女的样子。”
孙熙还不知该如何反应时,贺攸清扔出了第四沓资料:“这是婚前协议,没有问题你就签了。”
原来前面的一切铺垫,就是为了这份协议,孙熙不得不佩服贺攸清行事太过蜿蜒曲折。她翻开一看,第一条便是:“婚后财产归各自所有,男方的股份、房屋产权、银行存款等等资产依旧归男方所有……”
关于财产大大小小的规定就罗列了三十多条,孙熙看得头昏眼花,第二大项是关于“抚养权”的问题。“若双方离婚,抚养权归男方所有。”除此以外,还规定离婚后女方自动放弃探视权等等。
第三项是关于婚后的生活,列明女方不得出外工作,首要任务就是生孩子。孙熙怒不可遏,虽然这些不公平条款法律未必保障,但是只要一签就是丧权辱国。
她笑眯眯地问:“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签?”
“就凭你想嫁我,为了嫁给我不惜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是臭美!”如果不是为了母亲,孙熙根本不会踏上双面伊人这条路,她这种纠葛矛盾的人生又岂是为了贺攸清?
孙熙,这两个字曾经代表一个混世魔王。七岁以前,她都随心所欲,不管母亲怎么劝告她要有小淑女的样子,她都我行我素。在饭桌上,她会直接顶嘴:“为什么吃饭不能说话?我偏要说!”孙孝之将管教不当的责任推到龚真珍身上:“看你怎么教的女儿!”
孙熙却又回嘴:“我也是你的女儿,教不好你难道没错!”孙孝之怒不可遏,一个巴掌过去,孙熙用恨恨的眼神看他:“你都不回来,一回来就打我!”年轻时候,孙孝之为了应酬,很少回家,偶尔与女儿相处也是在晚餐桌上,通常是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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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伊人的养成
龚真珍心疼,搂住她:“老爷,你别怪她,她还小,不懂事。”
“养不教,母之过!就是因为你太宠着她了,才让她无法无天!”孙孝之拿起衣服要走。
龚真珍拉住他:“你是不是又要去那里?”
她所说的那里,是孙孝之外面情妇的住所。孙熙人小鬼大,几次听到母亲偷偷哭泣,自言自语,知道父亲在外面养了情妇,还生了另外一个女儿。她跑上去,拦住母亲:“妈,让他走。他每次回来只会欺负我们。他要欺负,去欺负另一个女儿,别想来欺负我!”
这句话一说,两个大人心里了然,她所说的是什么意思。龚真珍面露尴尬,在她怀孕的时候她就知道孙孝之与秘书林迎夏苟且,她一直哑忍,劝自己说:“丈夫不过是因为自己怀孕,无处发泄,才会一时糊涂。等孩子出生,他就会回心转意。”
可在孙熙牙牙学语的时候,孙孝之还是与林迎夏公开来往,她却不曾动过离婚的念头:“为了女儿,我也要一直忍下去。如果父母离婚,她只会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长大。”
现在孙熙已经七岁,孙孝之金屋藏娇不说,还与林迎夏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孙雪。虽然孙雪并没有认祖归宗,但从她的名字就可看出孙孝之对她的疼爱不会逊于孙熙。一次在商场,龚真珍看到他一手抱着孙雪,另一只手拉着林迎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想冲上去质问他,却还是隐忍不发,默默地退到后楼梯,怕和他们碰个正着。
一听女儿说出这句话,孙孝之气上心头:“你这个怨妇,把这些都告诉女儿!怪不得她被你教成这个样子!”
他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扭头就走,龚真珍昏了过去。此后的一个月孙孝之都没有回来。那些日子,龚真珍一直痴痴地搂着孙熙说:“熙儿,你乖,做个乖宝宝,爸爸就会回来了。”
孙熙满不在乎:“我才不想他回来呢!”她柔和的眼神渐渐变成绝望,她恨自己能力不足,再也无力将孙熙调教成孙孝之眼中的乖女儿,她们母女再也无力挽回孙孝之的心。
事情的转机在于学校的发生的一件事。刚上一年级的孙熙与一个三年级的大胖妞扭打在一起,把别人的两颗门牙打掉,自己也被抓得满脸血污。校长说话语重心长:“孙先生,我知道你贵人事忙,但是再忙也要花时间管教女儿。”
孙孝之届时已是享誉q城的成功商人,何曾受过别人的这样教训。回家之后,他冷冷地说:“离婚协议书明天我会送过来,这个女儿我就当没有生过。”
龚真珍不停咳嗽,打孙熙的屁股:“你为什么那么不乖,要去和别人打架!”
孙熙从没被妈妈打过,委屈得不得了,呜咽着说:“那个大胖子说你没用,我才会打她!”原来,那个三年级生学了她妈妈的诸事八卦,她妈妈在麻将桌上老说龚真珍不中用,看不住老公。她听到就回到学校,取笑孙熙,孙熙冲上去教训她。本来她们一个肥胖,一个瘦弱,孙熙根本不会是她对手。但孙熙打架经验丰富,又有一股狠劲,大胖妞只会哇哇直哭,两只肥手到处乱抓。
龚真珍打孙熙的手停下来,把小女儿搂在怀中,说:“都怪妈妈,是妈妈没用。现在爸爸不要我们了,熙儿就要没有爸爸了。”
“我不要爸爸,我只要妈妈就好!”孙熙把头埋在妈妈怀中,就算她平时怎么不听话都好,她心里明白知道妈妈是世上最爱她的人。
晚上,龚真珍如常给孙熙倒了杯热牛奶,孙熙睡下。到半夜,她却做了个噩梦,梦见一个凶狠的女人一直打她屁股,而爸爸站在墙角冷笑。她惊醒,跑过去找妈妈,却看到龚真珍嘴角泛着白沫。
她看到床头柜上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妈妈走了,熙儿要乖,乖的话就能回到爸爸身边。”
孙熙大喊大叫,佣人从楼下跑上来,把龚真珍送进医院。当晚,孙孝之也到了,孙熙见到他出奇地安静,抱着他的脖子哭。到底是父女连心,那一刻孙孝之原谅了这个顽劣的女儿,而这个顽劣的女儿心里也有了决定。如果她变乖就能让母亲起死回生,就能让母亲展开笑容,她愿意收起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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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会议(3)
孙熙抬一抬眼镜,将协议推过去,冷冷地说:“我不会签。”
贺攸清一手夺过她的眼镜,说:“结婚以后,你大可以在外面面前装作大家闺秀的样子。但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装模作样。”
话已说开,孙熙再装也没意思,皱眉说:“好,你有本事,看出我是做戏,那又怎么样?你如果不满意我的本性,大可以退婚,但想我签下这莫名其妙的条约,门都没有!”
她放下眼镜,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言语犀利,目光逼人。尤其是那双眼镜,让贺攸清觉得似曾相识,他幽幽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退婚?”
“悉听尊便!”孙熙想尽快结束这场谈话,贺攸清那副对一切了如指掌的样子让她气从心来。
“既然如此,明天我就登报退婚,不过不知道令堂能不能受到这个打击。”贺攸清知道龚真珍命在旦夕,孙家那么着急将女儿嫁出去可能也是这个原因。在第一次见面之时,贺攸清注意到孙熙侍母至孝,他猜测龚真珍是孙熙的死穴。
果然孙熙收起满不在乎的神色,咬牙切齿地说:“贺攸清,你好卑鄙!”
“为了达成目的,难免要耍点手段,你又何尝不是为了嫁入贺家,耍了手段?”他一直以为孙熙是为了给贺家留有好印象,才装出名门淑女的样子,殊不知这场戏她已经演了十四年。
他大笔一挥,在协议上签下名字,将文件推到孙熙面前。
孙熙背脊发凉,她突然想到李鸿章,他当年签下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是不是也像她今日一样逼不得已呢?贺攸清就像虎视眈眈的列强,可气可恨但她却无可奈何。早死早超生,她颤抖地写下“孙熙”两字。
贺攸清满意地笑了:“第一百零八条写的是女方该如何应付丈夫的绯闻事件。识大体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孙熙从他手中夺过眼镜,说:“我自然知道,我会戴着这副做戏眼镜,告诉天下的记者,你们都视力不好,看错了!我未婚夫他是个柳下惠,美色当前毫不动心,这张照片一定是借位所致。我对他是百分百的信任。你满不满意我的回答啊,贺少爷?”
她的表情丰富,语气抑扬顿挫,极尽讽刺之能事。贺攸清冷冷一笑,拂袖而去。就算孙熙不是个完美的妻子,他也有本事把她调教成一个完美的妻子。从今往后,她在他面前也会没有思想,没有性格,没有灵魂,只是一个识大体的娇妻。
朝着贺攸清的背影,孙熙暗骂:“卑鄙小人!再也别让我见到你!”腹诽刚落,就接到记者的电话:“孙小姐,请你回应一下你未婚夫贺攸清与神秘女子的绯闻事件。”
她装信号不清:“什么,我听不到……”转手之间挂了电话,最后关机了事。
回到家中,母亲一脸忧色:“怎么样,攸清这孩子有什么解释?你们言语上没什么冲突?”
看来母亲早就知道绯闻之事,孙熙笑说:“妈,他和我解释过,说是记者借位拍的,放心。”
龚真珍叹口气:“他肯找你解释,说明他心里有你。他在娱乐圈,这些绯闻是难免的,你别往心里去。”
孙熙释然一笑,此时孙孝之却打电话到家里:“下午你的剧本开讨论大会,为什么手机打不通?”
孙熙唯唯诺诺,通知黄士郎,两人先后赶到贺氏。公司派了一个叫陈易的副导演,辅助黄士郎。他见到黄士郎不过是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心里不是滋味,老是甩出一些行话,想黄士郎知难而退。
黄士郎却早有准备,对答如流,最后还说:“陈易,我这个人最亲民,没什么大导演的架子。你有什么意见只管提,我刚刚入行,需要你多多提点。”
轻轻的一句话,就反客为主,孙熙对他也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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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
在公司餐厅,孙熙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了那么多行话,我们在英国都没有学过。还有,你现在说话怎么一套一套的,以前的黄毛小子现在成了大导演了?”
“这叫角色代入,你应该最明白不过。我之前逛了不少论坛,知道导演应该有的范儿,还搜集了不少行话。其实一个人在工作上的样子,与一个人对朋友的样子,肯定是不一样的。老师对着学生会语重心长,严厉得不得了,但是回到家里说不定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至于导演呢,关键要有一股气势。你不需要太凶太恶,但是一定要让下面的人知道一桌人只有你能话事,这样别人自然对你肃然起敬了。”说完这同理论,黄士郎甚是得意。至从大学时期决定成为一个导演之后,他就开始想象自己想来做导演的样子,阅读相关的书籍,搜集相关经验。日积月累,他终于派上用场。
孙熙竖起大拇指:“有你的!不过我只想做个天马行空的编剧,做导演天天对着演员呼呼喝喝,累个半死。刚才在会上你不过吩咐道具美指他们做些琐碎的事,但是到现在角色都没有选定,你有什么主意?”
“请几个青涩的面孔来试戏。男女主角都不到二十,一脸稚气,成名的演员演不出那种感觉。”
孙熙俏皮一笑:“我心里倒有个人选。”
“哦?”
“这届的q城小姐亚军,刘如君。”
“什么?q城小姐!当然不行,她们只凭着一张脸吃饭,毫无演技可言。当然要从艺员训练班中挑选才是。”
“这个不同的,她很聪明。”
“聪明和做戏是两回事。如果非要启用新人,我倒觉得你很合适,论演技你排第二无人敢拍第一。”黄士郎不忘调侃孙熙。
孙熙拿起叉子,离他脖子几寸远:“是不是想动脉破裂而死!”
“女侠饶命!”黄士郎举手投降。
孙熙横他一眼:“反正发她来试戏,你又没有损失。”
黄士郎怕再受武力要挟,只有同意,心里却保有成见,先入为主地觉得刘如君不会演戏。女主角的试戏名单除了刘如君以外,清一色是艺员训练班这一届的新人,而男主角方面则有几名广告新星,还有两名艺员训练班的拔尖人物。
收到试戏通知,刘如君欢欣雀跃,一个电话却打扰了她的雅兴:“给我卡上打两千块!”
“妈,我已经没钱了。”
“哼,堂堂q城小姐亚军会没钱?你当我是三岁孩子!”电话中的声音甚是恶毒。
“你爱信不信,我刚刚入行,又没有接过什么角色。大赛的奖金已经被你榨干榨净,我哪还有一分一毫!”
“好,你没有,那些记者肯定有的。我去把这个消息卖给他们,说堂堂的q城小姐亚军,却有一个做凤姐的妈妈。看他们出什么价钱!”话音刚落,她就挂下电话。
刘如君连拨了几次,没人接听,她心急如焚,换上衣服刚想下楼,接到一个短信:“废话少说,今晚之前不给我五千块塞牙缝,就等着明天上头条。”
她全身抖动,肩膀颤抖得厉害,将头埋到被子中大哭起来。为了满足那个叫刘风月的女人,她已经一穷二白,如今她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一颗亚姐桂冠。她可以拿到当铺,但却怕记者跟踪。思来想去,还是在脸上裹住丝巾,鬼鬼祟祟地从公司宿舍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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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钟情
她一下楼,就和一个男人撞个满怀。丝巾落下,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这个男人正是黄士郎,他身为贺氏的新晋导演,也分配了一间员工宿舍,今天他是来视察环境。
只惊鸿一瞥,黄士郎的心就砰砰直跳。刘如君微微红肿的眼睛使她多了几分楚楚可怜,肌肤胜雪,柔情万种。
以前,黄士郎从不信世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事,现在他信了。他觉得眼前人一张小小的脸有千百种表情等着他去解读,他渴望了解她,走入她的内心。刘如君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迈着碎步走开。她怕他是记者,避之则吉。
黄士郎捡起地上的丝巾,跑上来递过去,刘如君匆匆说了句“谢谢”就走。她越是冷漠,黄士郎便越渴望了解她,他向来在情事上落落大方,但今天却有些口不择言。他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那口气像是和一个认识已久的朋友说话。
话一出口,他知道自己太过唐突,挠挠脑袋,傻傻一笑。
看到他莽撞尴尬的样子,刘如君忍不住扑哧一笑,他更是心甜如蜜。
“对不起,我赶时间。下次有机会再聊。”伊人下了逐客令,扭头向前走去,黄士郎只有收拾心神,看着她的背影悠悠出神。
第二日试戏前,孙熙发现他魂不守舍,问:“大导演,是不是第一次拍戏太过紧张啊!”
他却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孙熙,我恋爱了。”
“这有什么稀奇的,谁不知道你黄才子到处留情,中外通吃。”大学期间,黄士郎凭借一身才华,受到不少少女的垂青。他与多名女性维系着暧昧不清的关系,美其名曰是为了寻求写作灵感,这也是他身上唯一被孙熙诟病的品质。
“这次不同。”黄士郎眼神迷离,元神出窍。孙熙暗叫不妙:“你真的中招啦?”她想起她们班上有名的交际花以博爱**出名,视男人为无物。可当她迷恋上外校的一名学长时也是这迷离花痴的表情,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直到她离开英国该名交际花还在情网挣扎。
眼下,黄士郎也是这样的表情,嘴角险些流下口水。孙熙警告他:“你花痴归花痴,不要影响工作!等会女演员来试镜,你不要这副鬼表情!”
“冷血!”黄士郎咒骂她。每个人还没遇到心中所爱的时候都是冷血的。他们想破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为了一个陌生人丧失理智,庆幸这种事从不会发生在头脑清醒的自己身上。一天之前,黄士郎何尝不也是一个头脑清醒的理智派?这样无头苍蝇式的恋爱,一个人一生至少会碰到一次。孙熙?只是时候未到。
孙熙不会放过糗好友的大好机会,问:“什么人啊?是不是黄蜂腰,蟑螂肚,凤眼猪鼻厚嘴唇?”
黄士郎白她一眼,她又问:“比起我怎么样?”
“美太多!”
孙熙踩他一脚,他以口反击:“我是实话实说,她娇柔百态,你却粗粗鲁鲁。你都比不上人家一根手指头。”
孙熙皱皱鼻子:“情人眼里出西施,花痴眼里出花生,这个道理我是懂的。”
“你说她是花生?”
“难道你承认你是花痴?”
黄士郎正要动武,外面敲门:“黄导演,孙编剧,演员们到了,是不是开始试戏?”
两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孙熙再次警告他:“收起色眯眯的眼神,好好看戏。”
“我怎么会公私不分,你太小看我了!”
………………………………
试戏
女主角试的戏是一场对手戏,讲的是母亲不理解女儿的理想,逼她放弃穿越时空,把她锁在家里。女主角拼命呼救,最后从楼上跳下来。
黄士郎刚刚夸下海口,说自己不会公私不分,但第一个试戏者进来,他就两眼发光。孙熙踢了他一脚,他才往名单上一看,说:“刘小姐,你可以开始了。”
进来的正是刘如君,她一见到黄士郎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当日匆匆一面的青涩男子居然是新戏的导演。那天他见到她就露出羞涩的笑容,应该对自己颇有好感。想到这里,她七上八下的心定了一定。
黄士郎两颊微微泛红,没想到当日惊鸿一瞥的仙女似的人物竟然是他新戏的女主角!若不是孙熙强力推荐,他根本不会考虑给这个新亚姐试戏的机会,那缘分只会从手中溜走。他稳定心神,喊了一声action,帮忙试戏的演员就马上给了刘如君一巴掌。
黄士郎的心揪了一下:“只是演戏,她干嘛那么认真!不知道如君的脸会不会很疼?”
连孙熙也暗暗奇怪:“王姐出名的好脾气没架子,虽然是两届银像奖的最佳女配角得主,但从来不会欺负新人。这次她答应忙手来试戏,更是没话说,怎么会一来就给刘如君一个下马威?难道她是想尽快带新人入戏?也对,这些老行尊总有自己的演戏习惯。”
这一巴掌下去,把刘如君所有的情绪都打出来。王姐对她来说已经不是戏中的母亲,而是她真实的母亲刘风月。她有感情地说出台词:“别说你打我一巴掌,就算你打我十巴掌,一百巴掌。找到机会走,我还是会走!你不支持我的梦想,就是不支持我的人生,你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
王姐作势将门锁上:“死丫头,看你嘴硬。我就关上你三天三夜,看你还是不是那么执迷不悟!”
王姐离场,只剩刘如君一个人自由发挥。在虚构的空间中,她把一个彷徨少女的无助矛盾痛苦演绎得淋漓尽致。孙熙向黄士郎作一个骄傲的眼神,意思是“看我的眼光没错”,却发现黄士郎双脸通红至耳根,眉头紧锁,显是被刘如君楚楚动人的样子打动。
她灵光一现:“黄士郎口中的那个与众不同的恋人难道就是刘如君?”
待到中场空隙,孙熙拷问他:“喂,你是不是对刘如君动情了?”
“你看出来了……”只剩下两个人,黄士郎不再掩饰花痴表情,脸上烧得更红。
孙熙摸他额头:“嗯,真是发骚的厉害。”
他把她的手一甩:“别动手动脚的,人家会误会。”
孙熙忍俊不禁:“人家?哪个人家呀!”
黄士郎不理她,清清嗓子,拿着扩音器说:“下一个,林敏。”
接下来的几场戏如出一辙,王姐打女演员的巴掌也不像初初打刘如君的那个一样认真,女演员的表现也不如刘如君一样可圈可点。刘如君女主角的位置十拿九稳。男主角方面还是艺员训练班的高材生李雨泽拔得头筹。黄士郎让他们回去等通知,其实他与孙熙心里都有了答案。不过试戏的时候不宜马上公布结果,这就像是老板请员工一样,就算遇上再满意的雇员也要摆下架子,让他回去等通知。
两人从试戏房出来,孙熙还嘴上不饶人:“花痴导演,你还敢不敢再夸口说自己不会公私不分啊?”
黄士郎得悉刘如君是新戏女主角,一颗心七上八下。他对自己要求甚严,并不想和新戏主角发生绯闻,何况这还是他的第一部戏,他不想节外生枝。他默默不说话,孙熙以为他是采用不睬不理政策,更要使用激将法:“怎么,被我说中心事啦!”
他们一个言笑晏晏,一个沉默不语,旁若无人地走在贺氏。至从那日孙熙与贺攸清摊牌以后,她在贺氏便不再做戏,该吃吃该喝喝。反正贺攸清已经知道她的真面目,逼她签下不平等条约,她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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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孙熙拿一只手在黄士郎面前摇晃,另一只手却突然被人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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