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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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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欣喜的语气转为责怪,说:“攸清,我知道你不爱多言,只办实事。但下次你做事之前,一定要和我商量,不要事事自作主张!虽然你这两件事都办的不错(他所说的两件事,一件事是指贺攸清资助孙熙与孙孝之打官司,一件事是指贺攸清暗中散布刘如君身世的谣言。),可事前却没有和我打招呼。我希望这种事以后不要再发生!”
“是。”
这就是他们父子间就刘如君的身世所进行的谈话。当贺攸清说“他散布的不是谣言,而是真相”的时候,贺良儒是深信不疑的,因为他知道这个儿子素来说一不二,办事比钢铁还牢靠。这也是为什么沈翠萱去向他告状,说贺攸清造谣污蔑刘如君的时候,他不过摆了摆手,说:“这件事,刘如君来贺家正式拜访的时候,我自会处理。你不用着急。”
现在,贺攸逸带着刘如君亲自来拜访,所以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现在都流行先斩后奏”,这句话一方面是说给贺攸逸听,另一方面是说给贺攸清听。贺攸清自然知道父亲的深意,闭口不出声,贺攸逸耸耸肩,说:“爸,你这就冤枉我了。我几次要介绍如君给你认识,你都推三阻四的。现在反倒来怪我先斩后奏,你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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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告急(2)
沈翠萱拍了拍他的手,说:“都是要结婚的人了,还那么没大没小的!”
贺攸逸吐吐舌头,贺良儒却不像往常那样被他逗笑,而是一本正经地问:“刘小姐,家里还有什么人?”
刘如君还未回答,贺攸逸就抢先说:“如君是孤儿,身世很可怜。”
贺良儒冷笑一声,说:“孤儿也是娘生的。刘小姐,令堂安在?”
贺攸逸听出父亲话中有话,马上向贺攸清射去敌意的眼神,问:“爸,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贺攸清在那一刻明白了他近日的敌意从何而来。他不禁想,孙熙真是生了颗玲珑心,一下子就猜到是刘如君在他们兄弟二人之间搬弄是非。
贺良儒还未回答,沈翠萱就说:“老爷,你真是为了报刊杂志的事,才为难如君?我已经查过了未来儿媳的底细,她身家清白,自食其力,没有一点不光彩的地方。报刊杂志不知道受了什么人的指使,这样造谣生事,不知是何居心!”
她说话时斜眼看向贺攸清,同时贺攸逸与刘如君都用义愤填膺的眼神向他望过去。贺良儒却望向刘如君,说:“这件事根本不是造谣,而是铁铮铮的真相!刘如君,原名刘小花,母亲刘风月,在钵兰街做了二十多年的凤姐。我可有半点说错?”
他突然说出刘如君的原名,又讲出她母亲姓名,刘如君心里虽打了个突,但面上却也颇为镇定。她心里将被人当面戳穿的场面演习了千百遍,到真正面对的时候虽然照样心乱如麻,但却也应对自如。只听她说:“没错,我参加选美之前,原名的确叫刘小花。但我的母亲姓甚名谁,我根本不清楚。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到安德鲁孤儿院查看我的记录。”她十二岁离开刘风月后,就开始为自己打算。她那时不过小小年纪,就想到了终有一日,自己不光彩的出身会被人追查到。所以,她煞费苦心,恳求安德鲁孤儿院的院长,在孤儿院的名册里,加上她的名字。没想到,当年这一招今日派上用场。
贺良儒懒得去看她,说:“攸清,把你查到的证据拿给她看,好让她死心。”
贺攸清颔首,从公文袋里拿出了一张文件,说:“这是你的出生证明,你可以看看清楚。”
刘如君怔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伸手去接那张纸。她的出生证明怎么会在贺攸清手里?当日刘风月要挟她的时候,曾扬言自己手上有她的出生证明。难道刘风月死后,就将这文件转交给孙熙?不可能!孙熙来找她的时候,亲手将心形项链交给她,如果当日孙熙手上有自己的出生证明,必然也一并交给她。当日的孙熙,并没有料到两人会有变成仇人的一天,不会刻意留下自己的出生证明。或者,这是她后来在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的?看着贺攸清手上发黄的纸,她心里闪过千百个念头,还不知该如何回应之际,贺攸逸一把抢过那张纸,说:“就让我看看,你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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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告急(3)
贺攸逸拿文件的手微微发抖,刘如君看都还没看,就说:“这文件,一定是作假的。你们财雄势大,做个假文件还不容易!贺攸清,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
她雨带梨花,一双杏眼哀怨地瞪住贺攸清。贺攸逸一口气冲上来,将手里的文件撕得粉碎,往天上一抛,说:“不管你怎么挑拨,我都不会相信!贺攸清,你枉作小人了!”
这一变故倒是没人想到,刘如君面上满是哀怨,心中却是狂喜,一喜对自己不利的证据烟消云散,二喜贺攸逸对自己如此信任。贺良儒拍着茶几,说:“攸逸,我看你是被她迷了心窍!不分是非黑白!”
沈翠萱说:“老爷,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攸清却刻意破坏,这不是做兄弟该做的事。”
刘如君见不利的证据消失,也理直气壮起来,说:“我知道嫁入贺家,一定会被人取笑我,说我攀龙附凤。但我万万想不到大哥会为了阻止这门亲事,这样污蔑我的名节,并且还要污蔑我的先人!”她边哭边说,却也不忘称呼贺攸清为“大哥”,讽刺之意更甚。
只见贺攸清不疾不徐,从公事包中拿出一撮头发,说:“这是刘风月的头发,她亲手交给我。你如果不是她的女儿,敢不敢做dna化验?”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刘如君一时口快,将心里话脱口而出,贺攸逸狐疑地看向她。
贺攸清轻轻一笑,又从公事包中拿出一小包粉末状的物体,说:“你怎么知道她死了?看来你早就知道这个人。这是刘风月的骨灰,如果你真的和她毫无关系,不妨去做个化验,一证清白。”
他缓慢地说完这番话,刘如君的脸已经完全变色。她本来因为哭泣一张脸变得红粉菲菲,如今却一下子变得刷白。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刘风月还留有遗骸在世,就算她化作了灰,也成为顶证她的铁证!(**刘风月经过火花之后,尚留有骨灰。当今科技发达,可从火烧的骨灰中提取dna,进行化验。)为什么她到死都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她这样阴魂不散!
贺攸逸眼睁睁地看住刘如君,只见她面无血色,他痴痴地问,“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刘如君握住贺攸逸的手,说:“你爱的是我,对不对?不管我是谁生的,你爱的还是我,对不对?”
此言一出,便是她间接承认贺攸清所说句句属实,贺攸逸缓缓地抽开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你真是妓女的女儿?”
刘如君哭喊着:“她是她,我是我!她是偷是抢,都不关我的事。你看清楚,我还是刘如君,我还是我!”她知道现在否认已经无济于事,因为只要化验报告一出,她的谎言就会被拆穿。为今之计,只有动之以情,所以她恳求地看着贺攸逸,想唤起他的怜悯。
没想到贺攸逸居然露出鄙夷的神色,往门口一指,说:“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刘如君凄怨地朝沈翠萱看了一眼,望她在此时伸出援手,不想她站起来火上浇油:“你真是好演技,连我都被你骗了!你还站着干什么,等着开饭吗?不知丑的女人,别再踏进我贺家半步!”
刘如君尚自垂死挣扎,说:“攸逸,我还是我。不管我是谁的女儿,我还是那个爱你的刘如君。我没有变,你难道就因为我的身世就嫌弃我吗?”
她边说边摇晃着贺攸逸,贺攸逸毫无反应,贺良儒喊了句:“送客!”
两个下人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出去,她嘴里依旧喃喃着:“我还是我……”
刘如君一出门,沈翠萱就连声怪叹:“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女人,啧啧,真是丢人现眼!”
贺攸逸恶狠狠地瞪了贺攸清一眼,冷笑着说:“你满意了?”
贺良儒皱眉瞪眼,骂他:“怎么和你大哥说话的?为了个那样的女人,把自小学下的规矩都忘了吗?”
沈翠萱打圆场说:“攸逸也是一时在气头上,才会乱说话。”
贺攸逸还是怒目圆睁,盯着贺攸清,最后决绝地将眼神收回,走上楼去。那一刻,贺攸清明白,自己将永远失去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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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爱难分(1)
刘如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贺家出来的,在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车流不息的大马路上。她嘴巴里依旧重复着那句:“我还是我……”
天上的明月照着她的影子,跟着她悲怆的身影,她心中有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想起:
“我没有错。从小到大,我没有做错一件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过好生活,不再挨穷受恶。难道我有错吗?我努力读书,辛勤工作,阿谀奉承,甚至不惜出卖身体……这些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不再从噩梦中惊醒,不再回到那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不偷,不抢,也没有杀人放火,所做的一切,都是出卖自己。出卖我的劳力、体力、脑力、身体、自尊……能卖的,我都卖了,我想换的不过是钱而已,数不清用不尽的钱而已。有那么难吗?我努力的一切一切,就因为我是凤姐的女儿,就化为乌有了吗?不公平,太不公平!”
“只差一步了,只差一步了!为什么你不让我成功。刘风月,为什么你要我背着你过活。难道你生了我,就要我一辈子在你的阴影之下活着?如果这样,我情愿你没生过我!就连你死,你都不放过我?我真希望将你挫骨扬灰!”
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咬牙切齿,在路灯和月光的映照下,就像个疯婆子,还哪里有半点千娇百媚的样子?她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骇人的声音,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说完目的地,又痴痴地想:
“孙熙,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我早就说过,士郎的死是意外。他死了,难道我不伤心,不难过吗?他是这世上唯一真正对我好的人。他死了,我比谁都伤心!你却因为不肯放过我!当初你答应过我,绝不透露半句有关我身世的事情,没想到你出尔反尔,精心布局,把我害到这般田地!真正该死的是你!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也许仇恨的时间,过得特别快。司机叫她:“小姐,小姐!到地方了!”
刘如君晃过神来,随手塞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缓步走下车。对着眼前的小别墅,她的一双拳头捏紧:“这里本该是我住的地方。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平,她孙熙一出生就当千金小姐,注定住洋楼开好车。就算她自甘堕落,还是有男人围着她转,给她提供最好的住所。可是我呢?过着不是人过的日子,一步一个脚印,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就因为她一个不高兴,就将我的苦心经营毁于一旦!呵呵,这个世界从来都是那么不公平……”
她凄惨地笑出泪来,伸出手去按孙熙的门铃。里面尚有灯光,孙熙应该马上会来开门。
孙熙听到门铃响,从书房中冲出来。她知道今天刘如君会亲身到贺府拜访,她让贺攸清第一时间向她诉说经过。而贺攸清公文包中的出生证明、头发、骨灰等等事物,也是她提前准备的。那出生证明的确是伪造的,头发是她的头发,骨灰不过是面粉而已。**她不想惊动刘风月的灵位,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走这一步。她有把握,即使只是面粉,也会逼得刘如君现出原形。
是以门铃一响,她马上想到是贺攸清来汇报消息,想都没想就冲出来开门。一开门,只见门外站着的是刘如君,她眼睛红肿,像是哭过。孙熙每时每刻,想的都是看到刘如君自食恶果。见到她这样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心中说不出地痛快,她眯着眼睛,问:“怎么了?被贺家赶出来了吗?”
她一句话就说中刘如君的心事,她眼睛中的恨意更浓,委屈怨恨的眼泪又落了下来。看到她的泪,孙熙仰头大笑,说:“值了,看着你这样的表情,做什么都值了!刘如君,我会好好记住你今晚的样子,希望每天做梦都可以梦到你这副可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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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章恨爱难分(2)
刘如君咬牙切齿,恨恨地问:“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孙熙望住她的眼睛,反问:“你又何曾放过士郎?”
“我说过他的死是意外!不怪我!你为什么将一切罪名都推到我头上?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就因为你,因为你……就化为乌有!”刘如君言语虽激动,但却没有大幅度的动作,只是不停地将双拳捏紧。
孙熙冷眼看她,说:“不能做贺家少奶奶,是不是很痛苦?我就是要让你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痛失所爱是世上最痛苦的事。你爱的是名利,是地位,是数之不尽的金钱?临门一脚,却突然变得一无所有。是不是很失望,很伤心,很痛苦?”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指住心脏的位置,又问:“是不是觉得这里隐隐作痛,有时候还像万根针一齐扎进来,穿透过去一样?不要心急,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你就会觉得你的心千疮百孔。慢慢地,这种感觉也会过去,再剩下来就只有麻木……”
她拖慢语速,指着心脏用骇人的语气做着描述,刘如君真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过。她喊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但孙熙依旧自顾自地,把那段话说完,眼神残忍,嘴角带着快意的笑。
刘如君猛地伸出双手,掐住她的脖子,边用力边喊着:“你自己痛苦好了,为什么要拖我下水!没有你,我完全可以平安过关,成为人人艳羡的城中名媛!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我要你死!你死了,就没人会妨碍我!”
她的十指着了魔似地无尽用力,而孙熙居然并不反抗,闭目仰头,像是在期待这一刻的来临。她的呼吸凝固了五秒,突然那双扼命的手被甩开,一个有力的怀抱将她搂住,耳边似有人喃喃细语:“我不要失去你。求你,别让我失去你。”
原来,刘如君从贺家走了之后,贺攸逸气冲冲地跑上楼。向贺良儒交代了一些公司上的事务后,贺攸清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半山的别墅。他开着车,远远地就看到孙熙与刘如君在门口争执,等他下来的时候刘如君正在死命地掐住孙熙的脖子。
他从汽车跑到别墅门口,不过是几秒钟的功夫,时间就像凝固了,呼吸心跳全数停止了一样。看着孙熙眼睛闭着,没有一丝反抗,他心里惧怕无比。他自小深谙控制情绪,遇到再惊险再困难的场面,都不会如此害怕。他明知从自己下车到别墅门口,充其量不过是五秒钟的时间,孙熙根本不会有事。但他却感觉自己要失去她了,永远地失去她。
他一边心里默念着:“我不要失去你。求你,别让我失去你。”,一边跑上去将刘如君整个人甩开。刘如用了全身力气掐住孙熙的脖子,身体无所凭借,被他这样一甩就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门口的草坪上。
贺攸清把孙熙抱住,在她耳边将心里默念的那句话说了出来:“我不要失去你。求你,别让我失去你。”
孙熙咳了一声,贺攸清轻叹了口气,刘如君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撒腿跑了开去,消失在夜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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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章恨爱难分(3)
进了房屋,贺攸清拿出冰块敷在孙熙脖子上,轻轻地朝她脖子吹气,关切地问:“疼吗?”
孙熙居然很快乐地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贺攸清轻笑一声,说:“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晚来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我明天向法庭申请禁制令,不让刘如君靠近你一步。”
孙熙依旧摇头,说:“不要,让她来找我。可惜你早来了一步,你晚来一步,她就是谋杀犯了!”
贺攸清的心一紧,难以置信地问:“你宁愿她杀了你?”
孙熙一本正经,说:“我现在不过是受了一点轻伤,当然不能告她谋杀。最好她下次带着刀子,或者手枪来,就算在我身上开几道口子,但能换来她坐一辈子的牢,也是值得的。可惜,我还要留着这条命,看其他人下场有多惨淡,否则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让她永远不见天日。反正活着不活着也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啪”的一声,孙熙被扇了一个巴掌。这个巴掌又快又急,她的脸颊马上肿起来,她委屈地看着贺攸清,问:“你干嘛打我?”
“如果能打醒你,我还会下手!”说话间,他的手又扬了起来。孙熙斜着眼睛去望贺攸清的手,心想这个巴掌下来,不过是一拍两散,谁都不欠谁。
这个巴掌到了半空,却化成了个圆弧,缓缓地落下端住她的下巴。贺攸清望着她的眼睛,说:“你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却珍惜。你一心想死,我却想你活着。答应我,别再把自己的性命视作儿戏,就当我求你。”
四目相对,孙熙看到贺攸清的眼眶中打转着眼泪,却倔强地不肯流下来。这样倔强的他,今日却一连两次“求她”,他真的爱得那么深吗?孙熙铁起心肠,不回答他。得不到肯定的答案,贺攸清不肯放开她的下巴,两人继续对看着。孙熙清楚地听到他粗狂的喘气声,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求。那一刻,她竟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爱他还是在恨他。她竟分不清自己故意与贺攸清纠缠,是为了伤害他,还是潜意识中根本就早已喜欢上了他……
饶是她铁石心肠,看着那双动人神情的眼睛,也不想说出伤他的话。只听她说:“你再不放手,我的下巴就要歪了。”
这个时候插科打诨,实在非她所愿,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以往这个时候,贺攸清总会放过她,再无奈地望她一眼,像是在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但如今,贺攸清没有放手,拇指和食指反而用了几分力,眼里打转的泪再也守不住防线,掉了下来。
孙熙吐了口气,说:“我投降了。我答应你,我不会故意寻死,这总可以了吧。”
贺攸清也舒了口气,放开手,站起来背过身去,说:“你好好休息。”
孙熙在后面,似笑非笑地晃着他的手,说:“怎么?不敢看我啊,爱哭鬼?”
贺攸清从未在别人面前流过眼泪,唯一的两次都是在孙熙面前。一次是在小木屋,两人拥吻着流泪,这次是第二次。
见他不回答,孙熙不依不饶,走到他面前,而他同一时间又转了过去。孙熙笑了,从后面挠他的咯吱窝,说:“我看你躲得了初一,躲不躲得了十五!”
贺攸清终于转过来,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笑容,脸颊上却有泪痕。
孙熙看着他的泪痕,说:“对不起,惹你伤心了。”
贺攸清摸着她微肿的脸,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贺攸清的指尖触在孙熙脸上,温柔而微热。从魔鬼契约成立那天开始,他冰冷的手就一天热过一天,而孙熙的心却一如既往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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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章分手后,难成陌路(1)
刘如君的婚礼已经未能如期举行,但孙熙对这个结局还不满意。她要让谣言越吹越猛,将刘如君的身世彻底公布出来。贺攸清劝她:“狗急跳墙,你做得太过分,她也不会善罢甘休。”
“她能做什么?最多杀了我!”
这句话一说完,贺攸清脸上蒙上了一层霜气。孙熙想到那晚的承诺,吐吐舌头,说:“有你保护我,她不会得逞的。”
贺攸清责怪地看她一眼,孙熙举手作投降状,说:“我听你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再找她晦气,总可以了吧。别再这样看我!”
她表面上如此承诺,但暗中还是找几个小报将刘如君的身世旁敲侧击地点破。娱乐圈是个无风不起浪的地方,更何况刘如君身上还有这样大的丑闻,一时之间她便成了众矢之的。跟随着她的新闻无日无之,但全数都是负面报道,说她如何被人抛弃,如何被人悔婚,又说她的出身如何不堪,成名之路又是如何地不择手段……总之,刘如君的豪门之梦不仅没有达成,她连做一个普通的小演员都未能如愿。孙熙不听贺攸清的劝告,赶狗入穷巷,把刘如君逼迫到了疯癫的边缘。最终,孙熙因此后悔莫及,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另一方面,孙熙委托沈婷的官司也很快进ru了司法程序。在开庭前,沈婷表现得信心不足:“如果元世昌不是对方的代表律师,我有百分百的胜算。但是现在,我只有一半的把握。”
“你不是赢过他一次?你又何必长别人志气。”
“实不相瞒,上次的官司实在是侥幸。不管是证据证词证人,通通对你不利。就算元世昌有通天的本领,也是回天乏术。但是这次是经济案件,q城又是采用普通法。他如果找到类似的案例,再加上他律师团的支持,搜集到足够证据,我怕结果不如原来设想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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