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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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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一刀就要从头劈下来，孙熙大叫：“英雄，你可别毁我容啊，不然办事的时候影响胃口。”
劫匪果真有所迟疑，把刀背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拍了两下：“那你就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孙熙痛恨自己去练什么登山跳伞，在这个万恶的社会应该学点武术傍身才是。按照事情的戏剧发展，这个时候应该出现一个美男子英雄救美才对，但她望穿秋水，后面也还是一个人影也没有。她心里暗骂：“贺攸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到自己的完璧之身就要被这个猥琐的劫匪玷污，她忍不住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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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劫（2）
“八婆，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才走了两步，劫匪说：“停，就这里。”
孙熙回头：“大哥，那边好像还有条小溪，不如到那边。事后还可以来个鸳鸯戏水呢。”为了拖延时间，她什么下流无耻的话都说出来。
劫匪猥琐一笑：“没想到你这小妞外表斯斯文文，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好，走！”
拖得了一是，拖不了一世。孙熙已经是黔驴技穷，她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力反抗，就躺下来好好享受。”但是，上面是这样一个猥琐男，简直是世间最严重的折磨，怎么享受得了呢？
出神之际，又被猥琐男推了一把，她只有加快脚步。走了几步，她突然觉得不对劲，怎么背后威胁她的刀尖已经不在，她回头一看，只见劫匪倒在草坪中央。
他四肢抖动，口吐白沫，手上的小刀和手提包已被他甩在地上。
“出来抢劫，居然羊癫疯发作！”孙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劫匪眼睛反白，孙熙已经来不及思索，只有将手伸过去让他咬住，另一只手去掏手提包里的电话：“这里是和天道路口，有一名男子羊癫疯发作，请速派救护车过来。”
她又忍住痛打了第二个电话：“和天道路口，遇到抢劫，现在劫匪正羊癫疯发作。”
待她放下电话，发现劫匪的抽动已经越来越慢，她慢慢将手臂抽出来，巨疼无比，凑近一闻还有一股恶臭。她拿起小刀自我防卫：“救护车和警察就要来了，你别再心怀不轨啊！”
劫匪的一双眼睛转来转去，想开口却说不出话，身子还是缓缓抽动，心里腹诽：“死丫头，我现在就算想心怀不轨也没有力气。我堂堂通天大盗，好不容易越狱出来，却被这个臭丫头抓住。我死了算了！”原来此名劫匪便是头号通缉犯叶振天，他于日前从池头脚监牢逃出，藏匿于和天道一带。当晚，他刚刚抢劫了一名司机，还没放下暂停载客的牌子掩人耳目，就看到孙熙在路旁拦车。
他在牢里蹲了近十年，未近女色，自然见色心起，没想到过于激动旧病复发，栽到孙熙手上。
救护车警车先后赶到，发现劫匪居然是头号通缉犯，兴奋不已，欢天喜地地载着孙熙到警局录口供。
临行之前，孙熙对医护人员说：“请问有没有消毒药水。”她指一指手上深深的牙印，委屈得不得了，这种美女救野兽的故事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狂犬病。
医护人员用酒精帮她消毒，不无赞叹地说：“孙小姐，你心地真是好。如果不是你用手去挡住他的牙齿，他早就咬舌身亡了。”
一位嫉恶如仇的女警察说：“这种通缉犯，你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干嘛要救他！”
“我一时昏了头。”孙熙得知叶振天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也有些后悔。
一名督察趁机教训下属：“通缉犯也是人，你身为警察，应该一视同仁。以后我不想在从你口中听到这等论调！”
“yessir！”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孙熙给母亲打了电话：“伯母留我说话，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不用担心。”她不想将今日遇劫之事告诉母亲，让她担心，所以撒了个小谎。
不想谎言片刻之间就被拆穿，在警局孙熙接到电话：“孙熙，我妈打电话给我，说让我早点送你回家。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没回去吗？”来电话的是贺攸清，原来龚真珍挂下电话后不放心给秦月娥打了个电话，秦月娥却说早就让贺攸清送孙熙回去，就打电话给儿子追问。而现在贺攸清又打电话给孙熙了解情况，来来回回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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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1）
一接到贺攸清的电话，孙熙就火冒三丈，苦于警局众目睽睽无法发作，轻轻地说：“我就回去了，谢谢关心。”
“谁有空关心你？我只是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借我的名义，在外游荡。”
“知道了。”一如既往地强忍怒火，孙熙不知道自己的演员涵养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贺攸清听到她那边的吵杂之声，皱眉问：“你在哪里？”
“在茶餐厅。”孙熙撒谎上瘾，她的人生就是谎言的人生，撒点小谎又算得了什么？
那边挂了电话，孙熙舒了口气：“警官，可以开始录口供了。”
录口供花了半个多小时，警察同她握手：“孙小姐，谢谢你的合作！”
“警民合作，应该的。”
“如果不是你，这个叶振天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
“过奖过奖！”其实孙熙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尽管如此，她还是洋洋得意，怎么说也是生平第一次警恶惩奸，是要好好庆祝一番。她马上拨通黄士郎的电话：“喂，你猜我在哪里？”
“这么晚，一定在家里做乖乖女啦，还能在哪里？”
“猜错了，我在警局。”
黄士郎从床上爬起来：“怎么，你又去游行示威了？要我去保你？”
“嘿嘿，我这次做了女英雄。说起来比一匹布还……”
“还长！我先挂了，等会打给你。”
孙熙来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黄士郎也见怪不怪，转过头又睡了过去。刚才那个关于刘如君的美梦被孙熙打断，他希望能尽快找回来。
“怎么？你不是在茶餐厅吗？”原来孙熙看到了冷口冷面的贺攸清，才会匆匆挂下了电话。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难道你在我身上安装了追踪器？贺攸清，你侵犯我的**要有个限度！”孙熙怒不可遏，在警署门口横眉瞪眼。
贺攸清冷笑：“在我面前，你没有**可言，上车。”
孙熙不理他，管自己往前走，现在黑灯瞎火，又没有记者伏击，她不需要顾及形象。“狗急还会跳墙，贺攸清赶狗入穷巷，实在太多份！我怎么连着两个比喻都自认是狗，真是气昏头了。”她步履加快，高跟鞋却不听使唤，扭了一下。她气不过，把高跟鞋脱去，拿在手里，赤脚走路。
“啊！”的一声惨叫，她的右脚被一块碎玻璃扎住脚心。她居然这么信任q城的环境治理，真是痛死活该！
惨叫着往后一倒，却恰巧倒在贺攸清的怀里，他微微皱眉，将她抱起。孙熙挣扎：“你放开我，我痛死都不关你的事！你这个侵犯他人**的恶霸！”
“是警察局局长打电话给我，说我的未婚妻深夜遇袭。”贺攸清的一句解释让她安静下来，这时脚上刺心的疼痛袭来，她暗暗责怪自己：“为什么每次看到这家伙就无名火起，不能冷静行事。哎，谁让他那么冷血，那么讨厌呢！想到要忍受他一辈子，不发火才有假！”
贺攸清用清水帮孙熙洗涤伤口，再帮她扣上安全带，送她去医院，一路无话。
等红灯的时候，看到孙熙疼得微微皱眉却不吭一声，他心里隐隐作痛：“贺攸清，别被她虚伪的外表骗了。你们的婚姻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她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她不过是个满口谎话，天天做戏的女人而已！”
………………………………
伟大爱情
到了医院，孙熙还是不忘让医生再消毒一下手上的牙印：“这是个羊癫疯患者咬的，会不会传染疾病，比如说狂犬病或者狂羊病？”
护士莞尔：“不会。”
看到她手上的牙痕，贺攸清微微皱眉，拉开门帘，走了出去。他一走，护士就花痴地说：“我没有认错的话，他就是贺攸清，对不对！”
看着她的眼神出现心形，孙熙微笑：“你没看错。”
“天哪！我终于见到他真人了！”由于激动，她拿棉花的手颤动不已，猛戳了孙熙一下，她“哇”的一声叫了出来。
门帘被拉开，贺攸清探个头进来，见孙熙完好无损，又拉上。
只惊鸿一瞥，护士又激动不已：“他好帅哦。真人比相片还帅！可惜他就要结婚了，哎！”
“护士，你能不能专注一点？”
护士嘟嘴：“孙小姐，世上最好的男人都让你虏获了，我发两句牢骚还不行吗？他可是连续八年蝉联q城钻石王老五榜首，没想到你却成了他的高贵身份终结者。哎，豪门配豪门嘛，这个道理我们小老百姓是懂的。你说是不是？”
孙熙被她的风骚样噎得不知该如何回应，说：“我伤口包扎一下就可以了，不用再洗了。”
“是。”护士突然变得不耐烦，刚才贺攸清在场的时候她明明是笑容可掬的。
脚上被包的跟粽子一样，孙熙被推出了急诊室，护士又恢复到眉开眼笑的嘴脸：“她只是小伤，可以回去休息了。”
“谢谢！”
“不用谢！”护士差点喜极而泣。
贺攸清把孙熙推出医院，孙熙忍不住回过头打量他：“虽说剑眉冷目，高鼻薄嘴，皮肤白皙，身躯挺拔。但也不过是常人一名，凭什么连续八年蝉联那个什么榜单冠军？大概是因为他贺氏总经理的身份。”
看到孙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自己身上打量，贺攸清却视若无睹，把她当做空气，到了车子前，说：“自己上车。”
孙熙唯有靠单腿跳坐到后座，她啊q精神：“坐在这里，就可以幻想他是我的司机，在精神上雇佣他。”
两人一前一后，三十分钟的车程更是闷声不响。到了孙府，贺攸清告诉未来岳母：“我和她散步，她不小心扎上了脚，所以才那么晚把她送回来。”
龚真珍连声道谢，把他送出去，孙熙在心里骂他：“为我撒谎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遇上劫匪，又怎么会踩中玻璃？”
龚真珍回过头来教训女儿：“熙儿，女孩子家要矜持。虽然你们是未婚夫妻关系，但一日你没有过门就要发乎情守乎礼，知道吗？”
“是。”
“脚上痛吗？受的伤严重吗？”
“没事。”
接下来几日，孙熙都包着一个大粽子赶赴片场，黄士郎看到忍俊不禁，问起她那晚的遭遇更是幸灾乐祸到极致。
“损友！”孙熙骂他。
“彼此彼此。”黄士郎回敬。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孙熙，她挤眉弄眼：“你和女主角进展怎么样？是不是如火如荼啊！”
黄士郎却突然正经起来：“这部戏结束之前，我不会同她表白，你最好也要给我泄露口风。”
“吓！好大的官位啊！不过你并不需要这样做，恋爱归恋爱，工作归工作，你自己心里有杆称就可以。”
“人言可畏，我不想别人说她是以为我的关系才得到这个角色。”
向来我行我素的黄士郎却有此等顾虑，考虑得这么周道，孙熙开始相信爱情的魔力：“你对她真好，爱情真是伟大。”
………………………………
谋
这一日收工后李雨泽约刘如君吃宵夜，刘如君再次拒绝。
李雨泽说：“你好了，装矜持也有个程度。一次两次我还能当你是欲拒还迎，但事不过三，今天晚上你怎么都要跟我去。”
刘如君说：“你不会以为我以前是欲擒故纵。我告诉你，我跟你真的只是合作伙伴，不会有其他的关系。”
李雨泽自恃青春年少，魅力无敌，已经勾搭了不少青春玉女。偏偏刘如君对他多番拒绝，搞得他心痒难忍。本来他以为刘如君不过是惺惺作态，没想到她真的对自己无意，还一点面子都不给，当面拒绝他。他气不过，拉住她的手说：“怎么？搭上了导演，就敢给我这个男主角面色看了？”
“李雨泽，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黄导演清清白白，你别含血喷人。”
“哼！你不过是新出炉的亚姐，能平白无故得到这个角色，没有潜规则，打死我都不信！”他当初的第一个配角就是让女监制吃尽豆腐才得到的。以己度人，他认定刘如君与黄士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再加上黄士郎平日拍戏的时候对刘如君照顾有加，他更是认为自己的怀疑没错。
这一场戏是男女主角的对手戏，所以化妆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李雨泽肆无忌惮：“敬酒不喝喝罚酒，好好追求你，你却推三阻四。一定要我霸王硬上弓。”
他把刘如君压在墙上，意欲强吻她，他自认最明白女人，她们嘴巴里喊不要，心里其实想得不得了。他一个吻刚要上去，却被人从后拉住，一把正义凌然的声音震耳欲聋：“李雨泽，你在干什么？”
他转身一看，正是黄士郎，马上露出一副脓包模样：“我不过和如君在试戏，如君对？”
“是。”刘如君帮他圆谎。没想到性子刚烈的刘如君居然帮自己说话，他自然马上开溜：“黄导演，时间也晚了，我先走了。这个戏，还是下次再试好了！”
他跑了出去，黄士郎皱眉说：“你为什么帮他说话？”
刘如君眼眶发红：“这部戏眼看着就要杀青了，如果出了不好的传闻只会多生枝节。”
“但是，实在太委屈你了。”
她淡淡一笑：“没关系，只要你的作品能早日面世，我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这句话背后的涵义再清楚不过，难道刘如君也对自己有意？黄士郎一颗心砰砰直跳：“我送你回去。”
“嗯。”她羞涩地点一点头。
到了宿舍门口，她说：“上去喝杯咖啡吗？”
“不了，我还要回去看稿。”黄士郎临阵退缩，目送着刘如君上去。
回到房间，刘如君第一个打电话给李雨泽：“刚才那场戏演的不错。”
“你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在试戏吗？刚好我都做了录像，要不要我发一段短片给你？”
“你少危言耸听！”嘴上这么说，李雨泽心里戚戚然。这个晚上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不仅把心里话托盘而出，还对刘如君动手动脚。她虽然青春可人，但是比起自己的演艺前途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他为什么会如此冲动？
刘如君放出一段音频，李雨泽清楚地听到两人刚才于化妆室对话的声音，他紧张不已：“你想怎么样？”
“没什么，只不过想你以后尊重一下我，别再动手动脚。”李雨泽几次拍戏的时候趁机揩油，刘如君一再忍让，这次是她的反击。
“这是当然！我以后不敢再动你一个手指头！”
“别这么说，拍戏的时候正常碰触是难免的。这是你我的第一部电影，我不想有任何节外生枝的地方。你合作我也合作，这部戏结束以后我就会把这段影片销毁。到时候你继续做你的衣冠禽兽。”
李雨泽把柄被她握在手中，只有就范，唯唯诺诺，等刘如君挂下电话他才敢跟着挂下。
刘如君摇晃着手中的小药丸，暗笑：“没想到妈妈的过期春药这么好用，终于可以摆李雨泽一道。不过，今晚还有点意外收获，黄士郎对我好像有点意思，这段关系可以好好利用。还是先吊着他。”原来，刘如君几次被李雨泽吃豆腐，心生不忿，所以特意在他饮料中落了春药，让他原形毕露。她一早在化妆室安装了针孔摄录机，把李雨泽所作所为拍下来。如果当时黄士郎没有出现，她只要大声呼喊，就可以引来他人围观。事后她再拿那盒带子让李雨泽以后乖乖听话。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比她预计的更加顺利，黄士郎刚好路过化妆室，听到里面吵闹的声音心有所动，进来查看。他看到李雨泽对刘如君动手动脚，就马上英雄救美，最后还主动请缨，送刘如君回家。刘如君假意整理化妆包的时候，拿走了事先准备的针孔摄影机。
………………………………
情人眼里出无用
翌日在片场，李雨泽见到刘如君就像见到大爷一样，毕恭毕敬。拍戏的时候时时发挥不良，黄士郎骂他：“只有十场戏就可以杀青了，关键时刻你掉什么链子！”
李雨泽心里记挂着刘如君昨晚的威胁，做起戏来放不开手脚，本来两人应该并肩而走的，他偏偏落后两步。本来应该有个友好的握手的，他却手插口袋点一点头了事。刘如君见他今天就像只过街老鼠一样，心里暗暗好笑。如何对付色狼，她早就训练有素。
她拉李雨泽单独聊天：“怎么？心里有事啊？”
“如君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对，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李雨泽对她的称呼也改了，看来吓得不轻。
“我说过，这部戏杀青的那一日我就在你面前亲自删掉这个短片。但是如果你表现得还是这么马虎，这部戏迟迟不能交货，我不知道这条片子在我手机里会出什么意外。你知道的，我的手机又不设密码。”刘如君面带笑容，但说的话对李雨泽来说是最骇人的威胁。
他擦一擦额头的冷汗：“如君姐，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你答应过的，只要戏一完，就把短片还给我。”
“放心，这条片子流出去对我也没有好处。”
两人达成协议，李雨泽终于专心做戏。接下来的几场戏再无阻滞，路路畅通。孙熙来探班，看到男女主角如有神助，可导演却黑口黑面，收工后，她问：“怎么回事？戏拍得那么顺利，却不开心。是不是一想到要和刘如君分离，心痛不已呀？”
黄士郎哭丧着脸：“昨天收工后，我发现李雨泽非礼她。但是她为了这部戏，却不准备追究。”他把昨晚发生的事简要地告诉了孙熙。
孙熙大惊：“啊！怪不得你那么难过。这样的色狼，以后别再找他拍戏就是！还好这部戏就要杀青了。”
“怎么？你都赞成把这件事压下来吗？我觉得如君很委屈。”
“可是，他只是非礼而已，就算公诸于世，也不过是影响他的演艺事业。而且，这部戏还要受到影响，得不偿失。士郎，小不忍则乱大谋。”
黄士郎回过头看她：“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这部戏！为了这部戏就可以牺牲如君了吗？”
见好友无缘无故对自己发火，孙熙也不示弱：“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比如说王姐，你会有这么大反应吗？你难道不会劝她顾全大局，息事宁人？”
黄士郎无话可说，只有冷笑：“对，商业利益永远重要过公道。”
“你别太幼稚。你想怎么讨回公道？是要开记者招待会，做证人说亲眼目睹你第一部戏的男主角在化妆间非礼女主角未遂吗？然后再重新选男女主角再重拍一次？”
黄士郎被孙熙问得哑口无言，只有说：“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放过他。”想起刘如君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蛋，他的心就紧紧一揪，他痛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她。
孙熙安慰他：“恶人自有恶人磨。娱乐圈里龙蛇混杂，这样的事情不可避免。我看刘如君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她大有能力保护自己。”
“她跟你不同，她入世未深，又品性纯良，很容易被人欺负。”
“不是，我觉得她……”第一眼见刘如君，孙熙就觉得她聪明果断，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
恋爱的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孙熙懒得和黄士郎争论，只有说：“对对对，她最柔弱，我最强壮，满意了。”
两人相视一笑，刚才的争端烟消云散。这就是朋友，时不时会争得面红耳赤，但从来没有隔夜仇。
………………………………
梦的破碎
《我们的梦》提前杀青，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所有镜头拍齐。黄士郎开始日以继夜地在剪接室与剪接师修剪镜头。看着镜头中的刘如君时而俏皮可爱，时而哭泣不止，时而眼光深邃，他常常会心一笑。
剪接师说：“黄导演，看来你对这部戏真的很喜欢，老是笑个不停。”
“有吗？”黄士郎摸摸嘴巴，好像嘴角真是忍不住地扬起，真是不由自主啊！
按理说，一个刚刚从大学毕业的戏剧系学生，根本没有资格来导一部戏。但因为孙熙的关系，黄士郎获得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到底是福是祸还是未知之数。因为是初生牛犊，所以他一切依照感觉行事，只花一个月就拍足场数。这其中的原因之一自然是因为《我们的梦》剧本简单，情节单一，拍起来没有难度。但更重要的原因是，黄士郎看着梦中情人做戏，觉得她处处完美，所以大部分镜头都一次过关。都说恋爱蒙蔽人类双眼，果真如此。
后期剪辑是个很考究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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