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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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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双眼,果真如此。
后期剪辑是个很考究的功夫,一般导演起码要剪辑上几场电视节目,才敢上电影剪辑室。但黄士郎却没有那么多考究,直接坐在剪辑师身边指手画脚,学了几次之后甚至自己亲自上阵。由于电影涉及时光机等科学道具,后期制作中的特技也不容忽视。同样的,黄士郎也坐在特技师旁边学习研究,半个月之后电影的后期制作彻底完成。一千万的投资被他这个业余人士这样玩票法,实在岌岌可危。
电影的毛片制成时,除了主创人员出席之外,贺攸清也以投资方的身份来看片。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的毛片剧情虽然紧凑,但是有几处衔接不当,使得主题思想也变得有些模糊。黄士郎看着自己的孩子处处是美,居然没有觉察出缺点。唯一同他一样,蒙蔽了双眼的是孙熙,她看着自己的作品搬上荧幕开心得合不拢嘴,只一味点头。
在最后推出字幕的时候,戏中的几个老戏骨开始婉转地说:“是不是有几处剧情衔接上要改进一下?”
“片头的字幕好像有点大。”
“电影的配乐可以更好。”
贺攸清却很直接:“简直是垃圾!”说完,走人。
一句话说出,众人噤声,黄士郎脸上阴晴不定。孙熙安慰他:“你别听他胡说,我觉得很好。”
黄士郎问刘如君:“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只是以普通观众的角度去看,觉得有时候剧情确实有点跳跃。”刘如君说话小心翼翼,只见黄士郎的脸更黑。
“我什么都不懂的,只是随便说说。”
“你们先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他下了逐客令,众人散去,只留下孙熙陪他。
两个不嫌孩子丑的爹娘相对无言,眉头紧皱。黄士郎把毛片又看了一遍,一个多钟头后,孙熙又再放一遍。
从太阳移到正中,再到太阳落山,两人一直在这个小放映室中虚度。
“他说得对,这部片子是垃圾!我没有拍好。”
“不是,是我没有写好。我只知道说道理,剧情枯燥得要命。”
“不是,是我没有剪辑好。”
“不是,是我情节安排不当,人物性格不够鲜明。”
“不是,是我……”黄士郎与孙熙一样,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孙熙突然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我们是难兄难弟,谁都别说谁了!我们毁了一部片子!啊……”
孙熙撕心裂肺的哭泣感染了黄士郎,他也放下男儿尊严,大哭起来。两人大力地拍着对方的背部,毫无顾忌,将心里的悲痛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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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1)
“事已至此,哭有什么用?”一个冷静的声音打破了陋室之中悲痛的气氛。
孙熙抬起头,看到贺攸清像一尊佛一样站在亮光之处,她哽咽着与黄士郎异口同声地说:“你有办法?”
“明天早上五点到歌赋山脚等我。”说完这句话,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黄孙二人面面相觑:“上山干什么?”
黄士郎又问:“他不是不准我们来往吗?怎么看到我们抱在一起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只是禁止我公众场合与男人接触,只要不被记者拍到,不影响贺家的声誉,我干什么他都不理的。”
黄士郎点点头:“果然是商业婚姻,够专业化。”
孙熙言归正传:“你说他有什么办法,不会是上山求神?”
黄士郎全无头绪:“现在我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贺氏是这个片子的投资方,应该会尽全力帮我们。熙,这次的事都怪我。我根本就是经验不足,没能力胜任导演的位置。如果当初把《我们的梦》教给有经验的导演拍摄,就不会成这个样子。”
孙熙大哭过后,反而坦然:“失败乃成功之母嘛!这次不行,就下次!黄士郎是最棒的,加油,加油,加油!”
以前两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样互相打气,碰上再困难的事,只要配合着手势喊三声加油便重新充满斗志。但是这次,黄士郎还是哀声叹气:“我应该像其他人一样,一步步慢慢做起的。都怪我想一步登天。”
“士郎,如果下次你执导影片,还会犯这次的错误吗?”
“当然不会!我会精益求精,不管是前期准备中期拍摄还是后期制作,我都会做到更好。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电影圈很残酷,一部电影不行就会被打入谷底,黄士郎怕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
孙熙推他肩膀:“这不就行了!只要你痛定思痛,下次一定会更好!斯皮尔伯格也不是一举成名的对不对?还有王家卫、徐克、吴宇森……”
孙熙一连说了几十个导演的名字,黄士郎只有举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重新振作就是,你少啰嗦。”
第二日,两人准时来到歌赋山,贺攸清已经在等。他穿着一套白色运动衫,配上他的白色脸庞,孙熙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小白脸”三个字,扑哧一笑。
黄士郎刚好与她心意相通,也是抿嘴浅笑。孙熙将手搭在黄士郎肩上,态度亲昵,贺攸清全无反应。
孙熙用眼神和黄士郎对话:“看到了,他就是为了贺家的名声。”
“果真如此,还是你目光独到。”
“嘿嘿,过奖过奖。”
三个人一个在前,两个在后登上了小山。孙熙行遍万座山,这座小山对她来说,一点都没有挑战性,她只当与黄士郎出来踏青。两人全没把贺攸清放在眼里,说些往事谈得不亦乐乎,一路追打。
贺攸清一直没有回头,却心神不宁。他暗想:“一对活宝在后面打打闹闹,想心静都难。”终于来到山顶,他看到要找的人,会心一笑,走上去:“腾老,好久不见。”
他口中的腾老是一位光头老人,长了一撮胡子,看上去六十岁左右,正在山顶的凉亭中下棋。确切地说,是自己跟自己下棋。黄士郎隐约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有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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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人(2)
腾老捋捋胡须:“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想到事隔五年,还有人记得我这个糟老头子。贺少爷,现在该称呼你为贺总了。你不会还想请我这糟老头剪片?”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我这次是想请你再次出山,剪一段片子。”
腾老摆摆手:“过了明年,我都七十了,半只脚都迈入棺材啦。还剪片呢,我这双手连剪指甲都不行。”他看上去真不像快要七十的人,看来是保养有功。
“腾老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纵横片场的黄金右手,剪片快、痕、准!”
“黄金右手!”黄士郎脑中资料马上被激活,想起了曾经享誉q城有“黄金右手”之称的腾万山来。腾万山,十岁入行,从道具儿童做起,十六岁开始做场记。十八岁第一次剪片,从此之后经他手的电影每年不下十部,直到五年前他退休归隐。怪不得此人如此眼熟,原来他正是黄士郎的偶像腾万山!
腾老继续谦让:“什么‘黄金右手’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这只手要下下棋还行,剪片?那已经是年轻人的世界了,我现在对电影一点兴趣都没有。贺总,你还是请回。”
“腾老,你既然知道我已经成为贺氏的总经理,说明你人虽然在山野之中,心里还是没有放下外面的花花世界。”贺攸清从他一句“贺总”推测出他身在曹营心在汉。
腾老脸上那世外高人的笑容凝住,回想起往事。q城电影发展的六十年他一手一脚参与。想当年他的鼎盛时期,所有的监制导演都要卖他几分薄面。如何处理镜头,如何衔接剧情,如何搭配音乐画面对白,他自问炉火纯青。但到了二十一世纪,他的地位就开始动摇。新一代的摄影设备发明,剪接师的作用并非如以前那样不可取代。任何一个训练有素的年轻人,只要手稳心静,都可以按照导演的要求剪出合格的作品。初初,他还不以为意,取笑那些年轻人的作品没有灵魂,只会听导演之命,没有自己对电影的理解。但是二十一世纪的导演都有自己的性格,哪能容许他这个剪接师倚老卖老,反过来指点他们应该如何剪接。
他之所以会退休,是因为一次与贺氏的一位导演闹翻,他假意要退休,想让老板来挽留他。没想到贺良儒也嫌他脾气太硬,便顺水推舟,让他荣休。心灰意冷,他只有隐居深山,可这双手也没有闲下,还是像以前一样靠空手炒豆子来练手的灵巧度。他心里明白,自己还希望能有出山的一天,一雪前耻。
看到贺攸清的那一刻,他内心是激动的,不过脸上硬要装出波澜不惊的表情,但这些怎能瞒得过贺攸清。只看他指着孙熙和黄士郎,说:“这两位新人,一个是新编剧,一个是新导演,合作出了一个片子,叫《我们的梦》,写的是年轻人追梦的故事。可是立意虽远,剪辑得却一塌糊涂,所以我特意带他们来,希望腾老能出手,化腐朽为神奇。”他几句话先是把《我们的梦》的剧情轻轻带过,引起腾老的兴趣,又把他们的作品一踩,希望腾老能够出手力挽狂澜。不出他所料,腾老的右手微微颤动,是手痒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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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
“看来时代真是变了,这两个黄毛小子也能拍电影!”看到黄士郎与孙熙稚嫩的脸孔,腾老想起自己被年轻人取代,心头有气。
孙熙皱眉:“我们确实不自量力,拍得一塌糊涂,所以才要请腾老出山相救。”
黄士郎上前一步:“是啊!我们两个刚开始看成品的时候,还得意洋洋。越看才越知道我们错的离谱。腾老,你可是我的偶像啊!我是看着《独臂霸王》、《鸳鸯扣》、《林中剑》等等长大的。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会获益良多。”
腾万山看黄士郎年纪轻轻,却对自己的作品如数家珍,捋捋胡子,问说:“怎么,老朽的作品你们年轻人还会看吗?”
“别说我们这一代,就算是十年百年之后,腾老的武侠片在q城电影史上也是独树一格,不能取代啊!”黄士郎见到偶像,将心里话托盘而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腾万山展开笑颜,黄士郎一个箭步上去,指着自己衣服说:“老爷子,今天难得见到你,你能不能在我的衣服上签个名。从此之后,这件衣服就是我的战衣了!”
腾万山微微皱眉:“真是个小毛孩。”但是言语之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意,孙熙也跟上去,搭腔说:“老爷子,你就高抬贵手,帮帮我们这两个小毛孩。”
两个人就像孙子闹爷爷一样,一左一右拉住腾万山的双手,将他摇晃。腾万山虽然嘴上斥骂他们无赖,但是心里百般喜欢,终于皱眉说:“现在的影坛居然出了你们两个不学无数的家伙,我如果不出手那还了得!”
见腾万山松口,两人相视一笑,孙熙对黄士郎使了个眼色,黄士郎突然跪下来:“多谢师父搭救,徒弟的处。女作是死是活,就全靠师父了!”腾万山是影坛的“黄金右手”,但他并不是一个剪辑师那么简单,他剪辑的是一部电影的灵魂,他赋予电影的生命比起一个普通的导演有过之而无不及。黄士郎初出茅庐,如果有腾万山这样经验丰富的老行尊指导,那他以后的从影之路会少走许多弯路。
腾万山拍案而起:“你这个孩子怎么跟个无赖似的,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啊!我什么时候说收你做徒弟了?”
孙熙也说:“就是,黄士郎,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啊!腾老爷子在影坛纵横了近六十年,一身通天本领,一直都没有传人,就是在等一个资质极佳聪明绝顶的传人。但是你,资质平平,第一次拍片失手不说,还要千里迢迢地上山来求腾老,没有一点志气。就你这样的资质,怎能入腾老的法眼呢?我看,腾老就算要把一身本领带到棺材里,也不会传给你!”
“臭丫头,是在用激将法吗?我一把年纪还会上你这个小丫头的当!”腾万山目光凌厉地看着孙熙,孙熙见把戏被拆穿吐吐舌头,向跪在地上的黄士郎使眼色,意思是“我已经尽力了,剩下的要靠你自己了”。她突然想到贺攸清与腾万山交情匪浅,如果他肯开口,那么黄士郎拜师之事可能会有转机。她转头一看,身后已经空无一人,没有贺攸清的踪迹:“他怎么来去都像一阵风,神出鬼没。”
腾万山虽然嘴上说不会受孙熙的激将法所激,但心里却想:“这丫头说得对,我一身本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传人。这个叫黄士郎的小子虽然嬉皮笑脸的,但是却从小把我当做偶像,也算是眼光独到。至于资质嘛,他小小年纪就能挑大梁做导演,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难道我真的要把多年所学带入棺材吗?今天难得遇到这个肯学又肯下跪拜师的混小子,不如将本事传给他,好让他将q城电影发扬光大。”
黄士郎见腾万山半晌不说话,眼睛一转,说:“师父,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长跪不起。当年《独臂霸王》中的剑客就是在风雨中跪了三天三夜才打动恩师的,如果要我黄士郎这么做,也未尝不可!”
他将胸脯一拍,拉开架势要跪上三天三夜,腾万山看他诚意十足便顺水推舟:“跪三天三夜倒不用,磕三个响头就好。”
“腾老答应了,还不快磕头!”孙熙为好友欣喜雀跃,黄士郎“咚咚咚”三声三个响头干脆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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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1)
简单的拜师仪式完毕,黄士郎站起来,说:“师父,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把《我们的梦》重新剪辑一番,还请师父下山相助!”
腾万山站起来,将棋盘收一收,孙熙卖乖,上来帮忙。黄士郎也提起他身边的运动背包,问:“师父,你的茅草屋在哪里?我过去收拾一下,带几件衣物。这次恐怕要在山下住上几天了。”
腾万山不理他,只顾自己往前走,像他这样的年龄下山却如履平地,不用借助拐杖,实在难得。
黄士郎问:“师父,你怎么下山啦?不回去收拾行李吗?”
孙熙扶住腾万山说:“衣服什么的,下山买就是了。一寸光阴一寸金,腾老一定是看你这个徒弟焦头烂额,心急帮你剪辑片子呢!还不快走?”
腾万山哈哈一笑:“你们两个不会以为我住在这山上?”
“当然,难道不是?”黄士郎一脸狐疑,孙熙也说:“世外高人,都是住在山中的茅草屋的……”
腾万山笑得更是厉害:“你们真是中武侠片毒太重。山上蚊虫多又没有热水,我一个老人家怎么受得了?我就住在山脚的房子里。我不过是每天上山晨运而已,每天早上三点上山,七点下山。”
黄士郎脸上囧意大盛:“原来如此,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你师父是练什么绝世武功,一个人住在山上与猛兽为舞呢!”腾万山亲昵地敲一下黄士郎的头,师徒两人哈哈一笑,孙熙也跟着娇笑。笑声回荡在歌赋山中,此山好久没有这样热闹了。
到了腾府,黄士郎啧啧称奇:“没想到师父还是个小富豪,住起了山脚别墅!”
“你这小子,又没大没小!”黄士郎的头又惨遭袭击,这次他身手敏捷,避开了:“师父,你把我打成笨蛋,就后继无人了。”
刚闪过腾万山的魔爪,另一边却躲不过孙熙的袭击:“师父打徒弟,天经地义,你怎么能避开呢?腾老,我帮你打他!”
“好啊!你胳膊肘往外拐?”黄士郎转身要去敲孙熙的头,孙熙躲到腾万山后面,皱皱鼻子,腾万山大喝:“士郎,不要闹了!男子汉大丈夫,欺负女孩子,像什么样子?”
黄士郎尊师重道,只有停下手脚,心里暗骂:“她算什么女孩子!”
三人稍作休整后,孙熙又提议走些回公司修剪片子,黄士郎连声附和,腾万山却摆摆手:“我人老骨头脆,不准备走喽。”
孙熙说:“那我们去公司一趟,把片子拿过来?”
腾万山还是摆摆手:“我一个老头子,你们年轻人拍的东西,我又看不懂,不剪喽。”
黄士郎很是焦急:“师父,你别和我开玩笑啊。《我们的梦》是徒弟的处。女作,如果你老人家不出手相助,我们腾派将来是要被后人取笑的。”他为了让师父出手,便捏造了一个“腾派”出来,所幸腾万山很是受落,摇头晃脑,心里细细咀嚼“腾派”两个字。他看着黄士郎,想着自己的“腾派”就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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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关(2)
他说:“士郎,我就算出手帮你剪辑了这个片子,又有何用?难道你以后每次剪辑片子都要靠师傅不成?”
“这……师父可以一直教我,直到我能自食其力为止。”
“依你看,这需要多长时间?”
“这个……”黄士郎本来对自己的自信心爆棚,觉得自己天资聪颖,可是经历过这次失败之后,信心缺失不少,所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过了半晌,他说:“要我独立处理一个片子,恐怕至少需要半年的时间。”
腾万山闭目说:“那《我们的梦》半年以后再上映好了。”
“师父!不是,我能等公司也不能等啊!”
“谁叫你天资有限,半年后才能处理个人作品。”
孙熙听到师徒俩对话,说:“士郎,腾老是授之以渔,而非授之以鱼,你要处理作品非要靠自己能力不可。”
腾万山睁开眼睛,横了黄士郎一眼,故意说:“这丫头都比你有悟性,我现在后悔收错徒弟了。”
孙熙连连摆手:“我就是动动嘴皮子强,我这个人做事天马行空,没有耐性,做不了导演的。士郎他有毅力有悟性有理想有志气,比我强百倍呢!”
黄士郎顺着她的话茬说:“嗯,我样样比她强,师父放心,你没有收错徒弟。我明白师父之所以不出手剪辑《我们的梦》,是想给我些压力,让我自己处理作品。我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腾万山笑说:“有信心,这才对!以后收起方才那副不死不活的样子。做我的徒弟,首要是信心百倍,其次才是技术超群,知道吗?”
“是,师父!”
“你们随我来。”
一声令下,黄孙二人跟着腾万山走进别墅,只见腾万山到了后楼梯拉动了一下门环,露出一条密道来。黄士郎哇的一声,说:“师父,还说你不是绝世高人!”
腾万山嘴角掩不住笑意,三人走入地下室,在眼前的是一个小型的电影博物馆――从最初的无声电影胶片到最新的数据胶片一应俱全,而剪辑器与摄影机也有多款,看得孙熙云里雾里。
黄士郎像是进了一个宝山,啧啧称奇,腾万山甚是得意,立在一边,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任谁都看出他得意非凡。黄士郎迫不及待,摩拳擦掌:“师父,是不是就在这里教我本门绝学啊!快来上课。”
他说话非古非今,不三不四,偏偏腾万山非常受落,笑说:“没错,你的秘密训练就将在这间暗室完成。但是本门绝学不能在外人面前展示。”他说到外人的时候看了孙熙一眼,虽然他见孙熙机灵古怪与他脾性相投,但到底不是他的徒弟,他又怎能在她面前展露绝学?
孙熙心里暗暗好笑:“腾老还真怕我会偷学他的武功不成?如果我真要学,让士郎学会了后教我不就好了。现代社会怎么还会像古代,将技术收得那么密?如今个个开办收徒,网络上各种教学视频应有尽有,再也不如古时那么闭塞了。”
看到腾万山一本正经地望着自己,看来是要下逐客令了,她说:“士郎,你在这里好好闭关。腾老,我走了。”
“嗯。”腾万山果真没有挽留的意思,而黄士郎也沉浸在电影世界中,对着一些老式机器爱不释手。
………………………………
潜台词
离开腾宅的时候已经烈日当空,孙熙在门外等了一阵却不见一辆的士。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她不想让司机跟前跟后,准备搭小巴回去。正走几步,却接到贺攸清电话:“你在哪里?”
“废话,我在歌赋山啊,你带我来的。”
“一小时后我到孙宅接你。”
“喂!我……”贺攸清如常,下了命令之后就挂下电话,不给孙熙开口的机会。
孙熙心想:“赶着投胎吗?每次都挂我电话。想告诉他我赶不回去都不行。是他自找的,别怪我没有提前通知。”想到这里,她才慢悠悠地向巴士站走去。其实,她大可以再打电话回去或者至少发个短信通知一番,但一想到贺攸清把自己当成他仆人一样,颐指气使,就把心一横,不作通知。反正每次贺攸清找她,不过是让她去陪陪秦月娥,早一时晚一时影响不大。
她刚在巴士站站定,巴士就到了,她不情愿地迈上去。在巴士中,开窗吹风,赢得一时的自由时光。一小时之后,电话响起:“我在门口了,你出来。”
孙熙反问:“是吗?没有看到你啊,我这道门是移动的,可能是一时看走了眼,我再看看。”
贺攸清问:“你指你还在车上?”
“贺总悟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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