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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清溪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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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熙反问:“是吗?没有看到你啊,我这道门是移动的,可能是一时看走了眼,我再看看。”
贺攸清问:“你指你还在车上?”
“贺总悟性很高啊!”突然想起方才腾万山对自己的评价,孙熙脱口而出。
电话那边是压抑的怒火:“车子到哪里了,我马上来接你。”
正要回答,巴士报站:“下一站是塘湾,下车乘客请准备。”
“你马上下车,在路口等我。”
“是。”孙熙下车,乖乖在路口等人,她发现贺攸清的话像是潜在很多潜台词。虽然每次开口他都是一两句话结束,但是每句话后面都像是加了一句:“你要听话,否则后果自负。”所以每次她只有乖乖就范。换作平日,孙熙还会略作挣扎,但是今日贺攸清帮黄士郎找到了一个好师父,她心里多少有些感谢,所以马上妥协。
站在路口,烈日照下,她有些发晕:“不是养尊处优了一段日子,就这样草包了。”
不过五分钟,贺攸清的车子飞驰而至,冷冷地向她看了一眼。她上车,说:“在电话里我是想告诉你我赶不回来的,谁让你挂我电话?你现在来生我气,没有道理。”
贺攸清不发一言,像是真的生气,孙熙暗想:“气死活该!”
想到这里,扑哧一笑,眼睛看着窗外,车子在此时猛地停下,迎面飘过来一张信用卡:“下车,买套衣服,你平日做戏的风格,五分钟内出来。”
孙熙不客气地拿过信用卡,说:“做戏还有公费报销,多谢贺总。”
眼前的是一家夏奈尔专卖店,孙熙平日多穿这个牌子的衣服,贪它简约大方。她一进门,就指着橱窗里模特儿的一身装束说:“要她身上的全套。”
店员认得她是常客,说:“孙小姐,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款式?”
“我赶时间。”
“是。”店员取下衣服,将她送入更衣室。这是一件简单的连衣裙,尽显淑女简约风。衣服就像一层外皮,一个人天天换皮,到底累也不累?如果孙熙可以选择,宁愿每天一身简单服饰,舒服自在节约资源。
不够三分钟,换上衣服走上车,贺攸清皱眉看着她:“眼镜呢?”
“早上爬山,没有戴。”
孙熙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看得贺攸清心烦不已,他看看手表,时间已经超出不少。他四处扫视,看到路边一名女子戴着一副斯文的金丝眼镜,马上下车。孙熙看他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成功收购一副眼镜。他扔过来:“戴上。”
孙熙不情愿地审视这幅眼镜,往鼻梁上一架,马上头昏眼花,眼神迷离地说:“这起码两百度,我平时的都没有度数,驾驭不了。”
贺攸清扭脸看她,见她眼睛迷离,眉头微蹙,不耐烦地说:“孙熙,我的耐性有限。你今天已经做得过分,接下来最好乖乖听话,否则后果自负。”
“吓,终于把潜台词说出来了。”孙熙忍不住回嘴。
“什么?”
“没什么。贺总你慢慢开车,我晕点就晕点。”
“记住,以后只要有外人在场,你就要戴上眼镜,它可是你做戏的工具。”
“外人?包不包括你?”孙熙遥遥记得贺攸清逼她签协议的那日,曾经夺过她的眼镜,告诫他在他面前收起淑女模样。
“不包括。”简单的回答。
………………………………
贺家饭局
到了一处六星级酒店,车子停下。服务员领着他们到一个包厢门口,孙熙戴上眼镜,贺攸清温柔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腕之处。所幸这个眼镜只有两百度,并非一千度,孙熙逐渐习惯,见到一屋子的人正翘首企盼地看着他们,里面只有秦月娥一张熟面孔。
贺攸清挽着她,向众人打招呼:“不好意思,姑娘家爱打扮,出门晚了,要各位长辈等候。”
孙熙陪笑,眼光柔和,只听位于中间的那个老人大笑一声:“小姑娘爱漂亮很正常。攸清,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的未婚妻啊,果真是端庄大方。你的眼光错不了的!”
在他的带动下,众人也随声附和。一室之间,满是寒暄之声,气氛和谐,却听到秦月娥旁边的男人冷冷地说:“不管什么理由,都不是迟到的借口。”
贺攸清低头说:“是,爸爸,下次不会再犯。”
孙熙用余光随他的目光看去,见到一个气度非凡地中年男子正目光凌厉地看着他:“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他也有怕的人。那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贺良儒吗?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军阀,一点都没有良儒的样子,名不符实。”
心理活动虽多,但脸上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做一个旁观者,偶尔说出两句附和之语,这是孙熙做戏的不变法则。只听中间那位老人说:“良儒啊,你不要吓着未来孙媳妇。我难得回来一趟,你是不是一定要放脸色啊?攸清,跟孙媳妇坐下,好好吃顿饭!”
看来这老人应是贺攸清的爷爷,只见他慈眉善目,时有俏皮之语,跟贺攸清没有半分相似。正说话间,包厢门再次打开,进来一个男子,嘴角带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春风得意,声音中满是愉快:“看来我又迟到了,对不起!”
秦月娥旁边的一个漂亮妇人站起来:“攸逸,看你又没大没小的,让一屋子人等你。”
原来此人正是贺家二公子贺攸逸,开口说话的女人必是贺家二夫人沈翠萱无疑了。只见贺攸逸轻轻一笑,做个拱手求饶的姿势说:“各位长辈那么疼我,等我一时半会儿,一定不会介意的。”
边说他边向贺太爷走去,把头埋在他怀里,撒娇说:“爷爷,可想死我了。”贺太爷笑得开怀,他又拉着身边两位妇人说:“还有大小姑妈,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贺良儒嘴角微微扬起,笑骂说:“你这小子,就一张嘴皮子会哄人,还不见过你未来嫂嫂。”
贺攸逸这时才往孙熙望去,笑说:“这就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孙家大小姐啊!果然是倾国倾城,大家闺秀,难怪哥哥也会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嫂嫂有礼。”
孙熙礼貌回笑,心想:“贺家居然能养出这么春光灿烂的孩子,真是奇迹!”
沈翠萱骂他:“攸逸,你又口没遮拦了。”
贺攸逸吐吐舌头,做一个封嘴的姿势,贺太爷却护着他:“俗话说有说有笑,没有说哪有得笑?照我说,攸逸就是大家的开心果,虽然他说话经常没大没小,但这也是这孩子的可贵之处。如果事事都规规矩矩,还有什么意思?”
仔细看贺太爷与贺攸逸,孙熙发现他们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两颊上都有两个深深的酒窝,说起话时嘴角轻轻地扬起,让人愉快。反观贺攸清,他却和贺良儒长得相似,冷口冷面冷心冷肺。而贺家的两个姑姑,也是清一色的美人。
………………………………
无理,偏偏对你
一餐饭孙熙只是开口说了几声“你好”、“谢谢”。而贺攸清除了开头几句客套话之外,也没说过什么,整个包厢都是贺攸逸高昂的声音。
贺太爷私下里和儿子说:“孙熙这孩子太乖,她那么沉闷,和攸清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恐怕他们不是良配。”贺良儒却偏偏看重孙熙的沉静,说:“娶妻求淑妇,何况女子无才便是德,这是好事。”
贺太爷退休之后周游列国,很是潇洒,这次听闻长孙终于娶妻,所以千里迢迢来一看究竟。一餐饭吃完,他们此行目的已达,便要各自离去。贺攸逸拉着贺太爷说:“爷爷,你怎么一来就走啊?”
贺太爷摸摸他的头说:“等你大哥结婚,我再回来喝喜酒。我跟人约好了去迪拜度假,不能耽误。”
“姑妈呢?难道也要度假?”
“你爸爸在美国的分公司还要我们看着,明天一早还有部门会议呢!现在交通方便,如果你真的有心,大可以到纽约来看我们。”贺氏在美国开设分公司,于纳斯达克上市,吸取国际资金。而贺家的两名姑妈就在美国驻守分公司。
贺攸逸说:“我有空一定来看你们。”
“这孩子就一张嘴卖乖,上次也说来看我们,结果说了两年连个影子都没有!”大姑妈笑着说。
二姑妈跟着说:“就是,你忙着陪你的小女朋友还来不及,哪有时间来应付两位姑妈呢?”
贺攸逸轻轻一笑带过去:“你们快别取笑我了,否则爸爸趁你们一走,转头就要教训我!”
贺良儒冷冷地说:“你如果懂事,我又怎么会教训你?明明是个聪明人,却不做聪明事!就让你再玩几年,迟早要进贺氏给我锻炼锻炼!”
吃完饭后果,一家人散去,贺攸清奉命送孙熙回家。到了街口,贺攸清停下车来,孙熙以为他又像以前一样让她自行离去,便把金丝眼镜扔回他手里:“飞鸟尽,良弓藏,这个道理我懂的。你弟弟比你可爱多了,我怎么嫁的不是他?”
同样是商业婚姻,反正没有感情,如果嫁给贺攸逸这个有趣的人,比嫁给贺攸清这个冷酷的人,要舒服得多。心有所想,孙熙脱口而出,至从那日贺攸清让她收起虚伪嘴脸,以真面目示人之后,她就从不在他面前遮掩自己的心思。
只听贺攸清冷冷一笑,把车门一开,示意孙熙下车。孙熙知情识趣,下车之后,慢慢踱步,暗想:“这家伙好像从来不会生气,不知道是不是人类?不过态度傲慢,形色嚣张,但是他对着家人和外人好像也是个绅士。看来他也是个两面派。”
正想到此处,电话响起,接起来是那个非人类的声音:“腾老是不是答应了替你们修片?片子什么时候能上映?”
“你有问题和我讨论,为什么赶我下车?”
“我不想看到你。”贺攸清的回答很直接。
孙熙眼露凶光,反讥:“你以为我想看到你!”
贺攸清显然不想与她争一时长短,切入正题:“说正事。”
“腾老只是答应教士郎怎么剪片,至于片子到底什么时候能上映是未知之数。这要等黄士郎学成归来。”
“没想到花钱请了两个学生回来。”传来贺攸清的冷笑。
孙熙理亏,只有说:“贺总还有没有其他吩咐,没有的话……”她本想说:“没有的话我就挂电话了。”,没想到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贺攸清挂下电话。居然无理至此,简直令人发指!
………………………………
背后的女人(1)
接下来的十日,黄士郎在深山闭关,电影拍摄工作也宣告结束,孙熙乐得清闲,天天与母亲作伴。她不顾龚真珍的反对,天天窝在家中,跟进跟出,陪她晨运吃饭,嘴角泛着温柔的笑容。
“你这孩子,难得有时间,怎么不陪陪攸清?”
“他工作忙。”
“男人在外面工作,我们做女人的更是要安守本分,在家做好后勤,知道吗?”
“知道了。”嘴上温和地回答,心里却想,“妈妈够安守本分了,但爸爸还不是一样不把这个家当一回事?”
“只有这样家才称之为家。男主外女主内。对了,你下午跟我学学煲汤,嫁入贺家之后也要帮着料理家务。”
“妈,你忘了。我才十多岁,你就教过我煲汤啦。”
“你瞧我这记性!”龚真珍柔柔一笑,“你就当复习一下。时间过得真快,想当初把你抱在手里,你才那么点大。没想到这么快你就要嫁人了。”
见到母亲眼中泛着泪光,孙熙笑说:“妈,你又来了,一说起以前的事就泪眼汪汪的。走,我跟你学煲汤。”
龚真珍看着女儿,柔声说:“熙儿,你小时候多胡闹啊!你肯定是不记得了,我那时候多怕教不好你?还好,女大十八变,你越来越懂事了。”
孙熙皱眉说:“我有不乖过吗?我只记得我一直是妈妈的乖女儿啊!”
“看来你这孩子真是没记性,你小时候可比男孩子还要皮!”
“是吗?我不记得了。”孙熙还是一脸疑惑,龚真珍摸摸她的手,说:“过去的事,不记得也好。来,我教你煲鸡汤。以后攸清忙了一天回到家,你给他端上一碗鸡汤,他就什么烦恼都忘记了。”
“嗯。”孙熙柔柔一笑,心想,“那家伙要我炖汤给他喝,简直做梦!”
两母女正在厨房忙活,佣人进来通知:“太太,王夫人与李夫人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佣人口中的王夫人大声叫说:“孙太太,你在家啊!我就说李太太看错了,孙太太身体抱恙,怎么会和孙老板在逛商场呢?”
李夫人陪笑:“孙太太说没空打牌,原来是在家里和女儿培养感情啊!可惜可惜啊……那商场里和孙老板在一起的女人就不是孙夫人了?”
孙熙向她们打了个招呼,就想离开,没想到王夫人拉着她说:“小熙真是越长大越漂亮了!但是还是比不上今天在孙老板身边的小女孩,你说是,李太太?”
李夫人使了个眼色,说:“这各有千秋。王太太,我们会不会认错人了。诺大的孙夫人和孙千金在这里,孙老板又怎么会去陪其他人呢?”
两个人自说自话,根本不给她们插口的机会。王夫人拿出手中的手机,说:“怎么会呢?我还拍了照片,孙太太,你来看看,我们有没有看错!”
孙熙甚不耐烦,这两个整天闲着没事干的贵妇,最大的乐趣便是时不时地来孙府说些不三不四的消息。可惜每次龚真珍都用打太极的方式把她们送走,这次她们居然拍了照片上门求证,不知是何居心?
但凡女人听到丈夫与他人的合影,总会忍不住凑上前去看,但龚真珍却似乎一点好奇心都没有,说:“两位夫人一定是看错了,老爷刚刚才出门,不会出现在商场的。”
“哦,是吗?但是相片中的男人真的跟孙老板长得一模一样?你不看看?”王夫人不死心,她的丈夫几次出轨被杂志拍到,她都是大发雷霆。但孙孝之在外面有另一头家的事满城皆知,而孙夫人却当从来没这回事,她几次上门报消息就是想看六国大封相的场面,可惜从来未能如愿。
………………………………
背后的女人(2)
见龚真珍不为所动,她对孙熙说:“小熙,你来看看,这相片中人,明明就是孙老板嘛!”李夫人也随声附和,拉着孙熙往手机上凑。
如果不看,恐怕这两个长舌妇是不会死心的,孙熙凑上去一看,相中的那个男人果然就是父亲孙孝之。她恨得牙痒痒:“妈妈得了绝症,他有时间却不陪在妈妈身边,居然宁愿抽时间去陪那边的人逛商场!”
王夫人见她肯看照片,得意地冲李夫人一笑,没想到孙熙抬起头来说:“你们认错了,这不是我父亲。”
“这样像,还说不是!”王夫人很是焦急。
“人有相似。”
“真是一模一样的,小熙,你看看清楚!”
孙熙笑说:“自己的爸爸我还认不出来吗?”
龚真珍说:“王夫人,李夫人,你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如今照片看过了,你们要吃些水果喝杯茶再走吗?”
李夫人很是尴尬:“我也说我们是一时眼花看错了,我们还有牌局,就不叨扰了。”她拉着王夫人离去,王夫人还是不甘心,和她咬耳朵:“你说我们有没有看错?”
李夫人压低嗓音,但又确保声音能被龚真珍听见,说:“她们说看错就是看错了,她们要自欺欺人,你有什么办法?”
等她们出门,龚真珍脚底突然没了力量,孙熙扶住她,说:“妈,你没事?”
她轻轻一笑:“没事,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孙熙的心隐隐作痛,她可以选择像小时候一样开口质疑父亲,但那只会让家无宁日,而她最怕的是母亲会因此再死一次。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陪着母亲哑忍,做母亲的听话女儿,希望世上还有让她可以开心的事。
只听她说:“妈,我们回厨房,那锅鸡汤还煲到一半呢?”
龚真珍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忧色,孙熙又说:“有件事我没同你说,前些日子攸清带我见了贺家的老太爷,还有他两位姑姑,他的父母,还有他那个有名的弟弟。他们一家人都和蔼可亲,很好相处。”
“那就好那就好!”龚真珍机械式地回答。
孙熙说:“妈,要不你上楼好好休息一下?”
她却摇头:“不用了,每天躺着人都要发霉了,难怪别人不喜欢。”
她口中的“别人”自是孙孝之,孙熙握住她的手说:“妈。”
龚真珍感受到女儿的温度,心里泛起暖意,回过神来:“你头先说,攸清带你见过家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从头到尾好好说说!”
孙熙见母亲终于展开了笑颜,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把那日见面的情形添油加醋说了出来。贺家人在她口中比真实更加可爱可亲,龚真珍拉着她的手说:“真好真好!你嫁入这样的家庭,我就放心了。”
快到傍晚时分,孙熙服侍龚真珍睡下,她说:“你过一个小时就叫我起来,今晚我想亲自给你爸爸做菜。”
孙熙点点头,下楼的时候吩咐佣人做饭,自己回到房间,在日记本中写下:
“今日,那两个长舌妇又来叽里呱啦。我真想上前给她们两巴掌,让她们再嚼舌根!孙孝之果然不负众望,和旧相好旁若无人地出双入对。原来他们的女儿都长那么大了!她们两母女,一个抢别人老公,一个抢别人父亲,真是……”
将所有负面情绪发泄在日记之中,她长舒了一口气。这本日记记载了她所有不可告人的情绪,每次写完她就将其锁在抽屉中,就像她把自己锁在角落一样。
………………………………
新的灵魂(1)
半夜,孙熙乍醒,到母亲房间(在龚真珍染病之后,孙孝之与龚真珍已经分房而睡),见母亲安详地睡着。她心念一动,伸出食指去探龚真珍的鼻息,手指感觉到暖意才拿开。
她自嘲一笑,帮母亲盖好被子,静静地退出房间。迎面碰上深夜归来的孙孝之,他满身酒气,满脸通红,却还十分清醒,摆出父亲的威严:“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马上就寝。”
“嗯!”他整一整衣冠,大摇大摆地走回房间。
他从身边走过之际,孙熙屏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甚至讨厌闻孙孝之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烟草混杂着烈酒的臭味。
望着孙孝之的背影,她捏紧的拳头慢慢松开,往龚真珍的房门望了深情的一眼,回屋就寝。
第二日清晨,接到黄士郎电话:“孙熙,我出关啦!”
“才十五天,也太快了!”
“兵贵神速,师傅说我天资聪颖,孺子可教。现在的功力绝对可以独挑大梁。不过我答应师父剪完这部片子后还要上山进修一段时间,而且还要经他亲自审核,片子才能公映。”
“怎么,我到公司和你会合?”虽然睡眼朦胧,但提到影片,孙熙马上精神振奋。
“好,九点到公司会合,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盖世神功,顺便让你学点皮毛。”听黄士郎的语气,他已经重拾信心,踌躇满志。
九点不到,孙熙在预约的剪辑室等候,但黄士郎却一直未现身,打他电话却被挂线。过了一个小时,黄士郎才气喘吁吁地现身:“对不起,我迟到了。”
孙熙一脸狐疑,指着手表说:“你足足迟了一个小时!是一个小时!”
黄士郎躲过孙熙的凌厉眼神,说:“人无完人,我迟到,有什么出奇的。你干嘛那样凶狠地看着我?”
孙熙摇头晃脑:“别人迟到并不奇怪,但是你,黄士郎,一向吹嘘自己准时守时。你居然会迟到,而且还是一个小时之久。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不是遇到女神了?”
黄士郎浅浅一笑:“果然瞒不住你。”
“咦,发骚就发骚,还不肯承认!”
“我不是怕你说我有异性没人性吗?”黄士郎痴痴一笑,“说起来,我们真是有缘分。我闭关十五天,一回来就遇到她,都没有约的。她刚好要做一个儿童节目。”
“要赶通告啊,那你怎么能耽误她?”
“没有,我只是在布景板后面看她做节目而已,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到我?”提起刘如君,黄士郎一脸扭捏。
孙熙皱眉浅笑:“你气质那么与众不同,她一定看到你的!”
“真的吗?什么气质?”
“花痴的气质啊!”
“你!”黄士郎准备动手,孙熙喝住他:“喂,你浪费了一个小时,还要不要做正事了!”
“对,言归正传。这次师父教了我一部电影的灵魂,所以我要将《我们的梦》重新剪辑,附上新的灵魂。”黄士郎眼睛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这份光芒与他提起刘如君时透露的游离不定的光芒是截然不同的。
………………………………
新的灵魂(2)
“新的灵魂?《我们的梦》是我所写的故事,所以它的灵魂应该就是我的思想,对不对?”
黄士郎摇摇头:“大错特错。”
“这部戏你是导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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