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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君临天下-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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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波军战鼓擂响,紧跟着抛石车发动了,霎时间,石弹冲天而起,撕裂空气的啸叫声惊心动魄。

    “轰轰轰……”石弹射进冰河,波涛轰鸣,石弹砸上河堤,地面颤抖。

    车桥的速度越来越快。

    “快,快,快……”幽州军士卒手拿皮鞭,对准民夫劈头盖脸地一顿狂抽。民夫走投无路,只有豁出去了。他们和车桥绑在了一起,不是被石弹砸死,就是在冰河里活活冻死,唯一的逃生希望就是白波军的救援,只可惜白波军是他们的敌人。

    “轰……”车桥冲下河堤,冲进冰河,随着巨大惯性,继续前进,转眼就冲到了河中央。

    民夫随着车桥冲进了河里,浮在水面上,紧紧抓着桥面的边缘,一个个恐惧至极,冲着河对岸的白波军拼命地叫着吼着,但他们马上绝望了,抛石车在轰鸣,长箭在厉啸,男女看用尽所有手段,竭力残杀,根本不管他们的生死。

    “轰轰轰……”石弹骤然密集,铺天盖地地射进冰河,冰水飞溅,掀掀阵阵惊涛,巨大的浪头腾空而起,连续砸在桥面上,水花四射。

    轰鸣声中,几个石弹命中了车桥,沉闷的撞击声接连响起,桥面好象薄纸一般,根本不堪一击。当即碎裂,四散的木屑激射而起。有个石弹砸中了桥面边缘,几个民夫躲闪不及,当即骨开肉裂,惨叫连连,当即一命呜呼。

    车桥不进反退。河面比想象的要宽,另外石弹呼啸,波涛汹涌。再加上车桥周围缠绕着几十名民夫,阻力太大,车桥终究没能抵达对岸,停在了河中间位置。

    突击将士在河堤边停了下来。现在冲上去也没用,无法抵挡对岸。

    河面上的车桥成了白波军的靶子。桥面的厚度显然不够,石弹一砸一个洞,虽然抛石车地准头非常糟糕,射出来的石弹大都命中不了目标,但总有石弹砸中车桥,时间一长。桥就毁了。

    “停止攻击。”

    公孙瓒很果断,当即下令,撤回突击士卒。

    首轮攻击意在试探敌人虚实,这一试探,发现很多问题了。几位官员围在一起,急切讨论。

    白波军看到公孙瓒军不攻了,石弹投掷随即停止,但河中车桥此刻已经碎裂。几十个民夫大多随同战车沉进了河底,有一些侥幸脱逃的也没能逃过白波军长箭的射杀。

    公孙瓒心痛啦,怒不可遏,恨不得变出百万大军,铺天盖地地杀过去,把白波军挫骨扬灰。

    公孙瓒,还有一大帮工匠,围着车桥前,商量改造之策。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公孙瓒很固执,宁愿停止进攻,宁愿把军队闲在这里,任由后方岌岌可危,也要先把车桥造好。

    车桥改造最简便的办法无非是加固加长。半个时辰后,第二部车桥做好了。这架车桥由四部战车、四块城门相连而成,超巨型车桥。为了增如桥面厚度,公孙瓒下令把十几道土垣的大门全部拆下了,在桥面上一口气叠加了十层,每层之间填土以为缓冲。为了推动这架车桥,调用了三百名黄巾军俘虏。

    白波军在不知道幽州军在干什么的时候,一架超巨型车桥出现在他们眼前,那是个庞然大物,“轰隆隆”地行进在山道上。

    胡才当即变色。白波军的一帮官员们也是瞠目结舌,汗毛倒竖。

    车桥太大了,太厚了,一般石弹砸上去肯定不起作用。山上虽然有几台重型抛石车,但抛射距离有限,准头也更差,想命中目标只能靠运气,而且既使命中了,也未必能砸断石桥,因为车桥下面就是冰河,车桥有足够的缓冲。如果石弹不能发挥威力,无法砸断车桥,结果可想而知。

    幽州军这一招正中白波军要害。

    胡才誓不言退。其实现在也来不及退了,现在撤,幽州军随后追击,白波军势必兵败如山倒,夜里那可怕的逃亡大潮要再次重现,大军难逃全军覆没之祸。如今只有死战到底了。

    此时,唯有一战。

    三百他连推带拉,车桥速度越来越快,一路轰鸣,气势惊人。

    到了河边,幽州军用尽全身力气,奋力将车桥推进了冰河,然后掉头就跑,唯恐被白波军的石弹砸死了。这次白波军没有让他们送死了。既然胡才心硬如铁,不吃这一套,那就没必要浪费了。

    “轰……”

    一声巨响,车桥冲进了冰河,激起丈高浪头,跟着速度不减,摧枯拉朽一般,破浪前进,一头撞上了对岸。

    霎时间,欢呼声冲天而起,震耳欲聋。

    公孙瓒高举双手,纵声大吼,“好,好……”

    “传令单经,再上一万人,立即打开通路。”

    “命令严纲、公孙范,铁骑准备出击。”

    “传令公孙续,公孙易,左右出击,缠住白波军的两翼。”

    公孙续抽刀在手,用力敲击着自己的战盔,仰首狂呼:“兄弟们,杀……上去……”

    上一次的失败让白波军将士满腔仇恨,今日看到敌人,大家两眼冒火,人人争先,不待战车营的士卒撤下弩炮,愤怒的士卒们已经高声吼叫着,象猛虎一般冲进了拒马阵。双方将士在阵中相遇,立即短兵相接,激烈厮杀。

    越来越多的幽州兵冲进了拒马阵,他们在上官们的指挥下,抢起战刀,战斧,肆意劈砍,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毁去白波军的拒马和鹿砦,给铁骑大军扫清道路。白波军的强弓营和石跑对准拒马阵的后部,展开疯狂射击。

    同一时间,李肃和徐晃各自指挥大军,和潮水一般气势汹汹杀来的敌人展开了血腥鏖战。

    “杀……”

    “杀……”

    ………………

    战马高昂着头,静静地站在战场上,默默地望着前方血腥的杀戮。

    胡才抬头看看太阳,微微皱了皱眉。

    “主公,公孙瓒把主要兵力集中在中路,似乎……”高览晃动着手中的马鞭,担忧地说道,“似乎有突围之意。”

    胡才冷笑,“只要他铁骑出动,我就要他死得难看。”

    几年的征战,胡才自有他的一套作战方法。此时的公孙瓒军在他的意料之中。

    …………

    一批批的幽州兵踩着密密麻麻的尸体,冲过了白波军的箭阵,进入了拒马阵。

    “杀……”

    幽州军气势如虹。

    “命令强弓营和战车营后退一百步。”

    徐晃手指战场,大声骂道,“何疯子竟然和幽州军硬拼,他们人多,我们人少,拼不起的。这个混蛋,这样打下去,拒马阵马上就要丢了。”

    “大人,战车营后退需要时间。”站在徐晃身后的军司马紧张地说道,“现在幽州军不惜代价,一味猛攻,这会大大缩短我们坚守拒马阵的时间。大人,你看要不要动用大将军的三千营?”

    “你小子放什么狗屁?”徐晃猛地转身,指着他的鼻子,怒气冲天地吼道,“大将军的人马,我们也能动?你是不是吃饭长大的?”

    军司马二十多岁,中等消瘦的身材,白白净净,文文弱弱的,穿着一身明显偏大的皮甲,看上去很滑稽。他给徐晃这么一吼,顿时吓得倒退两步,脸色苍白。徐晃本来还想骂两句,但看他这个样子,把话又吞了回去。

    这个军司马叫秦阆,是并州的世族子弟,和王家是世交。他到徐晃帐下效力,是王旭推荐的。徐晃不太愿意要,但碍于王旭的情面,不好拒绝,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给我滚。”徐晃挥手叫道,“去告诉何生,慢慢后撤,不要和幽州军硬拼。”

    秦阆哆嗦了一下,转身就跑。一个没注意,失脚从高台上栽了下去,战盔摔出很远。秦阆哼都不敢哼一声,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晕头晕脑的找到战盔,随随便便往头上一戴,也不管歪不歪了,慌慌张张地往战场上跑去。

    ………………

    秦阆一手扶着歪歪倒倒的战盔,一手拿着战刀,奋力奔跑。他很怕。虽然这是他第二次上战场,但却是第一次走近战场中心,走近血肉模糊的战场最前端。这一刻,他后悔听了父亲的话,到白波军入仕为官。早知道这样危险,自己宁愿让父亲打断腿,也不到这随时会死去的战场上来。

    秦阆有一个哥哥在吕布手下,不过已经好几年没有消息了,不知道是生是死。而这一次白波军入住并州,秦家为了他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安排容秦阆进入白波军。

    这其实就是世家的生存之道。秦阆身为世家子弟,没有选择。

    还没跑出几十步,秦阆突然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不知道往哪里走了。

    周围全部都是匆匆忙忙全副武装的士卒,飞驰的战马往来穿棱,传令兵嘶哑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队队挑着长箭的民夫正健步如飞地行进在密集的人群里。他焦急地抬头看看四周,映入眼帘的都是五彩缤纷的旌旗,有高高竖立迎风飘扬的,有来回移动的,有上下剧烈摇晃的,还有象陀螺一样疯狂旋转的。

    秦阆眼花缭乱,茫然地抬头看看天空。天上有一轮白花花的温暖的太阳,有一片湛蓝色的天幕,还有几朵厚厚的白云,然后就是呼啸的长箭,满天的长箭数不胜数,间或还能看到几块怒吼的石头。

    “咚咚……”

    “杀啊……”

    巨大的战鼓声,厮杀声,叫喊声充斥了他的双耳,让他真实的感受到自已就在战场上,但自己在战场的什么位置?怎样才能走到战场的前端?才能找到那个飞扬跋扈的军司马何生?

    刚才站在高台上,秦阆把战场看得一清二楚,他觉得战场就象自己的手指头一样真实清晰,指挥作战就象操纵自己的手指头一样简单至极。那个时候秦阆觉得自己是个将军,挥斥方遒,无往不利

    但等到自己身陷战场中间的时候,他才突然领悟到自己的幼稚和无知。他竟然在战场上迷了路,他竟然找不到敌人,这让他羞愧难当,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自己的刀上。

    “天哪,我该怎么办?”
………………………………

第六十七章 冀州大战(9)

    “让开……让开……”

    秦阆奋力向前跑了十几步,突然发现一队民夫正抬着伤员往后飞奔。秦阆眼前一亮,沮丧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伤员肯定是送到后方大营,那么逆着这条路就一定能到战场。秦阆不再多想,撒开双腿就跑。

    还没跑十几步,一队给战车营运送石头的马车飞奔而来。等车队过去了,秦阆惊讶地发现,刚才出现的那条路忽然没有了,现在站在那条路上的是一队强弓手,这群强弓手正在一位屯长的指挥下,向一个方向开始齐射。那位屯长不停地举刀狂吼,声嘶力竭,“放……放……”间或还夹杂着几句听不懂的方言,秦阆估计是极其难听的骂人话。

    秦阆望着满天的长箭,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长箭飞去的方向,就是战场前方,就是敌人所在的地方。秦阆不再犹豫,一边望着天上长箭飞行的方向,一边发力狂奔。让他痛苦不堪的是,他才跑几步,就一头撞上了一块铁板。秦阆躺倒在地,一边抱着脑袋,一边数着眼前闪耀的星星。

    “你小子乱跑什么?”随着一声大吼,一只巨大的手抓住秦阆的衣领,把他凌空举了起来。秦阆看到了一个硕大的脑袋,一张愤怒的脸,一双瞪圆的眼晴。他正想说话,脑袋上的战盔一歪,把他眼晴遮住了。秦阆急得大叫起来,“我奉徐晃大人之命,到前面找何大人传送军令。”

    “传送军令?”那个大汉粗大的嗓门高声叫道,“传令兵纵马如飞,哪有你这样乱跑一气的?你是干什么的?”

    “好了,快把他放下,他是徐大人的帐下主薄秦大人。”一个低沉的声音适时出现。

    秦阆马上被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大人,下官不知你是大人,刚才多有得罪……”

    秦阆把战盔一把拽了下来,气急败坏地想叫两嗓子,但话到嘴边马上又咽了回去。他看到一个庞然大汉,又高又粗,脑袋有自己两个脑袋大,一身黑黝黝的铠甲,不过脸上的神情很尴尬。

    秦阆吓了一跳,急忙对他连连摇手道:“没事,没事。”接着他转头看看那个说话的人。那是一个年轻的飞虎卫屯长,高大威武,牵着战马站在自己身边。

    “下官赵云,奉大将军令,护送大人去见何司马。”

    秦阆愣了一下,然后心里一阵激动,泪水差点涌了出来。

    “我们走吧。”赵云飞身上马,顺手一把拽起秦阆,把他放到身后,打马狂奔。

    “秦大人,战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稍有一个延误,就有可能造成战局的改变,因此,在一个数里范围内的战场上,如何让上官可以如臂指使地指挥和调动任何一个部曲,最最关键的便是战场调度。”

    赵云一边不停地转换战马奔驰的方向,一边回头说道,“由于战场调度的存在,战场也是变化莫测的,一个部曲这一刻在东面,下一刻可能就在西面,所以战场上从来没有直达最前线的路。”

    “那我们怎样才能找到何大人?”

    “看高台上不断变化的令旗。”任意笑道,“传令兵之所以能以最快的速度把军令传到前面,就是靠辨识令旗。令旗所指就是我们前进的方向。”

    秦阆听了日有所思。

    ………………

    何生愤怒了,他的部下虽然骁勇无比,但无法抵挡无穷无尽的人潮冲击。

    “杀,都随我冲上去,老子就不信杀不完。”何生大声吼道,“谁敢退一步,丢老子的脸,老子剥了他的皮。”

    军司马大人亲自挥刀上阵,大大鼓舞了将士们的士气,反攻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杀,杀过去……”

    何生带着亲卫低着头一阵猛砍,硬是把幽州军逼到了拒马阵的中间,但幽州军太多了。人打疯了,杀红了眼,或多或少也有一股势不可当的气概。白波军的损失越来越大。

    “大人,徐大人已经数次命令我们后撤了……”

    何生一刀砍倒敌人,气喘吁吁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恶狠狠地叫道,“妈的,是我说了算还是他说了处,给我杀……”

    赵云一手执盾,一手短戟,酣呼向前,所向披靡。秦阆初时战战兢兢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踩着鲜血和死尸,手中的刀都不知道往哪砍好。

    三个敌人同时围上赵云,其中一个正要突袭得手,情急之下的秦阆奋不顾身,飞奔上前,腾空就是一刀剁下。那人背部中刀,鲜血四射,滚烫的血液顿时溅了秦阆一头一脸。这一刀砍下,看着栽倒于地的死尸,闻着血腥的气味,舔着溅到嘴里的鲜血,秦阆的胆气霎时飞涨,“杀,杀……”

    赵云找到何生的时候,何生正拎着一个人头抱头鼠窜,后面跟着几十个狂呼乱叫睚眦欲裂的敌人。

    “快走,快走,我杀了他们一个都尉。”

    赵云二话不说,拖着晕乎乎的秦阆掉头就跑。何生的一帮亲卫从左右两侧杀出,一张张手弩对准发了疯的敌人发出了凄厉的啸号。

    何生躲到一个拒马后面,张大嘴剧烈地喘息着,汗水连同血水浸湿了他的衣甲。他拿着那个人头看了看,然后随手递给了一个亲卫,“拿去吧。凭这个人头,你可以领到一批赏金。将来,你可以讨个女人,生几个孩子。”

    那个亲卫看都不看,随手丢给一个队率,“老子还能活几天?你拿着吧,先升个屯长干干。”

    那个队率把人头往地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上去,有气无力地笑道,“算了吧,还是先把自己的命保住再说。”

    秦阆把徐晃的命令对何生说了一遍。

    何生翻翻白眼,望着赵云问道:“球,这小子是谁?你怎么给他做侍卫?你怎么越混越没出息了。”

    飞虎卫是大将军的近卫中的近卫,几个飞虎卫屯长,在白波军中还没有几个不认识的,所以何生认识赵云。

    赵云呵呵一笑,“何大人,大将军是什么意思,你难道看不出来?”

    何生冷笑,“老子是看不出来。老子从河东起,就跟着大将军,打到现在,我还不如一个世家子弟人。”

    赵云为难地笑笑:“李肃大人在大将军身边从来没有统过兵呢。”

    何生没有说话。他对徐晃出任行奋武中郎将一事,至今耿耿于怀,非常生气。论资历,论战功,论对大将军的忠心,就算排队也排到他了。

    赵云焦急地看看四周,“何大人,撤吧。再打下去,你这一营人马所剩无几了。”

    何生猛地站起来,一刀砍到拒马上,“撤……”

    ………………

    云亭。离战场六十里。

    石皮率领三千大军,向云亭发起了攻击。

    公孙瓒为了确保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击败胡才,在云亭布置了一万大军,并且命令将士们把白波军丢弃的拒马重新摆设在了山坡上。

    由于拒马阵的阻碍,白波军攻击受阻。为了避免遭受重大伤亡,石皮命令停止攻击,等候张辽大军的到来。

    ………………

    界桥。

    战斗已经继续了一上午了,幽州军,白波军已不知多少人死在战场上,白波军的拒马阵彻底被毁。

    公孙瓒端坐于白马之上,捋须大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我的铁骑。”

    “传令,铁骑出击。”

    …………

    白波军在阵前竖起了巨型盾和巨型长矛。

    经过一个上午的激战后,幽州军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他们想击破白波军的中路,从界桥突围。为了加强中路防守,徐晃命令左右两翼密集收缩,向中军靠拢。

    白波军左右两翼的拒马阵比较单薄,在上午的攻击中已经被毁,将士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损。尤其是徐晃的右翼大军,虽然击退了幽州军的疯狂进攻,但自己也付出了伤亡将近两千人的代价。

    白波军总共才两万多人,这损失对白波军来说是非常大的。

    随着战鼓敲响,刚刚平静了半个时辰的战场再度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杀声。

    幽州军的步卒向白波军的左中右三路同时发起了攻击。

    嗖,嗖,嗖……

    白波军的强弓、弩炮、石炮向迎面杀来的敌人尽情地倾泻着自己的愤怒。

    “杀……”

    幽州军将士毫无惧色,一路高呼,奋力狂奔,但死亡已经不可避免的时候,士卒们也只剩下了无畏和仇恨,“杀……”

    白波军上上下下看到了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过去撞击巨型盾的是敌人的铁骑,但今天,敌人却用自己单薄的血肉之躯勇敢地撞了上来。

    白波军经过数年大战后,对铁骑的作战经验丰富,特别对巨型盾矛的运用已经有了极为丰富的经验。为了能充分发挥巨型盾矛的作用,阻击和大量杀伤敌人铁骑,减少自身的伤亡,士卒们把巨型盾矛层层叠叠、交错放置,它就象拒马阵一样,变成了铁骑的坟墓。

    远远看上去,幽州军士卒就象直接撞上了巨盾,然后被巨盾吞噬了,但他们其实是冲进了巨盾阵,和埋伏在阵内的白波军士卒展开了血腥肉搏。

    面对幽州军这种不计伤亡的凶狠进攻顿时让白波军陷入了困境。

    “杀……”

    “杀……”

    轰隆隆……

    幽州军的士卒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们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以死相搏。任你白波军士卒如何骁勇,你总有疲劳的时候,总有受伤的时候,总有被更多敌人包围的时候,白波军的士卒一个个地倒下了。

    “杀……”

    在狭窄曲折的巨盾阵里,犀利的武器和强悍的武功都已失去了作用。谁的人多,谁就能击败对方。

    高台上的徐晃望着一面面被掀倒的巨盾,知道幽州军的铁骑马上就要开始冲击了。

    他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望着躺倒在战场上的数万具尸体,深切地感受到了公孙瓒的狠,公孙瓒的冷血。公孙瓒用数万士卒的性命,铺就了一条突围之路。如果站在对面的是自己,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

    徐晃不得不佩服,公孙瓒的心太狠了。徐晃现在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边塞的胡人对公孙瓒畏惧如虎,为什么公孙瓒会下令屠杀胡人部族,屠杀胡人的老弱妇孺,甚至连襁褓中的孩子都可以一刀剁杀。他根本把人不当人。

    徐晃没有参加过对匈奴人的战斗,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大战,大将军胡才还他旁边,他的心里特别的紧张。

    这一次大战至关重要,能不能杀死公孙瓒,就看他能不能抵挡住公孙瓒的军队的冲锋。

    幽州军的步卒一部分攻击白波军的左翼,一部分攻击白波军的中路,而更多的人则涌向了白波军的右翼。

    现在局势已经明朗了。幽州军的铁骑要攻击的方向是白波军的右翼,白波军实力最弱的地方。

    徐晃一拳砸到栏杆上,愤怒地吼道:“公孙瓒,你等死吧。”

    徐晃飞奔而下,指着列队于高楼下的八百亲卫曲纵声狂叫,“走,随我杀过去,杀过去……”

    徐晃带着人马呼啸而去。

    ………………

    胡才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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