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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君临天下-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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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不是贪生怕死,不是疯了,而是有目的的想消灭鲜卑人,哪怕他的计划有可能不会成功,现在他令狐修就陪他疯一回,让天下人看看,他令狐修也是一个好汉。

    徐晃拍马走近令狐修,看了一眼他受伤的手臂,低声说道:“令狐修大人,你留下。”

    令狐修笑笑,说道:“这些兵是我带出来的,我虽然不能把他们活着带回去,但最起码我要和他们死在一起,否则,我这个上官还是人吗?大人放心,我不能作战,但我可以掌旗,我可以带着将士们冲锋陷阵。虎贲第十二军哪怕战到最后一个人,也绝不后退。”

    随在令狐修身后一帮大小将领闻言震撼,个个目露敬佩之色,齐齐向他躬身行礼。

    徐晃欣然一笑,没有再说什么,拨转马头站在了队伍的最前列,侍从们紧随其后。徐晃看看天边血红的夕阳,然后慢慢举起右臂招了招。战鼓霎时擂响。
………………………………

第九章 再战鲜卑(5)

    轰隆隆……

    虎贲军缓缓走在城中的驰道上,闻鼓而来的百姓们聚在路旁,依依不舍地目送他们离去。许多人眼含泪花,朝队伍中的亲人挥手告别。

    雁门关许多士卒的家人都逃到了原平城。他们上午聚集在路旁看到亲人安然归来的时候,曾经兴奋地哭喊跳跃,但仅仅过了几个时辰,他们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赶赴前线作战了。

    人群中传来了哭泣声,一个母亲紧紧地追随着队伍,高声哭喊着儿子的名字。那名士卒泪流满面,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轻轻地挥了挥手。城中的气氛显得肃穆而又悲凄。

    江粟是虎贲军第十二军的一员,此时他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和妹妹,他们站在路边,互相搀扶着。母亲在无声地流泪,但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好象担心自己会突然消失了一样。弟弟去了荆州,至今渺无音讯,而自己又要再上前线,生死未卜。

    江粟望着老迈的父母和年幼的妹妹,想起他们日夜担忧的面容,心里一阵痛楚,泪水顿时模糊了双眼。他恭恭敬敬地给父母躬身行了一礼,再也不忍看悲痛欲绝的母亲一眼,打马疾行而去。

    “哥哥……”听到年幼的妹妹撕心裂肺一般的哭喊,江粟心神俱痛,泪水悄然落下。

    保家卫国,是他们的本份,他们不能贪生怕死,应该血染沙场,马革裹尸。

    …………

    十里亭,营帐林立,人声鼎沸,车马如云,数不清的民夫匆忙地跑来跑去,紧张地忙碌着。

    石泉打马迎上徐晃,惊讶地问道:“大人要上战场?”

    徐晃策马而行,也不停下,也不回答,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今天的仗何时结束?食物何时送到栩隗岭?”

    “你听张大人的命令,我现在只是一个到前线杀敌的士卒。”徐晃挥挥马鞭,说道,“医匠和药材都很充足吗?”

    “按照大人的命令,都已经准备妥当了。”石泉迟疑了一下,问道,“大人,民夫和伤兵都集中在这里,如果栩隗岭……”

    徐晃恍若未闻。

    “大人,我看,还是把伤兵运进城里医治较为妥当。”

    徐晃目视前方,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知道,这个战场上所有的将士都知道,此仗有进无退,即使败了,也要让鲜卑人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他看了石泉一眼,神色坚定地说道,“没有人可以退回原平城,没有。要么打败鲜卑人,要么死。”

    石泉拉马站住,望着徐晃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沉重若铅。徐晃如此匆匆急着赶去栩隗岭,还是因为没有十足的信心。

    石泉抬头望着天边火红的夕阳,仿佛看到了鲜血淋漓的战场,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深爱的妻子,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如醉如痴,心中竟然再无半丝惧念。

    …………

    黄昏,栩隗岭上激战正酣。

    鲜卑人进攻到拒马阵中段时,遭到了屯田兵顽强的抵抗。浮云遵从张白骑的命令,集中了拒马阵后段大约五千兵力展开了疯狂反扑,双方在大约一里长的攻击面上,象拉锯式的反复厮杀,谁都无法再进半步。

    由于屯田兵先期受损过大,虽然占据了拒马阵的便利,但已经无法击退鲜卑人。经过一段时间的惨烈肉搏之后,屯田兵的人数越来越少,逐渐被鲜卑人杀得步步后退了。

    浮云踉踉跄跄地滚到血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撤下来喘息了,他浑身都是血迹,根本分不出哪是汗水哪是血水。浮云趴在地上,闻着刺鼻的血腥空气,伸出舌头舔了舔黏乎乎的血土。他想喝水,他感觉自己的嘴里心里都已经干渴得冒火了,他狠狠地啃了一口混着血液的泥土,贪婪地咀嚼了两下。浮云手脚用力,艰难地爬起来,吐出了嘴里苦涩的血土。战场上的杀声突然象打雷一样冲进了他的耳中。听到了,他又能听到了。浮云用力抬起头,睁大一双呆滞的眼晴四下看看。

    “杀……”

    “杀……”

    “呜……呜……”

    战场上,喊杀声,号角声,连绵不绝。

    浮云的眼前到处都是奔跑的脚,血红的沾满了血液的脚,然后他看到了神情激愤的士卒,数不清的士卒,大家都在往前冲,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在往前冲。

    浮云看到一个士卒被一支厉啸的弩箭射中,奔跑的身躯突然横空飞了起来;他看到一个什长被长矛洞穿了尸体,仰面倒下,鲜血从他的胸腔内象喷泉一样射了出来;他看到掌旗兵被一把血糊糊的战刀砍断了双手,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惨叫,一个屯田兵士兵一刀砍下了他的脑袋,然后提起他的脑袋冲了上去,又一刀砍死了那个鲜卑人,然后他一口气连剁十几刀,直到把那个鲜卑人剁成了碎块。几支长矛把这个疯子一样的屯田兵士兵钉死在了地上,临死他还死死地抱着那个掌旗兵的脑袋。

    浮云无力地笑笑,看到了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云朵,突然那夕阳变成了一颗血淋淋的头颅,那云彩变成了一条血河,浮云吓了一跳,用力眨眨眼晴,却猛然发现天地间安静了下来,安静地甚至连风声都没有。

    喊杀声,号角声,马蹄声,兵器的撞击声,在这一刻仿佛什么都没有了。

    浮云疑惑地摇摇脑袋,转头向前看去,死尸,堆得像小山一样的死尸。无数人在浴血奋战,在杀戮着。

    砰……

    一个头颅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越过了堤坝,在漫天长箭当中旋转着,摇晃着,带起满天的血珠,掉落到了浮云的眼前。

    砰……

    头颅蹦跳着弹了几下,然后滚到了浮云的脚边。浮云迟疑了一下,伸手把它捧了起来。这是一个髡头脑袋,是鲜卑人的脑袋,满脸的大胡子,嘴巴大大地张开着,仿佛还在凄厉的惨叫。

    啊……

    凄厉的惨叫声由远而近,霎时清晰地传进了浮云的耳中,浮云大骇,忙不迭地丢掉了脑袋,捂起了耳朵。一个躯体重重地摔落在浮云身边,鲜血连着内脏倾泄而出。

    浮云蓦地瞪大了眼睛,这是自己的一个亲兵,一个跟了自己多年的亲兵,他死了,被敌人一刀切开胸腹死了。浮云默默地看着,面无表情,既没有悲痛,也没有仇恨。那个髡头脑袋此刻就躺在自己亲兵的肠子里,张开的大嘴仿佛在吞噬着滚烫的鲜血。

    浮云缓缓爬起来,俯身从那个亲兵手上拿过战刀,轻轻地把他一双痛苦的眼睛阖上了,“兄弟,你走好。”

    浮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望着天边最后一抹夕阳,突然举刀狂呼:“兄弟们,杀啊……”

    “大人,增派援兵,增派援兵。”度普大声叫道,“浮帅已经支持不住了,再不派援兵,我们的人就死光了。”

    张白骑神情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背着手在木台上来回走动,一言不发。他就这样背着手,在木台上走了一下午,不知疲倦地走了一下午。

    “大人,我带中军的三十人下去支援一下,把鲜卑人打下去。”王当焦急地说道,“现在鲜卑人的攻势很猛,现在拒马阵已经被鲜卑人拆掉了一半,如果再不把他们击退,到了半夜,这拒马阵就要被鲜卑人拆完了。”

    张白骑抬头看看战场,问道:“那里还有多少人?”

    “大概还有四千多人。”度普以为张白骑要派援兵了,急忙说道,“此时增援,还能稳住半个拒马阵。”

    张白骑想了一下,挥手说道:“命令各部,立即在高处点亮火堆,连夜再战。”

    “大人……”黄庭怒声说道,“士兵们不吃不喝,再打下去,就要死光了。”

    “我们不吃不喝,鲜卑人难道就吃就喝了?”张白骑冷笑道,“士兵们口袋里都有干粮,随便吃两口就可以再战,没有水,敌人的血难道不能喝?”

    “命令浮云,誓死血战,绝不后退。”

    “大人,这样打下去,屯田兵要死绝了。”

    张白骑突然惨然一笑,指着山下列成方阵的两万大军说道:“你以为这一仗打完后,我们还有人吗?”

    王当和度普黯然不语。

    “把这一万人打完了,这两万人也就知道,此仗有进无退,有死无生。想要活命,必须置之死地而后生,唯有如此,才能有一线生机。”

    张白骑目光森冷,他指着大军后方大声说道,“前面是凶残的鲜卑人,后面是滹沱河,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与其逃跑掉进河里淹死做个胆小鬼,还不如为了大汉,为了大将军,轰轰烈烈地战死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

    “再战,战死为止。”张白骑猛然回首狂呼,“擂鼓,给兄弟们助威。”

    …………

    栩隗岭上,拓跋武坐在火堆旁边,专心致志地用一把精制的小刀割下一片薄薄的鹿肉,然后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战场上,鲜卑人和汉人的屯田兵打了差不多一天了,但拓跋武一点担心都没有。鲜卑人骁勇善战,汉人屯田兵不堪一击,今天晚上。他们一定可以消灭这些汉人的。

    只要消灭了这些汉人,晋阳的财富就等着他们了,为了晋阳的财富,必须消灭眼前的汉人,眼前的汉人只是作最后的疯狂,根本不足为虑。

    况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所以,鲜卑人的伤亡拓跋武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拓跋凯斜躺在对面,闭目养神。拓跋敦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大人,豪帅,这屯田兵比胡才的虎贲军还强横,不狠狠地打他们一下,他们是不会撤退的。大人,让我带人冲上去吧。”

    拓跋武就像没听到一样,低头割着手上的鹿肉。姿势优美,仿佛是个绅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拓跋武是个汉人。

    拓跋凯眯着眼睛看看他,挥手道:“命令骑兵都歇着吧。”

    “豪帅……”拓跋敦怒睁双目,高声吼道,“再不支援,拓跋云的人马就打完了。”

    “打完了好。”拓跋凯翻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低声说道,“打完了好。”

    拓跋敦气得大吼一声,望空劈出一拳,怒气冲天地走了。

    …………

    徐晃带着两千士卒缓缓走近了火光冲天的战场。

    屯田兵望着徐晃的战旗,先是一愣,接着是敬佩,再接着是热血沸腾,举臂狂呼起来。徐大人回来了,他和我们一样,要誓死血战。

    “视死血战!”

    “杀……”

    屯田兵的将士们疯狂的叫了起来,他们感觉到热血沸腾。

    早上,当徐晃带着雁门关士卒穿过战阵回去的时候,许多屯田兵将士都用异常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

    徐晃走了,雁门关的汉军走了,他们再也不回来了,他们丢弃了雁门关,逃脱了鲜卑人的追击,把死亡留给了屯田兵,把生存留给了自己。但仅仅过了几个时辰,徐晃就带着雁门关士卒又回来了,他们没有独自逃生,他们象兄弟一样,回来和自己共同战斗,共度生死。

    屯田兵的将士们觉得自己就是死,也是值得了,有徐晃这个中郎将大人陪他们一起死,有什么不值得?

    “兄弟们,杀啊……”

    “杀光这些鲜卑人……”

    …………

    张白骑站在木台上,望着象波涛一样涌动的屯田兵,听着象潮水一般的欢呼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如果此时张燕大人在这里,和这些屯田兵在一起,不知道又会怎么样。

    “告诉徐大人,让他立即增援拒马阵。”

    徐晃面带笑容,一边策马缓行,一边挥手向欢呼的屯田兵将士致意。

    令狐修跟在他身后,用钦佩的眼神看着这位年轻的中郎将大人。这位默默无闻的中郎将大人,只用一面战旗,两千士卒,就赢得了几万屯田兵将士的尊敬,激起了几万屯田兵将士的满腔热血和如虹士气。

    “徐大人……”

    “哈哈,援军来了……”

    雁门关将士,虎贲军第十二军的将士们在屯田兵如雷般的欢呼声里,人人神情激奋,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一步就跨到战场,开始血腥杀戮。

    屯田兵军阵内的欢呼声惊动了鲜卑人。

    栩隗岭上,拓跋武凝神细听了一会,放下手上的小刀站了起来。他望着火光里的战场,小声说道:“汉人来了援兵。”

    拓跋凯双手撑地,皱眉望着远处的屯田兵阵地,“看来这些汉人还不死心啊。”

    拓跋武冷笑一声:“这些屯田兵就是再来两万也不怕,在这里杀光了他们,就更好的占领晋阳。否则让他们在晋阳,我们想攻下晋阳,恐怕损失更大。”

    拓跋凯闻言点了点头,拓跋武说的对,鲜卑人只擅长野战,不久前攻下雁门关,鲜卑人损失很多,如果攻晋阳像攻雁门关那样损失的话,拓跋武他们也损失不起,所以这一次汉人来援,让他们看来了一举消灭这些汉人的机会。

    看了很久,拓跋凯说道:“让拓跋敦攻上去,今天一定要拿下拒马阵。”

    ………………

    徐晃在左,江粟在方,双方各带一千人,象两支利箭一般呼啸着冲进了拒马阵。

    屯田兵得到支援,压力顿减,杀声陡涨,攻击的势头一浪高过一浪。

    轰隆隆……

    就在这时,马蹄轰鸣,铁骑奔涌,拓跋敦带着五千人马象狂飙一样杀了过来。

    “杀……”

    双方再度血战,血肉横飞。徐晃一手长戟,一手战刀,呼号向前,勇猛无敌。

    “杀,兄弟们,杀啊……”

    “杀光这些鲜卑人……”

    徐晃势不可挡,每一戟击出,必有数人丧命。但是徐晃下手无情,杀敌众多,遭到了鲜卑人疯狂的围攻。他夷然不惧,长戟上下飞舞,横扫竖劈,围在他周围的鲜卑人一会天上,一会地下,惨呼嚎叫,纷纷溅血而死。

    “去死吧……”

    一个鲜卑人从马上飞扑而下,双手尚未抓到徐晃的肩膀,就被他飞起一腿踢上了半空。鲜卑人大骇,再不敢近身,纷纷四散而逃。

    强悍的虎贲第十二军士卒奋勇向前,酣呼鏖战。鲜卑人也是杀红了眼,咬牙切齿,吼声连连,誓死冲杀。

    屯田兵的强劲攻击势头转眼就被潮水一般的鲜卑人打退了。

    …………

    北山。

    “主公,现在不知道栩隗岭怎么样了。”赵云来到胡才说道问道。

    胡才看了看天色,叹了一口气:“公明手中只有五万屯田兵,晋阳的北军,禁军,还有虎贲第三军,尚书台的那些人为了保晋阳,是绝对不会让公明调动的,公明能不能抵挡鲜卑人的铁骑,就看他的手段了。”

    胡才对栩隗岭的情况充满担心。但他更知道,此时此刻,他就是担心也没有用。

    经过两个时辰的休息,三万将士们已经休息差不多了,胡才翻身上马,“传令,准备出发。”

    三万将士精神抖擞的翻身上马。

    “出发。”

    胡才大手一挥,率先向栩隗岭方向而去。

    轰隆隆……

    三万将士紧随其后。
………………………………

第十章 再战鲜卑(6)

    杨凤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山头上,望着远处黑漆漆的崇山峻岭,忧心忡忡,这一次能不能打败鲜卑人,就看今天了,如果张白骑的屯田兵不能抵挡鲜卑人的攻击,他的兵马就是出击了也没有用。

    屯田兵只有五万,鲜卑人有六万,屯田兵是步卒,鲜卑人是铁骑,这是不对称的战斗。如果张白骑的兵马被鲜卑人攻破,如果大将军的三万铁骑不能赶到,那这一次将是大败,所有人都会被杀头。

    杨凤从来没有这么的恐惧过,这一战至关重要,如果失败了,他们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栩隗岭的血战还在继续。

    屯田兵死伤惨重,连连后退。小帅栗子和自己的亲兵们陷在了鲜卑人的阵中,他们左冲右突,奋力突围,眼看伤亡殆尽的时候,勇猛的浮云带着一帮士卒奋不顾身地杀了进来,“快,带走栗帅……”

    浮云指着几个亲兵大声吼道,“其他人留下断后,断后掩护……”

    嗖,嗖,嗖……

    杀……杀……

    长箭如雨,杀声如雷,人海如潮,鲜卑人从四面八方攻杀而来。浮云的人马随即被一截两段,一部分人护着伤痕累累的栗子迅速退下,一部分士卒随着浮云被密密麻麻的鲜卑人围住了。

    “杀……”

    浮云全然不顾性命,双刀飞舞,一边奋力砍杀,一边不停地纵声狂呼:“战死为止,战死为止,兄弟们,杀啊……”

    徐晃的手在剧烈地颤抖着,他极力想让它们镇定下来,但血糊糊的双手根本不听使唤,抖动得更加厉害了。徐晃缓缓握紧双拳,再松开,再握紧。江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大人,浮大人又陷进去了。”

    徐晃看看前方,吐了一口血水,扭头喊道:“活着的都给我站起来,站起来。”横七竖八的尸体中摇摇晃晃地爬起来三四十个鲜血淋漓的士兵,大家拿着武器陆续集中到徐晃的身后。

    徐晃看看四周,血红的眼珠子霎时充满了仇恨。屯田兵已经退到了拒马阵边缘五十步的地方,一里宽的战场上虽然战况激烈,但鲜卑人的杀声已经掩盖了屯田兵的叫喊。拒马阵即将失守。

    如果这拒马阵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徐晃接过江粟递过来的长戟,左手从背上拔出了战刀,整个人在霎间平静下来,颤抖的双手也在瞬间恢复了气力。徐晃回头看看背后的将士,笑了一下,说道,“我徐晃今天和诸位兄弟同生共死,非常荣幸。”

    接着他猛然举刀,放声狂吼,“兄弟们,走了,杀……”

    “杀……”五十多名士卒齐声高呼,紧跟在徐晃身后再度杀进了敌群。

    徐晃脚下如飞,纵身冲进了敌阵。大显神威,右手长戟上下翻飞,左手战刀呼号咆哮,挡在他前面的鲜卑人就象稻草一样被他一层层地割倒在地,他就象一头咆哮的雄狮,纵横捭阖,势不可挡。

    虎贲军士卒紧随其后,一路上踩着鲜卑人的尸体高歌猛进,如入无人之境。浮云看到援兵杀到,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几个士卒抱起浮云掉头就跑。徐晃在前开道,一行人呼啸杀出。鲜卑人虽然竭尽全力围追堵截,但除了丢下一地的尸体以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容退去。

    …………

    拓跋云气急败坏,举刀狂叫:“射,射……给我射死他们……”

    嗖,嗖,嗖……

    杀啊……

    鲜卑人发起了疯狂的冲锋,马蹄声,号角声,络绎不绝。

    “杀……”

    “杀光这些鲜卑人……”

    拒马阵只剩下薄薄的十步距离,但屯田兵士卒没有一个人后退,大家依旧奋力搏杀,不死不休。

    张白骑一拳砸到栏杆上,愤怒地喊道:“鸣金,命令他们撤回来。”

    “强弓营齐射,齐射。”

    随着战鼓雷动,从距离拒马阵一百步的四个方阵内突然射出了密集的长箭,长箭厉啸着飞上了夜空,迎着凶猛的鲜卑人狠狠地砸了下去。

    嗖嗖嗖……

    呜……呜……呜……

    撤兵的牛角号声猛然响彻了夜空。

    激战在半夜停止了。

    几十个巨大的火堆在熊熊燃烧,火光把栩隗岭照得亮如白昼。已经被鲜卑人彻底破坏的拒马阵内摆满了尸体,浓烈的血腥漂浮在空气里,弥漫了整个黑夜。几千民夫赶着马车走进了战场,开始清理双方士卒的残骸。间或还能听到战场上有人在喊叫,那是他们找到尚有气息的伤兵,在招呼拿着担架的民夫去抬人。

    鲜卑人的铁骑安静地躺在栩隗岭上,屯田兵的将士抱着武器卧倒在原野上,战场在喧闹了一天后终于平静下来,偶尔只能听到战马的嘶鸣和树木燃烧的噼啪声。

    徐晃带着残存的一千三百多名屯田兵和虎贲第十二军士卒撤回到大军后方的一个小山岭上休息。拒马阵吞噬了一万多将士的性命,这是徐晃事先已经预料到的,但等他真正面对这个结局时,他却感到了锥心刺骨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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