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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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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剑齿族不同的是,剑齿族的招式和种族异能,是以“气”为胜,充满了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狂霸之气。而雪狮族的招式与种族异能,则是以“势”为胜,如同洪泄堤崩,可以怀山壤陵,虽无锋锐,但却顺势千里,无可阻挡。
诺尔古考虑到雪狮族的特点,为他们亲自设计一种即利于劈砍,又利于刺击的武器,为此,诺尔古没少下功夫,冥思苦想时,差点把饭菜塞到鼻子里去,睡觉都梦见自己在抡大铁锤,最后,终于做出了这种异乎寻常的武器。
诺尔古先让矮人们,把一柄巨大的双手剑,从四寸宽的剑身中间,开了一道上下等宽口子,一直延伸到剑体的一半左右,然后,再把两侧平直的剑锋,打磨出刀一样的弧形锋刃,就像两把中间隔了一道缝隙,刀刃向外,刀背相对的大刀被连成一体。
博落古族长对诺尔古的面子问题,从来不会有哪怕半秒钟的考虑,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族长大人对这个怪模怪样兵器,不但嗤之以鼻,还像老母鸡下了双黄蛋一样,坏笑了整整一天,连晚上起来上厕所,看见躲着他偷偷试剑的诺尔古,都提着裤子爆笑不止。可实验的结果,却让族长大人松开了提着裤子的手,光着屁股拿着这把怪剑尖叫。对铸造兵器的执著,再次让族长大人忘了他尖叫声的恐怖威力,结果,当然是族长大人在矮人妇女们的尖叫声中,捂着他的“双黄蛋”落荒而逃了。
这把怪剑的弧形锋刃,像刀一样利于劈砍,一体双尖,像剑一样利于刺击,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值得一提的是,这把怪剑,在与重兵器的每一次撞击中,都会发出由强而弱的振颤,大幅削弱敌人施加的压力,从而最大程度降低武器持有者所承受的打击,而且,这把剑刺击留下的创伤,是真正的一刀两洞,破坏力和杀伤力,要远远超过普通刀剑,最后,在族长大人的肯定下,诺尔古指挥矮人们做了无数尝试后,终于制作出了第一把成品剑。
成品剑,用极地柔钢混合极地寒冰铁锻造而成,加厚的剑身达到一寸,剑长五尺五寸,每一侧,都开有顺延刀锋曲度的弧形血槽,剑体两侧,刀锋各宽三寸,间隔有一寸缝隙,总宽度,达到七寸,手柄长有两尺,重达一百二十斤,剑身色呈淡紫、上面镌刻铭文,光芒虽不强盛,但尽显雄浑霸道的嚣狂之气。
雪狮族长艾萨克,对这把兵器的评价是中肯的。
“雪狮族在漫长的求存道路上,曾遭遇过无数强劲对手,庆幸的是,敌人在与他们作战时,并没有如此强大的武器,雪狮族才因此,没有流尽身体中最后一滴血液,不幸的是,雪狮族也同样因为没有如此强大的武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使得一些残存的敌人,仍然继续苟活在阳光之下”。
至于这把剑的名字,纯粹是诺尔古出于对前一世年少轻狂的念旧情怀。
在陶弘景古今刀剑录中,有这样一段记载:“孔甲在位三十一年,以九年岁次甲辰,采牛首山铁,铸一剑,铭名曰夹,古文篆书,长四尺一寸”。
当然,这只是诺尔古的空想附会,他设计的夹剑,与中国古代传说的夹剑,无论形体还是质地,都绝不相同,只是他对过去生活的一丝追忆。相对于诗人触景生情,随意挥洒精言妙语的风雅才情,诺尔古更多的是感怀前生今世,那不舍昼夜的似水流年。
弗瑞德双手握剑,剑尖平指诺尔古,淡紫色的剑身,辉映着他蓝色的眼睛,仿佛玄冰一样森寒凛冽。
四米开外的诺尔古,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原本平静冷漠的眼中,涌起了一丝嗜血的狂热,强烈的战意,似乎已经化作看不见的火焰,攒动着不安分的火舌,不断的舔噬着诺尔古。
弗瑞德的眼神,已经越来越犀利,现在的他,像爆发前的火山,威势和力量,在静默中不断的积蓄。
让人感到有些压抑的气氛,终于在雪狮族种族异能“狂狮怒吼”的发动下被打破,与剑齿族的虎王之威,同样具有无副作用狂化的能力,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增加力量,而且,同样可以震撼人心,威慑敌胆,但不同于虎王之威的高亢嘹亮,狂狮怒吼更加深沉雄壮,浩荡绵长,在极地,虎王之威与狂狮怒吼,这两大种族异能,一直交相辉映,并驾齐驱,已经数千年了。
四米距离,在弗瑞德浩荡的声威下,失去了空间局限,淡紫色的闪光,带着夹剑发出的独特镝鸣,朝着诺尔古当头斩下,简单精炼,毫无花哨的招式,却仿佛凝聚着分江断岳的威势。
这就是雪狮族的勇士,这就是雪狮族的重剑破敌术,正如诺尔古让影族大师在夹剑上镌刻的铭文一样:“剑出雷神怒,势破百万兵”。
诺尔古先水后冰的小法术,在如此快速强大的攻击下,没有任何发挥的余地,所幸的是,诺尔古精通的技艺,并不只是这一种。
后退半步,右手迎着夹剑的来势凭空一握,他面前的地上,便毫无征兆的出现一柄银白色巨大月牙铲,尾部连接地面,巨大的月牙型铲头,正好迎向夹剑的来势,随着震耳的金属交击声,特殊构造的夹剑,由于快速振颤,发出一连串嗡嗡的鸣叫,凭空出现的巨大月牙铲,也因为这一重击,产生剧烈晃动,导致连接地面的尾部,因震动而激起了一地烟尘。
诺尔古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所见,双手高举过头:“金化百万兵”的道家绝技再次应手而出,一把凭空出现在手中的银白色夹剑,隔着还挡在身前巨型月牙铲劈像弗瑞德。
同样发出独特镝鸣,同样简单精炼毫无花哨的招式,同样凝聚着分江断岳的威势,不同的是,挡在两人身前那柄银白色的巨大月牙铲,就像是根本没出现过一样,随着诺尔古的劈砍,在空气中蒸发的无影无踪。
弗瑞德在一剑无功之后,早已快速收回了夹剑,并顺势转过身躯,背对着已经向他发动攻击的诺尔古,这种举动,在随时白刃临身的战斗中,简直是白痴到不能再白痴的找死行为,可诺尔古却并不这么想。
与科兹莫同为极地天才少年的弗瑞德,无论气势还有锋芒,无一不与他的好友科兹莫相比肩,怎么可能在毫无目的情况下干出如此蠢事。这些念头,在诺尔古的脑海电闪而过,夹剑去势不变,却早已脱手而出,空手的诺尔古快步后退,与此同时,手中已经又出现了一把夹剑。
果然不出所料,在背后的夹剑即将斩中弗瑞德时,伴随着深沉的低吼,弗瑞德已开始快速转身,夹剑顺着转身的趋势,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由前至后,由低向高,反向劈中袭向他的银色夹剑。
诺尔古知道,只有速度与力量高度协调一致,才能达到这种好似闪电惊雷纵横天地的效果,这回,诺尔古的夹剑,是真的飞出去了,在阳光的照耀下,眼睛的追踪,根本毫无意义。
观众席上的魔法师们,纷纷发动魔法防护罩,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人,角斗场在这一刻,竟然如同姹紫嫣红的百花齐放,五颜六色的千伞同开。
这哪里还像是充满暴力色彩的角斗场,就是春雨踏青,秋日登高,也不可能见到如此让人惊羡的景象。当然,现在的观众,真正能够采撷这份惊艳之美的人并不多,因为他们的心神,已经被牢牢地吸引在场内,那两个仍在战斗的少年身上。
诺尔古虽然没见过中国古代传说中的拖刀计、回马枪,之类的绝招,但诺尔古却可以肯定,即便是有此绝招,也不会有人比弗瑞德用得更加完美了:“狮子回头”加上“回旋裂空斩”那种狂猛霸道的威力与气势,在这一招间,表现得淋漓尽致。
“狮子回头”可以让雪狮族勇士的身体,以不符合常理的运动方式变换身形,而且,可以汇集运动的力量于一点,并将之汇聚于长锋之上和拳脚之间而“回旋裂空斩”,则是雪狮族勇士利用回旋的惯性,发挥超越体能极限的搏杀技巧。
弗瑞德知道,这个击败好友科兹莫的人类少年是强大的,与他战斗,不发挥超常的实力,根本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那些所谓的保留实力,都只是不懂搏击的小说家言,大战之中,呼吸之间生死立判,岂能让你有保留实力的机会,而那些能够让你从容保留实力的人,其实,早就不配你如此谨慎的对待他了,因为他们的下场,除了死,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了,谁又会对死人动那个心思呢。
“怒腾纵横技”被弗瑞德催发的极点,只在瞬间,就已经接近了后退到五米开外的诺尔古:“狮下高岗刺杀技”在百兽臣服的怒吼声中,如同惊雷逐电,撕破了一切阻碍,夹剑的镝鸣,在此刻,竟然已经变成怒啸风烟的嘶吼。
刺击,竟然可以达到这种速度和声威,这让诺尔古也略感震惊,但惊异归惊异,动作却没有任何停滞,诺尔古手中的夹剑,瞬间化成一柄巨大无比的八楞紫金锤,锤体的大小,绝对与猛犸武士手中的千斤重锤有一拼。诺尔古瘦弱的身体,因为这柄巨锤的出现,几乎全部被遮挡了起来。
夹剑的狂猛刺击,在这柄巨锤的面前,换来的,仅仅是轻微的一下晃动,但让人惊诧的战斗场面,还远远没有结束,巨大的八楞紫金锤,在承受撞击之后,毫无征兆的,化成一支银色的金属大手,一把抓住还在颤动不止的夹剑,这可是真正的巨人之手,人力根本无法撼动
骤遇突发事件的弗瑞德,展现出一个出色武士良好的战斗素养,以及过人的心理素质,几乎毫不停留,放弃了以往视如生命的心爱武器,双手推剑,身体借力后翻,躲过了持剑的金属巨手凶猛绝伦的借势反击。
伴随着振聋发聩的巨响,地面卷起不可见物的浓厚烟尘,良久之后,烟尘才缓缓散去,金属巨手也已经消失无踪,场中,只剩下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诺尔古与六米外的弗瑞德,还有,两人之间一个深陷的大坑。
现在的弗瑞德,双手上已经淋漓,巨大的反震力,和刺击时的反冲击,让他的虎口崩裂,手掌的皮肤也被蹭掉,不断滴落的,已经把脚下的地面染上了两片殷红,但他的神情依然坚毅,目光依旧凌厉如同刀锋。
攻击再次展开:“狮咆旷野”,可以让使用者千里神行,身轻力猛。“飞爪噬敌技”能裂石碎骨,催破肝肠。
面对如此勇烈的招式,面对如此顽强的战斗意志,诺尔古不由得感叹地想道:“谁说没了兵器的武士,只是一只会咬人的野狗,雪狮族的勇士,会让这些无知的蠢货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神勇无畏,什么是百战不屈的战斗意志”。
诺尔古快速召唤出一双银色金属手掌,迎向了弗瑞德染血的手掌,四手相对的接触中,弗瑞德已经受伤的双手血花四溅,但疼痛,根本不能阻止弗瑞德前进的脚步。
咬着牙,弗瑞德用他满是的双手,紧紧抓住两支金属手掌,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依旧向诺尔古快速接近,他要确保,自己在接近诺尔古两米范围内的这段时间里,这两只金属手掌不会跟自己捣乱,只要能接近诺尔古两米范围,就是不用双手,他也有办法继续攻击对手。
现在,弗瑞德心里根本没有了输赢的概念,只是出于一个杰出勇士心灵深处的本能:“继续战斗,全力以赴”。
两米距离,被弗瑞德顺利突破,他蓝色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一丝满足,看得出来,这一招即便失败,弗瑞德也将没有任何遗憾了,因为他已经尽力了,事实上,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一位同等级的武士,也不会比他做得更好了。只要没有遗憾,那胜败不妨由天定。
弗瑞德的狂吼,惊天漫地、浩浩荡荡,不是狂狮怒吼,不是狮咆旷野,这是雪狮族的终极杀招“狂狮裂体技”,集全身精神气力于一点,无形浩荡的声威,可以化为实体,两米范围之内,力能开山劈石。
诺尔古也同时大吼,三字金刚咒首发音:“嗡”字诀发动了,白光自额头涌起,时间包裹全身,狂狮裂体技的劲锐锋芒,如同寒冰入火,瞬间消融在白光之中,席天漫地狂吼,在嗡字诀发动的情况下威势全失,同时,弗瑞德只觉得头脑一空,思想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等到他再清醒过来时,身上已经被银光闪亮的金属来了个五花大绑,那双被自己抓在手里的银色手掌,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寂寞,在他发动狂狮裂体技时,变成了坚韧无比的金属绳索,把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早先那把飞向高空的夹剑,在此时,也脱离了阳光的掩护,带着悠长的镝鸣,闪烁着灿烂的银光,当头刺向弗瑞德顶门,弗瑞德现在,除了头能动,身上没有一个地方还能听他的指挥,只能眼睁睁看着夹剑像高空流星一样刺向自己,他的蓝色眼睛,映射出夹剑越来越大的影像,观众们的惊呼,已卷起了喧嚣的浪潮,回荡在角斗场上。
银色的夹剑,在距离弗瑞德扬起的面门只有一尺时,突尤的停止刺击,然后,在眨眼间便气化于无形,诺尔古微笑着挥手,弗瑞德身上的金属绳索,也随之消失得无影无踪。
面对弗瑞德,诺尔古郑重的说道:“你的勇武让我无比钦佩,像与科兹莫的战斗一样,与你的战斗,我已经竭尽全力,我想,作为武者,你我都不会有任何遗憾”。
停止了活动手脚的动作,弗瑞德也正色的说道:“是的,只为这一句竭尽全力,只为在战斗中没有遗憾,你就已经赢得了我的尊重,我只希望你的竭尽全力,不只是为了对付一只老鼠”。
诺尔古带着一丝尴尬回答道:“请原谅我以前的狂妄和无礼,那时,我还并不知道,极地还有像你和科兹莫这样的少年武者,我曾听说,狮子搏象必用全力,狮子搏兔,也必尽全力,真正的武者,应该如狮,为了抵达技艺的高峰,应以刚勇、无畏和至诚之心祭献于武道”。
弗瑞德平静的蓝色眼睛里,泛起一丝激动的光芒,点头说道:“说得好,今天,我在失败中得到的武道认知,胜过我以前所有胜利中得到的荣耀,我想,你今天说的话,会永远伴随我的武者生涯”。
“相对于你的谅解,我更希望得到你的友谊,我相信,这会让我们的武者之路走得更远”。诺尔古真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一些期盼。
弗瑞德一贯冷漠的眼中,浮现出温暖的笑意,点头对诺尔古说道:“你已经得到了我的友谊,但作为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苦,无须讳言,很多人都认为,科兹莫和我是极地少年中的天才,但我和科兹莫都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有这种想法,只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伊格纳缇伍兹的才能我记得,你刚才说到了狮子搏象,看来你已经得到了这个搏象的荣耀了,我很期待看到你们的战斗,我想,这会让我受益良多”。
没有人会怀疑雪狮族对友谊的真诚与珍视,就像没有人会怀疑极地矮人的诚实一样,因为,这是一个可以为朋友披肝沥胆的种族,弗瑞德虽然还只是个十三岁的雪狮族少年,但他的品格,早已在生死格斗中得以章显,诺尔古绝对相信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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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永夜舞者
诺尔古和弗瑞德的友好交谈,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打断,最先感觉到不对的,是站在诺尔古对面的弗瑞德,出于一个天才武士的敏锐感觉,他在危险临近的霎那,已经本能地做出了反映。
狮子回头的特殊技能,让弗瑞德在双足不动的情况下,身体以不符合运动规律的方式横向移出一米,就在移动的瞬间,弗瑞德的身体已经转了过去。同时,在还没有彻底停下身形时,飞爪噬敌技就已经发出,但弗瑞德的机警和高超的应变能力,并没能改变事情的发展方向。
一道速度堪比闪电的寒芒,掠过闪躲中的弗瑞德,电射诺尔古的面门,飞爪噬敌技黄色的劲风,连寒芒的边也没沾到
这时的弗瑞德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一道快过闪电的光芒,要袭击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一直站在他对面与他亲切交谈的诺尔古。
“艾丽丝,你什么时候能不再这么让人感到恐惧呢”。弗瑞德心里无奈的想着。
这一道寒芒,来得太突然,诺尔古根本措手不及,他和弗瑞德之间,只有三米不到的距离,在这种距离下,如此之快的速度,又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根本没有时间发动任何魔法反击,防御就更不用说了。谁会在跟朋友说话时,还弄个魔法防御罩把自己给包起来呢在极地,这种行为绝对是极度不信任对方的挑衅行为,如果总是这样对待你的朋友,哪怕你是神佑第一高手,也会被铺天盖地的挑战者给活活累死。
诺尔古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多想,即便是诺尔古独特的瞬发魔法,也不可能有任何发挥威力的时间,三字金刚咒:“啊”字诀随心念而出,在咒音还没有发出时,咒法携带的法力,就已经开始发威了,几乎是念到力到,终于在诺尔古命悬顷刻的霎那间发挥了作用。在红光的护卫下,那道闪电的形体显露了出来。“狼牙穿心箭”,那六道回转的锋芒,距离诺尔古的眉心,已经只有一尺的距离。
“狼牙穿心箭”在“啊”字咒的红光束缚下,仍然在不断震动,似乎不甘放弃对目标的追杀,箭尖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野狼的獠牙,泛出嗜血的狰狞,箭身上,浮动着一道道细小的闪电,不用说也知道,这是一支加持了闪电系魔法的魔法箭。
看着这支近在咫尺的“狼牙穿心箭”,诺尔古流下了自开赛以来第一次冷汗,但还没有等诺尔古的冷汗流出体表,致命的危险就已经再次袭来。
尖厉的破空声来自天空,诺尔古猛的抬头,看见的,却是夏日正午的强烈阳光,他的视力在阳光下快速涣散,眼中已经全无所见。
就在此时,尖厉的锐器破空声,已经临近诺尔古的头顶,厉风甚至已经让诺尔古的黑发激扬而起。
“吽”,三字金刚咒的吽字诀,在诺尔古头顶化成了一片蓝光,在间不容发的危急时刻,挡住了来自天空的攻击:“飞翼斩击箭”优美如同春日蝴蝶的身影,漂浮在蓝色的光芒里。
可现在的诺尔古,实在没有任何欣赏美丽的心情。动作毫不停留,在吽字诀发出的同时,凝水化冰诀,便在自己的身后轰然展开。冰墙的适时出现,挡住了来自诺尔古后方的那个潜伏杀手。坚冰之外:“蛇锋断肠箭”的箭尾在轻轻的颤动着。
诺尔古并没有因为挡住这三轮射杀而停止动作,右脚跺地,一面银色盾牌出现在诺尔古的脚下,并且托着他的身体,像炮弹一样冲向高空,与此同时,地底飞出一道光芒也紧随而上,闪电般袭向诺尔古小腹。
这时候,诺尔古“金化百万兵”的五行金系法术已经全面发动。凭空出现的银色金属手掌,一把抓住从地底飞出来的电光。
“棱梭破甲箭”,这才是真正的杀手锏,是隐藏在最阴暗处的毒蛇,诺尔古的冷汗,直到这时才终于流了出来。
在金属盾牌的托浮下,缓缓降到场中的诺尔古,心里愤怒的想要吃人,现在,要是让诺尔古杀了偷袭者,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尽管他受到佛、道两家的教育,可能会让他在事情发生后感到后悔,但那绝对不是现在。对偷袭的愤怒,已经彻底激发了诺尔古潜藏在心底深处刚毅彪悍的秉性。
妙如道长和贡噶活佛,对他的评价是正确的。
“心性善良,但性格却刚毅果决,一旦事到临头,则当断则断,不会有丝毫拖泥带水”。
阴险歹毒到极点的弓箭绝杀技,精确到近乎苛刻的计算,对形势环境的巧妙应用,以及娴熟到不可思议的四箭连珠射击术,让诺尔古步步惊险,每时每刻都命悬一线。
如果,要拿诺尔古上次的遇袭情景跟刚才的情况相比,上次那两个刺客,简直就是两个刚会拿刀的孩子心性纯洁的,也简直就像两个处女。可事实上,那两个人绝对是刺杀高手,跟处女和孩子根本扯不上一丝半点关系,他们是真正的死士。那么,现在潜伏的袭杀者,又到底是个如何凶狠残忍的人呢。
这次袭击,显然已经算准了,以弗瑞德的能力,一定会在关键时刻躲开,那么,袭击诺尔古的第一只狼牙穿心箭,就等于在三米距离之内发动了攻击。如此锐利狠毒,又强劲无比的箭矢,经过特殊的闪电系魔法加持,已经突破了弓箭所能达到的速度极限,而这些,又都是掌握在一个弓箭术精妙绝伦的射手手中,谁能想象,自己在三米的距离内,躲过这样的袭击呢而弗瑞德之所以能够躲开,那只是因为这枝箭与他的距离足够远,才让他有时间做出正确反映,但让人震惊的是,就连如此刁毒的攻击,也只不过是后续攻击的序曲,一个为大部队开路的小卒而以。
紧随而来飞翼斩击箭,以由上至下的弧度,射向诺尔古的头部,同时,采取了诺尔古对付弗瑞德时所应用的战术,借助阳光的掩护,混淆了诺尔古的正常判断,直到危险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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