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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道-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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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战士的眼里，这些涌动的血液浪潮，远比烈火与寒冰更为可怕，因为那如同附骨之蛆的异能，会让每一滴血液里，充斥着不死不休的凶狠怨念，并让人在肢体的逐渐消亡中，感受到无比的恐惧与痛苦，最终，在杀死你时，剥夺你唯一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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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心痛的感觉
在我心里，没有人数多寡的界限，只有强与更强的差异，在胜利的凯旋门上，不单刻有强国的荣光，也有小国不让锋芒的尊严，而在失败的墓志铭上，也同样记载着小国的灭亡，与大国不能洗刷的耻辱。
所谓的精锐，除了具有优良的武器，丰富的战斗经验，高超的作战技巧，最主要的，还是要有坚定的战斗意志。
毫无疑问，圣奥尔德中央军具备这些条件与素质，他们的勇猛，既便与极地勇士相比，也绝对不遑多让。
无数拖着断臂的勇士，仍旧用他们唯一能动腿，跳跃着迎向极地勇士，用仅剩的手臂挥刀，劈砍他们的敌人。
生命垂危的精英战士，发动了所有潜能，将身体里的斗气输送给身边的战友，尽管这会加速他们的死亡，但他们却毫不迟疑。
被锋利的刀锋开膛破肚的士兵，将流出来的肠子缠在腰间，用他最后的生命力，对着强大无比的对手发起更为凶猛的冲击。
双眼受伤的士兵，挣扎着想要摆脱战友的救助，只是为了战友们能不被自己拖累，为战友们多保留些体力，减少一些负担，但战友们不管这些，因为他们不能看着自己的好友在无助中死去，更不想在自己以后的生命中，每时每刻都活在内疚与悔恨中。
自古军中多真情，他们并不是只能在一起喝酒赌钱的损友，他们的感情，也绝不可以用一起吃饭**来衡量，这种军旅之情，经历了太多死亡的考验，走过了太多的战火烽烟，他们用诚挚无比的真情实感，一次又一次蔑视了死神的尊严，嘲弄着魔鬼的虚荣与自尊。
“真是无惧死神的勇士啊”。置身在高空中诺尔古，感叹地说道。
身旁的艾斯特尔点头道：“是呀，他们都是好战士，看着这些优秀战士倒下，实在让人的心里不好过”。
看着因为旧伤仍未痊愈，脸色有些苍白的艾斯特尔，诺尔古感慨地点头说道：“人生在世，总是不能摆脱无奈的纠缠，这些士兵，确实是可敬的对手，作为军人，我们钦佩他们，但作为敌人，我们却要杀死他们”。
艾斯特尔有些黯然的低眉说道：“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招降他们不可以吗”。
诺尔古苦笑着摇头道：“像他们这样的士兵，怎么可能接受招降，除非现在能将他们的主帅杀死，在失去首脑的情况下，才能让他们放下刀抢，但即便是他们真的接受招降，我们也不可能接收，我们现在，仍在遥远的异国领土，连自己的给养补充都很困难，再有这几十万降兵，不用到下一场战斗开始，我们就会挨饿了，难道你想让我们的将士，为了不合时宜的同情心饿着肚子去拚命吗”。
艾斯特尔固执的说道：“他们都是好士兵，要是能为我们所用，就会大大加强帝国的军力，我还是恳请殿下，派遣将士将圣奥尔德主帅绞杀，招降这些战士”。
诺尔古不置可否地说道：“你好好看看，我现在哪里还有兵将可以调遣连皇家骑士都已经去迎战六翼飞龙骑士了，要不是你有伤在身，想必连你也会与战友们一同出战了吧”。
艾斯特尔略微沉吟后道：“我们还有极地矮人没有派出去，你可以命他们从地下去突袭敌军主帅营帐”。
诺尔古轻笑着道：“地行部队不只我们有，圣奥尔德也有，我们双方之所以都没有动用这支部队，就是为了提防你这样的战法，现在让地行军出动，不是让他们往圈套里钻吗好了，你就不要为敌人担心了，我答应你，只要敌人愿意投降，我就接收他们怎么样”。
艾斯特尔明白，诺尔古是在敷衍自己，像圣奥尔德中央军这样的钢军铁旅，在主帅的指挥之下，完全能够战斗到最后一人，诺尔古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让自己没有必要的慈悲之心能够放松下来，反正圣奥尔德主帅在没有自杀的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死，圣奥尔德中央军也因此不可能投降。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已经是诺尔古在目前处境下，唯一能做出的让步了，战斗毕竟是残酷的，战争也是无情的，敌对一方的勇士，正是己方通往胜利道路上的障碍，只有铲除这些障碍，才会为帝国赢得荣耀，为自己赢得生存的权利。
这些道理，艾斯特尔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她也绝非一个不识大体的女人，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每一次看见诺尔古的无情与狠辣，自己就忍不住想跟他唱反调，而能让诺尔古妥协，也成为了艾斯特尔一直以来，非常乐意见到的事情。
尽管，她知道这是个不可能实现的敷衍，但她还是希望，真的有这样的奇迹发生，也好看看这位王子殿下，除了能容忍帝国的狂魔大剑师与敌人私奔这一事实之外，是否也能对自己这个皇家侍卫，保留足够的宽容与信用。
这一次，这位有着美丽奇迹之称的江南，又一次得到了神灵的垂青，她的希望，竟然不可思议的实现了，而既成事实的奇迹，则让诺尔古痛心不已。
高空中的红色云彩之下，满头红发的杰里科对菲洛米娜感叹地说道：“我还以为，只有我才是十恶不赦的恶魔呢但我八辈子杀的人加在一起，也没有你们的王子殿下眨眼之间杀得多，而且这个纪录，即使让我再活一万年也绝对赶不上他我也从来不知道，血系异能可以这么用，这简直就把真正的魔鬼从地狱里召唤出来，我亲爱的妻子，你真的能肯定，你们的王子殿下是神子，而不是魔王吗”。
看到菲洛米娜有些阴沉的脸色，杰里科马上停止了自己的感慨。
菲洛米娜表情严肃的说道：“我会祈祷殿下每战必胜，只要他没事，哪怕是圣奥尔德人都死光我也不在乎，更加不会在乎他们是怎么死的，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是阿尔布莱特的黑衣铁卫，而且永远都是，现在，是我应该我为帝国和殿下做点事情的时候了”。
杰里科闻言，马上接口道：“反正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菲洛米娜闻言，脸色上的神色大为缓和，轻声说道：“这是我的职责，你不必为了我而背叛自己的祖国”。
杰里科笑着回答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只是个奴隶，作为奴隶，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哪里有自己的祖国，只有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视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呢”。
菲洛米娜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但她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她的身形已经冲出了红色的斗气之云，向千米之下的圣奥尔德主帅营帐飞降而去。
诺尔古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出现了少见的波动，这种情况，只有他与爱丽斯在一起的时候才出现过。
他下意识的转动目光，在战火硝烟的杀戮场上，企图寻找到那一张久违的绝美容颜，还有那份因为被死神邀请，而分割开的刻骨温情，但他失望了。
这里，只有残忍与冷酷，不可能出现那张凝眸含笑的俏丽容颜，也容纳不下那挥之不去的缠绵与温柔。
诺尔古轻轻叹了口气，自嘲的摇头轻笑
就在这时，诺尔古脸上的笑意，被他看到的一幕景象驱散得无影无踪。
千米高空之上，突然划过了一道青绿色的闪电，并在瞬间，扩展为长达百米的青绿色巨剑。
“神魂化剑术”。诺尔古在心底吼着。
巨剑像是九天战神怒开天地的神兵，激荡着尖厉无比的嘶号，向卑微的生灵，展示了无与伦比的神威。
青绿色的剑光，将下方的战士照映的须发皆碧，原本充满生机郁郁葱葱的光芒，也展现出不可阻挡的强大杀机。
就在青绿色巨剑，向圣奥尔德千军万马的中央突刺而去时，天空中，也在同时，突尤的翻滚起方圆接近二百米的血色红云，并快速形成了一道血色的龙卷风，缠绕着百米巨剑，一起向地面飞去，并在即将接近地面时，呼啸的血色龙卷，化成了长达二百米的血红长枪，夹带着人力不可想象的锋芒，轰然刺在圣奥尔德中央军的最深处。
血色的斗气，在瞬间，便覆盖了二百米方圆，并在不断旋转与激荡中，只在眨眼之间，就带走了无数鲜活的生命，而那把青绿色的巨剑，则在血色浪涛的保护下纵横驰骋。
直到主帅营帐被强大的斗气轰飞，圣奥尔的国旗与中央军军旗被斩成数段，主帅瞭望塔也被这两股巨力彻底化成碎片，才在一阵狂悖无比的大笑声中敛去了锋芒，在巨大的血色玫瑰的托浮下，再度漂向高空。
“天地神魔，芸芸众生，万物生灭，唯心唯一，杰里科感谢诺尔古殿下的大恩，不但成全了我与菲洛米娜，还送了我最后一程，让我终于由魔入圣，到达了武者巅峰哈哈哈”。
杰里科雄壮的笑声中，充满了不能自己的喜悦，和气盖天下的疏狂，笑声有如九天落雷，浩浩荡荡震撼人心。
此时，刀兵已息，喊杀已止，将士们满脸皆是震惊，仰望着高空远去的红云，他们实在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一个人的武学修为，竟然可以达到如此高度，达到足以啸傲神魔的极顶。
远处的诺尔古，感觉自己像是丢了最宝贵的东西，心脏也像是被钢刀狠狠地剜了一下，他色苍白的降落到地面久久不语。
看到脸色不好的诺尔古，艾斯特尔开始后悔自己的祈祷了，如果没有她的祈祷，或许，就不会让他如此难过了吧。
圣奥尔德中央军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坚强的战斗意志一旦崩溃，要远远比散兵游勇们的溃败更为可怕，因为乌合之众的逃散，可以为了自己的生命，而践踏战友还在不住嘶号的躯体，而坚强的战士，一旦到达了山穷水尽的境地，除了身死，便只有心死了。
在主帅被从天而降的奇兵斩杀之后，圣奥尔德中央军的心里，就只有杰里科留给他们不可战胜的神魔影像了坚强的战斗意志，也在高不可攀的威严面前，变成了沮丧与颓废他们茫然的站在战场上，没有逃走，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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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神性光辉
“收缴兵器，接收降兵，妥善救治伤者”。诺尔古通过传声魔法阵，对极地勇士作了简单的指示后，便返回营帐，独自坐在宽阔的营帐之中愣愣出神。
“对不起，为我们大军造成了负担”。良久之后，艾斯特尔代着一丝怯懦与愧疚的语声，打破了营帐中的沉默。
神思回转的诺尔古，在短暂的愕然之后，轻笑着说道：“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别总是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谁也不会想到，会出现刚才那样的事情，你是个好战士，也是个好朋友，你的想法，都是为了帝国着想，而我们的战士，也都是真正的勇士，而不是屠夫，他们决不会杀戮已经无力还手的人，所以，你也不要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再责难自己了，好吗”。
看着脸色仍然没有恢复正常的诺尔古，在强作笑脸的对自己软语安慰，艾斯特尔感到胸前涌起一阵热流，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
没人能解释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连艾斯特特尔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不可理喻的情绪波动，但她却并不想去追究其根源，她只想让诺尔古的烦恼早些结束，让这场不合时宜的奇迹，能够尽快画上圆满句号。
狼牙关驻地医疗区，圣奥尔德万名伤兵，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使气氛显得怪诞而邪异。
圣奥尔德的伤残士兵，像是已经在战斗中挥霍掉了所有生命活力，不言不动，任由魔法师与药剂师们在自己身上施为，仿佛早已捐弃了生命的傀儡，任由玩偶师们随意的切割组合着自己的身体。
艾斯特尔看到这种诡异而压抑的场面，心里更加感到懊悔，他现在终于明白，诺尔古为什么会如此心狠，要将这几十万大军彻底剿灭了。
作为一个好战士，战死沙场远远比战败投降更能让他们感到欣慰，也更加能够让他们坦然面对，而现在，阿尔布莱特虽然拥有了这支勇猛绝伦的军队，却只得到了这些战士的躯壳，而他们的灵魂，则在战败的那一刻，随着心灵的枯萎，而飘散在那早已逝去的战火硝烟中了。
艾斯特尔看着这些已经心死的战士，难过、悲伤等诸多情绪，一齐涌上心头，但她最深刻的情绪，却仍然是对诺尔古深切的懊悔。
自己的一句气话，让己方背负了二十多万活死人的沉重包袱，现在这个包袱，正在像无底洞一样，不断吞噬着己方部队的给养与医疗储备，而按照诺尔古原定的计划，另外一场大战也将会接踵而至，在这种情况之下，接下来的战斗，又该怎么部署呢。
事实上，诺尔古即便不杀了这些人，也可以将其全部放走，把这个沉重的负担留给圣奥尔德，艾斯特尔现在，已经有些怨恨诺尔古对承诺的忠诚了。
“自己当时，只是说了一句气话而已，而他当时，也只是给了自己一个无伤大雅的允诺，他为什么只知道忠诚与信念呢如果，他不是那么坚持，懂得背弃与反复，不就不用面对现在这样的困境了吗”。
艾斯特尔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在乎这几十万将士的生命，她只知道，看着这些英勇的将士倒在血泊中，心里会感到难过与不忍，但要用这几十万将士的生命，来换取诺尔古的安全，她又会怎么样呢。
按照诺尔古的话说，人的生命中，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它们时常会在人们心中争执不休，让人们承受痛苦的煎熬，但人们却永远逃避不了它们的追问与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少用违背本心的事情，去触动它们不怎么坚强的神经。
现在，艾斯特尔也面临了这样的追问，而她的回答是：“只要他能平安就好，别人的生命，就交给应该关心他们的人来关心吧”。
远比受伤的野兽更为凄厉的嘶吼，不住回响在医疗区，将艾斯特尔从愧疚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她飞快的向声音来源出赶去，却看到了一幕让她毛骨悚然的场面。
简易的床铺上，躺着一幅高大健壮的躯体，但现在，这幅原本应该充满生命力的躯体，却在腹部处，被人大力劈开，他身上穿着一幅名贵威武的紫金甲，厚重而且精美，上面还镌刻有异常精细的魔法阵，就是百分之百的外行，也绝对能够看得出来，这幅铠甲具有着极为强大的防御能力，但现在，这幅精美的铠甲，也同他的主人一样，胸腹之间已被彻底洞开，将那名将领的内脏以及肠胃，彻底的裸露在空气之中。
“这么沉重的伤势，早就应该死了好几次了，可这个人却偏偏没死，在醒来之后，便拒绝我们对他的救治，看来，他是不想活了”。英俊的雪精灵大师，带着无奈的语气，对艾斯特尔说。
艾斯特尔看到，随着这位将领的醒转并拒绝治疗，无数本已经心丧若死的士兵，变得异常激动，他们也开始纷纷拒绝魔法师的治疗，原本没有什么声音的治疗区，在这一刻，变得沸沸扬扬。
而那位将领，竟然伸手将自己的肠子拉了出来，看样子，是想用手，绞断自己的肠子，自杀身死。
面对如此惨烈的场面，使在场几位身经百战的雪精灵**师也不禁变色，更不要说那些没经历过什么战争的药剂师了。
那位将领的伤势太沉重了，他已经无力完成这惨烈的壮举，但看着阿尔布莱特那些不停呕吐的药剂师，却仍然发出一阵刺耳沙哑的笑声，似乎在嘲笑他们的懦弱与无能，竟然在连自杀力气都已经没有的敌人面前颤抖。
艾斯特尔神色不变的上前几步，俯视那位重伤的圣奥尔德将领，长时间不言不动，但她美丽的脸上，却逐渐流露出一丝不屑的讥嘲。
良久之后，艾斯特尔对身后那位英俊的雪精灵大师说道：“这个人是个懦夫，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也不值得浪费为我们勇士准备的珍贵药物，如果他想死，那就让他死吧但要让他死远点，别让他的软弱沾污了我们极地勇士的荣耀”。
英俊的雪精灵大师微笑着点头，彬彬有礼的行礼道：“愿意遵从将军的命令”。
听到这番话的圣奥尔德将领，愤怒的对着即将转身离去的艾斯特尔嘶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圣奥尔德中央军没有懦夫，只有英雄”。
艾斯特尔豁然转身说道：“像你这种不能接受现实的蠢货，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英雄，英雄难道都是用死来吓唬人的笨蛋吗你以为活着打不过我们，死了就能吗如果你认为真的可以的话，那你现在去死吧别他妈的让我看着恶心，顺便提醒你一下，别让你那些士兵失望，他们还等着跟你一起壮烈牺牲呢”。
艾斯特尔紧接着，又对雪精灵大师说道：“大师，麻烦你给他一把刀，让这个蠢货领着他这些英勇的士兵去死，不许帮他们，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对得起这些跟他出生入死的将士”。
“马上就来”。
雪精灵大师少顷之后，便拿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兵器走了过来，不舍的放在圣奥尔德将领身边，嘴里还不住叮嘱那名将领道：“这把弧形剑，是神子亲自设计，极地矮人大师倾尽全力打造的传世精品，锋利优雅，精美绝伦，自从诞生之日，便随我南征北战，不知道斩杀了多少英雄豪杰，今天，真是便宜你了，可以死在这专饮英雄之血的宝剑之下，从此以后，你就可以与很多真正的英雄相伴，在地狱里，也可以让他们好好教导你，什么才算是真正的英雄，只可惜，我这把宝剑了，哎”。
如果说埃斯特尔的话，让这名将领感到羞愤难当的话，那这位雪精灵大师的话，简直比他开膛破肚的伤势，还要让他难受，他竭尽全力大声嘶吼着道：“住口，住口，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这个该死的尖耳朵兔子，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艾斯特尔闻言，竟然轻笑着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顺眼多了，最起码有点英雄的血性了，我可以答应你，在你好了之后，与你公平决斗，怎么样”。
圣奥尔德将领闻言，恨恨的说道：“好，还有还有这个死兔子，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雪精灵大师极其潇洒的轻笑着道：“有志气，值得称赞，不过，我不会答应跟你决斗的，因为我打不过狂魔大剑师，但我却可以救狂魔大剑师，好让你有命去跟别人挑战，而且，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这位答应与你决斗的将军，应该是个女人，希望你的自尊，会容许你与一位美丽柔弱的女性作战”。
“你你气死我了”。
“小心，不要那么大火气，要是真的一不小心气死自己，你那些士兵，没准也会随你一起自杀，等到了地狱里，他们会发现什么呢他们只会发现，他们的英勇，只是因为将军被气死而带来的副作用，我想，到那时，他们一定会很难过”。
“住口，住口，住口，你这只死兔子”。
艾斯特尔亲自用如意万象气，变成了诺尔古的金系斗气，将圣奥尔德将领凹陷在身体里的铠甲逐渐化去，雪精灵大师则在之后，用圣光系魔法消毒，用精神系魔法为他还原早已乱七八糟的躯体，并在完成之后，用穿着羊筋的针线将伤口缝和，药剂师也在触目惊心的伤口上，撒上了米黄色的粉末，并连连念诵治疗咒语。
在一系列救治措施完成之后，艾斯特尔，雪精灵大师，还有本以吐得一塌糊涂的药剂师，全部精疲力尽地坐倒在地，恨不得能就这么睡在地上，睡个十年八年再说。
与他们相反，那名圣奥尔德将领，不但在整个治疗过程中一声不吭，还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上忙活，这种不可想象的痛苦，倒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但从他紧握的双拳和额角上突起的血管，还能够看得出，他到底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他眼中凶狠凌厉的锋芒，也在人们倾尽全力的忙碌中渐渐淡去，代而起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
人心都是肉做的，哪怕是这个人还有一点良心，他终究会在毫无做作的人性光辉中有所感动，或许这种感动，在某些人的生命中出现的太少，以至于最终被无情与冷酷所淹没，但不可否认，作为人性的闪光点，每一个人都有拥有它的权利。
一个全心全意做事的人，会在工作中焕发出让人仰望的威严和无与伦比的人格魅力，而当这种工作，与生命和尊严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你会觉得，这个人的身上，似乎正在散发着圣洁的光芒，让你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而这种光芒，即便是没有神灵的指引，你也会知道他的名字，一种平凡而不需要虔诚和供物的“神性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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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悬崖上的草莓
重伤未愈，再加上忧急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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