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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宫女难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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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有孕后,就没再碰香料,如今养心殿里用的,都是内务府□□的羲和香。
几人脑袋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也摸不着余莺儿的意思,索性把那香料丢进了香炉里,让太医闻闻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太医闻了半响,说没问题。
安陵容却醒了,她在床上闻着那香,呆了好半响,才出声道:“这香哪来的。”
屋里人都围着香炉和太医,直到听到安陵容说话,才发现她人已经醒了,又都围了过来。
说也奇怪,安陵容自闻了那香,病竟一日日的好了起来,让沈眉庄、淳贵人啧啧称奇。
安陵容病好后,就重新拾起了制香的爱好。沈眉庄觉得安陵容之前是闲得发慌才东想西想爱生病,如今有了事做,也就没精力乱想了,是好事,便也不拦着。淳贵人叽叽喳喳缠着安陵容给自己做香粉,把自己院子里的花都拔得光秃秃的,气得宫嬷嬷一个劲地念叨她,说万一皇上来了,看到院子这样还不生气吗。
安陵容制了几个新方子的香后,又开始往养心殿送了。皇上用了,还让内务府送了许多香料来。安陵容领了赏赐,谢了恩,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了回来。
余莺儿还愿意用自己,说明自己还有利用价值,说明她暂时就不会动自己,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沈眉庄想的没错,安陵容之前主要是闲的。嫔妃不争宠,就跟厨师不做饭,本职工作都不做,在后宫里又没别的事干,可不就闲出毛病了。
甄嬛那么聪明的人都要出宫清修避祸,沈眉庄家世那么好,还要巴着太后这颗大树。但是余莺儿,长相在后宫里也并不是数一数二的,偏偏得宠这么多年,依旧不见颓势。
在安陵容眼里,余莺儿要比那两个人强多了,余莺儿给自己铺的路,也好走多了。曹琴默是一个需要主公的军师,安陵容就是个需要大哥的打手,她们都不是能在宫里单打独斗的主。
余莺儿就是安陵容认定的大哥,之前安陵容也不屑余莺儿出身低,人品差,可是这点心思也被后宫的残酷争斗给消耗掉了,留下的只有顺服和崇敬。
瞧瞧,瞧瞧,甄嬛和沈眉庄成天给安陵容甜枣吃,安陵容还觉得这两人是宫斗的失败者。余莺儿无事就拿棒子打安陵容,偶尔给了两三个甜枣,被安陵容当成王母娘娘赏的蟠桃,吃的那叫一个感恩戴德,恭恭敬敬。
只是有余莺儿比着,安陵容倒越发真心地把甄嬛、沈眉庄和方淳意当亲姐妹了,早年那些互相利用、宫里怎会有真情的想法也都没了。
余莺儿真是牺牲自己作恶人,成全她人姐妹情的无私典范。
安陵容重获宠爱,延禧宫热闹了起来。淳贵人也被连带着翻了几次牌子,沈眉庄却远远的避了出去。
这日,沈眉庄又带着胧月去太后那,淳贵人和安陵容对视着叹了口气。
沈眉庄有家世有太后有公主,她可以不要宠爱,安陵容和淳贵人却没有那样的底气。
晚上,皇上来了延禧宫,和安陵容及淳贵人一同用了晚膳。
吃过了晚膳,安陵容便立着给皇上唱曲,淳贵人在一旁拿了个花鼓拍着,她也就只会“演奏”这么一个“乐器”。
皇上吃了不少酒,刚才在席上,安陵容小心翼翼劝了句,皇上没吭声,安陵容也不敢再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杯杯的喝。
听了两首曲子,皇上跟小夏子使了个眼色,小夏子挥挥手,就带着宝娟等人下去了,只留皇上和安陵容、淳贵人在里间。淳贵人觉得不对,起身要告退,被皇上抓着手,拉到了身边坐着。
安陵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强笑道:“臣妾先退下了。”
皇上却道:“你也过来。”
低着头的安陵容和淳贵人心里都是一沉。
不是没有皇帝一晚上临幸多位嫔妃的,那是皇上龙马精神的体现。可是那都是一个抬出来,下一个才抬进去的。她和淳贵人如今都在屋里,皇上这是要,一起来?
安陵容低着头,昏昏沉沉往前走了一步。皇上明黄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一同出现的,还有淳贵人扎着白色绒球的花盆底。
这个绒球,还是安陵容给淳贵人扎的,这种绒线,过了一遍水就没有这种蓬松感。淳贵人喜欢得不了,只在屋里穿,不敢穿出去,怕弄脏了。
安陵容立住了,双腿仿佛灌了铅般,再不能往前进一步了。
淳贵人突然从榻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请罪道:“臣妾身体不适,皇上赎罪!”
皇上脸上露出一丝不喜,过了会才挥挥手,让淳贵人出去了。
淳贵人出去前,偷偷看了安陵容一眼。安陵容吸了口气,倒了杯茶给皇上。安陵容脸上讨好的笑容太过明显,皇上心情好了些,拉着安陵容上了床。
这一晚上,无论是淳贵人,还是安陵容,都极其难熬。
安陵容早就知道,她对于皇上,不过是个宠物,可是皇上如此打她的脸,连带还打了淳贵人的脸,她还是接受不了。
但是更多的,是惧怕。她怕一个伺候的不好了,皇上厌弃了她,又把她关起来,再有甚者,打入冷宫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晚上,安陵容放弃了所有的自尊,任由皇上摆布,想怎么来怎么来,痛极了也只能忍着。
第二日皇上果然心情好了许多,让人赏了许多东西给安陵容,撤了淳贵人的绿头牌。
等皇上走了,淳贵人才敢进屋。她跪在床边,抱着安陵容,呜呜地哭了起来。
安陵容嘴唇动了动,却哭不出来。
皇上昨晚上要做什么,她和淳贵人都心知肚明。淳贵人出去了,只剩个安陵容,皇上心情又不好,会怎么对待安陵容,她们俩也心知肚明。
淳贵人不肯,她失去了宠爱,却保住了自己的尊严。哪怕这尊严在皇家看来,是那么可笑。安陵容保住了宠爱,却把自尊亲手送给了皇上去践踏。
淳贵人,会不会看不起自己。
安陵容想着,抓紧了身下的褥子。
淳贵人哭道:“我知道,姐姐是为了保我,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姐姐。”
安陵容听了,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明明是你保了我,傻丫头,你以后在宫里,可怎么办啊。”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去顺着皇上。不顺着的那个,就是失宠的下场。安陵容哪条路都不敢选,淳贵人却替她做出了决定。淳贵人是为了保住安陵容的宠爱,才选择了失宠的那条路。
皇上若真的厌弃了淳贵人,那她和沈眉庄,也难保她平安。宫里惯是拜高踩低的人,淳贵人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两个人抱头哭了起来,却不敢哭得大声,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在皇上眼里,她们两个小小的贵人,算得了什么呢?
安陵容倒罢了,淳贵人可是出身八旗,正儿八经的满家姑奶奶,皇上说作践也就作践了。
若昨天,淳贵人不自请出去,真的由着皇上来了,她们俩以后,怕是连见都没脸见对方,也没脸见其他人了。
是淳贵人,牺牲了她自己,救了安陵容。
安陵容想着,入宫以来,千不好万不好,至少让她碰见了眉姐姐和淳儿。
就这一点,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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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余莺儿听了小夏子的话,怔了半天。
皇上这一年,越来越胡来了。听说祺贵人和她的宫女攸栾一同伺候皇上了几次,皇上看起来是尝到了甜头,竟然还把注意打到了两个贵人身上去了。
也是他看着安陵容家世卑微,淳贵人年轻胆小,才敢这般胡来。
幸而皇上还知道要脸,这些事都是瞒着太后、皇后等人。不过安陵容可不是自己这样的宫女,她身边伺候的人那么多,每天见的人也那么多,还有太医常常去请脉,皇上再这么来几次,少不得被人发现。那个时候,安陵容和她宫里的人,都要没命。
余莺儿眯了眯眼,低声嘱咐了小夏子几句。
半个月后,皇上去圆明园百骏园狩猎,回来的时候,带了两个女人进宫。
一个是驯兽女叶澜依,另一个则是圆明园附近的农家女秋海棠。
叶澜依一入宫就被封为答应,秋海棠被封为了更衣,两人就住在钟粹宫中。皇上极宠爱这两名新人,几乎日日都宣她们来养心殿伺候。
有了新人,余莺儿和安陵容自然就往后站了,这让两人都松了口气。
太后在病中,自然是无力阻止。皇后倒是阻止了,可是她也是有心无力。
沈眉庄到底是知道了那晚的事,她扶着额,咬着嘴唇忍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太过分了!”
采月不敢吭声,沈眉庄连安慰那两人的话都不敢说,只当作不知,叮嘱了小施盯着点淳贵人那里,看淳贵人缺了什么,立刻从自己这里拿了过去,不可惊动了内务府那边。
安陵容也是这么叮嘱了宝娟,淳贵人瞧着那两人前后脚送来的东西,笑了一会,泪就流了下来。
宫嬷嬷心疼地抱住淳贵人,她不能说淳贵人做错了,也不敢骂皇上做错了,只能陪着小主子,默默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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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禄被皇上闲置了,郭络罗氏是半个月后才后知后觉发现的。
允禄回来后,荣四海就回了外书房,虽然也日日传消息来,但是这个消息,打了不少折扣了。
还是要培养自己在外面的势力,不能什么都靠着允禄。
李氏不敢用培养自己的人脉,那是因为她的一切都是允禄给的,允禄都给她一手操办好了,李氏再做什么,反而会引得允禄不满。
但郭络罗氏就不一样了,允禄想起来,就给郭络罗氏带句话,想不起来,郭络罗氏就是瞎子聋子。李氏是没得选,必须要依仗允禄,郭络罗氏却不必如此。
自甄嬛搬入凌云峰后,郭络罗氏就没再让人盯着他们,怕打扰了甄嬛和果郡王偷情。甄嬛若是不怀上果郡王的孩子,她就不会选择再入宫,四阿哥没了甄嬛扶持,也就未必能打得过三阿哥了。
但是每个月郭络罗氏还是勤勤恳恳地去甘露寺上香,做事做全套,要有始有终。而且上香也是她为数不多可以名正言顺出门放风的理由了。
庄子里新得的西红柿,郭络罗氏让人送了两筐给剪秋。剪秋和蓝田、张妈捣鼓了许久,做了五罐子西红柿酱出来。
剪秋送了郭络罗氏两罐,给了隔壁一罐,自己留了一罐,还有一罐,有一日早晨,她让苏培盛给带进宫去了。
苏培盛当时审视剪秋的眼神,让剪秋忍不住出了一身的汗。幸而苏培盛没说什么,拿了那罐子就走了,留下剪秋在原地惴惴地转圈圈。
苏培盛进了宫,换了衣服,喊了小夏子来,让他把那罐子拿给余莺儿。
虽然两人都在御前当值,但是这几年说的话,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小夏子接过罐子,苏培盛却没放手。他看着小夏子,这个孩子,刚到他跟前的时候,才八岁,瘦不伶仃的,仿佛风一吹就倒。
养了八年,不是没有感情。
他藏了私心,不肯碰皇帝阴私的事,推了小夏子出去。小夏子一开始不懂,但是后来,也明白了。
这些年,小夏子跟着余莺儿,不该知道的事,碰的越来越多。他,还有余莺儿,会有什么下场,他们几个人心里,都心知肚明。
这么想着,苏培盛心里难得生出了些心酸的情愫。
小夏子似是看了出来,笑着说了句:“还有事吩咐吗,师父?”
自小夏子跟了余莺儿后,他就再没叫过苏培盛师父了。
苏培盛怔了下,也笑了:“没了。”
他本来想说,这西红柿酱难得,味道也极好,让小夏子回头去奉承奉承余莺儿,赏他一口吃。或者,他回家,让剪秋再做一小罐子出来,送了小夏子,也算对得起这八年的师徒情谊了。
可是小图图正好走了进来,这些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等到回了家,苏培盛让人拿了个小罐子出来,从自家那瓶罐酱里,挖了几勺出来,封了进去,预备着明天带给小夏子。
他没有想到,自己那句“没了”,竟然是他对小夏子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天晚上,剪秋见着苏培盛回来一言不发地去了厨房,好奇地也跟了进去。
苏培盛从袖子里掏出个罐子,将里面红艳艳的酱,一勺一勺又舀了回去。
“这东西以后你自己留着吃,不要让我看见。”苏培盛说完,就回了屋,连晚饭都没有用。
剪秋嗯了一声,过了好几日,才从小图图那里得知,小夏子的死。
养心殿里没了个小太监,在后宫并未引起什么波澜。
有些人是不敢打探,有些人是不在意。
瑾汐抱着六阿哥,坐在窗边,余莺儿坐在另一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秋更衣说小夏子对她言语不逊,皇上就杖毙了小夏子。
余莺儿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小夏子的两个徒弟俱是不识字的哑巴,也被皇上打发去了暴室。
余莺儿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秋海棠这么个民家出身的女人身上栽了跟头。
她让小夏子去挑漂亮没脑子的,结果小夏子偏偏挑了个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脚跟还没站稳呢,就想着脱离掌控,自立门户了。
秋海棠暂时不知道,小夏子是受了余莺儿的指使去的,但不代表,她就不会针对余莺儿了。
余莺儿和小夏子的关系,养心殿里的人都知道,秋海棠也早晚会知道的。
余莺儿只是来瑾汐这里坐了坐,秋海棠屋里的宫女就探头探脑好几次了。
瑾汐看了眼窗外,在阴影里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来。
余莺儿静静地坐了半响,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对着瑾汐这样的聪明人,她也无需说些什么。
没几日,皇上在养心殿里晕倒了。皇后一怒之下彻查,发现皇上是用了催情的香料,而秋更衣的屋里,被搜出了这种香料。
秋更衣喊冤,她说这是皇上让她弄进来的。皇后只听了第一句话,就吩咐旁边的人堵了秋更衣的嘴。后面的话,秋更衣就说不出来了。
她是偷听瑾汐和宫女说,讨些催情的香料送去给余莺儿,帮着余莺儿争宠。这香料偷偷用点也没什么,就是助兴用的。秋海棠这才动了心思,想着宫里虽说是禁这些东西,但是如果皇上都开口了,那谁还敢说什么。
皇上醒后,秋更衣已经让皇后命人绞死了,皇上听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提了叶澜依为常在,这是要保叶澜依了。
叶澜依倒是一脸平静,盯着瑾汐的房间,若有所思。
小夏子头七那天,余莺儿在屋里,无声地念了章往生经。
念完了,她躺在床上,睁着眼,毫无困意。
余莺儿突然坐了起来,将那罐子酱翻了出来,拍开了封皮,拿了银勺,一勺勺吃了。
她本来想着,天气越来越凉,这罐子她就放在外面窗下,能放很久,她也就能吃很久了。
下一次再出宫,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大口吃了几口后,余莺儿的速度慢了下来。
西红柿酱又酸又甜,在口里仿佛化开了一眼。
余莺儿小口小口的吃着,每一口都细细的品着。吃一口,就少一口,吃完了,也就没了。
一罐子酱,余莺儿足足吃了一个时辰。
她用银勺将里面刮得干干净净,直到再刮不出什么,才含着勺子,呆呆地坐着。
马上就要到皇上起来的时辰了,余莺儿回过神,找了块布,在罐子上包了厚厚一层,然后砸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然后寻了重物,隔着皮将那罐子碾成一块块碎碎的渣。
余莺儿将碎渣包好,出了门,去了御花园,溜达了一圈又一圈。碎渣窸窸窣窣掉在泥土上,被余莺儿慢慢地踩下去,和泥土混在一起。那碎渣的颜色和泥土一样,被碾得极碎,掉在地上,被人踩过后,半点看不出来了。
余莺儿随意摘了几朵花,回去换了鞋,将花□□了瓶中,洒了点水进去,再放入了御书房中。
苏培盛来的时候,余莺儿已经忙和完了。
“以后,别让她送东西进来了。”擦身而过的时候,余莺儿轻声道。
苏培盛微不可觉地点了下头。
余莺儿站在廊下,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危险总是在防不胜防的时候出现,小夏子是第一个,却不会是最后一个,早晚有一天,就轮到她了。
余莺儿心里却感觉不到怕,她只是翻来覆去想着一句话。
她再不能见剪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感觉最近几章大家都有点不适应呢。
这是古代的后宫啊,皇上和嫔妃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关系呢。而且我文的风格大家多少也有点了解了,就是比较写实的那种,没什么爱情啦天真啦的成分。皇上要是一个不高兴,后宫里哗啦啦死人一批批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可是这真情真爱都不会在后宫里呀。皇上不可能和嫔妃谈恋爱,主子也不可能和奴才平起平坐情深似海,人命如草芥啊,权势压死人的。
但是我就是喜欢写在这样让人绝望的地方,还有一丝真心在,比如剪秋和余莺儿,比如安陵容、淳贵人和沈眉庄之间,就是因为难得,所以才珍贵。
ps:周一我就要出门旅游啦,大概一周。存稿箱已经存到了11月份,大家放心地观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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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余莺儿将咳嗽憋在嗓子里,一直忍到出了殿门,才轻声咳了两声。
新来的小太监凑了过来,拿了个痰盂给余莺儿。
余莺儿摆摆手,那个叫阿庆的哑巴就又缩回了阴影里。他的孪生哥哥阿福吃了饭,过来换了弟弟的班。
也不知道皇上从哪整了这么多哑巴来,天晓得他们是不是天生哑的。
昨日安陵容来养心殿时,听见余莺儿咳嗽了,就将她随身带的荷包给了余莺儿。安陵容爱护嗓子如同爱护容貌,身上总是带着润嗓的药丸。
余莺儿拿出一个含了,甘甜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
她来了这里这么久,还没真正的病过。皇上再宠爱她,也不会容许一个病人呆在自己身边。若是被挪出了养心殿,想再回来就难了。
如今皇上,对她也有点淡了,纯元这张牌,也不是那么好打了。
那次皇上弄得太狠了,余莺儿差点病倒了,之后她就一直避免着再弄得那么严重。几次后,皇上就有些不高兴了,转而更加宠爱叶澜依去了。
有得必有失,余莺儿在宠爱和健康之间,只犹豫了一秒钟。
余莺儿回了房,将自己这些年攒下的东西翻出来,挨个看着。
那个石榴石做的项链,她是想着给剪秋的。这玩意不打眼,没有印记,本来是想趁着某天苏培盛值班的时候,偷偷让小夏子送出去的,没人会发现。
余莺儿摩挲着那项链,许是因为她总是这么做,石榴石的表面格外的光滑。
余莺儿叹了口气,将那项链带上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自己这些年做的这些,究竟值不值得。
该享受的她也享受过了,再呆下去,也只是无止尽地受苦。
她一直在等,等某天,某个人会来要她的命,只是一直没有等到。
究竟还要让她等多久呢?
果郡王出发了,过不了多久,他“遇难”的消息就会传来,甄嬛也有再次入宫了。
余莺儿懒洋洋想着,提不起半点兴趣,去琢磨怎么布一个新的局,以保证自己的宠爱和地位。
四阿哥那,也有阵子没传消息过来了。他是觉得自己失宠了吧,没有利用价值的奴才,对主子是毫无用处的。
余莺儿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待她醒来,天都有些黑了。
皇上一直没喊她去伺候,阿庆他们也就没有打扰余莺儿。
余莺儿看了一眼镜子里自己带着的项链,眼睛一酸。
皇上赏了她一匣子石榴石,她挨个挑了几十个最圆最好看的出来,一个个穿了孔,拿了金丝线拧了十几股,然后串起来。白天要伺候皇上,晚上偶尔要侍寝,余莺儿串了拆拆了串,怎么弄也不满意,最后金丝线都换了好几批,花了两个多月才算弄好。
她想着,剪秋看到这项链,会猜到是自己亲手做的吗?
她那么迷糊,肯定发现不了。
这样也好,余莺儿想着,她不知道也好。若是知道了,她肯定就不敢带了,自己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再去见她。
如今,这项链却送不出去了,自己也再不能见剪秋了。
余莺儿将项链摘了下来,放回到了首饰盒里。
她重新洗了脸,上了妆,才让阿庆将晚饭端了进来。
刚才眯着的时候没有盖被子,似是着了凉,嗓子疼得更厉害了。余莺儿又吃了枚药,用汤将饽饽泡烂了,一小勺一小勺的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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