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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之宫女难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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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眯着的时候没有盖被子,似是着了凉,嗓子疼得更厉害了。余莺儿又吃了枚药,用汤将饽饽泡烂了,一小勺一小勺的吃了。

    吃着吃着,余莺儿又想起那晚化在嘴里那西红柿酱的味道。真好吃,她两辈子加起来,也不曾尝过这么好吃的味道。

    想着想着,稀烂的饽饽也似乎变得美味起来。

    甄嬛回宫的时候,余莺儿正在瑾汐那逗弄小阿哥。

    宫里贵人以上的嫔妃都去迎接甄嬛的凤驾,没资格去的,在屋里也都坐不住,一个个都跑了出来。

    四阿哥没有当成甄嬛的养子,皇后也没能如同电视剧里,暗地煽动言官反对甄嬛入宫。

    当皇上露出要给甄嬛改姓钮钴禄,并意欲将四阿哥记在她名下时,余莺儿给端妃透了消息。

    端妃在四阿哥身上花了那么多心血,怎么会允许煮熟的鸭子飞到甄嬛手里。她去找了沈眉庄,沈眉庄去找了太后,太后一锤子定音,皇后和朝堂再怎么反对也无法。无人反对了,人能顺利接回来了,皇上自然不用再琢磨着给甄嬛镀金增加筹码了。

    再熬几年,四阿哥成亲出宫建府,无论是端妃还是甄嬛,对他的影响力和掌控力,都进一步的降低了。余莺儿自己做不到将四阿哥变成自己的人,那么其他人也别想做到。

    小阿哥已经会说话了,握着余莺儿的手指,含糊不清地喊着姑姑。

    余莺儿笑了,嗓子痒了起来,她抽回手指,往旁边走了几步,用帕子按着唇咳嗽了起来。

    瑾汐皱眉道:“也该找个太医看看。”

    “找了,也开药了。”余莺儿哑声道,“我回去了,回头再来看你。”

    瑾汐起身,送了她几步,见着余莺儿裹紧了斗篷走远了,才回了屋。

    再这么病下去,早晚要被挪出去。

    余莺儿歪歪斜斜地走着,不知不觉,走到那日剪秋学蛙叫疯跑的那条甬道。

    耳边仿佛回响起剪秋的叫声,余莺儿闭上眼,靠着墙站了许久,才慢慢走向了养心殿。

    皇上今晚怕是要留宿在永寿宫里,余莺儿便回了屋,喝了杯热水后,倒在床上裹着被子发汗。

    余莺儿是被人喊醒的,她茫然睁开了眼,听着苏培盛在床帐外的话,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昨晚甄嬛和皇上说了什么,皇上今儿一早起来,就封了余莺儿为更衣,迁入钟粹宫偏殿。

    余莺儿掀起床帐,瞪着苏培盛。苏培盛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余莺儿突然明白了,是剪秋。

    剪秋,剪秋。

    余莺儿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放下了床帐,低下头,把脸埋入被子中。

    苏培盛走了出去,将门关上,隔绝了里面压抑的哭声。

    他将余莺儿的话告诉剪秋时,剪秋就猜到了,余莺儿在养心殿里,开始走下坡路了。

    留在养心殿,和离开养心殿,对余莺儿来说,都很危险。余莺儿太能得罪人了,她离开皇上的庇护后,满后宫都是等着找她算账的人。可是离开还有一线生机,不离开,就必死无疑。必须要赶在那一天来临前,把她弄出养心殿,随便找哪个犄角旮旯塞进去,慢慢等着后宫里所有人把她忘记,等皇上把她忘记。

    跟后宫里的嫔妃奴才比起来,当然是皇上的杀伤力更大。

    可是怎么把人给弄出去呢?

    陶姚来找剪秋的时候,剪秋道,她可以让苏培盛帮着甄嬛重新回到皇上的视线里,条件是甄嬛想办法,让皇上封余莺儿为嫔妃,迁出养心殿。

    寝食难安地熬了两日,陶姚带回了甄嬛的答复。

    剪秋知道,哪怕是更加苛刻的条件,甄嬛都会答应,因为她没有退路了。

    她头一次如此庆幸,庆幸甄嬛的聪明,庆幸甄嬛的受宠,让整个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

    就算,这样在甄嬛面前,暴露了她和余莺儿的来往。不过,就算让甄嬛知道了又能怎样?

    剪秋从来没有想过,余莺儿愿不愿意离开养心殿。余莺儿每次替剪秋打算的时候,可也从来没有问过剪秋的意思。

    得知余莺儿被封为更衣,迁入钟粹宫的消息,剪秋难掩喜色,无比狗腿地给苏培盛捶腿。

    苏培盛也不掩怒色,手一直敲着桌子,似乎是把那当成了剪秋般捶打着。

    “熹妃得宠,对你也有好处啊,你气什么啊?”

    “气你,胳膊肘总是往外拐。”苏培盛道。

    剪秋嘿嘿一笑,道:“以后我都往里拐了,你在我心里最重要了,余莺儿谁啊,我不认识!”

    苏培盛看了她会,忍不住笑了:“行了,你回屋歇息吧。”

    余莺儿再醒过来时,看到的就是瑾汐的脸。

    自己又受伤了吗,瑾汐是来给自己上药的吗。

    余莺儿迷迷糊糊想着,昨晚皇上,明明应该歇在甄嬛那的啊。

    瑾汐喊了她几声,拿了湿帕子给她擦了脸。

    余莺儿侧过头,看着个陌生的宫女端了药给她喝。

    嗓子疼的厉害,余莺儿又闭上眼,任由瑾汐喂了药给她。

    不对!

    余莺儿猛地睁开眼,瑾汐身边的宫女她都认识,而皇上是从来不许养心殿的宫女伺候自己的。

    她打量着房间,是了,是了,她如今,已经不在养心殿了。

    剪秋想了法子,把她从那里,给捞出来了。

    想到这,余莺儿觉得自己轻飘飘的,仿佛要飞起来般。

    剪秋之前送自己吃的,逗自己开心,为了她触犯宫规,都没有让她这样感动过。

    那时候,自己总是欺负剪秋,剪秋每次看到她,都大气不敢喘的样子。剪秋为她做这些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怕她,或者有求于她,余莺儿心里很清楚这点。

    可是如今,剪秋不必再怕她了。剪秋出了宫,嫁给了苏培盛,余莺儿鞭长莫及,也威胁不到剪秋了。

    可是剪秋,还是救了她。哪怕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要求。在她呆在养心殿等死的时候,那个傻瓜,不知道熬坏了多少脑细胞,琢磨着该如何救她。

    余莺儿从来都没想过,该怎么努力活下去。她只考虑,该如何过得更好,站得更高。剪秋和她正好相反。

    这个世上,有一个人,不为利益,不受逼迫,只是为了救她而救她,纯粹是为了她好,而对她好,一切的行为,都是出自于本心,没掺染半点杂质。

    余莺儿本来以为,世界上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就算有,也轮不到她的头上。本来最该这样对自己的家人,都不曾对自己好过,还能奢求别的陌生人吗。

    她本来都不抱希望了。

    在她心都死了的时候,剪秋却出现了。

    真好,能碰到剪秋,真好。

    下次,下次再见到她,一定要问问,她本来的名字。还要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她。

    余莺儿甜蜜地想着,她简直要迫不及待,一想到从剪秋的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就激动得浑身颤抖。

    瑾汐见着余莺儿脸都红了,只当她发烧了,拿了冷水帕子盖在她的脸上。

    余莺儿被冷水一激,回过神来,盯着瑾汐,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处就一阵疼痛。

    瑾汐见状,看了那宫女一眼,道:“你先出去。”

    待那宫女出去了,瑾汐才凑到余莺儿耳边,小声道:“别说话,你被灌了哑药。”

    余莺儿愣了下,一脸平静地看着瑾汐。

    瑾汐见她接受得这么快,松了口气。跟嗓子比起来,自然是命更重要。皇上灌的哑药,而不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余莺儿心里可惜了下,她还想着唱歌给剪秋听呢,剪秋还从来没听过她唱的歌呢。

    不过,哑了就哑了吧。就算是立刻死了,余莺儿也不会有半点伤心绝望。

    跟剪秋的真心比起来,命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_(:3∠)_别问我甄嬛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说,因为甄嬛很厉害,很聪明,就酱。

    剪秋和余莺儿是选择了两条不同的路,剪秋是宁可自己死也不能违背良心害人,她在保住自己的同时也尽可能地帮助别人,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

    余莺儿是挡了自己路的人都该死,自己享受才是最重要的,谁让自己不好受了,她就要百倍的报复回去。她心情不好了,无辜的人就要受罪了。

    出身决定选择,剪秋就是普通家庭出来的,比较恶俗地说,是个心地善良的小白,你让她去算计别人,她既没有那个胆子也没有那个脑子。

    余莺儿出身社会底层,很小的时候就进入社会了,什么人没见过,看到的都是社会的黑暗面。她的道德底线非常低,剪秋这样的人所看重的贞洁、良心、自尊,对于余莺儿来说都是可以随意抛弃的东西。她要的就是享乐,更多的钱,更多的权,都是为了更好的享乐。她的做法就是简单粗暴,但非常有效。

    若是余莺儿当时穿成了剪秋,肯定会想办法搞死皇后,投诚甄嬛,或者说干脆做掉甄嬛。她绝不可能跟剪秋似的,婆婆妈妈磨磨唧唧,一直被皇后压着算计。

    余莺儿也知道,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是个死路,她一点后路也没给自己留。若是皇上能容她,她就多作一阵子;若是皇上容不了她,她就自我了断。就好像吸毒一样,明知道是死,但是为了那无以伦比的快感,她会一直吸到死。
………………………………

第46章

    余莺儿身子好的差不多了,就让那个叫晓白的宫女搬了个椅子在庭院里,坐着晒太阳。

    瑾汐也抱了六阿哥过来,素言拿了个布老虎引着六阿哥走了几步,六阿哥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哭,依旧咿咿呀呀地叫着。

    瑾汐把六阿哥扶起来,六阿哥扭过身,看到余莺儿,咧开嘴乐了起来。

    傻乎乎的。余莺儿想着,跟剪秋一样,就知道傻乐,一笑起来就显得格外的傻。

    不知道剪秋在做什么。

    等过阵子,过阵子宫里人把自己忘在脑后了,就想想办法,见剪秋一面。

    下次姐姐入宫的时候,让她把剪秋带上。姐姐都是去太后和皇后宫里,这两个地方她都不能去,只能在路上“偶遇”下剪秋,趁机和剪秋说说话了。

    剪秋是不会去皇后宫里的,那么就要去慈宁宫附近那条路,去堵剪秋了。也许,她们还会去端妃那,那和慈宁宫是两个方向,自己还是要提前去看看路线。

    还有两个月,就是姐姐入宫的日子了。她都是上午来,午饭前回去。姐姐来的时间没准,自己只能早早地去等了,还要小心别碰到别人。

    对了,要记得把项链带过去,给剪秋的时候,也不能让姐姐看见,不然她要笑话自己的。

    余莺儿翻来覆去推演着那天的计划,把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推演了一遍。

    之前等死的时候,她什么都懒得想,如今却很不得多长个脑子出来。

    余莺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快步回了屋,走到了镜子跟前。

    她的脸色青白青白的,人瘦得厉害,看着就和病痨鬼似的。余莺儿抹了点胭脂在脸上和唇上,看着却一点生气都没有。

    (其实是余莺儿心里作用,没那么鬼,不然早不被允许在皇上跟前伺候了。)

    余莺儿想着,要多吃点,补一补,不然让剪秋看到了,又要担心了,她本来就爱瞎操心。

    余莺儿翻着衣柜,哪件都那么难看,之前的好衣服要么没能带来,带来也不能穿了。

    余莺儿折腾半天,折腾出一身虚汗,头都晕了,只能靠在榻上喘气。晓白在门口探头探脑,被余莺儿轰走了。

    余莺儿喘了半天,觉得好笑。自己又不是真女人,这么在意自己外貌衣着做什么。

    难道是女人当久了,被同化了。

    还是,还是职业病犯了。每次见重要客户前,她也是要这么折腾一次。

    余莺儿想到这,沉了脸。

    剪秋才不是客户,她也不是那种身份了。

    都不一样了,已经都不一样了。

    那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

    这一番仿佛热恋中无脑的少年的行为举止,算什么呢?

    难道,她还打算和剪秋,来个真爱吗?

    余莺儿无声地笑了,自嘲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先不说如今她是个女人了,剪秋又已经嫁人了。剪秋救自己,只是因为她心善,换成苏培盛,换成安陵容,剪秋都会救的。

    她在这自作多情做什么呢。

    再把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真心,一点真情,给作没了。

    瑾汐见着余莺儿在屋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做什么,这会又坐在榻上低着头一副蔫蔫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她在门口踟蹰了会,还是掩上门离开了。

    在养心殿里,余莺儿和苏培盛已经水火之势。余莺儿离开了,苏培盛还无事去看看她,让养心殿其他人都心里犯嘀咕。

    这日苏培盛去钟粹宫请了叶澜依去养心殿,顺道将皇上午后的一碟子点心给了余莺儿。

    等苏培盛回了养心殿,皇上道:“她还老实吗?”

    “老实得很,和崔更衣给六阿哥做小衣服呢。”苏培盛轻声道。

    皇上点点头,余莺儿一向识时务的很,她不识字(皇上以为的),又哑了,那些事只会烂在她肚子里,一丁点都不会透露出去。崔瑾汐也是个嘴巴严实的,叶澜依从来不在意这种事。

    钟粹宫里的下人,都是皇上精心挑的,一个个都沉默得仿佛哑巴。但是皇上还是有些不放心,总是让苏培盛没事去敲打敲打。

    这在外头看着,就仿佛皇上对余更衣还有眷顾般,那些个蠢蠢欲动的人,也只能按捺下了报复之心,转而专心琢磨怎么对付甄嬛了。

    甄嬛之宠,比之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后手下的祺贵人和容贵人斗得几近两败俱伤,皇后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容贵人病倒在床上起不来,祺贵人则因为苛待宫人而受了皇上的训斥。

    皇后心里骂了半响,看看宫里其他人,实在是没有其他可用之人了。

    富察贵人等,也都是进宫多年的老人,当年最娇嫩的年纪都没能得过盛宠,更何况如今都年逾二十了。

    皇后想着皇上如今越发地爱宠信出身卑微的女人,这是好事,再来个沈眉庄或者甄嬛才是要糟糕呢。叶澜依、崔槿汐这样的,再来一百个也不碍事。

    皇后选了四个包衣出身的娇嫩少女,在景仁宫调教了半个月。十五那天,皇上来了景仁宫,就见着了那四个浑身满是青春气息的宫女,一个个皮肤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

    四个新人一时分去了皇上大部分的宠爱,皇后也开始腾出手来,在宫里散布有关甄嬛的不利流言。说是流言,也并不全都是编造,甄嬛这胎的确是大有问题。

    这是这些事都和剪秋没什么关系,剪秋如今有别的事在操心。

    隔壁那个通房终于生了个儿子,白氏喜极而泣,恨不得把这个宝贝孩子给供起来,欢喜得都要魔障了。还是白家大姑娘稳妥些,让人把弟弟抱到白氏屋里,然后让人收拾了个小房间,给那个通房住。

    那通房姓谢,在白家没名没分呆了近一年,生了儿子也依旧没人把她当回事。这主要归功于苏衍的不肯承认和白大姑娘的警惕,白氏心思都放在了庶子身上,嘴上说着谢氏是苏家的大功臣,却什么实际上的好处都没给人家。

    当时说的好好的,生了儿子就抬成妾,白氏和她一同养着这个孩子,一辈子都不会亏待她。生了儿子就什么都不兑现了,只是一直拖着人。谢氏是买的死契,她的身家性命被白氏手上,苏衍压根就不肯再见她,也不会怜惜她,她只能死心塌地地跟着白氏。

    那个儿子谢氏连见都没见一眼,就被抱走了。家里都说白氏欢喜得很,小少爷的一切事物都亲手包办,自然是顾不上她了。家里的事暂时都交由大姑娘管着,大姑娘人年轻,办事难免有些疏漏。谢氏又是个通房,很多事大姑娘也不好插手。

    谢氏只能万事忍着,还没出月子,就想要进正房去伺候白氏。去了正房门口,总是有人挡着,不许她进去。不是白氏忙呢,就是小少爷睡觉呢,他们似乎就没有清醒空闲的时候。

    几次后谢氏也明白了,整日在屋里不出来了。

    苏衍自然是不在意这些的,他之前说过,不要这个儿子,竟真的就不肯要这个儿子了。去苏家老宅报喜的人是白氏派去的,洗三满月是白氏发的帖子,一应的事都是白氏做的。

    苏衍如今也不进正院了,天天谁在外院,要么就是太常寺里。白氏也不理他,这对夫妻走到这步,终于是形容陌路般的疏远了起来。

    四个姑娘看在眼里,心里也急,只是不敢说些什么。

    剪秋冷眼看了隔壁一个月,让蓝田去和张妈说了一声,刚做好的那罐西红柿酱,不用送白氏了。

    白氏自己躲屋里,推女儿去顶缸,这手法太下作。幸好当年林女没进苏家,否则还不是连骨头都要让白氏给吞了。

    这两年,剪秋对白氏和苏衍这对夫妻的想法,颠了个倒。

    苏衍是可恨,但是他的确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他说只要白氏一个人,这么多年都真的没再看其他女人一眼。谢氏长得也白净秀气,怎么也比已经连生四女熬成黄脸婆的白氏美貌,苏衍睡都睡过了,换成别人的男人,也就意思意思推脱几下就接受了。

    可是苏衍却不肯,他心里对白氏有气,但除了不进白氏的屋子,不管那个儿子,家里的事依旧是由着白氏。苏家的铺子田契,苏衍自己的名帖和小金库,依旧都在白氏手里。

    苏衍的身上,有着读书读腐了的人的一种倔,白氏却是面上一套背地一套的阴。之前是没碰上能触及白氏利益的事,所以她表现出来的都是好的一面。但是真的有人、有事会伤及根本,白氏锋利的爪牙就立刻露了出来。

    谢氏怕也在苏家呆不了多久,白氏不可能让她刚生完孩子就离开苏家,太坏名声。这个事也不会是白氏提出,更有可能的是,逼着苏衍开口,说谢氏伺候的不好,或者别的什么理由,把人给打发了。反正苏衍不喜谢氏,连原来江南的老宅里的人都知道了。

    若是白氏当年老老实实说了要留子去母,买个人进门,生了儿子就卖了,剪秋说她心狠,也要赞她一个果决。跟宫里那些女人的伎俩比较,白氏这点子手段,算得了什么。

    可是白氏既要里子又要面子,儿子也要贤名也要。无论白氏怎么做,谢氏也只有一个认命的份。可是想着谢氏怀胎十月,嘴里心里都念着太太好太太贤德,一朝生子,就是从天堂到地狱。还不如一开始就知道前面是条死路,好过被人蒙骗着拜错了这么久的佛。

    同样是当过奴才的,身家性命至今都被牢牢握在主子手里的,剪秋可怜谢氏,更无法接受白氏的虚伪。

    这么一对比,当年皇后对自己几乎摆明了的疏离,倒让剪秋品出了一丝难得的真来。

    皇后只坑了剪秋的人,但是白氏坑了谢氏的人,还把她的心也给坑了。
………………………………

第47章

    白氏忙着照顾儿子,对于剪秋的书院,她并未发现,不过就算发现了,估计也不会放在心上。苏衍都念叨了句,怎么不见她和隔壁来往了,被白氏寻话打岔了过去。

    剪秋想着,自己这两年的心,也是喂了狗了。

    苏培盛见着剪秋低落,还笑:“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会才看明白吧?你好歹也在宫里呆了这么久了,怎么脑子还是不带转弯的。”

    剪秋难受地趴在桌上:“好歹是我出宫后,结交的第一个朋友啊。”

    苏培盛道:“不如,你去庄亲王府住阵子,散散心?”

    剪秋皱眉:“那王爷还在呢,我不想过去。”

    苏培盛奇道:“为什么?”

    这就跟在现代,去闺蜜家常住,不会赶在闺蜜丈夫在家的时候,是一种避嫌。可是剪秋跟苏培盛也说不清,苏培盛要是知道剪秋敢把郭络罗氏当闺蜜,还不骂死她。

    剪秋没去找郭络罗氏,郭络罗氏却来找剪秋了。

    允禄不知道又抽什么疯,单送了正院十几匹蜀锦,虽说是比不上进供到宫里的,但也是很难得了。

    郭络罗氏拿回家孝敬了便宜娘两匹,挑了六匹留着送人交际用,剩下的,就给她和剪秋各做了三身新衣裳。

    剪秋在苏宅常穿的是汉女的衣服,每次来郭络罗氏这才换回旗装。她在宫里穿久了旗装,总觉得这才是见人的正式衣服,跟现代酒会上的旗袍、礼裙一眼。

    (我也不知道包衣奴才该穿汉服还是旗装……我看清宫剧宫里人都穿旗装,外面人都穿汉服的)

    郭络罗氏那里有剪秋的尺寸,让人做好了,才喊剪秋过来试穿,看看有什么需要改动的地方。

    穿新衣裳总是让人兴奋的,尤其是这新衣服看着还真挺漂亮的。

    剪秋心情好了许多,郭络罗氏屋里有一个立式玻璃镜,是宫里赏的,比苏培盛给剪秋的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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