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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重来的话-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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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多了,“恋薇,小丫,要不要吃一点?我爸爸在饭店里炸的,可香了。”
余应财在篷底下搭切糖台,听闺女这么说,也应声:“嗯,屋里还有,伯伯炸了五十斤米喔,缸子都装不下呢。”
“果果,不行,当心一会把你的小手给咬咯。”陈好芝忙蹲下,一手搂着陈小美,一手拉过余果。
栅栏外,铜钱婶拎着大水桶路过,笑:“啊哟,好芝啊,一手一个啊?!这么喜欢怎么不多生一个啊,搞不好像程荷一样就能生个儿子哩。呵呵呵。”
陈好芝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笑:“我现在不生也有儿子啊,拼那个命什么?!果果,乖宝宝,是不是啊?!”
余果的眼睛留在塑料盆里,目不转睛的。听小伯娘这么说,胡乱的点点头。
“啊咦,亲生的和兄弟家的能一样哪?!呵呵呵。”铜钱婶捂着嘴巴,嘎嘎的笑。
陈好芝懒的跟她多说,反正也不在村里种田算日子的,懒的装了:“唉,我这天天数钱接电话都来不及呢,哪有工夫带孩子啊,也就这两天空点呢。再说这孩子,你跟他好,他也有记性的,亲不亲生都一样。我家三草,恋恋都乖的很,不像某些人,生了跟没生一样。”铜钱婶的儿子好吃懒做是全村有名的,陈好芝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
铜钱婶哼了一声,走了:好女不跟钻钱佬计较。
浓郁的糖香伴着米花的清香在空中飘散开来,混着丝丝的雨滴,寒冷中的温暖。余萌寻着味到篷下,余爷爷已脱了外袄,只穿着毛衣,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大锅旁边大力的搅和着。一圈,两圈,余爷爷的额头渐渐冒出汗来,不过手上搅棍还是不紧不慢的动作着。
“爸,我来。”余应福把外夹脱了,挽了挽袖子。
余爷爷紧抿着嘴,不吭声,仍旧自顾自的搅拌着。
就这样搅了十来分钟,米花和糖已经完全混合到一起融为一体。
“你来,搅稳点,今年要拉点糖丝出来。”余爷爷示意余应福上前,食指在大锅里一勾,指尖上顶了一小团土黄色的混和物递给余萌,“小丫,给你。”
余萌也不矫情,就着余爷爷的大掌一咬:唔,不错不错,甜丝丝的,米花沾着糖丝的味道就是过年的味道啊。
“我也要,我也要。”余帅和余果一看,也蹦跳着喊。
“好,好,都有,都有。”余爷爷笑眯了眼,殷勤地给孙子们服务。
听余爷爷一招呼,余三思,余恋琴,余恋恋都跑了过来,排着队让余爷爷服务。惹的余奶奶笑骂:“这群小崽子,当心把牙虫给诱出来咯。”
雨丝越飘越大,地面渐渐的湿了。还好搭了雨篷,余胜还牵了电线出来,大有开夜工的架式。
等糖块倒到切糖台上的时候,小包子们的肚子也撑的差不多了,被余奶奶一个个都拎进屋里看电视去了。长长的切糖台旁,只剩余萌一个。余奶奶倒不担心她被冷着,还嘱咐余萌好好看,一会写成日记念给大家听。余奶奶和余恋薇走的近乎了,慢慢的有些物以类聚了,时不时的就冒出‘学习’俩字。其实她也是被余姑婆刺激的,儿子女儿当官的当官,做大老板的做大老板,第二代就没泥腿子了。自己家虽然挽救不了第二代,可第三代开始得抓紧了。照目前来看,虽然前面的大孙子大孙女都下过地,翻过土的,那剩下小的这些可得当娇娇客养。城里的小姑娘不都这样,嘴巴甜甜,小手软软的,让人爱的不行。
门板搭成的切糖台被一大锅糖块一压,‘嘎吱’一声响,下沉了些,好在当台腿的四条长凳实在,只是下沉了沉,还是稳稳的,并没有移动。余爷爷年纪大了,穿在大袄在一旁喝着浓茶当监工;余应福围着大围裙,一手一块小木板,把溢出来的糖块赶回台中央去;余应财是主刀手,头上戴着报纸帽,大围裙拦腰系着,一手木板,一手大刀的比划着。做好心里有数,就开始动手了。先用细线在平铺好的糖块上压出线缕,再拿刀切开,一条一条的。冬天的温度本来就低,在室外更是。前面的还好,温热中事点松软的,到后面却是有点凝固了,余应财咬牙鼓气的才切开。切好了放锅台边,就着锅台的温度温着,抽其中的一条开始一片一片的切。
香甜浓郁的糖香就着锅台的温度,弥漫了整个小院,偶尔有路过或知道余爷爷回家来打招呼的村人都会过来拿上几块尝尝。余小爷爷更是早早的候在一旁观看着,定好大雨篷不拆,明天到这边来杀羊。
余萌坐在灶边的小凳上,抱着肚子咂巴嘴:失策失策了,屋里那么多肉不去吃,偏要在这里闻糖味,害的肚子都闻饱了,唉。
………………………………
112第111章
“老刘;过来搭把手。”厨房里;傅香萍喊了一声。
细小的雪花在九十坪的三居室套间外飞扬着;屋里影影绰绰的。坐在客厅看报纸的刘治安竖了竖耳朵;翻了一页报纸,没有起身。刘温厚坐在窗前的小桌上写着寒假作业;傅香萍的儿子李富坐在沙发上看书;见刘家父子都没有起身帮忙的意思;只好自己进厨房。
傅香萍一看自己儿子进来;忙舀了勺汤喂过来;顺便瞄了瞄门外:“你爸怎么不来啊?!猪蹄炖花生;你爸最喜欢了。”
李富就着汤勺吸了一口;打趣:“妈;哪有你这么偏爸的啊?!钉钉子贴对联叫我出马,这尝味道的好事就只叫爸。好在我机灵,要不还得等会儿才能喝上。嗯,行了,爸喜欢咸点,再放小半勺盐。”
李富说话没刻意压低声音,母子的对话客厅里也一清二楚。刘治安点了点头,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刘温厚依旧神色淡淡的做着自己的事,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就你嘴馋,快去洗手,叫温厚可以准备吃饭了。”傅香萍很满意儿子贴近后爸的行为:刘治安再怎么说,也比李富那个只会赌博的死鬼老爹来的强。
李富十五岁了,如果老妈没离婚嫁人,估计也就初中毕业进社会了。现在好了,虽然换人叫‘老爸’,可书照念,电视照看,玩乐照常,还有零花且不用挨打。青春期的孩子,最想要的就是自由。刘治安很不错,不会罗哩罗嗦,闲事基本不管,很对李富的口味。所以,只是嘴巴叫的好听点而已,李富还是很乐意的。
“温厚,吃饭了。这孩子,作业又不会跑,别一天到晚的钻到课本里,视力要下降的。有什么不会的喊你哥,叫他给你看看。”傅香萍最擅长的就是在别人面前摆‘慈母’的样,演技不错。日久不一定生情,但必定见人心,时间会说出真话。如果时间不前进的话,大家都会被她蒙蔽。当然,还有个傻瓜到现在还没清醒,而这个人,也正是傅香萍乐意演戏的大观众。
刘治安看饭菜摆的差不多了,起身:“温厚,吃饭了,都放假了也不多出去玩玩。一会儿爸给你钱,叫你哥带你去对面的乐园玩玩。”家宅安宁,是众多领导的理想之一。就这点来说,傅香萍可以打八十分。
刘温厚很好奇自己爸爸是灯下黑看不清,还是物以类聚聚的太久被感化了。但他不会蠢到明面上揭开这层纱,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没必要。一个爱演,一个爱看,旁的人,又有什么要紧的呢。不过,偶尔的刺激刺激演员的演技,他还是很乐意的,就像现在。一脸微笑的阻了甩着手过来的李富,指着余恋薇奥数班的作业题,真诚到:“哥,这个怎么解?”
李富一愣:这小子怎么了?不是说读书挺厉害的哪,做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巴结啊。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就着刘温厚的手指看了看,眼睛刚接触到文字,数字,乱七八糟的符号,脑袋就一阵一阵的抽筋:“这,这个,啊,我--”
“好了啦,快来吃饭,一会要凉了。”傅香萍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斤两,马上解围。
见好就收是刘温厚的好素质表现之一,在刘治安的眼神还没飘过来之前,兄弟俩已经有说有笑的坐下,一起吃饭。
星期天,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单位里基本上没什么事,刘治安也闲事了些,没事基本就在家呆着,不是看书看报纸就是到下面的公园溜弯,整个一退休生活。傅香萍不像刘治安,名字叫的威风,行事却窝囊的只想着退休。扛着刘治安的名头,已经从县农技站调到省城的电力局,十足的少事高福利单位啊。刘温厚的妈妈小时候被刘外公的臭老九身份连累,年纪轻轻就在乡下吃白眼,啃黄泥。本来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在乡下呆了几年,底子就薄了。生完刘温厚,养了几年,没养回来,丢下儿子老公,自己奔天堂去了。刘治安也是被别人拽着才认识的傅香萍,不得不说,乡村演艺世家出来的到底不一样,一混二熟的,才半年就领了证。刚开始怕她不会对刘温厚真心,刘治安也冷过,但看年幼的儿子接受了,人前人后都喊‘妈’了,这才丢开手,直奔自己的目标前程。而傅香萍在自己的经营下,在这个家里占据的地位也越来越强,甚至超过了刘温厚这位正版少爷的份量。刘治安的不管事,刘温厚的‘不关我事’,养成了傅香萍说一不二的性格。
“啊--”厨房里,正收拾碗筷的傅香萍惊叫。声音刚进耳朵,碗碟摔地的声音也紧跟着蹿入众人的耳朵。
李富早钻进自己的屋里休闲去了;刘温厚竖了竖耳朵,还是拿着书本坐到窗台上,没理会。
刘治安本来不想去的,可耐不住傅香萍‘老刘,老刘’的叫,只好闷声闷气的过去:“又怎么了?”
“老刘,老刘,有老鼠,老鼠。”傅香萍一看刘治安,贴着墙壁走到门口,拉着刘治安的手臂,惊恐到。也是,一生活工作舒适安逸远离乡土的妇女,咋一见这灰色动物,总是会怕的。
刘治安没好气的拍拍自己胳膊上的嫩手:“好了,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别嚷了,邻居都听到了。”单位上班的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可何况这小区里住的都是一个单位的。
傅香萍不是吓怕了发狂还是撒娇撒上瘾了,仍紧紧的拽着刘治安的胳膊,闭着眼‘啊啊’的叫。
李富和刘温厚被喊的都凑前几步,观望着:有什么大不了的啊,至于嘛。
手臂上的袖子好像被指甲掐开了,胳膊也越来越疼,刘治安忍无可忍,举起手朝傅香萍打了一巴掌:nnd,鬼子来了也就这反应,大过年的嚷嚷什么啊,还过不过日子了啊?!!
傅香萍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抚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刘治安,感觉嘴里的牙齿全部在重新列队了一样。
胳膊一自由,刘治安赶紧晃了晃,很有气势的瞪了傅香萍一眼:还看?还看!当心我再抽你一巴掌,死婆娘,不教训教训真当自己的母老虎了。
傅香萍明显的一缩肩,让开路:老刘平时看起来就跟院里那些退休的老头似的,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有男子汉味啊。
刘治安很满意傅香萍的识相,抖了抖眉毛,转身:老子不动手就当老子是门框啊,以后再瞎咧咧,照样抽你。
“哼。”‘嘭’的一声,李富恨恨的瞪了眼傅香萍,又狠狠的看了眼刘治安,摔门而去。
傅香萍心头一紧,赶紧拽了刘治安一起追出去:夫妻俩的小打小闹有时可以增加点情趣,可被孩子看到了,还是从小就看着父母打架的孩子,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心理阴影。
刘温厚无奈的摇摇头,眼角瞄到一旁的电话机,笑了笑,过去拨号。‘滴,滴--’的电话声显的很安宁。电话通了。“喂,嗯,大嫂,我是温厚,小丫在吗?”
电话是打到厂里的,吴慧答应过一会让余萌打过来,刘温厚这才放下电话。心不在焉的翻了翻书,电话响了。
“小刘,怎么才打电话来啊?”余萌估计在吃东西,有一口没一口的说着。
刘温厚灰寂的心好像慢慢被阳光渗透,不知不觉,笑容开始爬上了脸:“我才回来没几天呀。”
“喔,这样啊。你饭吃过了没啊?我正在吃,炸小鱼,酸辣藕片,豆腐肉丝羹。奶奶说鸡肉,牛肉,羊肉都得留到年三十吃。你家开始吃肉了没啊?”
“还没。”
“喔,要是有肉,你也等到年三十再吃。三十吃肉,来年不穷。”
“好。”
“昨天下雪了,果果和帅帅出去玩摔了一跤。哈哈哈,左脸青了一块,笑死我了。啊呸,笑,嗯,我笑了好久哩,哈哈哈。”
“没破皮吧?你这么开心,应该不严重。”刘温厚自然知道余奶奶的过年禁忌,什么‘死’啊,‘坏’啊,全部闭关。
“嗯,腿比帅帅长五公分,居然还跑不过侄子,真丢脸。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哈哈哈。”
“。。。。。。”你好像很好意思说吧,估计舅舅阿姨的都已经知道了。
“还有啊,小美会喊妈妈了。嘿嘿嘿,不过光会喊妈妈,见人就喊,不分男女,很好玩哩。等会啊,你听听,”话筒那边传来一阵声响,还有余大草笑嗔声‘就你麻烦’。不一会,那边传来余萌孜孜不倦的教导‘小宝贝,来,喊一声’。刘温厚静下神来,果然,一声糯糯的‘啊依,妈妈,妈妈’传来。正沉浸在美妙的天簌里呢,余萌在那边喊了:“不要流口水,松手,松手,一会电话要被你淹咯。”一阵抢夺,余萌胜出,‘妈妈,妈妈’的陈小美被迫远离高科技玩意。
“怎么样,听到米?”
“嗯。”
“嘿嘿嘿,昨天大姐不让她吃桔子,她扒着爷爷喊妈妈才搞笑哩。哈哈哈,你没看到爷爷,脸黑的像团灶灰,哈哈哈。”
“哈哈哈。”刘温厚能想象那场景,余家,好像从来都这样欢乐。
“小刘,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余萌期期艾艾的,让人很不放心啊。
“嗯,你说。”刘温厚知道,能用上商量这词的,估计也早已木成舟了。
“这个,那个啊,你那奖状,三好学生的奖状,嘿嘿嘿,我给贴了。”
“啊,这事啊--”刘温厚故意顿了顿。
“贴城里的,你回来就能看到噢,嘿嘿嘿。”
“好吧,反正贴都贴了。”是啊,还是贴那边好,至少那边家里的温度比这里的真实,温暖。
“啾啾啾,我就知道小刘最好了。其实我是想让刘爷爷带的,可这么大一张奖状,总要折掉的哇。折了就不好看了,嘿嘿嘿,我就做主贴了。爷爷奶奶都有同意噢。”当然,爸妈弃权,姐姐反对,果果中立,三票对一票,很艰难的过程哩。
“嗯。”
“然后我一想,你又不喜欢出去玩的,远一点的邻居,好像开米店的老板你就不熟了呀。所以,嗯,我把我的名字也加上去了,这样,别人来玩,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家的奖状了,是吧?!嘿嘿嘿。”余恋薇不肯动手题名,只好自己的狗爬字写上。
“。。。。。。”你看吧,商量的结果。
“小刘,那你早点回来喔,妈妈说初四就回去开店哩,你早点回来啊。我们很想你,是吧,果果也很想小刘哥哥吧?!你看,果果点头了。那我先挂了,饭要凉了。小刘,新年快乐。”其实是怕小刘‘后知后觉’要算奖状的账。
“。。。。。。好吧,那你多给我打电话啊。”刘温厚可以想像余萌按着余果点头的情形,有点依依不舍。
刚挂好电话,傅香萍推着李富进来了。李富神情自得,昂着脑袋。傅香萍把儿子送屋,说了一声,关门下去陪刘治安溜公园去了。
刘温厚不在意,拿着遥控器开始看电视。
“你看,爸爸还是很在意我的。我一出去,还没到大门呢,爸就追来了。还跟我道歉。”李富虽然说大点,可也才十来岁的小年轻一个,炫耀起来跟小屁孩没两样。
刘温厚专注的看着电视,没有理会他。
“爸还说明年给我屋里装台电脑,让我和单位里的同事叔叔多学学喔。”李富继续炫。
。。。。。。
“听着,你想要的东西,我不稀罕。想要就全都拿去吧,只是,我劝你一句:真心才能换真心。”刘温厚起身,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想起去年自己发烧时的那个下雨天,那个宽阔坚实的背,溅湿了一身还是匆忙不停步的身影:那个,才叫父亲;一听自己发烧了,把账本一推,抓了电扇罩给自己盖上,给自己撑着伞,她自己去被淋的像落汤鸡的身影:那个,才是母亲。是啊,我都重新享受到活在别人心里的滋味了,对不把你放心上的人,又何必在意呢。
………………………………
113第112章
万元户刚冒头的年代;商人很受追捧。尤其在农民还在几毛;一块几毛一斤的交易农产品的时候;对那些站在改革前线;嗅觉灵敏,依靠自己的人脉;智慧来发家致富的领路人很是追捧。余村也这样;余尚的事业版图虽然早就搬到了城郊;但对于老家这个基地;还是有些情感的。村头厂房空空的只剩些简单的缝补工具;厂里工作的也是方二凤特意找的村人邻居或是邻村的;算是给家庭妇女增加点收入。余应福不懂大厂的流程;又怕给乖儿子拖后腿,也就不瞎溜达,只管村里的运货补货。有余爷爷这个村头老大在,每逢过年过节,余尚都会买些时节礼品送村里五保户,军属,孤寡老人的。余应礼也是,小乡村买家电产品不容易,但只要余小爷爷打电话招呼一声,余应礼总会把商品让人捎带回来,方便大家。余应财虽然没有弟弟侄子大方,但村里无论哪家有个红白喜事的,招呼一声,自己带着锅架二话不说来帮忙。得之于民,用之于民,是余爷爷每次看到二儿子大孙子的口头禅。虽然余尚出入小汽车,手拿大哥大,腰别小呼机的,招摇的不得了,但村人对他倒真没什么反感。过年回家这几天也是,不是这个拿点家里的炒花生过来串串门,就是那个抓把瓜子来闲聊坐坐,再加上余果,余帅,还有新鲜的城里大姑娘余恋薇小妞,家里热闹的紧。余奶奶为了回村,也带了好些新鲜的年货回来招待大家,有小儿子大孙子的财力支持,倒是大方的很。
放假总是这样,永远都觉得时间太快。初四,余应礼夫妇就‘狠心’的抛下儿女,进城开店去了;初六,余应财也带着老婆三个女儿回镇上开店去了。毕竟这大过年的,政府部门的头头脑脑还是喜欢在外面吃饭的;初七,上午余尚也领着老婆去城里看地基造房子去了;下午余胜带着已经显怀的老婆洪梅回广州了。有聚就有散,除了余果,陈小美呜呜啊啊的哭了一阵,余帅抹了抹眼睛,大家继续跟着余爷爷余奶奶悠闲。十二开学,还有几天可以玩,小包子们也乐得呆在乡下。
初十一大早,村里的广播‘滋滋嘎嘎’的响了,打破了一早的宁静。
“喂喂,喂喂。广播广播,村民们,村民们,快起来。”广播里传来余应官急哄哄的叫喊。
难得的冬日,又是过年期间,不用早起的人们此时恨不得拿俩饭团把余应官的嘴给堵上。年轻些的大多嘟喃一声,缩进被窝,不理会:官叔,您哪位啊?我老爹老娘都没来掀被子赶床呢;中年些的则坐起身,套好毛线衣,支着耳朵听:应官这么急哄哄的,多少有什么事吧?!好像不会是发钱,村里发钱一般都等到下午傍晚的,迷信的很;老人自打广播响,就开始起床动作了:自打鬼子撤了,多少年没听到这种扰人清梦的广播了?!搞不好是美国佬打来了,赶紧的。
“村民们,村北桃子山有野猪出山了,应方家的菜地已经被踩烂了。大家快起床吧,20到40岁的到村部集合,女人小孩老人呆在家里关好门窗,不要出门。喂喂,村民们,村民们,快起来了,快起来。村北桃子山有野猪出没,野猪出山了,大家快起来。20到40岁的到村部集合,女人小孩老人呆在家里关好门窗,记得关好门窗,不要乱跑。私自出门撞上野猪的,后果自负,后果自负。哇咳咳咳--”紧着嗓子吼的太激动了,余应官一阵猛咳。
广播传出来的声音好像弹药炸山洞似的地动山摇,野猪?野猪啊!!再年轻的也躺不住了,‘窸窸窣窣’的一通响,家家户户都起床了。连孤身在家的老人也扛着锄头,拿着镰刀往隔壁家走:人多有依仗点哇。
“奶奶,野猪是什么啊?它也下山来拜年了吗?你要给多少红包?”余果抹了抹眼睛,好奇。
“我才不稀罕它来拜年呢,野猪很凶的,会咬人的喔。”余奶奶今天特利索,七手八脚的把余帅,余果抱到余萌这边的床上,催促着余爷爷去看看院门有没有关好。虽然只是竹子栅栏做的围墙,但总好过空地一片吧。
余帅抓了自己的羽绒小马甲递给余萌,示意她帮自己穿上:“大猪在外面长大,就变成野猪了。”
“咦,你怎么知道?”余果钻了钻被窝,挤到余恋薇的胳膊弯里。
余帅穿好衣服,站起身让余萌套裤子:“地里的桃子有浇水杀虫,就叫桃子;桃子山上没人管的小桃子就叫野桃子。所以,野猪也是没人喂的大猪。”说着,歪着脑袋靠在余萌身上,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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