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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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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陈白起刚才问他的话,因此话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

    相伯先生旋转过视线:“何需费事,总归也活不过二十五——”

    “的确不急,先生还是好生照着身体,以后大事还需仰仗着先生。”赢溭沉声道。

    相伯先生仰颈望着被风吹起凌碎纷飞于天空的红色花瓣,道:“狐狸总归会死于嘴搀,不急。”

    赢溭瞥向一旁枝桠冒蹿的扶桑花,指尖随便一弹,花瓣乱颤,顷刻意灰飞烟灭:“可狐狸太滑,却也很难抓得住。”

    相伯先生收起了笑,但嘴角翘起的细微弧度尤可见,他叹息一声:“可主公却是狼啊,哪有狼敌不过狐狸的。”

    赢溭道:“狡猾的狐狸一只。”

    “主公与孟尝君一聚可有收获?”他掩唇轻咳两声,身后立即有人送来麂皮手套与暖手炉。

    相伯先生温吞一笑,像即将明灭的光,黯黯淡淡。

    赢溭始终注视着陈白起离开,然后他转过头对相伯先生道:“先生,你刚染风寒尚未痊愈,不可如此任性。”

    陈白起手中捏着扶桑花,走开几步后,却神使鬼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却不料这时赢溭亦正好回头,陈白起一怔,但面目却是平静的,她覆下眼帘低下头,便跟着陆瑚快步离去。

    陆瑚朝秦溭行了礼,不再逗留,便拽着陈白起一块告辞离开,而秦溭根本不关注他们这种小人物,连眼神都不曾施舍一眼,便放他们离开了。

    他曾得师长交待,不可私下接触山长的“贵客”,见之礼数周道即可,切不可心生窥探之意。

    或许是秦溭的气势太过神俊霸气,亦或者是的神色太过严峻锋利,陆瑚颇感压力,秦溭是谁他并不知道,但多少知道这位是必是山长请来的贵客之人。

    而相伯先生这一次倒是放开了手,只是瞅着陈白起那眼神儿多少有点变味了。

    却是披着长氅的秦溭带着一队侍卫来了,陈白起对秦溭这人敏感,当即硬扯脱了相伯先生,连忙后退几步与陆瑚站一块儿,并低下头去。

    这时,一道冷泠泠,像透明冰棱子一样低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同时伴随一阵脚步声。

    “先生。”

    系统:相伯先生对你好感度5。

    陈白起捏着花枝,总觉得握着个不安定因素一样,这时她听着系统叮一声。

    陈白起嘴角一抽,同性的他送朵花给她,这是几个意思?

    送她?

    相伯先生盯着那花一会儿,弯唇微笑道:“送你吧。”

    陈白起将手中的扶桑花递还给相伯先生。

    相伯先生意味不明地看着她许久,方施舍两字:“无妨。”

    或许她可以说许多好听的话来将此事糊弄掉,但她却有些说不出口了,特别是在相伯先生那一双明澈得似能看透一切的目光下。

    只是什么……

    “先生见怪,焕仙只是……”

    陈白起当即歉意地垂眸。

    被陆瑚这一声惊喝,陈白起才知道原来她不知不觉将心中的话问了出来。

    这时陆瑚反应过来,大声喝叱。

    “焕仙,不可无礼。”

    相伯先生嘴角的轻漾的笑一滞,深深地回视着陈白起。

    “先生今年几岁?”

    不过一年,他的样子却还真有一种病入膏肓之感,难道他真的活不过二十五?陈白起恍惚了一下。

    她看向他,他的面容苍白而憔悴,再好的颜色也好像被岁月傲成一副行将就木之人。

    陈白起又好气又好笑,她挣了挣手,却意外没有从病弱的相伯先生手中挣出。

    虽说着玩笑话,但这种薄阳稀冷的天气还跑出来独自赏花,看起来的确是“病”得不轻。

    而相伯先生却是在静默片刻,一个巧劲拂开了陆瑚伸来的手,却是一手覆上了陈白起温暖的手背,感觉手下的人一僵,不知为何,他潋滟的双眸微弯,唇色的艳异逐渐减褪,变成紫白色:“估计是不行了……”

    这时,陆瑚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过来搀扶。

    “先生,你没事吧?”

    与相伯不同,陈白起只感觉掌下的身躯就像一块捂不热的冰块一样,那种寒意透过厚沉的布料渗进了她的身体。

    “你没事吧?”

    相伯先生回过神来,意外并没有摔倒在冰冷的地上,反而觉得手臂处一块皮肤一烫,有一种不属于他,令他十分陌生的温度贴上,一抬眼,便看进一双隐忍克制,却仍旧透露着关切的眼神。

    “先生!”

    晴阳雪惹,略刺目痛,相伯先生久站不觉,突生一阵晕眩感,他朝前踏出一步,却不料整个人便摇晃了一下,看着便是准备不支倒地了,陆瑚整个人僵住,却是不敢挪出一步,而陈白起却一个迅步离原地,再眨眼一看,她已上前一把搀住了相伯先生的手臂,另一只手顺便接住了滑落的那一朵扶桑花。

    陆瑚见相伯先生久久凝注着陈白起却不言不语,心中咯噔一声,顿时紧张地不知所措,连陈白起都忍不住笑得嘴角生硬,以为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说了什么惹人怀疑的话了。

    莫非那位姑子声称的兄长……便是这陈焕仙?

    相伯先生再仔细辨认这两人的区别,乍一眼竟有着七八分相似。

    是昨日那名姑子……

    想到这里,突然,相伯先生灵光一闪,终于想起来为何觉得“陈焕仙”的这张脸如此熟悉了。

    最近不知为何,常频频去想起一个已故之人。

    他轻颦双眉,垂下纤潋的长睫,缄默不语,同时亦颇感头痛。

    相伯先生眸中风起云涌,不期然在脑中浮现出另一双眼睛。

    她一双菱眸含着一湖清澈碧水,经一双温柔的手撩拨轻轻一漾,便波光生色。

    陈白起觉得相伯先生的眼神就像一把钢钻,如芒刺在背的感受,她故作若无其事,含趣问道:“学生这瘸腿之名如今估计已响遍了登高台,不知先生可曾听过?”

    这张脸……是在哪里见过呢?

    “你说……你叫陈焕仙?”相伯先生清眸凝光,注着他那一张越看越熟悉的脸,启唇问道。

    至于陆瑚……哦,他是谁?

    或许很少有人会去执着地讨厌一个将平平仄仄的话语说成动听悦耳的人吧,因此相伯先生的确也无法对长着一副纯良兔子模样的陈白起生起厌恶之感。

    陆瑚:“……”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一种油腔滑调的脱罪啊!

    “风景。”陈白起迅速接过陆瑚的话,她懊恼道:“学生们擅自闯入先生眼中的风景,令先生眼中的风景起了别番景象,望先生能够海涵学先们的画蛇添足。”

    陆瑚一下睁大眼睛,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顿时他有受宠若惊,更有喜不自禁,他那张偏黑的脸憋得通红,半晌才结结巴巴:“不……不敢,分明是学生们误入了相伯先生的……”地方。

    这抹笑倒跟以往他仗着病躯耍赖无辜的模样相似。

    相伯先生眸色聚凝了片刻,盯着少年那柔和俊秀的侧脸,原先凉飕飕准备说出口的恶语却临了噔了一下,转了个弯,他掩嘴轻咳了几声,却虚虚实实地露出一抹白茶花般惹人心疼的歉意笑容:“这样我或许能早些发觉你们,也不至于忽视你们如此之久。”

    而一直看着相伯先生的陈白起却在这个时候避开了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却又恰好得如此刻意,不与他进行对视。

    相伯先生那极淡的眉眼这才将视线从如焰火般灼目的扶桑身上移向陈白起。

    以往的相伯先生在陈白起眼中就像一个寄情于山水的世外高人,有性情、会任性,偶尔还会无病呻吟,但人却是真实的,而如今站在她面前的他……不知何时已染上政客的独有特性,非黑非白,靠近了,失了其随和亲近的本性,反令人心生恐怖与忌惮。

    以往的他……会这样说话吗?

    而陈白起却忽略他的目光,垂下肩膀,抬起脸来,静静地却又复杂地注视着相伯先生。

    陆瑚浓眉一挑,猛地抬头看向陈白起,眼睛中只喷出四个大字——你、疯、了、吗?

    陈白起凭她对相伯先生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咄咄逼人的人,她不相信她将话给掰开了,他真会当众给他们俩人难堪。

    相比以为自已惹恼相伯先生而战战兢兢的陆瑚陈白起却冷静许多,她保持着原来行礼的姿态,平心静语道:“敢问若是方才学生们再往前踏多一步,相伯先生当如何?”

    ……他确信他听出了一股浓浓的恶意。

    陆瑚一震,心虚不已,将头压得更低了几分,赶紧告罪道:“是学生叨扰先生静思了,学生这便走,这便赶紧走。”

    他止声,语音缭绕,那余下未说的话却有些意味深长了。

    相伯先生没瞧上他们那两颗送上来的黑黝黝低下的脑袋瓜子,而是折了一枝初绽娇嫩染珠的扶桑花掐于指尖,颀赏流连,淡淡道:“方才若是你们再往前多踏上一步……”

    陈白起与陆瑚并列上前,恭手一揖两人异口同声而道。

    “在下樾麓书院新生陈焕仙,见过相伯先生。”

    “在下樾麓书院书学学生陆瑚,见过相伯先生。”
………………………………

第四十章 主公,我竟遭遇舍霸了

    在将相伯先生送回房内休憩后,赢溭一双漆黑染墨的眸子盯注于阑栏前那一片灿烂似红霞瑰焰的扶桑片刻,便对空无一人的身侧道:“即刻派人去查查今日与相伯先生碰面的那个身着湖绿色连襟长衫的少年。=”

    今日陈白起便是穿着湖绿色连襟长衫。

    如悄然无息降临于世的鬼魅,一漆黑影子从柱梁上“滑”下来,用暗哑的声音道:“诺。”

    说话另一头,陈白起陂着脚不紧不徐地与陆瑚来到了樾麓书院的内务处。

    内务厅内光洁干净,设了柜台,集花木、雕刻与书画于一体,斜阳脉脉,既有岁月悠悠、光阴如梭之感,亦有世间沧桑,昂扬旺盛之感。

    陈白起微阖眼,深吸一口气,感觉即便自己是一棵“朽木”此刻亦有被熏陶出一种古朴文化意境。

    “怎么了?”陆瑚奇怪陈白起站在厅槛前的奇怪举动。

    陈白起睁开眼,看了他一下,失笑道:“不过感今忆古,深深为这座百年学府感叹啊。”

    陆瑚抿唇亦笑了:“倒是第一次遇见……你这般感叹的。”

    他难得开玩笑,比了比她扬鼻深吸的模样。

    陈白起顿了一下,便作出一副严肃的模样:“一切皆因焕仙对樾麓书院爱得最深沉啊。”

    噗——

    周边霎时响起许多笑声。

    除了傻眼的陆瑚,这内务厅内亦有许多来往学生无意见听见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联合关后,不由得对陈白起的动作回答皆掩嘴闷声一笑。

    这少年逗趣得很,分明瞧着不是这样的人,偏生又生出令人意外的风趣神态。

    其中包括比陈白起先到一步的姜宣,枫泠少年一袭雍容冬袍,肤胜白雪,几近占尽了一室光亮,他与随从四人组虽因地位特殊可与书院另有安排,可姜宣偏要“与民平等”,便谢绝书院特殊照顾,亦同新生一般来内务处领了个自的物品。

    可其实他的“高风亮节”是存在私心的,他领完物品却不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等着,等着“陈焕仙”的到来。

    然而,当陈焕仙真的出现那一刻,姜宣虽神色意动,但却步却又踌躇了,虽说从表面上看不出来。

    反而是陈白起听见笑声环顾一圈,便看见了姜宣,她与陆瑚小声言语几句,便留下陆瑚率先走了过去,她并不在乎周遭目光,径直走到了姜宣面前。

    姜宣在意识到陈白起越来越近时,身体本能竟有一刻是僵硬与避闪的,可下一瞬他又觉得他乃堂堂齐国公子,身而尊贵骄傲,不必什么坏事都还没干就急着心虚什么,如此心理建设下,他目如朗星,静静地等着她来。

    “姜宣。”

    这一声亲切的叫唤,不知为何令姜宣心底某一块坚硬的部位软塌了,却令他身后四大才子面色一下不好看了起来。

    放肆,竟敢直呼公子名讳?!

    虽说心中不满,但他们却也不敢在姜宣面前再“宣兵夺主”了,只因上一次在竹宛姜宣便曾警告过他们,不允许他们过多干涉他的事情。

    “焕仙,你……你来了。”姜宣面上一喜,却仍旧下意识端起架子来掩饰心中的不自在,他不知该如何解释早上独自抛下她走掉的事情,只能干巴巴地吐出这样一句问候。

    陈白起站在他面前,先端详他一眼,接着便朝他弯眉一笑,眉清似水:“嗯,先前多谢公子替我说话了,焕仙感激不尽。”

    虽喊着“公子”,但却也亲呢,她这一笑,倒减少了几分成年人的稳重,多了几分稚气跟同龄人之间的亲善友和。

    这话,其实也隐隐有几分替昨夜的冷淡与敷衍陪罪的小意。

    姜宣不知为何,见“陈焕仙”这样对他笑,神色一怔,像是春风拂过山岗,遍地绿盎,之前的种种尴尬与不自在一下便消散了。

    姜宣一下便调整好状态,恢复了以往与她相处的漠视,傲骄哼道。

    “我帮你的可少,还需你这一句谢?”

    虽是如此,但他眼睛却是亮晶晶地,像揉碎了一把月光。

    陈白起见他终于“消气”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系统:公子宣对你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40。

    陈白起赞同地颔首,亦不再与他客套,一作揖:“也是,大恩不言谢了,来日方长,陆瑚师兄正等着我呢,一会儿待我安置好了,我们再约一聚。”

    因姜宣特殊身份,不用想都不可能跟陈白起一块儿住学生宿舍这种简陋的居所,因此陈白起才有此一说。

    姜宣矜持地点了点头:“嗯,你先去忙吧,我这会儿亦有事需处理呢。”

    陈白起笑了笑,与他暂时告别后,便与一旁耐心等候的陆瑚一块去了内务柜台。

    而姜宣看着陈白起青衫笔挺的背影,之前沉重的心情本似淤泥深潭,却因陈白起这一笑、这一句话便烟消云散,疏通畅快了。

    一切都没变,没变……没变太好了。

    他一点都不想再怀疑自己的性取向了,好吗!

    领取了樾麓书院统一制服与成套被褥后,陆瑚便带着陈白起去安排学生宿舍。

    因樾麓书院招收的学生不仅限于本地,许多外地学生离家甚远,求学之路遥远,定不会每日这样奔波劳碌,再说时间上来说定然亦不够,所以樾麓书院便特地开辟了一块空地,修葺了一排学生宿舍。

    学生宿舍是一排排茅房成“由”组成,其外材质观建造自是比山下一般的民房还高级些,与陈白起先前居住的那间破烂土墙屋更是没法相提并论,只是房内并非单独卧房床铺,而是大通铺,一张长长的床并没有隔间可容纳十个人一块儿平躺在上,并分左右两边,中间是踏级过道。

    陈白起由陆瑚领路进入其中一间,在这之前陆瑚仔细跟内务确认过房间是否有空铺位了,自不担心扑空。

    陈白起入宿舍前瞄了一眼房前挂的一个四方木牌子,上面刻着一个漆墨“丁”字,陈白起留意过,这房号便是以“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干命名。

    这既是房号,亦是等级,这一点,陈白起不用问陆瑚亦心知肚明。

    她既是“丁”,想来书院给她的资质定位并不算低了,毕竟她还是一瘸子。

    她抱着被子与校服朝床铺左右扫过去,左边是满员的了,上面的被褥正好十床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另一边亦没有了位置,但并非满员,事实上是有一个位置的,可惜被人给霸占了。

    一人占两位置,如此理所当然,看来此人应该算是……“舍霸”了吧?

    她原地站了片刻,陆瑚也看出问题了,他并不住在山上,平时亦不留意这些学生的住宿状况,此时并不知道是何人霸占,便对陈白起安抚一句,道:“你且在此处等一下。”

    说完,他便出去了,如今正是午餐时间,房内并无人,陈白起猜陆瑚估计是去找明了情况的人来询问。

    果不其来,不一会儿他便领来了三个学生。

    都是今年的新生,模样稚嫩单纯,瞧着不过十四、五岁,倒比陈白起还要小上一些。

    或许有什么顾虑,将人领进屋后,陆瑚便当着陈白起的面儿问道:“你们可知这是谁的铺,可过位了。”

    或许陆瑚生性平和腼腆,但并不表示他不懂威严,他身为老生,自是有权利教导新生。

    三位学生闻言愣了一下,赶紧摇头:“师兄,这可不是我们的床铺,这……这是穆青阳的。”

    听到“穆青阳”三个字,陆瑚微怔。

    他自是认得穆青阳的。

    陆瑚迟疑道:“是那个道学院的……穆青阳……”

    三人睁大眼睛,忙不迭地点头。

    这……这可难办了。

    陆瑚面露几分难色。

    谁不知道这个穆青阳在樾麓书院是个棘手的人,谁碰刺谁,逮谁刺谁,完全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还是忒有几分本事的魔王。

    陆瑚回头看了陈白起一眼,她正眸含微笑信任而“依赖”(?)地看着他,并不询问亦不插话。

    顿时,陆瑚有了一股为了学弟坚挺豪气填胸,他对那三位学生道:“你们谁去给我将人找来。”

    “不用找了,我就在这里。”

    这时,一道如琴尾之间婉转幽韵的微凉的声音在众人身后突然响起,如过电一般,直激起人一身鸡皮疙瘩。

    “穆……穆青阳?!”陆瑚转过头去。

    陈白起亦抬眸掉头看去,只见一个七形不正五形不定的少年斜倚靠在门边,他面容不俗,生得一双丹凤眼,笑意勾人,眉眼像是钩子一样,若说女人这样一笑便是满满的风尘之味,若换成男人是满满的勾引了。

    所幸这屋子里大多数都是男人,没被他这撩妹姿态弄得心神不宁,也没有人会被勾住。

    陆瑚除开一开始的惊讶,接下来便正色道:“这铺位是你的?”

    他指着那摆放着各种私人物件过界的两张铺位。

    “嗯。”穆青阳一根青葱白手指绕了绕一缕垂落胸前的长发,漫不经心道:“可是有新人来了?”

    说着,他那钩子一样的眼神直直地射向陆瑚身后的陈白起,在将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打量个透彻后,便站直了身子,眼眸一亮,像发现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这次的新生的长相倒是合符我的胃口,若是要这铺位嘛……我这边便是挪一挪亦无妨。”

    陆瑚嘴角一抽。

    他这话还没有开始说,这据闻十分难缠的穆青阳便开始“退位让贤”了,这事儿也太邪们了吧。

    陈白起一听穆青阳竟觉得她长得很对他的胃口时,再瞧他一副“快到我碗里来”的神情,顿时便有一种以后随时要睡在饿狼身边的错觉。

    呵呵,请问,这铺位……她可以申请调换吗?
………………………………

第四十一章 主公,我一定被人刷了

    当然,最终陈白起的铺位还是被安排在了“丁”舍,其它宿舍早被占满不落空,并且隔壁邻舍便是道学院的毒瘤学生穆青阳。

    穆青阳是谁

    为何称之为“毒瘤”

    但凡沾染上一个“毒”字,便必不是什么经人传颂的好事。

    陈白起经一旁道听途说,便对此人形象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再加上系统的注释,她便更能理解。

    姓名:穆青阳

    年龄:十五岁

    简介:穆青阳四岁丧父,七岁亡母,流浪裴柔做了三年孤儿,后被道士白云子捡回樾麓书院当道童,十三岁医术初辗头角,为去年岳麓书院的特召生,擅医药、炼丹、观星测象,聪敏慧思。

    看了穆青阳的相关简介,接道理来说这样聪慧的少年学生应得许多人喜爱传扬,但事实上,穆青阳的名声坏多与好。

    常与柔奸成性,狡诈藏坏,坑人无形,巧言令色等词相匹配,私底下在学生堆里令人既惧又嫌。

    只是对于其它人的偏见,陈白起却是半信半疑。

    只因穆青阳一介孤儿,家世堪虞,并非有钱有势的世家子弟,这样无根基、无背景的人一旦得了势出了名,自然而然便会得罪那些嫉妒、羡慕、恨的世族子弟,如以前的“陈焕仙”一般,因才傲一等,最终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地步。

    相比起曾经陈焕仙读过的那所私塾,樾麓书院内的情况更为复杂,在这里大多数都是门阀世族子弟就读,而世族本是一个庞大的势力体系,若他们愿联合起来抵制穆青阳,那么他的情况便会很糟糕。

    只是这穆青阳亦并非一般人,他这人不自卑不怯懦,更不怕闹事,典型的窝里横,他擅医药,更懂得毒理,因此常常阴人于无形,令人找不着线索与证据去指责迫害,世族们虽说想祸害一介庶民很容易,但在樾麓书院却有明确规定不论身份地位,一视同仁,不可仗势欺人,而当穆青阳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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