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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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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沛南山长颦眉,下意识抓住她。

    “你……你说什么?你见过墨辨的人了?”

    陈白起看他的神色,似震惊多过紧张,看来在他心中这墨辨并非什么值得担忧的存在。

    “之前因为孟尝君的事,焕仙欠了墨辨一个人情,是以他们便恳求焕仙替他们参与了钜子令争夺赛。”她也不隐瞒道。

    沛南山长一时因这个消息而气噎于胸口,半晌只瞪着她,没发出一声。

    “你、你糊涂啊,这事怎不与我商量才做决定?”隔了许久,他才叱道。

    陈白起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弟子还真不孝,这么一会儿,便接二连三惹得自家山长气结。

    她虚虚地应一声:“可是……眼下只有拿下钜子令焕仙才能够一次性解决掉所有问题,只要有了钜子令在手,我便可令墨侠停下对赢稷的制裁行为,既还了人情,又得了一支秘密组织的力量……”

    听到这里,百里沛南还哪里不知他家小徒早已谋算好了,只是……“你可知道这钜子令争夺赛是什么?”

    陈白起闻言,忽然安静了。

    百里沛南见她一下没有了声音,脸上的笑意与小意全都一直消弥干净,忽然之间,百里沛南的心一下便揪了起来。

    他本有一堆的语重心长、耳提面命的话要讲,可他发生,他的声音随着她的神色变化也一下便消失了。

    “山长,你太小看我了。”

    陈白起平静又淡然地看着他。

    她的语气像喝水吃饭一样稀疏平常。

    可百里沛南不知为何,看到她的眼中失了平时的柔和胸怀与包容周围一切的善意,明明还是那样一双眼睛,但气势却截然不同了。

    它一下有了力量,有了威势,更有着与天同齐的自傲。

    百里沛南只觉自己的心脏好像一下被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

    他一下便恍然,这可是一个能在鬼谷后卿手中将人夺走,还能在千军万马之中不惧腾腾压力,仍谈笑风生之人。

    她不仅是他百里沛南门下的一个恭顺的弟子,更是一个已经有了一身傲骨的少年。

    心绪翻腾得厉害,他睫羽不受控制地细微地颤动着,许多话他都讲不出来了。

    见沛南山长这样,陈白起吁出一口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温和神色。

    “山长,墨家的事便交给焕仙吧,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不是吗?除了焕仙,你的其它弟子,你这些年来倾注一切心血的樾麓书院,还有那些一直信仰着你、能为你而选择赴死的族人,他们每一个人都需要着你。”

    “其实山长你的战场并不在秦国,而是在齐国,在那里你能够发挥的力量绝对出乎你的意料,焕仙只希望当我完成任务回国的时候,山长已经变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样。”

    见陈白起终是将话说透说明了,百里沛南也无话可说了。

    他发现他虽在辨论会上口战群儒,朝堂上能言善道,但一对上“陈焕仙”,他只有被说服的份。

    他强势,以怒火想强硬地压制她,但她却软言相劝,他示弱,以惨痛过往消磨她的意志,但她却以强势的模样来打消他一切顾虑。

    想到这里,百里沛南真的是感觉对这个徒弟自愧不如,她的内心是如此地坚定,无论哪一种“方法”到了她那里,都是不奏效的,所以最后不是他说服了她,而是被她说服。

    一旦认输了,心中潜藏在最深处的感受便一下涌了下来。

    百里沛南语气很轻、很低,像吐气一样呼出一句:“焕仙,山长是真的担心你啊。”

    陈白起眼神一动,见山长眉心拧紧成川,那一种与生俱来的忧郁,与长年浸于书海温文尔雅融合成一种独特的气质。

    如果不让他彻底放心,只怕在他眼中的她,就如同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脆弱,便随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这或许是所有长者的通病吧,哪怕是他们引以为傲、亲眼印证过能够独立的后辈,也总会有一种迷之担忧存在。

    陈白起没出声,而是伸出一只手举起。

    百里沛南眼神一定,看着她举起的白嫩手掌,又看向她的脸。

    没看懂。

    “山长,与我三击掌为约吧,只要是与你约定的事情,在处理墨家事情的期间,我便绝不违背。”

    她讲完,静静地等着百里沛南的反应。

    他先是一讶,接着凝眸似在思索,这段时间不过几秒,他便有了决定。

    他也举起了手掌。

    陈白起勾起了嘴角,道:“第一掌……”

    她等他与她约定。

    百里沛南没有一丝犹豫停顿道:“你且记得遇上任何险境,都要选择先保护好自己,不可冒进,不可掉以轻心,若遇事多默念为师教的道德心经,切记平心、静气。”

    陈白起垂下眼帘,眼眶有些热,她抿起嘴角笑着。

    她觉得若自己尚有一个亲人在这世上,估计就像眼前的百里沛一样,担心起她来,便会一直反复唠叨个不停。

    她掀起眼睫,张嘴:“喏。”

    啪!一只稍小的手掌与另一只修长的手掌合击一掌,然后各自再收回。

    陈白起道:“第二掌……”

    百里沛南再道:“若是遇上难事、急事,不可独自承担,记得传讯于我、我们。”

    “喏。”

    啪,两人再度击掌。

    陈白起道:“第三掌……”

    百里沛南顿了一下,他表情严肃而认真道:“待秦国的事情办完后,你回到齐国还须回到书院读书,所谓一日不读书,尘生其中,两日不读书,言语乏味,对自身的文学涵养,万不能就此中断,你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要学、要懂、要理解的东西亦是有很多,山长对你期许很大。”

    陈白起自知道他对她的期许有多大。

    而她也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了。

    他愿意放手,他会回到齐国重建樾麓书院,他想重新打造一座牢不可破的书院为她提供文化根系,令她能够“枝繁叶茂”,让她未来能够龙盘虎踞腾飞于浩瀚大陆之上。

    一时之间,说不清那冲涌于喉间的是感动还是夹杂着些其它什么感情,她之前一直以为,沛南山长想强大已身是为了自身与族人,她也曾羡慕过他拥有的良好条件与这些年积攒的厚实根基,如她一般,一旦重生便一无所有,一切皆要靠着时间来一步步重新积累。

    可是,当她知道,百里沛南有意将已身的全部“力量”都倾注在她身上时,他拥有的都分享于她,她很难让自己心硬如铁无动于衷。

    陈白起眼中涌入了许多情绪,色彩复杂得令人看不懂,她努力让自己的神色维持如常,笑意粲然道:“好,待山长重整好书院,到时候山长、焕仙还有卫溪师兄,我们三人一同回到书院中,定先得好好痛饮一番。”

    啪!

    三掌为约,已成。

    ------题外话------

    静:其实陈白起跟百里沛南某一方面有着相似,她其实也是一个习惯什么事情都自己处理,十分独立的人,因此两个都想为对方出头的人碰到了一起,那就看谁更强硬吧。

    百里沛南并不是一个十分感情用事的人,或许是政客的本性,就算他想说服一个人,也不自觉地会利用一些怀柔政策手段。

    百里沛南:可遇上一个软硬不吃的徒弟该怎么办?在线等,急,请支招!

    赢稷:那是你还不够硬!

    稽婴:那是你还不够软。

    陈白起:盖楼。

    孟尝君:好多多多章没出场特地跑来混眼熟的吃瓜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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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主公,坏消息与好消息

    经过一番舌灿莲花的功夫终于劝服沛南山长暂且回齐,紧接着陈白起去了“兽园”找姒姜。爱玩爱看就来网 。。

    姒姜最近对“兽园”铁笼子里关着的一些猛兽十分感兴趣,陈白起瞧他总喜欢在笼子外边儿捡根树枝逗弄着玩,因此她刚到“兽园”门口便听到一阵阵嗥叫,愤怒、急切与嗜血。

    陈白起经过拱圆石门时,见墙头的缝隙中爬出一串绿幽幽的牵牛藤蔓,正门挡住她的视线,便顺手拨了拨。

    视野一开阔,便见前边的假山旁半蹲着一个人,背后是一片翠竹,他穿着一身粗麻衣裤,表情恣意而懒散地偏着头,拿着一根细长的枯节枝竹,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铁笼子里被关着的一头黑犬。

    陈白起走了过去,她瞥了一眼黑犬,整体身长约有一米多吧,挺大一只,体型健壮有力,身上黝黑无毛,光溜溜地身躯展现着它那结实又鼓涨的肌肉线条。

    老实说,这头犬是什么品种陈白起认不出来,她没养过狗也没有研究过狗,不过却看得出来,这头黑犬十分具有攻击性,不像家养品种,尤其是那一口锋利的牙齿,森森发寒。

    “这这是什么恶趣味?”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见黑犬前足趴在铁笼杆上,使劲地扒爪着,撞得铁笼哐哐作响,而姒姜便拿竹尖时不时戳一下它的眼睛,刺了下它的牙齿,或者其它柔软致命的部位,力道不重但亦不轻地逗弄着,因此黑犬喉中发出一声比一声更激烈、更凶狠地吠叫。

    陈白起颦眉,听得觉得有些刺耳。

    姒姜抬头瞟了她一眼,恶笑道:“好玩啊,你不觉得这畜牲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陈白起疑惑了一下,便顺势朝黑犬看去。

    只见黑犬睁着一双气势汹汹的黑眸,想了想,真觉得有那么几分熟悉。

    忽然,她眸光一动。

    是了,这样一双充满了原始野性,漆黑幽深,眸底隐有凶光,似乎有着逮准都凶残得像要咬上一口的虎狼之性,她的确曾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那便是赢稷。

    “他跟你有仇啊?”陈白起收回视线,也学着他一样蹲了下来。

    她发现姒姜现下是越来越接地气了,堂堂一国公子自从在她身边扮演了一个仆役之后,她便时常见他像个老农懒汉一样蹲地撩蛐蛐逗闲。

    姒姜想了一下,便笑眯眯道:“有啊。”

    陈白起看向他,等他继续讲。

    “你为了救他跳遇险,多次险于绝境求生,并且他还害你差点一睡不醒,这个仇算不算挺深的。”

    陈白起弯唇一笑。

    “算。”

    但姒姜看着她却一下笑不起来了,他扔下手上的枯竹枝,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心下有些索然无味了。

    “怎么了?不玩了?”陈白起抬头看他。

    姒姜则凉凉地垂下视线瞥了她一眼。

    “你不喜欢,不玩了。”

    陈白起这下才笑得真实了一些。

    她站起了身,就在他旁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豪气八丈高道:“我等做人得有志气,欺负一头无辜的畜牲有什么本事,等有机会我便带着你去怼本尊。”

    姒姜本想瞪她一眼,却瞪着瞪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哇,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若摊上事儿,你得给我作主。”他故作“娇声娇声”嗔道。

    陈白起顿时意气风发地配合他,点头道:“那当然,谁惹咱姒三生气,咱们就让他不好过。”

    姒姜眯起眼,忽然有了警觉性:“干嘛这样讨好我,你可是有什么事想与我说?”

    陈白起倒没想到他这样敏锐,她脸上的夸张神色顿了一下,拿眼神觑他:“其实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与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姒姜舔了舔牙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

    “跟我卖关子啊,那好吧,便陪你玩玩,我便先听……好消息吧。”

    陈白起看着他的眼睛,怕他一会儿听不清,便讲得极缓慢道:“好消息就是,我找到了姒四,他并没有死,而且,他就在秦宫中。”

    姒姜的表情一下变得奇怪,他像先是在理解她这句话的字面意思,然后露出一个荒谬又古怪的神色,最后整个人像卡顿了一下,一动不动。

    “你、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像不敢大气出气一样……压抑得紧。

    他抓住陈白起,那一张假皮脸上扭曲着表情,像是听到一则天荒夜谭。

    陈白起被他抓得有点肉痛,可她没有推开他,而是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感觉到他手上的凉意,便干脆覆手按住。

    “是真的。”

    这三个字,令姒姜方才一直剧烈晃动的眼神一下便滞停了,过了许久,他松手放开了她。

    这时,那黑犬还在笼子里使劲地吠叫,并伴有撞击声。

    姒姜此刻本就心烦意乱,听到这聒噪的声音,只觉头痛欲裂,他回过头,便是一眼瞪去。

    那一眼,戾气横生,不寒而悚,令黑犬一下便“呜”了一下,疾退了后去,脚掌打滑,险些摔倒。

    ――终于安静了。

    他闭了闭眼,道:“那坏消息是什么?”

    陈白起见他状态并不太好,她其实并不太清楚姒三与姒四兄弟之间的关系与过往,只是她一直隐约觉得姒姜对姒四怀揣着一种愧疚、自责的复杂感情。

    虽然觉得现在说出来会影响他,可既然都开口了,那她再吞吐隐瞒下去也太矫情了。

    她干脆托盘而出:“他眼下应该是稽婴的人了,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扯上关系的……但他……明显已经与以往不同了。”

    姒姜下颌倏地绷紧,他瞳仁沉沉地望着一处空气,没有说话,转身便要出去了。

    陈白起一愣,连忙抓住了他。

    “等一下,你去哪里?”

    姒姜回过头来,面无表情。

    “你说呢?”

    陈白起暗吸口气,郑重地劝诫:“你先别冲动,你想要见他我这边可以来想办法,眼下你要怎样去见他?”

    姒姜垂下眼。

    “他变成什么样了?”

    陈白起张嘴顿了一下,一时也说不上来。

    之前她曾见过的姒四的,印象并不算太深刻,只是感觉他虽然阴柔内向,但至少气息还算干净,可如今的姒四却充满了煞气与血气,像一条浴血斑斓吐舌的腥蛇。

    总之,令人感觉不太舒服。

    怕姒姜担心,陈白起只能委婉讲道:“姒姜,他没死是好事,可眼下他是个什么心态你我也猜不到,所以我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吧,明日稽婴邀请了我去他府邸庆生,到时我们一起去。”

    姒姜没吭声。

    陈白起加重语气道:“姒姜,听到了吗?”

    姒姜隔许久,才低声地“嗯”了一声。

    陈白起松了一口气,但见他这样“垂头丧气”的模样真的很像一条左右局促不安的落水狗。

    她知道他此刻必定烦闷,需要有人来开解。

    她眸转望外,只见风和日丽,“兽园”内一片鸟语花香。

    于是,她牵过他的手,硬拉着他一块儿在园中散心。

    张嘴便轻唱道:

    少年哟,你莫忧啊,夏至归来,一同听蝉……

    少年哟,你莫愁啊,冬至归来,阅梅知寒……

    手中一杯酒,窗外一帘花,耳边一首曲……

    少年你可看到山是山,水是水,没有雾里看花……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患……凡事不必太在意……且听我一曲流年如歌。

    ――很神奇,不是吗?

    明明三年前的她与他还都是稚窍少年,可这三年的时光却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一丝岁月的痕迹,却在他身上演染刻画了一些其它深层意义的东西。

    他虽然变得更成熟与内敛了,但又因为年复一年失去的重要的东西太多了,就在快变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他那故作成熟的常态变得那样薄弱不堪。

    陈白起牵着他朝前走,两人一前一后,落花纷纷踏尽,亦步亦趋,遍是荆棘满亭君自知。

    她又唱道――

    少年哟,你且看啊,秋至归来,枫红满天……

    少年哟,你且听啊,春至归来,冰融水流……

    手中一杯酒,窗外一帘花,耳边一首曲……

    少年你且闲品清茶,静观花开,心素如简……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患……一切不必硬强求……且听我一曲流年如歌。

    姒姜听着她为他而浅吟低唱的曲,优雅的曲调让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那悠扬的歌曲随性而淳朴,像是谆谆的教诲,又像是娓娓的谈话,婉转而动听,一直唱到了他的心里,又从他的心里唱了出来,然后便弥漫在了整个庭院。

    门外站得笔直的守将、树梢探头探脑的鸟雀、风拂沙沙漏光的叶片,庭院深深,一腔雅调出自何人口中无人见,只闻风风韵韵。

    姒姜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前面的“少年”背影,嘴角不知为何,缓缓露出一丝模糊却又忧伤的笑容。

    而“兽园”的一座假山后,此刻正站着一人,他静静地听着飘荡在空气中的曲调,半是享受半是迷茫地眯起一双媚长而阴凉的眸子。

    “少年哟,你莫忧啊……”

    “得与失、聚与散、忧与患……一切不必硬强求……”

    他跟着她一块轻轻地哼唱着。

    他笑了。

    没出声。

    却笑得歇斯底里。

    “不必硬强求……”他反复地咀嚼着这几个字,琥珀色泽的眸中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准备“破茧而出”。

    ――姒姜,你终于出现了。

    ------题外话------

    与真实剧情无关无责任小剧场――

    姒姜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又看了看前面的“少年”背影,嘴角不知为何,缓缓露出一丝模糊却又忧伤的笑容。

    陈白起:为什么你的笑会忧伤?这种时候不应该是感动并笑不拢嘴的吗?

    姒姜道:忧伤是因为……你拿我当好兄弟,可我却想要shui你。

    陈白起:这有什么好忧伤的?

    姒姜叹:在我想shui你的时候,才发现咱们性别早已经变成了一样啊。

    陈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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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主公,肉肥汁多的丞相

    时值午后,沛南山长便去了一趟雍宫向秦王赢稷请辞,赢稷自感意外。…………

    以为昨日沛南山长答应下墨家一事必会留下,却不料他执意返齐,他自然一番挽留,然沛南山长态度坚决,并声称此事已交由弟子焕仙全权处理,齐中有紧要之事需即刻返回处理,若有事他亦会提供协助,翌日天刚亮便驭车准备出城。

    赢稷因身带重伤,自不便出身送人,只从宫中调来十名骁将一路护送,而相伯先生则常年赢弱,使木轮椅行动不便并没出现,便唯有陈白起、姒姜与稽婴前往相送。

    彼此间该讲的话也早就谈好了,沛南山长一身红绳结络束腰青衫坐在一辆乌篷顶的马车内,他眼底有些青黑,怕是一夜辗转反侧,他看着陈白起,只嘱咐了一声:“早归。”

    陈白起深深一揖到底:“弟子焕仙,在此祝愿山长这一路平安、顺利。”

    姒姜与稽婴早就跟沛南山长讲过道别的话了,此时都识趣地站在不远处,留一些空间给他们这对师徒道别。

    “回吧,莫送了。”

    沛南山长不想这样依依不舍地离别,便松开了车帘,那一帘垂落,便隔断了他们的视线。

    陈白起起身,双手垂落于身侧。

    虽看不见沛南山长了,但她却感受到他一直在看着她。

    目视着沛南山长乘车远行,见车辕压出的两道轨迹一路越行越远,最终进入了山关涧谷,直至寥寥无踪迹……

    回程之时,稽婴挥退了左右侍从,便与陈白起在路上闲聊了起来:“陈弟,这沛南山长忽然这般火急火燎地回齐,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他装得一派好奇,无意地问着。

    不知何时,他已经开始与陈白起称兄道弟了。

    陈白起忙谦拒着不敢与稽婴之间这样尊卑不分的称呼,却在稽婴坚决私下撇开那些虚名身份以平辈相交之后,她方假意有些为难,只言语不详地回道:“到底这书院的事情……还是得尽早回国处理才是。”

    稽婴闻言后,似若有所悟,他道:“哦,这是自然。”他忽然又话语一转,又讲道:“要说起来樾麓书院乃齐国令人称颂的百年学府,在齐国,哦,不应该是诸侯国心目中都是令人向往的学圣之地,只是之前听闻樾麓书院险些被人毁了根基,婴亦是感到心痛啊。”

    陈白起暗中将他的话在心底打了一个转,面上却露出一丝黯然,叹息一声摇头。

    稽婴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微眯了一下眼眸,不轻不重道:“为仇人办事,陈弟心中可觉不懑?”

    陈白起神色一“僵”。

    稽婴一看有戏,但却也不再趁胜追击了,有些话不能一下讲得太明太尽,还是要留些余地的,他只道:“今日是特地出来送送沛南山长的,婴这还有事便先走一步了,只是今晚这寿宴你可要早些到啊。”

    陈白起自是应肯颔首。

    回了咸阳城,稽婴便与陈白起分道扬镳了。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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