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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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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谱怪人呼扇了一下睫毛,目光微怔。
他本以为这个陈氏少年会问,你是谁,或者我在哪里没错,她一开始不就在问这些问题的吗却不料,比起他的存在与自身的安危,她却更关心钜子令。
他送他一个问题,她倒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啊。
面谱怪人想到这里,便笑嗔地点了她一下眉心:你倒是狡猾着呢。
陈白起只觉额心被戳了一下,不痛,但却被他这种动作给雷得不轻。
只因他这动作也太娘气了吧
她有些怀疑了,这爷们儿该不会其实是个姑子假扮的吧。
可当她的视线移至他胸前,那里着实平坦得紧,且观那雄伟高大的身材,也不应是姑子所有吧。
你与其它几名弟子都一并受了伤,因此这第三题便设在三日之后。他戳完,倒是答得干脆。
回答完了,然后就轮到他提问了。
小傻蛋,你救人时都在想些什么他盯着她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小小傻蛋
沃日
陈白起在心中痛骂一声后,表面则纯良不解道:救人,一般都是在想怎么才能救下人吧。
可你看起来并不善良啊,怎会如此舍己救人呢他好像更疑惑了。
谁看起来不善良,陈白起觉得她活这么大听过最戳心窝子的话便这句,没有之一
其实我救人时,曾想过也会有人来救我的。陈白起最终讲了实话。
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有勇气舍身成仁地救一个并不熟悉的对手。
面谱怪人闻言,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他梨窝浅浅,蹭近一张脂粉脸:原来如此,你还是个小机灵鬼啊。不过傻蛋,你知不知道你这手与脚啊伤得太重了,哪怕治好了,估计也会影响以后的生活,你说,你后不后悔
陈白起额上蓦地一跳,她发现她真的不太乐意与这个面谱怪人讲话,一则或许是他的眼睛太透亮了,好像能看穿一切的伪装与黑暗,二则便是他的嘴太臭了,一口一个傻蛋不善良,尤其用着一种宠溺可怜的语气喊她。
她跟他很熟吗
呵
哦,应该不会的,我的伤啊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陈白起一双黑瞳瞬间从瞳孔溢染出一片金黄泽,那本该是人类的瞳仁转变成了兽类的竖瞳。
一瞬间,面谱怪人的魂魄便被吸入了进去,他本就离得陈白起很近,没有一丝的防备便失了控制。
陈白起的话在他脑中成型,他本能地随着她的话重复:没有那么严重
陈白起看着他那一双黑珍珠黯淡了许多,表情也变得呆了许多,方弯起嘴角:对,只是皮外伤而已,你亲自查看过的,对吗
面谱怪人迟缓地点头。
倘若有其它人问起,你也要这样对他们讲,记住了吗
好。
见暗示催眠已顺利达成,陈白起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拼着伤情亦要使用瞳术只因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伤得很重,因为她有办法尽快恢复伤势,三日后她还得去参加试题,若只是皮外伤的话,便不会引得其它人的怀疑,毕竟当初除了墨辨与墨侠参赛的弟子,谁又亲眼看到她伤成怎么样了。
解决完受伤的事情后,陈白起不愿放弃这个难得的好机会,便趁机又问:你是谁
面谱怪人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他的防备心开始反抗她的瞳术,两者相冲之下,他好像开始头痛了。
陈白起不由得加大力度,声音亦沉厉了许多:告诉我,你是谁
面谱怪人张了张嘴,想闭上,又不得不开口道:飞飞狐。
系统:叮
姓名:飞狐
年龄:二十四
职业:墨家统领之一,墨侠,拥有绝妙轻功。
很简单的介绍,却让陈白起惊讶的是,他竟然就是墨家统领之一。
你正当陈白起还想再问些什么时,忽然见面谱怪人呃,应该是飞狐统领眼神经过方才的激烈转换,开始由焕散变成了凝聚,他的表情好像从噩梦中忽然醒来,瞳孔狰狞,神狠厉。
猝不及防,他一把掐住了陈白起的脖子,声音像淬了冰的匕刃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陈白起蓦地一僵。
心中大惊,他竟然强行破除了瞳术,还恢复了意识
我
飞狐只觉头痛欲裂,连视线都受了一定的影响,他使劲地晃了晃头:摄魂术你与南诏的巫族有何关系
陈白起一哑。
她这并不是什么摄魂术,而是麒麟瞳术,更与那八杆子打不着的南诏国巫族没有任何关系。
可对于他的问题,她却是答不出的。
可明显飞狐此刻心情极为糟糕,却由不得她闭口不答。
不说那我便会以处置墨家叛徒之名,将你处决。你可知,南诏乃蛮夷国,若你的身份被披露,会是什么样的下场飞狐幽幽凉凉的声音带了一丝杀意。
很明显,他已经将她认定为南诏国的细作。
陈白起下颌一扬,便觉得喉间的手指已经开始用力了,她感到了呼吸的畅的窒息。
没没关系。她用手抓住他的手,勉强挤出了三个字。
哦,我不信。飞狐笑阴下眸,说话柔声细气,便动作却半分不留情,看样子是打算下死手了,这时陈白起又道:你杀了我,便问不出南诏国的事了。
飞狐闻言,果然停了下来,他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妍姿巧笑。
所以,你准备坦白与南诏国的关系
陈白起喘了好几口气后,却摇头:我与那南诏国并没有任何关系,可我知道这个摄魂术有一人曾使用过,这个人或许与南诏国有关。
飞狐双目似待宰的刀刃,在她脸上转了转:难道你用的不是摄魂术
陈白起一双大眼毫不忌讳地直视他,道:你既然认得摄魂术,便知道,使用摄魂术需得辅助一种器灵才能够使展吧,我方才可什么都没有做。
飞狐的确认得摄魂术,这是一种能对其它人的神智产生迷惑与摧毁的歹毒术法,他曾经在这个术法上跌过跟头,因此对它深恶痛绝。
因此,他也觉得这个少年的话有几分道理,只是那种被人控制的感觉他并不会错辨,因此他对她的话将信将疑。
没错,那你使用的是什么飞狐好像从暴怒中冷静了下来。
其实陈白起好像在考虑是否坦白时,却蓦地出手将飞狐给拉了下来,然后她一个反身欺压在其身上,然后低头,便一口堵上他的唇。
飞狐完全没有预料到会被这个少年如此对待,因此整个人便失神一瞬。
而陈白起则趁这个时候,趁他心神失防时,再次使用了麒麟瞳术。
这种豁出面子的偷袭只为争取一线机会,紧接着,她使用了全部的精神力来操控。
她知道他的意志力很顽强,所以她也不敢再大意了。
忘记先前发生的事情,陈焕仙与南诏国并无关系,更不会摄魂术。
飞狐表情呆滞:陈焕仙与南诏国并无关系。
陈白起精神顿时一松,飞狐这时再度醒了过来,他一看陈白起满头大汗,唇惨白地压在他身上,不由得奇怪道:你
然后他再一看两人此刻的姿势,意外之余,竟乐不可支地笑了。
原来你也好这一口啊。
陈白起一听这话,再看他眼底的暧昧神,脸顿时由白转绿。
好哪一口陈白起问道。
自然是好飞狐将她的头拉下,然后仰下头轻啃了她的脸颊一下:这一口啊。
陈白起彻底呆住了。
而飞狐见此,则弯唇笑了,只是这笑并不达眼底。
………………………………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主公,面谱怪人(三)
陈白起虽一开始被他“调戏”得猝不及防,但她毕竟有前例在先,倒也没多震惊,随后她便看出了飞狐统领眼中的狭促,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只是这种“故意”,又带了那么点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是记起先前的事情了,还是他其实本身便性向不明,偏好男色?
陈白起眯了眯眼,冷静了下来,她不惊不怒,忽地弯起嘴角,笃定道:“我不好这一口。”
至于之前“啃”他的那一口,纯粹是无计可施之下使出的歪招,毕竟当时她身上带着伤,又是面对他这样一个孔武有力的高手,她一时也想不出别的方式,她想使用“麒麟瞳术”来控制住他,就必须让他那冷硬如石的心壳裂出一条缝隙供她窃入。
所幸,飞狐失神了一瞬,估计他怎么也估算不到陈白起会为了洗掉他之前的记忆而掉尽节操吧。
飞狐狭长的凤眸上勾,那柔柔软软的睫毛线条优美,但眸却闪烁着恶意与谲光,他讶异地问道:“那你将我压在身下,做何解释?”
他失去了陈白起翻身压制他身上的记忆,但却无缝连接她压在他身上的举动,当然陈白起“啃”他那一口,他也是不记得了的吧?
“不为什么。”陈白起格开他的手,便从他身上跨下躺进了石床的内侧,她背对着飞狐道:“我会去参加三日后钜子令的最后一道试题,所以现在我需要足够多的时间来静养。”
飞狐对于陈白起这种“翻脸不认人”的态度并不感到恼怒,他甚至神经质地低笑了一会儿。
想起她方才那苍白孱弱的神色,但与之相反的却是她那傲骨笔直的背脊,与永不低下的头颅。
他偏头躺了一会儿,便伸腿起身。
“你好像认得我?”
面朝石壁的陈白起睁着一双清醒的眼睛,并没有回答,就像睡着了一样。
飞狐这下好像更了解了一些这个他定义为“陈小傻子”的少年。
不软不硬,亦不受软硬。
“你好像有不少的秘密呢,可偏偏我又是一个好奇心极强之人,本想着利诱威迫让你一一讲出,可偏生你眼下又是这一身病痛加身,瞧着像是一根手指便能捏死的脆弱模样,你说我该如何是好呢?”
他眯眸抚了抚有些红肿发痛的嘴角,然后舔了舔唇上的红脂,那无奈宠溺的语气就像对待一只猫主一样,可偏陈白起却嗅出了其中的血腥味道。
陈白起暗下眸色,这个人不能以常理推测。
他看起来并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从他的行事作风来看,他正邪难明,而墨家又怎会让这样一个人来当统领?
见陈白起始终“睡着”没有理会他,飞狐如他所言,面对一个看起来折腾不了几下便会狗带的人,又甚觉兴致缺缺,于是他便让着她先“静养”着,离开了岩洞。
一打开石门,他便遇到了墨辨弟子南月与成义,两人之后还站着墨侠弟子姬韫与燕丹。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便收回了视线。
“飞狐统领,焕、焕仙仙醒了吗?他怎么样?”南月第一个冲上前,他忙探头朝内望去,一面急声地询问道。
当初是飞狐统领救的人,人也是他擅自带来石室冶疗的,因此他们根本不知道更详细的过程了。
飞狐挡在他们面前,他表情很木然,怪异的面谱像一张面具一样罩在他脸上,连声音都是刻板而平静道:“无事,他的伤势并不算太重”讲到这里,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出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如今站在南月他们面前的飞狐与面对陈白起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他冷静而呆板,没有什么多余的人类情绪。
但南月与成义等人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在他们眼中的飞狐统领便是这样一个画风独特,脸上常描画着一张古怪面谱的木头人,不爱笑不喜与人接触,常常神出鬼没的,这一次他会来“钜子令”的赛地第二题进行救援,老实说,他们都觉着奇怪呢。
“那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成义担忧道。
他们其实已经在这石门外足足等了将近二个时辰,之前飞狐统领将人救回带到这里,他们找不着,便先回傀门,在宣布了第二题胜负之后,淘汰者暂时还没有决定,毕竟有一弟子有伤在身没有出席,于是他们便一块跑到这里来探病。
可惜飞狐统领说人伤得重,必须隔离静养,不让他们进去打扰她休息,可眼下他又说伤得不重,却仍旧挡在门口不让他们进去。
“她睡了。”飞狐不与他们多言,直接越过他们穿堂而去。
姬韫上前一步,却见前方的石门“砰”地一声重新关闭上了,他只来得及看见一抹朝内躺着的纤瘦背影。
他垂落睫毛,袖下指尖节紧攥,神色像孤寂的冷白石像,光暗阴转。
第二日,飞狐又来了,陈白起这次倒没有无视他,而是靠自己的力量慢吞吞地坐起了身,她看着他端来一碗肉糜粥跟一碗绿褐色的膏药,还有一叠干净的麻纱布。
陈白起随意瞥了一眼,便知道他这是准备给她的烫伤换药了。
他将东西放在床上,然后打量了她一下,视线尤其在她那缠满了白麻布的手与腿上放置最近。
他没有说什么,而是端起一碗粥,动作熟捻又轻柔地给她喂了一碗粥,陈白起知道自己的状态,她没有抗拒,而是任他像小宠物狗一样地喂着自己。
他喂着,她则抽空看着他。
他脸上的彩绘又换了一张,这次换了一张以墨、蓝、紫色的暗郁色脸谱,若之前是一张中性而颜色斑斓的女性面谱的话,那这一张便是一张刚硬金刚目的男性面谱。
这令他的神色自带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没有说话,好像在换了一张黑沉的脸谱之后,连他的性格都一并影响了,在他准备动作给她脱衣服时,陈白起却抬起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
“我可以自己来。”
“哦,你的手我记得好像整块皮都掉了吧,难道不痛?”飞狐挑起眉,黑色的唇抿起莫名有一种阴测测的意味。
这态度怎么都觉得跟她之前遇见的那个略带风骚的飞狐不一样了。
陈白起一边观察着他,一边自持道:“此等小事,我尚可以。”
“可你之前的药便是我上的”飞狐垂下睫毛,那张怪异威严的脸谱竟显得有几分不擅表达的“委屈”之色。
陈白起眸心一跳,表面却无动于衷:“先前是焕仙麻烦你了。”
飞狐听出陈白起不会妥协了,也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严肃又探究地盯着她:“小傻蛋,你这是在防备我吗?”
陈白起不知为何一听到“小傻蛋”这个呢称,呃,或者外号她就觉得额头的青筋直跳。
她忍耐着一笑:“在下陈焕仙,并非小傻蛋。”
“可我们都觉着小傻蛋这个名字更适合你。”飞狐似有些不懂她这样抗拒的理由。
陈白起没漏听一个“我们”,她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
“因为将胜利拱手让人,还险些毁容、丢掉了一条小命,只因想救一个对手,你说你傻不傻?只是我之前遇见过一个比你更傻的,所以他是大傻蛋,你是小傻蛋。”飞狐没有说笑,他说话时十分严肃而正经,就像一个教导主任一样古板而认真。
“呵”陈白起忽然神色一变,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是谁?”
“什么?”飞狐怔愣了一下,似不解她忽然一榔头打来的理由。
陈白起却笃定而幽幽道:“之前那个人不是你,你究竟是谁?”
“我是飞狐,墨家九幽统领。”飞狐神色未变,十分肯定地回道。
陈白起装似惊讶了一下,却摇头:“你竟是不对,我感觉得到,之前那个人”忽然,陈白起想到了什么:“你若是飞狐统领,那先前那一个,莫非是别人假扮的?”
这次飞狐统领没有说话,他这人惯于摆出一张令人捉摸不透的僵尸脸。
他起身道:“之前那人,你不必管,既然你觉得可自行动手上药,那我便随你。”
说着,他便准备出去,只是在门口时他顿了一下,回头道:“我会在门口站上一刻,你若有难事,便可大声喊我。”
说到底,他还是觉得陈白起自己动手上药太过勉强,只是见她坚持方选择退让。
说完,便出了石门。
而门内的陈白起一时有些感触,但她却一变方才脸上的若有所思,而是支颐笑盈于眸,精光蕴藏于内。
“看情况,若不是刻意假装的性格,那就表示他其实有双重性格,而眼下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飞狐主人格吧,我说呢,墨家怎么会选择那样一个人当统领”
门外的飞狐还不知道自己一个照面便被陈白起窥了老底,他一出门口,神色一阵扭曲变幻。
“我说你啊,对她还真是客气,直接上手便将其剥开上药查看便行,偏生还乖乖听话地走了出来”飞狐发出磁性而慵懒的上勾嗓音。
“我做不出此等强人所难之事。”这时再发出的声音却正直而冷静。
“呵,狐砺秀,你当真以为里面那个人如她长得那般无害良善,你别忘了,先前她是如何使用摄魂手段戏耍我等的,若非当时我遗忘了一切,又岂非善罢甘”
“够了,无论他是谁,以后自有定断,可眼下他还是墨辨方派来参加钜子令的弟子,不容你随意伤害!”
“狐砺秀,你可真够伪善的,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害得我们变成这样的摄魂术!摄魂术!有本事你便睁着眼不眠不休地好生照看着她吧,若让我有机会逮着与她独处,我必不会放过她!”
“狐镜生,就算她懂摄魂术,就算她与南诏国有关系,但害我们之人并非是她,你又何必将全部仇恨倾注于她这样一个无辜之人身上。”飞狐统领叹息道。
“巫族的人都该死!”狐镜生脸上闪过一丝嗜血的阴狠。
其实陈白起并不知道,她的“麒麟瞳术”虽对狐镜生诱催眠成功了,可他的另一个主人格却是清醒的,他清醒地看着狐镜生被抹掉了记忆。
当时,他并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他若阻止,当狐镜生知道那个少年又对他使用“摄魂术”,定会不顾一切出手杀了那个陈氏少年。
可是他们的记忆是共通的,虽然陈氏少年抹掉了狐镜生的记忆,但只要他还记得,那么狐镜生也会知道。
与狐镜生不同,他除了是狐砺秀之外,还是墨家的飞狐统领,他有他需要承担的责任与顾及,并且他始终信任着莫荆认为值得托以性命相交之人,定不会是什么歹毒细作之辈。
但关于她怎么会懂得南诏国巫族的“摄魂术”一事,事关重要,他还是要找个机会弄清楚这一切的。
题外话
善狐砺秀:我记得一切,包括陈白起啃我那一口。
恶狐镜生:我记得一切,包括陈白起啃我那一口。
静:不知那位有何感想?
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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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主公,一言难尽的上药
陈白起脱下了那件不属于她的银锈滚边柳枝的宽松长袍,然后将头发撩至胸前,再将身上包裹住的麻纱布一层一层地拆开。
老实说,她现在就像蜕了一层硬皮的幼蛇一般,即使内里在逐渐完好,但脆弱的皮肤仍旧能感到摩擦带来的扯涩痛意。
嘶我忍!
比起让飞狐统领这种阴晴不定、心思难测的人来替她换药,她还是宁可自己受累一些。
扯下来最干净的便是第一圈的麻纱布,还是白净干爽的,第二层便开始沾有褐黑色的药汁,第三层便是血与黑药敷贴成的深色粘块状,一拆开纱布那硬块便顺势掉落了下来。
陈白起嗅到了一种药草独有的苦甘味道,她随手拨了拨,那些被辗碎成渣滓的药草混成一堆,很难辨别有些什么药草成份。
系统:若人物使用“鉴定卷轴”,可分析其药物成份,与药材种类。
陈白起:呵呵,这么贵一份的“鉴定卷轴”,我是疯了才会去买!
但是在不久的将来,陈白起却被自己“啪啪”地打脸了。
但现在,她还是一个比较合格的抠门汉存在。
她用还算干净的那一层将身上沾粘着的药渣给清理干净,看着底下那一层涂药的皮肤也被染变成了墨绿的颜色,她在清理伤口时发现伤处边际轮廓已开始变硬,这表示伤皮已经准备要结痂了。
“看来这药效还真不错啊”陈白起弯腰看着腹部那坑坑洼洼的伤口感叹了一声。
她虽然也有喝“小型生命药剂”,但这个对外伤的治愈效果并不明显,只能潜移默化,而“中型生命药剂”才能达到内外兼治的程度。
所以,她的外伤能好得这样快,这飞狐统领给她上的伤药的功劳可算不上小。
她目前伤的最重的便是手掌与脚掌,虽然有“皮制登山靴”的一定保护,但她脚上什么没有什么厚茧与真气的保存,这样一路跑过去的,不像姬韫是剑走偏锋飞跃至终点,全靠肉扛,自然伤得不轻。
然后便是腹胸部,之前为了采火晶莲与救姬韫,她二次趴在烧烫的火石地面上,因此不可避免被烫伤了。
不可她身上因为穿了“巫医麒麟袍”再加上浇湿透了,所以伤势反而比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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