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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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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你啊。”
这一声感叹颇有些无奈。
这时,另一道男声亦响起:“陈焕仙,本君来救你了,快与我走!”
陈白起偏头望去,却见一身玄光铠甲的孟尝君威风凛凛地出现了,他上下打量她一番,目含担忧与痛心。
“陈氏,与孤走!”
赢稷一身锈龙黑袍从天而降,刚毅雄伟的身震撼天地,他一只手欲拽过陈白起,却被一人挡前。
“放开她!”楚沧月勃然大怒,蟠龙剑疾刺而去。
“放开?你以为她会跟你走?”赢稷面色阴沉,如同深渊般的双眸迸射出寒光。
“她的主公乃是我,你们休想抢走她!”孟尝君面盛炽怒,冲入两人之间抢人。
“说出你心中的答案,你欲与谁走?”
这时,之前那个一直鞭笞着陈白起的施刑人再度出现,他她的声音男女莫辨,如同没有感情的机械,他猛地一甩手中长鞭,道:“说出你心中的答案,你欲与谁走?若答错,鞭刑将再次降临。”
一看到他她手中那条长鞭,陈白起脸色本能地一白,她抿紧双唇,隐了隐眸色,然后转向前方看着正在打斗的三人。
“心中的答案若答错了,便得继续之前的生不如死。”
“可是在这样连死都是一种奢侈的极度痛苦的地步,我究竟想要不顾一切地与谁走?”
陈白起不由得扪心自问。
随心,随心不固执己见,不怀挟偏见摈弃一切的顾虑
不及黄泉,不相见也
她蓦然一怔,忽然明白了。
她望着前方那三个人,出声道:“彼岸花开开彼岸,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我想我的确一开始是属意你,如果能够抛开一切,我想我会跟你走”
三人之中的楚沧月倏地停下了打斗,僵硬又难过地转过头,他看着她,狭长的双眸有着琴弦破碎的孤鸣。
“只是这世上最强悍不过命运,我从一开始并非单纯陈家堡的陈娇娘,我的世界也并非那样单纯便可以决定,你要的是那个与你一路艰难相助的陈娇娘,可我却已经变成了别人,就算我站在你的面前,你能认出我来吗?楚沧月,我们最终,终究只能是不及黄泉,不相见也。”
哗啦随着陈白起这一句话说出,她面前的景与人全都一并粉碎了,而之前一直束捆于她四肢、头颈,令她不能动弹、不能前进、不能离开的锁链也一并尽数粉碎掉了。
那一刻,她觉得她好像一下便从心而自由了。
她想她有些懂了,她之前所经历的“死”阵代表着什么。
那锁住她四肢头颅的高台石碑其实便是她一直以来的躲避,而那对她毫不留情施刑之人则是她内心的迟疑与犹疑,而那三个人便是她心中的决择,而最后她的选择,则是对她目前最真实的审判。
而最后她坦诚了一切,也看清楚了一切,因此,她已能够接受自己曾经的失败与伤痛了。
她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之时,她又重新回到了墨台之上。
她仰头,望着剩下的一千阶墨梯,她倒是挺好奇,她的“悲”与“喜”,又会是这样的。
题外话
真楚沧月问陈白起:不及黄泉,不相见也是什么意思?
陈白起道:就是我已经挂了,你只有到黄泉才能见到我陈娇娘的意思。
真楚沧月道:可你已经重生了。
陈白起:我不是重生,我是新生。
真楚沧月:你骗人,不管你是重生还是新生,黄泉不都没有你吗?
陈白起:哦,刚才我讲错了,我重新解释一下,就是我挂了,我们将来估计再见便是在敌我军队的修罗场上了。
………………………………
第二百一十章 主公,破茧成蝶(二)
要说前面的生、死二阵,陈白起能够如此顺利破阵并非因为这两阵太过普通,而是陈白起拥有一双真实之眼麒麟瞳。
麒麟瞳除了拥有幻瞳术外,麒麟瞳天生便有甄别真伪之能,令其主能勘破幻境。
因此若是换了其它人入生、死情阵,却是没有这样轻易便能够闯过。
陈白起闯“死”关时身上的伤势已尽数幻化了,她完好无缺地继续前行,虽阵中的伤害靠意志便能够挺过,但现实的疲劳却不一定了。
陈白起看着天空那高悬正空的艳阳,额已汗湿,眼也有些被眩花了,她眼下已到达了一千阶,体力的消耗令她感到疲惫不堪,可她却不能用体力值来补充,她想坚持一下,便歇息一会儿,又继续挑战自己的极限。
而风云台下的一众一直观注着墨台上那抹蓝袍身影,只觉高处不胜寒,她独自一人禹禹前行,风悠纤骨映于空逸天地之间。
只是等她登至四百阶时,他们这才察觉到情况不对劲。
“肱、肱老,你看到没有,根本不是五百阶一阵而是四百阶啊”丘老一脸震怒道。
肱老老眼浑浊,根本瞧不清楚墨台上的情形,他听了丘老的话,立即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便使劲地朝地面跺了跺拄杖,气喝道:“若为四百阶则需足足闯上四阵,他墨侠简直欺人太甚了!”
墨台共一千八百阶,共可变换三十六阵与七十二机关,只是这种机密要事只有墨家诸位统领知晓变革方法与执行,如今墨台阵变,要说不是墨侠一方动的暗手,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由五百一阶的三阵变成四百一阶的四阵,不仅难度增强了不少,连最后的机关都密集了许多,陈焕仙不懂武功,面对解得十三十六阵中的四阵,亦难以应对七十二机关!
“那、那怎么办,焕仙怎么办?”南月急得抓头。
“就不知这四阵是三十六阵的哪几类,希望莫抽到四情阵才好啊。”昌仁望着墨台上那于悠悠白云间穿行而上的墨蓝点身影,也是一脸揪心。
肱老看了他们一眼,郑重道:“一会儿倘若感觉情况不对,吾等哪怕与墨侠闹翻,亦要登上墨台先将人给救下。”
“喏!”
墨辨上下一致同声应道。
而“风云台”的共它墨者也都看出了情况,他们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叹息,这四百阶出阵,便知那陈氏少年欲登墨台顶只怕更困难重重。
要说按原来的布局,再加上墨辨的弟子擅阵破机关,倒也算不上多为难,可眼下的情况却变了个一百八十度。
“看来这一次墨辨的弟子只怕取不下来钜子令了。”
“若墨家仍旧由墨侠执掌,这未来只怕不好说与了。”有人叹息。
“墨侠近年来一直插手诸候间的事情,前段日还听闻他们派了枭部队前往刺杀秦国的新王,我们墨家一向主张非攻,从不参与朝政之事,他这般做法只会让墨家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诸侯国岂能是好惹的,一个不小心只怕会引来颠覆之祸啊。”
一些老墨保守派却是不愿好战的墨侠执掌墨家的未来,只是这些年来墨辨却一直式微,眼看有了希望,却又变得前路未卜。
擦了擦头上的汗,终于行至一千二百阶,陈白起知道自己即将入阵。
她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面前是一片白茫茫的迷雾,没等她看清,这些白雾如被飓风刮过,尽数抽丝剥缕地朝她身后飞去,她衣袍狂舞,墨发扬起,她双眼受不得风刀凛冽,便拿一只手挡于眼前,微微侧过脸。
等风过后却是境迁了。
她放下手后,她发现已回到了现代。
陈白起一直以为自己在战国的一生始于“陈娇娘”,即便有幻境亦牵扯不上她现代的记忆,却没有预料到,她心中的“悲”情竟可追溯至她的前生。
她此刻正在一间房间内,这间房以白色为主色调,没有过份装潢,但有着简欧风格的别致清新,她正坐在一张办公椅上,隔着一张原木桌她见到了那个久违的林医生。
林医生是她曾经的主治心理医生,她常常会去找她疏导无法排解的情绪。
“你又忘了吃药了?”林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镜,一脸严肃看着她。
陈白起想起来了,她当初因为刚回国忙着整理新工作而常常忘记了吃药,每次都得到了犯病的时候才记得吃药。
她敷衍地:“嗯。”
“你这样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的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了?”林医生看着她眉头紧锁,略感烦燥地以手指快速点桌。
最近她为了操心陈白起的病情,简直都快愁得掉头发了,要不是这人是她曾经的校友兼好友,她才懒得这样掏心掏肺地管她呢!
陈白起叹了一口气:“我知道。”
“把你的手拿给我看看。”林医生严厉地瞪着她。
陈白起垂下眼帘,默默地递出一只手搁在桌面上。
林医生一把抓住她的手,将衣袖拢上,然后清晰地看着她手臂上面的各种抓痕与咬痕,鼻翼张大,气得简直火冒三丈。
“你又伤害你自己了?!”林医生直接咆哮出来。
陈白起闻言略感委屈地辩解道:“我控制不住。”
林医生看着她那一双令人心软的杏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呕心沥血道:“白起,你在我这看诊治疗也有一年了吧,可你瞧你,情况不见好转反而却更严重了,你是想害我被同行笑死吗?我跟你这家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
陈白起笑道:“我有病嘛,林医生你就多担待点。”
那张白得过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露出一抹柔软的笑意,却像腐骨中开出的一朵向阳雏菊般,温馨而美好,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林医生气结,颇有些自暴自弃道:“你你每次都这样讲,可我开的药你却又不按时吃。”
陈白起朝她竖起三根手指,认真地保证道:“好,这一次我一定记得吃。”
离开了林医生的私人诊所,陈白起开着车回到了住所。
叮铃铃刚进门便听到电话响了,她关了门放下包,便走过去接了起来。
“你好。”
“白起,睡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爽朗而轻快的女声。
陈白起将电话用肩夹在耳边,一边脱下外套,懒淡道:“睡了还能接你电话?”
“好了,姐知道你不高兴我打电话过来,可是你妈的住院费用快完了,还得需要你来交钱,所以就算你不高兴我也得通知你啊。”那边的女声无奈道。
陈白起恍然一震,一时分不清时光岁月。
妈?她的妈?
原来她还活着啊。
“要多少?”
“估计得要一百万吧。”
“好,你给我个帐号,我打给你。”
“白起啊你亲自来交不行吗?你你妈妈想见你一面,你还记不记得你有多久没有去看过她了?”
陈白起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她道:“有一年了吧,我不想见她。”
“可是这次你若不见她,她就敢自杀。”
陈白起忽然感觉心很累,她漠然道:“好吧,我会去的。”
“嗯,记得早点过来,我今晚值夜班,你看完大姨我正好可以下班了,我们一块儿走。”
“好。”
请了一天假,陈白起第二日大早便去了一趟市医院,她看到了陈情情,她穿了一件宽松的白大褂,却仍难掩她的好身材,她面盈笑意地朝她走了过来。
“来了?”
“嗯。”
“大姨这个时间估计也要醒了,走,我们去看看她吧。”
陈情情走了几步,却发现陈白起没跟上,她疑惑地转回头。
陈白起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去忙你的吧。”
陈情情想了一下,便道:“那好吧,可你别太刺激她了。”
“嗯。”
推开病房门,陈白起缓步走近病床边,凝视着床上那个面容憔悴苍老的女人,目光复杂而痛苦,但转瞬便恢复了淡然,她温声道:“妈,我来看你了。”
陈母躺在病床上,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病服,下半身盖着白色的被子,好像听到了声音,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陈母虽面容苍老丑陋,但她却有一双紫罗兰色双眸,这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瞳色,全世界拥有者不超过一千人。
而陈白起并没有继承到她母亲的瞳色,她的眼眸是黑色的。
“白起啊。”陈母轻唤她。
“我在。”
陈母抬眼看着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我记得上一次看到你的时候还是在电视上,你啊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陈母说话时不急不徐,语调亦十分有讲究,是一个有教养的家庭培育出来的讲话习惯。
陈白起摇头:“我没有忘记。”
“可你一直没有办到!”女人闻言,猛地坐了起来,有些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来见我,是不是你反悔了,是不是你不想做了?!”
陈白起见她脸色一下涨得发红,便忙上前扶住她,手上轻拍她激动颤悚的背脊,这会儿她才感受到她消瘦得可怕,手掌下的触感兴许只剩一把骨头了。
她的心猛地揪紧了一瞬,充满了酸涩之感。
“妈,我会办到的,你相信我。”
陈母这才稍微缓和了些许,她反手紧紧地抓住了陈白起的手:“我相信你,可我没有时间了,我等不到了。”
“妈,我答应你,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陈白起看着她,软言恳求道。
“好好,我再给你一点时间。”女人笑了一下,抬头望天喃喃道。
陈白起见她眉宇间充满了疲倦与软怠,就像刚才的话已经将她全部的体力透支了,她闭上了眼睛,朝后倒下,好像快要睡了。
于是,陈白起便扶着她慢慢倒回到床上,再替她掖好被子。
“妈,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我会找时间再来看你的。”
她站在床边深深地再看了陈母一眼,便麻木淡然地下了楼。
在走出医院大门时,她忽然只听到身后传来“砰”地一声撞击声,紧接着什么冰凉的液体溅滑过她的脸颊,她伸手摸了一把,然后垂眸一看。
鲜红色的
她怔愣地、极慢地转过了头,然后她仿佛地听到四周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阵阵惊恐的尖叫声,还有很多人从她身边跑进跑过。
而她什么都注意不到了,只能呆了一样地看着那个倒地血泊之中,全身骨头扭七扭八,头骨撞裂的女人。
然后她全身忍不住颤悚起来,她的血液一下冲上她的头,令她的眼睛红得像滴血一般。
她感觉得喉中很痒、很干,她一口狠狠地咬住了手腕处,咬到鲜血淋漓、咬到血肉模糊都没有松口。
这时,有人冲过来使劲地将她的手拽扯开来,陈白起不肯放手,然后她被人用力地扇了一巴掌,然后耳边有人在大声骂她:“陈白起,你疯了,你想将自己的手咬断吗?”
陈白起这才有了一点神智,她茫然无措地看向陈情情,她的脸色苍白得可怕:“姐,我没有妈了”
陈情情看着她,一下便哇地哭了出来,她将陈白起紧紧地抱进怀中。
“白起,别哭了,有我,有姐在呢,以后姐的妈便是你的妈,咱不伤心啊,别难过啊。”
陈白起轻轻地摇头,那染满血的嘴角古怪扭曲地扬起一抹笑。
“姐,是我逼死了她。”
而她却以死在逼我啊。
陈白起蓦地从“梦魇”中醒了过来,然而心中的悲殇却随着这段记忆的苏醒,一下令她难以自持。
她忘记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犯病了,可自从来到了战国,她对现代的许多记忆好像都开始变得模糊了,她渐渐地遗忘了许多重要的事情,她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究竟遗忘了些什么,她猜测大抵是系统担心她的“病”会影响她的任务,便令她逐渐忘了那些记忆。
可很多事情并非想遗忘便能够遗忘的,陈白起一直记得她一定要回现代,因为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她现在却忘了究竟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是关于她妈妈的,还是关于她的病?
或许,都有关吧。
陈白起咬住牙关,忍住想自残的冲动,迅速从系统包裹内取出药吞下,等她感觉稍好些时,刚一转身,她便看见她面前躺着一具尸体。
是一具女尸,头上的长发披散开来,面目不清,穿着一套蓝白条纹病服,她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陈白起本能地退了两步。
女尸从血泊中慢慢地爬了起来,她道:“白起,你还记得你答应过妈妈什么吗?”
陈白起没有回答,因为她只记得她答应过她一件事,但这件事情是什么却记不清了。
“你做到了吗?”
陈白起紧了紧拳头。
“我记得我答应过你的,等我完成了任务,我就能回去,到时候我会记起一切。”
女尸伸出双手,瘦骨嶙峋,十指尖尖:“你还要让妈妈等多久?”
“你还要让妈等多久啊”
女尸披头散发,看着那样干瘦与迟缓,却一下便冲到了她的面前,那一双干枯如柴的手紧紧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说,还要让妈等多久多久”
那尖厉的嚎叫令人耳膜生痛,陈白起痛苦地皱紧了眉,却没有推开她,而是充满歉意与愧疚地伸手紧紧地抱住了她。
“妈妈,我、我定会回去的”陈白起的话断断续续,她喉咙发出的声音只剩破碎的残音:“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去的你、你要等我,等我完成了战国的任务到时,我就能够复活我记得我一定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苦、不甘。”
随着她的这些话说完,那具女尸的双手渐渐地松软了下来,她推开了陈白起,那一头乱糟糟、染血的头发后,有一双美如魔魅般的紫罗兰双眸看着她,情绪难辨。
她伸出手摸向陈白起的脸,干哑道:“白起,妈妈爱你。”
陈白起鼻头一酸,微微一笑道:“妈妈,我也爱你。”
紧接着,她又嘶哑地道:“白起,妈妈恨你!”
陈白起的表情很平静,好像早就知道,只是眼角的泪却悄然声息地流了下来。
“嗯,妈妈是我明白得太晚了,就算你恨我,可我却不恨你。”
悲并非一定要报之以恨,佛以为爱见悲,对于亲近的,怜爱你的,你才会报以同样的感情,而对你不亲近的,甚至对你冷漠的,你则同样报以冷漠。
那个时候她并不懂,她心中深藏的“悲”。
可如今她却懂了,她会不以已悲而忘了初衷,她在失去至亲的这么多年后,已经学会了再痛苦亦会微笑着守护,她坚守的是她认为无法放弃的,她坚守着的是她走到至今的信念。
哗啦幻境终破碎,陈白起重新站在空旷的平台之上,她木然着一张脸,山风吹过她发凉的脸颊,她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
她看着远山在云雾中影影绰绰,那飘渺的云烟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地缠绕着山腰飞泻的瀑布,那溅起淡如烟、薄如纱的水汽雾霭,似能洗净了人间的铅华。
她想,她一定能够回去的
题外话
这一章静稍微透露一些陈白起在现代的生活与执念,这一章的“悲”既是陈白起的也是陈母的,而她们悲是交错在一块儿的,所以爱恨难分,由于不是正文所以交待的比较简单含糊,若以后有番外的话,估计会详细地讲清陈白起在现代的过往。
………………………………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主公,得偿所愿(一)补
夕阳逐渐消失,黑夜来临之际,陈白起终于登至一千二百阶,而下面守了一天,跟着她一块儿数阶的人则在私底下讨论得更为激烈了。
“她、她不过用了半日便连闯了三关?!”一人惊叹啧舌道。
“此子,天赋异禀,着实令人不可思议啊。”
有人感叹道:“我如今尤记得十二年前,一位墨家弟子用了三日方登上墨顶,再之后的弟子便没有那般出彩,大多为五日、六日的,然然这叫陈焕仙的少年却不过用了半日,便如行云流水般登至了一千二百阶啊!”
“妙哉妙哉,且不知墨辨诸老究是从何方挖掘来的神人啊。”
“说起这个少年,我却听了一则传闻,说是这少年欠了半目神算他们的人情,这不,便这样将人半哄半骗给拉过来顶鼎了。”
“不会吧?”昌仁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慧明智了?
“我瞧墨辨这次倒如有神助,时来运转,怕是有翻身的希望了。”
这里面大多数人持观离态度,有看好的,自然也有不太看好的。
“你们可别忘了还有最后的二百阶机关,她可不懂武功,想要躲开这些防不胜防的机关,我看只怕不易。”
“这倒是,文关易过,武关却是老墨的短项啊。”
“梁公,不是说四情阵乃最困惑人心的阵法吗?这陈焕仙为何能如此轻易便闯了三关?”七部之一的枭部首领不解地问道。
枭部首领面戴漆黑的鹰隼面罩,胸前穿戴了一件轻薄铁甲紧裹其精壮雄昂的身躯,身后披着一张宽大的黑色披风。
梁公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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