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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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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
“周梁!”
下方的墨侠一众脸色惊变,欲行暴动,却被秦甲兵士给几下打倒躺地,痛得半晌呼声不得。
而上方的墨辨与散墨一众则赶紧上前查看周梁的情况。
陈白起撑膝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被众墨包围住的周梁,没有动,她抬眸看着赢稷。
从她的眼中赢稷什么都看不出来,既没有责怪亦没有动怒,就仿佛他方才射杀者不过一与她陌生人罢了。
不知为何,在陈白起这样平静的眼神下,赢稷方才心生腾升而起的暴戾情绪渐渐消弥了下去。
事已至此,赢稷费力安排好的这一出“戏”自然是要完整地唱到最后,虽说他也没料到最后却被自己一手拱上“高台”的人给坑了一把。
赢稷阴翳沉沉地盯着她,袖袍一挥,便将弩弓抛给了身后之人,他语序像冻结的冰块一样沉冷:“好,你今日算是将所有的底牌都留给了他们来保命,孤非不守诺之人,这一箭后,他生死与孤无关,可你却要记得,你欠下的可是这一百多条的人命!”
承诺既已许下,即便是应答之词,孤亦会牢牢地记下了。
陈白起听懂了,他也明白,赢稷算是手下留情了,虽然周梁眼下伤上加伤,可他那一箭并没有直取他要害,至于接下来能不能活命,则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赢稷能退步至此,可算是卖了陈白起一个天大的人情了,连陈白起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看来,赢稷的确是一个堂堂男儿,一诺千金。
“焕仙对此,感激不尽。”她对着赢稷深深一揖。
“你舍身为墨家求请,那么在墨家还不曾为秦宫刺杀一事还孤一个说法前,你便随孤身侧左右。”
他收剑转身,他身后一众秦兵收兵而立,分流出一条道路供他而行,他跨上马坐好后,偏头看向陈白起:“放人!”
只见弩兵纷纷以箭射断吊挂着墨者的绳索,戟兵将则制服的墨侠一干人等亦松开了牵制,任他们爬跑匍匐离开。
陈白起见赢稷看着她,她施了施礼,道:“秦王请稍等片刻,容焕仙讲两句便跟上。”
赢稷没出声,他本是一寡言面色刻薄之人,闻言,便策马而离,率部而迁。
陈白起这才转身对向风云台上一众墨者,这时下方被放了的人也通通跑了上来。
看着这一张张狼狈染血,愤懑复杂,歉疚看着她的众墨,他们不知道改与陈白起讲些什么,毕竟大家都不是太熟悉的关系。
陈白起脸上恰到好处地浮起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本欲与诸位好生聚一聚,互诉雄志侠意,只可惜天不从人愿”
“陈焕仙,我们皆愿交你这等侠义心肠,高义薄云之人为友!”
“陈焕仙,你不必为我们委曲求全,那赢稷要杀便杀!”
“今日之事,我老杨此生绝不会忘记,陈焕仙,以后有事你尽管来燕国找我。”
说着,他们纷纷朝着陈白起拱手行大礼,脸上的感激与感动都不容错看。
陈白起忙托起他们,似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手足无措,她道:“诸位,诸位切莫这样,焕仙自知年少不足以令诸位心生信任担当之感,但焕仙如今已是钜子令的掌印,在其职担其责,尽全力护下同门亦是应当。”
“今日又是我等连累了你啊^”胧老摇头叹息一声,只觉他们墨辨欠“陈焕仙”当真是欠得太多了。
“肱老切莫这样讲,人生在世,总有些事情是需要人去承担的。”陈白起不想老人家心中有太大的负担,便有意将话题从沉重中解救出来,她调皮一笑:“况且人人都有为难的时候,若将来焕仙有难,亦希望诸位能助我一把才是。”
………………………………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主公,绑来让你捅
“焕仙,你真与他走?”南月带着七木挤过来,他抓着她一条手臂一脸担忧不安地问道。
陈白起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有着少年最纯稚的关心,她嘴角好心情地弯起,伸手拍了拍他,温声道:“你莫要担心我,那秦王既顾忌孟尝君自不会待我如何,况且事情已算谈妥,以秦王此等高傲自持之人,必不会事后挟怨报复。”
“可他亦不会对你有好脸色瞧。”正义与昌仁扶着丘老慢挪轻喘地走了过来。
其它墨者都识趣地退开了位置,让他们靠近。
丘老受了内伤,先前为护住一群不识武艺的墨辩强行挡下周梁的“雨剑”,他年岁已高再加上他本身修习的并非淳厚内力的内家功夫,这下自然反受其害。
陈白起先问丘老的伤如何,丘老摆手道无碍后,她方对丘老微笑了一下,杏眸奕奕,似溪面上闪烁的阳光:“不过是被人冷脸粗暴相待罢了,如能换得你们平安,不过区区一件小事,不足挂心。”
丘老闻言,心下微酸又痛:“孩子啊,你的这份心这份情,我们皆受之有愧啊。”
肱老站在一旁,虚弱得连站都站不稳了,被左右年轻弟子搀扶着,他亦一脸内疚,老眼巴巴道:“这一路走来,你丝毫不得好,只换得这一身的伤,如今又为我等欠下秦王,被迫留于他身侧使唤,我等要如何才能心安啊。”
昌仁也忧心道:“如今你因墨家为质陪其左右,他因有旧仇未报之恨,必不会善待于你。”
在他们心目中如今的赢稷无疑于是洪水猛兽,而“陈焕仙”则是善良又柔弱的绵羊。
“你若不愿,我等即便拼了命亦不让你随他走。”幺马忍不住满腔的愤慨,捏紧拳头咬牙道。
此言一出,其它墨辩皆一脸认真,不约而同地齐点头,惹得陈白起忍禁不住一笑。
而周边的墨者脸色一下便变得不太好看了,他们自知眼下秦王肯放人可是“陈焕仙”拿人情跟救命之恩来换取的,否则在场之人必死无疑。
先前若说是为侠义跟一腔愤慨不顾生死与之拼命,然眼下得知一些事情真相,明白一切不过是一出赵国人别有用心的安排,为的便是令墨家与秦国相杀相斗,借此好混水摸鱼,他们自不甘为了别人的一场阴谋而就此白白丢了性命。
而如今,墨侠刺杀秦王一事已成定局,而秦王明显并非一个你认错了便会息事宁之人,他强势而霸道,惹上他却是宁可杀错一千不会放过一人。
若非有“陈焕仙”在其中游说周旋,他岂肯就此善罢甘休,直接清剿了墨家待以后再与赵国清算总帐亦非不可。
眼看事情得以缓冲,却不料墨辩一方热血上脑打算“毁约”,只为不让“陈焕仙”替他们受了委屈,他们真的很想抓狂质问,难不成咱们墨家一干人等的命还比不上“陈焕仙”在秦为质的冷遇?
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即便他们的脸都憋屈得涨红却是不能开口的,毕竟人家才刚救过他们,按说现在他们亦应该一同同仇敌忾助她,但人都是自私的,他们是谁也开不了这口。
因此,他们的神色都有些紧张与沉默,只待“陈焕仙”的最终决定。
见墨辩一方都是真心实意地在替她着想,陈白起明白他们讲这番话时其实内心亦在挣扎,一方面不愿“牺牲”她,另一方面又因众墨获救而对她感到愧疚。
陈白起配合赢稷将他的这一出戏演至此,自不会半途而费,她不负众望道:“如今的事情已经牵扯上了,想再抽身岂非白忙活一场,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我还等着你们查清楚刺秦一事的幕后真相后来秦国赎我呢。”
“这是一定的,我会将此事亲自汇报于钜子,让他主事下令,绝对会查清楚此事,给在场的诸位、秦国,还有你一个交待!”肱老板着脸气鼓于颊,两眼瞪大道。
“没错,此事定要查到底!”
“墨侠一方行事着实太过嚣张,惹下此等祸事,我们必要让他们给出一个交待来!”
周围的人都齐齐出声叫嚣气愤。
另一边墨侠众弟子都围守于周梁身边,他方才吐血昏又过去,因服食了药又清醒了过来。
他如今躺在地面,由其亲传弟子燕丹扶坐而起,在肱老讲完那一番话后,众人眼神都带着谴责与不满射向一众墨侠身上。
他等身形一僵,纷纷低下了头,不敢与众人对视。
唯周梁抬起了脸,他此刻面容灰败,似一下便老了十岁,双唇惨白泛紫,唯目光仍旧刻薄而犀利,他看着众星拱用之中的“陈焕仙”,哑声低喘道:“欠你的,我周梁定会还于你”
老实说,陈白起的确挺佩服周梁的,因为在他心目中始终有一柄尺寸,他能够为了目的而不顾一切,虽死不悔,是个心硬干大事者。
只可惜,他得罪的人是赢稷,凭手段跟权势,两者都差了大段的距离,所以说栽在他心上,只能算周梁时运不济。
她走上前,半蹲于他的面前,与他对视:“梁公,你知你一向很讨厌我,可我却并不讨厌你,否则我先前也不会站出来救你。我只希望你能明白,你行之事非同寻常,既然秦王已查知了内情,必然已行了万全准备,若你不设法先平息了秦国之怒,我想接下来首当其害的便会是你一心想要护下的燕国了。”
陈白起一番平静的话却令周梁脸色大变。
陈白起道:“你猜,赵国可会为了保下燕国而与秦国为敌?”陈白起说完,不等他回答自己倒是先摇头了:“不会,只怕到时,赵国反而会迅速撇清自身的干系。”
的确不会,否则当初赵国亦不会采取此等迂回手段来窃取秦国周梁额上的虚汗不停地流下,他痛苦地皱紧眉毛一下,亦不知道是伤痛还是内心的煎熬。
“我如今为了救下你们已与秦王扯破了面皮,他自不会再大动作干伐墨家,但墨家却不会顾忌太多,所以如何能救下燕国与保住墨家还需靠你,你明白吗?”
周梁双瞳颤悚地盯着陈白起,见她讲这番话时脸上一直噙着的温和笑意,不知为何却只觉得浑身发寒。
陈白起说完,便不再理会一脸震惊苍白的周梁,她起身后,眼睫一转,便向站在燕丹身后的姬韫。
他不与其它弟子一样关切担忧地围在周梁身边,他像一介孤石碧玉一般冷清而漠然,他正看着她。
“保重。”她张了张唇,无声比着口型。
姬韫盯着她的唇,目光略为复杂,本不欲再与她有什么牵扯,却忍不住回应了她,他朝她点了点头。
“保重。”
在与众墨告别之后,陈白起便独自下了风云台,她来时一身孑然负手,走时却带走了一件墨家最重要的信物钜子令,还有墨家一干人的信任与感激。
此趟系统:主线任务墨家荣耀的勋章,达成墨家一众信任度60,好感度30,获取集体荣誉值10可完成。
系统:主线任务墨家荣耀的勋章已完成,任务奖励经验值23万,级人偶药剂配方1,功勋值120,九州通用币5000,神奇的夜光草3。
完成了一项主任务,陈白起可算是收获颇丰,如今已顺利达到31级,也够条件开启30级的巫医技能。
不过眼下不方便静下心来研究,她逐渐赶上行军缓慢的秦军队伍,赢稷骑着马走在中间,队伍前行的速度跟散步似的,或许是在等她,而赢稷周围的甲士骑病都离他有一段距离,远远跟着,陈白起见此也算开窍,便快步走到他马腹右侧。
她首先向他揖了一礼:“先前之事焕仙谢过秦王大度。”
赢稷挺立背脊,像一柄漆黑矗立的剑,当树叶间隙射下的斑斑光点落于他的发与面目间,不见半分削弱柔和,反见钢硬寒芒。
陈白起见赢稷骑着马继续迈着悠闲的步调前行,半分没有搭理她的意思,她便起身,加紧几步追上,便自寻话题道:“如今墨家不仅会替秦王调查清楚一切刺杀一事的关联与秦国内部的细作,还欠下秦王一次,以后定能为秦王所用,如今此事得已圆满结束,赵国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陈白起啪啪地讲了一堆,只闻上头一声冷漠寡淡问道:“没别的话可说了?”
陈白起干笑了一声,然后仰起头,白净细嫩的脸上浮现一抹讨好的笑容:“秦王可否需要焕仙替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赢稷一愣。
他眉峰一颦,转下眼盯着她,当真没想过她会在此可语出此言,更没想到她会惦记着他身上的伤。
他深邃的瞳仁探究地看着她:“你怎知”
陈白起耸了耸鼻子,微笑道:“焕仙的鼻子一向比别人灵敏,你铠甲下散发的血腥味道我一靠近便已闻出。”
离开了华阳谷地界,他们寻了一处辟静的峡谷休整,在这之前赢稷只留下了一支骑兵部队,其余的秦兵皆先行回秦。
陈白起替赢稷包扎伤口,她手法熟捻,动作轻柔,见他当初的箭伤又崩裂流血,她道:“秦王这一趟带兵前来华阳谷只怕是瞒着相伯先生跟稽丞相的吧。”
赢稷上身褪了铠甲与衣物,那精壮黝黑的身躯如同大理石雕刻一般完美,是一副能令女人疯狂男子羡慕至恨的身材,上面旧伤与新伤叠加,看起来又多了几分粗犷雄猛之感。
他闭目静默,仿佛周围只剩一片空气一般。
陈白起嘴角一抽:“秦王还在生气?”
赢稷双手搁于膝上,静坐如佛,漠视一切。
陈白起一边替他涂药,一边忍不住替自己申讨一两句:“此事亦不能全怪在下啊,若当时焕仙不开口,那岂不落人口实了?”
“你已救下大多数人,他们难不成还非得让你以命相抵来救下全部不成?”赢稷见陈白起信口开河,便冷冷驳道。
陈白起见他终于肯说话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想着,能开口就行。
她开始舌灿莲花道:“秦王且听听在下的想法先,我知你想取周梁的性命以震雄威,只是我却觉得不急于一时,当时若这般干脆杀了他反倒便宜他了,眼下墨家既承诺将来会给你一个交待,便绝不会徇私枉法,以钜子嫉恶如仇的性子,不会包庇周梁,如此一来,你既手刃了贼人又可赚得墨家人的人情。”
赢稷闻言,笔直睫毛下寒星般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陈白起见他神色有缓和的倾向,便继续道:“最重要的便是你身上的伤了,你若再动手,只怕这个箭洞的血会流得更多,我们何需如今折腾自己?如果你觉得我先前讲的还不够解气,要不然,等你以后伤好了,我便怂恿墨家的人将那周梁绑起来送到你的面前,让你拿箭狠狠地捅他个十箭八箭,位置随你挑,爱怎样捅便怎样捅,这次焕仙绝对站在一旁拍手应好。”
赢稷目光扫过她脸上,见她一脸认真考虑的模样,分明说着一嘴谄媚奸佞之言偏却生得一张正直忠心的脸,他心中不屑,但嘴上却不由问道:“墨家的人倒也算待你不薄,怎么,你转脸便将他们给卖了?”
陈白起忙微瞠眼睛,振振有词道:“为我好的我自然是要报答,比如墨辩与秦王,可周梁却与我无半分交情,甚至处处为难于我,我何必为他而惹你不快。”
陈白起的这一席话明显缓和了赢稷的冷脸,虽然他知道这番话多半是“陈焕仙”讲来讨好卖乖的,但不可否认,听她讲话会令他心情放松。
陈白起瞧着便小声嘀咕地感叹了一句:“果然这世上只有拍马溜须的人才能讨领导欢心啊。”
“你说什么?”赢稷眯眸看了过来。
陈白起立即清了清嗓音,正色道:“我想六国盟会即将来临,回到秦国后我收拾一下细软便赶回齐国一趟。”
………………………………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主公,归秦于好
赢稷伸起双臂,由陈白起替他缠绕纱布,他一双清寒深邃的双眸直视前方空气,漠然道:“你可知此番六国盟会私下所议何事?”
陈白起动作一顿,偏头嗌了一声:“谋楚?”
赢稷道:“六国以魏国为盟主发起,参与者有秦、赵、燕、齐、吴,魏国几乎囊括了目前最强几国联手,因此其楚必灭。”
陈白起猛地抬头,她看着赢稷那张平淡而冷硬不可撼动的脸,他平静而述,仿佛在与跟她讲一件稀疏寻常之事,而非一场即将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密谋大事。
陈白起心中一寒,她掩下眼,将纱布缠好打好结后,便帮他穿衣,她道:“六国尚未入盟会,何以魏国便自称为盟主,其它几国便由它魏国为主发话?”
赢稷束好腰带,便淡声道:“自魏国吞并了韩国后,便已挤身九州七大强国之一,然它的野心却始终不曾得到满足,目前楚的城池数量与版图地域乃九州最大之国,周边诸国何人不恐惧与羡慕眼红?其威胁与利益并存,足以令其先下手为强。”
陈白起听得口舌发干,她不傻,很快便想明白魏国敢如此疯狂胆大拿楚国开刀的原因。
她道:“再加上魏国已敏锐地察觉到最好的时机,楚国与赵国间早是水火不容,而燕与赵私下早如同一丘之貉、焦不离孟,而齐国亦因先前楚王毁掉两者联姻一事生了罅隙,必不会帮着楚国,而吴国势小历来依附于魏国而生,而秦国”她看向赢稷,尝试着分析他目前的处境:“因新王刚继位,朝政与边疆皆动荡不安,为稳时局自不愿此时开罪魏国,如此一来,魏国的六国盟连线便达成一致,是否?”
赢稷没有回答她,他看着她,目光有那么些一丝不苟的意味:“你与你讲这些,你可知为何?”
陈白起的确一时没想过他为何忽然与她探讨起六国会盟之事,但这并不妨碍她推测,她迟疑道:“秦王是想借焕仙之口告知主公魏王的野心?只是,谋楚一事尚且未成定局,此番六国会盟大梁不就是为了商议此事?”
“已有定局。”赢稷望着她的眼睛,漆黑的眼底浮起讥冷:“六国会盟不过是商议如何瓜分楚国方能彰显公平罢了,你以为去这一趟是为何事?”
是去分饼啊。
陈白起一噎,半晌答不出话来。
见她脸色难看,抿唇不语的模样,赢稷转开了视线,望向谷深远处萦绕茫茫的云端的尖峰黛绿,他道:“孟尝君此人历来唯利是图,他自会审时度事明哲保身。”
陈白起眉心一跳,忽然明白过来了,他先前那一番话不过是在警示她,莫要自作聪明地掺和进楚国与六国会盟之间的事情。
陈白起本半蹲着替赢稷换药,此时脚麻,她便换了一个姿势,单膝蹲着,一手撑着大腿,她眼波流转,迟疑地问道:“秦王怎知焕仙并不赞成六国会盟伐楚一事?”
赢稷却没回答。
不过是猜测罢了,她既对墨辩一方的非攻、仁爱思想能够轻易接受,便表示她是一个更愿意选择一些和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人。
陈白起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来。
他并非一个事事都愿倾吐出口之人,很多时候他的讳莫如深确也令人头痛。
不过今日他倒是反常地对她讲了许多的话,也告诉了她一些事情。
赢稷站了起来,他想了想,低下头居高临下,逆光中,他面部的张条峻铮而充满雄性的孤傲与侵略性。
他对她道:“陈焕仙,你可知你有时的想法未免过于天真,要知道在一场战争之中除了必要的战杀死亡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威慑、为侵占而相互撕杀,这其中并没有道理更没有公平,有的只是强与弱,你认字,入朝出士,择主公而欲谋天下大事,为的是什么?”
陈白起闻言,颦了颦眉,只觉他这一口的大道理讲得倒是甄别不出差错,可她却忽生一种叛逆之情绪,欲起身驳道。
“难道唯一切泯灭人心的算计方能达到目标吗?”
她迅速站起时,由于双腿久蹲发麻,一个不慎便朝前倾去,咕咚一声她的头撞近了一个充斥着雄性汗性与淡淡清草味道的坚硬胸膛之中,她睁着眼怔了一下,却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握住了腰,另一只手抓住了手臂固定住了身形。
眼下她几乎时半趴半搀扶于赢稷身上。
两人挨得如此之近,她抬起眼,赢稷垂眸盯着她,见她一双湿鹿的双眸似会说话一般灵动惑人,他面无表情,眼神深深,却并没有出声。
他并不擅长开解与解述,有些问题他讲了,还得她自己想通,至于她想不想得通便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他只需要她明白,她既然已经选择了孟尝君,那么楚国的事情她最好选择袖手旁观,别再如今日这般鲁莽无状。
“谢、谢谢。”陈白起略显尴尬地踢了踢腿,然后规矩站好。
赢稷亦顺势松开了她,只见方才投入他怀抱的身躯是如此瘦弱与软绵,像一只无害又柔弱的小白兔一般,她身上没有许多汉子身上有的汗臭与体味,反而带着淡淡的香气,而这股香气莫名令他有些熟悉。
他的视线亦从她身上移开,他望着她身后道:“陈焕仙,孤已将救命之恩还予你了。”
陈白起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指之前她为救下墨侠一干人等的事情。
她沉默了一下,良久,方“嗯”了一声。
本不欲讨这救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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