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啊,我只是喝多了,并没有醉。”
噗……退至画屏旁伺候的大监听到稽丞相的醉言疯语,忍不住掩嘴笑。
这陈郎君倒是会哄人,这喝多了不就是醉了吗?亏她还一本正经地说不是呢。
相伯先生瞥了一本正经在胡说八道的陈白起一眼,见她白皙的脸跟嘴唇都红嗵嗵的,一双因酒意熏出薄透水光的杏眸本能地睁圆,像一只无辜又可爱伸爪的小猫,也忍俊不住地笑了。
他一笑,便直接看呆了周围的人。
要说相伯先生长得好看是谁都知道的,可他们却没有见过相伯先生笑过,如今见他笑了,才知道什么叫一笑倾城倾国。
赢稷见相伯先生望着稽婴跟“陈焕仙”两人发笑,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他想,看来先生此番的确好很多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能笑,且还能笑得这样开怀,这是以往从没有过的。
赢稷看稽婴又开始拉着“陈焕仙”耍酒疯,便道:“他这种状态回府也是闹腾,今夜便先歇在宫中。”
脑袋虽然变成了浆糊,但耳朵却拉着笔直的稽婴一听,便忙摆手道:“不歇着,说、说好了今夜我们定要喝上一整夜庆祝先生大病初愈的……不过有美酒、美食却无美人相伴倒是挺无趣的……不如派人去乐坊招些美人进宫来献舞吧。”
陈白起闻言一动,“乐坊”这两个字倒是令她眼神清明了一瞬,她偏过头转向稽婴,水润杏眸眨动。
“你是认真的?”
不知为何,看着陈白起那一双被酒气熏比平日更为亮晶晶的漆黑眼睛,稽婴窒了一窒,他几乎脱口而出道:“要那些姑子还不如看焕仙,焕仙、焕仙要不你为我等助兴一曲?”
他想起来了,焕仙不好貌美姑子这口,若召了人来只怕她会别扭难受,算了,他还是舍命陪君子吧,大伙一块儿单着吧。
陈白起虽此刻仍坐着端直,但她面上的红晕也暴露出她其实也已经不太清醒的事实。
“我不会奏曲。”她只会吹埙。
她摇头,酒后的她挺“耿直”的。
“不过我喜欢听曲。”
说完,她便满怀期待地盯着稽婴。
稽婴被她那一双又大又澄亮的杏眸看得脸上越来越烧,有些结巴道:“我、我其实也不太会,不过相伯先生倒是挺精通的吧。”
本书由网首发,请勿转载!
………………………………
第二百三十九章 主公;没醉都起来嗨 2
相伯先生闻言笑呵了一声。
而稽婴听之没理会,他忽然站起,因酒打头,整个人摇晃了一下才站稳,然后他笑眯起双眼,一一划过众人,兴致勃勃道:“唉,不如这样,不如我们每人拿一样自己擅长的来汇演吧。”
陈白起支颐偏头,眸光噙着酒意水色,嘴角因酒清作用而飘飘扬起,对于稽婴的兴奋提议,脑子慢了半拍地反应着。
“我不擅乐曲,再说……咱们又不是正规乐府班底,只怕配合不好,只会像……”陈白起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儿形容词,最后拿出一个最靠谱的说法:“嗯,就像十五只鸭子在打架,而且还都是公的。”
噗……周围人再次被陈郎君此刻的酒后纯稚画风给惹笑了。
十五只鸭子在打架,哈哈哈哈……还是公的哈哈哈哈……
但其它三人却没有笑她,此时大家都喝多了,没有了平日里相处时的束缚跟紧张,如今风和月朦胧,怡然自得,他们只是四个相熟相识的友人在一块儿聚会谈天。
因此稽婴的建议并没有令他们感到为难,反而有了那么几分兴趣,其实宫廷宴乐,兴起时常有士人亲自下场曲乐赋诗,或组成数人,或单人独乐,总归其乐融融,不拘小节。
“我可以剑舞和之。”虽说不是正规乐府班底出生的赢稷,却是正规贵族皇家出生,自有才艺傍身,只是寻常的忸怩舞蹈并不适合他,倒是前几年流行下来的“剑舞”甚和他心意。
陈白起一听,眼睛一亮,嘿,剑舞啊,她想,她也会啊。
于是,她也举手报名:“我也会剑舞。”
稽婴一听应和声如此响亮,如此捧场,便笑吟吟当即拍板道:“我会唱曲,那么先生奏乐,焕仙与主公嘛,你们便一块儿舞剑吧。”
相伯先生看着这一群“酒疯子”叹息一声,感觉“身娇病弱”的自己是没有反抗的余地了,便也没多说什么,只让人取来一柄五弦琴抚于掌下,他感慨道:“倒是许久不曾碰过了……”
赢稷想到相伯先生大病初愈,便道:“传执扇者。”
这时,两名手托蒲扇的宫装奴婢便乖顺地站于相伯先生身后,替他摇扇吹凉。
此番季月,喝了烈酒又抚琴自当燥热难受,因此常配以执扇者摇凉。
稽婴看相伯先生低头温柔轻抚琴身的动作,道:“不知先生打算抚何曲?”
相伯先生抬眸,回以同样语气的话道:“不知丞相你打算唱何曲?”
陈白起眼神地两人间来回一圈,暗道,这不是已经在私下较量了?
“好,那婴便当仁不让了,既然先生如此自信,那且看能不能跟得上婴哼的调了。”稽婴飒然一笑。
陈白起撑案起身,从旁大监高举的手中取过一把剑,她掂了掂重量,不算重,还算衬手,她回过头有些不放心对两人道:“你们可要别选太难的曲。”
稽婴与相伯先生对此都笑而不语。
赢稷也挑了一柄剑,这并非他的随身配剑,自然这种场合用上那种染血嗜魂的剑亦不妥当。
他的剑身要比陈白起的那种君子剑更宽一些,连尺寸都要大几号,类似于阔剑,估计挑的时候是根据他的身量跟体魄来选择的。
赢稷一个耸肩,便是有一种大刀阔斧的感觉脱下了身上的罩披扔有坐上,只穿一身紧衣蝠袍,更显其身材健美,四肢修长有力,他步过台几,看着陈白起淡淡道:“尽管来,我配合你。”
这么牛?
陈白起眼角微挑,夜色中那张白净的脸倒比月亮更惹眼,她笑道:“那好。”
铮——
她拔出剑来,起势。
风扬起了她缕缕柔顺的黑发、她那锦白色的柔软衣袍,衣纹的线条细劲挺秀,仅仅一个架势便有一种长眉修目、风度文雅的气质。
她笑眸流转轻盈,别有一番笑语道:“诸位,开始吧。”
相伯先生怔了一下,随之亦轻笑了一声,颔首,首先调了一个简单的音,然后便听稽婴转眸一念:“风净天水月……”
此乃平调,相伯先生便随手拨了两个音,稽婴清了清音,目凝一处,酝酿好情绪,便正式唱了起来:“日居月诸,照临下土。
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
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
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
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
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
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
父兮母兮,畜我不卒。
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稽婴的声音也算得天独厚,细腻的唱腔,温和曲折,宜情宜刚。
他这一曲调乃乐府中的平仄,并不算多难,而相伯先生随之拨动的琴韵亦是干净而空明,举重若轻,毫不费力便应和了上去,正是曲中有词,调中有意。
而随着稽婴一字起,陈白起这边则也动了,她首先舒展了一下腰身,然后伴着琴声随心起剑,挽了个剑花,许久未试的生疏使得身形看上去有几分僵硬,但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回身一个挑剑,收剑而游蛇转动,一招一式缓缓揭露,舞式衔接中也顺了些许。
便在这春江花月夜的古曲声中,她拔剑起舞,心随曲动,剑随心挥,身随剑舞,影随身飘,长剑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点点寒光,扰乱了周围静静的树影。
昔日有佳人陈娇娘,一舞剑器动四方,舞剑的风头便是由她而引发一时。
很明显陈白起舞动的剑舞是经得起考据的,据闻书法是需有一种书势,而这种书势便需要一种骨力,同样,舞剑亦是需要骨力。
很明显陈白起舞动的剑舞是经得起考据的,据闻书法是需有一种书势,而这种书势便需要一种骨力,同样,舞剑亦是需要骨力。
书法的骨力能令人著作一部从头到尾连绵不断的文章,骨力有柔和的骨力,有含蓄的骨力,有遒劲的骨力,也有劲爆的骨力,而陈白起的剑舞却一下糅合了这些全部骨力。
乐起之时,她腾身而跃,剑尖揉圆撩起,乐疾之时,如同急管繁弦,鼓声点点,如,她便身姿旋转,如同矫若游龙,只见银光熠熠,剑影闪过,疑是能令人从其中看出人生的真谛。
稽婴看愣了,久久喉中吐不出一个音来,而相伯先生的琴音却不曾停歇,只是他的眼神却一动不瞬地盯着“陈焕仙”的身影。
这时,赢稷浑身的血液已经彻底沸腾了起来,他亦动了,他的剑身随臂舞动,汉子之剑不似女子那般柔媚,即使是舞剑也带着震敌的煞气!
“来曲爷们儿的词!”赢稷沉喝一声,一眼扫向稽婴。
稽婴一愣,受眼下的气氛感染,他也挺急的,可一时也没想到什么特别爷儿们的,只能随便挑一曲道:“烽火照西京,心中自不平。牙璋辞凤阙,铁骑绕龙城。雪暗凋旗画,风多杂鼓声。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这时,相伯先生的琴音也因歌曲的含义跟腔调而急转拔高,如急风绕丛林,声声犹如松林怒吼,亦扬亦挫,深沉婉转变换,却不失激昂。
颇高的曲调使得赢稷不由拨快了步伐,剑气破风身形随着招式游走于庭中,陈白起一开始的破刚灭柔之姿已难独自称霸,她已被赢稷的罡风包围住了,她知道自己敌不过他的“横”,便转变了剑势。
这世上有阳便有月,月光主阴,至柔至美,而他的剑气主阳,至坚至刚,她明白,他们并非敌人,而是需要配合的同伴,阴阳相合,刚柔相济,一定是最圆满的世间际会。
陈白起不由得游慢了下来,剑由速而劲变成了柔而缓,像朵朵盛开的玉兰,应风而转换万般变,而她的目光,一直流转于赢稷周身,应和着他,契合着他的阳刚。
这是她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君王舞剑,与她不同,与她见识过的任何一个舞者不同,他的剑招如他的人一般,给人海浪拍岸,猛烈而汹涌,亦如火焰遭到猛风袭击,凌乱得火心四溅,永甘不平凡,灭于寂静与荒芜。
倏然之间,他如同波涛汹涌的江海尤不尽兴,衣袍啪啪拍击,飞跃而中庭,月光下,飒爽英姿雄气在,龙泉寒舞银霜傲,飞花点点落九霄,一弯明月倚楼头,他手中长剑发射出耀眼的清光,犹如江海凝清光。
这一刻,稽婴忽然哑声了,也甚为懊恼跟慌急,他觉得他的唱的词完全配不上赢稷的这一段旷世剑舞!
陈白起盯着赢稷,也觉胸腔窒息一瞬,待稽婴一停,便忍不住仰声接着清音而唱。
“狂风吹古月,窃弄章华台。北落明星动光彩,
南征猛将如云雷。手中电击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
我见楼船壮心目,颇似龙骧下三张虎旗,
江中白浪如银屋。身居玉帐临河魁,紫髯若戟冠崔嵬,
细柳开营揖天子,始知灞上为婴孩。羌笛横吹阿亸回,
向月楼中吹落梅。将军自起舞长剑,壮士呼声动九垓。
功成献凯见明主,丹青画像麒麟台……”
相伯先生的琴音一顿,连指尖都颤动了一下,险些按不住弦,他目光震亮地盯着陈白起,然后却是不顾额上滴落的汗珠,只觉她的这一首词令他心底蹿起一股从不曾有过的侠气。
霎时,心在颤抖,但手却平稳而疾而拨动着琴统,下一瞬便是珠迸于玉盘,露泣于香兰,凤鸣于东山,龙啸于天穹。
善!
稽婴被“陈焕仙”接了唱词却不见半分恼,反而兴奋而开怀地脱掉了一件外袍,他将桌上的碗、碟跟盛器全都反扣了过来,拿着金器和着乐调欢快地敲打着。
而赢稷方才在稽婴词中的不尽兴,到了“陈焕仙”这里却是完全被激发出来了,他虎目汗津津地瞥了陈白起一眼,没有出声,直接以剑相邀。
陈白起一笑,当即迎剑而上……
清光如流莹,雷霆与浩海,他们如半月与游云贴合而游离,他们如湖洋与海鸟亲密又分隔……
四人此刻忘记了一切,也忘记了自在何处,全都挥洒着一身的激情地汗水彼此配合着,欢舞着,激乐着,直到最后结束。
那一刻,风平雷息,如同波涛汹涌的大海终于恢复了平静,所有人的脸上都布满了汗意,面颊因情绪的波动而泛红,他们喘着气,但每一双眼睛都是亮的。
四人望着彼此,先是无声,但很快都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声长久不绝,没有顾忌、没有虚假,没有隔膜与算计,有的只是筋疲力尽跟尽兴后的畅爽与痛快。
………………………………
第二百四十章 主公;争风吃醋 1
“呃~”
陈白起轻哼了一声,悠悠转醒,刚有意识,便感到一阵恶心犯呕,还伴随着一阵头痛欲裂,整个跟中了毒似的。
她当即翻身而起,途中好似还碰到了个什么,便捂着嘴干呕了两声。
“好吵……”
这时,一道声若蚊蝇的呻吟在身旁响起,陈白起神经一跳,刷地睁开了眼睛,她放下手,侧眼瞥去。
却见她身边不知何时躺了三个人,衣衫不整横七竖八,睡姿十分诡异,她不由得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她看到她的一条腿正好压在了她下方的稽婴胸前,他披头散发,只穿了一件白色薄透的单衣,胸襟处大敞,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再移目,她又看到了稽婴的一条手臂压在了赢稷的腹部,赢稷的衣服也凌乱得紧,但发型还算完好,不如稽婴那般癫狂……而相伯先生侧躺在她的侧手边。
他整个睡姿活像一只卷虾,背脊躯起,双手双脚都紧紧地抱着她。
她忽然想起,方才她起身时,他搁压在她胸前的手臂便顺势掉到了她的大腿上,但脚却还是缠压着她的腿。
额滴个神啊……这究竟是怎样一副酒池肉林的混乱的场景啊。
想来昨日他们四人玩得太尽兴,也都醉糊涂了,快到天亮之际才累趴下,宫仆无奈,只有拖来一张草蔺席铺于地,让他们四人席地而眠,好在此时乃盛夏之际,否则这样醉酒躺一夜起身非风寒不可。
她大抵想起来了,昨夜的放浪形骸绝对是她一生黑,估计对另外三个亦相同。
她小心翼翼地将相伯先生的手脚给推开,随便在旁边扯了一件外袍替他盖上,然后再悠悠晃晃站起身……却不料,这时睡梦中的稽婴翻了个身,正巧陈白起刚准备迈过他,可他这样一翻身,她再迈脚岂不一脚踩扁他的脑袋,于是,她赶忙收回脚,只是却稳不住身形朝旁边倒去。
啊……陈白起短促地喊出一个字,便扑到了赢稷的身上。
坚硬而温烫的胸膛,心跳十分有力,陈白起蓦地抬起头,便看到一双漆长而深邃狂野的眸子,那双眸子主子尚不曾完全清晰。
陈白起忙道了一句“焕仙失礼”,便挣扎着爬起身来,但在下一秒噗嗵一下又摔回了去。
原来,她已被一双刚手硬臂给锢锁住,重新倒回了赢稷的怀中。
她带着不解、疑惑跟惊讶的目光看向他,而赢稷则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一瞬不眨。
“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说着,他便欺近她,在陈白起震惊的目光,将一滚烫而干燥的唇印在了她的眼皮上。
下一秒,他便阖上了眼睛,呼呼睡了过去。
同时,那紧锢于她的手臂也失了失道,松开了她。
而陈白起则呆了许久,才木木地站起了身。
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她是谁?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眼角,仿佛还能感受到方才赢稷亲吻时留下的温度跟那一股侵略的雄性酒熏气息。
是意外吗……那她该不该讨回这醉鬼的轻薄之罪?
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三人,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不与这醉鬼计较,她找了一件被扔在脚边的衣服披在稽婴“暴露”的胸前,然后再头痛欲呕地独自先离开了。
回到了长生苑,陈白起叫人打来水沐浴梳洗一番后,整个人才清醒许多,她躺在了榻上,本以为可以回一个回笼觉的,可她睁大着一双眼睛,忽然发现此时的精神十分亢奋,根本睡不着了。
于是,她翻身坐起,想着左右无事,她便埋头钻入系统内“炼药”。
快午时,陈白起才从系统内出来,然后她刚一开门便意外看到了站立在庭院内的姒四。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身暮冷而飘逸的黑衫,一张千秋绝色的容颜,仿佛连阳光都不敢夺其锋芒,小心地规避着他。
陈白起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收拾好情绪,她微笑地招呼道:“姒四,你怎么来了?”
姒四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睫毛,嘴角下意识紧张地抿了一下:“我来接丞相回府。”
陈白起闻言态度依旧温和,她并没有问他既然来接稽婴为何却跑到她这里来,她走下阶,靠近他,想了想,便道:“之前多谢你替我传口信给姒姜。”
姒四没有说话。
每次一提起姒姜惹他不高兴了,他便不开腔。
陈白起见他沉默而执着冷然的模样,一时也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才好。
姒四觉得自己就跟疯了一样。
他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胸膛似有一团业火在灼烤着他,他没有看陈白起,只低低道一句:“我走了。”
陈白起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在他转身之际却喊住了他。
姒四动作一滞,没动,也没问她喊住他做什么。
陈白起目光清澈如溪,她看着她认真道:“姒四,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找我。”
姒四闻言,眸光一动,那静谧的眉目像是忽然被点亮,一点一点地鲜活了起来,他的眼睛就像阳光下的猫眼宝石,瑰丽璀璨,他慢声道:“陈焕仙,我是不会主动到你身边的。”
言讫,不待陈白起反应,他便再次转身离开了长生苑。
他临走时的那一句话好似包含一层深意,只是陈白起却一时参不透。
等姒四离开后,姒姜才神色寥寥地从旁边的围墙脚下走了出来。
陈白起看到他时怔了一下,等明白过来后,便皱眉道:“既然你早来了,为何要躲起来?”
姒姜嘴角翘起,只是苦笑道:“如今这般,能远远这样见他一面,知道他是平安便是好的,若当真面对面,只怕又会令他心生魔障。”
陈白起看他这样,虽心生不忍,但有些话她还是要讲的:“姒姜,你的这种毫无底限的疼爱是不能令他幡然醒悟的,相反,他会感到更为绝望,你到现在都甚至不能明白他到底恨你什么,又如何能够令他接纳你呢。”
姒姜闻言一震,然后茫然不解地看向陈白起:“他、他不是觉得是因为我被父王送楚为质,将他害成这样……”
陈白起略感无力地打断了他:“这不是根本的原因,要说这件事情最根本的决定权不在于你,而是在你们的父王身上,他对你不过是迁怒罢了。”
姒姜靠在墙上,颓废道:“我不懂,他小时候非常粘我,我以为他是喜欢与我在一起的……”
陈白起道:“在疼爱的弟弟面前,并不是一定非得只展现光鲜与荣耀的一面,既是亲人,你的脆弱你的痛苦你的失败,这些属于你的,组成完整的人的部分,你也需要令他看懂。”
她的这些话令姒姜似懂非懂,陈白起继续道:“说到底,自小你在姒三眼中便太过完美无缺了,他想靠近你,但这样的你却太过遥远了,那令人触不可及的完美就像你身上伪装的一层壳,将自觉卑微胆怯的他与你远远隔离开了。”
姒姜瞠大眼睛,胸膛起伏不定,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所以,在他面前你不妨撕开一切,哪怕底下鲜血淋漓,哪怕内里腐烂不堪,只要让他看到真实的你,一个与他一般同是凡人的你,我相信其效果远比你此时表现的任打任骂、任劳任怨的圣人模样更令他触动。”
说完,陈白起便拍了拍他的肩,留他自己一人好生想一想,便步出了长生苑。
很多时间,爱与恨只隔一线。
看不明白这一点的人,只会永远错过。
她希望,无论是姒姜还是姒三都不要错过。
――
十日后,一骑探马入宫入城禀报,齐国孟尝君带领一千卫队并随从大臣、门客到达了咸阳城。
赢稷得知,若接以往两方的情形他便是随便打发个朝臣相迎,但眼下他既与孟尝君达成协议,理应亲自去迎接,更何况即便不看僧面亦要看佛面,于是他便携带一众大臣于宫门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