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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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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稷得知,若接以往两方的情形他便是随便打发个朝臣相迎,但眼下他既与孟尝君达成协议,理应亲自去迎接,更何况即便不看僧面亦要看佛面,于是他便携带一众大臣于宫门相迎,并当夜在宫中设宴款待。

    陈白起亦第一时随赢稷、稽婴等人一同出宫迎接了孟尝君,再见孟尝君他依旧风采菲然,他头戴金冠,一袭暗红紫纹的风骚宽袍穿在他身上,却不显艳俗风流,反而与他的紫氲双眸相得益彰,美态有风仪。

    待两主客套和谈几句完毕后,她方上前行礼,孟尝君却满面笑意地拦住了她,他意味深长地盯着她,道:“焕仙,你完成得比本君想象的要更好。”

    陈白起得了他的大力称赞亦没有露出什么格外兴奋利功的模样,她荣辱不惊般姿态道:“为主公效力自是应当。”

    “三老在薛国甚是念你,你若有空便书信一封差人送回田府,省得他们常唠叨。”孟尝君笑怪道。

    陈白起忙应喏。

    孟尝君又道:“这段日子你在秦国,这府中的人办起事来总归不如你,似缺了些什么,你啊,还是速速归回本君身边,本君啊难离你矣。”

    陈白起依旧应喏。

    应完后,她却有些莫名抬眼看了孟尝君一眼,发现他此时此刻讲话的语气尤其“温和”跟“亲呢”,就像她跟他的关系远比表现的还要君臣和睦、亲密无间。

    这许久不见,孟尝君神不楞地,这是……又开始作妖了?

    赢稷在旁,听着孟尝君“亲昵”地与陈白起家长里短,似要将他们这些“外人”隔绝在外。

    他如何不知孟尝君这人的心思。

    他便是担心“陈焕仙”在秦数月间,被人撬走了。

    不过孟尝君的担心也并非毫无道理,赢稷阴搓搓地的确动过这个心思。

    对于“陈焕仙”,赢稷觉得她若是落在别人手中变成厉剑神兵,着实既可惜又可怕。

    因此,他对她早有打算。

    虽然眼下看来孟尝君这个前主子对她的确亲厚有加,可那有如何,他相信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稽婴倒不似赢稷那冰块脸沉得住气,他上前行上一礼道:“两位叙旧倒是一时不急,天色也不早了,孟尝君只怕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甚为劳苦,不如入宫让我主公一尽地主之宜,替你洗洗风尘。”

    孟尝君将视线移向稽婴,回了一礼,很给面子,他拱了拱手,对赢稷道:“那便谢过秦王的款待了。”

    这时,稽婴转过头,对陈白起很是随意道:“焕仙啊,孟尝君便由我来接待,听闻沛南山长也在车队中,你与他们许久不见,尽可去好生聚聚。”

    陈白起闻言一时也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她回以笑道:“如此倒是麻烦丞相了。”

    稽婴当即便不高兴了,他故意板着脸道:“你与我又何需客气。”

    听他这样一讲,陈白起不知为何忽觉全身不对劲。

    这些人一个个的,怎么都突然怪腔怪调地讲话了,这难不成都撞邪了?

    陈白起没听出,可一旁的孟尝君却看懂了,他呵笑一声。

    他方才刚使了一出,他们便又还了他一出。
………………………………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主公;争风吃醋 2

    当夜,热闹的宫廷宴会结束后,陈白起便带着姒姜去了孟尝君暂居的行宫中。

    孟尝君一早便知“陈焕仙”会来,便留了一盏萤煌长灯候于室内。

    夜色摇晃,芭蕉丛荫覆盖下,陈白起一路通行无阻至三进内院时,见门庭内外并无人把守,可她却不认为暗中无人守卫。

    行于深庭,青石磷板路旁的墙边与花篱上栽种的木香花散发着独特浓郁的花香,陈白起立于二级台阶下,抬脸看着门房内掌着灯,映出一道拉长的挺拔身影。

    她上去轻敲了一下门扉,内里传来一道低悦沉懒的声音:“进来吧。”

    陈白起这才推门而入,而姒姜身为“随从”自是被留于门外。

    陈白起反身将门闭上,方上前行礼:“主公。”

    孟尝君立于窗畔,他那双似醉荡漾的眸子投注于庭院中攀援至墙头的木香花,神色吟着一抹惬意,似在异国它乡颀赏着其夜间独特的风景人文。

    他此时已换了一件深衣常服,紫罗兰色调为底,面上罩了一层淡荷色的镂纱,其宽袍与衣摆柔软下垂,轻顺服贴在其身,更衬其身形吸霞而矢矫健硕。

    陈白起看了一眼便赶紧收回了视线。

    她总觉得这一趟来秦的孟尝君整个人从心态到神色都表现得前所未有的“平和”,像一下收起了锋芒变得“温”了起来,可那样嚣张恣意的人,这般作态是为何?

    可一个人的气质并非说变就能变的,若不是他经历过什么,便是在伪装。

    孟尝君哧笑一声,道:“无需多礼,焕仙,你过来。”

    他向她招了一下手。

    陈白起能感觉得到他的态度十分随和跟放松,待她也较以往亲厚了许多,于是,她便走近他,只是在其身前三步之距停了下来。

    孟尝君看了一下她的动作,笑了笑没说什么,他便收回了视线,手按于窗框上,扬了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他道:“焕仙,你觉得赢稷会如何安排此次出使魏国的行程?”

    这是谈正事的节奏了,陈白起特地趁夜赶来此趟便是打算与他商议此事。

    她早就打好腹案,只需一过脑子,便能得出结论:“倘若焕仙是秦王,自当是兵分两路,一路为辎重跟王车辕队以假像欺瞒,一路则是轻装简便、以精锐少数为真实。”

    孟尝君对此表示颔首赞同,他又转眸看着她,眸有深意道:“可从秦国到魏国都城最快亦需要六日,若楚国在这期间发动奇袭只怕十分危险,虽说有秦为盟一路护佑,但关键时刻到底还是需要一些自己的人,不知焕仙可有什么好提议……”

    陈白起静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便在脑中琢磨起他的这句话来。

    孟尝君不会无缘无故地讲这一番话的,他这是不相信赢稷的诚信,还仅是试探或是另有它意……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

    要说,能够完美地揣摩领头上司的心理才是职场晋升的关键。

    陈白起立即转变面上的冷静自持,摆出一脸忠心可鉴:“其实,焕仙有事要禀。”

    孟尝君神色不变,但扬起笑道:“何事?”

    陈白起口才不错,毕竟也是当过一段时日的文学讲坛主持,她几嘴口舌便将滞秦这段时日发生的变故跟紧要事件交待了一遍。

    孟尝君瞳仁蓦地一凝,似有精光射出,他问道:“你说你救了秦王一命?”

    陈白起看他这神色便知他在打这“救命之恩”的主意了,无奈,她只能述实而道:“的确,侥幸救过一次,不过……焕仙已拿这恩情换下了墨家弟子的性命,如今已两不相欠。”

    孟尝君闻言却连连摇头,他紫魅双眸弯起,饱含算计:“那赢稷是何人,你是何人,这笔帐自不能这样简单算了,即便两清,你在他眼中已是不同判于它人。”

    陈白起一听这话,便头痛了,她好言相劝道:“主公,人情是经不得算的,否则连剩余的一点情份都将耗霍一空,还不如心存感念,两相安好。”

    孟尝君听不得这话,他负一手于背,冷漠下面色,面上讥浮起一种古怪神色:“你这种想法倒是像樾麓书院教导出来的弟子,不过却未免太过不合适宜了,任何人的人情都只是在不危害自身的条件下方才为它人提供便利,既是如此,拿这人情利己,即便最终耗空了又如何,反正这世上也不会有谁会为你舍生忘死地相助。”

    要说,孟尝君的话的确挺现实主义的,不过他能对着她讲出这样一番话倒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如此看来,她为他付出的这一切辛劳刻苦,终究还是有些效绩的。

    只不过陈白起认为孟尝君他本身已经够现实了,也具备了一个君王的冷酷与自我,只是这样将得失放在第一而将感情放在最后的君主,只怕也难得人心。

    她考虑着,以后不妨多身传言教地对他进行感化,即便他往后当不了一介圣贤之君,也至少也别堕落成一个昏庸暴君。

    陈白起好奇道:“当真没有人为主公舍生忘死地相助过?不为任何利益掺杂?”

    孟尝君为此嗤之以鼻,在他看来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以他从不与人讲情义,只讲利益。

    这一点,倒与市侩的商人相同,也因此齐国那些与他臭味相投的商人能被他笼络,替他维持了庞大的利益圈。

    在他的世界里,连命都是靠利益框架支撑起来的,何况是其它。

    陈白起又问道:“那主公的生命中当真没有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过一丝温暖善意?”

    孟尝君这次倒是没有第一时间否决,因为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来历成迷、行事古怪的姑子。

    他看着烛光下,陈焕仙那张与她仿佛轮廓相近的面容,他沉暗下眸子,道:“有又如何?随便施舍一丝善意给一个绝望的人,或许对于那人而言不过是日行一善,但对绝望之人却是饮鸩止渴,而这样的善意,你觉得公平跟正确吗?”

    陈白起被他呛了一口晦气:“……”我去,你口才这样好只拿来对于区区一个我着实太浪费了,你应该跑出去义愤填膺地怼遍全世界的不公平才对!听出他的意有外指,陈白起因“陈蓉”事件到底心虚一截,她考虑着有些事情的确光靠嘴说未免太轻巧了,她决定待以后再用具体事例来慢慢地令他发现这世上的真善美吧。

    她念头刚一闪而过,系统便发布的任务。

    系统:主线任务――君主的真善美。

    陈白起查看“任务详情”。

    系统:主线任务――君主的真善美,你察觉到主公似有反社会的潜在人格,你担心有一日主公位极人顶时干出什么穷凶极恶之事,于是你觉得得想法为主公重塑人性的真善美,接受/拒绝?

    系统:任务达成条件――罪恶值消除为零,怨气消除为零。

    陈白起一看这任务便觉得任重而道远,不过却与她之前想法不吻而合,想着还是接受了吧。

    接受完任务后便可查看孟尝君身上标注的罪恶值跟怨气值。

    她朝他身上一看,霍!这罪恶值为15,怨气值70。

    看罪恶值的标注,15的罪恶值代表着他人生至现阶段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性,以100为满值,历来无人达成这项“殊荣”,但四十、五十的暴君却不少,而较高标杆的比如商朝的纣王啊罪恶值为80,夏朝桀王的罪恶值为75等等……

    说来这个罪恶值并不是人人都能有,非得犯下大罪跟涉牵范围跟人数极大之人才会有,比如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下山抢食杀了一人,他的确该死,但系统却不会给他罪恶值,因为他造成的影响并不足以引起社会恐慌。

    当然,若是连环杀人犯,对社会对国家造成了大范围规模的社会威胁,这样的人才会被标识罪恶值。

    陈白起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孟尝君时他身上犯下的罪恶值为30,眼下已下降到了15,这表示他做了一些弥补跟挽救的事情,并且这些事情是属于极大范围内人认同的好事,这样才可能减低罪恶值。

    说白了,罪恶值只是一种理论上的评估数据,定义与存在并不存在人性跟法律依据。

    可这怨气值……这怼天怼地的怨气值啊,也太高了点吧。

    陈白起暗咽下一口唾沫,她看懂了罪恶值的消除办法便是做好事,不是做那种给老奶奶牵过马路,在地上捡到一分钱给警察叔叔的日常一善,而是要干就干得轰轰烈烈、谁听了都感动得直夸赞的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这好难啊。

    陈白起无力地长吁短叹。

    而怨气值……她目前还没看懂要怎么消除,这系统也没对此详细说明,她只能靠自我理解兼猜测。

    接受完任务后,陈白起便将心神从系统中抽离出来,她眼下也没有什么实据跟孟尝君争辨,于是她直接话锋一转:“焕仙如今取得钜子令,乃钜子掌令,墨家的人虽不愿参与各国纷争,但这沿路走途或许可用重金聘请一些愿同行的墨侠为我们照应一二。”

    终于将话题又重导回最开始的时候。

    虽说陈白起讲得委婉,但孟尝君却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部分,他伸手轻拍她的肩头,面上笑意加深:“如此甚好,焕仙如此能干,连墨家的人都能够承你的情,为你所用,本君着实为有你这样一个属下而感到欣慰。”

    陈白起拱手道:“为主公效力,乃焕仙的本份。”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主公;放兽与束兽的绳 1

    陈白起拱手道:“为主公效力,乃焕仙的本份。”

    孟尝君在陈白起将发生的一切托盘而出后,便愈发对她看重要加,其实这段日子里他一直有联络潜伏于秦的细作暗桩,他对其交待了两件事情,一是监视着“陈焕仙”的行动,二便是在她危难时助她一臂之力。

    从细作反馈回来的消息中,他能大抵知晓发生在“陈焕仙”身边的事情,但有许多细作力所不及的地方却只能探听一二,甚为不详,自然最后发送至他手中的消息更是残缺不全。

    要说,一开始他的确碍于种种原因并非完全信任“陈焕仙”,一方面与他本性多疑有关,二者因他所处位置跟环境本就难全心全意地信任一个人。

    但要说他对“陈焕仙”半点不信任亦不是,只是他的“信任”是需要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才行。

    孟尝君道:“另外,你在秦这些时日,我在齐国也是按照焕仙先前交待的三件事情一一照办,眼下已初见成效。”

    陈白起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她道:“主公手下能人众多,自能办得妥当。”

    孟尝君也放松了神色,他合闭上窗棂,走至案前跽坐,对陈白起道:“你让我深居简出,我深明其义,所谓树大招风,且在如此左右维艰的时期,倒也无恙无碍,二则,我思量过一番,决定欲谋其事必先利其器,我调动了大量钱财重修了一遍樾麓书院,资助一些有资质的贫穷寒子读书、并仓放粮救助灾民,在诸事种种之下,倒是不少贤能雅士竟慕名而来,如今便是那齐王再觉本君乃他眼中芒刺也只怕轻易动不得了,除非他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借口。”

    陈白起闻言心道,难怪这罪恶值减少了,却是他还真干了不少好事……

    他桀骜地笑了笑,又眯眼深邃道:“至于燕国那边……我的确获得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陈白起没问是什么,她知道有些“秘密”跟“筹码”上位者是不愿与人分享。

    她只接上一个话题道:“焕仙以为,在齐王找到借口削藩谋害之前,我们最好将全部的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

    孟尝君抬眸看着她,以鼓励跟期待的目光:“焕仙不妨说来听听。”

    “声东击西,取而代之。”

    孟尝君顿了一下,他沉吟思索着。

    这并不是孟尝君第一次听陈白起陈述这个观点,可他心犹存顾虑。

    陈白起不打算慢水煮青蛙,她直接道:“此次六国会盟将会是一次很好机会,一来我们可以尽量争取得到他们的助力,二来齐王以险招遣主公在外,只怕坑杀主公不成便会两设险阻,最可能便是趁主公在外发动兵变一举拿下薛国,再寻事而在外追杀于主公,到时候主公身边兵力不足,又无后援可助,只怕危矣。”

    孟尝君闻言,一掌拍于案上:“若真是如此,那他齐湣王便别怪我田文不仁!”

    陈白起见他神**动,便进一步游说:“其实这或许还是一次很好的反击机会,一来主公起事有名,可以以自保、齐王身边佞臣妖言惑众、祸害忠良为由,以清君侧的名义兵谏,只要拿下临淄城,主公又何愁谋不下大事?”

    孟尝君一听这话如同茅塞顿开,他也不再惺惺作态,开始引申分析道:“齐湣王早便防着我有此一出,我虽师出有名,但临淄城早就固若金汤,凭我的兵力只怕难以取下,况且,你以为其它五国当真会真心帮我?只怕到时候见齐国内乱正酣,他们还会趁机下黑手。”

    陈白起却不以为然,她自信道:“今时不同往日,或许以往遇上这样的情况会有此隐患,但眼下时局不同了,连楚国这块大饼他们都啃得艰难,又哪有余力来与主公抢夺齐国这杯羹,主公只需舍下楚国之利,饱了他们的胃口,他们自会乐意锦上添花。”

    舍下楚国之利……

    孟尝君眸光越来越亮,他嘴角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倏地一下站起来,便在案几旁左右来回走着。

    的确如此,以地理位置来看,楚国离齐国距离太远,隔着一个魏国跟小宋国,即便得了一条“狼腿”也无法“饱腹”,何不拿来卖了好价钱?

    陈白起也站了起来,她静静地等着他做决定。

    而在想通之后,孟尝君又重新坐下,他向陈白起招手坐下,道:“焕仙,你的确是我田文的智囊,有你在我田文左右,我又何愁将来大事不成!”

    说完,他便抑不住面上的笑意,他的心激动着,他的痛快已经不能用浅薄的语言来表述了。

    陈白起也正坐下来,她道:“焕仙只是尽本责,担不起主公如此称赞,而此事还需多方谋划,眼下只是开了一个大局,具体的布局跟实施焕仙一个亦难当大任,需得与苏先生等人一同协商才为妥当。”

    孟尝君对此深感赞同,他深吸一口气道:“没错,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啊。”

    两人又再叙聊了一会儿,陈白起方潜夜而归去。

    归途中,陈白起眉目深沉,逐渐缓住了脚步,最终停下。

    “怎么了?”姒姜回。

    陈白起道:“你先回长生苑,我去山长房中一趟。”

    言毕,她便转头朝另一个方面前行。

    沛南山长他们也被安排在了行宫,只是孟尝君在行宫的东南方侧,这是主位,而沛南山长他们则在西北方侧,这是客跟仆居。

    她刚一进院,便见山长的房门大开,房中并不只他一人在,其中卫溪、张仪、还有一个乐颐皆来了。

    陈白起来时他们几人正神色严峻地谈话,观其表情这是一场并不算太愉快的谈话,他们一听见陈白起来了便都停下来,同一时间看向院中。

    “焕仙?”

    沛南山长怔了一下,便立即越过身旁的卫溪,率先走了出来。

    陈白起当即面上扬起无害而温和的微笑,上前迎他。

    “山长,深夜前来叨扰,只希望山长莫见怪。”

    “少讲这般客套的话,有什么事吗?”百里沛南好笑又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陈白起笑笑,没说。

    这时卫溪也走了过来,院中扑闪的黯淡光线凸现着他一张冷峻而立体的面容,他看到陈白起时虽挤不出多和善的笑意,但眼中的冰寒之意却消融了不少,他道:“师弟。”

    陈白起忙应了一声,眼巴巴道:“师兄,好久不见了,白日因众事繁忙,只来得及匆匆见过山长便离开了,对师兄若有怠慢,可千万原谅个介。”

    看她讨好又无辜的模样,卫溪自然不会与她见怪,他终是哧笑一声,拍打了一个她的头:“我岂非见你的怪,再见你,只心中满揣欢喜,你莫要嘴上讨嫌。”

    “原来这样啊,见师兄笑了,我这颗心倒是安落了。”陈白起盯着他峻逸的脸笑眯眯道。

    这边张仪与乐颐也走了出来,见他们师兄弟笑意晏晏地叙旧便等了一会儿,等他们谈完,张仪方也喊了一声:“焕仙,这般晚了,可是有事?”

    “张师。”陈白起向他行了一个师礼。

    张仪却摇头,指着她向沛南山长告状:“瞧瞧,这便是你的亲传弟子啊,这亲疏区别待遇也太大了,对我便是客套一礼,喊一声便是,对你们俩却是亲切地谈话笑语。”

    他说话时,面色淡淡地,但话中的调侃却是能听得出来的。

    沛南山长失笑地摇了摇头,不反驳也没帮衬。

    而卫溪则抄手立于一旁,只当没听见张师的抱怨。

    但陈白起却不能当作听不见,也不能不回应,她笑盈盈道:“张师的话也太严重了吧,焕仙不过是尊师重道,若张师不喜,那下次焕仙见张师便权当您不拘小节,若是有时见了您喜欢忘了礼数,你可不许见怪焕仙哦。”

    见了您欢喜……这话说的够讨喜啊,听了连一向面摊的张仪都忍不住软下神色,他道:“不怪,你如何待他们,便如何待我。”

    张仪又指了指沛南山长与卫溪。

    沛南山长与卫溪闻言,都笑了起来,陈白起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答:“莫不敢从命。”

    他们三人待一块儿和乐融融,唯有一身月光般冷清的乐颐始终没出声。

    他静静地盯着陈白起秀丽如春的侧脸,忽然出声道:“你知道我们这一趟来秦,是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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