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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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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洞口快通时,却有两块巨石刚好契成一个对角,巨尸连打几拳都砸不碎,陈白起便忍着头痛,只好使用“死亡召唤”的另一个技能“尸炸毒雾”,由“巨尸”选择自爆将洞口给炸开,这个“尸炸毒雾”除了爆炸时产生的威力惊人外,还会有毒雾,但那产生的绿色毒雾经由陈白起先一步将其打散。
身为巫医,她天生是不惧这些毒雾的。
………………………………
第二百六十章 主公;真凶浮出(八)
内窄外阔的洞口当初被猪畄族的人内外封死,如今一头被“巨尸”强行炸开后,那幽深阴凉的洞中便如同漫爬进了些许光亮,像新长满的鲜笞,莹莹软软地罩了一层,但这点光亮不足以将洞中情况一目了然。
陈白起迈步走入洞中,她能感觉到洞内活人喘息的声息,同时也嗅得到浓郁弥散的血气,还有一种之前不曾嗅到过奇怪的淡淡鱼腥气味。
系统:检测到洞处残留着猪畄族的迷药成份……滴……成份分析……迷药程度不足以构成人物的威胁,可忽略。
陈白起一愣,方才她便奇怪洞内的人即便被困受伤,也不至于全都晕迷不醒,却原来全都事先中了猪畄族的迷药。
她打开了系统标识功能,只有活人头顶才会有名称标注,死人是没有的,这样一来,能令她准确地辨识躺在地上的人究竟是昏迷还是丧生了。
她看到洞内倒着许多的人,尤其是靠近洞口处被突然掉的石头砸中,许多人都失血昏迷了,也有一些是迎头撞击而导致当场死亡的。
她脚步顿了顿,一眼瞥去,死者两人乃随商队搭伙去魏国的客商,头破血流,死状凄惨,另外一人则是护商队的一名年轻的剑客,一条手臂扭曲折断,嘴角有血。
她半阖眼睫,便继续朝前走,她路过了许多人的身边脚步却没有再停顿了,越走越深,直至洞外射进洞内最后一丝亮度都明灭了,一片黑暗之中可她仍行走稳健如常,直到最终走到了一个仰面倒地之人。
此人双目紧闭,不醒人事,陈白起默然扫视其一眼,那一双幽深如黄玉般的双瞳便一动不动。
只见此人面颊寡瘦,衣饰虽华贵,却是以黄底衬青花,十足的暴发富的纨绔德行,他身上沾满了石榍与灰土,一条腿正被一辆倒翻轺车的辕轮压住了一截。
她皱了皱眉,手上萦绕一层黑雾,一掌汇以一股戾暴之气直接将沉重的车身击溃而退。
砰!
然后,她便弯腰轻柔地将人给抱了起来,正要迈步之际,却倏地一下被一只手抓住了脚踝,陈白起反射性便是一脚踢过去,不知踢中哪里,一声闷哼之后那人却半天没有回应。
踢完才发现,这抓着她人是……陈白起看到其头上标注着魏腌。
陈白起:“……”她不是故意的,这黑灯瞎火的突然被人抓了一把,要是反应过激也不能全怪她吧。
咳,踢晕就踢晕吧,反正也不是她的主公,她不心疼。
说起主公……陈白起抬头盯着自家怀中失而复得的主公,轻叹一声,将其带出了洞口之后,便替他脱了那一层浮夸的外衣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势。
她纤白如玉的指尖轻戳了一下他的紧实、线条健美的胸膛,与他那张伪装成纵欲过度的孱弱虚败的面容不同,他的身体完全忠实于他原本真实的那一张脸,性感而俊美,血统与成长王室的经历淬炼出的周身仪态令他更多了一份上位者的雍容华贵。
她手痒地多挪了两根手指蹭了蹭,然后心虚地瞥了一眼孟尝君。
没醒……
他胸前有一大块淤肿撞伤,已经泛紫黑,被压肿的腿虽有流血,但她按了按并没有骨折,但也伤得不轻。
不过胸口这片淤肿的伤是什么造成的呢?
陈白起想了一下,回忆了一下洞的情况,最终认为只怕是洞中因一场人为的事故造成的轰响、再加上黑暗无光,令那拉轺车的马匹徒然惊受,在狭窄又黑暗的洞内四处冲撞,众人避无可避,无奈只能联手再其斩杀当场。
这便能解释为何洞内那浓郁的血气跟轺车翻倒在地。
而这样的撞击伤,只怕是孟尝君无意被翻倒的轺车撞伤所致。
就在陈白起沉吟其间,一声轻喘虚弱的声音响起:“……陈焕仙?”
陈白起一怔,朝孟尝君看向。
他闭着眼,嘴唇张阖,伸手一把准确抓住陈白起搁在他光裸胸前的“爪子”,轻哼道:“回、回声……”
“呃……”陈白起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见孟尝君的样子似醒非醒,猜想他大抵是因为被人搬动再加上洞外的空气吹散了迷药的药性,此刻因警觉性而强硬地逼迫身体的机能醒来,实则如今的他根本还睁不开眼睛。
想明白了,陈白起便按上他的手,用温热的手温慰烫着他冰冷的手背,轻哄道:“主公,是我,你安心睡下吧,眼下已经安全了,焕仙会陪着你的。”
即便她这样保证,可多疑的孟尝君还是细眯地睁开了一双眼睛,咬紧牙关,而这样简单的动作,却对他而言却如同跋山涉水而来,他额上已密集沁出一头的细汗。
他朦胧狭窄的视线中映出了陈白起那张瘦小俏黑的脸,不似以往那般白皙俊秀,但那双流露万千言语的眼睛却令他一眼便认出来。
忽然,他眼神朝她旁边扫了一眼,此时四周围仍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黑雾,欂栌如缕如絮,而她身后那被挖开的洞中一片漆黑,无声无息,仿佛这下整个山崖便只剩她与他一般安静。
“陈焕仙……”
“在。”
孟尝君哑声:“其它人呢?”
陈白起有些意外他第一个便问这件事情,他不似如此关心别人安危之人啊,更何况那些人除了魏腌之外,其它人与他的关系也没好到醒来第一时间便询问一番吧。
虽弄不懂他的意思,但她还是老实道:“还在洞里……”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除了死了几个商人跟一个侠客,其它人应该都只是暂时昏迷。”
呵……孟尝君闻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但嘴角却抑不住翘起了。
陈白起打量了两眼,心中嘀咕,伤成这样还有心情笑,这是几个意思啊。
“原来只有本君一人啊……”他的声音很轻、很小,类似一种梦呓般自喃。
看来在她的心中,什么师长、师兄啊、好友与随从……都不及他一人重要吧。
否则又如何说明,她不顾其它人的危险,只想到第一时间将他救出洞外呢。
之前倒是曾怀疑过她的忠心,也疑心过他与秦王那边交往过密,如今患难见真情,她既没对秦王献媚,也没只顾师门情谊将他抛之脑后,其忠心可鉴啊。
系统:孟尝君对你陈焕仙好感度9。
陈白起一愣,便用一种更费解的眼神盯着孟尝君。
方才她救了孟尝君,却不见他问她是怎么将他救出来的,反而先询问其它人的状况,眼下她也不确定孟尝君到底在脑补些什么,但能涨好感度陈白起是十分高兴的,毕竟一开始她便打着这个主意。
她将他救出来后,再趁机邀功,这样他便会对她的好感度涨高。
只有好感度才能令他们主仆的关系更为亲密,只有他愿意全身心的信任她,她才能够顺利地完成制霸战国的最终目标。
“主公,你身上的迷药药性还没过,你便别硬撑了,我身上带着药一会儿便替你处理伤口,你且安心睡去吧。”
孟尝君的确快抗不住了,他轻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头一歪便睡了过去。
他虽没了意识,但抓着陈白起的那只手却并没有松开,陈白起无奈,只能靠自己强性地抽出。
因为他胸前的淤血需要药揉散、腿上的伤也需要包扎处理,陈白起一只手哪方便。
在她替孟尝君处理好伤之后便先将人摆在洞口靠着一块石头躺着,而她又折返回洞中。
她分别找出了相伯先生与沛南山长,将两人搬了出去,放在孟尝君身旁,而其它人她却没动,姐夫跟姒姜他们只是中了迷药,身上无伤,秦王与稽婴他们亦一样。
虽然相伯先生与沛南山长也同样安然无恙,但两人不曾习过武,且体质不比其它人强健,所以洞内弥散的迷药若吸食久了只怕会对他们有影响,她并不放心,只好一趟一趟地将两人也给一并搬到洞口。
要说当初第一时间没顾其它,只一心救出孟尝君是因为她收到系统的提醒。
系统:警告!警告!你的候选主公孟尝君情况不妙,请及时前往救助。
她立即查看了他的人物属性值,其中气血消耗得最厉害。
见此,她一慌神,便只一心奔至他身旁,唯恐他有个好歹。
所幸,他最终安然无恙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安置好先生跟山长后,她想了想,又进去带出了一人,这人便是昏迷的雌女。
然后她便望向前方,那片浓雾凝罩的部分散开了,只见前方之前恶鬼复仇地狱的场景已经消失了,而随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群猪畄族人,无声无息,没留下半分痕迹。
陈白起收回视线,将雌女摆置好。
她回身转眸一扫,再从不远处晕倒一片的一众脚夫中找出了幺马与昌仁,她将这三个嫌疑人并排放好。
此时此地,正好方便她用麒麟瞳审人。
这三人中,从表面上搜集来的证据而言最大嫌疑的便是雌女。
所以第一个便是她。
雌女额角受了些擦伤,虽不致命但加上迷药却令她暂时性昏迷不醒。
她被陈白起强行摇唤醒之时,神智尚不精晰,下一秒便堕入一片金光之中。
………………………………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主公;真凶浮出(九)
她瞳仁像蒙了一层阴翳般无光,只剩一片呆滞的木讷与本能的反应。
陈白起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瞳仁一瞬变得极具侵略之力,那密匝匝交织成网的金线汇成一片汪流,令人沉溺、挣扎,最终深陷其中,无力自拔。
她道:“雌女,你打算背叛墨家吗?”
雌女眼眶微睁大一秒,然后抿紧嘴角,轻晃着摇头。
这个表情是表示抗拒与反感,她并不乐意将自己与墨家的背叛者联系到一起谈论。
陈白起捕捉到这一点后,心道,这倒不像是个叛徒的反应,于是她便道:“那你曾背叛过墨家吗?”
雌女这些闻言明显迟疑了一下,然后她神色有些慌乱,像被困住了同时锁住了四肢,她双目张惶,无力摇头。
没有?
但这样不干脆的态度确也有些可疑啊。
陈白起双手交叠抵于下颌,长睫轻眨,然后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你心中是否有一个隐藏许久的秘密,这个秘密时常会令你心神疲惫、痛苦万分,你想将之诉出,想将其分担出来,如此一来,你方能得到你梦寐以求的解脱……”
瞳术是一种近似催眠又远远高于催眠、直接控制对方精神世界的术法,其危险程度不亚于巫族的搜魂术,若一个不慎或许便会将一个人的精神世界直接击溃,一旦一个人精神世界崩溃,这便意味着他不傻即疯。
因此每一次使用瞳术控制对方,陈白起都尽量以保全对方、不伤害对方根本为底限,她只是一个审查者,并非一个审判者,她并没有定义罪性的职责与权力。
所以,即便三人有嫌疑,她都并不打算伤害他们,她会以一种诱哄、引导的方式得到自己的答案,当然若直接问出她要的答案也可以,但若以一种强硬的手段直接介入,若一遭遇到对方的抵抗或者排斥,她不想伤害他们便只能选择退出,以至于最终功亏一篑。
而如果她以暴制暴,以她的精神力完全可以直接侵入对方的精神世界,为所欲为,令对方知无不言,但这样一来,她的精神力便会自动吞噬掉其弱势的一方,等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之后,对方则会直接变成一具木偶傀儡、甚至是失去身体机能的植物人。
雌女茫茫道:“我的秘密?对啊,我有一个埋藏在心中十几年的秘密啊,因为它,我甚至害死了我唯一的孩子,我不该原谅他的,我也不能原谅他……”
一提到这个曾经失去的“孩子”,雌女一开始平静的情绪便逐渐开始不稳定起来,她口中胡乱地叫攘着,五指张开,像尖刺一样插入她的发丝中,使劲摇晃,她双目泛红,神色凌乱地流下了泪:“别逼我、别逼我……”
陈白起一怔,见情况不对劲,便立即收加麒麟瞳术,并弄晕了她。
看来是无法继续了……
看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雌女,她面尤残留着泪痕与悔恨,陈白起望着她颦眉沉思了一下。
一个曾为人母,尔后失去了孩子,一段无法原谅的感情……
这时,她脑中有一条线逐渐连了起来,但仍没有着急下结论。
下一个便是幺马,陈白起唤醒他之后,不同与雌女一般直接询问,她在他脑中制造出一个“幻境”,并将他置身其中,让他根据脑海中的记忆重新回到十二年前毒杀事件发生的时间。
她问他:“幺马,你今年几岁?”
幺马正沉陷在十二年前的往事中,他呆呆地想了一下,便脆生生道:“十三。”
没错,十三岁。
看来“幻境”已生成,他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对劲。
陈白起唇畔含笑,用一种与小朋友讲话的温和态度问道:“对,你才十三岁,对了,你现在在哪里?”
幺马那双焕散的眼睛四处张望一圈,答道:“我与城中的师长们来谷中参加钜子举办的晚宴……”
他的自言自语听进陈白起的耳中便顺势描绘出一幕觥筹交错、诗酒朋侪的画面,只是她对这些不感兴趣,便道:“对,你看看前面,钜子好像有些醉了。”
幺马经由她话中的引领,回到了当时所感知的情景之中,他朝一个地方虚空望去,然后赞同地点头:“对,钜子喝了许多酒,他便让大弟子莫成负责,自己先行离开了宴会。”
这倒是与莫成当初所讲的过程不谋而合,陈白起又道:“那你呢,你还小,参加这种大人饮酒行诗的宴会应当会很无聊吧。”
这段话是幺马曾跟她讲过的,他溜出了宴会,于是陈白起便一步一步加深他的印象,令他如临其景,方能透露更多细节。
幺马恍然点头:“嗯,没有同龄的人与我讲话,所以我吃饱后便独自溜出去玩了。”
“那你去了哪里?”
“小树林、池塘……哦,还有一片无人的桃林。”
“那你出来的这一路上可曾有遇到过什么陌生人?”
幺马摇头:“没有……”
“那你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一些什么可疑的事情?”
幺马皱着眉,绞尽脑汁地回想,最后迟疑道:“我经过桃林,好像听到雌女与昌叔在激烈的吵架……说什么利用她,什么不怀好意,还有什么再无瓜葛什么的,然后雌女就哭着跑了,紧接着昌叔也离开了。”
陈白起神色一定,这与他之前描述的场景已然有些不同了。
这两人并不是至宴会起一直在一起,而是后来吵架后便分开了,这段时间足够两人做下许多事情,但幺马却对她扯谎说,两人当时一直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只怕,他当初是有意替他们隐瞒吧。
“然后呢?”
幺马又道:“然后……我便跟着昌叔身后,我想喊他又怕他发现我方才一直躲在后面看到的一切,于是便悄悄地跟着他,但他一转眼却不见了……”幺马看起来十分郁闷,他道:“于是我只好自己找路离开,但不知不觉还是迷路了,这个地方是我第一次来,所以我逛着逛着便找不着回去的路了。”
“那迷路之后你又碰到什么没有?”
“我好像看到了一道黑影,他从林子里极快地蹿出,并朝着西面的方向奔去,那时我便觉得不太对劲,便赶紧尾随追了过去……”
“再然后呢?你又看到了什么?”
幺马顿时眼睛睁大,似受了惊吓一般:“我、我拐进了一个竹舍前,竹舍房门是开着的,我好奇地走进去……便,便看到有人倒在地上,并且地上有血……我、我吓得尖叫了起来,没过多久,便有很多人跑过来,他们望着地上那个人,神情都十分愤怒与担忧,而师长们都很担忧地站在一个房间前面……”
“那那道黑影呢?”陈白起正色道。
幺马回想了一下:“我跟丢了,他根本没靠近这边便消失了。”
陈白起眯了眯眼睛,眼下可以确定,那道黑影定然不是下毒者,因为他赶到时毒已下、事既成,只是他又是为什么目的如此可疑地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呢?
陈白起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对幺马引导道:“那你可想知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幺马连忙点头,就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年一般,面对茫然不解的事情时,充满了求知欲。
陈白起替他解惑:“是有人给钜子下毒,只是意外害了他的二弟子,在现场许多人都备受怀疑,只有你,你还小,被排除了嫌疑,可是雌女与昌叔却没有,当时他们并不在宴会上,而是避人耳目的去了桃林,所以他们也被人怀疑了。”
幺马听了有些着急,他道:“昌、昌叔不是坏人,雌女也是……”
“那你在那个房间外面可曾看到他们?”
幺马想了一下,便奇怪地摇头道:“……我倒是看到了昌叔,他便陪在肱老身边,却没有看到雌女。”
陈白起蓦地一愣,先是不解,但很快她便有了一个猜想。
她道:“幺马,你是否曾怀疑过谁是凶手?”
幺马似乎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他隔了许久,才慢声道:“昌叔说他一直都与雌女待在一起……我相信他的话。”
这么说来,其实他是在怀疑雌女,因为他看到昌仁与雌女分明一早便分开,后面昌仁出现了并表现出一无所知,而雌女却是不知去向,后面洗脱嫌疑的借口还是昌仁与她做的伪证。
但陈白起却通过与他的情景再现,得出了许多矛盾又十分合情理的线索,总之她要的答案已经基本成型。
最后一人便是昌仁了。
面对昌仁,陈白起脸色不免露出一丝复杂。
她盯着他失去神彩的一双儒雅双眸,之前她一直认为,生得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看世事皆是通透跟仁善的,如他的名字一般,但如今却有些不确定了。
她对着他,道:“雌女死了。”
昌仁似没听懂,愣愣地回视她。
她面无表情,便再重复一遍:“雌女死了,死在了洞中。”
顿时,昌仁的麻木呆愣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以要湮灭的悲伤情绪,他似理解了,又似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整个人呈呆木状。
但陈白起对他却没半分心软,她直接冷酷道:“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似无所适从,他喃喃道:“我、我,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又道:“莫大人要查出真相,可真相到底是什么,你其实是最清楚的吧?”
昌仁低着头,似听不见陈白起的话一般,只失神地重复喃喃道:“当真是我害死的……”
陈白起一顿,她是不是不该太刺激他了?
可转念一想,如今她只给了他一个暗示,实则对昌仁她并没有施展瞳术控制他的精神海,而是暂时屏蔽了他的感知与理性,让他完全顺应本心。
所以即便是受刺激,也不会损伤到他的精神海层面,但这样一来便会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能够反抗跟拒绝她,她并不能主宰他的思想。
于是,她便顺着他的话问道:“为什么觉得她是你害死的?”
昌仁看了她一眼,灰黯黯的眼睛辨认着她,他苦笑道:“我若早点讲出真相,她或许便不会死了。”
陈白起心中咯噔一下,稳住情绪平静地问道:“什么真相?”
“你说她为什么要那么傻?”他看着陈白起,眼角的泪便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我说过我与她早就已经恩断义绝,从此福祸不相关,可她为什么偏偏还要来这一趟啊!”
陈白起看着他悲痛欲绝的泪,半掩下眼睫,淡声道:“因为她想保护你。”
她试探性地讲出这一句后,昌仁便更加悲伤地哭了起来。
他哽咽自厌道:“我已经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如今却连她也害死了……”
由于陈白起的暗示,他清晰地记得当初石洞隧道倒塌时,雌女死亡那一幕场景。
陈白起道:“她是心甘情愿的,她虽一直怨恨着你曾经利用过她、欺骗她、甚至害死了你们的孩子,但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深,就如十二年前,她最终选择了包庇你,宁愿让自己背负一身嫌疑,也半点没有供出你的可疑之处。”
昌仁摇头,泣不成声:“她不该啊,当初便是错了,我连累了她,如今她却还是选择错的那条路啊……”
陈白起听到他的这句话,这才明白,当初昌仁对雌女所说的“一错再错”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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