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血?”乐颐一愣。

    张仪不知想到什么,面色大变:“用谁的血?”

    沛南山长没回答张仪,只道:“你们一会儿若能逃走,便赶紧去找秦王与孟尝君他们,我相信他们离得并不远,我在此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你们,所以关键时切莫有任何犹豫。”
………………………………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主公;抓住我的手(三)

    “不行!”

    张仪黑沉着一张肃冷的面容,立即出声反对。

    乐颐反应过来,漂亮的眼眸吃惊地望了沛南山长一眼,然后急急道:“不可!”

    “若不可我等便都得死在此处。”沛南山长此刻尤其冷静,他用一种漠然至极的语气低声道:“半分机会都没有。”

    张仪脸皮一跳,却仍旧想出声反对,却听到幺马拉扯了他一把,惊道:“你们快看,那个狼人动了!”

    沛南山长等人神色一紧,立刻停下谈话,顺势看去,却见前方那道魁梧恍若黑神般的身影跃起赤膊一拳挥出。

    方才那黑暗中袭来的爆烈一拳,他们虽勒马急忙闪避开来,但旁边的一排树木却被祸及殃鱼,全断根砸倒一地,可想而知此人的拳头力量有多强悍恐怖。

    “卫溪”

    张仪慌张地急喊一声,却见卫溪一招落鹰飞沙,剑尖破风乘浪正欲刺穿面无人色的陈季胸膛时,只感身方气流暴乱撞近,他头发凌乱飘起,又听到身后张师的急切警示声,他想都没想,回转身便是横剑一挡。

    “砰”地那一拳如同烈焰融钢,竟将他一指厚的剑身都给绷断出一条裂痕,卫溪被其力道撞飞,嘴一张,便猛地“噗”喷出一口血。

    沛南山长俊颜绷紧,立即冲上前,他的行动十分果断与迅速,像早有谋算与预测,其它人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便见他跑到了倒地不起的卫溪身边。

    他捡起卫溪摔落一旁的断剑,撩起衣袖便没有半分犹豫狠狠地在那光滑的皮肤迅速割上一刀。

    他目光凝固于其手臂的伤口处,一动不动,他的血,并不像其它寿人一般会散发出一种慢性毒性,但他的血对于一些嗅觉敏锐的动物却有着一种成瘾成份的痴迷,光闻便能令它们趋之若鹜,若吞食……那简直便能令其疯狂。

    果然,随着他伤口溢流出的血越来越多,那头本来十分慵懒地甩尾、但目光寒凉的盯注着张仪他们的银狼摇动了一下耳尖,耸了耸湿润的鼻头,目光如同闪电一般,笔直又准确地射向沛南山长这方。

    空气中仿佛充满了一种令人兴奋又窒息的气味,而这种气味令银狼感到十分激动。

    它从喉中低呜了几声,像干涸的河水不耐渴,森森两排尖锐的利牙不自觉眦出一半,它盯着沛南山长的眼神越来越幽暗危险。

    巨见卫溪倒地半天没动弹,收回视线,察觉到身后的情况,回头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银狼,顿时警告地喊道:“阿大。”

    银狼此刻似乎有些暴躁,它前爪刨地几下,由于巨对它的禁制在,它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原地不耐地腾腾转悠。

    沛南山长见此扯动了一下渐渐失去血色的嘴角,像麻木了一般,又拿起剑再在伤口旁边又割下一道,这一道伤口甚至比之前的更深。

    “山长!”张仪瞪大眼睛,目赤急吼地喊道。

    他想冲过来,却被幺马紧紧地抓住,幺马虽不忍让沛南山长做牺牲,可事情已经如同开弓之箭已无回头之路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让他的牺牲变成无用功。

    沛南山长像是没有听见张仪的声音,他面无表情地直接甩臂将血洒远,顿时空气中的香甜血腥味道便更加浓郁起来,银狼似乎越来越急躁了,它呲开白牙,银眸竖长,便躬起身子,像爆弹一般朝着沛南山长的方向冲去。

    卫溪已然醒来,当他察觉到那只庞大的银狼冲扑上来,顿时心神俱裂,想都不曾想,便拉着一旁的沛南山长冲向身后的楚军当中,这些本来就离得不远的楚军,见他们将银狼引过来,顿时也吓得忘了其它,只顾惊惶逃蹿。

    陈季见此,在一旁气急败坏地喊道:“站住,莫乱!”

    但下一秒,当银狼朝他这边过来时,他也吓得浑身一抖,也开始尽量避开这头杀神。

    “巨大人,快、快控制住您的这头狼啊”

    巨扫了一眼混乱的场面,又瞥向幺马他们。

    幺马见情况一乱,便拉过张仪跟乐颐,道:“快走!”

    他们三人翻马而上,陈季察觉到立即前去阻止,却见幺马立即朝后抛出一颗木珠,木珠骨碌滚几下,便“噗嗤”地喷出黑色浓烟,一下便将陈季的视线遮挡住了。

    由于烟雾是黑色的,陈季又怕这其中有毒,便掩鼻而退,等挥散这些黑雾时,早已不见其人的踪迹。

    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巨看了一眼逃走的三人,木讷而坚硬的面目并没什么情绪,他又看了一眼引起这场混乱的卫溪与沛南山长。

    那三人跑了亦无防,反正有这两人在,他们尽早会回来的。

    于是,他立即低喝一声:“阿大!”

    此刻的银狼已经被沛南山长的血引得失了理智,它不断地撕裂挡在它面前的人,更浓重的血腥已经唤醒了它狼王的野性,它如今只记得有一道不曾尝过的“美味”在前方,引诱着它,等待着它,而它要不管不顾,横冲直撞,继续冲向这道“美味”,誓要将它撕碎吞食入腹……

    眼见光凭命令已阻止不银狼,巨奇怪地看了一眼那个割伤自己手臂的人,他如今已猜出定是他的血有问题,所以才会令阿大变得不受控制。

    于是,他大刀阔斧地冲向卫溪他们。

    卫溪本带着沛南山长东躲西藏,利用这场混乱避开银狼的不断纠缠,却见那蛮夷再次出手,他怕他们的打斗会伤及山长,便先一步将山长推开,顺手夺回他手中的春阳剑,迎身无畏地与巨缠斗。

    虽说卫溪的武功隶属正统,乃崇山春阳剑派,而这种剑法本就是大开大合,辅助于轻妙的步法,足以应对刚硬或者阴柔的武功系数,但正面对上这个蛮夷,卫溪才发现,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与他正相抗,但他也渐渐看懂,此人力量巨大,但拳脚并没有连贯的招式,只要慢慢地拖磨,定有机会寻找出他的致命要害……

    砰!

    噗

    卫溪再度被拳风击中左肩,他气血上涌,以撑相撑半跪于地。

    很明显,卫溪仍旧小看了巨,巨的那一套拳脚可是与深山丛林内与猛兽巨蟒缠斗、生死之间领悟出来的招式,卫溪武功的确不弱,但他却缺乏一种生死历练与血气,所以与巨对上,他哪怕脑中懂得如何应对,却仍旧被逼得节节败退。

    另一头,失去了卫溪的护佑,沛南山长很快便被银狼逼近,它一个跳跃便踩压倒了他在地,它的利爪深深刺入他的肩部,张牙舞爪地威胁的喷息于他的面目上。

    眼中全是兴奋跟嗜血。

    “畜牲便是畜牲。”

    沛南山长忍着痛意,低喘冷嘲一声。

    仿佛知道掌下的人在骂它,银狼竖瞳一眯,张嘴便一口咬上沛南山长受伤的那条手臂,先前它觊觎、甚至贪念的血一下便涌入它喉中,银狼的瞳仁一瞬间便开始泛红了。

    它浑身的毛竖起,突然仰天长吼,眼神变的更加嗜血,泛着一层不详的红光,紧接着它的背开始弯曲,肌肉也开始紧绷膨胀……

    恍惚之间,地上的影子慢慢地拉伸变成了一头匍匐的更为恐怖的巨狼,伺机择人而噬,它仰天咆哮,吼声在山林中久久回荡,惊起夜鸟无数。

    沛南山长面色一白,抑不住浑身的寒意,他在这头巨狼的狼爪下无法动弹,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于它的压力。

    就在它下一秒便要咬上沛南山长的咽喉处时,一只手如同探夜而出,紧紧地、不容分说地扼住了它的嘴。

    无论它如何用力、挣扎,都不能撼动其一分、一毫。

    沛南山长一直不曾闭眼,哪怕在濒临死亡的那一瞬,他仍旧固执地睁着眼睛。

    他想,他即便是死,亦要看着这个世界死,因为他遗憾在临死之前,却不曾看到那个令人心念之人。

    所以他第一时便看到了那一只手,他看到了那分明纤长、如初雪般优美的手指,却如同五根钢指一般,令连岩石骨头都能够一口中咬碎的银狼,竟然在这只手中无法合齿。

    银狼反应慢了一拍,它不懂是什么令自己不能动了,它眼珠一转,银眸对上一对冷酷又高贵的金色瞳仁,那一刻,它竟生出一种名为“臣服”的情绪,而这种情绪深深地压制住它无法无天的野性,令它忍不住开始瑟瑟发颤。

    “退!”

    银狼嘴上的力量一松,它只觉头裂欲炸,心脏都要被捏爆的恐怖支配着它的所有,它脚下一打滑,便急忙地退后。

    巨这时已经忘记了卫溪,他诧异地看着来者,然后又看了一眼明显被吓慌了的银狼。

    阿大它是了解的,它连山中的大虫都不怕,竟然会怕区区一个人?

    来者看起来甚至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瘦弱,她弯下腰来,嶙峋的背脊没有厚实的肌肉支撑,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个被阿大抓得伤痕累累的人抱扶起。

    尤其当他抬起头时,一张文弱俊秀的脸,眼眸素衣,弱不禁风,一看就像某个迷路在森林的文雅精致的贵族。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主公;抓住我的手(四)

    寂静幽黑的蒿草丛中再次传来响动,一阵健步跨林而入的人像夜间集结而来的兽类,齐齐张牙舞爪地一下便聚在了巨的身后。

    这些都是他此番带出来的部落族人,亦是一群狩猎捕杀的好手。

    这些人是一群比猪畄族更高大、更具有力量体魄的代表,他们每一个都像已经充足养份成熟的参天大树,粗犷立体的外表,虬壮的手臂大腿肌肉,磊磊一排对立,便令人望之可惧。

    而沛南山长被来者托腰搀扶起来之后,虽说他方才狼口脱身,但也觉眼下情况愈发剑拔弩张,与楚军的严明整规不同,很明显来的这一批人夹袭着一股令人头皮发紧的腥风。

    他忍住胸口、手臂翻滚的疼痛感和身体的不适,他一面担心方才无故退避的银狼再度朝这方伸出利爪,一面又怕这群蛮夷无状,他冷凝着一张血色尽失的脸,垂着一条伤臂,另一只手小心的护着来者,并一路小步戒备着退后。

    看到他这样护犊的举动,巨木幽的瞳仁没有动容,唯黧黑的面容顿感莫名。

    这样一个人,竟还需要一个伤弱者挺身相护着?

    卫溪极力撑剑抬起头,方才一幕他刚好被巨砸倒在地上没看见,只是他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他此时额发凌乱,嘴角破裂出血,血跟汗不住从脸颊滴落,当他看到沛南山长身后相护之人时,不觉惊声道:“焕、焕仙”

    巨耳根一动,听到了他的说话。

    焕仙……此人的名讳他不曾听闻过,并非当世数得上名号的人物。

    这时银狼已从方才嗜血疯狂猎杀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了,沛南山长的血虽然依旧吸引着它,但比起让**得到满足的疯狂冲动,明显来自对面血统压制的恐怖更能令它懂得理智跟冷静。

    它垂着尾巴地待在巨的腿边,喉中时不时呜嗥几声,似警告、似低鸣、又似在退避。

    而银狼的这种前后差异巨大的表现令巨不由得不去探究对方的不同之处。

    而在解除了银狼的无差别攻击威胁之后,躲在树后的陈季便跑了出来,当他看到他带来的骑兵倒地哀嚎一片,死残过半,顿时既愤怒又心痛,但他也没窝里反地先去找巨算帐,而是直接将矛头对上沛南山长。

    “好一下樾麓书院!想必这位便是齐国鼎鼎有名的樾麓沛南山长吧,想不到第一次见面不是在文坛盛会,百家讲辩之上,却竟在这样一个阴暗、漆黑又荒无人烟的地方。”陈季上下打量他一眼,好歹出生门阀世家,涵养自比一般门弟更加注重,虽不愿自己面目可恶,但仍旧憋不住气道:“素闻樾麓从不参与诸侯国之间的战争,却想不到如今山长竟不顾自己当初定下的原则跟书院百年来维持的名声,最终倒是落得这种狼狈不堪的下场。”

    陈季在此之前不曾见过樾麓书院的沛南山长,但耳闻已久此人,方才卫溪出面,陈季虽认出他来,但却没想过其身后极力护着的人乃会是樾麓山长,如今人都站他面前了,再加上卫溪的举止行为,他若还认不出,那倒是笑话了。

    沛南山长对陈季的话充耳不闻,他的气度跟容貌哪怕处于这种窘迫之境,尤能体现其清华之感,而这种漠视的态度与先前卫溪是相同的,陈季气息一岔,这下真是气得肝都痛了。

    好一个狂妄的樾麓书院!有能耐便拿正眼瞧一瞧他,总拿别人当空气对待算什么本事!

    卫溪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直接便一剑指向陈季,严声厉颜:“闭嘴!休得对我师长无礼!”

    陈季只觉眼前寒芒乍露,又见卫溪这一副活阎罗的凶样,不由得抖了一下。

    但当他瞥到一旁稳若磐石的巨时,嘴巴一抿,又忽然有了继续放话的勇气。

    “卫溪,你们都死到临头了,还敢有这样的底气啊。”他咬着牙几乎是将话挤出来说的。

    卫溪眼睛一眯,目光顿时如同实质的剑意射向陈季。

    他们的“口头之争”并没有影响陈白起,她甚至没在意眼下的场面合不合适,直接牵起沛南山长的伤臂,替他检查伤口。

    这条伤臂,便是当初“陈焕仙”咬伤的那只手,除了之前已经好了的伤口,延伸至上的臂弯处另有两道狭细拉长的伤口,另外……手肘处被嘶咬出的血洞……她顿时便冷下了眼。

    那持臂的手甚至在微微轻颤。

    这么多的伤,尤其是被咬伤的位置……若无神药,这条手臂十有**是保不住了。

    可她尤记得,是这双手一笔一画地教导她写字、绘画,沛南山长的手有多珍贵,它能笔墨横姿、力定乾坤,它能矫若惊龙、惊艳四座,若失去了它……

    陈白起取出药先拿药粉他止血,但由于伤口太长,不好上药,于是她便先又撕一截衣布,将药粉倒在布上,然后缠裹在他手臂上简单地包扎,而这个过程中她十分专注且认真,尽管旁边的人全都一脸怪异盯着她,她依旧按部就班。

    “焕仙……”沛南山长由着她处置,但眼神却略带好笑复杂地看着她。

    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不对,看到她那一刻,他想的是……她终于来了。

    原来,他的内心深处一直是盼着她会来的啊。

    对于如此软弱且依赖她的自己,百里沛南一时真不知是该自厌还是该难过。

    陈白起低垂着眼,密细的睫毛半掩视线,她没看他,也没有应他。

    “为师错了。”他软下声音,叹息一声。

    他是真担心她不理他了。

    众人一听这两人的对方,这才明白这两人的关系,来者竟是沛南山长的徒弟,方才便是他出手将银狼吓退的吧,方才的事情发生得太过迅速,他们根本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她便已经救下人,并喝退了银狼。

    之前他们还在揣测跟打量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转眼间便被这两师徒的关系给弄糊涂了。

    无论在哪一国,他们都有一个约定俗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身为师父长辈的,竟还会跟一介晚辈当众认错?!

    陈季听后有些傻眼了。

    主要这人还是樾麓书院的沛南山长啊!

    而没死成、也痛麻木了的楚军听得也一脸震惊莫名。

    而巨那边的人,听得懂中原话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会说的便更少了,所以表现得倒不出奇。

    卫溪听着沛南山长向焕仙认错,也是一脸愕然。

    很明显,让自家山长向自己认错并非陈白起想要的,她抬起头,问:“山长哪里错了?”

    百里沛南想了想,道:“你说哪里错了便都错了。”

    陈白起听到这里,手上正好忙完,她看着他的手,声音徒然有几分沙哑道:“山长没错,是焕仙的错。”

    错在她太自以为是了。

    她该知道的,她若不来,山长便是会在前头一直等着她归来。

    也怪她没有给他足够的信心,让他知道,她陈白起说到便能做到!

    “其实山长并不了解我。”陈白起看着他,白皙俊秀的面容笑得与世无争,但眼神却一点一点变得幽暗深沉。

    “其实我并不善良,所有我认为该做的一切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我亦并不仁义,为了能达成我需要的目的,我并不在乎背叛谁,我甚至无法正直,因为我的心……是偏的。”

    话音刚落,她没顾及沛南山长与卫溪等人瞠愣的目光,便看向巨身旁的银狼,目光冰冷至极。

    那样一双珍贵又温柔的手,却因为这畜牲的一口便毁于一旦,她如何能够风轻风淡。

    而银狼在她的眼神下,一点一点地匍匐趴下,双耳下垂,浑身颤抖不已,似害怕极了。

    “你、你是什么人?”虽然那撕裂的眼神不是对着他,但陈季仍旧心寒了一下,因为在他看来,银狼便是一头庞然大物,他所不能及,但眼下他仰望的凶物被人一眼便吓趴下了,他如何能够平静。

    他自觉此人古怪,他不再犹豫,对地上的楚军怒喊道:“还趴着干上去,上去杀了他们!”

    卫溪闻言回过神来,立即回道:“你敢!”

    伤残的楚军刚爬起来,便被卫溪一力踢翻倒地。

    陈白起这才看向陈季,盯着那张脸,他身形足够高大挺拔,穿上铠甲亦算英挺威武,但一看其面容,杏眼浓眉,肤白唇红,却是典型的陈氏偏阴柔长相,她不由得问道:“陈季,陈孛是你何人?”

    陈季一愣,在她的目光中,不由得恍惚了一下。

    要说,先前沛南山长跟卫溪这对樾麓师徒傲得很,一直不拿正眼瞧他,这另一个弟子却打听起他的来历,顿让陈季突感有一种荣幸的荒谬之感。

    毕竟这个人,还是能令高傲如凤凰的沛南山长当众认错的人。

    不自不觉,受她的眼神牵引,陈季张口道:“陈孛是我堂叔。”

    堂叔?

    这样说来,他的父亲便是陈父的亲兄弟了,难怪长得这样像。

    陈白起点头,表示知道了。

    “好,我记住了。”出于同族、或者是曾经的同族亲戚,她不会杀了他,可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些人,聚在一起,逼得山长只得以自残保全同伴离去,这只手欠下的债……就让她这个当弟子的来讨回吧。

    反正这世道不讲理,你有本事你便来。

    陈季看着她那张平静的脸,顿时气结:“记住又如何,就凭你们?”

    一个残、一个伤,还有一个……弱?

    他当真认为他们这样一群文弱书生出门会没有一点依仗?

    “焕仙……”沛南山长颦眉看向陈白起,语音意犹未尽。

    但陈白起却先一步松开了他的手,她走前几步,看向卫溪:“师兄,山长暂时交由你照顾。”

    卫溪扫横了一眼举剑相挡的楚军,然后回到她身边,问道:“你要做什么?”

    陈白起闻言,凉凉地垂下眼,道:“山长的手,难愈。”

    她的声音很小,似怕被身后的沛南山长听见,但卫溪一直专注着听她讲话,自然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他先是怔呆,但随即神色便当场狰狞扭曲了起来,他上下牙咬得死紧,肩骨抖悚,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一身的寒戾之气抑都抑不住。

    他深深地明白一双手于一个握笔纵横的士人意谓着什么,他无法想象,永远拿不起笔来的沛南山长,还会是沛南山长吗?

    陈白起伸手死死地按住他,不让他将这股愤恨之情发泄出来。

    “山长尚不知。”她抑着嗓子道。

    卫溪闻言,眼睛一下便红了。

    她目光看向银狼,面上的笑一点一点漾开,但眼神却坠入零点,细软的水逐渐凝结成冰。

    “总归是要算的,你护着他,由我来。”

    巨一下便挡在了低呜后退的银狼身前,若平时有人敢这样挑衅银狼,只怕不用他出手,它便早已将人撕碎嚼吞入腹中了。

    但现在……它是真的害怕了,虽然不知道它在害怕什么,但巨想,若那人要动手,阿大只怕什么都做不了。

    “汝,何人?”巨问道。

    陈白起没有看他,既怕心软,亦怕迁怒。

    她冷淡道:“陈焕仙。”

    巨迈步跨前一步,沉声道:“巨。”

    听到他的名字这一刻,陈白起发现她真的无法再对他无动于衷了。

    她抬眸看向他,哪怕不用言语阐述,但那神色与眼神都是与看着别人的不同。

    巨一对上她的那双眼睛,便着实怔忡了一下。
………………………………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主公;抓住我的手(五)

    陈季见巨大人对那个叫“陈焕仙”的少年客套,明明平日罕言寡语的这么一个人,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