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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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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时,膨胀的野心跟加快奋进的脚步,便令陈白起这种无声的陪伴显得更无足轻重了。

    陈白起常常看到他与跟随他的幕僚与亲信如何征战四方、如何谋权夺利,他们激情高昂,她默然而笑,他们愤慨激昂,她在旁既没插手、也不干涉,由于她的格格不入,旁人常拿冷眼瞥他,可她权当不知,一如以往那般,默默地陪伴着他的脚步。

    别人如何她从不在意,她只需顾着后卿。

    直到有一日,娅找到她,并让她离开。

    她复杂地盯着陈白起许久,方道:“你对于主子已经无用了,你在他身边,只会妨碍他。”

    而就是这一句话令陈白起醒悟,她认为的长久陪伴的确无用了。

    于是,隔日,她便悄然一人离开了。

    这事,除了娅知晓,整个相国府平静得如同从来不曾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似的,没起半分波澜。

    第一日,后卿下朝不曾察觉。

    第二日,后卿依旧不曾察觉。

    ……

    半月后,后卿在鬼娑坡打败了楚国的战鬼楚沧月,从此正式一战成名,闻名天下,正当他一腔志得意满时,他回府找了陈白起,想与她分享此喜悦之情。

    然而,府中上下都找遍都无人,于是他召集了府中上下,询问此事。

    那一刻,满室寂静。

    娅眸光闪烁,道:“她走了……”

    后卿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沉默了许久。

    其间,其它人皆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待后卿发话。

    可直到最后,后卿都没说要找人。

    这时,众人方松了一口气。

    又过半月,后卿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大汗淋漓,面色晃白,他忽然冲出大帐,守帐的娅跟透一惊,忙拦住了他,急声问他怎么了。

    此时他们征战在外,住宿在野外营地。

    他看向他们,问:“白起呢,我的白起呢?”

    娅跟透都愣住了。

    “你问你,我的白起呢?”他尖声问道。

    娅眼神一震,她颤抖着双唇,许久才道:“她走了啊……”

    后卿推开她,几近咆哮道:“她走了,她走了你们不知道去找吗?!”

    跟随后卿数年,他们从未见过这样愤怒、无助却又害怕焦虑的后卿。

    这样的他,就好像快被自己给逼疯了似的。

    娅看着这样的后卿,心像被撕裂了一样痛,她不禁脱口而出道:“她其实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

    后卿目光一下便摄紧她,急声问她:“什么话?”

    娅深吸一口气,忍不住眼眶中的泪意,道:“后卿,你既然已经不需要我了,那我也没有继续留在你身边的理由了。”

    后卿闻言傻住了,许久,他踉跄着脚步,缓缓朝帐内走去。

    而娅终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而透则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方才主子的表情。

    在听完那句话后,他好像快哭了……

    时光如梭,又是一年春夏秋冬过去了。

    赵国相国后卿在世人的眼中越来越神魔化了,而在他的手下眼中却越来越难以琢磨了,近身伺候他的人,则常常听到他在梦中喊着一个人的名字白起。

    他们都在私下不解嘀咕,之前也没见相国他有多看重那个老姑子啊,却不想如今人走了,他倒是念念不忘。

    其实后卿只是犯了一个许多人都会犯的错,

    他们不懂陪伴才是最长情的告白,他们常常会忽视身边看似平凡的拥有,只有等到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怀念。

    他一直以为她会永远陪着他,她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他,无论他怎么对她,她都会在他的身后,只要他回头,他便能够看得到她。

    可当有一天,他终于想起回头时,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将她给丢了。

    而她……也不要他了。

    后卿这些年来功成名就,事事顺心,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曾有过失意或者难受想哭的感觉,或许是说自从遇上陈白起后他便再也没有过想哭的感受。

    可终于,她走了,他的心,又再次哭泣了。

    他想,他其实一直还是那个在湖水中被白起救上岸时候的自己。

    他没变,可他……失去了白起。

    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才能找回她?

    在一个离赵国不远的附属小国东城一改平日里的休闲劳作常态,城中民众争先恐后携带着自身物品,神色慌乱,奔走城门口。

    而陈白起至离开后卿后便一直住在这个东城,一年了,她想着,好歹带了后卿这小子近十年了,没亲情好歹也有些感情吧,她都离开这么久了,他到底有没有念叨跟寻找她呢,如果没有……她是不是又得换个身份主动再接近他?

    她已经不耐烦再继续待在这个虚拟的精神世界了,她必须尽快想办法唤醒他才行。

    她出门,正好看到一大批民在大街上疾步出城,她觉怪异,拉住一个人。

    “大爷,你们跑什么?”

    那个大爷不想理会陈白起,可抽扯手又扯不回来,只能他急得擦了擦汗,快速道:“这么大事你都不知道?还不是那个赵国相国,他发疯了,他竟然杀了自家主公赵王,然后准备自己为王,如今其它诸侯国联合周王国发起号召,准备发兵围攻邯郸,咱们离得赵国邯郸近,万一几国打起来,咱们这种小城哪里抵挡得住,这还不赶紧收拾逃跑避难?”

    陈白起听完,惊道:“什么?!”

    她不过才离开那小子一年,他就给她搞了件这么大的事情出来?!

    陈白放开了那大爷,事不宜迟,她立即在城中找了匹快马赶往邯郸。

    她在高山上眺望,远远便看到邯郸城被五国的兵马围城铁桶般,密不透风。

    城楼上后卿已穿着一身绣蟒王袍,左右环拥着,宛如枭首帝王,他冷目凝视着城下:“若有本事,便尽管攻进邯郸城来吧。”

    接下来这一场仗简直可以说是血流成河,后卿精通百家学问且是一位兵法集大成者,他以一国之力敌五国围攻,将这场本该毫无悬殊了战局足足扛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的战事让五国颜面尽失,再加上梁草几近损耗殆尽,他们一度有了撤兵的打算。

    直到有一人出现在五国的军营中,接下来的战局才有了新的变化。

    而这人正是相伯,后卿的师兄。
………………………………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主公;你是她吗(六)

    相伯跟后卿两人都是鬼谷子的弟子,两人所习包括六韬三略,日星象纬,布阵行兵,出词吐辩,修真祛病等他们所擅虽各有所长,却算是知己知彼。

    五国耗费数月始终攻不破的邯郸城,终在相伯妙手破解了后卿布在邯郸城外的阵法后,率众兵直闯而入。

    后卿虽率一众将领进行反击,但由于双方之间兵力差距甚大,于是节节退败,再加上赵国邯郸城中许多世族本就对后卿虚与委蛇,一见他势弱,便墙倒众人推。

    终于,后卿在一败涂地之后,便铤而走险开启了同归于尽的血祭血河灭世阵,他紧闭了城门,不容随何人逃走,以整个邯郸城内的人献祭,借此召来天亡人灭。

    他这是已经铁了心打算要涂炭生灵,拉着五国跟相伯一块儿下地狱去。

    陈白起好不容易混进了邯郸城中,整个城中死气沉沉、雾霾沉重,她一抬头便看见了天上直铺几十里不详的血阵,城内地面上躺着许多城民,有死去的,口鼻流血,死不瞑目,有还生存着的,痛苦呻吟,干瘦如骷髅,他们的生气正被邯郸城上空的血阵给牵引、吸食源源不断地供及血河灭世阵的运转。

    陈白起并不知道后卿在何处,但她想只要朝着血阵的阵眼处跑,定能找到他。

    她急切赶去,远远便看到后卿一人面对五国数百将领,相伯一身雪狐裘袍加身,墨发如瀑,身姿缥缈似仙地站在其中。

    后卿则穿着一身暗红饕餮兽纹黑色长袍及地,额坠血滴玉,肤色如苍玉凝白,唇色诛红,如同堕天魔神一般。

    他用磁性如琴般低悦的嗓音道:“今日,你们谁都逃不了。”

    “师弟,这么多年了,你还真的一直都没有变过。”相伯望着他道。

    “没变又如何?”后卿眼神玩味,不以为然道:“你变了吗?”

    相伯没答,只是看了一眼他身旁,忽然问道:“那个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仆人呢?”

    连兵败垂成、被众军包围之下都不曾动一下眉毛的后卿,此时平静的脸色却一下变了,如同被人戳中痛脚一样。

    相伯一看便明白了,他嘴角露出一抹悲天悯人的微笑,叹息道:“所以我说你一直都没有变过啊,你永远都只是一个人。”

    后卿目光锋利如刃:“闭嘴”

    相伯没被他那恐怖的眼神给吓着,他道:“她会选择离开你其实很正常,若说不正常的倒是她竟会留在你身边近十年方选择离开。要知道,你这个人永远都是自私的,从不顾及身边之人,而留在你身边的人只会越来越累,越来越感到失望,最终选择离开你。”

    相伯笑了一下,似回忆起了过去的什么有趣的事情,他道:“你还记得有一段日子你经常会来我的茅庐,捡回那些被我用来测试药物、又割开腹腔观察内脏情况的动物回去吗?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故意引你的那个仆人来看,你是什么心思我如何不知道,因为我之前便做过一样的事情,那时,你的仆人完全相信你,而后来,你的仆人也不曾怀疑过你,而你,却为了令自己感到安心,为了将她束缚在自己的身边,便不断地耍手段、利用她对你的信任。”

    “你说,你从来就没有对她真诚过,又如何能留得住这样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的人呢?”

    后卿红着眼,眸底癫狂道:“对,我留不住她,所以我什么都不要了,而你们,则一块儿留下来给我陪葬吧。”

    他双臂一张,将手中的黑色罗经仪推送至半空,催动了血阵,而相伯神色一紧,以一白底蓝边幡狠狠戳地,暂时留存一地。

    阵中之人暂时可免其害,可却也支撑不了多久。

    后卿故意逼得后卿以自身为阵眼,加速血祭血河灭世阵成,道:“此阵虽厉害,可他眼下以自身为阵眼,且不能妄动,你们只有不怕死,付出性命的代价,方可就近杀了他。”

    五国将士立即道:“为天下大义,为救黎明百姓于危难之间,吾等甘于献身!”

    “好,我且于你们周边布下催魂阵。”

    十来个人割腕以血凝成一方光阵,相伯再以阵催动血阵的片刻凝止,这时,他见时机成熟,便道:“动手!”

    只见那放血的十来人面色泛青,眼球灰白,如同被操纵的傀儡一般从催魂阵一跃而出,数十把长剑直刺后卿周身。

    而后卿确如相伯所言,为阵眼催阵,不可随意动弹,眼见后卿便要被刺中,一人猛地从后方急冲而来,她将后卿一把推出了阵眼位置,头上黑色罗经仪咻地缠下数下条黑线捆绑住她周身,以其身祭为阵眼,她挣脱不得,顿替后卿受下那十数剑。

    噗

    她整个人瞬间便成了一个血人。

    后卿猝不及防,推倒至一旁,他恍了一下神,一回头便顿时面如金纸,瞳仁一窒。

    其它人也都被这突出其来的一幕给惊怔了。

    一来,他们没想过在这血阵中竟然还有人能够行动,二来,他们也没预料到会有人宁可牺牲自己为阵眼祭血阵,也要救下这个泯灭人性的魔头?!

    后卿一步跨前,哆嗦着双臂接住了无力下滑的陈白起,那温热粘稠的血没一会儿便浸满了他双手,他喉中呜咽了一声,难以置信。

    方才虽事发遽然,但相伯却还是一下便认出这个人了。

    “白起?”他愕然呆怔。

    那些刺杀者由于用了“催魂阵”博命一击,在刺杀完成后,便尽数倒地死亡。

    后卿抱着被戳成个血人的陈白起,语颤不成调道:“你你不是走了吗?”

    陈白起倒在他怀中,喉中不断涌血,她的头耷拉在他的肩上,全靠他的力量支撑着不倒。

    她道:“我、我说过只要你还需要要我,我就会回来的”

    她心想,她若再不回来,这个精神世界都要崩溃了,他若在这里被人弄“死”了,这个精神世界还是要崩溃,所以他到底哪根筋不对一定要将这个精神世界弄崩溃啊!

    听了陈白起的话,后卿痴呆呆地站着,心里上上下下地翻滚着,五脏六腑都仿佛挪动了位置,许久他方将头埋进她的胸前,与小时候一样,像无助的幼兽一般。

    陈白起感觉胸前沉垫垫的,很想翻一个优雅的白眼。

    喂,喂,你现在都已经是一个成人了,能跟小时候一样难受便埋胸吗,以前这还可以叫作撒娇,可现在这就叫耍流氓了。

    她身上剑的伤由于她清醒的“认识”,可无视这世界的规律直接屏蔽痛觉,可感觉到滴落到她手背上的温热液体,意识到那时什么时,她不知为何真觉身上的伤口痛了。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后卿低声道。

    看来这小子是知道自己错了,陈白起勉强举起耷拉着的一条手臂,摸了摸他的头。

    “后卿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句话,她在他还小的时候,问过他许多遍,那时他说,他没有什么想要的,可现在后卿抱紧她,破音道:“我想要你。”活着。

    陈白起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定是活不下来的。

    陈白起终于得到他的准话了,她偏过头,看向他的眼睛,可她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也控制不住眼神的涣散,她气若游丝,但嘴角却含着微笑:“那我会永远地陪着你的,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

    后卿一震,便见陈白起朝后一仰,他忙将人捞回怀中,再一看,人却已经是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他面容一恸,久久回不过来神。

    他知道,她不会再对他笑了,也不会再跟他讲话了。

    这时,天空飘起了雪,那灰蒙蒙的天空一如那日陈白起出现在他生命中的天气,虽灰黯,却飘着纯白的雪。

    后卿仰起头,朝天凝望了许久,面容上飘落的雪花融成水珠滴下,而他却笑了,这个笑容,与现实世界后卿示外的笑容一样,温暖而无垢,但眼底却是一片无边黑暗深渊。

    “你以前总问我想要什么,我现在终于知道了我走了那么远的路,看过了那么多的风景,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最终想要的不过是有一个人对我生死不离罢了。”

    他低下头,面上滑落的液体滴落在她的面上,他道:“如今你死了亦好,这样你便哪里也去不了了,你只会永远地留在我的身边,我再也不必担心你会离开我了。”

    他叹息一声:“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不远处的相伯跟五国将领像被抹掉一般逐渐淡去了,然后是邯郸城的一切景物、血阵,再接着是赵国、九州、整个世界终于“啪”地一下支离破碎了。

    陈白起在“死”后,蓦地睁开了眼睛,她发现她终于从后卿的精神世界脱离了,并回到了现实世界。

    可人被她唤醒了没有?

    正当她犹疑时,这时,她以额相触的另一个人,也缓缓扇动凤翎般柔软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睛。

    陈白起一时躲闪不及,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

    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秒,陈白起倏地站了起来。

    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温热的额头,想表现得若无其事,便随口找了句话问:“你醒了?”

    后卿一手撑榻无力而起,他一头墨青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面容胜血,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他辨认了她一会儿,方哑声道:“陈焕仙?”

    陈白起一愣,她放下手,观察着后卿此刻的眼神,许久,方确定一件事情看来在精神世界发生的事情他全不记得了。
………………………………

第二百九十六章 主公,你是她吗?(完)

    这时大帐外如雕塑般痴守了一夜的婆娑跟透神经一直绷得很紧,终于听到大帐内传来的动静,便一把掀开帐帘,一前一后大步冲了进去。

    在看到醒来撑在榻上,睁着眼睛的后卿时,两人先是一呆,然后都禁不住面露惊喜之色。

    “相国!”

    “主子!”

    见他们火急火燎地靠过来,离榻边不远的陈白起怕被撞到,便连忙识相地退到一边去了。

    “我怎么了?”后卿坐起,话音刚落,便颦眉地清了清干燥的嗓子。

    透一看,便立即跑出去给他倒了一杯水过来润嗓。

    而婆娑则向前解释道:“估计还是罗刹女给您下的那个蛊毒有问题,你虽制住了蠱虫,但却一直昏迷不醒。”

    后卿弯了弯嘴角,笑了一下:“看来是我小看她了,这个蛊毒应该要按字面上来理解,即便是控制住了蠱,但毒却没解,毒没解,蠱也不会灭。”

    婆娑恍然:“所以相国昏迷不醒是因为中了毒?”

    后卿没再讨论这件事情,他接过透端来的温水润了润喉,问:“那你们是怎么唤醒我的?”

    婆娑跟透这时停顿了一下,他们同时偏头看向站在旁边如同背景墙一样安静的陈白起。

    她回视他们,目光无辜。

    后卿抬眸,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玲珑玉眸一转,便了然了。

    “是她。”

    婆娑跟透也没打算隐瞒,点头。

    后卿顿感好奇地看着陈白起,他能感受到他当时的情况,一般普通的“唤醒”是不行的,必须是深度刺激他的灵魂才能令他醒来。

    “看来你的御魂之力比婆娑还要厉害啊,只是婆娑讲他是自小便开始练魂,难不成你是打娘胎便开始练的?”

    这话既显得过于熟捻又平易近人,完全像两个相识的人在讲玩笑话。

    陈白起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有特殊练魂诀窍。

    “既然相国醒了,那焕仙便不再打扰了。”她行礼,摆出一脸疏离的态度。

    当然不能与他太过亲近,她家主公跟这个后卿可是有仇的,这次她会来帮忙一则是为了替公子紫皇完成心愿,二则是为了婆娑。

    如今两项都达成,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了。

    另外,一看到他的脸,她便想到了少年后卿,想起了那深谷中飘落的黯淡灰榍,想到了与他一起生活的近十年,想起在那一场寒冷的大雪中,她快死时,他那一双通红布满血丝的眼,跟那一副惨痛得讲不出话的神色老实说,哪怕知道是假的,可那一幕终究太过触目惊心,她只怕一时半会儿忘不了。

    后卿听出陈白起的避之不及,他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便道:“焕仙其实自漕城以后,我便一直想再见你一面的。”

    陈白起背脊一僵,她没动。

    后卿真诚又软叹道:“当时,对你太过无礼,我先向你道歉。”

    陈白起暗吸一口气,隐觉他这是焉坏地憋着什么大招要放出来。

    “还有这次你帮了我,让我醒过来,没耽误了六国会盟的大事,我要向你道谢。”

    不对劲啊!陈白起越听越觉着有问题。

    后卿继续慢腔,眼角上挑,弯起了嘴角,道:“还有,对于你还能活着,我当真感到很高兴啊”

    陈白起蓦地抬头,一下便看清楚了他的表情。

    他带着一种笃定、被压抑于深处狂热的冷静道:“陈三。”

    陈白起连愣都没愣一下,直接否决道:“我不叫陈三,我是陈焕仙。”

    说完,她嘴唇不禁发烫轻颤,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眸极冷静。

    而听后卿叫陈焕仙“陈三”时,透便一脸懵圈了,一时都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不好使了。

    陈三?楚国那个死了好几年的陈娇娘?!

    “不是?”后卿笑凝着她,似理解一般颔首,似起誓又似放话一般缓声道:“既然你说不是那便不是吧,可我是一个较真的人,终有一日,我自有办法弄清楚这一切的。”

    呵呵,那你就努力吧。

    “焕仙军中还有事务要忙,便就此别过。”

    陈白起这一次转身便走,完全不给他喊“等等”“且慢”的机会,一溜烟人便出了大帐。

    在陈白起“匆忙”而去后,后卿则垂下了眼睛,以手抚额,眼底风起云涌。

    见在陈焕仙离开后,便忽然一下安静下来的后卿,婆娑与透对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底相同的茫然不解后,便只能识趣地陪着主子相国一块儿不开腔了。

    另外,陈白起心底也是各种刷屏纳闷。

    也不知道后卿是怎么怀疑上她的,可她了解他啊,他既然敢当着她的面拆穿这一切,这就表示他至少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信心了。

    她就说嘛这个人太危险了,不仅人危险,思想也危险,常常能思旁人不敢所想之事,能达旁人不能及之事。

    一出帐她便撞见了公子紫皇,他方才一直在外,但没有贸然闯进去,如今见陈白起出来了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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