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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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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镜生:“……总感觉有那么几分不甘心。”

    莫成倒是比他看得开:“先记着吧,这事儿完了再找那小子要这笔报酬。”

    狐镜生撇撇嘴,这才顺下这口气。

    莫成松了松筋骨,嘴角一勾,眸如涂翟,然后一脚跺在地面,别人看来,他只是腿起脚掌落地,很简单的一个动作,但那一脚造成的反响却令人震惊。

    只见从他脚底范围开始,石板便如同蜘蛛网一般龟裂开来,有的直达十数米,一下便蔓延至前方公子紫皇与众刺客打斗的地置,令打斗的双方都下盘不稳晃动。

    但这边的反响还没消停,倏地从地面内咻咻咻地射出许多黑影,这些黑糊粗一团如同影子、亦如同凌厉的长鞭一般从地底猝不及防地钻出,一下便如墨点一般溅开袭向周围人。

    赢稷眸光一锐,这时不得不出手了。

    他一臂推开稽婴,破空之声瞬间冲天而发,手上的海啸般的气息振得他宽袍啪啪作响。

    “啊啊”

    惊吓不已的人甚至连地底冒出来的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便抓着周围人推攘后退。

    啊

    那些被黑影缠住的人,瞬间便被绞成无数块肉团,溅散涂地。

    嘶

    那些看到的人,倒抽一口冷声,一瞬间都瞪圆了眼睛,面露骇色。

    孟尝君亦皱着眉,连步后退,无论是公子紫皇与刺客之间的打斗,还是赢稷朝黑影最盛部位迎去时呼啸扩散的杀意,都叫在场的人胸口窒闷难受,像喘不过气一般。

    这是因为他们的威杀太盛,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了,倘若靠得太近,甚至可能被误伤。

    这次陈白起身边谁都没带,而孟尝君也因为信任陈白起安排的人,因此入宫连魏腌也没带,这段日子由于人手不足,魏腌几乎日夜都驻守在大帐前,于是今夜孟尝君便开恩放了他半日假。

    只是没想到他认为的一场简单的宴会,却变成了如此喋血凶险的场地。

    正当他隐约后悔自己终究太过掉以轻心之时,却忽然察觉刮向他面目的罡风冷意逐渐减轻,他不解一看,却见他面前挡住了两道身影。

    而正是因为这两道身影的存在,孟尝君之前感受到的难受、紧迫冷冽一下便如同被清扫了一般,连吹近他的风都一下变得温和了起来。

    他愕然了半晌。

    这两人……他认出来了,是陈白起给他安排的两名护卫!

    这时,那些从赢稷手中残遗漏掉的影子从地上桀桀快速爬了过来,他们其实是人,只是身着一袭黑衣,再加上不知练就了何种功法,骨瘦如柴,再加上夜晚的光线不足,一时冒出便如同鬼影一般依附古怪。

    而当莫成与婆娑像划出一块真空地带一般清扫掉一切试图靠近孟尝君的危险,半点风险都不曾令他感受到时,孟尝君心底是震惊跟疑惑的。

    孟尝君也是习过武的,他的武功虽不能说是独步天下,却也算是一般人比不上的,可方才他在后面见这两人所展露的身手时,他才终于明白什么叫世外高人。

    这样的人物,也不知“陈焕仙”是从何处寻来的!

    那边赢稷以一力击溃了大部分黑影,稍一回首,观察之下,便发现了孟尝君那边的情况,比起其它地方的血流成河,他的那两名护卫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孟尝君所站的位置,依旧是干净的,也可以换句话说,整个宴会场地,除了他所在的位置,其它的地方何处不染血?

    对此,他也是感到诧异的。

    其它人带的武将或者随从三两下便被这些刺客给杀了,因此可见,这一批刺客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

第三百零三章 主公,喋血接风小宴(七)

    此番刺客盟一共出动了两批刺客,一批是由罗刹女带领的战杀型,这些刺客随身携带的兵器皆非魏王宫内的普通甲士能比,他们的备置明显是更为犀利,短刃、铁钩、双斧……特地定制的杀人武器,光从外观上来看,便亦更为乖张、诡异。

    因此公子紫皇一时被缠斗其中,难以脱身。

    而另一批则是被刺客盟淘汰的杀手,这些杀手通通被罗刹女炼制成了蠱人,它们不食不喝,无呼吸无痛觉,身上的血液并非常人的鲜红,而是墨绿色,眼珠浑黑,指甲尖长,无独立人格思想,一切只依令行事。

    蠱人虽厉害,但却只能驱使其一次,因为蠱人已不算活人,他们是无法自行修复身体内外部的损伤,一旦受到破坏再加上身体机能早就已经**不堪,便无法再听令行动。

    蠱人不怕死,因为没有思想,亦不怕痛,无惧刀剑,因此赢稷刀剑加身仍旧支拉着断臂残躯进行攻击,如此一来,赢稷必须挥足十分力道,直接将蠱人斩腰两截,方能阻止其再爬起来。

    只是腰斩之后,蠱人身体组织内掉落的细长虫蠱便会喷溅出来蠕爬一地,看着令人作呕反胃。

    “主公”稽婴嫌弃地捂嘴唤道。

    千万别这样考验他的承受能力啊。

    于是,下一次赢稷便直接斩其手脚,顿时断手、断腿啪啪四纷掉落,这亦是一场令人头皮发麻的场景。

    “……”稽婴。

    二选一,他选择闭眼算了。

    另一头,罗刹女对陈白起的杀意执着而疯狂:“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一张臂,怒发喷张,那本就薄透的罩裙下忽然一阵拱动,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上冒出。

    很快,陈白起便看到一只毛绒绒的东西从她的袖管爬出,然后是裙下、脚边、衣领、发间……不过一眨眼,她身上各处便爬出许多的蜘蛛,这些蜘蛛爬速非常的快,它们无视其它人,直接越过人群,迅速朝着陈白起蔓延而去。

    陈白起以前虽说不害怕什么蛇或者虫子,但女性本身对这些东西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但是如今,当她一下看到这么多的爬行蜘蛛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她恍然想到,她的体质好像早就已经改变了,这类阴湿昆虫在她的眼中,俨然变成了一种有趣又脆弱的小宠物。

    既然是小宠物,她难道会怕?

    陈白起饶有趣味地站在原处,只见一只爬得最猛、最嘚瑟的毒蜘蛛即将爬上她的脚背时,她眼睫徐下,脚轻飘飘一抬,再一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啪叽”一下,她鞋底绿浆液体“噗”地一下便溅飞了出来。

    罗刹女瞪着眼看着她的脚,整个人呆了呆,再缓缓移上陈白起那怡然微笑的脸,咬牙一错,目光阴狠发冷。

    “呵,你胆子的确较一般人要大,但那又如何,我这些小东西可不是摆着好看的!”

    这时,其它蜘蛛也陆续赶到,然后将陈白起给围拢在其中,她缓目一扫,只觉成千上万的蜘蛛将她面前的地面都铺成黑色了。

    陈白起依旧没有多余的什么表情,她蹲下身来,将脚底已经被踩瘪的那只头锋蜘蛛抓了起来。

    在其它人眼中那只蜘蛛明显已经被她踩死了,可当陈白起将那只死翘翘的蜘蛛摆在手心时,只见它那被掏空干瘪的胸、腹却渐渐鼓涨起来了,折断的八肢抖了抖,然后竟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它……分明又活了过来!?

    陈白起眸光轻盈,由着它八爪摆动爬上自己的手背,她朝罗刹女温柔道:“摆着其实也的确挺好看的,不是吗?”

    婆娑与透一直关注着陈白起这边的情况,因此他们从头看到尾,顿时都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她是怎么做到的?!”婆娑目瞪口呆道。

    透亦茫然地摇了摇头。

    后卿则眸耘深思,不知她是用了什么办法令罗刹女的那只蜘蛛群反叛了其主人,反而依顺于她掌中。

    另则,方才那一脚,那只蜘蛛分明已死,这一点他能确信,可被她拎在手中又逐渐活过来了,如枯萎的花朵重展鲜嫩,这样起死回生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

    她到底是弄了障眼法,还是偷天换日了?

    要说,他们这边观注的人很少,其它人早就能躲的躲了,能跑的跑了。

    但很快,跑掉的人又一脸见鬼的跑了回来。

    他们满头的汗,眼睛里含有一种被追捕的恐怖神气,他们嘴唇和面颊惨白而拉长了。

    “走、走不出去啊!”

    有人干嚎一声,嗓音都带着哭腔。

    “嘶”罗刹女得意又危险地朝着陈白起眦开双排尖牙,额颊处顿时爬出斑驳突起的黑筋,像地面蠕动的蚯蚓在薄薄的皮肤下蹿动。

    “你跑不掉的!”

    她如同诅咒地撂下这句话,便飞身一跃,四掌着地趴在一棵树上,她长颈扬起,瞳孔略窄竖起,面目古怪而变态,居高临下。

    若硬要形容,她就像从人变成了一只巨型蜥蜴一般,只差没嘶嘶地吐出一条长舌了。

    这些围拢她的蜘蛛一涌而上全部朝着陈白起发起攻击。

    陈白起奇怪地反问:“跑?我为什么要跑?”

    她不解地笑睨着罗刹女,当那些毒蜘蛛爬到她脚边,正准备跳跃上其身时,后卿颦紧了眉头,立即从旁赶了过去,而透与婆娑见后卿是打定注意要管“陈焕仙”的事情,便亦只能上去帮忙,可没等他们出手,却在看到接下来一幕而又怔愣在当场。

    只见陈白起手上那只死而复生的毒蜘蛛蓦地跳至她头顶,高高隆起的腹部饱满,它朝着陈白起周围噗噗地喷出了雪白的蛛丝,只是这些蛛丝不是呈条状,而是呈网状。

    它喷速很快,巴掌大的蜘蛛网噗噗噗,眼肉都难以捕捉其速度,只见不过几秒,它便将地面上爬动飞快的蜘蛛全部笼锁进网中。

    蜘蛛在网中挣扎爬动,却被越缠越紧,最终只能偃旗息鼓。

    那几百张网铺满陈白起四周,不知情人蓦地一看,还以为自己进了蜘蛛洞穴。

    后卿、婆娑跟透:“……”

    陈白起轻笑一声,将蜘蛛从头顶捏了下来放在手背上,顺势摸了摸它。

    “干得好,小蜘。”

    干得好,我的傀儡兽三号。

    “你怎么会……”罗刹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看着全军覆没的蜘蛛群,忽然尖叫道:“别再装神弄鬼了,还我蠱王!”

    她已经料定陈白起是施了什么诡异手段,调换了她的那只毒蜘蛛,再用别的什么古怪蜘蛛来耍把戏。

    她不会被骗的!

    她俯冲下来,身上的黑色筋脉已布满全身,她指甲飞快生长,一爪挥向陈白起的面目。

    陈白起不懂武,自然不能与罗刹女正面对上,她忙退后一步,“小蜘”再度鼓满腹部,呈发射状,朝着罗刹女便噗噗地喷出墨绿毒液,罗刹女动作很快,左闪右避,像鬼影一般,即便是有腥点沾到了她的身上,可她却似半分不怕毒液腐蚀。

    要知道“小蜘”的毒液滴落一滴在地面都能兹地腐蚀出一个洞来。

    一支利箭从旁射到罗刹女的背部,顿时暴烈的气流炸开了罗刹女的背部衣物,铛!箭头竟偏歪掉地,只在罗刹女愈发泛黑的皮肤下留下一道发白的印迹,却没破皮没流血。

    陈白起微眯眼眸,暗道这罗刹女这一身皮肤着实古怪。

    罗刹女回头,愤怒地瞪着透。

    那满满冷腥的眸子布满了森冷杀意。

    透猫瞳嗤笑,再次拔箭而对,却被后卿拦臂道:“普通的箭矢对她无用。”

    他盯着罗刹女,半晌不确定道:“这种模样……好似是……”

    就在这时,忽然一人从湖水中破面而出,她他将罗刹女揽在怀中,见她挣扎尖叫,便取出两支尖针刺入其体内,下一秒,罗刹女便头一歪,昏厥了过去。

    那人动作迅雷如豹,他她弄昏了罗刹女便飞速撤离了现场,只是……在临走前,他她似有意地看了陈白起一眼。

    透与婆娑欲追,却被后卿止制住了。

    “你们追不上的,那人连暴动的罗刹女都能轻易制住,你们以为这人是等闲之辈?”

    说完,他朝陈白起方向望了一眼。

    只见她也没追,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人离去的方向,似在神思。

    此时,再观其它的刺客跟蠱人都一同被公子紫皇、赢稷跟莫成他们联手解决掉了。

    魏王与其侍卫,鲁国与楚国的人都忙上前,急切道:“我等朝出路口连转几圈都转回来了,是否是遇着鬼打墙了啊!”

    方才他们怆惶惊惧间只顾逃跑,欲寻魏宫甲卫与其它国搁置在宴会外的甲士,却不料一路上一个人没遇着不说,兜兜转转又回到原处了,这简直将他等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稽婴这时也走了过来,他颦眉道:“方才我也试了一遍,的确走不出去。”

    赢稷道:“可是阵法?”

    “这事我可不擅长,得问赵国相国了。”他看向后卿那边。

    后卿他们解决完罗刹女的事情也走了过来。

    他听到了稽婴的话,直接否道:“不是阵法。”

    “那是什么?!”燕侯哆嗦着嘴唇,一脸惨白问道。

    夜越来越深了,湖面甚至飘起了缕缕白雾,那惨淡的灯火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地面的影子被拉扯得奇型怪状,他们四周很静,也很空,就好像整座魏宫便只剩下他们了。

    这个认知令所有人都齐齐打了一个冷颤。
………………………………

第三百零四章 主公,盟会的背叛者(一)

    陈白起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一些灰榍东西,拿在手上细捻了一下。

    她清莹眸子略深,忽然不知意识到什么,表情一沉,道:“是毒,或者说是尸蠱毒粉。”

    其它正在焦头烂额、不知所措的人乍听闻她开腔讲话,便一同惊奇地望了过去。

    鲁侯与燕侯一看,少年面生,再加上她先前一直跟随于孟尝君身后位置,不起眼不出众,便不曾留意。

    他们皱眉盯着她,眼中存疑,而魏王则被一女姝搀着手臂,他有些虚胖,一惊后面色发白,额冒细汗,圆润的下巴梗紧脖子便缩成了三层肉,他眯眼迟疑地问道:“这位少侠是……”

    能在这一场腥风血雨中存活下来的人只怕都非普通人物,因为哪怕魏王对陈白起不熟悉,亦话留三分余地。

    公子紫皇将剑回鞘递扔给一旁的侍卫,他看了陈白起一眼,清澈若翟流般的眸子盈了一丝流光,他道:“父王,这位是陈焕仙,亦是孟尝君的门客。”

    魏王“哦”长了一声,便望向孟尝君。

    孟尝君移步至前,他衣冠潇潇,眉转邪魅,他扫视了陈白起一眼,问道:“没事吧?”

    方才局势紧张,他这边根本顾不上她那边的情况。

    陈白起亦走近孟尝君,打量他一下,眸露释然的轻松:“焕仙请的这两位高人看来将主公保护得很好。”

    孟尝君颔首,并朝旁的两位露出由衷的颀赏之意。

    的确,比起其它人被追杀、恐吓、逃蹿下的蓬头垢面、狼狈慌乱,他一如之前赴宴时那般整洁清贵,这全然是因为一切危险跟威胁早在靠近他周身时便被消灭在前。

    陈白起的确很感激莫成与狐镜生,毕竟当初是她要挟方骗来两人入魏宫,于是她朝两人下腰行了一礼。

    “方才有劳了。”

    莫成一愣,立即托起她。

    狐镜生道:“这礼便见外了。”

    陈白起挑眉一笑,倒是听出他的言下之意了。

    礼便不必了,来点实事吧。

    陈白起起身,点头,嘴角轻扬:“的确,一礼,太轻了。”

    莫成与狐镜生相视一眼,眼中皆浮起一丝笑意。

    与聪明人打交道便是轻松,你话开头,她便知接尾。

    这时,赢稷似察觉到了什么,他问陈白起:“你方才言毒?是何意?”

    “尸蠱毒粉?是这个吗?”稽婴让人取来一支火,他伸出手,指尖沾着些许尘榍,在黑暗处不易察觉,唯火光中折射出一层墨绿的光泽。

    陈白起回头,瞄了一眼,道:“然也。”

    稽婴瞳仁微紧,握火的手紧攥。

    “这位……小客啊,你道我等……我等中毒了?!”魏王边喘边抚着胸口,脸色微微发白,似若陈白起承认,他下一刻便会喘不过气来似的。

    陈白起瞥了他一眼,眸转漆黑,下一瞬又恢复了平常。

    她态度温和有礼,解释道:“魏王,这种尸蠱毒粉讲来是毒,不是毒,而是一种蠱。”

    “什么意思,你既知晓,便速速道来,莫要故弄玄虚!”鲁侯粗着嗓子急道。

    燕侯似怕冷哆嗦了一下,他抱着双臂,两撇八字须一抖一抖地,他让他的随行扈从围成一个圈,他立在中央位置以策安全。

    他探出头,不耐烦地问道:“什么蠱?蠱是何物?!”

    蠱,在战国的确是个稀罕的名称,在江湖上便甚少流传其,更何况是久居深宫的这些人。

    “蠱……”陈白起寻思着怎么解释,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先提紧要的讲:“此物为何暂时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最好赶紧检查一下周身,是否有稽丞相一样身上沾染了这类尸蠱毒粉。”

    燕侯闻言,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禁不住声音放尖:“有有又如何?!”

    陈白起很想掏掏受刺激的耳朵,她表情有几分无奈:“有,这便表示中蠱了。”

    闻言,当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立即忙手忙脚地开始彻查衣物、手脚、毛发皮肤。

    最终,无一例外,全部人都中招了。

    其实不用查,陈白起大抵也能猜到结果。

    在场但凡想逃,尝试想逃,却最终都兜转回来的,必然是中了蠱。

    见他们慌乱成一团,陈白起按压双手道:“请诸位国君先冷静一下,即便中了蠱亦非即刻会毙命,只要有时间,想法解蠱便是。”

    魏王一把推开搀扶他的女姝,他几步跑上前,肚腹上下颤动,冲上来便抓住陈白起的肩,白胖的手施力道:“这个蠱是何物,中了蠱的我等会如何?会死吗?”

    “父王,您冷静些,容焕仙小弟好生讲来。”公子紫皇见此,忙上前扶过魏王劝慰道。

    陈白起抬眸,略微感激地回视了公子紫皇一眼。

    “你知此物,可有办法?”赢稷眸转漆黑,如渊如云。

    孟尝君亦面色难看,他冷道:“我不曾与任何人贴身接触过,又何时沾染上此等秽物?!”

    陈白起听他们你一言我一句,有质问、有不解、有愤慨,她明白他们此刻心中定是复杂的,可问题是她哪里懂如何解蠱,她知道这个“蠱”是何物,还是靠着系统的官方释译,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她虽不知解法,却可以跟他们科谱一下“尸蠱毒粉”的内容。

    “此物乃尸蠱毒粉,乃是蠱人死后尸体病变产生的一种能够随风而飘散于空气中的一种毒粉……这种毒粉沫很细、亦很密集,一般而言,越多的尸病产生的尸蠱毒粉便越多……”她眼神一转,示意众人看一眼那些被秦王赢稷斩得七零八落一地的蠱人尸体。

    其它人一见,又听闻空气中四布的尸蠱毒粉,顿时一个个如同皮肤过敏一样使劲地拍打自己周身,生怕沾染多了这种尸蠱毒粉,还有人抓挠着裸露在外的皮肤,一脸惊惧惊蛰。

    陈白起皱眉,阻道:“迟了,如今只怕我们身上都沾满了这类毒粉,而这种毒粉其实亦是一种蠱,它一旦沾染到人的周身,便能迅速通过皮肤进入体内,然后一变二,二变三,三变万数,直到逐渐侵沾身体的各个角落……呃,就相当于,你如今的脑……”陈白起点了点自己的头,然后又点了点心脏部分:“亦就是你的思想其实已经与你的身体背道而驰了。”

    陈白起说完,他们都有些茫然停下手,不解她的话,她便解释得再显浅一些:“举个简单的例子,方才为何你们怎么跑都逃不出去,甚至一路上不曾见不到任何一个人?那是因为,这种尸蠱毒已经令你们的眼睛、听力、甚至感知都发生了改变,只要施蠱者不想让你们离开,你们便只能永远在原地打转,回到施蠱者的身边。”

    这下,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而明白之后一个个也都如丧考妣。

    “该死的,我等会……最、最后会变成如何?”楚侯面色发青。

    陈白起轻叹一口气,也意识到情况不容乐观,但照直说只怕这些养尊处优的君侯会挺不过,事情又会变得更麻烦了。

    “你尽管说吧,这事早知总比懵然不知得好。”孟尝君冷静道。

    陈白起看了孟尝君一眼,见他还算这群人中比较镇定的一个,便也安心了些,她看向那一地冒着墨绿血液的蠱人尸体道:“最坏,便是如他们这般……”

    所有人顺着她目光一看,顿时都倒吸一口冷气。

    瞪着那堆蠱人尸块,心顿时都是拔凉拔凉的。

    魏王快晕过去了,他连站都站不稳了,好在公子紫皇力气大,能撑住他这么大一堆肥肉站着。

    燕王双目发直地站在原地,双腿直打颤。

    鲁王则是急得搔头抓耳,高山一样的身躯都快垮下来似的。

    孟尝君脸色略微发青,双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稽婴与赢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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