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第8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去。
等他众背亲离时,他便丧心病狂地自已放了一把火烧掉了自已的后宫内宛跟咸阳大殿。
沧月李萧的兵马杀入了丹阳城,将着火的楚宫重重地包围了起来,大臣见大势已去,楚陵王定是再无生机,便无不恐慌出城投械,交出大批金银财物来买命。
拿下楚宫之后,沧月大军在宫中大肆搜寻着楚陵王,无果,正准备返回禀报上级之时,却见高高的门楼之上,一身着暗金黑底严峻狞厉龙袍的青年男子,披头散发,他手举着疯狂乱舞的火把,仰天大笑,声色凄狂:“楚沧月寡人终是输给了你楚沧月寡人终是输给了你啊”
“楚沧月”
他张着血盆大口,笑着笑着,便毫不犹豫,大喊了一声“衍儿”,便径自从门楼上高高跳下,最终摔个粉身碎骨血肉模糊的下场。
底下的军队见此,都怔愣住了。
他们没有想到,猖厥一时的楚陵王,竟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死在他们面前。
在攻入丹阳城那一日,天空飘下了鹅毛大雪,这迟来的一场风雪就像是为了预备被丹阳这一大片血染红而落的。
在绵绵絮絮的风雪之中,沧月公子身披裘衣孑然一身莅临城楼之上,他静静地望着楚宫皇城的方向,看着那黑烟从楚宫上方隆隆冒起,露出了一种灰黯的惨淡神色,但他却依旧很冷静,冷静得对自己做着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陈白起就陪在他身后,她自知如今旁人的劝慰并不能够帮他助什么,撑着伞,安静地立于他身后左侧,与他望着同一方向,缄默不语。
待到楚宫那方被大军攻破,那嚣天的喊吼声传来之际,其中还夹杂着一把凄厉而癫狂惨笑的声音。
“楚沧月寡人终是输给了你楚沧月寡人终是输给了你啊”
“楚沧月”
风声将门楼那方的声音不断扩大传来,凭他们的耳力,完全等同清晰于吼喊于耳边。
她不经意看见他的额额猛地跳了跳,就像有一头正准备失控的野兽,又被他硬生生被按耐住了。
陈白起只看了一眼,便垂下了眼。
既不愿意看到听到,又何苦在此呢……
“白起,可能帮我……救下他?”前方,那嘶哑而忍耐的声音就像泣血一般,干涩地挤出来。
陈白起眉眼一顿,蓦然抬眼。
她看到他转过了身来,而她,亦望进他那一双通红的眼睛里。
他开口让她去救的人……应当是那个楚陵王临死前还念着喊的那个“衍儿”。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身死香魂断(一)
冬日的风霜像是沁夹着盐水,鞭刮得人脸刺刺生痛。
陈白起穿着一件绣着盘锦月季花的深蓝连帽斗篷,斗篷帽檐衔了一圈毛绒绒的兔毛,风起那细软的白毛拂动着她眉眼,像定格了那一瞬间的沉静。
她一双乌黑而清润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沧月公子。
而沧月公子看懂了她的意思,亦因她的沉默而重重地阖上了眼。
许久,他张嘴。
“帮我救下他……楚王已死,衍儿……他是他留在世上唯一的子嗣了,我不忍……不忍……倘若连衍儿也保不住……”他的声音沙哑艰涩,带着一种难以启齿的怜悯悲伤。
陈白起知他向来是一面冷心热之人,当初他远在矩阳得知平陵县发生狄戎边境掻民之事,便立即带兵而来清剿,其中必有后卿算谋之因,却亦未必没有他心怜百姓苦难之罪。
他向来都是一名兼具仁德与战勋之人,战场上他对敌人犹如修罗鬼怪,嗜血冰冷无情,但对于他的亲人与子民,他却表现得那样大仁大义。
这或许,便是陈白起选择他的最大原因。
而正由于他在陈白起面前暴露的这一丝软弱之色,陈白起终是吁出一口气,她摇头,出场劝道:“公子,他不该活的。”
而且相必他也心中明白,就算她将人救下,其它人亦不会留他活下来的。
他难道当真要为了一个罪君之后,与那一群拼死拼活替他打下宝座江山的臣官将领为难?
沧月公子猛地睁开眼,用一双通红的眼盯着她,他伸手指着楚宫王城方向:“衍儿不过八岁稚龄,他有何罪过,有何错事?别人都当他要死,不过是因为……”他顿了一下,只觉有些话再继续下去,便是过了,他放下手,缓了一下情绪,方平静道:“陈三,你该知我为何独让你去,只因你并非朝堂中人,你并没有定要他死的立场,因此我方让你帮我救下他。”
陈白起其实立场与朝堂中人并无二异,所谓斩草要除根,她不得不恶意揣测一下这楚陵王临死大喊一声“衍儿”便是打算利用沧月公子最后一丝对他的兄弟情义,留下这一后患来,待谋来日再报这杀父之仇。
于是她抿唇不语。
见她仍顽固缄默,沧月公子突然道:“若你替我救下他,我可与你进行契约。”
他的这一句突出其来的话,令陈白起表情徒然一僵。
她瞪着他,哑口无语。
他……他尤记得当时醉酒之事?
那般奇异超乎常理之事,他既亲眼所见,为何能够如常般待她,不闻不问?
沧月公子用眼神告诉他,他什么都记得,他可以应允她任何事情,只要她替他留下他兄长在世唯一的血脉。
“公子,还真是为难我啊……”陈白起掖手,垂眸苦笑一声。
若为忠臣,定会好生劝阻主公,切莫感情用事,前君的子嗣便是一只随时会反扑的虎仔,唯有将前孽余党尽数拔除掉,方乃正确之道。
可如今,他却以此相利诱胁迫,定要她干出一条不辨事非只懂趋炎附势的小人之道。
莫非当真只有让她当上被众臣鄙夷排斥的奸佞,方能被主公认可?
说到底,沧月公子并没有真正地将她当作一名留有大用的士子相待啊。
倘若此事被其它人发现,她已可料出,他们会以如何态度对待她了,而她以后又该如何自处?
主公犯傻,她竟还盲从邀功,奸佞啊,奸佞。
虽然在立场上感觉为难,但单单从救人的层面上来看,陈白起倒是不排斥的。
最终,陈白起还是答应了沧月公子的请求,冒夜入楚宫救楚衍。
而就在她应允沧月公子那一刻,却不料系统发来了警告提示。
系统:警告,救下楚陵王之子楚衍公子与主线任务“新王登基”相左,若人物执意要行事,将来可会产生一些不可转逆之事。
什么意思?陈白起蹙眉。
“什么叫不可转逆之事?”
系统:暂时不知,但凡违背主线任务之事,皆会受到天道横加干扰……
系统的解释很笼统跟不确定,至少在陈白起听来是如此。
既是不知,便表示并非定然皆是坏事,况且她已应允了沧月公子,这种临阵倒戈撂担子不干,他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答应当她的主公了,那她的制霸战国计划便真就是胎死腹中。
在入楚宫前去救楚衍公子前,她书信了一封让人送往平陵陈家堡,信中言明她暂时会留在丹阳,并告知陈父如今丹阳的情势发展与丹阳的陈氏现况,倘若他了有决定,前往丹阳寻她亦可。
如今丹阳的战事基本已经平息了下来,虽四处仍硝烟混乱着,但由沧月军接手下来后,出入自会是平安的。
关于丹阳陈氏,她的本家,她并没有特意走一趟。
陈氏家主乃上谏大夫,自是楚陵王的旧部亲信,这一次卷家出逃的人便有他一个,只是他走的匆忙跟慌乱,只带走了家中大房与其子女,偏院的姬妾与庶子庶女则留在了府中。
这几日城中大批问罪旧部官员的家属,将与楚陵君关系密切的在榜人员全部抄家羁押,凭罪名轻重程度进行量刑斩杀。
陈氏家族被拘于府中,不知外事,因此他们都一直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最坏的结果。
按理来说,陈氏亦在这抄家灭族的行列其中,只是所幸有陈白起这个陈氏女郎为沧月公子立下了汗马的功劳,这才令留在府中的陈氏家族没有因陈氏家主被连坐。
陈白起对陈氏并无太大感情,但基于现实生存环境考虑,再加上陈孛却是这个家中长大的,她自然会保下这个家族。
有了家族,她方有了背景与后台,虽说这次陈氏受了楚陵王的累,声名大跌,但百年的底蕴却不是可以一下便轻易磨灭的,这一次因她之故拯救了整个陈氏家族,想来她与陈父若起以后返回归署族中族谱,定不会再有什么难事。
等陈父重入族谱,被正了名,有了丹阳陈氏这一层身份之后,那她所处的必又是不一样的境地了。
在陈白起传信陈家堡时,陈家堡亦有信返落于她处。
看陈父署名后的日期大约是在大半个月之前的事了,上面除了各种哭诉指责她贸然离家的行为之外,大抵主要内容是写着,姬韫带着随侍前往疢蝼找她去了,让她若与他相会之后,便立即回他消息。
姐夫来找她了?
可问题是,他们在疢蝼根本没有碰上。
陈白起捏着帛帛,沉目深思半晌,立即找来姒姜,令他立即派人分成几批沿着丹阳去往疢蝼的路径找寻姐夫的下落,务必要将人给找到。
姒姜道从丹阳前往疢蝼的路径路广径多,且分水陆两泾,倘若密集搜寻,必要大肆放广陈家军集体出动方可。
陈白起考虑目前丹阳局势已定,自不需陈家军于城外守驻增援,便让姒姜发散人员去寻姬韫,毋须顾虑。
姒姜应下,立即去办。
陈白起则蹙眉于房中左右转走动着,心静平复不下来。
接时间上来算,姐夫应当早就抵达疢蝼,哪怕延迟到达,这三府中有沧月军的亲信接管,疢蝼三府与狄荣王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如此之大,凡到了疢蝼不可能不知道,倘若直接去打听沧月军,而府中之人听了姐夫的来意,何以不会告知他尽快赶来?
除非……他根本没有平安到达疢蝼,而是在路途中出事了?
可若凭姐夫的本事,哪怕在路途中遇上事,亦会能力发回消息告知,她已留下一头驯服乖巧的猎鹰给他,只要将它放走,它便会主动寻上她,何以会如此无声无息。
还有这信……
陈白起坐于桌旁,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一时想不通。
如今她已派人四处去找寻了,希望姐夫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是夜,星黯月隐,陈白起便披上了暗黑斗篷融入夜色之中,潜行进入楚宫。
如今的楚宫被重兵在外把守着,因前几日被楚陵君一把大火烧毁了无数建筑,众人经过一日一夜方将火势扑熄浇灭掉,灭火的士卒都累得倒地不起,夜晚自是酣睡畅漓,如今楚宫大片面积被烧毁焦黑熏臭,根本无法住人,但又因提防宫中相关人员逃逸出宫,大将便令人将四面宫门紧紧地把守住,不得上方允许,任何人都不得踏入。
因此,想要进宫,就必须先引开宫门把守的士卒。
关于这一方面,陈白起有沧月公子这个粗大的金手指,他与她敲定了进宫营救楚衍的时间跟日期,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将朱南宫门口的重卫调离,趁着这一个空隙的短暂时间,她便轻易混进了宫中。
因为不想引起别人的怀疑与猜测,所以今夜沧月公子会与众大臣商议继位一事,并不会与她一道入宫。
他只会在暗中替她打掩护。
而楚宫之中留下的侍卫很少,只要避开定时巡逻的路线,便可轻易到达“重华所”,楚衍目前被囚押的居所。
本按理,楚衍一旦被人发现行踪,便被会暗中解决掉,当然对外会找一个恰当而假慈悲的借口,如暴毙重病之类,只是一切还没开始,便被楚沧月一力强硬地阻拦,只是暂时被囚于此。
这些日子沧月公子身上的压力担子亦很重,所有人都力张务必要杀掉这楚衍公子,以防他将来懂事为父报仇,再横生干戈,只是楚沧月对于此言论一律无视,当然,他亦并没有开口说要放人,将话说绝了。
而就在众人以为他只是在犹豫考虑之际,却不料他私下早已有了决定,并付之于行动。
………………………………
第一百一十四章 身死香魂断(二)
楚陵帝青龙十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楚陵帝“病”故,楚沧月遂即位。
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只待楚沧月于大殿祭祀后顺利上书告天。
在这之前传诏大赦天下,尊先王后为昭德王后,得升了大将军孙翟和太尉司马孙鞅辅佐朝政,另又封赏了百官,均晋爵加俸,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满载兴至而归。
目前着重的便是重新动工楚宫中被毁坏掉的宫殿台阁,让新君入住处政,而因大赦的缘故,宫中官府及公卿府中凡四十岁以上的奴婢,都放他们出去做一般的平民,因此楚宫除了必要的守卫防戒,便犹如一座无声的空城。
胜利与安静总会令人麻痹大意,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之际,苍幕低靡而温柔的夜色,所有人的精神都在疲惫一日后松懈了下来,晕晕欲睡。
一道仿佛错觉的流光划过,模糊的轮廓于檐廊下若鬼魅仙翼疾步而行,风吹起她宽大的衣袂与的发发,那轻拂过她柔嫩的唇畔,除了风,还有夜色的诡谲。
一路顺畅无碍地来到楚宫的一座偏宛之中,虽说这偏宛前载种着各色香花树卉,但仍旧到处飘荡着一股焦臭糊冲的味道,这处偏宛离后宫很近,那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后宫排房中不知无辜死了多少楚王的姬妾侍女,据闻楚陵王生平从未封任何妃子,哪怕生下子嗣的姬妾亦一样,所以妃殿寝房仍完整无恙地存活着。
陈白起站在寿康宫的偏宛一阴暗的角落内,她估计算了一下偏宛外驻守侍卫后,觉得问题不大,便纵身一跃绕过正门从侧墙跃于树桠枝上,见下方庭园中并无人经过,便跳落下去。
这座偏宛以陈白起的水平如若无境般,她目不斜视在廊阶上走着,直到看到其中一间房中的异样,她方停了下来。
房门紧闭,从房中透出的橘黄的光线与房内那低低缀泣的孩童声,令她确信这便是她要找的人。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闯了进去,而是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门外,恍若幽灵,无声无息地缄默倾听起来。
“仲夫,你说父王……父王当真死了吗?他死得很惨,对不对,我……我也会死的,对不对,呜呜……”她听到一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一面抽噎着一面伤心询问道。
“公子……贱奴无能啊,奴救不下楚王,但您定要争气一点,将来好为父报仇啊”听到这把声音,陈白起下意识皱起眉来。
只因这把声音太刺耳了,就像用刀将嗓子切得支离破碎后再缝补起来,用着这把残缺不堪的嗓音说话,犹如凄厉尖叫的乌鸦。
而且他说话的方式亦古怪,就像嘴里含了个核桃似的,吐字既慢又重,总之听他说话,便是一种折磨。
光凭这把声音陈白起却不好辨别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不过听这楚衍称呼他“仲夫”应当是一名男性才对。
“吾……吾不敢……”楚衍怯弱迟缓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不用看,陈白起都能够想象得到,他此刻应该是将小脑袋低了下去,只恨不得埋进自己的胸膛中去。
“公子你岂能如此讲丧气话莫非你忘了”那徒然尖厉的声音嘎然一止,只觉一股冲煞之气直扑门面:“谁在门外”
陈白起脚尖一踢,便退出门槛位置,她自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被人给发现了,她怎么之前没有察觉到这个叫“仲夫”的人竟是一名隐藏高手。
只见他如闪电般挥出手劈开门扉,却在他意料之外,只见门外空无一人。
他立即抬头望上,再左右环顾。
这时,陈白起于暗光之中,乍现在他的身后,仲夫立即感觉后颈的皮肤一阵凉意,还来不及反应,便觉颈间一痛,便已被人砍晕倒地。
陈白起收回手,低眸盯着地上之人。
她猜测的没错,是一个男人,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戴着一张铜黑面具,很普通的款式,厚厚的一个铜片打造出眼睛跟嘴巴的位置,用两根绳子绑在发后,他摔落时,面具偏移了些许,透过微微的光亮,陈白起能够看见他那被火烤过又长得皱褶的疤痕皮肤,从脖子领间一直延伸直面具未端……
能够想象得到,他的脸跟脖子损伤程度估计差不相几。
而陈白起是如何猜测他是个年轻的男子的呢?自是通过他的手,那是一双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光看手的话,此男子的长相定是不俗,只可惜……如今容颜尽毁,想来那破锣嗓子也是因此得来。
虽说这般毁容的确令人可怜,但与陈白起无关,她顶多是感叹一声,便开始做正事。
她抬头。
这时,房间中,一名瞪着一双受惊的大眼睛,眼含泪水,紧紧抓着绣满福字样锦服下摆的孩子。
他莫约不过七岁,长得比较矮小,长相算不得多出众,但那一身娇生惯养的皮肤却是极好的,在萤萤的烛光之中,透着一种珠光粉嫩的质感。
哦,眼睛亦是不错的,够大,而且会说话。
他看着她的时候,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浸着水光,内里诉说着惊惧紧张疑惑……最后竟有是一丝莫名的……解脱。
陈白起一把提起晕倒的“仲夫”拽进房内,她力气大,拎着一个大男人尤如擒着一个孩子,轻松而简单。
她完全不知道这种冲击性的画面落入一个本来就受惊的孩子眼中,有多恐怖。
见楚衍被她吓得确实够呛,喉中呜咽了几声,愣是不敢喊出声来。
陈白起将门关上,只听身后传出一声微弱的倒抽气的声音,她无声地笑了笑。
这孩子倒是十分聪明,没有乱喊乱叫,这或许是因为受惊吓过度忘了,亦或者……他担心他这样做,会彻底惹恼了她这个不速之客,生了杀意。
陈白起转过身,便顺势掀开了头上的幨帽,露出一张素净温婉恬静的面容,移步靠近了他。
只是她这样一副良善无害的面孔,并没有令楚衍放下戒备,他直直地瞪着她,瞳仁一动不动,却愣是没敢移动半步,直到陈白起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与他平视。
楚衍很害怕,他能够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很强,她若想杀他,无论他怎么使诈狡猾,都难逃一死。
他额上滴落一颗汗,他呼吸渐渐气促,双手紧紧掐在肉中……他在等她开口。
无论说些什么都好,总比这样一直沉默着,令人感觉揪心。
陈白起果然开口了:“你,要跟我走吗?”
她的话完全出乎楚衍的意料,但他很快回过神来,一面摇头,一边警惕地退后。
陈白起站了起来,看着他:“倘若不走,最迟不过正月初一,你就会无声无息地死在这里。”
陈白起面无表情,很残酷地点明他目前的处境。
她知道,他是个孩子,亦不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他听得明白也看得懂。
楚衍面色一白,如霜打了一样,整个人透着苍凉的惧意。
“尔……尔是谁?”楚衍终于开口跟她说第一句话。
陈白起笑:“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可知,为何名叫楚衍?”
楚衍抿唇不语,只紧紧地盯着她,等她的后话。
“千乘方毂,万骑骈罗,衍陈于岐梁,东横乎大河……古有记载,衍有延伸,亦有繁衍之意,孳生繁茂……”她说完后,便看着他,正色道:“给你取这个名字的人,定是希望你能够就此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繁茂长大,而你,能做到吗?”
楚衍一听完她的话后,便咬着下唇,眼眶一红,泪水便不停地往下流。
陈白起看他如此难过,定是想起什么难忘的往事,便再加重一药剂,她道:“你可知你父王在临死之前,最后喊的那个人是谁?”
楚衍一听,顿时抱着头,蹲下痛声大哭了起来。
而陈白起因担心他的哭声引来侍卫,拂袍一闪便倏地靠近,掩住了他的小嘴。
硬抬起楚衍的头,见他伤心哭得是鼻涕横流,小脸憋得通红,水汪汪大眼又委屈又难过的瞪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令陈白起忍不住在心中叹息一声,将他小小的身躯纳入了怀中。
“好生地活着吧,你可知,你是他在世留下的唯一的仁慈了。”而他在世唯一的仁慈也只给了他一人,为他保下了这一命。
最终,陈白起还是顺利将楚衍心甘情愿地带走了,原因是他想通了,留在楚宫中必死,跟她一块儿逃出去或许还另有生机,虽然他并不知道她是谁,救他有什么目的,但既然凭她的本事没有将他当场刺杀,这说明她将他带走后暂时亦不会要他的命。
他愿意将这条父亲临死前还掂念的命好好保护着,不轻易枯萎凋零。
在将楚衍带走之时,陈白起并没有将那个叫“仲夫”的人也一并带走,想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两个人,陈白起自问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