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辣媳-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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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转到普通病房了吗？”

　　　　“可是她一直没醒，大家都很担心……我还上次看杨阿姨在洗手间悄悄擦眼泪，她心里肯定很难受。”纪岩又忙着抓人，连个人影也见不着，王思佳觉得大家都无精打采的。

　　　　“我们明天一起去探望秦桑？”

　　　　“好啊。”王思佳点点头，又叹道，“秦叔叔和秦阿姨可真不容易，家里又是漏风又是漏雨的。”

　　　　“你是想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叶正钧道，“为什么？”

　　　　不是说孩子已经从保温箱出来了吗？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

　　　　“叶哥哥，你不在村里不知道……秦桑那二婶可真坏，在村里造谣秦叔不是秦爷爷的孩子，听得我都想打她。”

　　　　叶正钧把碗搁到桌上，微微皱眉，“她真的这么说？”

　　　　“可不是……”王思佳看他表情认真，严肃道，“你不会是相信了吧？”

　　　　“怎么会？”叶正钧摸着她的头发，平时冷清的眼里满是温柔，“想不想去哪里逛逛？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今天你不用做事吗？”他们可都是秦桑的员工，不能随便翘班的。

　　　　“那我们先工作，等下班了再一起出去？”

　　　　“嗯。”

　　　　――――

　　　　“毛毛不哭啊……”杨云把孩子从徐桂英手里接过来，小家伙却还是哭个不停，一点也不给自己的外婆面子。

　　　　徐桂英手忙脚乱地冲着奶粉，“孩子肯定是饿了，可是秦桑这样也没办法喂奶啊。”她拿手背试了试温度，想把奶嘴送到孩子嘴里，对方却不肯咬进去。

　　　　“呜哇……呜哇……”

　　　　“他不吃可怎么办，再这样要饿坏的。”杨云接过奶瓶，还是吃不进去，总不能用灌的吧？

　　　　之前在保温室不也是吃奶粉吗？那时候也乖得很呀，怎么一出来就变样了？

　　　　徐桂英建议道，“要不给他挤点奶？”哭得这么厉害，等下不让孩子呆在医院了怎么办？

　　　　就是不知道按照秦桑现在身体状况，能不能有奶水。

　　　　“你抱着，我来试试。”杨云把孩子给她，刚要给秦桑脱衣服，就被人喝住了。

　　　　“你们要做什么？”纪岩一个健步冲过来，先把旁边的帘子拉上，要是给秦桑擦身子，他可以代劳。

　　　　“孩子不吃奶粉，只能给他弄点奶水，不然你看他哭得。”打从毛毛出来之后，纪岩就没抱过一次，好像根本不喜欢这个儿子，徐桂英他知道他心里对孩子有愧，但也不能白白让孩子挨饿啊。

　　　　“……”纪岩先让把秦桑的扣子重新扣好，然后走到徐桂英面前，对毛毛说道，“来，爸爸抱。”

　　　　他想到之前跟秦桑说过，自己要当一个好爸爸，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秦桑是沈梦琴害得，警方也已经加大力度搜捕，他总算能稍微缓缓，也是时候面对这个孩子了。

　　　　徐桂英一听，小心翼翼地交到他手里，“轻点，拿手托着，对对对……抱稳了。”

　　　　“哎呦，他一抱就不哭了。”徐桂英见毛毛在纪岩的怀里吸着鼻子，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大呼神奇。

　　　　“……”纪岩头一回觉得血脉是个很奇特的东西，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东西，那么一丁点儿，那双眼睛跟秦桑的像极了，此时眼角还带着泪花，他突然觉得，心里有个很柔软的地方被人触动，“把奶瓶给我。”

　　　　杨云连忙把瓶子递上，纪岩在她的指导下，总算把奶嘴塞了进去，小家伙嘴巴一动一动的，吃得很欢，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纪岩，好像担心他一转眼就不见了。

　　　　“总算肯吃了……这孩子还挑人喂呢。”

　　　　“这么小就是个机灵鬼，长大了怎么了得？”

　　　　杨云和徐桂英打趣了几句，洗尿布的洗尿布，倒水的倒水，默默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纪岩最近都没机会跟秦桑说上话，估计连毛毛都看不下去了。

　　　　“不吃了？”纪岩看毛毛把头一扭，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完了他才觉得好傻，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话？

　　　　他把奶瓶放到桌上，刚打算换姿势，就看到毛毛鼻子一皱，似乎又打算哭，男人板起一张俊脸，沉声道，“男子汉，不许哭。”

　　　　“哇……”

　　　　结果适得其反，毛毛被他的黑脸吓得当场哭出声，纪岩差点把孩子扔出去，最后只好学着徐桂英刚才的样子，抱在怀里颠了颠，对方才“大发慈悲”地收了神通……小孩子真是棘手啊。

　　　　毛毛：……爹你快把我颠吐了我说什么了吗？

　　　　纪岩：……你只是用实际行动说明了而已。

　　　　看到毛毛把吃下去的东西又吐出来，纪岩愣了一下才知道拿桌上的手绢帮他擦嘴……谁来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

　　　　杨云将暖水瓶放到一边，就看到毛毛吐奶了，连忙说道，“刚吃完不能躺着的，你把他抱起来一些，诶……我跟亲家母去吃点东西，你有什么不懂的，先问问护士。”

　　　　“嗯。”纪岩突然觉得他怀里抱着一个不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了，而且他还不能扔出去。

　　　　他拿自己的手掌比划了一下……个头真的好小，以后不会是个矮子吧？

　　　　毛毛：我要拿小拳拳捶你胸口！

　　　　纪岩：呵呵。

　　　　上手之后，纪岩直接把娃抱到秦桑面前，试图让毛毛跟秦桑沟通，“看，这是我媳妇，叫妈妈。”

　　　　毛毛：…………

　　　　“呜哇哇……”

　　　　纪岩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好把娃抱回来，轻轻地在怀里晃来晃去，然后他就发现毛毛的眼睛一直在看秦桑，肉呼呼的小手向上伸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想妈妈了？”他把毛毛放在秦桑身边，对方舒服地哼了两声，嘴里还吐了个泡泡，纪岩突然觉得自己被治愈了，这小子到底算是恶魔还是天使呢？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纪岩已经领悟到了一个真理――带小孩比带兵打仗要难，小孩子根本无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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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二、为两千块而崛起

　　　　自家书房里，莫擎仓拿着电话，脸色并不好看，吴咏青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纪岩看得很紧，我们没有机会下手。”

　　　　t市的消息确实是他们放出去的，本来是打算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然后找人对付秦桑，想不到纪岩一下子就回来了，还把人转到了普通病房，早先在医院的准备全部付之东流。

　　　　“总会有机会的……趁着她还没醒，把人盯紧了。”要是秦桑醒过来，就没有现在这么好对付了。

　　　　“是。”

　　　　挂上电话，莫擎仓拿手指敲着桌面，如果是吕学才那个笨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也不用费这么多功夫。

　　　　所以――趁着现在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沈梦琴身上，让自己全身而退。

　　　　――――

　　　　这天晚上，毛毛被杨云带回军区休息，轮到徐桂英留下来看着秦桑，她打来热水帮床上的人擦身子，完事之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突然轻轻地咳了一下，对躺着的人说道，“秦桑，你那天一个人进医院，肯定很害怕吧？”

　　　　她来了这么久，两人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加没法跟秦桑说一些心里话，此时看这边没什么人，徐桂难得敞开心扉，“……以前是我不好，我以为你跟你奶奶一路的货色，后来我才知道你是个贤内助……不过当着你的面，我没办法跟你说这些，你在军区帮了我很多忙，一开始我还不理解你，现在看你躺在这里，我心里特别不好受，你要是能听到我说话，就快点醒过来，我和亲家母还要给你坐月子呢，就当做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

　　　　经历完痛苦的生产之后，秦桑本来是很安静地在一个舒适的角落休息的，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体会到这种宁静了，就好像累了好几天，总有能好好地睡一觉，睡到地老天荒的那种。

　　　　也不知道浑浑噩噩地睡了多久，秦桑却不想醒过来，好像醒来之后就要面对她不喜欢的事，就这么一直躺着，似乎也挺舒服的。

　　　　这时候却听见有人在跟她说话，秦桑只知道是个很熟悉的声音，对方说了什么她没太听清楚，只是抓住了一个重点――你如果再不醒，就要每天花两千块躺在这里，你愿意吗？

　　　　每天两千块！秦桑心里瞬间闪过一道晴天霹雳……她的钱！她辛辛苦苦赚的钱！！不是要哗哗哗地流掉了？

　　　　秦桑噼里啪啦地算了一笔账，再给她十万也不够躺的，话说她到底躺多久了？

　　　　于是她开始挣扎，想要爬起来，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接着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时间好像变得漫长起来，她听见有很多人在说话，却仍旧听不清对方讲了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身体里？”

　　　　――这个声音好耳熟啊，秦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的声音吗？

　　　　就是听起来年纪比较小？

　　　　“你是谁？”

　　　　对方又问了一遍，秦桑发现她能出声了，连忙说道，“我叫秦桑。”

　　　　“你也叫秦桑？跟我一样的名字？”她的话里带着疑惑，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就是你啊。”难道她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秦桑皱起眉，明明两个都是自己，难道不能融为一体吗？

　　　　正当她努力思考的时候，原本黑乎乎的世界突然投进一道白光，秦桑只得闭上眼睛，再次失去意识。

　　　　第二天早上，杨云帮秦桑擦完脸，看到王思佳和叶正钧两人提着一袋水果过来，连忙说道，“人来就好，那么破费……”别说秦桑吃不到，他们手头也不宽裕，“等下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只是一点心意，阿姨您就别推辞了。”叶正钧把水果放到旁边，转身刚想看一眼秦桑，就发现她的眼皮子在动，连忙扶了一下眼镜，“秦桑是不是要醒了？”

　　　　“什么？”杨云惊喜地抬起头，果然见到秦桑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试探道，“阿桑？”

　　　　“快去叫医生。”

　　　　叶正钧说完，王思佳才哦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医生就过来了，大家都识趣地退出一段距离，让医生进行检查，此时出去打水的秦志贵也回来了，听说秦桑醒了，着急地往里头张望。

　　　　“真的醒了？”

　　　　“眼睛睁开了，就是不说话……”

　　　　夫妻两小声地议论了一阵，医生已经做完检查，“目前来看，状况良好，心律也正常……不过病人躺了这么多天，四肢肯定有些僵硬，要等身体灵活了才能下床活动。”

　　　　秦志贵点点头，“我们知道了。”

　　　　医生道，“晚点我们会来做更细致的检查，如果确定没有问题，就能准备出院了。”

　　　　杨云感激地握住他的手，“谢谢医生，您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您这么说就太客气了，都是我们分内的工作，现在你们可以去看看病人了，不过还得注意别太吵闹。”

　　　　“好好。”

　　　　杨云第一个来到床边，握住秦桑的手，“阿桑，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热不热？”

　　　　“妈……”秦桑轻轻叫了一声，惹得杨云一阵猛点头，眼泪当场就出来了，她又把视线转到秦志贵身上，“爸爸。”

　　　　秦志贵挤上前，神情同样激动难当，“孩子，是我，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秦桑，你终于醒了……”王思佳也围上前，眼里同样闪着泪花，见对方不说话，她又道，“我是思佳呀，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思佳……”秦桑叫了一句，眼神还是有些茫然，这时候，她就注意到一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东西，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猛地睁大了些，快步走到床边。

　　　　待旁人为他让出空位之后，撑着床沿俯下身来，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激动和难以自抑的欢喜，声音颤抖着，“秦桑，你醒了？”

　　　　然而，秦桑接下来的话却令众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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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三、吓人的叔叔

　　　　秦桑显然被纪岩的到来吓了一跳，面前的男人对于此时的她来说，异常吓人，冷冽和炽…热的气息交融在一起，似乎要将她紧紧包裹住，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使她无措，使她惶恐。

　　　　“呜……”秦桑呜咽了一声，想逃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只好朝杨云说道，“妈妈，我怕……”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愣住了，纪岩更是皱起眉头，刚才秦桑见到自己的时候，为什么是那种眼神，除了恐惧和陌生，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更像是不认识他一样。

　　　　最后杨云上前来，示意他先让开，轻声对秦桑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个叔叔长得好吓人。”秦桑看了纪岩一眼，很快就别过目光，似乎害怕他会过来打她一样。

　　　　叔叔？

　　　　在场的都知道两人是夫妻关系，为什么秦桑要叫纪岩叔叔？

　　　　杨云却以为她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帮她拉了一下被角，“哪有什么吓人的叔叔，别胡说。”

　　　　秦桑还以为她不信自己，继续说道，“就是你身后的那个叔叔，他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我不能动？”

　　　　“……”

　　　　现场的人陷入一阵诡异的静谧，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旁边传来毛毛清脆的哭声。

　　　　“呜哇……呜哇……”

　　　　“纪岩，快把孩子给我。”杨云让秦志贵把床支起来，让秦桑半坐着，然后从纪岩手里接过孩子，“秦桑你看，这是你的孩子，我叫他毛毛，你生完孩子就昏迷了，医生说身子还不太灵活，很快就能恢复了……不记得了吗？”

　　　　“我的孩子？”秦桑看着那个哭得一脸鼻涕的小孩，目光有些茫然，“我们是在玩过家家吗？”

　　　　“……”杨云彻底无话了，连手上的孩子都忘了哄，呆呆地看着秦桑，“阿桑，你别吓妈妈。”她让纪岩上前几步，“这是你丈夫，孩子的爸爸，纪岩，这是你们的孩子，不认得了？”

　　　　要说不认得孩子还说得过去，总不能连纪岩都不认得吧？

　　　　“那我可以让他当爸爸吗？”秦桑却很认真地看向叶正钧，接着又看了一眼纪岩，摇头道，“我不喜欢他。”

　　　　“秦桑，别胡说……”她艰难地摆摆手，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孩子都要抱不住了，幸好徐桂英回去休息了，不然被她听见，不知道会想到哪去呢？

　　　　王思佳更是下意识地抓住叶正钧的手，秦桑这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奇怪，还要跟她抢叶哥哥？

　　　　“阿桑，你是不是脑子睡糊涂了？”眼看原本喜悦的场面变得如此尴尬，秦志贵也坐不住了，过来摸了一下秦桑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老说胡话？”

　　　　“我去叫医生过来。”此时一直没说话的纪岩转身走了出去，心里却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很显然，秦桑认不出他了，还叫他“叔叔”……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原因，难道是那次的车祸撞到脑子了？

　　　　“病人的身体机能已经恢复，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至于你们说的这个情况……”医生对着一众围着他的人说道，“我怀疑，有可能是因为她第一次分娩，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生产的事实，如果过一段时间还不能恢复，建议你们去精神科看一下。”

　　　　“精神科？”

　　　　怎么还扯上精神病了？

　　　　杨云听见这三个字，脸色煞白，双脚都有些站不稳，秦桑以后不会跟他们村那个小傻子一样吧？

　　　　病房里，王思佳坐在床边，帮秦桑喂了点水之后，指着自己的脸问道，“秦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思佳？”秦桑眨眨眼，“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什么样了？”王思佳看秦桑还认得她，继续追问道。

　　　　“变高了，还变胖了。”总之跟她印象中的不一样。

　　　　“……”王思佳听见她说胖，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才忍住没反驳，然后把叶正钧叫过来，“他是谁，你认识吗？”

　　　　秦桑看了叶正钧一眼，显然还有印象，“我上次见过的，他说他是叶哥哥。”

　　　　“是啊，他是叶哥哥，你怎么能让他当你的丈夫呢？”难道秦桑忘记他们已经订婚了吗？

　　　　“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吗？”秦桑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语气显得很无辜。

　　　　“当然不是了，你不记得纪岩了吗？他是你老公，你们结过婚的！”王思佳有些激动地说道。

　　　　“纪岩？就是刚才那个叔叔吗？”秦桑努起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不喜欢他……他刚才还瞪我。”

　　　　“……”完了，秦桑真的傻了，王思佳求助地看着叶正钧，希望他能出个主意。

　　　　叶正钧在旁边观察了半天，觉得秦桑不像是装出来的，他扶了一下眼睛，走上前道，“秦桑，你真的认识我吗？”

　　　　“我记得你，你说你是叶哥哥……但是叶哥哥没有你这么高。”

　　　　“那你认识的叶正钧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秦桑瘪瘪嘴，半天才说道，“叶哥哥读书好，人也好，但是不爱说话。”

　　　　“嗯，那他现在几岁了？”叶正钧继续追问。

　　　　“十二岁。”

　　　　“那你几岁了？”

　　　　“十岁。”

　　　　“！！”王思佳瞪大眼睛，秦桑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只有十岁？！

　　　　正要开口反驳的时候，叶正钧却按住她的肩膀，让她暂时别说话，锐利的目光继续盯着秦桑，“你好好想想，你现在几岁了？”

　　　　“……”秦桑看着周围的环境，又看着面前两个看似熟悉又陌生的人，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我要爸爸妈妈……”

　　　　“妈妈在这儿呢！”杨云从医生的办公室回来，就听见秦桑在叫自己，赶紧来到床边，“秦桑，怎么了？口还渴吗？”

　　　　“我想回家……”秦桑委屈地皱着眉头，这里的一切都令她感到害怕。

　　　　杨云帮她擦着眼泪，“你现在生病了，这里是医院，等病好了，咱们就回去，啊？”

　　　　纪岩道，“妈，我想单独跟秦桑说两句。”

　　　　见此，杨云点点头，对其他人说道，“那我们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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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四、我认你，就够了

　　　　纪岩忍着一身的火气坐到她身边，看秦桑用力地想把身子往外挪，两道眉头皱得更紧了，最后他尽量放松着脸上的表情，“秦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所以才开这样的玩笑？”

　　　　“……”秦桑怯怯地看着他，闭着嘴巴没说话，心里却埋怨大家都出去了，不知道她很害怕吗？

　　　　纪岩的拳头暗暗握紧，身子前倾，“如果你生我的气，我们私底下怎么闹都好，但是别让爸妈担心，好吗？”

　　　　他多希望这只是一场闹剧，自己等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想让秦桑来叫他叔叔的，这样比没醒的时候更加痛苦。

　　　　“叔叔……”

　　　　“你不能叫我叔叔。”他毫不留情地打断她接下来的话。

　　　　“伯伯？”她不确定地改口，被男人的目光看得有些窒息。

　　　　“……”

　　　　“叔叔，你可以让我妈进来吗？”

　　　　一句话，仿佛插得纪岩鲜血直流。

　　　　“你又一次，把我忘了？”男人伸出手，想去碰对方的脸，却被她轻轻地避开――为什么所有人秦桑都记得，就是不记得他？

　　　　“我不认识你。”她语气坚定。

　　　　眼前的这个人长得是秦桑的模样，说话也是秦桑的声音，却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秦桑。

　　　　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把眼睛弯成月牙。

　　　　纪岩点点头，收起眼里的悲伤，随意地扯了一下嘴角，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不管你认不认我，我认你，就够了。”

　　　　说完，他烦躁地扯了一下身前的衣服，转身让外面的人进来，然后一个人抱着孩子坐在外面，好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秦桑不记得他了，也不记得孩子的事，只是因为头一次分娩的原因吗？

　　　　他实在不想看到秦桑拿那种眼神对着自己。

　　　　不一会儿，叶正钧从病房出来，坐到他身边，“我听医生说，是因为心理压力太大？”

　　　　他向来是一个不会情感外放的人，但是今天这件事给叶正钧的触动挺大的，并且刚刚他发现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有必要跟纪岩说清楚。

　　　　“过几天再看看。”纪岩一想到秦桑刚才的表情，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难道真的是在怪他没有及时赶回来，才那么狠心把他忘了？

　　　　“我倒是觉得，这种情况以前出现过。”看纪岩投来询问的目光，叶正钧继续说道，“大概是在去年的时候，秦桑又一次跟我一起回学校，那天她喝了一点酒，但是没有醉，路上却突然不认识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