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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国色-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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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万金修墓葬猫儿
泰康二十三年,腊月初八。
昨夜刚下过雪的帝京城里一片银装素裹。
一辆不算奢华,但通体彰显着低调尊贵气息的黑楠木镂空雕花马车过了镇北门,从容行驶在大周帝京繁华热闹的长安大街上。马车前领头的是一名骑高头大马,配三尺青锋,着一身黝黑色劲装的男子。
马车后面是八名同样骑着高头大马,着统一深蓝色云衫的健壮男子。虽然没有佩剑,但各个身强体壮,显然身手不凡。
这样的仪仗在盛世繁荣的大周帝京来说算不上稀奇,但那车舆前的棋面上赫然一个“豫”字,却引来路旁不少行人驻足肃望。
正当马车行驶过帝京城最有名的朱仙楼底下时,忽然“喵”一声,一只雪白漂亮的猫儿惨叫着从朱仙楼上一个凌空窜了下来,直冲到了那马车底下。
那驾车的马儿忽然前蹄朝天惊叫一声,紧接着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两蹄齐齐踩在了猫背上。猫儿再次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顿时一片血肉模糊,再也没有爬起来。
一旁的路人很快蜂拥而至,围了上来,各个面儿上表情惊悚。紧接着,一片乱哄哄的议论之声。
“啊……天哪,死了?这可是小霸王王荣甫的猫……”
“听说这猫来头可不小!”
“看来这次真是出大事了!”
“不一定呢!那可是豫王爷的马车!”
“未必!听说那王荣甫连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好大的胆子,这是谁家的猫,胆敢惊了豫王爷的车马?”那领头的劲装男子瞧了一眼身后纹丝不动的车舆帘子,跳下马来朝人群中喊道。
“小爷我的!”话音刚落,一位身穿冰蓝色银丝镶边的广袖长袍,手持“傲雪残梅”折扇,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的英俊少年从朱仙楼上一个纵越正正落在了马车前面。
人群中齐齐唏嘘一声,议论之声更是不断。
那领头的劲装男子脸色一黑,怒道:“哪里来未断奶的毛头小儿,也敢在豫王爷的车架面前如此狂妄自大,来人给我拿下!”说着他一扬手,马车后八名身强体壮的男子齐齐纵下马来便要将那少年拿下。
少年扬天一阵冷笑:“哈哈哈……豫王爷又如何?是豫王爷难道就能滥杀无辜了?”
“休要胡说,我家王爷何时滥杀无辜了?”
“难道王爷的马踩死我的猫儿就不是滥杀无辜?不用偿命了?”
“哈哈哈……大家听他说什么?竟然说一只猫也要豫王为它偿命?”那劲装男子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身后的八名男子也跟着他笑的前俯后仰。
但在一旁围观的百姓却怎么也笑不起来,因为他们再清楚不过那只猫儿对于面前的这个少年意味着什么,碰不得、摸不得。再看看王荣甫渐渐皱紧了的眉头和缓缓眯起的眼睛、紧握的双拳,更是笃定了今日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忽然豫王那驾车的马朝天一阵悲惨长嘶,重重的跌倒在地。
众人笑声霎时戛然而止,再看时那马竟然失去了双腿,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在心脏,地上一片刺眼血腥,方才还对天长嘶的马,此刻已毫无生息。竟不知何时从马车里飞出一把匕首,割去了马的前蹄,又插在了马的心脏。速度之快,众人竟不曾察觉。
那劲装男子及八名侍从忽然脸色一凝,回首单膝跪倒:“王爷!”
马车的帘子被一双青葱修长的手渐渐拨开,透过半掩的车帘,众人看到里边的男子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那人正坐在马车里,着一身青竹纹镶边的云锦袍子,外披着黑色貂绒大氅,即使上半边脸被一块银色面具遮着,也难掩他丰神俊朗的英姿和与身俱来便散发着的周身尊贵气息。
此人正是当朝皇叔豫王殿下楚云弈。已逝长孙太后之子,高祖子嗣行七。
泰康三年长孙太后去世,豫王悲恸万分,伤及身体,前往封地冀州休养。自此二十年缠绵病榻从未踏足帝京半步,也不知此次突然回京所谓何事。
有二十年前有幸在豫王离京时见过他的老者小声暗自道:“比之先前,胜多矣!”
即便是那少年前世里见过豫王多次,此刻见到他也不觉愣了双眼,久久收不了神。
“如此……可好?”豫王在一阵沉静中嘴角温和一笑,对那少年开了口。
那笑容温柔无害,纯洁如天山圣美的云彩。仿佛方才那残忍的一幕绝非出自此人之手。
少年顿时回过神来,深深作揖:“学生王荣甫,见过豫王殿下!”
“你是骊山书院的学生?”
“学生正是!”
“看来你的本事的确不小!”豫王依然正坐在车内,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楚云弈离京多年从未踏足帝京半步,就连生母长孙太后忌日也是在帝京遥遥祭拜,这其中纠葛帝京无几人知晓。更不必说此次楚云弈忽然奉召回京,皇上念及兄弟旧情有意就此将他留在帝京,并掌管骊山书院一事,也只有御史台几名大臣知道。此时王荣甫在楚云弈面前自称学生,显然是早知道了此事。
一旁不明其中曲折的众人听的一头雾水。
王荣甫笑的谦和:“学生不敢!”
楚云弈脸上依然看不出喜怒:“方才本王的处理结果你可满意?”
“学生不敢不满!但王爷一匹马的命如何抵得了学生那只猫的命?”
“大胆王荣甫!已经一命抵一命,你还要王爷如何?”一旁的劲装男子顿时火冒三丈,拔出剑来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吴刀!”楚云弈一声呵斥,劲装男子吴刀心不甘情不愿地收了手中的配剑,退到了一遍。
此刻旁边已经有人小声议论起来,开始怀疑王荣甫做的是不是过头了。平日里他再仗着自己是骊山书院院首王曦次子的身份在帝京城里横行无阻,别人也只能恨恨地在背后喊他一声“小霸王”,但此刻眼前之人毕竟是豫王殿下,狂妄的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
“依你之见,应当如何?”楚云弈没有了方才的温和,脸上显然有些不悦,云淡风轻道。
“原本不过死了一只猫,不值得像学生这般。但此猫确实如众人所知,有些来头。可再大的来头学生也不敢为难王爷。学生不求别的,只求王爷出万金修墓将此猫大葬!”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王荣甫一个“葬”字话音刚落,吴刀再也按耐不住,拔剑一剑向王荣甫刺了过去。
但就在吴刀的剑刚刺进王荣甫胸前之时,忽然哐当一声,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吴刀看着地上那碎成两瓣,方才被楚云弈在最关键的时刻掷出来阻止的扳指,跪地道:“王爷,这可是奇耻大辱啊!您千金贵体,就算动手杀了人又如何,何况是只畜生!”
楚云弈也不应吴刀,闪闪发光的银白色面具下眯了眯双眼,对王荣甫冷冷道:“你倒是跟本王好好说说这猫有何来头,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王万金修墓葬的便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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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密道
王荣甫单手扶着胸前煜煜流血的伤口,脸色有些惨白,步缓缓开口:“王爷可知,这猫是谁赐的?”
“哦?”楚云弈冰冷的面上黛眉一挑。既然说“赐”字那一定是从宫里出来的了。细想宫中有谁喜欢养猫,楚云弈心中隐隐有一丝猜测,但瞬间便被她压了下去。
“是已逝长孙太后!”
“胡说八道!”楚云弈毫不犹豫地开口:“长孙太后仙逝已是泰康三年的事情,如今已是泰康二十三年。长孙太后如何将猫赐给你!”
眼前的的王荣甫看上去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其中相差三四年。
王荣甫淡淡一笑:“长孙太后确实不曾将此猫赐于学生,泰康三年学生都还没有出生呢!不过长孙太后她老人家是将此猫赐给了学生的叔父,如今的镇北大将军王肃!”
楚云弈顿时一怔。
见楚云弈盯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猫,完全沉静在与自己的亲生母亲长孙太后有事物的怀恋中,王荣甫嘴角一丝得逞的笑容一闪而逝:“没错,这只猫确实与王爷有着很深的渊源。方才从学生的怀中挣脱,也是因为遥遥见了王爷的马车,想急着投奔旧主,却不料惨死在王爷的马蹄之下。如此王爷是不是该给它一个交代?”
此刻所有的人都噤了声,只待楚云弈作何反应。就连性格暴躁的吴刀也默然站在一旁。他很清楚,长孙太后对于楚云弈有多重要,不然也不会精心筹划那么多年。
良久,楚云弈眯了眯双眼,一把拽下自己身上的黝黑貂绒大氅扔给吴刀,沉声道:“把它带回去。”随即撂下车帘子,再也没有出声。
吴刀用楚云弈的大氅将地上血肉模糊的猫儿包了起来。但就在他的手触碰到猫腹时,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猛然回头看了一眼王荣甫,满眼杀气。王荣甫毫不示弱地仰起头迎上了吴刀眸光。良久吴刀眼中的杀气渐渐收敛,回头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马车帘子,悄无声息地将包着猫的大氅收起来。又将自己骑的马小心地换到了楚云弈的马车上,带着一队人马离开。
王荣甫看着楚云弈的车马遥遥消失在了长安街的尽头,嘴角漏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但也只是一瞬即逝。
随即王荣甫转到了朱仙楼后院,上了早先停在那里的一辆马车。
“小姐您受伤了?”马车中一人沉声道。
王荣甫皱了皱眉头:“说了多少次,不许叫我小姐!”
“是!二公子!”说话的人是王荣甫身边最亲信的侍女素澜。此刻正一身男装。
方才在与楚云弈一行人对质之时,王荣甫便看到了从人群中悄悄到朱仙后院的素澜:“伤势无碍,发生了什么事?”
“素心传来消息,国公爷和老夫人要回京了,此刻已在路上。”
“哦?”王荣甫算算,前世里也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一直退隐在外不问朝政的谢氏荣国公和老夫人因边关镇北大将军忽然出事牵扯了谢氏根基,不得不回京力保。女扮男装做了这么久的王荣甫,她倒忘了自己本是个女儿身,是当朝荣国府上的嫡长女谢芙蓉了。
“恭喜二公子,一切尽在您掌握之中!”素澜道。
谢芙蓉想着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恩”了一声。
“但是……奴婢看豫王不像是庸碌之辈。方才兴许是念及长孙太后遗物,信了公子的话,难保他日后不会瞧出其中端倪。如果到时候知道是您骗了他,奴婢怕对公子您不利”
谢芙蓉冷笑一声:“一只猫哪有活到二十多年的道理,不过当初长孙太后仙逝前将猫送给了舅舅确也不假。不过……”谢芙蓉想起吴刀临走时触碰到猫腹时的眼神:“如果他收到我的大礼,谢我还来不及,又怎会为难于我!”
话虽这样说,但那可是喜怒无常的豫王,毕竟他离京多年,京城没有人能真正摸准他的脾性,所以素澜还是很担心。
谢芙蓉没有直接回荣国府而是先到了博雅草堂,她和官居骊山书院院首的舅舅王曦假扮父子,如今在帝京的住处。
一进门,素澜打发了几个粗使的下人。将谢芙蓉身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下,又为她卸掉了脸上的易容,找出了平日里在荣国府穿的粗布衣服让她穿上。
待一切准备就绪,谢芙蓉走到书架前,拧动了书架最左侧的一摞书,随即面前的书架应声“咔咔”作响,一道幽深的窄门从两座书架之间出现在眼前。谢芙蓉接过素澜递给她的油灯,提起裙摆缓缓下了密道。
“小姐要小心!”也不知怎的,素澜心中一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放心!“谢芙蓉安慰一笑:”这次可能会过段时日才能回来,稍后我会让夜杀派人过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在这里顶替我。”
“恩!”
谢芙蓉再也没有回头一直沿着漆黑的密道往前走,直到到了密道的尽头,她用手扣了三下头顶石板,石板很快被人打开。
“小姐,总算是等到你了,奴婢等您很久了!”是素心。
谢芙蓉一个纵越跳了上去,出来的地方正是她在荣国府的住处芙蓉苑的一口井旁,随即率先进了屋。
屋里她的婢女素锦、素画、素寰都在,见到谢芙蓉回来激动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素寰还易容成谢芙蓉的模样,简直和她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无恙。
“小姐,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个月二房的三姑娘带着几位小姐到咱们院子找了好几次麻烦。幸好有素寰易容成你的样子。但也没少被欺负!”素画诉苦道。
谢芙蓉眼角瞄到素寰悄悄的将自己手上的伤藏在了袖子里,内心一阵酸涩:“素寰,我不在的这几日让你和大家受苦了!”
“小姐,我们不苦!这些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四人齐齐道。
跟着小姐日子虽过的清平了些,但心是暖的。与别的院子里的丫鬟相比,他们有着别人绝不会有福分。更何况他们是镇远大将军专门训练出来安插到小姐身边,保护小姐、听从小姐使唤的。比起那些从小在军营中训练长大的日子,现在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好,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以后只要有我在,绝对会护你们周全,如果真有一日,护不住了……”
“保护小姐是我们的使命,哪儿有小姐护我们道理?就算有一日……奴婢们也会为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素寰激动的眼泪直往下流,随着最后一声“在所不辞”噗通一声跪倒了地上。
“对,为了小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其余四人也应声跪在了地上。
想起前世在自己遇难之时,眼前四人为自己惨死的样子,谢芙蓉内心的痛恨又涌上了几分。
她尽量平复了下自己的心绪:“好,你们下去吧!我累了,早点歇着吧!”
四人见谢芙蓉眼角深深的怠倦,知道她是真乏了。便为她铺好了被褥,准备也回去歇息。
但就在素画打开门的那一刻,四人忽然惊的说不出话来。
不知何时二房的赵姨娘竟然站在了门口,此刻她正拍着手笑的诡异:“呦,好一场主仆情深的好戏,看的我都要哭了。”说着还装腔作势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大小姐您这深更半夜的才回来,阖府上下竟还不知道您院子里有密道,不知此事我若告诉老爷和夫人,他们会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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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喂不饱的恶狼
素心忽然想起来,方才她在院子里等谢芙蓉的时候就看到了赵姨娘在们外头徘徊。起初她一直提高了警惕提防着,后来一直都没有再见到她,只以为赵姨娘回去了。现在看来她方才一直在外头了,听她这话的意思,方才小姐从密道出来,又在屋子里与她们几人的对话她都看到、听到了。既然这样,这赵姨娘绝对不能留了。
“噌”一声,素心袖子里一贯藏着的飞刀应声弹了出来,她回头看了一眼谢芙蓉,只待小姐一声吩咐,赵姨娘今日定将命丧当场。
赵姨娘平日里仗着自己在二老爷面前受宠,在府上最是嚣张跋扈,除了二夫人韩氏和三小姐谢瑾瑜以外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此刻好不容易抓住了谢芙蓉的把柄自然更加得意,哪里还能注意到一旁素心的变化。
谢芙蓉也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这赵姨娘是绝不能留了。但府里平白无辜地死了一口人,而且是死在她的院子里,那以后她在府上的路就更没法走了。眼下只能先安稳住赵姨娘再说。
谢芙蓉如平日里一般一脸的无害,眉眼间更显怯怯懦弱:“姨娘您在说什么?芙蓉怎就听不明白了?什么密道?芙蓉这院子里怎会有密道呢?”说着上前几步讨好地挽住了赵姨娘的胳膊,将她拉进了房里。在赵姨娘瞧不见的时候给素心四人使了使眼色。
四人会意,忙为赵姨娘又倒茶又拿点心。完了只留下武功最好的素寰和素心,其余二人掩了门出去,守在院子里。
赵姨娘春风得意,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她一只脚早已踏进了鬼门关。
瞧都没瞧一眼谢芙蓉殷勤递到她面前的茶水和点心。
谢芙蓉虽是这荣国府上的嫡长小姐,但长房大老爷和夫人去世的早,再加上老国公和老夫人避世不问府上的事情,如今这荣国府上又是二老爷和二夫人说了算,她一个死了双亲,无依无靠又寄人篱下的孤女哪来有什么好吃食。这些点心还不是平日里她和韩夫人、三小姐她们吃剩下的。厨房的妈妈惦念她,悄悄给她送了过来。
想着便朝着面前一盘子的点心“呸”碎了一口。
谢芙蓉也不生气,看来想拉拢她是不行了,便只好摊牌:“既然姨娘什么都见到了,芙蓉也不藏着掖着了。正如姨娘所见,但若姨娘说出去对您又有什么好处?”
赵姨娘没有吭声,谢芙蓉端起桌上的茶水递到了赵姨娘面前:“姨娘想要什么,您开口便是,只要芙蓉能办到,决不推辞。”
赵姨娘不屑地用眼角瞟了谢芙蓉一眼,冷哼一声:“你如今在府上的日子过的都不如我,瞧你这破烂不堪的住处,就连夫人院子里的丫鬟都不如,还有什么好让我惦记的。”
谢芙蓉淡笑着没有出声。
赵姨娘正说着,忽然灵光一闪,似想起了什么,深深地打量着谢芙蓉。
谢芙蓉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说破了赵姨娘所想:“没错,姨娘也听说了,爷爷和祖母要回来了。那依您看,芙蓉这落魄不堪的日子还能过多久?”
赵姨娘盯着眼前的谢芙蓉看了良久,听说以前老国公和老夫人在府上的时候最喜欢大爷了,且又看重嫡系血脉,所以以前的谢芙蓉虽没了双亲但日子过的也很顺风顺水。只是后来老国公不过问府上的事情,由二爷掌管,韩夫人才开始踩压她。
“至少芙蓉可以保证日后怜玉妹妹能嫁个如意的婆家!”
赵姨娘忽然眼前一亮。毫无疑问,谢芙蓉这是将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赵姨娘只是个贱妾的身份,像她这样的地位根本就别指望她的女儿怜玉以后能嫁个好人家。如果命好配个家境差点的也能算最好的归宿了,如果没有这个福分,就只能被韩式随意安排,为她的儿女垫底铺路。韩式的手段,赵姨娘再清楚不过。
“好!”赵姨娘点头:“让我不将你的秘密说出去也可以,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恩?”
“听说王夫人当年在世的时候手上有不少家产。王夫人一过世,那些家财便没了音讯。王夫人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定是传给了你!我要你拿出一半来给我的怜玉添嫁妆。”
谢芙蓉摩挲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顿。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姨娘,眼里忽然多了一分凉意。真是眼力劲浅,不知足的!
忽然赵姨娘嘤咛一声,软软的跌倒在了地上。
谢芙蓉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利索收手的素心。
素心干脆道:“小姐您是何等身份,何必跟赵姨娘这种喂不饱的恶狼多费口舌。小姐不忍伤她性命,奴婢现将她打晕了,等后半夜无人之时再悄无声息地将她送出府去,交给夜杀他们。让她日后再也回不到府上。若明日找起来,韩夫人他们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就想到咱们头上。“
谢芙蓉想起赵姨娘最后提到的条件,看来她也是个喂不饱的恶狼。素心说的也并无道理。遂揉了揉额头:“就按你说的去办吧!小心点!”
“是!”素心脆生生地应了,又利索出去找了麻袋,准备将赵姨娘装起来。
“小姐的头疼病是不是又犯?”素寰见谢芙蓉一直揉着额头,从五斗柜里找了瓶减缓头疼的香液准备为谢芙蓉按按。
前年腊月,太子殿下来府上,小姐一个人跑去花园偷看,却被三小姐他们推到了湖里。后来救上来之后整个人都被冻成了冰块,大病了一场后就烙下了这个头疼的毛病。这些香液还是夜杀他们为小姐四处寻觅来的,素寰细心,一直小心地收着。
谢芙蓉起身来到榻前,正准备躺下,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猛然转回头。果然看到身后的窗户上朝着屋子伸进来一个竹管,从竹管里一股淡淡的迷烟正徐徐往里灌进来。
此时素寰也已经看到了警惕地捂住了鼻子。顺便一把将旁边还在拖动赵姨娘的素心拽到了自己身边,指了指迷眼被送进来的地方。
素心一惊,急忙捂住鼻子,与谢芙蓉和素寰躲到了屏风后面。
不一会外边一个男子的声音暗沉道:“好了,应该都倒下了!”
随即三名统穿浓墨黝黑夜衣的男子破门而入。领头的黑衣男子在屋子里东张西望的寻找着什么,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地上的赵姨娘。扬手一挥,身后的两名男子迅速上前,从身后掏出一个麻袋,麻利地将地上的赵姨娘装了起来,又迅速离开。
待三人远去,素心急忙从屏风后面跑出来打开了窗户,又找出来扇子,欲将迷烟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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